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修）
陈春生想给自己找一个不接受这份工作的理由，可……
家里的房子不仅到处都是毛病而且拥挤，等几个侄子侄女大了就住不开了；爹娘平时生病还得撑着去下地，实在严重就干躺着直到能下床为止；他以前去上学，每次离开家都把家里掏空一次……
陈春生想了很多很多，但最终发现自己对因投机倒把去坐牢的恐惧，在想要摆脱贫穷的渴望面前，不堪一击。
穷，才是最大的罪过。
许长赢让陈春生回去考虑，本以为起码也得隔天才收到回复，谁知道午休完自己就多了一个员工。
她非常感慨，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契书，也就是简陋版后世的劳动合同。这是她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完善的，相对于那些没有什么漏洞的完美书面合同，这契书简单的过分，上面只列举了岗位、工资福利以及一个保密条例。
陈春生拿过自己的那一份契书，许长赢没有催促他，让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都清楚了内容和违约后果后再签字按指纹。
随着双方互相交换签字完成后，许长赢在六十年代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员工。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供销社的业务员啦！让我们一起努力，早日过上好日子。”
许长赢发自内心地感到满足，尽管这供销社看上去还是从前的陈旧模样，可是有的新的员工，马上就要开始新的征程了。
有了陈春生以后，许长赢就放心地把每天早上打扫卫生然后开门的营业的任务交给他了。
因为上一次黑市开市才过去没多久，离下一次时间还久，去黑市交易的事先不急。许长赢便让陈春生想一下，在附近的村里能不能收到黄豆、甜菜、芝麻之类的东西。
超级3d打印机最近一直在充能，许长赢很少去使用它，能量已经差不多满了。
前边卖豆油挣的钱以及卖掉多余票据攒下来的钱将将可以弥补，她之前从双德镇交易点高价进货却市价卖出的差额。
之前一百多的本金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她各种花销也花得差不多了，若不是文栖远在接走闻景和时留下一千块，她就要破产了。
现在许长赢的全副身家一共一千零二十三块八毛五分钱。
许长赢之前就想过翻新供销社，然后给院子装上电。不过苦于钱包空空，这些计划只是空想。后来得了一千块资金充足了，现在又有了新员工，那么供销社全新升级势在必行。
供销社至今为止仍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也没有搞过什么开业仪式。等供销社一切都走上正轨后，一定要起一个响亮的名字才行！许长赢心想。
装修和搞电路哪个的预算都不能少，一千块也不知道够不够花，必须多搞点钱备着才行。
糖和油都不是那么好买的东西，而用超级3d打印机制造出来的更是难得的精品。原料成本低，售出价格高，卖它们小赚一笔十分可行。
要收这些农作物对陈春生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他从小在农村长大，知道不少人家里都储着一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他家里也有。
可是许长赢的需求量很大，陈春生需要时间想出一个完善的方法，能大范围地从各村各户手里收走这些东西，还要让他们不知道卖给谁并对这些交易守口如瓶。
收购任务交给陈春生之后，许长赢就不管了，只等着看他完成得怎么样。虽然她没当过老板，但也知道一个好老板不应该对员工如何执行任务指手画脚。
她要忙活的就是供销社的全方位装修，以及如何给院子供上电的事。
镇上的大部分人家，家里都是能用上电的。每次许长赢到镇上去，看到那些电路总是羡慕得不行。安装电路这种事，是要经过供电局批准的。
只有供电局划分好的区域才会供电，其他地方要想通电，除非地方主动上报要求通电且以村为单位每个村要有超过六十户人安装，供电局才会派人过去安装，否则不予办理。
这些关于供电的消息，都是许长赢从知青叶青平那里打听到的，她爸爸在银川县所属的亭州市发电厂上班，对电力供应的事十分了解。
据叶青平所说，长旺村到双德镇隔着的那条江叫银川，管辖这一片地区的县因此得名银川县。
银川上游处有一个大型水电站，专门发电供给周围的一片区域使用。凡是靠近水电站的村镇，大部分都用上了电。唯独靠近小狼山这边的没有供电，有些村是规模太小凑不够六十户人安装电路，而大部分村子的村民是囊中羞涩。
谁不想跟城里人一样用上电？可供电局派人来安装电路是要收钱，使用电力的电灯也是要钱买的，每个月还要交电费。
对于村民们来说，电力带给他们的便利远不如使用它带来的消耗大。只是安装个电灯用作照明，这功能蜡烛、油灯也能代替，至于亮度什么的，这个价格差还要什么自行车。
