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下啊下，断断续续下了三天。
雪停后的第二天，是腊月初五。
这天的半下午，一辆毛驴拉着一个带棚子的车，停在清水村村口的木棚子下面。
不一会儿，“卖货喽——卖货喽——”一个看着有二十来岁的男人站在车子旁边，朝着村里面大声吆喝。
另一个看着有四十岁的男人坐在板凳上，一边儿往外摆货物，一边儿很有意思的唱随便编的顺口溜。
“好看嘞布，好看嘞花，好看嘞胭脂膏；”
“甜嘞糖，咸嘞盐，酸溜溜嘞高庄好醋，；”
“好看的，好玩的；好吃的，好用的。”
“各种好东西，今儿个都在我这儿。”
“男女老少来瞧一瞧，买走你的心头好儿！”
卖货的一大声吆喝，村里的半个村子的人就都出来了。大冬天的，下着雪，那么冷，村里面人人都在屋里待着窝冬，没意思透了。
这好不容易雪停了，又来了个卖东西的，都出来瞧瞧稀罕。至于买不买，另说。
“卖货的，甭说了！甭说了！快把好看的头花和胭脂拿出来！”
“就是，还有糖，让我看看糖！”
“小伙子，给我打两筒子醋！”
“有手膏不？拿出来看看！”
一声叠着一声，一下子叠了四五声。
“都有，都有，不着急，不着急。”卖货的中年男子笑着边说边把村里人要的东西往外摆。
“货郎来了——货郎来了——”
“货郎来了？”
“来了！现在在村口呢！走，赶紧瞧瞧他带啥好东西来了！”
“走走走——”
“怀瑾，看着家，我去打筒醋，再买点儿东西。”说完，陈氏就捧上醋罐子快步走了。
“好！娘，你慢点儿。”温怀瑾叮嘱。
陈氏出了家门，往东走，往南走，往东走，很快，她就到了村口。然后，她抱着罐子挤人堆后边儿跟一群人一块儿看热闹。
“这花儿咋卖？”
“三文一个。”
“太贵了，一文一个，我就买了。”
“卖货的，跟你说话呢，这个多少钱？”
“给我拿包盐。”
“你这给的也太少了，再给我添点儿。”
“卖货的，这是个什么？”
你一句，她一句，七嘴八舌的，比林子里的小鸟儿还要吵吵，还要活泼的很。
摊子上的东西，也是各种各样，常用的，只要能放的住，基本上都有卖的。还有几种稀罕的，镇上都没有，县里才有，那驴车就跟个百宝箱似的。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四分之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在大部分人都满足了好奇心，看足了热闹稀罕之后，就开始真的掏钱买东西了。
妇人先买，男人后买，一些老人犹犹豫豫最后买。
又是一会儿，买到心仪东西的人都走了。摊子前就剩三五个妇人还在翻看东西。
“婶子，我们这就要走了，你们要买东西就快点儿喽。”小伙子边和村民们说话，边看着摊子上的东西。中年男子则把摆出来的东西往车里收拾。
然后，剩下的人里就又有几人走了，陈氏也抱着醋罐子、提着东西往家走。
她早已经买完她要买的东西了，之所以没走，是想再瞧一会儿稀罕东西。但是既然人家说要收摊子了，她也就起身不看了，下回再来看。
这家卖货的父子俩每隔个十来天的就会来村里一趟。
“怀瑾，开开门！”陈氏一手抱着醋罐子一手拍门。
“来了——”
温怀瑾打开门，又关上门。然后从陈氏的手里拿过醋罐子，问道：“娘，你这买的，都是什么？”
“打了两筒你爱吃的那一家的醋。买了包盐，买了包芝麻，还买了几股儿线。”
“昨天去镇上，不是买盐了吗？”
“这个盐比那个便宜些，反正早晚要买，趁便宜的时候先买一点儿。娘跟你说，过年的时候，一些东西是越来越贵，因为你没办法不买，人家也指着过年这时候挣钱。比如说……”陈氏开始给温怀瑾念叨她的经验。顺便多跟大儿子说说话。
腊月初八，喝腊八粥。
最近几天没下雪，但天依旧很冷很冷。尤其是早上，最有这种感觉，一边是暖和和的被窝里，一边是冷丝丝的被窝外。
白秀梅用两息时间想了想，起！
白秀梅坐起来，刚把棉袄往身上套，就肚子动了。
——————
温桐第二次醒过来，他扭了扭身子，扭不动？
什么情况？温桐打算睁开眼瞧瞧，睁不开？
不是，温桐伸手想站起来，他伸了伸胳膊，什么东西？软软的。
——————
