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难得灯会，王彧之自然要去凑热闹了。
帝都繁华，长街灯盏明亮，某些卖花灯的小摊子上还有猜灯谜活动。
只一眼，王彧之就看到了薛还宴等四人。
就是这次薛还宴手里拉的那个不是小薛芷吧？而且，这面具谁选的？也太有才了吧。
那是一只粉猪面具，小夫子戴着有说不出的违和，但又有那么一丝契合。
远远看去，粉猪拉着白兔，花猫跟在狐狸旁。
待王彧之走近，才发现几人是在猜灯谜。不学无术的薛芷自然不会，东奔西跑经商的萧问情也只能答出三两个，至于薛还宴牵着的那个少年倒是时不时会同小薛芷说些话，小薛芷念谜面，那少年想了想，也会说出不少来。
薛还宴全程就看着他们猜。
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记得还在清渊时，也有猜灯谜活动，那时的灯谜由几个夫子来写，就读的学子来答。
当然，这样的活动怎么能少得了王彧之，王彧之去了，本来以为能大获全胜，没想到却在最后几题上栽了跟头。
事后打听是谁出的题……哦，原来是小夫子，那没事了。
“哟，小夫子带大伙儿出来玩呀？也带我一个呗。”
几人闻声，抬头一看，是王彧之。
萧问情是见过王彧之的，帝都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她同这公子哥儿母家有生意往来。
“你不去陪姑娘们玩？”众人看向出声的人，是薛芷。
就，有点惊讶。
周围也有几人被这话吸引，以为自己可以看上热闹，悄悄关注着这边。
“小薛芷，这话可不兴说啊，你一个姑娘家的能不能注意着点。”
王彧之赶忙给薛芷打眼神，让她快闭嘴吧。
见自家哥哥也看向了自己，薛芷假装不在意地扶了下面具，她转移话题道：“王公子这么忙，怎么也会来灯会？”
王彧之嘴角抽了抽，瞎说什么？他哪里忙了？
有的时候，王彧之真的很为这小丫头着急，话里话外都是让人关注的点，想不被人看热闹都难。
“小薛芷喜欢那个花灯吗？我帮你赢过来怎么样？”
薛芷还没回答，王彧之又高声道：“不用谢，邻里邻家的，我看着你长大，可是把你当妹妹的。”
关注着这边消息的人一听，也熄了看热闹的心思。
嗐，原来是邻居啊。
王彧之果真如他所说，去猜灯谜了。
可以说不愧是帝都的风流才子吗？一看平时就没少用这套哄姑娘。萧问情在心里默默吐槽。
再看薛芷，明摆了是打算留下来看热闹。萧问情很不懂，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净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扯上关系呢？
王彧之显然是游刃有余，到压轴题时，谜面上无一字。
低头思量着，这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草药名，白芷。”
王彧之抬头，果然看到了那个人，新上任的丞相宋知寒，他以前的同窗。
十七岁的少年如修竹，模样清润。
王彧之朝这少年眨了眨眼，同时背着的手向身后的薛芷打手势。
“好巧啊，宋公子也来猜灯谜？”
“确实巧，不过知寒是专门来寻人的……王公子也喜欢那盏花灯？”
王彧之唰地一声展开了折扇，摇了两下，道：“本想得来送与邻家小妹的，毕竟小孩子都喜欢这样的。”
见宋知寒往他身后看去，王彧之抬脚上前拦着。
“宋公子找谁，不如本公子跟你一起找？”
“不必。”
宋知寒向另一边抬脚。
王彧之也向另一边迈步。
“宋公子怕不是故意等在此处的？”
王彧之压低声音。
“嗯。”
王彧之没想到，这人竟然承认了，在看到灯谜的压轴题时他就知道，这灯谜不单纯。想来，那盏花灯也暗藏玄机。
“王公子是聪明人，还望不要拦着知寒。”