他们又买不起电视、装不起电话，装了电又能给生活带来多大改变呢？
许长赢想要用上电，第一个难题就是要在村里说服五十九户人，愿意跟她一起安装电路；第二个难题就是把安装意愿上报给县上的供电局，让他们同意费时费力跑到这个山沟沟里装上电路。
是的，只有县上才有供电局，镇上是没有的。
目前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五十九户人的问题，如何才能让他们自愿在供电申请书上按手印呢？
在农村里农活是干不完的，在较为清闲的一日，许长赢截住正准备出门的孙卫军。
孙卫军不明所以，不过因为许长赢一向都没给他添什么麻烦，现在拦住人应该是有事，所以他很有耐心地问清楚情况。
“你就是想给叶青平请个假？她有事要到镇上联络家里人？”孙卫军想了一下今天大致的农活安排，最近一段日子新来的知青们都差不多适应了农村生活，干活的效率也上去了。
分给知青们的活虽不似刚来时的轻松，但他们为了多挣点公分也都全力完成了。甚至因为他们都是身体强壮的年轻人，体力好熟练了之后干活的速度比一些村里的老农民还快。
今天的活少，知青点那边分过去的活少一个人对整体的完成率影响不大，于是孙卫军痛快地批准了。
叶青平的假被批准，许长赢心情颇好地赶去她干活的地方告诉她。
昨天晚上两人就商量好了，假如许长赢帮忙请假通过，那就到干活的地方找叶青平，她登记完前面干的活，回知青点梳洗一番就能去一起镇上。
许长赢找到叶青平的时候，她正认真地干着活，还是旁人提醒才发现有人找。
能请假成功，叶青平非常开心，自从过年前跟家里通过信之后，她就没有跟家里联系过。倒不是干活忙到写封信的时间都没有，而是邮差每个月都只到长旺村一趟，错过了只能等下个月。
这次许长赢拜托她问爸爸关于县上供电局安装电路的具体流程，为了早点得到答案，提出请她给家里打电话——这样既方便又快捷。
叶青平家里肯定是没有电话这种奢侈品的，但是叶爸爸工作的发电厂办公室有一台电话，她记住了电话号码。
许长赢轻车熟路地带着叶青平去到镇上，往打电话的地方那里走。这地方没有在双德镇最热闹那片区域，许长赢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她见闻景和联络上文栖远后，从闻景和嘴里问出来的。
至于闻景和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她也不知道。
电话房是居民楼底下对外开门的一个小商铺，电话是国有资产，所以这商铺光明正大地开门做电话接打的生意。看店收费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这活轻松得很，用不着年富力强的年轻人。
叶青平走近电话房却停住了脚步，许长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了她紧紧盯着电话房里挂在墙上的收费牌——
打电话：一块一毛钱每分钟
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没了一斤猪肉，任许长赢怎么劝怎么拉，叶青平这脚怎么也不肯再往前挪动半分，一直死死地站在原地。
“长赢，我们去寄信吧，写信也很快的，我家就在市里，从双德镇寄信到亭州市，这信一来一回很快的。”叶青平反过来劝许长赢，生怕她一时冲动就去花打电话这个冤枉钱。
见许长赢无动于衷，她连忙又换个方法，“不然我们去发电报，发电报跟打电话是一样快，我爸厂里也能收电报。”
眼见着自己被许长赢拉着一步步走近电话房，叶青平急得都快哭了。寄一封信去市里只要一分五厘钱，发电报比写信贵，一个字要五分钱，可是也比打电话一分钟一块一毛钱便宜啊。
叶青平一想到自己跟爸爸说一分钟话，要干十几天活才能赚得回这个钱，对打电话就一点都不渴望了。
要问、要说的事那么多，就算她一点体己话都不说，一分钟也说不完啊！
钱虽然是许长赢付的，但是叶青平没法子不心疼。
被叶青平持家有道的大篇省钱理论给说得无奈笑了，许长赢不得不放开她，叶青平顿时放下心来，好歹是把人劝住了。
许长赢看着叶青平恍如劫后余生的喜悦，有些坏心眼地开口：“清平啊，我要问的东西可不少，你觉得一百个字够发了吗？”
一个字五分钱，一百个字那就是！五块钱！
叶青平傻眼了，五块钱都够打四分钟电话了……
“你觉得四分钟你跟叶叔叔交流得多，还是一百个字的电报说的事多呢？”叶青平看上去有所动摇，许长赢怕她再想想就连发电报这个选项都排除，只肯去写信问，飞快地祭出杀手锏，“我想快点解决这件事，如果叶叔叔考虑我们急着要答复，也同样发电报回复我们，那他又得花钱了。”
“如果选打电话，只花一份钱，又能省事又能省钱，还能让你们父女听听彼此的声音交流感情。这一举三得啊，你说对不对？”
当事人不肯报电话号码打过去，许长赢也没辙只好疯狂暗示打电话的好处，让叶青平动摇。
“你看，我们是打电话还是发电报呢？”
