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苹果
美好的一天，从见到琴酒之后睡一个回笼觉开始。
……也在琴酒拔出枪砸在吧台桌子上那一刻停止。
你猛然惊醒坐起。
——他奶奶的，这是正主。
同样被惊醒的，还有坐在椅子上打盹的杜本内。
他几乎瞬间就要起身，但却失去平衡，要不是琴酒拎住他的领子，也许就要跟吧台亲密接触。
杜本内醒过神看见琴酒，领子还在他手里就下意识问好。
“早安，大哥。”
大哥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一点也不安。
琴酒一眼不发坐下，点了根烟。
“弄点吃的给我。”
你：得，原来不只是我把这里当食堂。
杜本内看着他。
“去跟BOSS汇报工作了？你黑眼圈有点重。”
琴酒没有直接答话，森绿色的眼睛扫了你一眼。
你非常识时务道：“我去热便当给你。”
然后遁去小间里找冰箱。
等你托着便当回来的时候，琴酒已经不坐在吧台前了。
杜本内拿着一张毛毯站在沙发前，手抬起又放下。。
你走进一看，琴酒双眼紧闭躺在沙发上。
杜本内还在比比划划。
你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继而转到沙发上，最后又绕回来看了看毯子。
“你这么犹豫，要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可以快速闷死他，我可以教你。”
杜本内立刻炸了。
“没有这种事！”
声音还压得很低。
你叹了一口气。
“那你就当他已经死了，毯子直接蒙他脸上。一键归西，你也不用这么犹豫。”
杜本内拿眼神剜你。
你不惯着他。
“你盖不盖，你不盖我就抢了直接闷死他。”
他没再说话，蹲下去轻轻地把毯子覆了上去。
你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跟着他蹲在沙发边上。
“他们去干什么了。”
你轻声问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不能跟我说的话，可以当我没问过。”
杜本内漆黑的眸子盯了你一瞬。
“我也不知道。”
黑发的年轻人这么说着，语气轻轻，也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好吧。”你耸了耸肩。
“那看来咱俩是留守儿童。”
留守儿童杜本内没话跟你说，神色恹恹地转过身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
你寻了个没趣，走到了吧台前打开了电脑。
做戏做全套，你决定继续给波尔多写信。
左右别人不知道波尔多已经死了，权当给自己写信。
【致波尔多】
你失神了一瞬。
该写什么呢，敬启，还是安好。
恐怕她现在哪一个也都做不到了。
你思考片刻，打了个走好上去。
【致波尔多】
【走好】
你盯着这诡异的发言停顿了两秒，然后啪啪啪地删掉。
你痛苦地抱住脑袋。
——吗的要不然还是让琴酒给我崩了吧。
但是估计机会不大，现在能崩了你的人已经安详地闭上了眼。
你从电脑后面看过去。
杜本内拿着书坐在沙发边上，能从半响都没翻页的状态看出来，他心思根本不在书上。
“诶。”
你无声地叹了口气，猫过去小声叫他。
杜本内看着你：“有话直说。”
于是你直言不讳：“便当他不吃了，要不然给我吃吧。”
杜本内：……
他看上去被你的底线惊到了，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他吗不是吃完再睡得吗。”
你十分被控诉得很难过：“没办法我还在长身体啊，营养就是消耗的快啊。”
杜本内死亡凝视你：“你死心吧，你长不高了，你最多也就横向继续发展了。”
你：诶这死孩子还挺记仇。
你若无其事接话：“横向发展怎么不算长身体。”
杜本内：6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对你真的是无话可说。
在你针对你俩这个孝子贤孙齐守陵的姿势做出更多评价之前，贝尔摩德轻轻叩了两下门。
你探出头看她。
“这么拘谨做什么，还敲门，进来吧就当自己家一样，你看杜本内都不拘谨。”
杜本内闻言终于恼了，他抽出书给你来了一下。
声音非常轻脆，好听就是好头。
“这本来就是我的地方！”
你顺着力道往侧面一倒。
杜本内抱着书站在走进来的贝尔摩德身后，非常警惕地看着你。
“我也没使劲，你还躺在地上做什么，你想碰瓷？”
你躺在地毯上，换了个姿势。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这个感觉非常熟悉，想再回味一下。”