“哎呀！”白秀梅小小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梅娘。”温怀瑾刚走到房门口，就听见妻子的惊呼声，立马转身往白秀梅身边儿走。
“郎君，我、我肚子刚刚好像动了一下。”白秀梅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撑在床上。
“只是动了一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温怀瑾紧张的问。
“没有。”白秀梅轻轻摇头。
这软软的，到底是什么？我再试试。温桐再次伸手碰了碰。
“诶，又动了。”白秀梅双眉一挑，对温怀瑾说道。
“我好像也看到了。都七个月了，这可能是大夫说的胎动……”
温怀瑾坐到白秀梅身边，轻声道：“我摸摸！”说完，在白秀梅惊讶的目光中，伸出左手，隔着贴身的一层薄衣服贴上白秀梅的肚子。
“儿子？闺女？来和爹爹拍拍手。”温怀瑾期待。
还是滑滑的？果冻？不可能……
我再试试脚下。温桐想方设法，终于动了动脚。软软的，滑滑的。
温怀瑾感受到自己的手掌被一个小凸起顶了一下，软软的。
霎时间，一种说不出来的很奇怪的感觉在心里边儿出现。温怀瑾弯起嘴角，轻轻的笑了一下，
“乖儿子，乖女儿。”温怀瑾很轻很轻地拍了拍妻子梅娘的肚子。
有点困……再睡会儿吧……
温桐再次睡着了。
“郎君，你说——他是个男孩呢？还是个女孩呢？”白秀梅垂着头试探的小心的问旁边的男人。
温怀瑾听到这话，就觉得梅娘心里可能在发愁，便说，“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好，我都喜欢。”
“一来，她是我考上秀才后老天爷奖赏给我的，你说好不好，嗯？”
温怀瑾青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把人揽到怀里，“二来，娘是先生了大姐，然后才有我的，你肚子里这个是她的第一个孙辈儿，不论男女，她都会高兴。”
“三来，温怀瑾喜欢你的性子，也喜欢你的样子，他跟你在一块儿感觉很舒服，温怀瑾想跟你过一辈子。”
温怀瑾在白秀梅耳边说了这么一通话，既说的妻子梅娘脸上泛红，不敢抬头，也说的温怀瑾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那是真心话——
温怀瑾咳嗽了声，道：“梅娘，你慢慢拾掇，我先去堂屋了。”
一说完，就快步往卧房门口走。
坐在床上的白秀梅不经意咬了咬唇，听着温怀瑾出了房门，又合上房门，才喜悦且小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郎君，我也想跟你过一辈子。”
东间。陈氏正坐着烧火，听见背后有响声，扭头一看，见是温怀瑾，
“起了？先去洗把脸，饭一会儿就好。怀瑾，陶锅里有热水，往木盆里舀点，这样洗脸就没那么冷了。
今儿早上真冷，一晚上过去，院子缸里的水就结了两指节儿厚的冰。”
“是嘛？待会儿我去看看。”温怀瑾来了兴致。
“别吃啊，别跟你小时候似的。”
“那都是几岁的事儿了？我都这么大了。早就懂事儿，不淘了。”
“大了就不淘？”陈氏摇头，一脸的不赞同，“啧，你爹早上就吃了块儿冰。”
“好，我保证，我不吃，就看看。娘放心吧。”
“赶紧洗脸去。”
“好。”
温怀瑾认真的洗了手脸，然后走出堂屋，来到水缸前。
掀开木头盖子，一手扶着水缸边儿，一手去戳里面的冰；就那么戳了一会儿，他伸手使劲儿去掰了一块儿冰，然后对着其他的冰面敲敲、摔摔。
“尝一口？”温怀瑾看着拿着一小块儿冰，自言自语，“算了，都答应了。”旋即，松手把冰丢回缸里的冰面上。
温怀瑾把两只胳膊搭在水缸边儿上，身子前倾，就那么趴在水缸边上，看着缸里的水和冰，什么也没有想的睁着眼看了会儿，发了会儿呆。
也就发了一会儿会儿呆，便收回胳膊，站直身体，跺了五六下脚。然后，转身去了书房。
继续看解试会考到的书籍。这些是他考上秀才后，去夫子那里送谢师礼的时候听夫子说的。
虽然夫子不是举人，但是夫子自学了二十年，参加了五次秋闱，对这乡试也是很有经验的。
