萧月沉就把自己的衣衫褪的七七八八,她早已神志不清,只觉自己燥热不已,要把衣衫全部扯开才能一解酷热,就在她把手伸向内衫的时候,一直紧紧关闭的门被打开。

    来人正是慕凌尘,瞧见如此场景时,他脑中一热,但迅速察觉其中蹊跷,无奈此时已为时已晚,门再次被关上,他连关门的人是谁都尚未看清,殿中气味浓郁,虽入殿不多时,但已足够叫人神志不清,神思迷离。

    一开始慕凌尘只觉呼吸困难,全身乏力,不消片刻,他逐渐面色潮红,体热难耐,眼前的女子又是这样衣衫不整,当下如何解局才是关键。不容多想,他拔下自己冠上的紫金簪,猛地朝自己的大腿上扎去,理智尚存自然不会扎的太深,足够保持清醒就好。这一刺着实叫他清醒了不少。

    慕凌尘迅速拿起床榻上的薄毯盖在萧月沉身上,想要防止的情景惑乱自己的神智。怎奈速度太快一个不慎手指划过女子的粉红色的肩膀,女旋即睁开眼,神色迷离的看着他,雪白的手臂从薄毯中伸了出来,环住他的脖子,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被拉近了几分,眼尾的绯红妖冶迷人。

    慕凌尘被这一抅环,乱了心神,脚下一个趔趄,竟半跪在榻上,两人鼻尖蹭到了一起,他双手撑在萧月沉头的两侧,距离之近可嗅到萧月沉的发香。两人四目相对,似乎有不一样的情愫在两人之间蔓延,禁忌又刺激。他顾不得许多,为防止自己沉沦,他用牙咬住舌头,刺激痛觉保持清醒。他将萧月沉的手放进薄毯中,又将薄毯塞了个严实,才转身在整个殿内找水,想要灭掉这该死的催情香。

    水还没找到,萧月沉就已经挣扎着把薄毯掀开。说时迟那时快,慕凌尘迅速桎梏住她的手,顺手扯过她先前解下的腰带,将她的两只手绑在床榻上。他再次拿起薄毯给她盖上时,眼睛的余光瞟见了半露在外雪白的肌肤,若是没瞧见倒也罢了,凭借自制力还能控制,偏偏当下瞧见了,那催情香又越烧越旺,慕凌尘的头更是胀痛不止。

    萧月沉因手被绑住,而不得动弹,身上燥热难耐,想要将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缚都一并除去。慕凌尘已经被萧月沉“勾引”的满头是汗,却还要保持理智。现在最快的办法就是打翻香炉,然后打开窗户通风换气,最好再有盆冰水能将她泼醒,前两个容易,那冰水去哪里找。他隐约想起自己入殿时温度是凉爽的,也就说明一定至少有几块冰在殿内藏着。

    慕凌尘顾不得想这么多了,萧月沉一直动作不断,搅的他思绪凌乱,都快无法集中精力思考对策了。

    慕凌尘先将香炉打翻,又将整个内殿都搜寻一遍,依旧无果,进殿明明有一阵寒气扑面,怎么就偏偏在殿中找不到,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此时他的内衫早已湿透,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滴落。他瞥见方才被打翻在地的香炉,热烟是往上的,那寒气必定是往下的,慕凌尘抬头看向房梁,果然有一大盆的冰水,只是靠近屋顶,又因天气炎热,所以冰块融化的极快。他拿起桌上的茶杯,飞身上了房梁,足足给自己灌了一海碗量的冰水,然后又舀了一杯,落身至萧月沉旁,将冰水泼在她的脸上,剩下的水浇在了还在冒烟的香灰上。

    萧月沉被冷水一泼,瞬间就清醒了不少,她睁开眼只见慕凌尘站在她身边,面色潮红,而自己的手被桎梏在榻上,身上虽是盖着薄被,但她也能清楚的感知到,薄被下的自己衣衫不整。

    “你自己把衣服穿好。”慕凌尘一边解开桎梏,一边说到。解开后将腰带扔在萧月沉的手上,然后自己背过身,一套动作略显慌乱,不过背过身的他显然没有表现的这么镇静,只得不停地吞咽金律玉液来缓解干涩的喉。

    萧月沉还不知当下形势,只得先将自己的衣服穿好,由于被桎梏的太久她的手有些麻木,动作也变得格外的不利索,不过几层她足足穿了有小半刻。

    “殿下,我好了。”萧月沉不敢多说话,低着头也不敢看慕凌尘,此时的嗓音带着沙哑,在男女共处一室下竟有些撩拨的意味,就这简单的一句话,瞬间让她羞红了脸,就连脖颈也是透着粉红。

    慕凌尘转身,眉头紧蹙,语气凌厉,“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就来!”

