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击巨浪（20）
空间站的一个狭小隔间里里，叶九站在筒型玻璃浴室中的淋浴头下面，发现因为自转而产生的人造引力下，氤氲的热水居然倾斜出一个奇怪的角度。
叶九侧身站了站，让水恰巧从头顶流淌下来。
热水冲去身上的血液，也仿佛能够驱散掉肌肉的疲劳和抽搐一样舒服，叶九感觉热水蜿蜒淌过自己手臂和大腿时这两处的肌肉都有些紧绷，酸疼之外，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她还是有一种肌肉一天之内就长了出来的莫名成就感。
“叶九！！有人要找你签名！！”
落雨的妹妹在浴室之外喊着。
“我们还没比完赛呢……”
叶九无奈地回答。
“不、好、意、思，她没有时间。”
小姑娘一字一顿地回复着不知道从哪里的签名邀请。
叶九轻轻叹气。
她还没赢呢，只是表演赛而已。
乘坐主办方的空投舱返回空间站之后，好像所有人一下子都认识她了。但那时候叶九的脸上还都是冰冷粘稠的怪物之血呢，胜利就和怪物的血一样让她觉得缺乏实感。
倒是大家的话……好像每一句话后面都坠着无数的感叹号，吵得她眼睛疼。
浴室的环形玻璃之外，落雨的妹妹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些什么。
叶九本来就被各式各样的爆炸炸得耳朵有些不灵敏，现在隔着玻璃墙，她更是什么也听不清。
“叶九！！！！”
叶九拍了拍玻璃，她那只惨白的手像是怪物电影一样猛然出现在玻璃的雾气上，吓了小姑娘一跳。
“别再叫我了……”
叶九闭上眼，她的声音却还在颅骨内盘桓不去。
“是我自己的想法，没想到你也太厉害啦，我和哥哥都以为你要死在里面了！！”
恭维到不敢接下，但说道他们兄妹俩……叶九想到自己在怪物身体上的那个孔洞时，博伊斯说有人集中了怪物的复眼。
那个精度和时机，叶九猜到是落雨在外面帮了忙，她回来又回看了一下直播间的录像。
的确如此。
落雨一个人跑回来，咬着牙关抢了一台重火力马克沁，低吼着对着那家伙马上要转过去的眼睛一顿精准的扫射。
虽然策略不太聪明，但是行为还算有用。
就是上镜程度……
浴室里的叶九皱着眉看着落雨快要憋出毛病的表情内心挤出一个评价：
上镜程度几乎为零……
和落雨不上镜的画面一同出现在叶九脑海里的还有比赛中的一个可疑之处——原本一直追着她的恼人摄像机在比赛的最后赛程紧要关头却跑了，她当时忙于和怪物缠斗，没有注意，但是通过看回放她确定了，最后的镜头确实没有她，主直播间的摄像头一只集中在一个呆头呆脑的选手身上。
就好像谁想彻底把她从比赛里抹去一样。
和悬赏她的是同一个人……？
叶九默默把这个发现记下，想顺着这个线索找找看，正好顺便为了分散分散小姑娘的多余的旺盛精力，于是从浴室探出头去问门外的她：
“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现在悬赏多少了？”
小姑娘遮着眼睛一个劲儿的点头。
叶九一笑，这可不像是她的社会化程度能做出来的礼貌举动。
“唔……叶九，好奇怪。”
叶九披着毛巾出来，坐在女孩身边。
悬赏榜单上前几名她来回扫了几遍，和女孩异口同声地说道。
“没有你！”
“没有我？”
的确很奇怪，不过敲门声打断了叶九的想法。
是落雨。
叶九换完衣服出去，落雨一直在外面等着，所有的参赛选手都有一套灰不溜秋的连体作训服，落雨也一样。
说实话，灰色不衬他深色的皮肤和头发，不过一同经历了生死局之后，队友怎么看都不会不顺眼。
落雨抱着手依靠在舱壁上，见叶九和妹妹来了按下身边的传送带的启动按钮。
“总控制中心要见你。”
落雨简短地说。
“还有很多媒体。”
“总控制中心还是值得一去的。”
叶九手扶上传送带，在逐渐失重的空间中由着这个巧妙的机械装置带着移动。
“媒体就算了，我们还需要讨论之后的计划。”
“我们？”
落雨顿了一下。
但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仿佛确认是否被叶九提出了后续计划是一个非常难面对的问题。人在这个情况下很难不表现得像是害怕遗弃的流浪狗一样惴惴不安。
叶九看出他的烦恼，回头看了看落雨的妹妹——后者还在认真地刷新着悬赏榜单，看到叶九回头看自己，小姑娘从兜里掏出一整根完整的巧克力棒。
“叶九，你饿了吧。”
叶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胃里空空如也。
小姑娘天真地一笑，“特意留给大英雄的哦！”
她说完，肚子好像是给她作证一般咕了一声。
