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剑身微震，但没有收回，依旧定定指着自己的目标。
声声质问，言犹在耳。
珠串碰撞，伶仃作响。
玄宥压低了视线，落在她的腕间。
“……你之前说过，父母皆为修士。”
曜灵瞳孔一缩，还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但悲愤的神色却渐渐消失不见。
她轻笑一声，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姿态间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慵懒。
“看来玄宥师兄口是心非呢，怎么，还专门偷听我和别人的悄悄话呀？”
眼泪擦干，手帕也被扔到了地上。
“时间久远，细节我记不清了，可能之前和仲钧说起时，有些地方说错了吧。”
如此粗陋的借口，玄宥看了她半晌，没有继续再追究。手腕一动，长剑重新入鞘。
“凡人通过界壁，会丧失全部记忆，就算你的亲人真被周家所杀，你又是如何记得的？”
曜灵“唰”地一下看了过去，第一次，她的眼中流露出赤裸的杀意！
她真的动了杀心！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和我打过一场。”
曜灵召出自己的武器，竟也是一柄长剑，只是和玄宥的那把比起来要简陋的多。剑身灰扑扑的，仿佛落满了灰尘，半点没有锋利宝剑的样子。
但曜灵手持这把灰扑扑的剑站在那里，莫名却让人无端发寒。
玄宥没理会她进攻的姿态，转身离开。
“别再有下一次。”
他最后留下了这句话。
曜灵冷冷盯住了他的背影。
……
曜灵走到屋门口时，仲钧瞬间扑了过来。
“你刚刚去哪了？消失了这么久？”他碎碎念，“你不在，师兄也不在，只剩我和那个赖皮虫呆在一块，都要无聊死了。”
曜灵环视四周，“你师兄还没回来？”
“嗯，”仲钧点头，“你们刚离开不久，他也出去了，现在还没回。”
“那就等等吧，”曜灵无可无不可地应道，“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两人正聊着，周星川忽然从旁边冒了出来，刚才曜灵没在房间里看见他，也不知他藏到哪去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冒出来。
仲钧对他的厌烦现在是半点也不掩饰，不耐烦道：“有事？”
便是在此处，周星川头上也悬了一面玄色旗子，上面写有道纹，可以起到防身之用。
他离两人隔了一段距离，冷冷看向曜灵，“周坐隐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死了，”曜灵随意道，“他刚回到最初始的房间，要拿那朵黑水灵花，结果被毒针射死了。”
“什么？死了？”
周星川先是不敢置信，随即渐渐的，笑出了声，口中喃喃：“好！死的好，死的好……”
紧接着，他又警惕地看向曜灵，“嗖”地一下再次消失不见了。
曜灵莫名其妙，问仲钧，“他现在什么毛病？惊弓之鸟呀？”
仲钧却根本无心理会这个，惊讶道：“那个周坐隐，真的死了？”
“嗯，”曜灵应道，“死的不能再死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那边看看。”
仲钧摆手，“不用不用，”他皱起眉头，像是在思索什么高深的问题，“我就是好奇，你不是说那黑水灵花是假的吗，怎么他还是锲而不舍要拿到，最后甚至搭上了性命？”
曜灵轻轻笑了，“是真是假，只有拿到手中才能真正判断，若不拿出，只放在那里，它就算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会让人心中生出无数的欲望与幻想，万一呢，万一它就是真的呢？若是真的，我却与它擦肩而过，岂不是会抱憾终生吗？
妄念一动，纵然理智尚在，明知道前方是陷阱，也会毫不犹豫地走进去。
“我还是没懂，”仲钧挠头，“所以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坦白讲，我也不知道。”
曜灵摊手，“不过，纵然花是假的，但贪欲却是真的，无论如何，结局都是一样的。”
仲钧也不知听没听懂，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之前没有不也好好的，怎么偏偏为此送了性命。”
曜灵虽也不觉得黑水灵花是什么改天换命之物，但听的此话不由还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手指头戳着他的肩膀。
“你一个顶级宗门的嫡传弟子，根骨奇佳，资源不愁，从小到大都有师长保驾护航，大概遇到的最大的烦心事，也就是你师兄生你气了吧？”