这是许长赢的问话小心机，把自己最不想要的选项——写信排除在外，而只留下二选一的选项，在打电话明显利大于弊的情况下，许长赢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家里的房子不仅到处都是毛病而且拥挤，等几个侄子侄女大了就住不开了；爹娘平时生病还得撑着去下地，实在严重就干躺着直到能下床为止；他以前去上学，每次离开家都把家里掏空一次……
陈春生想了很多很多，但最终发现自己对因投机倒把去坐牢的恐惧，在想要摆脱贫穷的渴望面前，不堪一击。
穷，才是最大的罪过。
许长赢让陈春生回去考虑，本以为起码也得隔天才收到回复，谁知道午休完自己就多了一个员工。
她非常感慨，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契书，也就是简陋版后世的劳动合同。这是她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完善的，相对于那些没有什么漏洞的完美书面合同，这契书简单的过分，上面只列举了岗位、工资福利以及一个保密条例。
陈春生拿过自己的那一份契书，许长赢没有催促他，让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都清楚了内容和违约后果后再签字按指纹。
随着双方互相交换签字完成后，许长赢在六十年代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员工。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供销社的业务员啦！让我们一起努力，早日过上好日子。”
许长赢发自内心地感到满足，尽管这供销社看上去还是从前的陈旧模样，可是有的新的员工，马上就要开始新的征程了。
有了陈春生以后，许长赢就放心地把每天早上打扫卫生然后开门的营业的任务交给他了。
因为上一次黑市开市才过去没多久，离下一次时间还久，去黑市交易的事先不急。许长赢便让陈春生想一下，在附近的村里能不能收到黄豆、甜菜、芝麻之类的东西。
超级3d打印机最近一直在充能，许长赢很少去使用它，能量已经差不多满了。
前边卖豆油挣的钱以及卖掉多余票据攒下来的钱将将可以弥补，她之前从双德镇交易点高价进货却市价卖出的差额。
之前一百多的本金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她各种花销也花得差不多了，若不是文栖远在接走闻景和时留下一千块，她就要破产了。
现在许长赢的全副身家一共一千零二十三块八毛五分钱。
许长赢之前就想过翻新供销社，然后给院子装上电。不过苦于钱包空空，这些计划只是空想。后来得了一千块资金充足了，现在又有了新员工，那么供销社全新升级势在必行。
供销社至今为止仍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也没有搞过什么开业仪式。等供销社一切都走上正轨后，一定要起一个响亮的名字才行！许长赢心想。
装修和搞电路哪个的预算都不能少，一千块也不知道够不够花，必须多搞点钱备着才行。
糖和油都不是那么好买的东西，而用超级3d打印机制造出来的更是难得的精品。原料成本低，售出价格高，卖它们小赚一笔十分可行。
要收这些农作物对陈春生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他从小在农村长大，知道不少人家里都储着一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他家里也有。
可是许长赢的需求量很大，陈春生需要时间想出一个完善的方法，能大范围地从各村各户手里收走这些东西，还要让他们不知道卖给谁并对这些交易守口如瓶。
收购任务交给陈春生之后，许长赢就不管了，只等着看他完成得怎么样。虽然她没当过老板，但也知道一个好老板不应该对员工如何执行任务指手画脚。
她要忙活的就是供销社的全方位装修，以及如何给院子供上电的事。
镇上的大部分人家，家里都是能用上电的。每次许长赢到镇上去，看到那些电路总是羡慕得不行。安装电路这种事，是要经过供电局批准的。
只有供电局划分好的区域才会供电，其他地方要想通电，除非地方主动上报要求通电且以村为单位每个村要有超过六十户人安装，供电局才会派人过去安装，否则不予办理。
这些关于供电的消息，都是许长赢从知青叶青平那里打听到的，她爸爸在银川县所属的亭州市发电厂上班，对电力供应的事十分了解。
据叶青平所说，长旺村到双德镇隔着的那条江叫银川，管辖这一片地区的县因此得名银川县。
银川上游处有一个大型水电站，专门发电供给周围的一片区域使用。凡是靠近水电站的村镇，大部分都用上了电。唯独靠近小狼山这边的没有供电，有些村是规模太小凑不够六十户人安装电路，而大部分村子的村民是囊中羞涩。
谁不想跟城里人一样用上电？可供电局派人来安装电路是要收钱，使用电力的电灯也是要钱买的，每个月还要交电费。
对于村民们来说，电力带给他们的便利远不如使用它带来的消耗大。只是安装个电灯用作照明，这功能蜡烛、油灯也能代替，至于亮度什么的，这个价格差还要什么自行车。
他们又买不起电视、装不起电话，装了电又能给生活带来多大改变呢？