叶九撕开印着小天使的包装纸把巧克力棒一人一半塞回给小女孩一部分，一边投喂一边嘟囔，“等我们俩杀到总控制中心，怎么着也得找点填肚子的……”
落雨也听到动静回头，露出一个长兄应该有的愁闷表情。
“说起来……你还没来得及给我介绍她的名字呢。”
叶九恰好趁着他回头，提醒落雨这个小细节。
“她没名字。”
落雨坦然地回答。
“？”
“这个世界上谁会没名字啊？哪怕是叫一二三四之类的。”
落雨伸出食指晃了晃，仿佛在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你喜欢自己的名字吗？”
落雨问叶九。
“一般，只能说不讨厌。”
这句话其实分为两边来说，在她过去的那个世界里，九这个字里包含着大家对于叶九的期待，九是最大的数字，但对于这个世界的她来说，九就像是父亲随便起的一样，让叶九弄不清含义，原主从来没问过，似乎默认了自己是家族中无关轻重的人的事实。
“我也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太沉重了，跟那个叫十五天的一样。”
落雨接着解释。
“既然大家都不喜欢父母起的名字，所以我就想，我也没办法起出她喜欢的名字。我只希望等她长大之后，自己给自己取一个好听的，我可不想等她长大之后，天天用名字的事情埋怨我的。”
落雨说着，严肃的面孔上终于露出温馨的笑意，看向叶九邀功的小表情仿佛在说“我是不是天才”。
叶九则只想知道小姑娘的证件上怎么写的，也不留情面地那么问了。
落雨淡定地回答：
“未定义。”
“未定义？”
叶九说完，小姑娘居然答应了一声。
落雨是不是天才叶九说不好，但是帝国登记处的确是个鬼才单位她不得不承认……
在跟着传送带无聊前进的时候，叶九用构思生存赛的事情让自己保持警惕状态，结果那种警惕状态还没开始，就听没名字的小姑娘惊呼一声。
“哇……！！！”
“我收到录取意向了！”
“太好了……你可以高兴高兴”
叶九拍了拍小姑娘的头。
“但别太高兴，因为我们还要熬过生存赛。”
小姑娘似乎对生存赛的严苛没什么体感，只是兴奋地问叶九。
“叶九，你收了几个？”
叶九这才想到查看一下光脑信息，她在哪些祝贺的消息之间翻了翻：
好像是六个。
于是她如实回答：
“才六个，冥海、恩希、灯塔乡、什么远瞳什么研究基地，最后一个是帝国第一军校？”
叶九被星际时代军校名字花里胡哨所打败，还有那个什么帝国第一军校，也太夸夸其谈了吧，它说第一它就是了嘛，和给人一种清北大学的骗子感。
“搞不懂那个什么帝国第一，不能谦虚一点。”
“帝国第一可以管自己叫帝国第一，它们不用谦虚……”
落雨严肃地纠正叶九。
“因为那就是星际中学校中最好的，最起码曾经是。”
叶九没什么了解，回答好吧。
“看来只有这六个对我都有兴趣，大家还是在官网生存赛的事情。”
落雨被她在这方面的“无知”震撼得再次张大嘴。
“我靠，叶九……你知道全国排名前六的学校只有六个吗？”落雨语无伦次地说着。
叶九挑了挑眉毛，似乎若有所思，于是只本能地挑了他一个逻辑错误：
“？？你都说排名前六的学校了，前六还能出第七所吗？”
落雨赶紧解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刚刚说的邀请你的那六所，就是全国排名前六的学校！！！！！”
“哦……”叶九点头，但其实她在构思生存赛的策略根本没听清。
【咳、咳咳……】
博伊斯终于听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提示在光脑里看地图的叶九。
叶九对博伊斯也是同样的“敷衍”。
【博伊斯，他刚刚说什么你刚刚听清了吗？】
【他说前六的学校都邀请你了，恭喜】
【啊……】
叶九平淡地回答。
半秒后：
【？？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博伊斯无奈地语气简直要能看到它摇头的动态了。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帝国全部的军校都向你抛来了橄榄枝——】
【前提是你能活过生存赛。】
总控制中心-空间站分基地
在空间站分基地里，第一次见到这次比赛解说团的真人。
三人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
叶九一边握手一边频频点头，其实脑子里都是别的事情。
庄噙松大谈特谈叶九这次比赛中的战术，甚至想给叶九透露一下最后比赛赛程的问题。
可他还没说两句就被叶九同志用充满歉意的笑容打断了。
“庄上尉，我其实有个问题。”
“你说。”