王彧之暗暗咬牙，心道：小薛芷，本公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随后，他唰地一声收了折扇，闪开身来。
宋知寒看到了那戴着粉猪面具的青年拉着一个带着猫咪面具的……少年。
“……”
*
另一边，薛芷在看到王彧之向她打手势后就马上换面具溜走了。
当然，想到薛芷可能会迷路，萧问情跟了过来。
“小阿芷认识那个少年吗？”
“见过两面。”常年不锻炼的薛芷扶着墙喘口气儿，脸上的面具都歪了。
“那少年什么来头让我们小阿芷这么躲着？”萧问情打趣道。
薛芷回想起她哥跟她说的话，面具后的表情很是不好看。
“就新上任的那个丞相，五年前抓过来替我听课的那个。”
萧问情：“……”好了，小阿芷你别说了，她知道那少年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事本来也不麻烦，但这几天在传的那件事——实在离谱！造谣她们小阿芷也就算了，宋知寒倒是有意帮她们小阿芷洗白，就是……这人是把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查清了，但，放言非她们小阿芷不娶也是真的。
就因为这件事，她们小阿芷都被推上风口浪尖了。
恰巧又有人扒出五年前她们小阿芷在清渊学府的事，小阿芷和她当时的同桌，现在的太平帝……这件事怎么说怎么乱，对于太平帝和她们小阿芷的事，萧问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在见证了今晚发生的事后，萧问情敢确定，那少年，也就是宋知寒，对她们小阿芷是真的了。
好歹也活了十九年，在宋知寒说出那灯谜的答案时，她就知道这是个局，做给她们小阿芷看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最后的答案偏偏是“白芷”。
“那小阿芷，之后我们打算怎么办？”
萧问情在心里为她们小阿芷着急。
然而薛芷缓了缓，等气顺了后从，她把面具扶正。
“去放花灯。”
“……”怎么还记着这件事呢？
*
“小夫子这是……”
宋知寒脸上的表情不变，就是在看到那粉猪面具时明显楞了一下。
“陪明尘逛逛。”
薛还宴将几人的动作看在眼里，他不明说，但也知道这些小把戏糊弄不了宋知寒。
萧明尘乍一听薛还宴这样称呼他，还有点不适应，但很快接受了。
薛姑娘似乎在躲着这个人，如果能帮到她该多好啊。
“宋公子是来找小妹的吧？不如挑个时间两人聊聊？”
薛还宴透过面具看着那个面容清俊的少年。
宋知寒没想到薛还宴会这样说，他似乎永远猜不到这青年的想法。沉默片刻，他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道了声：“如此也好。”
“宋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如一起去河边放花灯？”
“那……恭敬不如从命。”
一路上，王彧之在心里腓腹着：薛还宴你搞什么鬼？有这么坑妹的吗？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青年的身影，最终咬咬牙跟了上去。
到河边，果然见到了薛芷和萧问情，这次，薛芷没戴面具。
小姑娘吃着萧问情剥的糖炒栗子，看起来已经把他们几个忘了的样子。
王彧之气急：很好，本公子千辛万苦地拦人，你小丫头倒是吃得不亦乐乎哈！
“小薛芷你不厚道。”
薛芷听到声音，回头看。
她哥哥来了，就是还带着个人。那人也只朝她点点头，并没有上前打扰。
“那我回去送你盏花灯。”
薛芷朝走过来的王彧之道。
王彧之无语：“见识到了，以前都是我送姑娘家花灯的，没想到有一天还能收到花灯。
薛芷诚恳道：“不用谢，家里有很多。”是时候该清理一下了。
王彧之的表情很精彩，紧接着就听这小丫头道：“还有萧姐姐和明尘小公子……宋公子不嫌弃的话，也送宋公子一个。”
