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都七万岁了还不可以去人界吗？”
“娘，我收服了两大凶兽呢，浑沌和梼杌，多少小仙都可望不可即的上古凶兽啊。”
“娘，我都吐血了，我这心口啊，咳……咳……死之前我也没什么别的心愿，就想去人间转转，我收服浑沌是为了谁啊，是为了凡人啊，我不能临死都不知道我救的凡人大致什么样啊……”
扇瑾给掖了掖参渺的被角，“还有心思去人界，我看伤的不重。”
朱雀背着参渺回到昆仑时，参渺让她把自己放在昆仑境入口，装作奄奄一息的模样，让朱雀去叫她爹娘。
走时无人送，回时无人接，小孩心性，多少要把伤势弄的看起来十分严重，惹人注意。
“娘要去西王母那儿，这几天别乱跑了，好好养伤。”扇瑾说完给朱雀使了个眼神，示意好生照顾，别让她跑到人界去。
扇瑾轻轻关好门，参渺觉得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她迅速起身，赤脚跑到院子。
“娘，我伤的不重，能走能行能跑能跳，不用养伤，真的……”
“娘……”
“娘……”
追着追着，脑袋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宫门的结界，本就虚弱的她此刻晕的天旋地转，却扔没放弃，贴着结界朝外面喊“娘，我真的不用养伤”。
“娘……”
“娘……”
扇瑾的身影消失在冀望宫外。参渺滑到地上，头倚着门框，语气绝望，“不过就是去趟人界，怎么就这么难啊，这上神当的忒没意思，忒没意思。”说着抬起手打算揉揉眩晕的脑袋。
结果刚抬起就被拦住。
“我也觉得上神忒没意思，可不至于剔仙骨吧。”
参渺抬头，又惊又喜，“你怎来了？何时来的？”
“来看你。”
景淳伸手拉参渺站起来，“看我？竟无人前来告诉我……昆仑境口果然比不得南天门，我看是该好好管管了。”
朱雀腹诽道，“明明见到景淳太子就很开心，偏得好话不好好说”，她走过来对太子问好后说，“厨房还熬着药，我去瞧瞧。”
“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对了……”参渺侧头，“你近日可需什么历练，比如……”
“梼杌。”
“梼杌是你的？”参渺气血上涌，“那你干嘛去了？你可知他在桑闻山？”
“知道。”
“你知道？”参渺说这话时气的破了音。
“今日才知，前几日去了南海，方才回来时听明及说你已解决，特来看看你怎么样。”
“我怎么样，我当然是差不离死在桑闻山，一个就很难缠了，两个，左右夹击。”参渺摇头，觉得自己不愧为上神。
“等……等一下，明及……连明及星君都知道了？我的名声已经传到天界了吗？”
景淳点头。
参渺忽然害羞起来，别过头，“哎，大家都知道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她生来不是个容易羞涩的人，坚持不过两秒，“你不只是来找我吧，哥哥昨日去仙芜了，你来的不是时候，明日，后日吧，后日他应当就回来了。”
“我不找他，单纯来瞧瞧你而已，顺便带了点太上老君的丹药。”
“其实你也不必这么客气，左右我没什么大事，既然我喜欢你，替你除了梼杌也不算什么大事，夫妻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你说什么？”
“我说夫妻不就是……”
“前一句。”
参渺回想了一下，“替你除了……”
“前一句。”
参渺瞪大眼睛看着景淳，你真是考验我记忆力，亏你还未来的天帝呢，这么几句话还要让人重复。
“既然我喜欢你……”
景淳握住参渺的手，“我也喜欢你。”