庄噙松对这个选手观感很好，平时没有的耐心也尽数有了。
“咱们空间站基地里，有免费餐厅吗？”
“？”
叶九侧身站了站，让水恰巧从头顶流淌下来。
热水冲去身上的血液，也仿佛能够驱散掉肌肉的疲劳和抽搐一样舒服，叶九感觉热水蜿蜒淌过自己手臂和大腿时这两处的肌肉都有些紧绷，酸疼之外，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她还是有一种肌肉一天之内就长了出来的莫名成就感。
“叶九！！有人要找你签名！！”
落雨的妹妹在浴室之外喊着。
“我们还没比完赛呢……”
叶九无奈地回答。
“不、好、意、思，她没有时间。”
小姑娘一字一顿地回复着不知道从哪里的签名邀请。
叶九轻轻叹气。
她还没赢呢，只是表演赛而已。
乘坐主办方的空投舱返回空间站之后，好像所有人一下子都认识她了。但那时候叶九的脸上还都是冰冷粘稠的怪物之血呢，胜利就和怪物的血一样让她觉得缺乏实感。
倒是大家的话……好像每一句话后面都坠着无数的感叹号，吵得她眼睛疼。
浴室的环形玻璃之外，落雨的妹妹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些什么。
叶九本来就被各式各样的爆炸炸得耳朵有些不灵敏，现在隔着玻璃墙，她更是什么也听不清。
“叶九！！！！”
叶九拍了拍玻璃，她那只惨白的手像是怪物电影一样猛然出现在玻璃的雾气上，吓了小姑娘一跳。
“别再叫我了……”
叶九闭上眼，她的声音却还在颅骨内盘桓不去。
“是我自己的想法，没想到你也太厉害啦，我和哥哥都以为你要死在里面了！！”
恭维到不敢接下，但说道他们兄妹俩……叶九想到自己在怪物身体上的那个孔洞时，博伊斯说有人集中了怪物的复眼。
那个精度和时机，叶九猜到是落雨在外面帮了忙，她回来又回看了一下直播间的录像。
的确如此。
落雨一个人跑回来，咬着牙关抢了一台重火力马克沁，低吼着对着那家伙马上要转过去的眼睛一顿精准的扫射。
虽然策略不太聪明，但是行为还算有用。
就是上镜程度……
浴室里的叶九皱着眉看着落雨快要憋出毛病的表情内心挤出一个评价：
上镜程度几乎为零……
和落雨不上镜的画面一同出现在叶九脑海里的还有比赛中的一个可疑之处——原本一直追着她的恼人摄像机在比赛的最后赛程紧要关头却跑了，她当时忙于和怪物缠斗，没有注意，但是通过看回放她确定了，最后的镜头确实没有她，主直播间的摄像头一只集中在一个呆头呆脑的选手身上。
就好像谁想彻底把她从比赛里抹去一样。
和悬赏她的是同一个人……？
叶九默默把这个发现记下，想顺着这个线索找找看，正好顺便为了分散分散小姑娘的多余的旺盛精力，于是从浴室探出头去问门外的她：
“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现在悬赏多少了？”
小姑娘遮着眼睛一个劲儿的点头。
叶九一笑，这可不像是她的社会化程度能做出来的礼貌举动。
“唔……叶九，好奇怪。”
叶九披着毛巾出来，坐在女孩身边。
悬赏榜单上前几名她来回扫了几遍，和女孩异口同声地说道。
“没有你！”
“没有我？”
的确很奇怪，不过敲门声打断了叶九的想法。
是落雨。
叶九换完衣服出去，落雨一直在外面等着，所有的参赛选手都有一套灰不溜秋的连体作训服，落雨也一样。
说实话，灰色不衬他深色的皮肤和头发，不过一同经历了生死局之后，队友怎么看都不会不顺眼。
落雨抱着手依靠在舱壁上，见叶九和妹妹来了按下身边的传送带的启动按钮。
“总控制中心要见你。”
落雨简短地说。
“还有很多媒体。”
“总控制中心还是值得一去的。”
叶九手扶上传送带，在逐渐失重的空间中由着这个巧妙的机械装置带着移动。
“媒体就算了，我们还需要讨论之后的计划。”
“我们？”
落雨顿了一下。
但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仿佛确认是否被叶九提出了后续计划是一个非常难面对的问题。人在这个情况下很难不表现得像是害怕遗弃的流浪狗一样惴惴不安。
叶九看出他的烦恼，回头看了看落雨的妹妹——后者还在认真地刷新着悬赏榜单，看到叶九回头看自己，小姑娘从兜里掏出一整根完整的巧克力棒。
“叶九，你饿了吧。”
叶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胃里空空如也。
小姑娘天真地一笑，“特意留给大英雄的哦！”
她说完，肚子好像是给她作证一般咕了一声。
叶九撕开印着小天使的包装纸把巧克力棒一人一半塞回给小女孩一部分，一边投喂一边嘟囔，“等我们俩杀到总控制中心，怎么着也得找点填肚子的……”
落雨也听到动静回头，露出一个长兄应该有的愁闷表情。