他既然要走和夫子一样的路，便向夫子请教了这一番，并且和夫子约定每月见一面请教探讨，他还问夫子借了几本书回家抄录。
毕竟，买书太贵了。
柳夫子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他不是很关注徒弟的过去，不会说谁这不好那不好，不会说谁错了，不会用奇怪的眼光看你。只是温和的不厌其烦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掰正你。
循循善诱，温怀瑾认为。
雪停后的第二天，是腊月初五。
这天的半下午，一辆毛驴拉着一个带棚子的车，停在清水村村口的木棚子下面。
不一会儿，“卖货喽——卖货喽——”一个看着有二十来岁的男人站在车子旁边，朝着村里面大声吆喝。
另一个看着有四十岁的男人坐在板凳上，一边儿往外摆货物，一边儿很有意思的唱随便编的顺口溜。
“好看嘞布，好看嘞花，好看嘞胭脂膏；”
“甜嘞糖，咸嘞盐，酸溜溜嘞高庄好醋，；”
“好看的，好玩的；好吃的，好用的。”
“各种好东西，今儿个都在我这儿。”
“男女老少来瞧一瞧，买走你的心头好儿！”
卖货的一大声吆喝，村里的半个村子的人就都出来了。大冬天的，下着雪，那么冷，村里面人人都在屋里待着窝冬，没意思透了。
这好不容易雪停了，又来了个卖东西的，都出来瞧瞧稀罕。至于买不买，另说。
“卖货的，甭说了！甭说了！快把好看的头花和胭脂拿出来！”
“就是，还有糖，让我看看糖！”
“小伙子，给我打两筒子醋！”
“有手膏不？拿出来看看！”
一声叠着一声，一下子叠了四五声。
“都有，都有，不着急，不着急。”卖货的中年男子笑着边说边把村里人要的东西往外摆。
“货郎来了——货郎来了——”
“货郎来了？”
“来了！现在在村口呢！走，赶紧瞧瞧他带啥好东西来了！”
“走走走——”
“怀瑾，看着家，我去打筒醋，再买点儿东西。”说完，陈氏就捧上醋罐子快步走了。
“好！娘，你慢点儿。”温怀瑾叮嘱。
陈氏出了家门，往东走，往南走，往东走，很快，她就到了村口。然后，她抱着罐子挤人堆后边儿跟一群人一块儿看热闹。
“这花儿咋卖？”
“三文一个。”
“太贵了，一文一个，我就买了。”
“卖货的，跟你说话呢，这个多少钱？”
“给我拿包盐。”
“你这给的也太少了，再给我添点儿。”
“卖货的，这是个什么？”
你一句，她一句，七嘴八舌的，比林子里的小鸟儿还要吵吵，还要活泼的很。
摊子上的东西，也是各种各样，常用的，只要能放的住，基本上都有卖的。还有几种稀罕的，镇上都没有，县里才有，那驴车就跟个百宝箱似的。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四分之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在大部分人都满足了好奇心，看足了热闹稀罕之后，就开始真的掏钱买东西了。
妇人先买，男人后买，一些老人犹犹豫豫最后买。
又是一会儿，买到心仪东西的人都走了。摊子前就剩三五个妇人还在翻看东西。
“婶子，我们这就要走了，你们要买东西就快点儿喽。”小伙子边和村民们说话，边看着摊子上的东西。中年男子则把摆出来的东西往车里收拾。
然后，剩下的人里就又有几人走了，陈氏也抱着醋罐子、提着东西往家走。
她早已经买完她要买的东西了，之所以没走，是想再瞧一会儿稀罕东西。但是既然人家说要收摊子了，她也就起身不看了，下回再来看。
这家卖货的父子俩每隔个十来天的就会来村里一趟。
“怀瑾，开开门！”陈氏一手抱着醋罐子一手拍门。
“来了——”
温怀瑾打开门，又关上门。然后从陈氏的手里拿过醋罐子，问道：“娘，你这买的，都是什么？”
“打了两筒你爱吃的那一家的醋。买了包盐，买了包芝麻，还买了几股儿线。”
“昨天去镇上，不是买盐了吗？”
“这个盐比那个便宜些，反正早晚要买，趁便宜的时候先买一点儿。娘跟你说，过年的时候，一些东西是越来越贵，因为你没办法不买，人家也指着过年这时候挣钱。比如说……”陈氏开始给温怀瑾念叨她的经验。顺便多跟大儿子说说话。
腊月初八，喝腊八粥。
