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的第一天
“这是今年来我们部门的新人，山口忠。”
一道声音打破了办公室的氛围。
领导在大家面前介绍着新来的大学生，噼里啪啦地说着夸赞的话，旁边还很青涩的山口忠听得都要不好意思了。
领导说完，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和他打招呼，接二连三尴尬地问好后，山口忠暗自松了口气。领导又看向办公室角落的位置，“夏目，你来一趟。”
山口忠听到这话，循着领导的目光看去，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女人站了起来，刚才打招呼的人群里好像没有她。她的长发被随意地扎起，眼底还残留着一点青黑，动作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里却能看到神采。
等到女人向他们这边走来时，他礼貌地鞠了一躬，“前辈好。”
“你好。”夏目堇冷淡地应了一句，脚步没有停留地往领导的方向走去。
他们刚走到领导身边，领导就对着夏目堇说，“这个新人就交给你了。”
夏目堇没什么波动地应了一声。
领导看起来习惯了夏目堇这副样子，转而对山口忠温声介绍起来，“夏目是我们部门的金牌业务员之一，跟着夏目学习也是公司对你的重视……”
与山口忠完全相反，夏目堇听着这些好话面色如常，甚至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但当领导说的中途缓了缓时，夏目堇就立马开口打断了。
“科长，还有其他事吗？我要去干活了。”
山口忠没想到夏目堇会在这时候开口，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她，而对面还没说完的领导一口气就这么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喘过去。没关系，夏目就是这样的，能耐心听完的话就不是她了。
夏目堇的开口不仅解救了她自己，还解救了山口忠。得到同意后，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科长办公室，夏目堇刚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抬头就看见了一双满是期待的眼睛。
“那个……前辈，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吗？”
夏目堇动作一顿，很快又对着电脑专心致志，“桌上的资料随便看，我现在有事，晚点找你。”
“啊……好！”
山口忠端正地坐在夏目堇旁边的位置上，正好她旁边还有空位。隔壁的夏目堇似乎很忙，一个上午快过去了也没见她往他这边分个眼神。
“山口，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
他在茶水间里正好碰到了热心的同事。
“还好，前辈们都挺好相处的。”
他一说完，周围其他同事都惊讶地看着他，一脸好笑，“啊夏目应该还没空找你，好好珍惜这段时间吧，等她找你了，应该就说不出这话了。”
山口忠一愣，“是吗？”
“我们刚来的时候也是跟在夏目身边学习的。”其中一个人笑了一声，点了点周围一圈人，想起一些回忆，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不过她工作时的气压很低，而且暴躁起来很暴躁，所以后面都申请调去其他组了。最久的是你吧，秋原？”
“啊、啊？”山口忠在脑海里想象着，提起心脏看向秋原。
被叫做秋原的男人笑了笑，“是啊，前辈能力的确很强，可以从她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就是别轻易惹她，否则暴躁起来真的很暴躁，我最后只坚持了三个月。加油，山口，期待你打破我的记录。”
“我、秋、秋原前辈……”山口忠看前辈们怜悯的目光，一个个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走出茶水间，他心里越来越慌，“所以暴躁起来到底有多暴躁啊……”
直到中午，山口忠还是没和夏目堇多说上一句话，更加不敢邀请前辈一起去吃饭。他一个人坐在公司的食堂，在茶水间遇到过的同事们主动坐了过来，很快热情地相互交谈起来。
“夏目，你怎么又是一个人？”一道暗含讥讽的声音响起。
一个男人吃完端着盘子走到夏目堇旁边，也是他们办公室的前辈，这群人才发现夏目堇就坐在他们斜对面，在众多结伴的人群之中，她一个人倒有些显眼。
夏目堇没有回应，男人也不在意，他看了看茶水间那群人，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夏目堇，不怀好意地笑，“总是这副难以接近的样子，难怪大家都受不了你，连在茶水间闲聊时都嫌弃你。你还是赶紧改改吧，这才刚来一个新人，又把人吓跑了该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两边人的动作都停下了。这边包括山口忠在内的一群人震惊，他们随口的话就这么在正主面前捅出来还被添油加醋，但碍于眼前这个人的前辈身份又没法说什么。
