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挥之不去
“你和他什么关系？走得那么近。那天你发烧请假，他还送你回去”程放直视着我。
我皱眉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就在你后面”程放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哦”我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偏开头看那边的烧烤架。“应该快烤好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程放追问道。
“没什么关系啊”
“嗯”
董逸安用袋子给我装好了烧烤，递到我手边。“我请客。早点回去了。晚了不安全”
“要你请什么！”程放一把拽过袋子，走到前面找老板付钱去了。
“你回去上课吧”我劝道。
“再说吧”
“小董”有人高声喊道。“上菜”
“来了”
从烧烤店离开，程放吃着烤串和我说“不好吃。下次不去了”
“我觉得挺好吃的啊”我吃着烤鱿鱼回道。“你说不好吃，你嘴也没停过”
“……”
“我快到楼下了。你快走了。要是我妈看见了，又要说我了”
“嗯。再见”程放把剩下的烧烤都给了我。“回去多喝水。别上火了”
我抬手和他再见，转身加快脚步往我家的方向跑。我边跑边吃烧烤，我要赶在回家之前吃完烧烤。
路灯昏黄，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我一眼认出了延唐一中的校服，也一眼看出了背对着我的那个人正是唐景延。她双手环在他脖子上，他俯身在她身上掠夺。
我手里的签子失了手，落在了我的脚边。
她低吟了两声，我心窒了一下，一口冷气梗在我的心口。
我头脑空白，避无可避。他俩就在我回家必经的楼下巷子里拥吻。
“不要你离开我”
“景延，有人”胡以芜整个人倾身在唐景延的怀里撒娇道。她挑衅的眼神看着惊慌跑过的我。唐景延还没反应过来，喘着粗气抱紧了胡以芜。
“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
“哎呀，你亲的人家好痒”
我身后的娇嗲声，让我差点踩空了楼梯。铁门重重的被关上了，他们的声音也隔绝在了外面。我心乱如麻的跑回家开门，回到家第一时间跑到洗手间冲了一把脸。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沮丧不已。
他俩拥吻的场景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听见开门的声音，我妈回来了。
“梦梦，冰箱里有葡萄。给你留了鸡翅膀”我妈在外面喊我。
“哦，就来”
我应和着我妈，又放了些水，撩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些。我和我妈说我不饿，想早点睡觉。
我洗漱完躺在床上，思绪凌乱。我想起上午大课间休息的时候，胡以芜站在林荫道上接受了爱慕者的奶茶，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
唐景延回头了两次，就疾步离开了。
没想到这俩人还是打得火热，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
我对唐景延开始全盘否定，胡以芜那张得意的脸，让我开始讨厌起了唐景延。
睡意朦胧，我隐约感觉嗅到了一股烧糊的孜然味。
后来我想起我想起我的这场暗恋，我都会想到它像极了烤糊了的孜然味的烧烤。浓烟熏得我的眼睛刺痛，烧焦的糊味让我想捂住口鼻逃之夭夭。
从这以后，我都下意识的回避唐景延。我甚至不允许自己和唐景延出现在一米以内的同一范围之内。
曦月说我这还是在在意。
我说，嗤之以鼻。
在走廊上，我和文墨心聊着天讨论习题，唐景延路过，我立马反射性的走开。
在学府街的文具店门口，我刚要踏进去买文具，我抬头瞥见唐景延在结账，我立马掉头就走。
在教室里接水，我和唐景延几乎同时起身往后走，我马上把杯子放了坐下不去了。
“喝水吗？”程放拿走了我的杯子帮我打水。
我头也不抬的翻开数学练习册写题。