参渺吓了一跳，“喜……喜欢就喜欢嘛，你这么激动干嘛……再说我们本就有婚约，喜欢不是很正常吗……你……你要不要握的这么紧，又不是你握的松我就不喜欢你了。”
端着药羹刚走到院子的朱雀浑身鸡皮疙瘩的以同样的姿势端着药羹走回了药房。
“神仙和凡人果然不一样，凡间女子哪有敢这么说喜欢不喜欢的。”
参渺灵机一动，“既然相互喜欢，那我们互相送些什么吧？这样，梼杌就是我送你的，事发突然，想必你也没准备什么，这样吧，带去我去人界，就当是回礼了怎样？”
扇瑾上神不是禁止你去人界吗？”
“以前禁止，现在可以去了，要不是我有伤，我自己就去了。”
参渺为了人界，撒谎不眨眼睛。
“带你去可以，但你切记在人界不能用法术，什么情况下都不能用。”
参渺连忙点头，“一定一定。”
——
界门前，参渺摇身一变，成了位翩翩公子，她冲身边人腼腆地笑了笑，“听朱雀说每次都会变成男子，我男子模样可还行？”
“无差。”
参渺低头看了看胸脯，“无差？我又不是雌雄同体，怎会无差？”
“对凡人来讲无差，是男是女自是一眼识出，他们又不是傻子。”
景淳迈步，脚刚伸出界门就被人拉了回来。
“你要不要幻化成女子，我想了想，纵使能看得出来，去人界还是莫用真身。”
“不必，男儿身本就方便。”
——
洛城，大昭都城。
两人从胡同走进最繁华的街道，春风拂面，人间原是三月天。
参渺抖落肩上的披风，“昆仑明明飘雪，这儿竟然花还开着？”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季节自是不同。”
参渺了然点头，新奇地看着路边商贩和他们面前的小摊。
胭脂水粉一应俱全，珠宝首饰如数家珍，新出炉的包子、馒头、炊饼，街角的烧酒、馄饨，吆喝声此起彼伏。
“看起来人间和昆仑无甚区别，就是这些东西我不曾见过罢了。”参渺摇了摇途径摊位的拨浪鼓，拨浪鼓发出铛啷啷的声响，她诧异地歪头，又摇了两下，“这个我要了，多少钱。”
“两文。”
参渺摸了摸腰包，来的匆忙，忘带银两了，空有一身幻术不让用，求助般看着景淳。
“来的匆忙，我也没带。”
参渺依依不舍地放拨浪鼓回原位，老板看都没看他们俩，继续吆喝着。
“你可知哪有说书的？朱雀每次都同讲奇闻异事，我听着甚是有趣。”
说书的地方自是茶楼，身为分文的人自是连个座位都没有，只得站着。
“话说上古有一神名曰清渊……”
“上古？他要说神仙的故事？那我可要好好听听。”
说书的老头讲的有板有眼，一层二层的人皆颇有兴致，对于景淳这个天界人而言，第三句就开始离谱，说书人讲清渊帝君和棠苑上神非同一般，而景淳的记忆里，两人无任何交集。
“不过都是凡人的猜测罢了。”
“听听又无伤大雅，你瞧他说的认真，猜测由何而来呢？不会是……”
明及不知何时出现在茶楼，面露难色，“殿下……”
“你且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参渺点头，想着必是贬下凡的神仙没剔除全部记忆，故才有台上此番说辞，天界诛仙台看来也不靠谱啊。
景淳走后，二层三位贼眉鼠眼的男子寻下楼来，装作无意凑到参渺身边，参渺连连后退，几人愈发得寸进尺。
“你们要干嘛？”
“和美人交个朋友嘛。”其中一位男子说着就要勾参渺的下巴，参渺厌恶着躲开。
凡人真是毫无规矩，她想这可能就是娘不让她来人界的缘故，不能动手，神仙怕是只有吃亏的命。
“美人别躲啊，说说是哪位府上的小姐，明日我便去提亲。”
“不是小姐，是公子。”
几位男子笑的猥琐，互相对看一眼，似乎在说“这么蹩脚的谎话当我会信？”
“公子也无妨，待你过门我必定好好宠你。”
“用你宠？”参渺瞪了长得就不是好人的富家公子一眼，转身离开茶楼。
