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清宜约定见面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午饭结束司晚就拉着司慧一块回了家。
司晚把泡制好的脱骨凤爪搬到客厅，边忙活边交代下午的待办事项：“冻货店的老板会在两点半到三点左右到，我已经把老板的微信推给你了，你等会加一下，他到了会给你发消息。”
上午她向冻货老板追加了两包凤爪的单，八包的量已经是家用冰箱容积的极限，再多的话只能现做现卖，朝卤制方向发展。
住进曲家后的日子都是未知数，她无法确保能够经常回来帮忙，她不在，出摊的人就只剩下司慧。
三四十斤凤爪单是处理完都要好几个小时，再增加品类负担太重，万一把身体累垮得不偿失。
司晚称出六盒脱骨凤爪，每盒半斤重，与司慧商量后把价格定在30元。
剩下的脱骨凤爪全部装进了大号的打包盒内，这是要带给宋清宜的礼物。
然后用同款型号的打包盒装上满满的土豆番茄牛腩。
司慧在司晚打包的过程中几次欲言又止，犹豫许久，她还是鼓足勇气问道：“要不要烫碗面条带过去？”
今天的土豆番茄牛腩味道极好，非常适合搭配主食。
司晚将两个打包盒叠起，用塑料袋装上，闻言摇了摇头：“今天见面的地方是酒店，离我们这有点远，面条到那边都糊成团了。主食在酒店应该能买到。”
事实上她并不觉得宋清宜会在酒店直接享用，至少不会在她面前。
如果宋清宜把这两盒带回家，就更不用担心主食问题了。
司慧搅着手指，眉眼间带着愁绪，心中有千言万语，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上，发不出任何声音。
司晚知道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宋清宜，想要打听，想要关心，想要带话，想要嘱托，奈何她的所思所想无论对哪个女儿都无法宣之于口。
她不能要求司晚去付出，去当牵线搭桥的和事佬。
更没资格以母亲的名义去干涉宋清宜的任何事情。
哪怕只是关心。
司慧一如既往钻进牛角尖，只敢躲在背后黯然神伤。
司晚按着宋清宜给的酒店地址找过去，路程比想象中要远，紧赶慢赶才没有迟到。
她敲响房门，等待片刻，房门缓缓打开，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位鬓发斑白，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司晚疑惑地眨眨眼。
难道她敲错门了？
为了让等会儿的化妆效果看起来更好，她今天特意穿了条白裙子，整体气质柔和不少。
老太太看清司晚的长相后先是一愣，遂即扬起笑容，朝里做了个请的手势：“清宜在洗脸，你先进来吧。”
司晚藏起眸中的好奇，微微颔首示好，放轻步子走进房间。
宋清宜定的是酒店大套房，卧室外面是宽敞的客厅，餐桌在沙发后面。
司晚看过去，发现餐桌上摆放了很多东西，有整袋的水果、矿泉水、自热米饭，还有自热火锅。
酒店里应该不会提供这些东西，如果是宋清宜自己准备的，是不是就表示她打算长期住在这里，又或者是之前就住在这？
老太太目光也落在餐桌上，忽然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妞妞这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照顾自己。”
“奶奶。”宋清宜顶着张素面朝天的脸走出来，她身上穿着浴袍，听到宋奶奶的声音后脚步加快不少。
话音被打断，宋奶奶也就没说下去。
宋清宜似乎没有要为司晚介绍的意思，她给宋奶奶使了个眼色：“奶奶，你先到那边坐一下，我跟她说几句话。”
宋奶奶温柔慈爱的脸上露出些许无奈，惊奇的目光游移在两人身上，动作不紧不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不断用余光偷瞄。
当她触及宋清宜那张没什么表情，一副领导召见下属，公事公办的脸，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她太了解宋清宜，清楚那样密不透风的保护壳不仅伤人还容易伤己。
果然，宋清宜看清司晚手上拎着的东西，眉头便蹙了起来。
司晚早已习惯她的冷淡，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东西往前递：“这是我们摆摊卖的凤爪，还有我自己做的牛腩，带给你尝尝。”
婴儿时期就被抛弃，二十多年没联系过，再遇后的交集也只为钱，假设她和宋清宜的位置互换，她的态度大抵也是如此。
宋清宜不假思索：“我不吃那种东西。”
“吃吃吃。”宋奶奶一个大拐弯，伸手接过袋子，张口就来，“我可喜欢吃凤爪了！”
那样绝情的话听着就伤人，宋奶奶清楚宋清宜是有口无心，但司晚不了解她，万一误会了怎么办？
宋清宜恍然一愣，紧抿着唇瞥了眼司晚，又很快移开，转而看向流露出不赞同目光的宋奶奶，语气中多出几分无奈：“奶奶。”
见她意识到刚刚的语气太重，宋奶奶也不再干预，拿着东西离开前不忘向司晚询问：“这个我能吃吗？”