“看你这义愤填膺的样子，谁惹你了？”程放打水回来问我。
“没有”我看着那道数学题毫无思路，无法下笔。
程放修长的手指指着我毫无思绪的那道题说：“求这个值域，你用换元法来做”
“聪明了啊”
“我是难得糊涂”程放笑道“我数学还可以的。我俩可以互相帮扶。”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那是”
曦月从我们教室后门进来，她把数学笔记放我桌上。
“刚刚更新的数学笔记”曦月看文墨心不在，拉开她的凳子在我旁边坐下。
我翻开看了一眼笔记，问道：“文渊的？”
“嗯”曦月笑着点头。
“你借了又还，还了有借。你还蛮熟门熟路的？”我问。
“我自来熟”曦月笑道。
“你也不像是那么好学的人。另有所图？”程放随手拿起笔记看了两眼又放回桌上。
“走开。看你都烦”曦月故作生气轰走程放。
“居心不良”程放边走边笑话曦月。
“嘁嘁嘁……”
程放回到自己座位，曦月凑我身前和我讲刚听到的事。
“刚刚我在厕所听见彭珏在问胡以芜借钱吃饭。而且胡以芜说又，估计借了不少次了”
“嗯”我想起彭珏妈妈想让彭珏出去打工，对她读书也不会给足够的伙食钱。“估计她没有。”
“我好几次看见她就买个饼夹菜吃。她成绩还可以。她和她玩，是不是因为胡能借钱给她？不然她也不像能和胡以芜那种人能玩一块去的那种人啊”
“可能是。各取所需。”我有些同情彭珏。
“你看，窗边”曦月示意我转头看。
彭珏跟在胡以芜和何思琪后面，胡以芜转头扯着彭珏校服里面的内搭笑道：“笑死了。这么土你也喜欢。而且起球了”
“彭珏，你口味真独特”何思琪跟着笑。
彭珏装作不在意她们的嘲笑，她拉高了校服的拉链，校服领子竖了起来。
“彭珏，丑死了。你要没有好看的，我送你两件”胡以芜根本不在意彭珏的难堪，转头又扯了扯彭珏的校服。
“就是拿她取笑找乐子。什么朋友！”曦月小声道。“她家里条件好太多”
“曦月，别看她了。等一下胡又盯上我们发疯了”
“文渊这笔记，你先看。看完我下午拿走”
“好”
曦月起身要走，陈彦儒走了过来搭话。
“曦月，中午给你抢一份椒盐虾”
“不吃了，太贵了”曦月摆手道。
“请你啊。中午在西一食堂等你啊。这个苹果给你”
我写字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面带羞涩的陈彦儒。我看陈彦儒这扭捏的样子，平常可不常见。
“啊呀，有好东西不想起兄弟我啊”薛伟说着话就从陈彦儒摊开的手掌上顺走了苹果。
曦月回眸一笑，陈彦儒追着薛伟满教室跑。
“拿来。你饿死鬼投胎啊”
文墨心进教室，从桌上拿杯子打水，八卦道：“这陈彦儒是不是又转头喜欢张曦月了？”
“不晓得”
薛伟明显跑不过陈彦儒，一下就被他捞住了。陈彦儒看着被咬了大半个的苹果，一掌打在薛伟背上。
“重色轻友要不得啊”
“你这个损友”
“有眼不识泰山。我可以当你军师。我和曦月小学初中都在一块念的”薛伟对陈彦儒使眼色道。
“哥，喜欢吃什么？给我说”陈彦儒一听立马眼睛亮了。
“你是不是最近学习得脑细胞死太多，变恋爱脑了？”
“你还脑残喃”
上课铃声响起，两人才回到自己座位上。第一轮复习的进度很快，虽说是把高一高二学过的知识再过一遍，但我依然觉得有些吃力。我的数学不好，第一轮复习的节奏，有些跟不上。
数学老师已经在复习函数了，我还在纠结等差数列的题目没有弄懂。
文墨心不偏科，看她听课也轻松。
我看着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满了的板书开始出神，那些公式算式在我面前开始跳舞。
“想什么？”文墨心推了我一下。
我回过神来道“知识它不进脑子。头大”
下午放学后，经过操场，看见程放在田径队训练。程放见我路过，拿在手里的衣服甩了甩。我还有事要办，加快脚步往校门的方向走。
我还是想去劝劝董逸安回来上学，我找去了台球厅。台球厅在二楼，我从楼梯走上去，楼梯上有人在抽烟。我快步上楼，台球灯里亮着几盏白炽灯，放着流行音乐。店里人不多，开了三张球桌。
我的眼睛在台球厅里扫视了两圈也没看见董逸安的身影，我走到前台，前台没人。
我往里走了几步，张望了一圈。
“呀，这小妹妹找谁啊？”有个杀马特发型的男生拿着台球杆过来，上下打量我。
“我就看看”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来都来了。哥哥教你打球。请你喝水”他伸手来搂我腰，我立马闪躲往后退。