薛芷看了一眼她哥，默默加上后一句。
萧明尘小声道了声谢，萧问情更是把剥好了的糖炒栗子喂给薛芷。
宋知寒嘴角挂着浅笑，闻声，目光才落在薛芷身上，也轻声道：“薛姑娘赠送的东西，知寒自是不嫌弃。”
薛芷来就真的是看花灯的，萧问情买来了几盏河灯，问几位要不要许愿什么的。
王彧之不感兴趣，薛还宴也只写了个“平安顺遂，康乐无忧。”
薛芷知道萧明尘眼睛还没好全，便开口道：“在心里许愿也可以的，写下来被看到就不灵了。”
灯火点点，浮在水面上。
耳边是流水淙淙……和薛姑娘温软的话语。萧明尘心里一暖，他知道，薛姑娘这是在说给他听。
许是见薛芷一个人坐在旁边吃糖炒栗子，宋知寒不禁问了一句：“薛姑娘不写些什么吗？”
薛芷并没有表现地很排斥他。
“宋公子，哥哥说过，做人不能太贪心……”
宋知寒身形一僵，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尽管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但心里还是不由得有些失落。
这是在说他吧？
正当这样想时，又听薛芷继续道：“一年两次灯会，每次都有我，河神估计都不想再看见我了。”
刚在心里夸薛芷“干得不错”的王彧之：“……”合着你就说这？还以为你在讽刺宋知寒呢。
“宋公子，有时间我们谈谈。”薛芷把刚剥好的糖炒栗子递给宋知寒。
随后又听到身后的一声轻咳。
宋知寒接过，眸子暗了暗，最后说了声“好。”
刚才咳嗽的是王彧之，王彧之暗骂这小丫头真没眼力见，明知道宋知寒这家伙没安好心，还给他东西吃，还好好谈谈？他不信这家伙会好好谈。
“别咳了，我听到了，呐。”
王彧之很想说他不是想吃糖炒栗子，但看这丫头都剥好了，那他就勉为其难尝尝吧。
随后，薛芷又把糖炒栗子分给了其他人。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面，她在想，她可太难了。
帝都繁华，长街灯盏明亮，某些卖花灯的小摊子上还有猜灯谜活动。
只一眼，王彧之就看到了薛还宴等四人。
就是这次薛还宴手里拉的那个不是小薛芷吧？而且，这面具谁选的？也太有才了吧。
那是一只粉猪面具，小夫子戴着有说不出的违和，但又有那么一丝契合。
远远看去，粉猪拉着白兔，花猫跟在狐狸旁。
待王彧之走近，才发现几人是在猜灯谜。不学无术的薛芷自然不会，东奔西跑经商的萧问情也只能答出三两个，至于薛还宴牵着的那个少年倒是时不时会同小薛芷说些话，小薛芷念谜面，那少年想了想，也会说出不少来。
薛还宴全程就看着他们猜。
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记得还在清渊时，也有猜灯谜活动，那时的灯谜由几个夫子来写，就读的学子来答。
当然，这样的活动怎么能少得了王彧之，王彧之去了，本来以为能大获全胜，没想到却在最后几题上栽了跟头。
事后打听是谁出的题……哦，原来是小夫子，那没事了。
“哟，小夫子带大伙儿出来玩呀？也带我一个呗。”
几人闻声，抬头一看，是王彧之。
萧问情是见过王彧之的，帝都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她同这公子哥儿母家有生意往来。
“你不去陪姑娘们玩？”众人看向出声的人，是薛芷。
就，有点惊讶。
周围也有几人被这话吸引，以为自己可以看上热闹，悄悄关注着这边。
“小薛芷，这话可不兴说啊，你一个姑娘家的能不能注意着点。”
王彧之赶忙给薛芷打眼神，让她快闭嘴吧。
见自家哥哥也看向了自己，薛芷假装不在意地扶了下面具，她转移话题道：“王公子这么忙，怎么也会来灯会？”
王彧之嘴角抽了抽，瞎说什么？他哪里忙了？
有的时候，王彧之真的很为这小丫头着急，话里话外都是让人关注的点，想不被人看热闹都难。
“小薛芷喜欢那个花灯吗？我帮你赢过来怎么样？”
