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的第二天
“所以要是有什么不错的岗位，前辈可以想想我。”
“你认真的？”
夏目堇抬头想了想，“我来这里快三年了吧？要是下次晋升没有我，也是时候跳槽了吧。”
旁边一起散步回家的女人嘴角微扬，“好哦，我会帮你留意的。”
第二天一大早是部门例会。大概是前一天按时下班了，夏目堇眼底的黑眼圈淡了许多，动作也精神了些，比山口忠第一次见到她时更亲和点。或许是因为这样，一进会议室，山口忠就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这还是山口第一次参加部门例会。
会议室里，夏目堇走到自己平时的座位旁，拉开椅子正准备坐下，突然衬衫袖子被人拉住。
“那个，前辈。”山口忠紧张地看着部门里的同事们一个个坐下，担心自己坐了别人的位置，又担心自己最后被留下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他眼看着就连夏目堇的左边都有人坐下了，“我应该坐哪？”
夏目堇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小新人，“你就坐我旁边吧。”
部门例会主要是各个项目组汇报手里的项目执行方案，小组之间互相交流，夏目堇坐在下面听着其他小组的汇报，手里一边记着什么。
“我的汇报完毕，请各位领导同事批评指正。”汇报的同事说完，不自觉把视线放在了夏目堇身上。
然后夏目堇没有意外地开口了。
“你的方案缺少一点针对性。”她手里拿着提前打印好的资料，冷静又犀利地提出自己的看法，似乎对每个小组的项目都了如指掌。
山口忠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哪怕正在汇报的是别人。
而轮到夏目堇汇报时，她在台上侃侃而谈，语气平淡却不失说服力。她话音一落，眼神一一扫向台下的同事们，督促他们赶紧提意见。
她这副样子，不像是汇报完在等待领导同事批评指正，更像是老师上课后随机抽取一名同学提问。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甚至没人敢和她对视，最后她的视线放在了科长身上。
“咳咳，夏目啊。”科长脸上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你的方案总体还是不错的，但是有个细节可能要注意一下。”
夏目堇一边听着，一边认真记录着。
下面的山口忠也在认真记录这次例会的内容，他双眼亮晶晶的，余光瞥到了她没带上去的笔记本。
笔记本上并不是他以为的会议内容，而是简笔画、五子棋谱、各种歌词，以及……
“无聊”“画饼高手”“困得要命”“赶紧结束吧”几个大字。
“山口。”
还在捂嘴笑的山口忠突然被喊到名字。
是夏目堇认真地问：“你是有什么建议吗？”
“对、对不起！没、没有！前辈的方案超级完美！”
……
会议结束，但山口忠还陷入在无地自容的情绪之中，“那个前辈，我刚才没有在笑你。”
“嗯，不重要，你等下做方案的时候也要注意一下刚才提到的问题。”
“是、是！”
回到工位的山口忠松了口气，手机下一秒就传来信息的震动，是其他小组的同事。
秋原：山口，你好勇，竟然在夏目汇报的时候偷笑。
山口：我不是故意的QAQ
山口：不过前辈也没那么可怕的，她没有放在心上。
秋原：你去道歉了吗？我们是开玩笑的啦，夏目不会在意这些的。
秋原：不过你在想什么好事？夏目汇报的时候都没忍住。
山口忠想发什么，却又犹豫，其他人的消息在这时冒了出来。
佐仓：那个场景确实也挺搞笑的，谁见过科长这副样子啊哈哈哈
山口忠打着的“其实不是，我是发现前辈原来还挺……”还没发出去，一道身影出现在他旁边。
“山口你没在忙啊，太好了，这些资料整理一下。”男人抱着半人高的资料放在山口忠桌上，笑着说，“你的转正谈话时，我会多帮你说好话的。”
这颐指气使的语气，山口忠抬起头，他和这个人并不熟，而且他手上还有夏目堇交给他的项目。他犹豫着怎么开口拒绝又不会得罪前辈，说到底，他的确是个还没转正的实习生。
他才刚这么想，桌上不属于他的资料“哗”的一下全部倒在了地上。
“‘琴叶公司设备运营系统’，我记得我们没有这个项目。”夏目堇端着保温杯看了眼被她推到地上的资料，“是垃圾来的吧？”
即使见识过夏目堇不留情的样子，这一刻的山口忠还是惊到了，只会愣愣地看着帮他拒绝的夏目堇。而把工作塞给他的男人也涨红了脸。