许长赢想要用上电，第一个难题就是要在村里说服五十九户人，愿意跟她一起安装电路；第二个难题就是把安装意愿上报给县上的供电局，让他们同意费时费力跑到这个山沟沟里装上电路。
是的，只有县上才有供电局，镇上是没有的。
目前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五十九户人的问题，如何才能让他们自愿在供电申请书上按手印呢？
在农村里农活是干不完的，在较为清闲的一日，许长赢截住正准备出门的孙卫军。
孙卫军不明所以，不过因为许长赢一向都没给他添什么麻烦，现在拦住人应该是有事，所以他很有耐心地问清楚情况。
“你就是想给叶青平请个假？她有事要到镇上联络家里人？”孙卫军想了一下今天大致的农活安排，最近一段日子新来的知青们都差不多适应了农村生活，干活的效率也上去了。
分给知青们的活虽不似刚来时的轻松，但他们为了多挣点公分也都全力完成了。甚至因为他们都是身体强壮的年轻人，体力好熟练了之后干活的速度比一些村里的老农民还快。
今天的活少，知青点那边分过去的活少一个人对整体的完成率影响不大，于是孙卫军痛快地批准了。
叶青平的假被批准，许长赢心情颇好地赶去她干活的地方告诉她。
昨天晚上两人就商量好了，假如许长赢帮忙请假通过，那就到干活的地方找叶青平，她登记完前面干的活，回知青点梳洗一番就能去一起镇上。
许长赢找到叶青平的时候，她正认真地干着活，还是旁人提醒才发现有人找。
能请假成功，叶青平非常开心，自从过年前跟家里通过信之后，她就没有跟家里联系过。倒不是干活忙到写封信的时间都没有，而是邮差每个月都只到长旺村一趟，错过了只能等下个月。
这次许长赢拜托她问爸爸关于县上供电局安装电路的具体流程，为了早点得到答案，提出请她给家里打电话——这样既方便又快捷。
叶青平家里肯定是没有电话这种奢侈品的，但是叶爸爸工作的发电厂办公室有一台电话，她记住了电话号码。
许长赢轻车熟路地带着叶青平去到镇上，往打电话的地方那里走。这地方没有在双德镇最热闹那片区域，许长赢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她见闻景和联络上文栖远后，从闻景和嘴里问出来的。
至于闻景和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她也不知道。
电话房是居民楼底下对外开门的一个小商铺，电话是国有资产，所以这商铺光明正大地开门做电话接打的生意。看店收费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这活轻松得很，用不着年富力强的年轻人。
叶青平走近电话房却停住了脚步，许长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了她紧紧盯着电话房里挂在墙上的收费牌——
打电话：一块一毛钱每分钟
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没了一斤猪肉，任许长赢怎么劝怎么拉，叶青平这脚怎么也不肯再往前挪动半分，一直死死地站在原地。
“长赢，我们去寄信吧，写信也很快的，我家就在市里，从双德镇寄信到亭州市，这信一来一回很快的。”叶青平反过来劝许长赢，生怕她一时冲动就去花打电话这个冤枉钱。
见许长赢无动于衷，她连忙又换个方法，“不然我们去发电报，发电报跟打电话是一样快，我爸厂里也能收电报。”
眼见着自己被许长赢拉着一步步走近电话房，叶青平急得都快哭了。寄一封信去市里只要一分五厘钱，发电报比写信贵，一个字要五分钱，可是也比打电话一分钟一块一毛钱便宜啊。
叶青平一想到自己跟爸爸说一分钟话，要干十几天活才能赚得回这个钱，对打电话就一点都不渴望了。
要问、要说的事那么多，就算她一点体己话都不说，一分钟也说不完啊！
钱虽然是许长赢付的，但是叶青平没法子不心疼。
被叶青平持家有道的大篇省钱理论给说得无奈笑了，许长赢不得不放开她，叶青平顿时放下心来，好歹是把人劝住了。
许长赢看着叶青平恍如劫后余生的喜悦，有些坏心眼地开口：“清平啊，我要问的东西可不少，你觉得一百个字够发了吗？”
一个字五分钱，一百个字那就是！五块钱！
叶青平傻眼了，五块钱都够打四分钟电话了……
“你觉得四分钟你跟叶叔叔交流得多，还是一百个字的电报说的事多呢？”叶青平看上去有所动摇，许长赢怕她再想想就连发电报这个选项都排除，只肯去写信问，飞快地祭出杀手锏，“我想快点解决这件事，如果叶叔叔考虑我们急着要答复，也同样发电报回复我们，那他又得花钱了。”
“如果选打电话，只花一份钱，又能省事又能省钱，还能让你们父女听听彼此的声音交流感情。这一举三得啊，你说对不对？”
当事人不肯报电话号码打过去，许长赢也没辙只好疯狂暗示打电话的好处，让叶青平动摇。
“你看，我们是打电话还是发电报呢？”
这是许长赢的问话小心机，把自己最不想要的选项——写信排除在外，而只留下二选一的选项，在打电话明显利大于弊的情况下，许长赢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