旁边上方幽幽飘下来一道没什么感情的声音。
“他打得估计不太够劲吧，要不然我帮你深刻回忆一下。”
你一个仰起没起来，用手肘支着地面。
说这话的是琴酒，在你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掏出了那支他心爱的□□正盯着你看。
觉察到你视线的时候，他还缓缓给枪上了个膛。
你：……
——沉默，沉默是今晚胡言乱语的结尾所导致的不可避免的后果，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的扭曲，我要不要赌一下这枪里有没有子弹，说到底电灯泡就真的不能生吃吗，四十二号混凝土就一定要配意大利面吗，不能配生可乐吗，他是不是已经在琢磨往哪里打了。气抖冷，四人组永远都有五个人吗，但是五人组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哈哈世界还真的是充满奇妙的幻想，但是死了之后组织到底给不给兑现水晶球骨灰盒啊。或许你说得对，但是倘若澳大利亚有4700万袋鼠入侵梵蒂冈，那每一个梵蒂冈人就要打58676只袋鼠，你在乎吗，你关心吗，你只是一个冷漠的人，你根本不关心哈尔的移动城堡到底是动产还是不动产！
你盯着枪口，冷静地收敛了自己的思绪。
——戳啦，因为是违章建筑撒。
“不，其实我想问的是，我早上为什么躺在吧台里面了。”
看清楚琴酒没有开枪的意图之后，你非常流畅地起身后跳。
“我还感觉后背有点疼，杜本内你有什么头绪吗。”
杜本内非常快速：“没有。”
你若有所思地盯着杜本内。
杜本内低气压地站在贝尔摩德后面低头看地板，装作无事发生。
然后被贝尔摩德光速拆穿。
“早上过来的时候，看见你趴在吧台上，就问了一句，然后他就把你拖进去了，大概是转角的时候磕在柜子上了吧。”
“他倒确实也不是干不出来……我接受了。”
你爽快地说到。
“反正没磕到头，那就这样吧。”
贝尔摩德轻微意外的瞥了你一眼，没多说什么，伸手递给琴酒一张单子。
琴酒熟练地从茶几抽屉里找了根笔出来，刷刷签字。
贝尔摩德接过来拍了一张，低头一边发邮件，一边点点头。
“好了，等boss回复完，梅洛你就可以带走了。”
你本来无所事事，继续试图偷那份便当，直到贝尔摩德的声音在你脑子过了一遍。
你停顿了一秒，然后又把她的话思考了一遍。
你：“啊？”
你抬起头，比划了一下。
“我就这么被卖了？”
贝尔摩德对着你笑：“对哦。”
你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俩甚至不避着我，这就是大声密谋吗。”
能看出来杜本内确实有点烦你，听说你要走，立刻问是什么时候。
面对你无声的眼神，他把目光挪开了。
“你太能吃了，存粮都要被你吃完了。”
你：有本事你说这话的时候别躲在贝尔摩德身后。
你最终没有说话，转过身去拿电脑。
站在吧台前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合上电脑转过身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那么……”你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呢。”
“不需要。”琴酒从杜本内手上接过自己的大衣。
“只是去做测试。”
你心里一突。
琴酒像是看出来了你的疑问，平缓的嗓音不疾不徐。
“体能方面的。”
你顿时俩眼一黑。
——淦，是体测。
--------------------------------------------------------------------------
琴酒是真信任你，有枪是真敢往你手里送。
你接着这沉甸甸的一把枪，感觉压力很大。
琴酒以0.5倍速给你演示了一下如何开枪。
你慢吞吞地举起来对准人形靶。
“多远的啊。”
你举起来，又放下，调整了一下消音耳罩，然后换了个角度继续看。
琴酒：“十码。”
你非常老实：“有点难，波尔多跟你说过她是近视眼吗。”
琴酒一脸你在说什么疯话的表情。
杜本内在旁边台子上看热闹。
你非常艰难地抬起手来瞄准。
闭着眼睛想随便开一枪被还能怎么样然后扣动了……
你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好像没扣动。
辅助扳机：你好啊，小姐，午安。
你看着杜本内给你疯狂比划，顿时痛定思痛，重新举起了枪。
“要不然咱们先换成五码？”
你这么说着，试探性地调整了一下又扣动了扳机。
“砰——”
枪的后坐力不算小，但胜在设计优良，外加后坐力被姿势卸掉，没有发生你想象中那种子弹脱靶枪脱手的惨剧。
杜本内拉长的声音从边上传过来：“没射中————”
