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九霄云外
立秋以后的早晨，一日胜过一日凉爽。清晨的学府街颇安静，从巷子里走出来上班上学的人不多。
我路过包子铺，蒸腾的白气向外散去。唐景延从包子铺里走出来，我们打了个照面。
“早啊”
“早”我回他。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走了一段路，他赶了上来。
“早上两节英语课。”他搭话道。
“是啊”
“嗯”
“你和以芜的事是不是误会？”唐景延沉默了三十秒提起这件事。
“你们还在一起？”我没看他，开口问道。
对方沉默，我们走到马路边等红绿灯过马路。
“没有”
“不是误会。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几句话都话中带刺。
从唐景延开口问起，我已然发现他是偏向于保护胡以芜的。
“她有时候任性。但心地善良”
人行道的绿灯亮起，我快速过马路。
“明年就高考了。同学之间不要弄得不愉快了。大家都没心学习。”唐景延在我身后劝道。
我心里一沉，一种沮丧感从头到脚。
我过了马路，顿住脚步扭头大声道“唐景延。我没有打算继续和胡以芜纠缠。还有没心学习的人也不是我。请你好好劝劝她。不要总是兴风作浪”
我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我心里暗骂唐景延的识人不明，却又无可奈何。
高三各科的复习节奏也很快，文墨心倒是游刃有余。
也许因为早上唐景延的话引起我的烦乱，我写习题本的心情也变得糟乱。我胡乱的翻了翻后面的空白习题页，书页在我手里唰唰响。
“给你颗糖”文墨心手掌向下，一手拍在我书上。这是一颗蓝色的薄荷糖。“吃糖心情能变好”
“我今天学不进去，我好焦虑。我烦我自己学不进去”我关上习题本。
“应该没有在高三不焦虑吧。你看我每本习题本的第一页，我都用铅笔写了六月七号。我怕自己松懈。但我也有自己学不进去的时候。”文墨心安慰我道。
“嗯。要是像你哥那种天才，肯定就不焦虑”
“是人都有情绪”
曦月来了我们教室，她发现我们班的陈彦儒每期都买《漫客》。她来找陈彦儒借书，一并把文渊的笔记拿走了。
文墨心让她看完自个去把笔记还给他哥。曦月答应着说好。
纪念因为高考不理想，被家里安排复读。复读了一个星期，他自己跑了。文墨心和曦月因为纪念的事情的释然，两人也能做朋友了。我见过她俩一起路过香樟广场时，一起吐槽纪念的花心。
塑胶跑道上，程放正和田径队的其他同学一起训练。他们在围着操场跑圈，我和曦月坐在台阶上听歌聊天。
曦月说学不进去就不要紧绷神经了，曦月提议我到操场上吹风。程放经过我们时，冲我们挥了挥手。过了一会，陈彦儒提着奶茶来了，他说是程放发信息让他送来的。
“我托你的福，喝上了这杯奶茶”曦月笑道。
“什么呀。他也请你的，好吧”
“我看他之前不理你。我还觉得世界奇迹了呢。他还能不理你。出息了他”
“那他就不理啊”
“你看你随便招招手。他屁颠屁颠回来了”曦月看向操场上正在做热身运动的程放。
湛蓝的天空里，白云白得似雪。
“没有啊。你看他现在成绩好了。还有学霸同桌。哪里还用得着我”
“比不了。你可是他心尖上的人”
“别乱说。都被你说暧昧了”
我一手打在曦月身上，曦月笑着往旁边躲。
“是你心虚吧”
“再说，不理你了。”我怕佯装生气。“你老是那她来取笑我”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曦月重新给我塞上耳机。
“听英语听力吧。别听歌了”我提议道。
“劳逸结合嘛。整天想着学习”
“他们都说英语最好提分。快听了。就算尽管努力，其他交给天意。那首先我们得付出努力”