“山口，你是我带的新人，你的转正结果完全由我决定，所以好好做你的方案。”她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头顶，让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事情上，“这些东西午饭之后公司保洁会处理的。”
在她的动作下，山口忠的眼睛看向了电脑屏幕，但他已经完全忘了应答，也完全注意不到电脑里的东西，还有旁边窘迫地捡着一地资料的男人。他的全身上下，似乎只有心脏在飞速跳动。
前辈她刚刚竟然……摸我的头？
直到午饭，公司同事看他还在恍神，不免担忧，“山口你没事吧？村田是有点过分了，不过你在夏目的小组里啊，不想帮忙就跟夏目说。跟着夏目干就是这点好，她不会让别人随意使唤你的。”
山口忠听见夏目堇的名字终于回过神，“所以，前辈对每个后辈都这样吗？”
不知道怎么，他的心跳好像缓过来了，只是心情没有。
“也不是，她看不惯了就会出手，不全是后辈吧，我记得夏目还帮科长出过头，是吧秋原？”
“被甩锅那事吗？科长当时那个眼神，佐仓还偷偷拍下来了哈哈哈哈。”
他们开始讨论起科长感激涕零的眼神，还有其他人的黑历史，只有山口忠一个人盯着自己的饭菜发呆。
所以，前辈也会摸大家的头吗？
——
“宫城排球高手们，集合！”的群里。
二口坚治：今晚打一场吧打一场吧！
黄金川贯至：我和阿月京谷都有空！好耶！
京谷贤太郎：。
月岛萤：我没说。
黄金川贯至：啊？阿月今晚又要去约会吗？
月岛萤：……有空。
二口坚治：青根说他也有空。山口！呼叫山口！
山口忠看了眼工作进度，想起自己很久没有打球了，也很久没见这些朋友了。
山口忠：好啊，我大概五点半下班，六点球场见。
山口忠发完消息，再次看见手里的工作，都觉得顺眼多了，工作效率也大大提升，甚至不到到五点半就能下班了。
“前辈，我先走了。”
“嗯。”
夏目堇正在改方案头也没抬，应了一声示意听到了。
好吧，前辈要是真的微笑目送他下班，反而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夏目堇了。
山口忠走出公司，往排球群里发了一个“下班了”的表情包，就往家里飞奔拿上装备。
群里六个人打了一场3v3，结束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啊我真是太久没打了。”山口忠坐在地上喘气，虽然体力已经消耗殆尽，脸上满是轻松的笑容，“失误好多。”
“所以多来跟我们打球啊，之前叫你都难得出来一次。”二口坚治吐槽他。
“这不是之前忙着找工作吗？”山口忠心虚一笑，“为了表示歉意，我去请大家喝饮料！我们公司就在旁边，里面有自动贩卖机！”
山口忠嗖的一下就跑了出来，进了公司大门走到自动贩卖机前。他投好币盯着饮料从机器里滚下来，另一边传来自动门开门的声音。
“前辈？！”
饮料从机器里掉下的“哐啷”一声，但无人理会。
“山口，买东西啊。”夏目堇看了一眼他这边，动作没有停顿地走到了咖啡机前。
一天到现在，她的黑眼圈好像又加重了些，肢体的疲惫感比第一天山口忠见她的样子也更强烈。
“前辈……还在工作吗？”
“嗯。”
声音也没什么精神啊。
此时整个一楼只有他们两人，空气里安静得只有咖啡机磨咖啡豆的声音。给其他人的饮料已经全部买好了，但山口忠却没往外迈出一步。
等到咖啡机的声音消失，夏目堇端着满满的咖啡喝了一口，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回走。
“前辈，”山口忠叫住她，看她回过头轻柔地说，“还不下班吗？”
“方案没改完，还没这么快。”夏目堇看他没走，又多说了一句，“早点回去吧。”
“啊，好。”
山口忠带着饮料一回到体育馆，二口坚治的声音就穿透了整个排球场。
“山口你好久啊——”
“啊对不起。”山口忠把饮料一个个递给他们，“你们的东西都收拾好啦？”
黄金川拿来就仰头狂灌，“是啊，等你一起走！”
“那个我……”山口忠迅速把运动用品收拾完，背上背包往相反方向走了一步，“我突然想到我工作上还有事，要先回去了。对不起大家！下次再一起打球！”
“什么？”黄金川疑惑摸头。
“这个点还要回去啊？”二口坚治感到同情，“你们公司也太不人道了吧？还是那个带你的前辈叫你回去的？”
“不是。”山口忠一口反驳，“前辈挺好的，还让我早点回去，是我自己想回去帮她的。我先走啦各位！”
“……”
“山口他……”
“好像有点激动？”
“不管他了。”二口坚治不能理解，“我还是第一次见像山口这么热爱工作的人。有这精力去哪玩不好？要是运气好一点说不定还能找到女朋友，是吧青根？”
青根没有理他。
“噗。”
“月岛你笑什么？”
月岛萤用怜悯且令人恼火的眼神看着二口坚治，“学长，你找不到女朋友是有原因的。”