———很好你要收回刚才的话，还是脱靶了。
你顶着琴酒的目光，后背发凉的又打了几发。
头皮发麻度日如年就是你现在的写照。
等你重新用余光瞟过去的时候，琴酒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杜本内端着果盆在旁边站着。
“琴酒呢。”
你用力碾了碾鞋跟，然后跺了两下。
“被你气走了。”
杜本内咬了一口苹果，然后面色奇怪了起来。
你没什么感情地说到：“真是谢天谢地，再看下去我都怕他气出脑溢血，幸亏他走了。”
杜本内没接话，而是抛给你一个苹果。
“诶不是，别扔。”
你紧跟两步，手忙脚乱地接住苹果。
沉甸甸的苹果落在你手里，你呼出一口气，然后放松下来，咬了一口这个苹果。
“苹果是什么味道的？”
杜本内看着你，手里还拿着自己那个剩下的苹果。
“嗯……你猜？”
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扬了扬眉。
“你觉得苹果有几种味道呢？”
“两种，而我猜你的是酸的。”
杜本内随口猜测。
你看着他没有继续吃下去的苹果，对他手上那个的味道有了猜测。
——不过
“不，还有吗？”
杜本内没什么波澜。
“我不觉得那是甜的。”
你又啃了一口苹果。
“事实上我想说的是，苹果不止两种味道。”
你抬起手，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站姿岔开，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划过弹膛，声音被滤掉一层闷闷地传进你耳朵里。
“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力求一个稳妥。
“万一它没有任何味道呢。”
杜本内的视线看向远处。
“中了。”
你偏了偏头，笑了起来："果然一个不错的姿势对结果是有点帮助的。"
说着你又叹了口气。
“下次挑苹果挑那种带花纹的吧，有些时候不是全红就好吃的。”
杜本内慢吞吞地应了一声，然后去扔掉了苹果。
“琴酒说了枪给我吗？”
——这枪保险挺多，还有辅助扳机防止小孩误食，你倒是不担心给你自己打死。
杜本内点点头，然后又犹豫着开口了:"你的衣服……"
他把话头截住了。
你疑惑地回头看他。
于是杜本内说到：“你去波尔多的房子看过吗。”
……也在琴酒拔出枪砸在吧台桌子上那一刻停止。
你猛然惊醒坐起。
——他奶奶的，这是正主。
同样被惊醒的，还有坐在椅子上打盹的杜本内。
他几乎瞬间就要起身，但却失去平衡，要不是琴酒拎住他的领子，也许就要跟吧台亲密接触。
杜本内醒过神看见琴酒，领子还在他手里就下意识问好。
“早安，大哥。”
大哥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一点也不安。
琴酒一眼不发坐下，点了根烟。
“弄点吃的给我。”
你：得，原来不只是我把这里当食堂。
杜本内看着他。
“去跟BOSS汇报工作了？你黑眼圈有点重。”
琴酒没有直接答话，森绿色的眼睛扫了你一眼。
你非常识时务道：“我去热便当给你。”
然后遁去小间里找冰箱。
等你托着便当回来的时候，琴酒已经不坐在吧台前了。
杜本内拿着一张毛毯站在沙发前，手抬起又放下。。
你走进一看，琴酒双眼紧闭躺在沙发上。
杜本内还在比比划划。
你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继而转到沙发上，最后又绕回来看了看毯子。
“你这么犹豫，要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可以快速闷死他，我可以教你。”
杜本内立刻炸了。
“没有这种事！”
声音还压得很低。
你叹了一口气。
“那你就当他已经死了，毯子直接蒙他脸上。一键归西，你也不用这么犹豫。”
杜本内拿眼神剜你。
你不惯着他。
“你盖不盖，你不盖我就抢了直接闷死他。”
他没再说话，蹲下去轻轻地把毯子覆了上去。
你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跟着他蹲在沙发边上。
“他们去干什么了。”
你轻声问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不能跟我说的话，可以当我没问过。”
杜本内漆黑的眸子盯了你一瞬。
“我也不知道。”
黑发的年轻人这么说着，语气轻轻，也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好吧。”你耸了耸肩。
“那看来咱俩是留守儿童。”