“可以。听你的”曦月在MP4上按了按。里面传出新概念的英语的课文朗读。“程放文化成绩在上升。还有特长加分。上大学应该还可以”
“是啊。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像我和文渊的成绩的差距就是十万八千里”
“天赋没得比。我该学学，该玩玩。不然像我们这种中等生不得焦虑死。到时候老天保佑我蒙的全对。我感激不尽”曦月做出祈求状。“让我上个三本，我都满足了。找个211的男朋友。算了，算了。学历不代表人品。还是考虑自己上个喜欢的大学吧。梦梦，你想去哪上大学？”
“想去江南水乡”
“我妈让我留本省。我说我都不知道够不够分数”曦月喝了一口奶茶。“我听说董逸安不上学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惊讶不已。
“你听错了吧”
“真的。我听薛伟他们说的。而且我看他在台球厅上班”
“在哪里？”
“缤纷路那家最大的台球厅”曦月转头问我。“你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不读了挺可惜的”
“可能想早点挣钱吧”
“嗯”
从操场回到教室，我坐了一会后，上楼去了董逸安他们教室。我往他们教室里探头看，没有看见董逸安。
“同学，董逸安在吗？”我问了一个正要从后门出去的高个男生。
“不在”他看了我一眼。
“他去哪里了？”高个男生从我身边走过。我转身跟了上去，继续追问道。
“他不上学了”高个男生丢下这句话，径直往厕所方向跑了。
我搞不懂为什么董逸安突然就不上学了。临近上课，楼道里的同学多了起来，我穿过人群，有些失落的回到了教室。我甚至有些担忧董逸安的前途。
董逸安虽然是学校通报栏上的常客，打架逃课都少不了他的份。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我觉得董逸安并不坏。
我想到董逸安妈妈的样子，我想董逸安的日子也不容易吧。
下晚自习后，程放在教室门口等着我。他单肩背着书包，见我出来，从我背上扯住书包带子。
“我自己背”
“给我，给我。我骑车来的。我载你”程放不由分说把我书包拽了过去。我们一起下楼梯。
“程放，我语文笔记写好了。你拿回去看看”谢织梦在我们身后喊道。
“好”
谢织梦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她转头笑意盈盈的和程放说:“明早记得给我带早餐啊”
“记住了”程放比了一个OK的手势，头也不回的继续下楼。
我们从教学楼出来，一起去停车棚取车。
“你同桌对你挺好的”
“我对你也好”程放把书包都挂车把手上，推着车出来。“上车”
“你成绩进步也挺快。”
“你喜欢成绩好的。我试试当个优等生看看。哪天你考上大学了，我还没有。我想想还有什么脸去见你”
我坐在单车后座上看着林荫道上晕黄的路灯笑了。“嘁，谁信啊。不理我的时候，早就把我抛九霄云外去了。你这会见着我了，就知道打趣我了”
“真的”程放往后一扭头，车前轮开始摆来摆去。我一手打在程放背上，喊道：“你开好点。你别把我俩都摔了。”
“没事。我秋名山车神”程放笑道。
“牛在天上飞”
出了校门，学校门口有好几家小超市，还有两家还在亮着灯。
“想吃什么？我请客”
“不吃了。怕胖”
“先吃了再说。”
“你之前还说我肥”我不满道。
“请你吃烤肠”
“我想吃烧烤，你也没有几块钱。算了”
“够给你买十根，哪一家？”程放脚点地刹车扭头问我
“给我指路，走”
程放按着我的指引到了烧烤店门口，吃烧烤的人还不少。孜然的香味扑鼻而来，牛肉串在猩红的碳火的炙烤下滋滋冒着油。
因为资金有限，我们点了肉串，鱿鱼，韭菜。因为怕排队太久误了回家时间，我们刚坐下一会，我开始东张西望，盼着快点上菜。