    萧月沉被他的样子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清了清嗓子,“我是被一个侍女带进来的,她叫我在此等候,待我转身时她已经关门离开,宫里的规矩我还是晓得的。”

    慕凌尘一时语塞,心中自觉萧月沉说的没错,外臣入宫若非有令牌,是不可随意走动的,只能有宦官或侍女引路,方能进入后宫。“算了,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剩下的我来善后。”

    “殿下,外臣非召不得入宫,臣女入宫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口谕,娘娘若是今日见不到臣女,就算出了这殿怕是今日都出不了宫,明日还会受到罪召。”萧月沉心下觉得怪异,按照之前对慕凌尘的了解他断不会说出如此莽撞的话,他向来心思缜密,怎的今日如此反常。

    慕凌尘背光,萧月沉看不真切他的脸,现在细细看来,他的脸色似是有些潮红,颈间还挂着不少汗水,“你怎么了。”

    慕凌尘有些尴尬的说到,“没什么,是我思虑不周,你莫要放在心上。”

    “罢了,不说就不说吧,你先离开罢,你我身份悬殊,同在一个殿内难免叫人误会。”萧月沉无奈道。

    “我们怕是都出不去了,我刚一入殿,门就被锁上了,连锁们的人都没看清。”

    “那翻窗呢?总不能一个可以通气的口子都没有吧,若是没有,你我此时不可能还能清醒的对话。”

    “窗户无法完全打开,只能开一点透气,你说的我都想过了,我们入了别人圈套,若是解释不清楚,不死也要脱层皮,我是皇子,最后所有的罪责只会在你身上。”慕凌尘虽然吸入不少迷香,但此时思路还是清爽的。

    两人似是心有灵犀一般,只字不提先前发生的事,面面相觑气氛甚是尴尬,气氛安静的连冰块融化的水滴声都清晰可闻。

    慕凌尘心中总有愧疚之意,就算动手的不是他,大多也与他脱不了关系,便率先开口打破窘境,“你头发乱了,我帮你弄一弄吧,万一一会有人进来你我这般也不好解释。”

    萧月沉未做拒绝,背过身,静静的坐在榻边。

    慕凌尘心领神会,将萧月沉的发簪与步摇一一拆下,没有梳子他便只能以指为梳,细细地将头发拢好,再重新挽个髻簪上,待全部完成,慕凌尘退后一尺,原是想看头发是否挽好,不过此时萧月沉单薄的肩落在他的眼里,先前从未发现她的肩如此瘦弱,就好像折翅的蝴蝶,轻轻一碰就会破碎,一时只见竟有些走神。

    “怎么了吗,是我的头发特别不好弄吗?”萧月沉见慕凌尘迟迟未再动手,以为是自己的头发特别不好挽,心中升起担忧。

    慕凌尘被萧月沉的地出声打断思绪,回神道,“不是,我弄好了,你自己摸一下,可还有哪里没有挽好。”

    萧月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几乎跟自己来的时候如出一辙,“没有,殿下弄的很好,只是殿下这么熟练,应该没少替别的姑娘挽过吧。”语中透露着丝丝的醋意,萧月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自觉时,已为时已晚。

    萧月沉转过身,眼底存着慌乱,“请殿下恕罪,是臣女失言。”

    慕凌尘看着眼前的女子,面上不动声色,眼中却含了笑意,“无妨,不知者无罪,是凝霜小时候贪玩,常常会将头发弄乱,为了不让母妃看出来,我就学着帮她挽发,所以才会这么熟练,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

    萧月沉抬头看着慕凌尘,脸上依旧透露着窘迫,“原来如此。”当下若是有个地洞,她便想就此遁走,怪不得三十六计曰走为上上策。

    慕凌尘佯装轻咳,“我们还是想一想对策吧,现在出不去,如果这个全套就是为你我设计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找来,当时候百口莫辩,就算能择出一个,被择出的人也会声名狼藉。”

    “确实,这样对谁都不好,明着是冲你我来的,暗的还有我们背后的家人与家族,没有一人能逃脱,真真是好阴险的计谋。”萧月沉冷静下来,思绪翻涌。

    两人正想盘算口供证言时,门被人打开了,来者是皇后身边的总管事,管事的后面是皇后,正一脸威严的看着他们,脸色还带着惊诧,“原来你们真的在这,萧月沉你太叫本宫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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