留守儿童杜本内没话跟你说，神色恹恹地转过身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
你寻了个没趣，走到了吧台前打开了电脑。
做戏做全套，你决定继续给波尔多写信。
左右别人不知道波尔多已经死了，权当给自己写信。
【致波尔多】
你失神了一瞬。
该写什么呢，敬启，还是安好。
恐怕她现在哪一个也都做不到了。
你思考片刻，打了个走好上去。
【致波尔多】
【走好】
你盯着这诡异的发言停顿了两秒，然后啪啪啪地删掉。
你痛苦地抱住脑袋。
——吗的要不然还是让琴酒给我崩了吧。
但是估计机会不大，现在能崩了你的人已经安详地闭上了眼。
你从电脑后面看过去。
杜本内拿着书坐在沙发边上，能从半响都没翻页的状态看出来，他心思根本不在书上。
“诶。”
你无声地叹了口气，猫过去小声叫他。
杜本内看着你：“有话直说。”
于是你直言不讳：“便当他不吃了，要不然给我吃吧。”
杜本内：……
他看上去被你的底线惊到了，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他吗不是吃完再睡得吗。”
你十分被控诉得很难过：“没办法我还在长身体啊，营养就是消耗的快啊。”
杜本内死亡凝视你：“你死心吧，你长不高了，你最多也就横向继续发展了。”
你：诶这死孩子还挺记仇。
你若无其事接话：“横向发展怎么不算长身体。”
杜本内：6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对你真的是无话可说。
在你针对你俩这个孝子贤孙齐守陵的姿势做出更多评价之前，贝尔摩德轻轻叩了两下门。
你探出头看她。
“这么拘谨做什么，还敲门，进来吧就当自己家一样，你看杜本内都不拘谨。”
杜本内闻言终于恼了，他抽出书给你来了一下。
声音非常轻脆，好听就是好头。
“这本来就是我的地方！”
你顺着力道往侧面一倒。
杜本内抱着书站在走进来的贝尔摩德身后，非常警惕地看着你。
“我也没使劲，你还躺在地上做什么，你想碰瓷？”
你躺在地毯上，换了个姿势。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这个感觉非常熟悉，想再回味一下。”
旁边上方幽幽飘下来一道没什么感情的声音。
“他打得估计不太够劲吧，要不然我帮你深刻回忆一下。”
你一个仰起没起来，用手肘支着地面。
说这话的是琴酒，在你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掏出了那支他心爱的□□正盯着你看。
觉察到你视线的时候，他还缓缓给枪上了个膛。
你：……
——沉默，沉默是今晚胡言乱语的结尾所导致的不可避免的后果，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的扭曲，我要不要赌一下这枪里有没有子弹，说到底电灯泡就真的不能生吃吗，四十二号混凝土就一定要配意大利面吗，不能配生可乐吗，他是不是已经在琢磨往哪里打了。气抖冷，四人组永远都有五个人吗，但是五人组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哈哈世界还真的是充满奇妙的幻想，但是死了之后组织到底给不给兑现水晶球骨灰盒啊。或许你说得对，但是倘若澳大利亚有4700万袋鼠入侵梵蒂冈，那每一个梵蒂冈人就要打58676只袋鼠，你在乎吗，你关心吗，你只是一个冷漠的人，你根本不关心哈尔的移动城堡到底是动产还是不动产！
你盯着枪口，冷静地收敛了自己的思绪。
——戳啦，因为是违章建筑撒。
“不，其实我想问的是，我早上为什么躺在吧台里面了。”
看清楚琴酒没有开枪的意图之后，你非常流畅地起身后跳。
“我还感觉后背有点疼，杜本内你有什么头绪吗。”
杜本内非常快速：“没有。”
你若有所思地盯着杜本内。
杜本内低气压地站在贝尔摩德后面低头看地板，装作无事发生。
然后被贝尔摩德光速拆穿。
“早上过来的时候，看见你趴在吧台上，就问了一句，然后他就把你拖进去了，大概是转角的时候磕在柜子上了吧。”
“他倒确实也不是干不出来……我接受了。”
你爽快地说到。
“反正没磕到头，那就这样吧。”
贝尔摩德轻微意外的瞥了你一眼，没多说什么，伸手递给琴酒一张单子。
琴酒熟练地从茶几抽屉里找了根笔出来，刷刷签字。
贝尔摩德接过来拍了一张，低头一边发邮件，一边点点头。
“好了，等boss回复完，梅洛你就可以带走了。”
你本来无所事事，继续试图偷那份便当，直到贝尔摩德的声音在你脑子过了一遍。
你停顿了一秒，然后又把她的话思考了一遍。
你：“啊？”
你抬起头，比划了一下。
“我就这么被卖了？”
贝尔摩德对着你笑：“对哦。”