“我先走了”我害怕得转身要跑。
他挡住我的去路。“怕什么？哥哥不吃人。玩会就让你走”
“二狗，你别吓着小妹妹了。过来打球了。人家学生妹怕死你了”桌球台那边有人喊道。
“跟哥玩会”二狗随着我的步子挪动而挪动。完全一副大灰狼的姿态，不肯放行。
“你走开”我喊道。
“没事，怕什么？狗哥罩着你”二狗说着就上前来拉我。我的两个手被他紧抓着，我反抗的用脚踢他。
“我不去”
二狗拽着我往球桌那边走，我急的快哭了。
“你放开”
“放手”董逸安大吼了一声，朝二狗飞踢过去。
二狗被踢摔在地，和他一起的那帮朋友开始朝这边围了过来。
“你在老子面前算哪根葱？”二狗从地上爬起来，挥拳就要打过来。
董逸安立马闪开，躲过一拳。桌球厅的负责人过来挡在跟前，劝和道：“哥，算了，算了。小弟不懂事”
一个高马尾的女生拿了冰红茶过来讨好道：“哥，消消气。喝瓶水”
负责人用眼神示意董逸安走。“哥，今天台费给你免了。这小弟不懂事。别介意”
二狗接过冰红茶，一把砸到董逸安左手的位置。
“哐”冰红茶滚远了。
负责人再次示意董逸安走，挡在跟前劝和：“哥，算了，算了。我等会收拾他”
我拽着董逸安走，董逸安这才往出口走。
我们下了楼梯，我和董逸安道歉。
“我给你惹麻烦了。对不起啊”
“不关你的事。换别人我一样管。这种人就是下流”董逸安走在前面，引我离开这条巷子走到大道。“以后你别来这种地方”
“你回去上学吧。真的。上完也还有个毕业证。对自己也有个交代”我劝道。
“我不需要。反正读不好。”董逸安拒绝道。
“你回去上学好不好？该上学的时候尽量上。”
“关你什么事啊。阿逸不想上了。要你多管什么闲事”后面有个女声冲我吼道。
我回头看见那个高马尾的女生，妆面精致，打着大耳圈。光影在她金色的大耳圈上流转。
“我希望他把学上完”我低声道。
“你是谁啊？阿逸是我男朋友，要你管啊。”女生咄咄逼人。“别来打扰他”
“丹玉，你别说了。你回去”董逸安打断她。
丹玉上前拉着董逸安撒娇道：“阿逸……”
“杜若，不好意思。丹玉说话太冲”
“我先走了。希望你能把书念完”我说完转身跑了。
“阿逸，你干嘛替她说话？”
“你和他什么关系？走得那么近。那天你发烧请假，他还送你回去”程放直视着我。
我皱眉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就在你后面”程放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哦”我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偏开头看那边的烧烤架。“应该快烤好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程放追问道。
“没什么关系啊”
“嗯”
董逸安用袋子给我装好了烧烤，递到我手边。“我请客。早点回去了。晚了不安全”
“要你请什么！”程放一把拽过袋子，走到前面找老板付钱去了。
“你回去上课吧”我劝道。
“再说吧”
“小董”有人高声喊道。“上菜”
“来了”
从烧烤店离开，程放吃着烤串和我说“不好吃。下次不去了”
“我觉得挺好吃的啊”我吃着烤鱿鱼回道。“你说不好吃，你嘴也没停过”
“……”
“我快到楼下了。你快走了。要是我妈看见了，又要说我了”
“嗯。再见”程放把剩下的烧烤都给了我。“回去多喝水。别上火了”
我抬手和他再见，转身加快脚步往我家的方向跑。我边跑边吃烧烤，我要赶在回家之前吃完烧烤。
路灯昏黄，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我一眼认出了延唐一中的校服，也一眼看出了背对着我的那个人正是唐景延。她双手环在他脖子上，他俯身在她身上掠夺。
我手里的签子失了手，落在了我的脚边。
她低吟了两声，我心窒了一下，一口冷气梗在我的心口。
我头脑空白，避无可避。他俩就在我回家必经的楼下巷子里拥吻。
“不要你离开我”
“景延，有人”胡以芜整个人倾身在唐景延的怀里撒娇道。她挑衅的眼神看着惊慌跑过的我。唐景延还没反应过来，喘着粗气抱紧了胡以芜。
“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
“哎呀，你亲的人家好痒”
