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她敢用麻婆豆腐的胡须保证，现场学习这门实践课绝对不是让四级咒术师去孤身面临一级咒灵的追杀。
就算这只咒灵由于被五条悟捏扁了半个脑袋实力有所下降，再加上是近身攻击的方式，追上来的速度并没有快得离谱，还让人有缓冲的余地。
但无论如何，把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同窗丢给一级咒灵这种训练方式怎么看都是魔鬼才做的事情！
恐惧是第一反应，是身体发出求生的信号，与很容易祓除的四级咒灵不同，面对着散发恶意的一级咒灵，每分每秒都能清晰真切的感知到自己处于死亡的威胁之下。
是绝对实力下的威压，心脏被紧紧提起，呼吸不过来，背后发凉。
七尾芽衣的目光穿过咒灵只掠过了单手插兜站在不远处的五条悟一瞬，他身上的杀意还未收敛下去，神情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乏味和冷漠。
墨镜遮住了双眼，但她仍然能感觉到那种被六眼剖析每一处的注视。
五条悟在审视自己吗？她有没有勇气面临一级？她能不能成为咒术师？
……她的确没有非要成为咒术师的理由对吧。
七尾芽衣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心脏震颤如擂鼓，无法忽视的痉挛牵扯着身体的每一处，仿佛要将她的四肢绑上沉重的累赘。
锋利的足肢、黑色的黏液、庞大的身躯构成的怪物，这是普通人无法面对，也没有能力面对的东西。
但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普通人，从六岁起，就是万一挑一的天选之子倒霉蛋啊！
没有人能和她七尾芽衣一样倒霉！
「时间停止」
七尾芽衣伸出右手，弓弦微凉的温度让她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不就是一级咒灵嘛，脑袋都被五条悟捏扁了，有什么可神气的！
屏气凝神，张开的弓如满月，咒力凝成的箭如无形的火焰燃烧，化作一道疾驰的流光飞越进怪物乌黑的身体。
像花朵沉入深海，只微微惊起波澜，只有一秒钟的微小控制对于一级咒灵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它嘶鸣着发出怪异的声音，厚重的皮肤表面生长出融化的黑色尖刺，向四下延伸，激起阵阵尘埃飞扬。
等等，好像事情比她想象中更严重一些……
顿时对一级咒灵的实力有了确切概念的七尾芽衣闪过这个念头后没有片刻犹豫，扭头就跑。
她怎么可能打得过这种东西啊！！
七尾芽衣和咒灵在黑色的帐之间展开了周旋，粉色的马尾飞扬。跳跃、暂停、躲避，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凭着直觉和技巧来寻找弱点，被攻击时也会使用术式来回溯时间规避伤害。
上次对抗三级咒灵的经验用在一级身上变得困难，归根结底是因为控制对方的时间太短暂了，双方差距太大，连喘息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幽蓝咒力浮动，时间在不停的回溯暂停，大脑一刻不停的分析预测着咒灵的攻击。
沙砾互相碰撞的杂音，沉闷的爬动声与箭矢的破空声不断响起。
原本都已经准备好去救小不点的五条悟有些意外，六眼在拼凑的时间里不断闪烁断线，太影响视觉，他摘下墨镜观看起这一出以弱对强的戏码。
……完全就是在逃跑，不过能将逃跑路线规划得如此清晰明了，她也挺有天赋的。
逃！
但只有逃是不够的。
见缝插针的箭如流星飞过，刺进庞大咒灵的四肢，假如这是游戏，七尾芽衣就是那个拿着攻击为1的武器去单挑血量100的关卡boss的勇士。
而五条悟则是那个在旁一点不出力还不时发出吐槽的场外队友。
“好笨，往右边跑——”
“这个时候攻击的话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不快点起来的话就被吃了啊~”
如果在此刻采访七尾芽衣：你最讨厌的人是谁，那么她将会毫不犹豫地喊出五条悟的名字。
太过分了，看同窗被一级咒灵追得满地乱窜这只臭白毛还在悠闲地吃棒棒糖！
“你看起来被追得很惨啊~”五条悟将手中的墨镜转来转去，拉长声音，“只要喊一句悟大人救救我，我就来帮你哦？怎么样很划算吧。”
才不要！
七尾芽衣很有骨气的一声不吭，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这场追逐战中。
但精神与身体的疲惫是回溯也很难消除的，时间混乱的跳动着，到底回溯暂停了多少次时间？让人数不清楚。
这样频繁高强度的发动术式有多久了，七尾芽衣不知道，但感觉自己要到极限了。
强劲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只是恍惚了一刻，手臂就传来深深的刺痛，七尾芽衣的身形一个不稳，脱力地跌倒在地。
