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洛循声望去,夏阳洬的背影挡住了她大半的视线,看不清徐青玉的身影,心中不禁哀嚎起来,完了完了被老婆大人抓奸在床,这下更是说不清楚了!

    “王爷!”徐青玉捂着小腹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哭的梨花带雨,凄凄艾艾道:“妾身自知有罪,还请王爷责罚,只愿王爷能念及妾身腹中胎儿,妾身死也值了!”

    虾米?!?!腹中胎儿?!!白清洛瞪大了眼,原来比被老婆抓奸在床更劲爆的事情就是被怀孕的老婆抓奸在床!

    夏阳洬没再理会徐青玉的哭闹,转过头坐回榻边,拉起被褥盖在白清洛身上,正脸都没给一个,冷冷道:“既念及胎儿,你便该好好守着规矩。”

    虾米?!!被老婆抓奸在床竟然还能如此硬气,真是,渣的理直气壮,坦坦荡荡,佩服佩服!

    徐青玉一听,哭的更厉害了,“王爷你可知你这一去宫里,月余不归,妾身有多担心受怕,夜夜惊忧不能寐,却又被禁步于院中,一丝王爷的消息都听不到,今日听闻王爷回来,才斗胆出来只愿一解相思之苦啊!请王爷不要……不要……”

    又是扑通一声,白清洛废力地勾起脖子向门口看过去,只见徐青玉似是因为情绪激动,晕在了地上,而夏阳洬竟然纹丝不动头都没回一个,虽然的确很讨厌徐青玉的娇做,但此刻同为女人,白清洛也有些同情起她来。

    “喂,你老婆好像晕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有空担心别人,不如好好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夏阳洬垂眸,依旧是满面寒霜,“夏末。”

    夏末悄无声息的落下,叩首道:“属下失职,让徐侧妃闯了进来,请王爷降罪。”

    夏阳洬起身,跨过徐青玉负手走出门去,淡淡道:“看好了,不许她出此房门一步。”

    “是。”夏末抬起依旧在地上躺尸的徐青玉,跟着退出门去,还顺手从外锁了门。

    白清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夏阳洬说的不许她出门,不是指徐青玉,而是自己,顿时捶胸顿足地嚎起来:“夏阳洬你凭什么关我,我现在是福禄侯!福禄侯!你没资格关我!”

    “你个大猪蹄子,负心汉,我要告诉我爹,我要举报你虐待妻儿!”

    ……

    “大哥啊,我错了,你先回来把我解开呀啊啊啊啊啊!”

    (院外)

    “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回王爷,徐侧妃的身孕是真,三个大夫都确认过,已经四月有余。”

    半晌没听见回声,夏末微抬眼,看见夏阳洬站在月下,清冷的月光印在他同样清冷的发色上,影子与院中草色交织在一起,被拉的很长很长,夏末忍了忍,还是开口道:“王爷,大夫说,徐侧妃她,心有郁结。”

    夏阳洬看了眼屋内,烛光把那人的身影印在窗纸上,而那身影,正躬着背,似乎在用嘴努力撕扯着什么,几番努力未能成功,干脆直接滚进被子里,躺平了,再一动不动。嘴角渐渐勾起,夏阳洬转身,继续负手望月,就在夏末以为主子不会再说话了,准备悄悄退下时,忽又听见他道:“夏末,查查徐青玉这几个月和什么人接触过。”

    等白清洛一觉醒来,才发现双手已经被解开了,她一把从床上跳起来,检查着全身上下,衣服还如昨晚残破的模样,身上也什么不适的地方,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吧?喘了口气,随手拉了件衣服披身上,赤着脚往外走去,一拉开门便看见夏末那张木讷的脸。

    “白姑娘早。”

    “夏侠士早啊,这么大早上的杵这干嘛呢?”白清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外迈,刚伸出半只脚,便被夏末拦住。

    “白姑娘,王爷有命,禁止姑娘出此门一步。”夏末语气诚诚恳恳,拦她的手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哦~是这样啊,那好吧,辛苦你守门了!”白清洛笑眯眯的挥了挥手,愉快的关上了门。

    看着白清洛如此配合的退回房内,夏末又皱眉了,为了应付一向滑头的白姑娘,他可是准备了一晚上的说辞,这么轻松就拦住了?

    白清洛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然后轻手轻脚走到窗口,小心翼翼的把窗户撑开一条缝,悄咪咪的爬上窗台,刚准备往窗户外钻,便又看见了夏末那张木讷的脸。

    “白姑娘,王爷有命,禁止姑娘出此门一步。”

    “哦,没有,你想多了,我是看见这个窗户坏了,想要修一下,正好你在,来来来,帮我一起修!”白清洛看着夏末开始认真的检查起窗户来,唇边勾起一个奸计得逞的笑,然后一鼓作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大门口,便又又看见了夏末那张木讷的脸。

    “靠!你该不是有分身术吧!”

