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给我买的金子，我说不买不买的，他非要给我买，我也没办法。”
“谁不说的呢，我老公也是，说了我减肥不喜欢甜食，每天下班还给我带小蛋糕，雷打不动。”
“真羡慕你们啊，不像我，我老公根本不管我，每个月就给我三十万就打发我，害。”
“啊，呵呵……也别光我们说啊，姜尧，你呢？”
角落里那个被拿出来缓解尴尬的人僵硬的抬起脑袋，“啊？”
美妇人张岚被她呆滞的样子逗笑了，“上学的时候你不是性格很活跃的吗，怎么现在一声不响的。”
她旁边清秀可人的杨一涵“呀”了一声，“你没戴婚戒啊，该不会是……离婚了吧？”
张岚连忙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戳到你伤心事了。”
姜尧张了张嘴，“我还单身。”
“啊？我记得三年前你跟他结婚的请帖不都发给我们了吗？”
她三年前确实跟许巍要办婚礼了，邀请了三个闺蜜，都以各种理由不来只发了红包。
她没收。
“延期了。”
大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尧勉强的扬了扬唇角，低下了头。
这三个人都是她大学时候的闺蜜，曾经跟她一起发誓一定要当新时代的独立女性，还跟小时代似的说好一起不分离。
现在全都成家有了孩子，打扮的精致漂亮，坐在一桌互相列着自己老公给她们的东西，互相恭维着对方的孩子聪明伶俐。
美妇人可能觉得气氛有些低沉，连忙道：“吓死我了，我就说嘛，你性格那么好许巍肯定不会跟你离婚的，不过你们这都处了七八年了，婚都定了，怎么还结啊，你就不怕他跑了吗？”
姜尧抿了抿唇，“我跟他分手了。”
又是一片死寂。
因为前不久的情人节，她们还在朋友圈看见了许巍对着她隔空表白的消息，她们还在下面刷了一连串的恭喜。
张岚尴尬着，“实在是对不起啊……”
姜尧摇了摇头，“没什么可对不起的，我们两个就是好聚好散。”
剩下三人都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不再将话题往她身上带。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下一秒一定会踩雷。
不如不谈。
这个上学时候最大咧最开心最能活络场子的人，如今蜷缩在角落里，抱着酒杯，时不时的跟着喝两口，笑两声，一直到散场。
临走前，那位最有钱的富婆许可从刚买的名牌包里拿出来一张名片给她。
“我老公的公司，做传媒的，说不定能帮的上你。”
匠心传媒，最近投资了好几个出名的电影，老板确实非常有眼光，要是能挤进这样的公司，说不定还能再往上走一走。
姜尧眼睛发直，却还是推了回去，“说不定过了今年我就要回老家了，用不上了。”
她们四个里面只有她和许可是农村考上京城学校的。
许可惊了一下，旋即皱眉，“你工作上遇到事了？跟我说，我让老张帮帮你。”
姜尧摇头，“没有，可能是年纪上来了就有点想家。”
许可咬了咬唇，“回去看看行，回去过日子可不行，你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的。”
许可说她自己从小就要强，就想走出农村，想以后定居在高楼林立的世界里，这比那个穷乡僻壤更让她有安全感。
姜尧瞥见了朝着她缓慢行驶过来的豪华轿车，笑了笑，“只是说说而已，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阴晴不定的，说不定明天就改主意了。”
“那也不能……”缓缓下落的车窗堵上了许可的嘴，里面的人没有下车，只是在皮质座椅前朝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许可眉头皱了起来，只是写了张留有她微信的纸条塞给她，“以前的号我换了，加我这个号，有什么事跟我说。”
四个人的友情里面总有好一些的人，她跟许可是小地方出来的，一直多了那么一份惺惺相惜的情愫。
今晚的聚会，她也只给她留了联系方式。
姜尧却随意的将纸条揣进了口袋，笑着跟她告别。
将所有人都送走，她那公式化的笑容收敛起来，掏出纸条扔进了垃圾桶，找了个路边小摊点了几瓶白酒。
加班，应酬，极致到冷酷的情绪调节。
低度数的酒甚至根本麻醉不了她的神经。
她也不想麻醉。
可今天晚上她确实心里觉着有些异样。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东西到底对还是错了。
她们个人境遇她不嫉妒，她们看上去好像都过得很好。
只是，为什么没人将初衷贯彻到底呢？
突然脑子里就响起了许巍对着她歇斯底里的怒吼：“什么狗屁喜欢，你根本什么都不考虑，你只在乎你自己！”
高度的酒精从食管流入胃里，辣的发疼。
她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喝了第二杯。
“请问，我可以跟你拼个桌吗？”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学生，碎盖刘海留的老长，身后还背了个吉他，咧了个大嘴站在她跟前笑。
牙挺白。
姜尧倒了第三杯酒，送到嘴边，“客座没满，去别处。”
这大学生倒是一点也不怕生，在她身边坐下，“可是我就想跟你坐。”
……