富家公子定是要死皮赖脸追上来的，她捏了个诀，几人在茶楼门口齐齐摔了个狗吃屎，一个摞一个，调戏参渺的男子在最下方，参渺使了个定身决。
“你们倒是起来啊，压死本公子了。”
家丁们使劲全身力气仍动弹不得，“公子，我们动……动不了啊。”
参渺回头看了眼几人的囧样笑出了声，并没看前方的路，待回过头，好巧不巧撞到迎面捂得严严实实的黑斗篷男子，对方的包子散在了地上。
这季节如此穿着，实属怪异。
参渺连忙把包子捡起来，“对不起，我赔你吧。”
男子接过包子，“不用。”
参渺无意间瞥见男子右手虎口的红色胎记，像是胎记，又像是留下的疤痕。
“用的决可以撤了，别和凡人太计较。”
男子说完走进茶楼旁的胡同，像风一样离开，黑影消失在参渺眼中。
参渺不解，“他怎么知道？”说着撤了决，富家公子在家丁的搀扶下好一会儿才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朝四周喊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睛挖出来。”
朱雀气喘吁吁地跑到参渺身边，“我可算找到你了。”
“你来的正好，有铜板没，我想买拨浪鼓。”
朱雀拿出银两，“你怎么跑人界来了，娘娘不让你来。”
“我知道，所以你不许说出去，我娘不是去西王母那了吗，她不会知道的。”
“哪啊，娘娘回来了，刚还去找你来着，我说你睡下了，她就走了，我这不就赶紧来找你回去。”
“你说我睡下我娘就信了？”
“不知道，反正是没进房看你。”
参渺一手交钱，一手拿起了拨浪鼓，晃了两下，感觉不对。
“完了，我娘来了。”她把拨浪鼓交给朱雀，“我先走了，你记得给我带桂花糕，还有还有，去茶楼等景淳，告诉他我先回昆仑了，我走了。”
小商小贩和逛集市的妇人们眼见一个大活人消失在路上，纷纷瞪大了眼睛。
朱雀不知所措地捂起了脸。
“娘，我收服了两大凶兽呢，浑沌和梼杌，多少小仙都可望不可即的上古凶兽啊。”
“娘，我都吐血了，我这心口啊，咳……咳……死之前我也没什么别的心愿，就想去人间转转，我收服浑沌是为了谁啊，是为了凡人啊，我不能临死都不知道我救的凡人大致什么样啊……”
扇瑾给掖了掖参渺的被角，“还有心思去人界，我看伤的不重。”
朱雀背着参渺回到昆仑时，参渺让她把自己放在昆仑境入口，装作奄奄一息的模样，让朱雀去叫她爹娘。
走时无人送，回时无人接，小孩心性，多少要把伤势弄的看起来十分严重，惹人注意。
“娘要去西王母那儿，这几天别乱跑了，好好养伤。”扇瑾说完给朱雀使了个眼神，示意好生照顾，别让她跑到人界去。
扇瑾轻轻关好门，参渺觉得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她迅速起身，赤脚跑到院子。
“娘，我伤的不重，能走能行能跑能跳，不用养伤，真的……”
“娘……”
“娘……”
追着追着，脑袋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宫门的结界，本就虚弱的她此刻晕的天旋地转，却扔没放弃，贴着结界朝外面喊“娘，我真的不用养伤”。
“娘……”
“娘……”
扇瑾的身影消失在冀望宫外。参渺滑到地上，头倚着门框，语气绝望，“不过就是去趟人界，怎么就这么难啊，这上神当的忒没意思，忒没意思。”说着抬起手打算揉揉眩晕的脑袋。
结果刚抬起就被拦住。
“我也觉得上神忒没意思，可不至于剔仙骨吧。”
参渺抬头，又惊又喜，“你怎来了？何时来的？”
“来看你。”
景淳伸手拉参渺站起来，“看我？竟无人前来告诉我……昆仑境口果然比不得南天门，我看是该好好管管了。”