……好累。
眼前看到的光线都让人觉得刺目不清晰，气喘吁吁地勉强支撑住身体，她听到了咒灵拖拽着身躯爬行过来的声音近在迟尺，腥臭味浓烈的钻进脑袋。下意识要回溯时间，却发现不知不觉间咒力已经只剩下微弱的余量。
死亡的气息毫不客气地压迫神经，让身体本能给出反应。
七尾芽衣握住长弓，没有一丝迟疑，转身用最后的咒力化成箭飞了出去。
眼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那支箭飞至中途撞到无下限，陡然掉落下来。
瞬移过来的五条悟一脚踩在咒灵的脑袋上，偏过头来看着她坐在地上分外狼狈的样子。
白发咒术师语调轻快地上扬，还给自己配了个音，“当当当当，悟大人来救你咯！”
啊啊，是罪魁祸首啊。
劫后余生的七尾芽衣松了口气，累得一个字都不想说，连再次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的骨头都在哀鸣，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调整呼吸的节奏。
“受伤了？”对血腥味很敏感的五条悟将视线从她惨白的脸上转到手上，稍稍皱起了眉头。虽然在预想中受伤是无可避免的，但看到的时候还是有点不爽。
七尾芽衣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手臂上伤口传来的痛意，不小心被黑色的尖刺划入皮肉之中，血液已经从黑色的制服上浸透出来。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
眼前的景象迅速被水雾弥漫，痛楚让眼泪控制不住的溢了出来。
被咒灵追到近乎虚脱，形象凌乱的七尾芽衣一言不发，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血还未止住蹭得到处都是，看起来惨兮兮的，像在无声控诉着五条悟。
果然还是掉眼泪了啊小不点。
“哇，哭了啊。”五条悟有点心虚地从兜里摸出张纸巾来递给她，不熟练地安慰着，“放心啦只是轻伤，回去后硝子咻一下就给你治好了。”
七尾芽衣呆呆地接过，神情还有点恍惚。
不过话说回来，她坚持的时间要比想象中久啊，硬生生撑到了咒力耗尽，也太倔强了吧这家伙。
五条悟边思考着边将脚下挣扎的咒灵用术式轰了出去，血肉飞溅之后庞大的身躯变得干瘪，碎石簌簌坠落之后，降下的帐也随之消失。
重新见到晴朗的天空，放空的思维才逐渐转动起来，七尾芽衣哽咽着用力擦了擦眼泪，才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现场学习还蛮有意思的对吧？”
……有意思过头了。
一直等在帐外的辅助监督前来处理善后工作时，就看见自家大少爷正站在一脸疲倦的粉发少女面前喋喋不休。
“站不起来了？电量耗尽了？好弱哦。”
“怎么不说话啊？难道这个咒灵还带了禁言诅咒？”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诶，你这态度也太差了吧？”
好吵啊五条悟，而且这算哪门子救命恩人啊！咒灵都是你这个臭白毛放过来的！
七尾芽衣逐渐感受到了夜蛾老师面对问题儿童的痛苦。
说起来到底是为什么她会得到这种特训啊，这就是捍卫四级咒术师尊严的后果吗……
看她一脸累到拒绝回答的样子，五条悟终于难得体贴的停下了他的发问，将小不点拎到了车上去。
正打算休息一会儿，五条悟长腿一伸，也挤进了后座，活动的空间顿时变得狭小。
七尾芽衣疑惑地看过去，他从座位下取出了常用的医药箱，推了下墨镜示意她手臂上的伤，“你该不会打算就这样回高专吧？”
被划伤的地方不止手臂，还有一些难免磕碰的小伤，只是这个伤口比较深，差点伤到骨头，还有血在渗出来。
五条悟打开药箱，招了下手，“手伸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一会儿蹭到车上超不好清理的，而且很难闻。”
大少爷会做这个吗？七尾芽衣有点迟疑地伸手。
事实证明大少爷还挺熟练的，很有同学情的给她做完消毒包扎，全程用的力度都很轻，甚至还很有兴致地打了个蝴蝶结。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好了，接下来等辅助监督过来把你送回高专吧，记得回去找硝子。”
“五条君不回学校吗？”
“我还有其他任务，要和杰一起去。”
“……辛苦了。”
话是这么说，但五条悟并没有立刻就离开，他拿出手机和挚友约定着时间，七尾芽衣也没有再问，一时间整个空间都只剩下了嗒嗒的按键声。
过了好一会儿，肩头忽然一重，五条悟侧头看了一眼，粉发少女正靠在他肩膀上，柔软的碎发垂落在脸颊旁，看上去很乖巧。她闭上双眼，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睡得真快，今天也确实努力到精疲力尽了，原本只是想吓唬一下她的。