我不想因为一顿烧烤，被我妈训一顿。
“还有多久啊？”我看着路边闪烁的红色灯牌道。“回晚了，你不怕你妈骂啊”
“她不会”程放泰然自若。“她觉得亏欠我”
“要不别吃了。等得人心虚”
“马上好了”程放转头看向烧烤架。
烧烤架前有四个人在忙活，些许的烟雾随风摇摆。
“我去看看”我走到烤架边去催服务员。两个穿着黑色T恤的服务员在随着音响放出的音乐有节奏的摇摆。
“30号什么时候好？”我怕他听不见，我大声喊道。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
我站在原地，看着滋滋冒油的肉串咽了一下口水。
“27号上菜”服务员喊道。
“小董去哪里了”
“去后厨拿食材去了”
“小董”一身腱子肉的服务员扭头中气不足的朝店里喊道。
“来了”
过了一会，我看见穿着黑色店服的董逸安端着一大托盘的食材出来。董逸安快走到跟前时发现了我，欲转身回避。
“小董，快点。27号上菜”
董逸安顿住了脚步，扭头把食材放好，端着烤好的食物小跑着过去上菜。
他快速回来，我看着他欲言又止。
“小董，你来烤。我去一下就来”
董逸安接过他手里的烤串，麻利的刷上油，又洒上调料。
“想吃什么？我请客”董逸安脸上有些局促。
“已经点了”我回答道。“这两天怎么没看见你去上学？”
“多少号？”董逸安不回答我的问题。
“30”
“给你优先”董逸安翻了一下菜单，迅速拿了我点的那些烧烤食材。
“不上了”董逸安垂着眼看着烤架，不动声色的回我道。“反正也不是读书那块料。不如早点出来挣钱”
“既然读了，就不要留遗憾”我劝道。
“没有结果的事，不想做了”
“在干嘛？这么久不过来？”程放出现在我身后，视线停留在董逸安身上。
“没什么，快好了”我知道他俩合不来，我赶紧扯着程放走。
“他在这打工？”
“他没有读书了”
“哦”
立秋以后的早晨，一日胜过一日凉爽。清晨的学府街颇安静，从巷子里走出来上班上学的人不多。
我路过包子铺，蒸腾的白气向外散去。唐景延从包子铺里走出来，我们打了个照面。
“早啊”
“早”我回他。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走了一段路，他赶了上来。
“早上两节英语课。”他搭话道。
“是啊”
“嗯”
“你和以芜的事是不是误会？”唐景延沉默了三十秒提起这件事。
“你们还在一起？”我没看他，开口问道。
对方沉默，我们走到马路边等红绿灯过马路。
“没有”
“不是误会。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几句话都话中带刺。
从唐景延开口问起，我已然发现他是偏向于保护胡以芜的。
“她有时候任性。但心地善良”
人行道的绿灯亮起，我快速过马路。
“明年就高考了。同学之间不要弄得不愉快了。大家都没心学习。”唐景延在我身后劝道。
我心里一沉，一种沮丧感从头到脚。
我过了马路，顿住脚步扭头大声道“唐景延。我没有打算继续和胡以芜纠缠。还有没心学习的人也不是我。请你好好劝劝她。不要总是兴风作浪”
我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我心里暗骂唐景延的识人不明，却又无可奈何。
高三各科的复习节奏也很快，文墨心倒是游刃有余。
也许因为早上唐景延的话引起我的烦乱，我写习题本的心情也变得糟乱。我胡乱的翻了翻后面的空白习题页，书页在我手里唰唰响。
“给你颗糖”文墨心手掌向下，一手拍在我书上。这是一颗蓝色的薄荷糖。“吃糖心情能变好”
“我今天学不进去，我好焦虑。我烦我自己学不进去”我关上习题本。