“你这么一个天之骄子，在我一个下等灵根的面前说，可以逆天改命的黑水灵花不算什么？？”
“你到底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故意说这个刺激我呢！”
仲钧被她戳的一下一下倒退到了墙边，眼中委屈，“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呀，灵根又不决定一切，心性、努力、道心，不是都比灵根重要吗？”
曜灵无语。
她收回了手，“行，看来我这种小宗门出身的底层修士，确实不太配和您做朋友，咱们不合适。”
仲钧更委屈，拉着她的手臂不让走。
“不行，你说清楚，我到底错在哪了？”
“……”
拉扯间，玄宥从后门走了进来，扭头看向二人。
“走吧。”
仲钧立刻放手，凑了过去，“好。”
曜灵看着他开心的背影，若是生了尾巴，恐怕此时都快摇出残影了。
傻狗，她在心中暗道。
……
在继续开启了五个房间后，众人终于从庞大且复杂的阵法中走了出来。
目光所及，不再是各式各样风格迥异的房间，而是褐色的土地和碧蓝的天空。
他们重新出现在了外面，只不过不是空旷的山谷，而是出现在了半山腰。
山势陡峭，稍不注意就会滑落下去。
仲钧贪婪地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太好了，总算不用在看不到头的迷宫里打转了！”
不止是他，就算一直致力于各种藏匿身形的周星川也悄悄松了一口气，但依旧没撤下玄旗。
更让人高兴的是，他们在此，竟然还见到了其他人！
活的，当初一起进入了秘境的，修士。
而且，甚至不是零星几个，而是走一段路就会遇见几个。只不过大家都很警惕，彼此间便是见到了，也只会远远行个礼，不会贸然靠近。
不过这终究也是个好兆头，说明他们的方向是对的。
曜灵抬头望向山顶，“看来我们离秘境的核心越来越近了。”
仲钧在旁边抱怨，“这到底是什么鬼秘境，怎么还不让飞过去，非要我们自己走。”
没错，发现到了外面后，几人便召出法器想尝试飞向山顶，但山上似乎有某种限制，一旦双脚离开山体，就会受到重若千钧的挤压，而且离得越远，压力越大。
顶着这种压力，谁能不可能若无其事地飞上去，便是分神、大乘修士来此，也是一样。
如此力量，就连仲钧都开始怀疑起来，“这真的只是个金丹修士留下的秘境吗？就算在阵法一道上再精通，也不可能逆天到能影响到修为高出自己几阶的修士吧？”
曜灵拉着他的剑尖往上爬，大半力气压在他身上，倒是显得很轻松。
“玄宥师兄都能来此，自然说明这不是什么简单的秘境了。”
她话是对着仲钧说的，但里面的含义却显然另有所指，“三宗七派十族这些大势力来的人不少，但除了玄宥师兄，都只是些不入流的金丹修士……这我倒好奇了，到底是玄宥师兄太闲，还是其他宗门的元婴修士太忙呀？”
玄宥并未答复，倒是仲钧跳了脚，“你一个练气也敢说金丹修士不入流？！！”
然后被曜灵狠狠推了一把后背，“别乱动，我要抓不稳剑了。”
……
虽说众人只能亲自爬山，山势又十分陡峻，但毕竟路有尽头，两日之后，一行人还是攀上了山顶。
和曲折蜿蜒的山路不同，山顶是一片平地，没有半点起伏，甚至比他们之前经过的山谷和树林还要平坦。
这不像山顶，更像是一座山被人从上方截开，扔掉了山峰顶部的残留，平坦到突兀。
山顶之上最显眼的，无疑是矗立在众人眼前的一座华贵精致的宫殿。宫殿大约五层高，雕梁玉砌，通体由翠白色灵玉制成，上面萦绕的灵气浩瀚如海，直看的人双眼发直。
“好大的手笔……”
灵玉乃修真界的通用货币，它本身是一种特殊材料的玉制品，可以用来承载和压缩灵气，帮助修士修炼。
用灵玉制成的宫殿，就相当于凡界的金屋，奢华的令人发指。
曜灵他们并不是第一批到达山顶的。几人爬上来时，上面早到了不少人，或坐或立，在宫殿前狭小的空地里尽量拉开距离。
仲钧看起来与不少人都是旧识，一上来就分别打招呼，“玉师姐、乌师兄……哦，秦师弟也来了。”
被他叫到的几人以及其他没被叫到的十几人则是一齐走了过来，恭敬行礼道：“见过玄宥真人。”
随后才依次向仲钧回礼。
仲钧好奇，“师兄师姐，你们怎么都在外面，不进去吗？”
他是指前方不远处的宫殿，比起这光秃秃的山顶，显然是华丽的宫殿内才能藏有宝物呀。
被称作玉师姐的女修叹了口气，“哎，师弟，并非我们要等在此处，实在是进不去呀。”
“进不去？”仲钧看了一眼前方，“这里好像并没设什么结界呀？”
“没有结界，但大门却不是轻易能打开的，”秦师弟也缓缓摇头，“那门上不知设了什么禁制，合我们众道友之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我等束手无策，只好先在此地等等，想等着此次进秘境之人都聚齐了，再试试看能不能打开。”
他指向身后，“呐，除了你们剑宗，就只剩无定派、四方派和东方族的人没到了。”
“不过——”
秦师弟略一停顿，眼中火热，“我先前以为剑宗只仲师兄一人过来，没想到玄宥真人竟然也来了，有真人在此，这宫门定然能开！”