算了，他就稍微借一下肩膀给小不点好了。
就算这只咒灵由于被五条悟捏扁了半个脑袋实力有所下降，再加上是近身攻击的方式，追上来的速度并没有快得离谱，还让人有缓冲的余地。
但无论如何，把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同窗丢给一级咒灵这种训练方式怎么看都是魔鬼才做的事情！
恐惧是第一反应，是身体发出求生的信号，与很容易祓除的四级咒灵不同，面对着散发恶意的一级咒灵，每分每秒都能清晰真切的感知到自己处于死亡的威胁之下。
是绝对实力下的威压，心脏被紧紧提起，呼吸不过来，背后发凉。
七尾芽衣的目光穿过咒灵只掠过了单手插兜站在不远处的五条悟一瞬，他身上的杀意还未收敛下去，神情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乏味和冷漠。
墨镜遮住了双眼，但她仍然能感觉到那种被六眼剖析每一处的注视。
五条悟在审视自己吗？她有没有勇气面临一级？她能不能成为咒术师？
……她的确没有非要成为咒术师的理由对吧。
七尾芽衣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心脏震颤如擂鼓，无法忽视的痉挛牵扯着身体的每一处，仿佛要将她的四肢绑上沉重的累赘。
锋利的足肢、黑色的黏液、庞大的身躯构成的怪物，这是普通人无法面对，也没有能力面对的东西。
但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普通人，从六岁起，就是万一挑一的天选之子倒霉蛋啊！
没有人能和她七尾芽衣一样倒霉！
「时间停止」
七尾芽衣伸出右手，弓弦微凉的温度让她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不就是一级咒灵嘛，脑袋都被五条悟捏扁了，有什么可神气的！
屏气凝神，张开的弓如满月，咒力凝成的箭如无形的火焰燃烧，化作一道疾驰的流光飞越进怪物乌黑的身体。
像花朵沉入深海，只微微惊起波澜，只有一秒钟的微小控制对于一级咒灵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它嘶鸣着发出怪异的声音，厚重的皮肤表面生长出融化的黑色尖刺，向四下延伸，激起阵阵尘埃飞扬。
等等，好像事情比她想象中更严重一些……
顿时对一级咒灵的实力有了确切概念的七尾芽衣闪过这个念头后没有片刻犹豫，扭头就跑。
她怎么可能打得过这种东西啊！！
七尾芽衣和咒灵在黑色的帐之间展开了周旋，粉色的马尾飞扬。跳跃、暂停、躲避，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凭着直觉和技巧来寻找弱点，被攻击时也会使用术式来回溯时间规避伤害。
上次对抗三级咒灵的经验用在一级身上变得困难，归根结底是因为控制对方的时间太短暂了，双方差距太大，连喘息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幽蓝咒力浮动，时间在不停的回溯暂停，大脑一刻不停的分析预测着咒灵的攻击。
沙砾互相碰撞的杂音，沉闷的爬动声与箭矢的破空声不断响起。
原本都已经准备好去救小不点的五条悟有些意外，六眼在拼凑的时间里不断闪烁断线，太影响视觉，他摘下墨镜观看起这一出以弱对强的戏码。
……完全就是在逃跑，不过能将逃跑路线规划得如此清晰明了，她也挺有天赋的。
逃！
但只有逃是不够的。
见缝插针的箭如流星飞过，刺进庞大咒灵的四肢，假如这是游戏，七尾芽衣就是那个拿着攻击为1的武器去单挑血量100的关卡boss的勇士。
而五条悟则是那个在旁一点不出力还不时发出吐槽的场外队友。
“好笨，往右边跑——”
“这个时候攻击的话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不快点起来的话就被吃了啊~”
如果在此刻采访七尾芽衣：你最讨厌的人是谁，那么她将会毫不犹豫地喊出五条悟的名字。
太过分了，看同窗被一级咒灵追得满地乱窜这只臭白毛还在悠闲地吃棒棒糖！
“你看起来被追得很惨啊~”五条悟将手中的墨镜转来转去，拉长声音，“只要喊一句悟大人救救我，我就来帮你哦？怎么样很划算吧。”
才不要！
七尾芽衣很有骨气的一声不吭，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这场追逐战中。
但精神与身体的疲惫是回溯也很难消除的，时间混乱的跳动着，到底回溯暂停了多少次时间？让人数不清楚。
这样频繁高强度的发动术式有多久了，七尾芽衣不知道，但感觉自己要到极限了。
强劲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只是恍惚了一刻，手臂就传来深深的刺痛，七尾芽衣的身形一个不稳，脱力地跌倒在地。
……好累。