另一边的夏目堇则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那你快滚远点吧。”
“什么？”男人怀疑自己听到的。
“既然我这么难以接近，你不该滚远点吗？”夏目堇表情如常，“不然现在还在手上的餐盘，下一秒可能会出现在你的脸上，看看菜里盐是不是放多了？怎么把你闲成这样，什么事都要管？”
夏目堇平静地说完，面前的男人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嘁，真不识相。”男人没在她这里占据上风，不满地哼了一声离开。
他一走，夏目堇的目光放在了斜对面的一群人身上，毫无疑问男人口中“嫌弃”夏目堇的就是他们。
此刻这群人异常寂静，连餐具碰撞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眼神一个比一个飘忽不定。人群里的山口忠对上夏目堇的眼神，正想解释他们不是嫌弃。
“看什么？”夏目堇先开口了，“既然这么多嘴，还不多吃点？”
“是、是！”
一群人也没管夏目堇说的是不是自己，一个劲地埋头干饭。
本就有些拘谨的山口忠，经历了这事之后，更加担心起未来和夏目堇的相处。他坐在座位上拿着夏目堇的资料，却半天看不进一个字。
“我该不该解释一下，万一前辈很在意……”他偷偷看了眼旁边的夏目堇，她还在专注地工作，“但万一前辈都忘了这件事，突然解释也太奇怪了……啊到底该怎么办？”
“山口。”
旁边的人突然出声，山口忠一惊。
“是！在！”
山口忠的反应让夏目堇一愣，不过她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把手上的资料放在他面前，椅子拉到他身边，“这个项目我带你做。”
山口忠把椅子往旁边挪，尽可能地给夏目堇腾出更多位置，但办公桌就这么大。尽管整个电脑都让给了她，她散落的几缕头发还是一个劲地飘向他的耳际。
“大概流程就是这些，明白了吗？”
“是，了解了。”山口忠在一旁记着笔记，没注意到夏目堇一脸不信任，“这个项目和前辈上个月做的项目是一个类型的。”
山口忠不自觉期待地看着她，“对吧？”
“嗯。”夏目堇对着他亮亮的双眼，咽回了原本的话，小声自言自语，“还算好教。”
夏目堇之后没再说什么，教完看了眼时间，穿上了外套，“明天来做吧，要下班了。”
她收拾好东西，时间一到就接起电话，声音明显比工作时温柔不少，整个身体也一扫上班时的疲惫，“嗯，稍等一会儿，我现在过来。”
留下的山口忠还没来得及和前辈说再见，就被夏目堇的声音和步伐惊到忘了动作，“前辈这是……”
“很惊讶？”他前面的同事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夏目前辈一到下班就变了个人，你说前辈是不是在接男朋友的电话？”
“这是前辈的隐私吧？”山口忠虽然也挺好奇的，但还是克制住了。
此时的夏目堇坐在酒吧里，也面临着这个提问。
“终于又带新人了？”她旁边年长几岁的女人微微一笑，“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新人都这么快转组？你工作的时候确实太严肃了，我也是等你离职才发现，明明下班后的小堇很可爱嘛。”
“恐怕只有前辈你才这么觉得。”夏目堇喝了一口果酒，“况且谁干我们这行还能温柔可爱的？整天面对一群奇葩客户就算了，公司里也是各种离谱制度，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不省心的……”
“漂亮的小姐，今晚这么有缘分，喝一杯助助兴吗？”
夏目堇看着快要怼到她眼前的酒杯，一副没听见的样子，继续和前辈说话，“不仅如此，运气不好的话，下班了还会遇见这种货色，前辈，你说我可爱得起来吗？”
她说完，一起喝酒的前辈噗嗤笑出了声，她们两人相视一笑，只有前来搭讪的男人脸色一沉。
夏目堇没等男人继续说，她伸手拂开眼前的酒杯，谁知对方喝醉了也没拿稳，一个动作杯子就摔了下来，碎了一地。
夏目堇有些意外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对方却恼羞成怒。
“你什么意思？一个女人而已，我请你喝酒，你竟然摔我的杯子，我的面子往哪放？”
夏目堇抬头对上了男人不肯善罢甘休的目光，对方甚至还想伸手抓她。她笑了一声，猝不及防起身拽走了他另一只手里的酒瓶，狠狠地砸向吧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所有的气氛。半截酒瓶碎片散在地上，另外半截被她握在手里，锋利的缺口对准了男人的咽喉。
“一个杯子就没有面子了，那现在你是不是该去死了？”
尖锐的触感让他瞬间酒醒了，男人瞪大双眼盯着和他皮肤零距离的酒瓶缺口，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话。
“滚远点可以吗？”
夏目堇的声音低沉，她盯着男人的反应没松手，先说话的倒是身边的前辈。
“小堇不爱喝啤酒，你还是回去吧。”女人带着笑意的慵懒的声音响起，看向不由自主往后缩的男人，“你说你，惹她干嘛？”