“我没钱，钱包不资助大学生，也不想被骗进传销，更不想跟你一夜情，我怕有病。”
男大愣了愣，“你真的什么都想好了。”
姜尧抬着眼皮，“那你还不走？”
男大正了正神色，“那要是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图，可以跟你一起吃饭吗？我会很安静，什么声音都不出，联系方式都不会问你要的。”
姜尧笑了，“你觉得我智商很低吗？”
“什么？”
“你坐在我旁边这本身就在消耗我的精力和时间成本，你无缘无故接近我这件事，本身就是在图谋。”
男大有些懵。
姜尧手已经摸到了酒瓶子。
下一秒，瞥见朝着她来的身影，她松开了手。
“姜尧。”
许巍拉开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看着白酒瓶面上严肃。
“项目不顺利？喝这么多？”
一起生活了八年，许巍确实是了解她。
“今天不是。”
她给他倒了一杯。
许巍往后躲了躲，酒精味让他眉头紧皱。
“你知道我不喝这个。”
姜尧嗤笑，“都分手了，我还要记着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
许巍：“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姜尧：“你想让我对甩了我的人说什么好话？”
她的脸在酒精的侵蚀下不自然的发红，还打了个酒嗝，一点女人气都没有，像极了中年油腻中年人。
许巍说不动她，便看向男大。
“虽然我们分手了，但她还算是我的女人，你换个目标吧。”
男大一愣，听懂后脸上迅速涨红，“我绝对没有对她一丁点儿的非分之想！”
许巍不屑，“那你大半夜的守着一个喝多的陌生酒鬼，你觉得你说没有想法，谁信？”?
男大当然说不过许巍这种工作多年的老油子，支支吾吾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巍手机瘫在桌上，里面赫然输入了110。
“不想被抓走就滚。”
男大表情变幻了一会儿，盯着姜尧，“今天是我冒昧，挑个你不喝酒的时候，你如果难受，我一定会安静的陪着你。”
姜尧莫名想笑。
举了举杯。
“好啊，你要是能找到我，我就让你陪着。”
男大眼睛一亮，“说好了！”
他有些激动的转身跑远。
许巍神色复杂，“你真是越来越疯了，你不知道现在人心险恶，万一他跟踪你怎么办？你就随便答应？你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力量，遇险了怎么办？”
“碎碎念碎碎念，一直碎碎念，你好烦啊。”姜尧又开了一瓶酒，垂着眸子。
“我这是为你好！”
又是这句简单又带有强制意味的话。
姜尧真的很不喜欢听。
以前她跟他因为这个吵了好多回了，他都不往心里去，现在分手了，反而变本加厉了。
“许巍，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问你，为什么你总是向我提出问题，而不做解决问题的那个人呢？”
许巍皱眉，“什么意思？”
“明知道我走夜路危险，为什么不来接我？”
“明知道我会将饭煮焦，为什么你不做或者教我？”
“明知道我非常讨厌你跟你女同事出去，为什么不直接跟你同事说你有女朋友？”
她说一句，许巍脸色就难看一分。
最后，他厉声说着：“你不是要独立吗？我这是给你你想要的，给你成长，你自己都解决不好这些事，谈什么独立？”
又是独立。
独立女性，是不能吃别人做的饭了吗？还是不能被别人保护了？
她真的不太理解。
明明已经喝了两斤白酒，她的意识还清醒的吓人。
去买了单，拎着包包。
“今晚是许可给你打的电话吧，她那个人就是热心肠，我会跟她说不要再联系你了，以后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今天，谢谢。”
许巍瞳孔一缩，只觉得怒气逼到了喉咙。
“走？姜尧，你还知道好歹吗！我为了你领导的饭局都拒了，你一句话就让我走了？”
他像个狮子一样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姜尧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然呢？还想怎样？
感恩戴德的求他原谅复合吗？
“许巍，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什么？”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你怎么舍得一次一次对我说这么重的话？又怎么会一直将你的情绪发泄到别人身上呢？”
许巍僵住了身子，面上很精彩。
半晌。
“你真是在这个单位学厉害了，推卸责任的话还真的张口就来，我毫不怀疑，明天你就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甚至公司同事，说我是出轨了你才跟我分手的了。”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底一片清明。
“难道你没有吗？”
许巍瞳孔一阵瑟缩，“姜尧！我给足了你面子！你别在这血口喷人！”
他食指指着她，连做人最基本的素质都不顾了。
真难看啊。
八年的感情，死的真的很难看。