我身后的娇嗲声，让我差点踩空了楼梯。铁门重重的被关上了，他们的声音也隔绝在了外面。我心乱如麻的跑回家开门，回到家第一时间跑到洗手间冲了一把脸。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沮丧不已。
他俩拥吻的场景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听见开门的声音，我妈回来了。
“梦梦，冰箱里有葡萄。给你留了鸡翅膀”我妈在外面喊我。
“哦，就来”
我应和着我妈，又放了些水，撩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些。我和我妈说我不饿，想早点睡觉。
我洗漱完躺在床上，思绪凌乱。我想起上午大课间休息的时候，胡以芜站在林荫道上接受了爱慕者的奶茶，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
唐景延回头了两次，就疾步离开了。
没想到这俩人还是打得火热，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
我对唐景延开始全盘否定，胡以芜那张得意的脸，让我开始讨厌起了唐景延。
睡意朦胧，我隐约感觉嗅到了一股烧糊的孜然味。
后来我想起我想起我的这场暗恋，我都会想到它像极了烤糊了的孜然味的烧烤。浓烟熏得我的眼睛刺痛，烧焦的糊味让我想捂住口鼻逃之夭夭。
从这以后，我都下意识的回避唐景延。我甚至不允许自己和唐景延出现在一米以内的同一范围之内。
曦月说我这还是在在意。
我说，嗤之以鼻。
在走廊上，我和文墨心聊着天讨论习题，唐景延路过，我立马反射性的走开。
在学府街的文具店门口，我刚要踏进去买文具，我抬头瞥见唐景延在结账，我立马掉头就走。
在教室里接水，我和唐景延几乎同时起身往后走，我马上把杯子放了坐下不去了。
“喝水吗？”程放拿走了我的杯子帮我打水。
我头也不抬的翻开数学练习册写题。
“看你这义愤填膺的样子，谁惹你了？”程放打水回来问我。
“没有”我看着那道数学题毫无思路，无法下笔。
程放修长的手指指着我毫无思绪的那道题说：“求这个值域，你用换元法来做”
“聪明了啊”
“我是难得糊涂”程放笑道“我数学还可以的。我俩可以互相帮扶。”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那是”
曦月从我们教室后门进来，她把数学笔记放我桌上。
“刚刚更新的数学笔记”曦月看文墨心不在，拉开她的凳子在我旁边坐下。
我翻开看了一眼笔记，问道：“文渊的？”
“嗯”曦月笑着点头。
“你借了又还，还了有借。你还蛮熟门熟路的？”我问。
“我自来熟”曦月笑道。
“你也不像是那么好学的人。另有所图？”程放随手拿起笔记看了两眼又放回桌上。
“走开。看你都烦”曦月故作生气轰走程放。
“居心不良”程放边走边笑话曦月。
“嘁嘁嘁……”
程放回到自己座位，曦月凑我身前和我讲刚听到的事。
“刚刚我在厕所听见彭珏在问胡以芜借钱吃饭。而且胡以芜说又，估计借了不少次了”
“嗯”我想起彭珏妈妈想让彭珏出去打工，对她读书也不会给足够的伙食钱。“估计她没有。”
“我好几次看见她就买个饼夹菜吃。她成绩还可以。她和她玩，是不是因为胡能借钱给她？不然她也不像能和胡以芜那种人能玩一块去的那种人啊”
“可能是。各取所需。”我有些同情彭珏。
“你看，窗边”曦月示意我转头看。
彭珏跟在胡以芜和何思琪后面，胡以芜转头扯着彭珏校服里面的内搭笑道：“笑死了。这么土你也喜欢。而且起球了”
“彭珏，你口味真独特”何思琪跟着笑。
彭珏装作不在意她们的嘲笑，她拉高了校服的拉链，校服领子竖了起来。
“彭珏，丑死了。你要没有好看的，我送你两件”胡以芜根本不在意彭珏的难堪，转头又扯了扯彭珏的校服。
“就是拿她取笑找乐子。什么朋友！”曦月小声道。“她家里条件好太多”
“曦月，别看她了。等一下胡又盯上我们发疯了”
“文渊这笔记，你先看。看完我下午拿走”
“好”
曦月起身要走，陈彦儒走了过来搭话。
“曦月，中午给你抢一份椒盐虾”
“不吃了，太贵了”曦月摆手道。
“请你啊。中午在西一食堂等你啊。这个苹果给你”
我写字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面带羞涩的陈彦儒。我看陈彦儒这扭捏的样子，平常可不常见。