“应该没有在高三不焦虑吧。你看我每本习题本的第一页，我都用铅笔写了六月七号。我怕自己松懈。但我也有自己学不进去的时候。”文墨心安慰我道。
“嗯。要是像你哥那种天才，肯定就不焦虑”
“是人都有情绪”
曦月来了我们教室，她发现我们班的陈彦儒每期都买《漫客》。她来找陈彦儒借书，一并把文渊的笔记拿走了。
文墨心让她看完自个去把笔记还给他哥。曦月答应着说好。
纪念因为高考不理想，被家里安排复读。复读了一个星期，他自己跑了。文墨心和曦月因为纪念的事情的释然，两人也能做朋友了。我见过她俩一起路过香樟广场时，一起吐槽纪念的花心。
塑胶跑道上，程放正和田径队的其他同学一起训练。他们在围着操场跑圈，我和曦月坐在台阶上听歌聊天。
曦月说学不进去就不要紧绷神经了，曦月提议我到操场上吹风。程放经过我们时，冲我们挥了挥手。过了一会，陈彦儒提着奶茶来了，他说是程放发信息让他送来的。
“我托你的福，喝上了这杯奶茶”曦月笑道。
“什么呀。他也请你的，好吧”
“我看他之前不理你。我还觉得世界奇迹了呢。他还能不理你。出息了他”
“那他就不理啊”
“你看你随便招招手。他屁颠屁颠回来了”曦月看向操场上正在做热身运动的程放。
湛蓝的天空里，白云白得似雪。
“没有啊。你看他现在成绩好了。还有学霸同桌。哪里还用得着我”
“比不了。你可是他心尖上的人”
“别乱说。都被你说暧昧了”
我一手打在曦月身上，曦月笑着往旁边躲。
“是你心虚吧”
“再说，不理你了。”我怕佯装生气。“你老是那她来取笑我”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曦月重新给我塞上耳机。
“听英语听力吧。别听歌了”我提议道。
“劳逸结合嘛。整天想着学习”
“他们都说英语最好提分。快听了。就算尽管努力，其他交给天意。那首先我们得付出努力”
“可以。听你的”曦月在MP4上按了按。里面传出新概念的英语的课文朗读。“程放文化成绩在上升。还有特长加分。上大学应该还可以”
“是啊。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像我和文渊的成绩的差距就是十万八千里”
“天赋没得比。我该学学，该玩玩。不然像我们这种中等生不得焦虑死。到时候老天保佑我蒙的全对。我感激不尽”曦月做出祈求状。“让我上个三本，我都满足了。找个211的男朋友。算了，算了。学历不代表人品。还是考虑自己上个喜欢的大学吧。梦梦，你想去哪上大学？”
“想去江南水乡”
“我妈让我留本省。我说我都不知道够不够分数”曦月喝了一口奶茶。“我听说董逸安不上学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惊讶不已。
“你听错了吧”
“真的。我听薛伟他们说的。而且我看他在台球厅上班”
“在哪里？”
“缤纷路那家最大的台球厅”曦月转头问我。“你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不读了挺可惜的”
“可能想早点挣钱吧”
“嗯”
从操场回到教室，我坐了一会后，上楼去了董逸安他们教室。我往他们教室里探头看，没有看见董逸安。
“同学，董逸安在吗？”我问了一个正要从后门出去的高个男生。
“不在”他看了我一眼。
“他去哪里了？”高个男生从我身边走过。我转身跟了上去，继续追问道。
“他不上学了”高个男生丢下这句话，径直往厕所方向跑了。
我搞不懂为什么董逸安突然就不上学了。临近上课，楼道里的同学多了起来，我穿过人群，有些失落的回到了教室。我甚至有些担忧董逸安的前途。
董逸安虽然是学校通报栏上的常客，打架逃课都少不了他的份。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我觉得董逸安并不坏。