眼前看到的光线都让人觉得刺目不清晰，气喘吁吁地勉强支撑住身体，她听到了咒灵拖拽着身躯爬行过来的声音近在迟尺，腥臭味浓烈的钻进脑袋。下意识要回溯时间，却发现不知不觉间咒力已经只剩下微弱的余量。
死亡的气息毫不客气地压迫神经，让身体本能给出反应。
七尾芽衣握住长弓，没有一丝迟疑，转身用最后的咒力化成箭飞了出去。
眼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那支箭飞至中途撞到无下限，陡然掉落下来。
瞬移过来的五条悟一脚踩在咒灵的脑袋上，偏过头来看着她坐在地上分外狼狈的样子。
白发咒术师语调轻快地上扬，还给自己配了个音，“当当当当，悟大人来救你咯！”
啊啊，是罪魁祸首啊。
劫后余生的七尾芽衣松了口气，累得一个字都不想说，连再次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的骨头都在哀鸣，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调整呼吸的节奏。
“受伤了？”对血腥味很敏感的五条悟将视线从她惨白的脸上转到手上，稍稍皱起了眉头。虽然在预想中受伤是无可避免的，但看到的时候还是有点不爽。
七尾芽衣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手臂上伤口传来的痛意，不小心被黑色的尖刺划入皮肉之中，血液已经从黑色的制服上浸透出来。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
眼前的景象迅速被水雾弥漫，痛楚让眼泪控制不住的溢了出来。
被咒灵追到近乎虚脱，形象凌乱的七尾芽衣一言不发，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血还未止住蹭得到处都是，看起来惨兮兮的，像在无声控诉着五条悟。
果然还是掉眼泪了啊小不点。
“哇，哭了啊。”五条悟有点心虚地从兜里摸出张纸巾来递给她，不熟练地安慰着，“放心啦只是轻伤，回去后硝子咻一下就给你治好了。”
七尾芽衣呆呆地接过，神情还有点恍惚。
不过话说回来，她坚持的时间要比想象中久啊，硬生生撑到了咒力耗尽，也太倔强了吧这家伙。
五条悟边思考着边将脚下挣扎的咒灵用术式轰了出去，血肉飞溅之后庞大的身躯变得干瘪，碎石簌簌坠落之后，降下的帐也随之消失。
重新见到晴朗的天空，放空的思维才逐渐转动起来，七尾芽衣哽咽着用力擦了擦眼泪，才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现场学习还蛮有意思的对吧？”
……有意思过头了。
一直等在帐外的辅助监督前来处理善后工作时，就看见自家大少爷正站在一脸疲倦的粉发少女面前喋喋不休。
“站不起来了？电量耗尽了？好弱哦。”
“怎么不说话啊？难道这个咒灵还带了禁言诅咒？”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诶，你这态度也太差了吧？”
好吵啊五条悟，而且这算哪门子救命恩人啊！咒灵都是你这个臭白毛放过来的！
七尾芽衣逐渐感受到了夜蛾老师面对问题儿童的痛苦。
说起来到底是为什么她会得到这种特训啊，这就是捍卫四级咒术师尊严的后果吗……
看她一脸累到拒绝回答的样子，五条悟终于难得体贴的停下了他的发问，将小不点拎到了车上去。
正打算休息一会儿，五条悟长腿一伸，也挤进了后座，活动的空间顿时变得狭小。
七尾芽衣疑惑地看过去，他从座位下取出了常用的医药箱，推了下墨镜示意她手臂上的伤，“你该不会打算就这样回高专吧？”
被划伤的地方不止手臂，还有一些难免磕碰的小伤，只是这个伤口比较深，差点伤到骨头，还有血在渗出来。
五条悟打开药箱，招了下手，“手伸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一会儿蹭到车上超不好清理的，而且很难闻。”
大少爷会做这个吗？七尾芽衣有点迟疑地伸手。
事实证明大少爷还挺熟练的，很有同学情的给她做完消毒包扎，全程用的力度都很轻，甚至还很有兴致地打了个蝴蝶结。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好了，接下来等辅助监督过来把你送回高专吧，记得回去找硝子。”
“五条君不回学校吗？”
“我还有其他任务，要和杰一起去。”
“……辛苦了。”
话是这么说，但五条悟并没有立刻就离开，他拿出手机和挚友约定着时间，七尾芽衣也没有再问，一时间整个空间都只剩下了嗒嗒的按键声。
过了好一会儿，肩头忽然一重，五条悟侧头看了一眼，粉发少女正靠在他肩膀上，柔软的碎发垂落在脸颊旁，看上去很乖巧。她闭上双眼，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睡得真快，今天也确实努力到精疲力尽了，原本只是想吓唬一下她的。
算了，他就稍微借一下肩膀给小不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