声声质问，言犹在耳。
珠串碰撞，伶仃作响。
玄宥压低了视线，落在她的腕间。
“……你之前说过，父母皆为修士。”
曜灵瞳孔一缩，还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但悲愤的神色却渐渐消失不见。
她轻笑一声，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姿态间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慵懒。
“看来玄宥师兄口是心非呢，怎么，还专门偷听我和别人的悄悄话呀？”
眼泪擦干，手帕也被扔到了地上。
“时间久远，细节我记不清了，可能之前和仲钧说起时，有些地方说错了吧。”
如此粗陋的借口，玄宥看了她半晌，没有继续再追究。手腕一动，长剑重新入鞘。
“凡人通过界壁，会丧失全部记忆，就算你的亲人真被周家所杀，你又是如何记得的？”
曜灵“唰”地一下看了过去，第一次，她的眼中流露出赤裸的杀意！
她真的动了杀心！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和我打过一场。”
曜灵召出自己的武器，竟也是一柄长剑，只是和玄宥的那把比起来要简陋的多。剑身灰扑扑的，仿佛落满了灰尘，半点没有锋利宝剑的样子。
但曜灵手持这把灰扑扑的剑站在那里，莫名却让人无端发寒。
玄宥没理会她进攻的姿态，转身离开。
“别再有下一次。”
他最后留下了这句话。
曜灵冷冷盯住了他的背影。
……
曜灵走到屋门口时，仲钧瞬间扑了过来。
“你刚刚去哪了？消失了这么久？”他碎碎念，“你不在，师兄也不在，只剩我和那个赖皮虫呆在一块，都要无聊死了。”
曜灵环视四周，“你师兄还没回来？”
“嗯，”仲钧点头，“你们刚离开不久，他也出去了，现在还没回。”
“那就等等吧，”曜灵无可无不可地应道，“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两人正聊着，周星川忽然从旁边冒了出来，刚才曜灵没在房间里看见他，也不知他藏到哪去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冒出来。
仲钧对他的厌烦现在是半点也不掩饰，不耐烦道：“有事？”
便是在此处，周星川头上也悬了一面玄色旗子，上面写有道纹，可以起到防身之用。
他离两人隔了一段距离，冷冷看向曜灵，“周坐隐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死了，”曜灵随意道，“他刚回到最初始的房间，要拿那朵黑水灵花，结果被毒针射死了。”
“什么？死了？”
周星川先是不敢置信，随即渐渐的，笑出了声，口中喃喃：“好！死的好，死的好……”
紧接着，他又警惕地看向曜灵，“嗖”地一下再次消失不见了。
曜灵莫名其妙，问仲钧，“他现在什么毛病？惊弓之鸟呀？”
仲钧却根本无心理会这个，惊讶道：“那个周坐隐，真的死了？”
“嗯，”曜灵应道，“死的不能再死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那边看看。”
仲钧摆手，“不用不用，”他皱起眉头，像是在思索什么高深的问题，“我就是好奇，你不是说那黑水灵花是假的吗，怎么他还是锲而不舍要拿到，最后甚至搭上了性命？”
曜灵轻轻笑了，“是真是假，只有拿到手中才能真正判断，若不拿出，只放在那里，它就算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会让人心中生出无数的欲望与幻想，万一呢，万一它就是真的呢？若是真的，我却与它擦肩而过，岂不是会抱憾终生吗？
妄念一动，纵然理智尚在，明知道前方是陷阱，也会毫不犹豫地走进去。
“我还是没懂，”仲钧挠头，“所以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坦白讲，我也不知道。”
曜灵摊手，“不过，纵然花是假的，但贪欲却是真的，无论如何，结局都是一样的。”
仲钧也不知听没听懂，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之前没有不也好好的，怎么偏偏为此送了性命。”
曜灵虽也不觉得黑水灵花是什么改天换命之物，但听的此话不由还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手指头戳着他的肩膀。
“你一个顶级宗门的嫡传弟子，根骨奇佳，资源不愁，从小到大都有师长保驾护航，大概遇到的最大的烦心事，也就是你师兄生你气了吧？”
“你这么一个天之骄子，在我一个下等灵根的面前说，可以逆天改命的黑水灵花不算什么？？”