    “白姑娘,王爷有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重复了,我现在就回去!”白清洛终于认命,气哼哼的甩上了门。

    日暮时分。

    “白姑娘,王爷有命,禁止姑娘出此门一步。”

    当第一百零一次听见夏末这句话的时候白清洛简直都要抓狂了,这世界上要是有复读机修炼成精的人,那他的名字一定叫夏末!

    从清晨到日暮再到仲夜,白清洛威逼利诱看飞碟,试过无数种方法,连般若波罗蜜心经都搬出来了,依旧没能把那个木头夏末感化,打也打不过,骂又不还口,白清洛不禁开始怀疑人生,夏末的脑子里真的存在回路这种结构吗!

    而夏阳洬,自从那天莫名其妙发了顿火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白清洛日日都在夏阳洬的豪华大卧室里拆房子,除了每日送饭的婢女和进出换家具的下人,也只有夏末日复一日的当一个称职的复读机。

    “夏末,你再不让我出这个门我真的要死给你看了!”白清洛已经被闷在这个啥都没有的房子里十天了,十天了!再不出门见见太阳就真的要长菌丝了。

    夏末终于除了当复读机以外,有了多余的动作,他抽出腰间佩剑,在白清洛以为他终于忍不住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时候,把剑柄塞在了白清洛手上。

    “白姑娘若一定要出去,便从我尸首上过吧。”说罢夏末脖子一梗,眼一闭,一副准备英勇献身的模样。

    “大哥,我能不能拜你为师啊!”白清洛彻底没辙了,依着门框坐下,自暴自弃的开始大唱忐忑,直到一只有力的手捂上她的嘴,把她的余音怼回了嗓子眼里。

    白清洛抬眼,终于见到了这些日子翘首以盼的人儿,他披星戴月的归来,站在夜幕下,黑色毛毡上散落着白色的发,在月光下折射出莹兰色的光弧,

    如救世主降落人间般轻轻俯身,绝美的容颜勾起邪魅的笑意,“在等谁?嗯?”

    白清洛突然被月光迷了双眼,一瞬间呼吸紊乱,心脏也失了节拍,奥~这该死的甜美,叫我差一点就忘了你个大猪蹄的属性!

    夏阳洬一进屋便被白清洛拥呼着坐下,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捏肩捶背,看着眼前一脸狗腿子假笑的白清洛,夏阳洬丝豪没有感到意外,大大方方的接受她鞍前马后的伺候,唇边笑意渐深。

    “这几日,我去了暮府。”夏阳洬接过白清洛殷勤献上的茶盏,抿了一口,继续道:“提亲。”

    “你去暮府了?我爹和哥哥怎么……噗——!”一口茶到嘴边直接被喷了一桌子,“你说什么?提亲?!提谁的亲?!”

    夏阳洬早有防备,偏身躲过了来自白清洛的茶水攻击,从袖中拿出写有二人生辰八字的红纸,在白清洛眼前慢慢展开。

    “你爹允准了,你我的婚事。”

    白清洛花了好半天才消化掉夏阳洬的话,一把接过红纸揉成一团扔出窗外。

    “我不同意!”

    想他暮老爹一世英明,这还没到花甲之年呢,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呢!不,是猪蹄蒙了心!

    夏阳洬也不恼,继续品着茶,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需同意。”

    白清洛在脑中一瞬间策划了一百种逃婚的方法,却突然灵光一闪,激动道:“我现在不是暮雪恋,我是福禄侯白清洛,皇上钦点的侯爷!要提亲也得皇上同意了才算!”

    茶盏忽的碎了一地,白清洛这才注意到夏阳洬阴沉的面色,和十分不善的眼神。

    “你就这么想做他的女人么!”

    虾米?他是谁?为什么要做他的女人?白清洛对夏阳洬突然的怒气有些不明就里,壮着胆子继续喊道:“谁的女人我都不做,我只想做我自己!”

    “那你就不要再去招惹那些你惹不起的人!”

    “我到底招惹了谁了?”说到这个白清洛又理直气壮起来,义正言辞道:“你还不是一样,自己妻子都怀孕了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有本事你也别招惹我啊!”

    “徐青玉的身孕,与我无关。”

    “啥?”

    这是什么劲爆消息,王爷的妻子怀了孩子,却与王爷无关?一激动白清洛调子都带上了方言,“雨女无瓜?”

    “我从未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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