“说起来……你还没来得及给我介绍她的名字呢。”
叶九恰好趁着他回头，提醒落雨这个小细节。
“她没名字。”
落雨坦然地回答。
“？”
“这个世界上谁会没名字啊？哪怕是叫一二三四之类的。”
落雨伸出食指晃了晃，仿佛在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你喜欢自己的名字吗？”
落雨问叶九。
“一般，只能说不讨厌。”
这句话其实分为两边来说，在她过去的那个世界里，九这个字里包含着大家对于叶九的期待，九是最大的数字，但对于这个世界的她来说，九就像是父亲随便起的一样，让叶九弄不清含义，原主从来没问过，似乎默认了自己是家族中无关轻重的人的事实。
“我也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太沉重了，跟那个叫十五天的一样。”
落雨接着解释。
“既然大家都不喜欢父母起的名字，所以我就想，我也没办法起出她喜欢的名字。我只希望等她长大之后，自己给自己取一个好听的，我可不想等她长大之后，天天用名字的事情埋怨我的。”
落雨说着，严肃的面孔上终于露出温馨的笑意，看向叶九邀功的小表情仿佛在说“我是不是天才”。
叶九则只想知道小姑娘的证件上怎么写的，也不留情面地那么问了。
落雨淡定地回答：
“未定义。”
“未定义？”
叶九说完，小姑娘居然答应了一声。
落雨是不是天才叶九说不好，但是帝国登记处的确是个鬼才单位她不得不承认……
在跟着传送带无聊前进的时候，叶九用构思生存赛的事情让自己保持警惕状态，结果那种警惕状态还没开始，就听没名字的小姑娘惊呼一声。
“哇……！！！”
“我收到录取意向了！”
“太好了……你可以高兴高兴”
叶九拍了拍小姑娘的头。
“但别太高兴，因为我们还要熬过生存赛。”
小姑娘似乎对生存赛的严苛没什么体感，只是兴奋地问叶九。
“叶九，你收了几个？”
叶九这才想到查看一下光脑信息，她在哪些祝贺的消息之间翻了翻：
好像是六个。
于是她如实回答：
“才六个，冥海、恩希、灯塔乡、什么远瞳什么研究基地，最后一个是帝国第一军校？”
叶九被星际时代军校名字花里胡哨所打败，还有那个什么帝国第一军校，也太夸夸其谈了吧，它说第一它就是了嘛，和给人一种清北大学的骗子感。
“搞不懂那个什么帝国第一，不能谦虚一点。”
“帝国第一可以管自己叫帝国第一，它们不用谦虚……”
落雨严肃地纠正叶九。
“因为那就是星际中学校中最好的，最起码曾经是。”
叶九没什么了解，回答好吧。
“看来只有这六个对我都有兴趣，大家还是在官网生存赛的事情。”
落雨被她在这方面的“无知”震撼得再次张大嘴。
“我靠，叶九……你知道全国排名前六的学校只有六个吗？”落雨语无伦次地说着。
叶九挑了挑眉毛，似乎若有所思，于是只本能地挑了他一个逻辑错误：
“？？你都说排名前六的学校了，前六还能出第七所吗？”
落雨赶紧解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刚刚说的邀请你的那六所，就是全国排名前六的学校！！！！！”
“哦……”叶九点头，但其实她在构思生存赛的策略根本没听清。
【咳、咳咳……】
博伊斯终于听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提示在光脑里看地图的叶九。
叶九对博伊斯也是同样的“敷衍”。
【博伊斯，他刚刚说什么你刚刚听清了吗？】
【他说前六的学校都邀请你了，恭喜】
【啊……】
叶九平淡地回答。
半秒后：
【？？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博伊斯无奈地语气简直要能看到它摇头的动态了。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帝国全部的军校都向你抛来了橄榄枝——】
【前提是你能活过生存赛。】
总控制中心-空间站分基地
在空间站分基地里，第一次见到这次比赛解说团的真人。
三人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
叶九一边握手一边频频点头，其实脑子里都是别的事情。
庄噙松大谈特谈叶九这次比赛中的战术，甚至想给叶九透露一下最后比赛赛程的问题。
可他还没说两句就被叶九同志用充满歉意的笑容打断了。
“庄上尉，我其实有个问题。”
“你说。”
庄噙松对这个选手观感很好，平时没有的耐心也尽数有了。
“咱们空间站基地里，有免费餐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