“啊呀，有好东西不想起兄弟我啊”薛伟说着话就从陈彦儒摊开的手掌上顺走了苹果。
曦月回眸一笑，陈彦儒追着薛伟满教室跑。
“拿来。你饿死鬼投胎啊”
文墨心进教室，从桌上拿杯子打水，八卦道：“这陈彦儒是不是又转头喜欢张曦月了？”
“不晓得”
薛伟明显跑不过陈彦儒，一下就被他捞住了。陈彦儒看着被咬了大半个的苹果，一掌打在薛伟背上。
“重色轻友要不得啊”
“你这个损友”
“有眼不识泰山。我可以当你军师。我和曦月小学初中都在一块念的”薛伟对陈彦儒使眼色道。
“哥，喜欢吃什么？给我说”陈彦儒一听立马眼睛亮了。
“你是不是最近学习得脑细胞死太多，变恋爱脑了？”
“你还脑残喃”
上课铃声响起，两人才回到自己座位上。第一轮复习的进度很快，虽说是把高一高二学过的知识再过一遍，但我依然觉得有些吃力。我的数学不好，第一轮复习的节奏，有些跟不上。
数学老师已经在复习函数了，我还在纠结等差数列的题目没有弄懂。
文墨心不偏科，看她听课也轻松。
我看着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满了的板书开始出神，那些公式算式在我面前开始跳舞。
“想什么？”文墨心推了我一下。
我回过神来道“知识它不进脑子。头大”
下午放学后，经过操场，看见程放在田径队训练。程放见我路过，拿在手里的衣服甩了甩。我还有事要办，加快脚步往校门的方向走。
我还是想去劝劝董逸安回来上学，我找去了台球厅。台球厅在二楼，我从楼梯走上去，楼梯上有人在抽烟。我快步上楼，台球灯里亮着几盏白炽灯，放着流行音乐。店里人不多，开了三张球桌。
我的眼睛在台球厅里扫视了两圈也没看见董逸安的身影，我走到前台，前台没人。
我往里走了几步，张望了一圈。
“呀，这小妹妹找谁啊？”有个杀马特发型的男生拿着台球杆过来，上下打量我。
“我就看看”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来都来了。哥哥教你打球。请你喝水”他伸手来搂我腰，我立马闪躲往后退。
“我先走了”我害怕得转身要跑。
他挡住我的去路。“怕什么？哥哥不吃人。玩会就让你走”
“二狗，你别吓着小妹妹了。过来打球了。人家学生妹怕死你了”桌球台那边有人喊道。
“跟哥玩会”二狗随着我的步子挪动而挪动。完全一副大灰狼的姿态，不肯放行。
“你走开”我喊道。
“没事，怕什么？狗哥罩着你”二狗说着就上前来拉我。我的两个手被他紧抓着，我反抗的用脚踢他。
“我不去”
二狗拽着我往球桌那边走，我急的快哭了。
“你放开”
“放手”董逸安大吼了一声，朝二狗飞踢过去。
二狗被踢摔在地，和他一起的那帮朋友开始朝这边围了过来。
“你在老子面前算哪根葱？”二狗从地上爬起来，挥拳就要打过来。
董逸安立马闪开，躲过一拳。桌球厅的负责人过来挡在跟前，劝和道：“哥，算了，算了。小弟不懂事”
一个高马尾的女生拿了冰红茶过来讨好道：“哥，消消气。喝瓶水”
负责人用眼神示意董逸安走。“哥，今天台费给你免了。这小弟不懂事。别介意”
二狗接过冰红茶，一把砸到董逸安左手的位置。
“哐”冰红茶滚远了。
负责人再次示意董逸安走，挡在跟前劝和：“哥，算了，算了。我等会收拾他”
我拽着董逸安走，董逸安这才往出口走。
我们下了楼梯，我和董逸安道歉。
“我给你惹麻烦了。对不起啊”
“不关你的事。换别人我一样管。这种人就是下流”董逸安走在前面，引我离开这条巷子走到大道。“以后你别来这种地方”
“你回去上学吧。真的。上完也还有个毕业证。对自己也有个交代”我劝道。
“我不需要。反正读不好。”董逸安拒绝道。
“你回去上学好不好？该上学的时候尽量上。”
“关你什么事啊。阿逸不想上了。要你多管什么闲事”后面有个女声冲我吼道。
我回头看见那个高马尾的女生，妆面精致，打着大耳圈。光影在她金色的大耳圈上流转。
“我希望他把学上完”我低声道。
“你是谁啊？阿逸是我男朋友，要你管啊。”女生咄咄逼人。“别来打扰他”
“丹玉，你别说了。你回去”董逸安打断她。
丹玉上前拉着董逸安撒娇道：“阿逸……”
“杜若，不好意思。丹玉说话太冲”
“我先走了。希望你能把书念完”我说完转身跑了。
“阿逸，你干嘛替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