姜尧转身就走，再也不剩一丁点儿的留恋。
“谁不说的呢，我老公也是，说了我减肥不喜欢甜食，每天下班还给我带小蛋糕，雷打不动。”
“真羡慕你们啊，不像我，我老公根本不管我，每个月就给我三十万就打发我，害。”
“啊，呵呵……也别光我们说啊，姜尧，你呢？”
角落里那个被拿出来缓解尴尬的人僵硬的抬起脑袋，“啊？”
美妇人张岚被她呆滞的样子逗笑了，“上学的时候你不是性格很活跃的吗，怎么现在一声不响的。”
她旁边清秀可人的杨一涵“呀”了一声，“你没戴婚戒啊，该不会是……离婚了吧？”
张岚连忙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戳到你伤心事了。”
姜尧张了张嘴，“我还单身。”
“啊？我记得三年前你跟他结婚的请帖不都发给我们了吗？”
她三年前确实跟许巍要办婚礼了，邀请了三个闺蜜，都以各种理由不来只发了红包。
她没收。
“延期了。”
大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尧勉强的扬了扬唇角，低下了头。
这三个人都是她大学时候的闺蜜，曾经跟她一起发誓一定要当新时代的独立女性，还跟小时代似的说好一起不分离。
现在全都成家有了孩子，打扮的精致漂亮，坐在一桌互相列着自己老公给她们的东西，互相恭维着对方的孩子聪明伶俐。
美妇人可能觉得气氛有些低沉，连忙道：“吓死我了，我就说嘛，你性格那么好许巍肯定不会跟你离婚的，不过你们这都处了七八年了，婚都定了，怎么还结啊，你就不怕他跑了吗？”
姜尧抿了抿唇，“我跟他分手了。”
又是一片死寂。
因为前不久的情人节，她们还在朋友圈看见了许巍对着她隔空表白的消息，她们还在下面刷了一连串的恭喜。
张岚尴尬着，“实在是对不起啊……”
姜尧摇了摇头，“没什么可对不起的，我们两个就是好聚好散。”
剩下三人都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不再将话题往她身上带。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下一秒一定会踩雷。
不如不谈。
这个上学时候最大咧最开心最能活络场子的人，如今蜷缩在角落里，抱着酒杯，时不时的跟着喝两口，笑两声，一直到散场。
临走前，那位最有钱的富婆许可从刚买的名牌包里拿出来一张名片给她。
“我老公的公司，做传媒的，说不定能帮的上你。”
匠心传媒，最近投资了好几个出名的电影，老板确实非常有眼光，要是能挤进这样的公司，说不定还能再往上走一走。
姜尧眼睛发直，却还是推了回去，“说不定过了今年我就要回老家了，用不上了。”
她们四个里面只有她和许可是农村考上京城学校的。
许可惊了一下，旋即皱眉，“你工作上遇到事了？跟我说，我让老张帮帮你。”
姜尧摇头，“没有，可能是年纪上来了就有点想家。”
许可咬了咬唇，“回去看看行，回去过日子可不行，你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的。”
许可说她自己从小就要强，就想走出农村，想以后定居在高楼林立的世界里，这比那个穷乡僻壤更让她有安全感。
姜尧瞥见了朝着她缓慢行驶过来的豪华轿车，笑了笑，“只是说说而已，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阴晴不定的，说不定明天就改主意了。”
“那也不能……”缓缓下落的车窗堵上了许可的嘴，里面的人没有下车，只是在皮质座椅前朝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许可眉头皱了起来，只是写了张留有她微信的纸条塞给她，“以前的号我换了，加我这个号，有什么事跟我说。”
四个人的友情里面总有好一些的人，她跟许可是小地方出来的，一直多了那么一份惺惺相惜的情愫。
今晚的聚会，她也只给她留了联系方式。
姜尧却随意的将纸条揣进了口袋，笑着跟她告别。
将所有人都送走，她那公式化的笑容收敛起来，掏出纸条扔进了垃圾桶，找了个路边小摊点了几瓶白酒。
加班，应酬，极致到冷酷的情绪调节。
低度数的酒甚至根本麻醉不了她的神经。
她也不想麻醉。
可今天晚上她确实心里觉着有些异样。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东西到底对还是错了。
她们个人境遇她不嫉妒，她们看上去好像都过得很好。
只是，为什么没人将初衷贯彻到底呢？
突然脑子里就响起了许巍对着她歇斯底里的怒吼：“什么狗屁喜欢，你根本什么都不考虑，你只在乎你自己！”
高度的酒精从食管流入胃里，辣的发疼。
她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喝了第二杯。
“请问，我可以跟你拼个桌吗？”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学生，碎盖刘海留的老长，身后还背了个吉他，咧了个大嘴站在她跟前笑。
牙挺白。
姜尧倒了第三杯酒，送到嘴边，“客座没满，去别处。”
这大学生倒是一点也不怕生，在她身边坐下，“可是我就想跟你坐。”
……
“我没钱，钱包不资助大学生，也不想被骗进传销，更不想跟你一夜情，我怕有病。”
男大愣了愣，“你真的什么都想好了。”
姜尧抬着眼皮，“那你还不走？”