你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俩甚至不避着我，这就是大声密谋吗。”
能看出来杜本内确实有点烦你，听说你要走，立刻问是什么时候。
面对你无声的眼神，他把目光挪开了。
“你太能吃了，存粮都要被你吃完了。”
你：有本事你说这话的时候别躲在贝尔摩德身后。
你最终没有说话，转过身去拿电脑。
站在吧台前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合上电脑转过身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那么……”你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呢。”
“不需要。”琴酒从杜本内手上接过自己的大衣。
“只是去做测试。”
你心里一突。
琴酒像是看出来了你的疑问，平缓的嗓音不疾不徐。
“体能方面的。”
你顿时俩眼一黑。
——淦，是体测。
--------------------------------------------------------------------------
琴酒是真信任你，有枪是真敢往你手里送。
你接着这沉甸甸的一把枪，感觉压力很大。
琴酒以0.5倍速给你演示了一下如何开枪。
你慢吞吞地举起来对准人形靶。
“多远的啊。”
你举起来，又放下，调整了一下消音耳罩，然后换了个角度继续看。
琴酒：“十码。”
你非常老实：“有点难，波尔多跟你说过她是近视眼吗。”
琴酒一脸你在说什么疯话的表情。
杜本内在旁边台子上看热闹。
你非常艰难地抬起手来瞄准。
闭着眼睛想随便开一枪被还能怎么样然后扣动了……
你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好像没扣动。
辅助扳机：你好啊，小姐，午安。
你看着杜本内给你疯狂比划，顿时痛定思痛，重新举起了枪。
“要不然咱们先换成五码？”
你这么说着，试探性地调整了一下又扣动了扳机。
“砰——”
枪的后坐力不算小，但胜在设计优良，外加后坐力被姿势卸掉，没有发生你想象中那种子弹脱靶枪脱手的惨剧。
杜本内拉长的声音从边上传过来：“没射中————”
———很好你要收回刚才的话，还是脱靶了。
你顶着琴酒的目光，后背发凉的又打了几发。
头皮发麻度日如年就是你现在的写照。
等你重新用余光瞟过去的时候，琴酒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杜本内端着果盆在旁边站着。
“琴酒呢。”
你用力碾了碾鞋跟，然后跺了两下。
“被你气走了。”
杜本内咬了一口苹果，然后面色奇怪了起来。
你没什么感情地说到：“真是谢天谢地，再看下去我都怕他气出脑溢血，幸亏他走了。”
杜本内没接话，而是抛给你一个苹果。
“诶不是，别扔。”
你紧跟两步，手忙脚乱地接住苹果。
沉甸甸的苹果落在你手里，你呼出一口气，然后放松下来，咬了一口这个苹果。
“苹果是什么味道的？”
杜本内看着你，手里还拿着自己那个剩下的苹果。
“嗯……你猜？”
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扬了扬眉。
“你觉得苹果有几种味道呢？”
“两种，而我猜你的是酸的。”
杜本内随口猜测。
你看着他没有继续吃下去的苹果，对他手上那个的味道有了猜测。
——不过
“不，还有吗？”
杜本内没什么波澜。
“我不觉得那是甜的。”
你又啃了一口苹果。
“事实上我想说的是，苹果不止两种味道。”
你抬起手，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站姿岔开，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划过弹膛，声音被滤掉一层闷闷地传进你耳朵里。
“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力求一个稳妥。
“万一它没有任何味道呢。”
杜本内的视线看向远处。
“中了。”
你偏了偏头，笑了起来："果然一个不错的姿势对结果是有点帮助的。"
说着你又叹了口气。
“下次挑苹果挑那种带花纹的吧，有些时候不是全红就好吃的。”
杜本内慢吞吞地应了一声，然后去扔掉了苹果。
“琴酒说了枪给我吗？”
——这枪保险挺多，还有辅助扳机防止小孩误食，你倒是不担心给你自己打死。
杜本内点点头，然后又犹豫着开口了:"你的衣服……"
他把话头截住了。
你疑惑地回头看他。
于是杜本内说到：“你去波尔多的房子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