一道声音打破了办公室的氛围。
领导在大家面前介绍着新来的大学生，噼里啪啦地说着夸赞的话，旁边还很青涩的山口忠听得都要不好意思了。
领导说完，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和他打招呼，接二连三尴尬地问好后，山口忠暗自松了口气。领导又看向办公室角落的位置，“夏目，你来一趟。”
山口忠听到这话，循着领导的目光看去，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女人站了起来，刚才打招呼的人群里好像没有她。她的长发被随意地扎起，眼底还残留着一点青黑，动作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里却能看到神采。
等到女人向他们这边走来时，他礼貌地鞠了一躬，“前辈好。”
“你好。”夏目堇冷淡地应了一句，脚步没有停留地往领导的方向走去。
他们刚走到领导身边，领导就对着夏目堇说，“这个新人就交给你了。”
夏目堇没什么波动地应了一声。
领导看起来习惯了夏目堇这副样子，转而对山口忠温声介绍起来，“夏目是我们部门的金牌业务员之一，跟着夏目学习也是公司对你的重视……”
与山口忠完全相反，夏目堇听着这些好话面色如常，甚至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但当领导说的中途缓了缓时，夏目堇就立马开口打断了。
“科长，还有其他事吗？我要去干活了。”
山口忠没想到夏目堇会在这时候开口，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她，而对面还没说完的领导一口气就这么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喘过去。没关系，夏目就是这样的，能耐心听完的话就不是她了。
夏目堇的开口不仅解救了她自己，还解救了山口忠。得到同意后，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科长办公室，夏目堇刚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抬头就看见了一双满是期待的眼睛。
“那个……前辈，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吗？”
夏目堇动作一顿，很快又对着电脑专心致志，“桌上的资料随便看，我现在有事，晚点找你。”
“啊……好！”
山口忠端正地坐在夏目堇旁边的位置上，正好她旁边还有空位。隔壁的夏目堇似乎很忙，一个上午快过去了也没见她往他这边分个眼神。
“山口，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
他在茶水间里正好碰到了热心的同事。
“还好，前辈们都挺好相处的。”
他一说完，周围其他同事都惊讶地看着他，一脸好笑，“啊夏目应该还没空找你，好好珍惜这段时间吧，等她找你了，应该就说不出这话了。”
山口忠一愣，“是吗？”
“我们刚来的时候也是跟在夏目身边学习的。”其中一个人笑了一声，点了点周围一圈人，想起一些回忆，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不过她工作时的气压很低，而且暴躁起来很暴躁，所以后面都申请调去其他组了。最久的是你吧，秋原？”
“啊、啊？”山口忠在脑海里想象着，提起心脏看向秋原。
被叫做秋原的男人笑了笑，“是啊，前辈能力的确很强，可以从她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就是别轻易惹她，否则暴躁起来真的很暴躁，我最后只坚持了三个月。加油，山口，期待你打破我的记录。”
“我、秋、秋原前辈……”山口忠看前辈们怜悯的目光，一个个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走出茶水间，他心里越来越慌，“所以暴躁起来到底有多暴躁啊……”
直到中午，山口忠还是没和夏目堇多说上一句话，更加不敢邀请前辈一起去吃饭。他一个人坐在公司的食堂，在茶水间遇到过的同事们主动坐了过来，很快热情地相互交谈起来。
“夏目，你怎么又是一个人？”一道暗含讥讽的声音响起。
一个男人吃完端着盘子走到夏目堇旁边，也是他们办公室的前辈，这群人才发现夏目堇就坐在他们斜对面，在众多结伴的人群之中，她一个人倒有些显眼。
夏目堇没有回应，男人也不在意，他看了看茶水间那群人，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夏目堇，不怀好意地笑，“总是这副难以接近的样子，难怪大家都受不了你，连在茶水间闲聊时都嫌弃你。你还是赶紧改改吧，这才刚来一个新人，又把人吓跑了该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两边人的动作都停下了。这边包括山口忠在内的一群人震惊，他们随口的话就这么在正主面前捅出来还被添油加醋，但碍于眼前这个人的前辈身份又没法说什么。