朱雀腹诽道，“明明见到景淳太子就很开心，偏得好话不好好说”，她走过来对太子问好后说，“厨房还熬着药，我去瞧瞧。”
“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对了……”参渺侧头，“你近日可需什么历练，比如……”
“梼杌。”
“梼杌是你的？”参渺气血上涌，“那你干嘛去了？你可知他在桑闻山？”
“知道。”
“你知道？”参渺说这话时气的破了音。
“今日才知，前几日去了南海，方才回来时听明及说你已解决，特来看看你怎么样。”
“我怎么样，我当然是差不离死在桑闻山，一个就很难缠了，两个，左右夹击。”参渺摇头，觉得自己不愧为上神。
“等……等一下，明及……连明及星君都知道了？我的名声已经传到天界了吗？”
景淳点头。
参渺忽然害羞起来，别过头，“哎，大家都知道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她生来不是个容易羞涩的人，坚持不过两秒，“你不只是来找我吧，哥哥昨日去仙芜了，你来的不是时候，明日，后日吧，后日他应当就回来了。”
“我不找他，单纯来瞧瞧你而已，顺便带了点太上老君的丹药。”
“其实你也不必这么客气，左右我没什么大事，既然我喜欢你，替你除了梼杌也不算什么大事，夫妻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你说什么？”
“我说夫妻不就是……”
“前一句。”
参渺回想了一下，“替你除了……”
“前一句。”
参渺瞪大眼睛看着景淳，你真是考验我记忆力，亏你还未来的天帝呢，这么几句话还要让人重复。
“既然我喜欢你……”
景淳握住参渺的手，“我也喜欢你。”
参渺吓了一跳，“喜……喜欢就喜欢嘛，你这么激动干嘛……再说我们本就有婚约，喜欢不是很正常吗……你……你要不要握的这么紧，又不是你握的松我就不喜欢你了。”
端着药羹刚走到院子的朱雀浑身鸡皮疙瘩的以同样的姿势端着药羹走回了药房。
“神仙和凡人果然不一样，凡间女子哪有敢这么说喜欢不喜欢的。”
参渺灵机一动，“既然相互喜欢，那我们互相送些什么吧？这样，梼杌就是我送你的，事发突然，想必你也没准备什么，这样吧，带去我去人界，就当是回礼了怎样？”
扇瑾上神不是禁止你去人界吗？”
“以前禁止，现在可以去了，要不是我有伤，我自己就去了。”
参渺为了人界，撒谎不眨眼睛。
“带你去可以，但你切记在人界不能用法术，什么情况下都不能用。”
参渺连忙点头，“一定一定。”
——
界门前，参渺摇身一变，成了位翩翩公子，她冲身边人腼腆地笑了笑，“听朱雀说每次都会变成男子，我男子模样可还行？”
“无差。”
参渺低头看了看胸脯，“无差？我又不是雌雄同体，怎会无差？”
“对凡人来讲无差，是男是女自是一眼识出，他们又不是傻子。”
景淳迈步，脚刚伸出界门就被人拉了回来。
“你要不要幻化成女子，我想了想，纵使能看得出来，去人界还是莫用真身。”
“不必，男儿身本就方便。”
——
洛城，大昭都城。
两人从胡同走进最繁华的街道，春风拂面，人间原是三月天。
参渺抖落肩上的披风，“昆仑明明飘雪，这儿竟然花还开着？”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季节自是不同。”
参渺了然点头，新奇地看着路边商贩和他们面前的小摊。
胭脂水粉一应俱全，珠宝首饰如数家珍，新出炉的包子、馒头、炊饼，街角的烧酒、馄饨，吆喝声此起彼伏。
“看起来人间和昆仑无甚区别，就是这些东西我不曾见过罢了。”参渺摇了摇途径摊位的拨浪鼓，拨浪鼓发出铛啷啷的声响，她诧异地歪头，又摇了两下，“这个我要了，多少钱。”
“两文。”