我想到董逸安妈妈的样子，我想董逸安的日子也不容易吧。
下晚自习后，程放在教室门口等着我。他单肩背着书包，见我出来，从我背上扯住书包带子。
“我自己背”
“给我，给我。我骑车来的。我载你”程放不由分说把我书包拽了过去。我们一起下楼梯。
“程放，我语文笔记写好了。你拿回去看看”谢织梦在我们身后喊道。
“好”
谢织梦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她转头笑意盈盈的和程放说:“明早记得给我带早餐啊”
“记住了”程放比了一个OK的手势，头也不回的继续下楼。
我们从教学楼出来，一起去停车棚取车。
“你同桌对你挺好的”
“我对你也好”程放把书包都挂车把手上，推着车出来。“上车”
“你成绩进步也挺快。”
“你喜欢成绩好的。我试试当个优等生看看。哪天你考上大学了，我还没有。我想想还有什么脸去见你”
我坐在单车后座上看着林荫道上晕黄的路灯笑了。“嘁，谁信啊。不理我的时候，早就把我抛九霄云外去了。你这会见着我了，就知道打趣我了”
“真的”程放往后一扭头，车前轮开始摆来摆去。我一手打在程放背上，喊道：“你开好点。你别把我俩都摔了。”
“没事。我秋名山车神”程放笑道。
“牛在天上飞”
出了校门，学校门口有好几家小超市，还有两家还在亮着灯。
“想吃什么？我请客”
“不吃了。怕胖”
“先吃了再说。”
“你之前还说我肥”我不满道。
“请你吃烤肠”
“我想吃烧烤，你也没有几块钱。算了”
“够给你买十根，哪一家？”程放脚点地刹车扭头问我
“给我指路，走”
程放按着我的指引到了烧烤店门口，吃烧烤的人还不少。孜然的香味扑鼻而来，牛肉串在猩红的碳火的炙烤下滋滋冒着油。
因为资金有限，我们点了肉串，鱿鱼，韭菜。因为怕排队太久误了回家时间，我们刚坐下一会，我开始东张西望，盼着快点上菜。
我不想因为一顿烧烤，被我妈训一顿。
“还有多久啊？”我看着路边闪烁的红色灯牌道。“回晚了，你不怕你妈骂啊”
“她不会”程放泰然自若。“她觉得亏欠我”
“要不别吃了。等得人心虚”
“马上好了”程放转头看向烧烤架。
烧烤架前有四个人在忙活，些许的烟雾随风摇摆。
“我去看看”我走到烤架边去催服务员。两个穿着黑色T恤的服务员在随着音响放出的音乐有节奏的摇摆。
“30号什么时候好？”我怕他听不见，我大声喊道。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
我站在原地，看着滋滋冒油的肉串咽了一下口水。
“27号上菜”服务员喊道。
“小董去哪里了”
“去后厨拿食材去了”
“小董”一身腱子肉的服务员扭头中气不足的朝店里喊道。
“来了”
过了一会，我看见穿着黑色店服的董逸安端着一大托盘的食材出来。董逸安快走到跟前时发现了我，欲转身回避。
“小董，快点。27号上菜”
董逸安顿住了脚步，扭头把食材放好，端着烤好的食物小跑着过去上菜。
他快速回来，我看着他欲言又止。
“小董，你来烤。我去一下就来”
董逸安接过他手里的烤串，麻利的刷上油，又洒上调料。
“想吃什么？我请客”董逸安脸上有些局促。
“已经点了”我回答道。“这两天怎么没看见你去上学？”
“多少号？”董逸安不回答我的问题。
“30”
“给你优先”董逸安翻了一下菜单，迅速拿了我点的那些烧烤食材。
“不上了”董逸安垂着眼看着烤架，不动声色的回我道。“反正也不是读书那块料。不如早点出来挣钱”
“既然读了，就不要留遗憾”我劝道。
“没有结果的事，不想做了”
“在干嘛？这么久不过来？”程放出现在我身后，视线停留在董逸安身上。
“没什么，快好了”我知道他俩合不来，我赶紧扯着程放走。
“他在这打工？”
“他没有读书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