司晚微微笑道：“当然可以。”
宋奶奶回以慈爱的笑容，又朝着宋清宜使个“好好相处”的眼色才朝餐桌方向走去。
司晚善解人意地忽略了她们间的互动，径直走向沙发，瞧见沙发上放着两个无纺布手提袋，鼓鼓囊囊装了不少东西。
手提袋外面印着四件套图案，所以不是刚从商场买的。
那就是从家里整理好带过来的。
司晚眸光微闪，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坐到沙发上。
宋清宜回了趟房间，出来时拎着个袋子，递到司晚面前：“我给你买了整套化妆品。”
这套化妆品是她平时用的牌子，连包装都没有拆，全套下来也要好几千，她虽然嘴上不说，实际方方面面都在替司晚考虑。
简单将每样化妆品介绍过一遍，宋清宜让司晚当着她的面化一个日常妆。
至于那种比较正式的活动，妆容都会由专业化妆师负责，即便不会也没关系。
司晚点点头，着手拆包装。
“这个也太好吃了吧！”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司晚和宋清宜齐齐回头，正好看见宋奶奶手举脱骨凤爪，嘴角沾着粒芝麻，眸光熠熠，那表情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宋奶奶把司晚带来的东西放在餐桌上，顺势拉开椅子坐下，她没有玩手机的习惯，干坐着无聊，只好拿起桌上的东西来看。
起先她的注意力全在自热米饭上，这东西她以前没吃过，从包装上看到加热过程，暗暗感叹时代的飞速进步，一碗饭都能弄得这么花里胡哨。
目光移开，落在了手边的打包盒上，想起司晚刚刚说在摆地摊，还是她亲手做的，就想着帮忙尝尝味道，她厨艺还不错，或许能提点意见。
年纪上来后身体一堆毛病，牙口不好肠胃还虚，往日里都忌着口，没想到今天被一口酸辣爽口的无骨柠檬泡凤爪勾出馋虫来，还做出孩子一样的反应。
被四只眼睛同时盯着，宋奶奶老脸一红，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干巴巴说道：“你这凤爪泡的很好，拿来做生意肯定能赚钱。”
到底是初次见面，彼此间还很生疏，即便知道对方可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司晚也无法产生亲密感，只是客气道：“下面那盒是番茄牛腩，也是我做的，不过应该已经凉了，热一热再搭配主食更好吃。”
“你先化妆。”宋清宜的出声正好打破稍显尴尬的氛围。
司晚收回注意力，继续拆包装。
宋清宜在边上看了几分钟，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当司晚开始贴假睫毛的时候，后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到她画眉毛，低语声变成咕噜咕噜的蒸汽音。
司晚借着镜子偷瞄后面的动静，别说，祖孙俩还挺机智，借着自热米饭的加热方式，挑出料理包，再把她带来的番茄牛腩铺在米饭上，直接变成了自动式自热番茄牛腩饭。
热腾腾的米饭拌进绵密的番茄牛腩汁，想想就觉得好吃。
宋清宜原本只是架不住宋奶奶劝说，浅尝一口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回过神的时候整盒拌饭都进了肚子。
司晚带来的分量多，一盒米饭铺满也只用去半盒牛腩，剩下半盒留在原来的盒子里，还可以再拌一碗。
宋清宜面颊微烫，目光不受控制落在剩下那半盒牛腩上，意犹未尽地抿抿唇，灶火烧出的菜肴自带烟火气，味道和口感都不是流水线上滚动出的料理包可以比的。
“那个，我好了。”
宋清宜正觉得不好意思，冷不丁听到司晚的声音，面颊瞬间染上绯红。
刚刚拒绝的那么果断，不过片刻功夫就变了卦，不仅吃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想再来一碗……这也太羞耻了吧！
宋清宜连正眼都不敢投过去，眼神飘忽，她这会儿没了心思，只是瞥了眼，便神色不自然道：“还可以，就这样吧。”
司晚把宋清宜此刻的反应理解为害羞，隐忍地抑制嘴角上扬，心中升腾起小雀跃。
要想抓住妹妹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果然没有人能拒绝美食的诱惑。
司晚见好就收：“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她要是继续留在这，妹妹的脸都要烧糊了。
宋清宜轻轻颔首，用气音发出一声“嗯”。
司晚拎上妹妹送的化妆品，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问道：“我还会做麻辣口味的凤爪，你喜欢辣一点的吗？”
番茄牛腩拌饭固然美味，但最先被消灭的还是那盒脱骨凤爪。
宋清宜别开眼，面上显得十分不在意，语气平淡说道：“我不太会吃辣。”
表情写着“我不要”，答案却很诚实。