“你认真的？”
夏目堇抬头想了想，“我来这里快三年了吧？要是下次晋升没有我，也是时候跳槽了吧。”
旁边一起散步回家的女人嘴角微扬，“好哦，我会帮你留意的。”
第二天一大早是部门例会。大概是前一天按时下班了，夏目堇眼底的黑眼圈淡了许多，动作也精神了些，比山口忠第一次见到她时更亲和点。或许是因为这样，一进会议室，山口忠就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这还是山口第一次参加部门例会。
会议室里，夏目堇走到自己平时的座位旁，拉开椅子正准备坐下，突然衬衫袖子被人拉住。
“那个，前辈。”山口忠紧张地看着部门里的同事们一个个坐下，担心自己坐了别人的位置，又担心自己最后被留下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他眼看着就连夏目堇的左边都有人坐下了，“我应该坐哪？”
夏目堇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小新人，“你就坐我旁边吧。”
部门例会主要是各个项目组汇报手里的项目执行方案，小组之间互相交流，夏目堇坐在下面听着其他小组的汇报，手里一边记着什么。
“我的汇报完毕，请各位领导同事批评指正。”汇报的同事说完，不自觉把视线放在了夏目堇身上。
然后夏目堇没有意外地开口了。
“你的方案缺少一点针对性。”她手里拿着提前打印好的资料，冷静又犀利地提出自己的看法，似乎对每个小组的项目都了如指掌。
山口忠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哪怕正在汇报的是别人。
而轮到夏目堇汇报时，她在台上侃侃而谈，语气平淡却不失说服力。她话音一落，眼神一一扫向台下的同事们，督促他们赶紧提意见。
她这副样子，不像是汇报完在等待领导同事批评指正，更像是老师上课后随机抽取一名同学提问。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甚至没人敢和她对视，最后她的视线放在了科长身上。
“咳咳，夏目啊。”科长脸上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你的方案总体还是不错的，但是有个细节可能要注意一下。”
夏目堇一边听着，一边认真记录着。
下面的山口忠也在认真记录这次例会的内容，他双眼亮晶晶的，余光瞥到了她没带上去的笔记本。
笔记本上并不是他以为的会议内容，而是简笔画、五子棋谱、各种歌词，以及……
“无聊”“画饼高手”“困得要命”“赶紧结束吧”几个大字。
“山口。”
还在捂嘴笑的山口忠突然被喊到名字。
是夏目堇认真地问：“你是有什么建议吗？”
“对、对不起！没、没有！前辈的方案超级完美！”
……
会议结束，但山口忠还陷入在无地自容的情绪之中，“那个前辈，我刚才没有在笑你。”
“嗯，不重要，你等下做方案的时候也要注意一下刚才提到的问题。”
“是、是！”
回到工位的山口忠松了口气，手机下一秒就传来信息的震动，是其他小组的同事。
秋原：山口，你好勇，竟然在夏目汇报的时候偷笑。
山口：我不是故意的QAQ
山口：不过前辈也没那么可怕的，她没有放在心上。
秋原：你去道歉了吗？我们是开玩笑的啦，夏目不会在意这些的。
秋原：不过你在想什么好事？夏目汇报的时候都没忍住。
山口忠想发什么，却又犹豫，其他人的消息在这时冒了出来。
佐仓：那个场景确实也挺搞笑的，谁见过科长这副样子啊哈哈哈
山口忠打着的“其实不是，我是发现前辈原来还挺……”还没发出去，一道身影出现在他旁边。
“山口你没在忙啊，太好了，这些资料整理一下。”男人抱着半人高的资料放在山口忠桌上，笑着说，“你的转正谈话时，我会多帮你说好话的。”
这颐指气使的语气，山口忠抬起头，他和这个人并不熟，而且他手上还有夏目堇交给他的项目。他犹豫着怎么开口拒绝又不会得罪前辈，说到底，他的确是个还没转正的实习生。
他才刚这么想，桌上不属于他的资料“哗”的一下全部倒在了地上。
“‘琴叶公司设备运营系统’，我记得我们没有这个项目。”夏目堇端着保温杯看了眼被她推到地上的资料，“是垃圾来的吧？”
即使见识过夏目堇不留情的样子，这一刻的山口忠还是惊到了，只会愣愣地看着帮他拒绝的夏目堇。而把工作塞给他的男人也涨红了脸。
“山口，你是我带的新人，你的转正结果完全由我决定，所以好好做你的方案。”她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头顶，让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事情上，“这些东西午饭之后公司保洁会处理的。”