男大正了正神色，“那要是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图，可以跟你一起吃饭吗？我会很安静，什么声音都不出，联系方式都不会问你要的。”
姜尧笑了，“你觉得我智商很低吗？”
“什么？”
“你坐在我旁边这本身就在消耗我的精力和时间成本，你无缘无故接近我这件事，本身就是在图谋。”
男大有些懵。
姜尧手已经摸到了酒瓶子。
下一秒，瞥见朝着她来的身影，她松开了手。
“姜尧。”
许巍拉开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看着白酒瓶面上严肃。
“项目不顺利？喝这么多？”
一起生活了八年，许巍确实是了解她。
“今天不是。”
她给他倒了一杯。
许巍往后躲了躲，酒精味让他眉头紧皱。
“你知道我不喝这个。”
姜尧嗤笑，“都分手了，我还要记着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
许巍：“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姜尧：“你想让我对甩了我的人说什么好话？”
她的脸在酒精的侵蚀下不自然的发红，还打了个酒嗝，一点女人气都没有，像极了中年油腻中年人。
许巍说不动她，便看向男大。
“虽然我们分手了，但她还算是我的女人，你换个目标吧。”
男大一愣，听懂后脸上迅速涨红，“我绝对没有对她一丁点儿的非分之想！”
许巍不屑，“那你大半夜的守着一个喝多的陌生酒鬼，你觉得你说没有想法，谁信？”?
男大当然说不过许巍这种工作多年的老油子，支支吾吾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巍手机瘫在桌上，里面赫然输入了110。
“不想被抓走就滚。”
男大表情变幻了一会儿，盯着姜尧，“今天是我冒昧，挑个你不喝酒的时候，你如果难受，我一定会安静的陪着你。”
姜尧莫名想笑。
举了举杯。
“好啊，你要是能找到我，我就让你陪着。”
男大眼睛一亮，“说好了！”
他有些激动的转身跑远。
许巍神色复杂，“你真是越来越疯了，你不知道现在人心险恶，万一他跟踪你怎么办？你就随便答应？你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力量，遇险了怎么办？”
“碎碎念碎碎念，一直碎碎念，你好烦啊。”姜尧又开了一瓶酒，垂着眸子。
“我这是为你好！”
又是这句简单又带有强制意味的话。
姜尧真的很不喜欢听。
以前她跟他因为这个吵了好多回了，他都不往心里去，现在分手了，反而变本加厉了。
“许巍，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问你，为什么你总是向我提出问题，而不做解决问题的那个人呢？”
许巍皱眉，“什么意思？”
“明知道我走夜路危险，为什么不来接我？”
“明知道我会将饭煮焦，为什么你不做或者教我？”
“明知道我非常讨厌你跟你女同事出去，为什么不直接跟你同事说你有女朋友？”
她说一句，许巍脸色就难看一分。
最后，他厉声说着：“你不是要独立吗？我这是给你你想要的，给你成长，你自己都解决不好这些事，谈什么独立？”
又是独立。
独立女性，是不能吃别人做的饭了吗？还是不能被别人保护了？
她真的不太理解。
明明已经喝了两斤白酒，她的意识还清醒的吓人。
去买了单，拎着包包。
“今晚是许可给你打的电话吧，她那个人就是热心肠，我会跟她说不要再联系你了，以后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今天，谢谢。”
许巍瞳孔一缩，只觉得怒气逼到了喉咙。
“走？姜尧，你还知道好歹吗！我为了你领导的饭局都拒了，你一句话就让我走了？”
他像个狮子一样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姜尧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然呢？还想怎样？
感恩戴德的求他原谅复合吗？
“许巍，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什么？”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你怎么舍得一次一次对我说这么重的话？又怎么会一直将你的情绪发泄到别人身上呢？”
许巍僵住了身子，面上很精彩。
半晌。
“你真是在这个单位学厉害了，推卸责任的话还真的张口就来，我毫不怀疑，明天你就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甚至公司同事，说我是出轨了你才跟我分手的了。”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底一片清明。
“难道你没有吗？”
许巍瞳孔一阵瑟缩，“姜尧！我给足了你面子！你别在这血口喷人！”
他食指指着她，连做人最基本的素质都不顾了。
真难看啊。
八年的感情，死的真的很难看。
姜尧转身就走，再也不剩一丁点儿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