薛芷还没回答，王彧之又高声道：“不用谢，邻里邻家的，我看着你长大，可是把你当妹妹的。”
关注着这边消息的人一听，也熄了看热闹的心思。
嗐，原来是邻居啊。
王彧之果真如他所说，去猜灯谜了。
可以说不愧是帝都的风流才子吗？一看平时就没少用这套哄姑娘。萧问情在心里默默吐槽。
再看薛芷，明摆了是打算留下来看热闹。萧问情很不懂，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净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扯上关系呢？
王彧之显然是游刃有余，到压轴题时，谜面上无一字。
低头思量着，这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草药名，白芷。”
王彧之抬头，果然看到了那个人，新上任的丞相宋知寒，他以前的同窗。
十七岁的少年如修竹，模样清润。
王彧之朝这少年眨了眨眼，同时背着的手向身后的薛芷打手势。
“好巧啊，宋公子也来猜灯谜？”
“确实巧，不过知寒是专门来寻人的……王公子也喜欢那盏花灯？”
王彧之唰地一声展开了折扇，摇了两下，道：“本想得来送与邻家小妹的，毕竟小孩子都喜欢这样的。”
见宋知寒往他身后看去，王彧之抬脚上前拦着。
“宋公子找谁，不如本公子跟你一起找？”
“不必。”
宋知寒向另一边抬脚。
王彧之也向另一边迈步。
“宋公子怕不是故意等在此处的？”
王彧之压低声音。
“嗯。”
王彧之没想到，这人竟然承认了，在看到灯谜的压轴题时他就知道，这灯谜不单纯。想来，那盏花灯也暗藏玄机。
“王公子是聪明人，还望不要拦着知寒。”
王彧之暗暗咬牙，心道：小薛芷，本公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随后，他唰地一声收了折扇，闪开身来。
宋知寒看到了那戴着粉猪面具的青年拉着一个带着猫咪面具的……少年。
“……”
*
另一边，薛芷在看到王彧之向她打手势后就马上换面具溜走了。
当然，想到薛芷可能会迷路，萧问情跟了过来。
“小阿芷认识那个少年吗？”
“见过两面。”常年不锻炼的薛芷扶着墙喘口气儿，脸上的面具都歪了。
“那少年什么来头让我们小阿芷这么躲着？”萧问情打趣道。
薛芷回想起她哥跟她说的话，面具后的表情很是不好看。
“就新上任的那个丞相，五年前抓过来替我听课的那个。”
萧问情：“……”好了，小阿芷你别说了，她知道那少年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事本来也不麻烦，但这几天在传的那件事——实在离谱！造谣她们小阿芷也就算了，宋知寒倒是有意帮她们小阿芷洗白，就是……这人是把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查清了，但，放言非她们小阿芷不娶也是真的。
就因为这件事，她们小阿芷都被推上风口浪尖了。
恰巧又有人扒出五年前她们小阿芷在清渊学府的事，小阿芷和她当时的同桌，现在的太平帝……这件事怎么说怎么乱，对于太平帝和她们小阿芷的事，萧问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在见证了今晚发生的事后，萧问情敢确定，那少年，也就是宋知寒，对她们小阿芷是真的了。
好歹也活了十九年，在宋知寒说出那灯谜的答案时，她就知道这是个局，做给她们小阿芷看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最后的答案偏偏是“白芷”。
“那小阿芷，之后我们打算怎么办？”
萧问情在心里为她们小阿芷着急。
然而薛芷缓了缓，等气顺了后从，她把面具扶正。
“去放花灯。”
“……”怎么还记着这件事呢？
*
“小夫子这是……”