在她的动作下，山口忠的眼睛看向了电脑屏幕，但他已经完全忘了应答，也完全注意不到电脑里的东西，还有旁边窘迫地捡着一地资料的男人。他的全身上下，似乎只有心脏在飞速跳动。
前辈她刚刚竟然……摸我的头？
直到午饭，公司同事看他还在恍神，不免担忧，“山口你没事吧？村田是有点过分了，不过你在夏目的小组里啊，不想帮忙就跟夏目说。跟着夏目干就是这点好，她不会让别人随意使唤你的。”
山口忠听见夏目堇的名字终于回过神，“所以，前辈对每个后辈都这样吗？”
不知道怎么，他的心跳好像缓过来了，只是心情没有。
“也不是，她看不惯了就会出手，不全是后辈吧，我记得夏目还帮科长出过头，是吧秋原？”
“被甩锅那事吗？科长当时那个眼神，佐仓还偷偷拍下来了哈哈哈哈。”
他们开始讨论起科长感激涕零的眼神，还有其他人的黑历史，只有山口忠一个人盯着自己的饭菜发呆。
所以，前辈也会摸大家的头吗？
——
“宫城排球高手们，集合！”的群里。
二口坚治：今晚打一场吧打一场吧！
黄金川贯至：我和阿月京谷都有空！好耶！
京谷贤太郎：。
月岛萤：我没说。
黄金川贯至：啊？阿月今晚又要去约会吗？
月岛萤：……有空。
二口坚治：青根说他也有空。山口！呼叫山口！
山口忠看了眼工作进度，想起自己很久没有打球了，也很久没见这些朋友了。
山口忠：好啊，我大概五点半下班，六点球场见。
山口忠发完消息，再次看见手里的工作，都觉得顺眼多了，工作效率也大大提升，甚至不到到五点半就能下班了。
“前辈，我先走了。”
“嗯。”
夏目堇正在改方案头也没抬，应了一声示意听到了。
好吧，前辈要是真的微笑目送他下班，反而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夏目堇了。
山口忠走出公司，往排球群里发了一个“下班了”的表情包，就往家里飞奔拿上装备。
群里六个人打了一场3v3，结束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啊我真是太久没打了。”山口忠坐在地上喘气，虽然体力已经消耗殆尽，脸上满是轻松的笑容，“失误好多。”
“所以多来跟我们打球啊，之前叫你都难得出来一次。”二口坚治吐槽他。
“这不是之前忙着找工作吗？”山口忠心虚一笑，“为了表示歉意，我去请大家喝饮料！我们公司就在旁边，里面有自动贩卖机！”
山口忠嗖的一下就跑了出来，进了公司大门走到自动贩卖机前。他投好币盯着饮料从机器里滚下来，另一边传来自动门开门的声音。
“前辈？！”
饮料从机器里掉下的“哐啷”一声，但无人理会。
“山口，买东西啊。”夏目堇看了一眼他这边，动作没有停顿地走到了咖啡机前。
一天到现在，她的黑眼圈好像又加重了些，肢体的疲惫感比第一天山口忠见她的样子也更强烈。
“前辈……还在工作吗？”
“嗯。”
声音也没什么精神啊。
此时整个一楼只有他们两人，空气里安静得只有咖啡机磨咖啡豆的声音。给其他人的饮料已经全部买好了，但山口忠却没往外迈出一步。
等到咖啡机的声音消失，夏目堇端着满满的咖啡喝了一口，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回走。
“前辈，”山口忠叫住她，看她回过头轻柔地说，“还不下班吗？”
“方案没改完，还没这么快。”夏目堇看他没走，又多说了一句，“早点回去吧。”
“啊，好。”
山口忠带着饮料一回到体育馆，二口坚治的声音就穿透了整个排球场。
“山口你好久啊——”
“啊对不起。”山口忠把饮料一个个递给他们，“你们的东西都收拾好啦？”
黄金川拿来就仰头狂灌，“是啊，等你一起走！”
“那个我……”山口忠迅速把运动用品收拾完，背上背包往相反方向走了一步，“我突然想到我工作上还有事，要先回去了。对不起大家！下次再一起打球！”
“什么？”黄金川疑惑摸头。
“这个点还要回去啊？”二口坚治感到同情，“你们公司也太不人道了吧？还是那个带你的前辈叫你回去的？”
“不是。”山口忠一口反驳，“前辈挺好的，还让我早点回去，是我自己想回去帮她的。我先走啦各位！”
“……”
“山口他……”
“好像有点激动？”
“不管他了。”二口坚治不能理解，“我还是第一次见像山口这么热爱工作的人。有这精力去哪玩不好？要是运气好一点说不定还能找到女朋友，是吧青根？”
青根没有理他。
“噗。”
“月岛你笑什么？”
月岛萤用怜悯且令人恼火的眼神看着二口坚治，“学长，你找不到女朋友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