参渺摸了摸腰包，来的匆忙，忘带银两了，空有一身幻术不让用，求助般看着景淳。
“来的匆忙，我也没带。”
参渺依依不舍地放拨浪鼓回原位，老板看都没看他们俩，继续吆喝着。
“你可知哪有说书的？朱雀每次都同讲奇闻异事，我听着甚是有趣。”
说书的地方自是茶楼，身为分文的人自是连个座位都没有，只得站着。
“话说上古有一神名曰清渊……”
“上古？他要说神仙的故事？那我可要好好听听。”
说书的老头讲的有板有眼，一层二层的人皆颇有兴致，对于景淳这个天界人而言，第三句就开始离谱，说书人讲清渊帝君和棠苑上神非同一般，而景淳的记忆里，两人无任何交集。
“不过都是凡人的猜测罢了。”
“听听又无伤大雅，你瞧他说的认真，猜测由何而来呢？不会是……”
明及不知何时出现在茶楼，面露难色，“殿下……”
“你且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参渺点头，想着必是贬下凡的神仙没剔除全部记忆，故才有台上此番说辞，天界诛仙台看来也不靠谱啊。
景淳走后，二层三位贼眉鼠眼的男子寻下楼来，装作无意凑到参渺身边，参渺连连后退，几人愈发得寸进尺。
“你们要干嘛？”
“和美人交个朋友嘛。”其中一位男子说着就要勾参渺的下巴，参渺厌恶着躲开。
凡人真是毫无规矩，她想这可能就是娘不让她来人界的缘故，不能动手，神仙怕是只有吃亏的命。
“美人别躲啊，说说是哪位府上的小姐，明日我便去提亲。”
“不是小姐，是公子。”
几位男子笑的猥琐，互相对看一眼，似乎在说“这么蹩脚的谎话当我会信？”
“公子也无妨，待你过门我必定好好宠你。”
“用你宠？”参渺瞪了长得就不是好人的富家公子一眼，转身离开茶楼。
富家公子定是要死皮赖脸追上来的，她捏了个诀，几人在茶楼门口齐齐摔了个狗吃屎，一个摞一个，调戏参渺的男子在最下方，参渺使了个定身决。
“你们倒是起来啊，压死本公子了。”
家丁们使劲全身力气仍动弹不得，“公子，我们动……动不了啊。”
参渺回头看了眼几人的囧样笑出了声，并没看前方的路，待回过头，好巧不巧撞到迎面捂得严严实实的黑斗篷男子，对方的包子散在了地上。
这季节如此穿着，实属怪异。
参渺连忙把包子捡起来，“对不起，我赔你吧。”
男子接过包子，“不用。”
参渺无意间瞥见男子右手虎口的红色胎记，像是胎记，又像是留下的疤痕。
“用的决可以撤了，别和凡人太计较。”
男子说完走进茶楼旁的胡同，像风一样离开，黑影消失在参渺眼中。
参渺不解，“他怎么知道？”说着撤了决，富家公子在家丁的搀扶下好一会儿才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朝四周喊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睛挖出来。”
朱雀气喘吁吁地跑到参渺身边，“我可算找到你了。”
“你来的正好，有铜板没，我想买拨浪鼓。”
朱雀拿出银两，“你怎么跑人界来了，娘娘不让你来。”
“我知道，所以你不许说出去，我娘不是去西王母那了吗，她不会知道的。”
“哪啊，娘娘回来了，刚还去找你来着，我说你睡下了，她就走了，我这不就赶紧来找你回去。”
“你说我睡下我娘就信了？”
“不知道，反正是没进房看你。”
参渺一手交钱，一手拿起了拨浪鼓，晃了两下，感觉不对。
“完了，我娘来了。”她把拨浪鼓交给朱雀，“我先走了，你记得给我带桂花糕，还有还有，去茶楼等景淳，告诉他我先回昆仑了，我走了。”
小商小贩和逛集市的妇人们眼见一个大活人消失在路上，纷纷瞪大了眼睛。
朱雀不知所措地捂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