司晚扬起语调：“那我下次再给你带好吃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关系多好呢。
司晚把泡制好的脱骨凤爪搬到客厅，边忙活边交代下午的待办事项：“冻货店的老板会在两点半到三点左右到，我已经把老板的微信推给你了，你等会加一下，他到了会给你发消息。”
上午她向冻货老板追加了两包凤爪的单，八包的量已经是家用冰箱容积的极限，再多的话只能现做现卖，朝卤制方向发展。
住进曲家后的日子都是未知数，她无法确保能够经常回来帮忙，她不在，出摊的人就只剩下司慧。
三四十斤凤爪单是处理完都要好几个小时，再增加品类负担太重，万一把身体累垮得不偿失。
司晚称出六盒脱骨凤爪，每盒半斤重，与司慧商量后把价格定在30元。
剩下的脱骨凤爪全部装进了大号的打包盒内，这是要带给宋清宜的礼物。
然后用同款型号的打包盒装上满满的土豆番茄牛腩。
司慧在司晚打包的过程中几次欲言又止，犹豫许久，她还是鼓足勇气问道：“要不要烫碗面条带过去？”
今天的土豆番茄牛腩味道极好，非常适合搭配主食。
司晚将两个打包盒叠起，用塑料袋装上，闻言摇了摇头：“今天见面的地方是酒店，离我们这有点远，面条到那边都糊成团了。主食在酒店应该能买到。”
事实上她并不觉得宋清宜会在酒店直接享用，至少不会在她面前。
如果宋清宜把这两盒带回家，就更不用担心主食问题了。
司慧搅着手指，眉眼间带着愁绪，心中有千言万语，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上，发不出任何声音。
司晚知道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宋清宜，想要打听，想要关心，想要带话，想要嘱托，奈何她的所思所想无论对哪个女儿都无法宣之于口。
她不能要求司晚去付出，去当牵线搭桥的和事佬。
更没资格以母亲的名义去干涉宋清宜的任何事情。
哪怕只是关心。
司慧一如既往钻进牛角尖，只敢躲在背后黯然神伤。
司晚按着宋清宜给的酒店地址找过去，路程比想象中要远，紧赶慢赶才没有迟到。
她敲响房门，等待片刻，房门缓缓打开，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位鬓发斑白，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司晚疑惑地眨眨眼。
难道她敲错门了？
为了让等会儿的化妆效果看起来更好，她今天特意穿了条白裙子，整体气质柔和不少。
老太太看清司晚的长相后先是一愣，遂即扬起笑容，朝里做了个请的手势：“清宜在洗脸，你先进来吧。”
司晚藏起眸中的好奇，微微颔首示好，放轻步子走进房间。
宋清宜定的是酒店大套房，卧室外面是宽敞的客厅，餐桌在沙发后面。
司晚看过去，发现餐桌上摆放了很多东西，有整袋的水果、矿泉水、自热米饭，还有自热火锅。
酒店里应该不会提供这些东西，如果是宋清宜自己准备的，是不是就表示她打算长期住在这里，又或者是之前就住在这？
老太太目光也落在餐桌上，忽然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妞妞这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照顾自己。”
“奶奶。”宋清宜顶着张素面朝天的脸走出来，她身上穿着浴袍，听到宋奶奶的声音后脚步加快不少。
话音被打断，宋奶奶也就没说下去。
宋清宜似乎没有要为司晚介绍的意思，她给宋奶奶使了个眼色：“奶奶，你先到那边坐一下，我跟她说几句话。”
宋奶奶温柔慈爱的脸上露出些许无奈，惊奇的目光游移在两人身上，动作不紧不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不断用余光偷瞄。
当她触及宋清宜那张没什么表情，一副领导召见下属，公事公办的脸，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她太了解宋清宜，清楚那样密不透风的保护壳不仅伤人还容易伤己。
果然，宋清宜看清司晚手上拎着的东西，眉头便蹙了起来。
司晚早已习惯她的冷淡，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东西往前递：“这是我们摆摊卖的凤爪，还有我自己做的牛腩，带给你尝尝。”
婴儿时期就被抛弃，二十多年没联系过，再遇后的交集也只为钱，假设她和宋清宜的位置互换，她的态度大抵也是如此。
宋清宜不假思索：“我不吃那种东西。”
“吃吃吃。”宋奶奶一个大拐弯，伸手接过袋子，张口就来，“我可喜欢吃凤爪了！”
那样绝情的话听着就伤人，宋奶奶清楚宋清宜是有口无心，但司晚不了解她，万一误会了怎么办？
宋清宜恍然一愣，紧抿着唇瞥了眼司晚，又很快移开，转而看向流露出不赞同目光的宋奶奶，语气中多出几分无奈：“奶奶。”
见她意识到刚刚的语气太重，宋奶奶也不再干预，拿着东西离开前不忘向司晚询问：“这个我能吃吗？”
司晚微微笑道：“当然可以。”
宋奶奶回以慈爱的笑容，又朝着宋清宜使个“好好相处”的眼色才朝餐桌方向走去。