另一边的夏目堇则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那你快滚远点吧。”
“什么？”男人怀疑自己听到的。
“既然我这么难以接近，你不该滚远点吗？”夏目堇表情如常，“不然现在还在手上的餐盘，下一秒可能会出现在你的脸上，看看菜里盐是不是放多了？怎么把你闲成这样，什么事都要管？”
夏目堇平静地说完，面前的男人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嘁，真不识相。”男人没在她这里占据上风，不满地哼了一声离开。
他一走，夏目堇的目光放在了斜对面的一群人身上，毫无疑问男人口中“嫌弃”夏目堇的就是他们。
此刻这群人异常寂静，连餐具碰撞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眼神一个比一个飘忽不定。人群里的山口忠对上夏目堇的眼神，正想解释他们不是嫌弃。
“看什么？”夏目堇先开口了，“既然这么多嘴，还不多吃点？”
“是、是！”
一群人也没管夏目堇说的是不是自己，一个劲地埋头干饭。
本就有些拘谨的山口忠，经历了这事之后，更加担心起未来和夏目堇的相处。他坐在座位上拿着夏目堇的资料，却半天看不进一个字。
“我该不该解释一下，万一前辈很在意……”他偷偷看了眼旁边的夏目堇，她还在专注地工作，“但万一前辈都忘了这件事，突然解释也太奇怪了……啊到底该怎么办？”
“山口。”
旁边的人突然出声，山口忠一惊。
“是！在！”
山口忠的反应让夏目堇一愣，不过她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把手上的资料放在他面前，椅子拉到他身边，“这个项目我带你做。”
山口忠把椅子往旁边挪，尽可能地给夏目堇腾出更多位置，但办公桌就这么大。尽管整个电脑都让给了她，她散落的几缕头发还是一个劲地飘向他的耳际。
“大概流程就是这些，明白了吗？”
“是，了解了。”山口忠在一旁记着笔记，没注意到夏目堇一脸不信任，“这个项目和前辈上个月做的项目是一个类型的。”
山口忠不自觉期待地看着她，“对吧？”
“嗯。”夏目堇对着他亮亮的双眼，咽回了原本的话，小声自言自语，“还算好教。”
夏目堇之后没再说什么，教完看了眼时间，穿上了外套，“明天来做吧，要下班了。”
她收拾好东西，时间一到就接起电话，声音明显比工作时温柔不少，整个身体也一扫上班时的疲惫，“嗯，稍等一会儿，我现在过来。”
留下的山口忠还没来得及和前辈说再见，就被夏目堇的声音和步伐惊到忘了动作，“前辈这是……”
“很惊讶？”他前面的同事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夏目前辈一到下班就变了个人，你说前辈是不是在接男朋友的电话？”
“这是前辈的隐私吧？”山口忠虽然也挺好奇的，但还是克制住了。
此时的夏目堇坐在酒吧里，也面临着这个提问。
“终于又带新人了？”她旁边年长几岁的女人微微一笑，“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新人都这么快转组？你工作的时候确实太严肃了，我也是等你离职才发现，明明下班后的小堇很可爱嘛。”
“恐怕只有前辈你才这么觉得。”夏目堇喝了一口果酒，“况且谁干我们这行还能温柔可爱的？整天面对一群奇葩客户就算了，公司里也是各种离谱制度，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不省心的……”
“漂亮的小姐，今晚这么有缘分，喝一杯助助兴吗？”
夏目堇看着快要怼到她眼前的酒杯，一副没听见的样子，继续和前辈说话，“不仅如此，运气不好的话，下班了还会遇见这种货色，前辈，你说我可爱得起来吗？”
她说完，一起喝酒的前辈噗嗤笑出了声，她们两人相视一笑，只有前来搭讪的男人脸色一沉。
夏目堇没等男人继续说，她伸手拂开眼前的酒杯，谁知对方喝醉了也没拿稳，一个动作杯子就摔了下来，碎了一地。
夏目堇有些意外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对方却恼羞成怒。
“你什么意思？一个女人而已，我请你喝酒，你竟然摔我的杯子，我的面子往哪放？”
夏目堇抬头对上了男人不肯善罢甘休的目光，对方甚至还想伸手抓她。她笑了一声，猝不及防起身拽走了他另一只手里的酒瓶，狠狠地砸向吧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所有的气氛。半截酒瓶碎片散在地上，另外半截被她握在手里，锋利的缺口对准了男人的咽喉。
“一个杯子就没有面子了，那现在你是不是该去死了？”
尖锐的触感让他瞬间酒醒了，男人瞪大双眼盯着和他皮肤零距离的酒瓶缺口，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话。
“滚远点可以吗？”
夏目堇的声音低沉，她盯着男人的反应没松手，先说话的倒是身边的前辈。
“小堇不爱喝啤酒，你还是回去吧。”女人带着笑意的慵懒的声音响起，看向不由自主往后缩的男人，“你说你，惹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