宋知寒脸上的表情不变，就是在看到那粉猪面具时明显楞了一下。
“陪明尘逛逛。”
薛还宴将几人的动作看在眼里，他不明说，但也知道这些小把戏糊弄不了宋知寒。
萧明尘乍一听薛还宴这样称呼他，还有点不适应，但很快接受了。
薛姑娘似乎在躲着这个人，如果能帮到她该多好啊。
“宋公子是来找小妹的吧？不如挑个时间两人聊聊？”
薛还宴透过面具看着那个面容清俊的少年。
宋知寒没想到薛还宴会这样说，他似乎永远猜不到这青年的想法。沉默片刻，他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道了声：“如此也好。”
“宋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如一起去河边放花灯？”
“那……恭敬不如从命。”
一路上，王彧之在心里腓腹着：薛还宴你搞什么鬼？有这么坑妹的吗？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青年的身影，最终咬咬牙跟了上去。
到河边，果然见到了薛芷和萧问情，这次，薛芷没戴面具。
小姑娘吃着萧问情剥的糖炒栗子，看起来已经把他们几个忘了的样子。
王彧之气急：很好，本公子千辛万苦地拦人，你小丫头倒是吃得不亦乐乎哈！
“小薛芷你不厚道。”
薛芷听到声音，回头看。
她哥哥来了，就是还带着个人。那人也只朝她点点头，并没有上前打扰。
“那我回去送你盏花灯。”
薛芷朝走过来的王彧之道。
王彧之无语：“见识到了，以前都是我送姑娘家花灯的，没想到有一天还能收到花灯。
薛芷诚恳道：“不用谢，家里有很多。”是时候该清理一下了。
王彧之的表情很精彩，紧接着就听这小丫头道：“还有萧姐姐和明尘小公子……宋公子不嫌弃的话，也送宋公子一个。”
薛芷看了一眼她哥，默默加上后一句。
萧明尘小声道了声谢，萧问情更是把剥好了的糖炒栗子喂给薛芷。
宋知寒嘴角挂着浅笑，闻声，目光才落在薛芷身上，也轻声道：“薛姑娘赠送的东西，知寒自是不嫌弃。”
薛芷来就真的是看花灯的，萧问情买来了几盏河灯，问几位要不要许愿什么的。
王彧之不感兴趣，薛还宴也只写了个“平安顺遂，康乐无忧。”
薛芷知道萧明尘眼睛还没好全，便开口道：“在心里许愿也可以的，写下来被看到就不灵了。”
灯火点点，浮在水面上。
耳边是流水淙淙……和薛姑娘温软的话语。萧明尘心里一暖，他知道，薛姑娘这是在说给他听。
许是见薛芷一个人坐在旁边吃糖炒栗子，宋知寒不禁问了一句：“薛姑娘不写些什么吗？”
薛芷并没有表现地很排斥他。
“宋公子，哥哥说过，做人不能太贪心……”
宋知寒身形一僵，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尽管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但心里还是不由得有些失落。
这是在说他吧？
正当这样想时，又听薛芷继续道：“一年两次灯会，每次都有我，河神估计都不想再看见我了。”
刚在心里夸薛芷“干得不错”的王彧之：“……”合着你就说这？还以为你在讽刺宋知寒呢。
“宋公子，有时间我们谈谈。”薛芷把刚剥好的糖炒栗子递给宋知寒。
随后又听到身后的一声轻咳。
宋知寒接过，眸子暗了暗，最后说了声“好。”
刚才咳嗽的是王彧之，王彧之暗骂这小丫头真没眼力见，明知道宋知寒这家伙没安好心，还给他东西吃，还好好谈谈？他不信这家伙会好好谈。
“别咳了，我听到了，呐。”
王彧之很想说他不是想吃糖炒栗子，但看这丫头都剥好了，那他就勉为其难尝尝吧。
随后，薛芷又把糖炒栗子分给了其他人。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面，她在想，她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