司晚善解人意地忽略了她们间的互动，径直走向沙发，瞧见沙发上放着两个无纺布手提袋，鼓鼓囊囊装了不少东西。
手提袋外面印着四件套图案，所以不是刚从商场买的。
那就是从家里整理好带过来的。
司晚眸光微闪，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坐到沙发上。
宋清宜回了趟房间，出来时拎着个袋子，递到司晚面前：“我给你买了整套化妆品。”
这套化妆品是她平时用的牌子，连包装都没有拆，全套下来也要好几千，她虽然嘴上不说，实际方方面面都在替司晚考虑。
简单将每样化妆品介绍过一遍，宋清宜让司晚当着她的面化一个日常妆。
至于那种比较正式的活动，妆容都会由专业化妆师负责，即便不会也没关系。
司晚点点头，着手拆包装。
“这个也太好吃了吧！”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司晚和宋清宜齐齐回头，正好看见宋奶奶手举脱骨凤爪，嘴角沾着粒芝麻，眸光熠熠，那表情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宋奶奶把司晚带来的东西放在餐桌上，顺势拉开椅子坐下，她没有玩手机的习惯，干坐着无聊，只好拿起桌上的东西来看。
起先她的注意力全在自热米饭上，这东西她以前没吃过，从包装上看到加热过程，暗暗感叹时代的飞速进步，一碗饭都能弄得这么花里胡哨。
目光移开，落在了手边的打包盒上，想起司晚刚刚说在摆地摊，还是她亲手做的，就想着帮忙尝尝味道，她厨艺还不错，或许能提点意见。
年纪上来后身体一堆毛病，牙口不好肠胃还虚，往日里都忌着口，没想到今天被一口酸辣爽口的无骨柠檬泡凤爪勾出馋虫来，还做出孩子一样的反应。
被四只眼睛同时盯着，宋奶奶老脸一红，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干巴巴说道：“你这凤爪泡的很好，拿来做生意肯定能赚钱。”
到底是初次见面，彼此间还很生疏，即便知道对方可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司晚也无法产生亲密感，只是客气道：“下面那盒是番茄牛腩，也是我做的，不过应该已经凉了，热一热再搭配主食更好吃。”
“你先化妆。”宋清宜的出声正好打破稍显尴尬的氛围。
司晚收回注意力，继续拆包装。
宋清宜在边上看了几分钟，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当司晚开始贴假睫毛的时候，后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到她画眉毛，低语声变成咕噜咕噜的蒸汽音。
司晚借着镜子偷瞄后面的动静，别说，祖孙俩还挺机智，借着自热米饭的加热方式，挑出料理包，再把她带来的番茄牛腩铺在米饭上，直接变成了自动式自热番茄牛腩饭。
热腾腾的米饭拌进绵密的番茄牛腩汁，想想就觉得好吃。
宋清宜原本只是架不住宋奶奶劝说，浅尝一口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回过神的时候整盒拌饭都进了肚子。
司晚带来的分量多，一盒米饭铺满也只用去半盒牛腩，剩下半盒留在原来的盒子里，还可以再拌一碗。
宋清宜面颊微烫，目光不受控制落在剩下那半盒牛腩上，意犹未尽地抿抿唇，灶火烧出的菜肴自带烟火气，味道和口感都不是流水线上滚动出的料理包可以比的。
“那个，我好了。”
宋清宜正觉得不好意思，冷不丁听到司晚的声音，面颊瞬间染上绯红。
刚刚拒绝的那么果断，不过片刻功夫就变了卦，不仅吃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想再来一碗……这也太羞耻了吧！
宋清宜连正眼都不敢投过去，眼神飘忽，她这会儿没了心思，只是瞥了眼，便神色不自然道：“还可以，就这样吧。”
司晚把宋清宜此刻的反应理解为害羞，隐忍地抑制嘴角上扬，心中升腾起小雀跃。
要想抓住妹妹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果然没有人能拒绝美食的诱惑。
司晚见好就收：“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她要是继续留在这，妹妹的脸都要烧糊了。
宋清宜轻轻颔首，用气音发出一声“嗯”。
司晚拎上妹妹送的化妆品，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问道：“我还会做麻辣口味的凤爪，你喜欢辣一点的吗？”
番茄牛腩拌饭固然美味，但最先被消灭的还是那盒脱骨凤爪。
宋清宜别开眼，面上显得十分不在意，语气平淡说道：“我不太会吃辣。”
表情写着“我不要”，答案却很诚实。
司晚扬起语调：“那我下次再给你带好吃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关系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