“你到底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故意说这个刺激我呢！”
仲钧被她戳的一下一下倒退到了墙边，眼中委屈，“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呀，灵根又不决定一切，心性、努力、道心，不是都比灵根重要吗？”
曜灵无语。
她收回了手，“行，看来我这种小宗门出身的底层修士，确实不太配和您做朋友，咱们不合适。”
仲钧更委屈，拉着她的手臂不让走。
“不行，你说清楚，我到底错在哪了？”
“……”
拉扯间，玄宥从后门走了进来，扭头看向二人。
“走吧。”
仲钧立刻放手，凑了过去，“好。”
曜灵看着他开心的背影，若是生了尾巴，恐怕此时都快摇出残影了。
傻狗，她在心中暗道。
……
在继续开启了五个房间后，众人终于从庞大且复杂的阵法中走了出来。
目光所及，不再是各式各样风格迥异的房间，而是褐色的土地和碧蓝的天空。
他们重新出现在了外面，只不过不是空旷的山谷，而是出现在了半山腰。
山势陡峭，稍不注意就会滑落下去。
仲钧贪婪地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太好了，总算不用在看不到头的迷宫里打转了！”
不止是他，就算一直致力于各种藏匿身形的周星川也悄悄松了一口气，但依旧没撤下玄旗。
更让人高兴的是，他们在此，竟然还见到了其他人！
活的，当初一起进入了秘境的，修士。
而且，甚至不是零星几个，而是走一段路就会遇见几个。只不过大家都很警惕，彼此间便是见到了，也只会远远行个礼，不会贸然靠近。
不过这终究也是个好兆头，说明他们的方向是对的。
曜灵抬头望向山顶，“看来我们离秘境的核心越来越近了。”
仲钧在旁边抱怨，“这到底是什么鬼秘境，怎么还不让飞过去，非要我们自己走。”
没错，发现到了外面后，几人便召出法器想尝试飞向山顶，但山上似乎有某种限制，一旦双脚离开山体，就会受到重若千钧的挤压，而且离得越远，压力越大。
顶着这种压力，谁能不可能若无其事地飞上去，便是分神、大乘修士来此，也是一样。
如此力量，就连仲钧都开始怀疑起来，“这真的只是个金丹修士留下的秘境吗？就算在阵法一道上再精通，也不可能逆天到能影响到修为高出自己几阶的修士吧？”
曜灵拉着他的剑尖往上爬，大半力气压在他身上，倒是显得很轻松。
“玄宥师兄都能来此，自然说明这不是什么简单的秘境了。”
她话是对着仲钧说的，但里面的含义却显然另有所指，“三宗七派十族这些大势力来的人不少，但除了玄宥师兄，都只是些不入流的金丹修士……这我倒好奇了，到底是玄宥师兄太闲，还是其他宗门的元婴修士太忙呀？”
玄宥并未答复，倒是仲钧跳了脚，“你一个练气也敢说金丹修士不入流？！！”
然后被曜灵狠狠推了一把后背，“别乱动，我要抓不稳剑了。”
……
虽说众人只能亲自爬山，山势又十分陡峻，但毕竟路有尽头，两日之后，一行人还是攀上了山顶。
和曲折蜿蜒的山路不同，山顶是一片平地，没有半点起伏，甚至比他们之前经过的山谷和树林还要平坦。
这不像山顶，更像是一座山被人从上方截开，扔掉了山峰顶部的残留，平坦到突兀。
山顶之上最显眼的，无疑是矗立在众人眼前的一座华贵精致的宫殿。宫殿大约五层高，雕梁玉砌，通体由翠白色灵玉制成，上面萦绕的灵气浩瀚如海，直看的人双眼发直。
“好大的手笔……”
灵玉乃修真界的通用货币，它本身是一种特殊材料的玉制品，可以用来承载和压缩灵气，帮助修士修炼。
用灵玉制成的宫殿，就相当于凡界的金屋，奢华的令人发指。
曜灵他们并不是第一批到达山顶的。几人爬上来时，上面早到了不少人，或坐或立，在宫殿前狭小的空地里尽量拉开距离。
仲钧看起来与不少人都是旧识，一上来就分别打招呼，“玉师姐、乌师兄……哦，秦师弟也来了。”
被他叫到的几人以及其他没被叫到的十几人则是一齐走了过来，恭敬行礼道：“见过玄宥真人。”
随后才依次向仲钧回礼。
仲钧好奇，“师兄师姐，你们怎么都在外面，不进去吗？”
他是指前方不远处的宫殿，比起这光秃秃的山顶，显然是华丽的宫殿内才能藏有宝物呀。
被称作玉师姐的女修叹了口气，“哎，师弟，并非我们要等在此处，实在是进不去呀。”
“进不去？”仲钧看了一眼前方，“这里好像并没设什么结界呀？”
“没有结界，但大门却不是轻易能打开的，”秦师弟也缓缓摇头，“那门上不知设了什么禁制，合我们众道友之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我等束手无策，只好先在此地等等，想等着此次进秘境之人都聚齐了，再试试看能不能打开。”
他指向身后，“呐，除了你们剑宗，就只剩无定派、四方派和东方族的人没到了。”
“不过——”
秦师弟略一停顿，眼中火热，“我先前以为剑宗只仲师兄一人过来，没想到玄宥真人竟然也来了，有真人在此，这宫门定然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