最近几天没下雪，但天依旧很冷很冷。尤其是早上，最有这种感觉，一边是暖和和的被窝里，一边是冷丝丝的被窝外。
白秀梅用两息时间想了想，起！
白秀梅坐起来，刚把棉袄往身上套，就肚子动了。
——————
温桐第二次醒过来，他扭了扭身子，扭不动？
什么情况？温桐打算睁开眼瞧瞧，睁不开？
不是，温桐伸手想站起来，他伸了伸胳膊，什么东西？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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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白秀梅小小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梅娘。”温怀瑾刚走到房门口，就听见妻子的惊呼声，立马转身往白秀梅身边儿走。
“郎君，我、我肚子刚刚好像动了一下。”白秀梅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撑在床上。
“只是动了一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温怀瑾紧张的问。
“没有。”白秀梅轻轻摇头。
这软软的，到底是什么？我再试试。温桐再次伸手碰了碰。
“诶，又动了。”白秀梅双眉一挑，对温怀瑾说道。
“我好像也看到了。都七个月了，这可能是大夫说的胎动……”
温怀瑾坐到白秀梅身边，轻声道：“我摸摸！”说完，在白秀梅惊讶的目光中，伸出左手，隔着贴身的一层薄衣服贴上白秀梅的肚子。
“儿子？闺女？来和爹爹拍拍手。”温怀瑾期待。
还是滑滑的？果冻？不可能……
我再试试脚下。温桐想方设法，终于动了动脚。软软的，滑滑的。
温怀瑾感受到自己的手掌被一个小凸起顶了一下，软软的。
霎时间，一种说不出来的很奇怪的感觉在心里边儿出现。温怀瑾弯起嘴角，轻轻的笑了一下，
“乖儿子，乖女儿。”温怀瑾很轻很轻地拍了拍妻子梅娘的肚子。
有点困……再睡会儿吧……
温桐再次睡着了。
“郎君，你说——他是个男孩呢？还是个女孩呢？”白秀梅垂着头试探的小心的问旁边的男人。
温怀瑾听到这话，就觉得梅娘心里可能在发愁，便说，“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好，我都喜欢。”
“一来，她是我考上秀才后老天爷奖赏给我的，你说好不好，嗯？”
温怀瑾青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把人揽到怀里，“二来，娘是先生了大姐，然后才有我的，你肚子里这个是她的第一个孙辈儿，不论男女，她都会高兴。”
“三来，温怀瑾喜欢你的性子，也喜欢你的样子，他跟你在一块儿感觉很舒服，温怀瑾想跟你过一辈子。”
温怀瑾在白秀梅耳边说了这么一通话，既说的妻子梅娘脸上泛红，不敢抬头，也说的温怀瑾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那是真心话——
温怀瑾咳嗽了声，道：“梅娘，你慢慢拾掇，我先去堂屋了。”
一说完，就快步往卧房门口走。
坐在床上的白秀梅不经意咬了咬唇，听着温怀瑾出了房门，又合上房门，才喜悦且小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郎君，我也想跟你过一辈子。”
东间。陈氏正坐着烧火，听见背后有响声，扭头一看，见是温怀瑾，
“起了？先去洗把脸，饭一会儿就好。怀瑾，陶锅里有热水，往木盆里舀点，这样洗脸就没那么冷了。
今儿早上真冷，一晚上过去，院子缸里的水就结了两指节儿厚的冰。”
“是嘛？待会儿我去看看。”温怀瑾来了兴致。
“别吃啊，别跟你小时候似的。”
“那都是几岁的事儿了？我都这么大了。早就懂事儿，不淘了。”
“大了就不淘？”陈氏摇头，一脸的不赞同，“啧，你爹早上就吃了块儿冰。”
“好，我保证，我不吃，就看看。娘放心吧。”
“赶紧洗脸去。”
“好。”
温怀瑾认真的洗了手脸，然后走出堂屋，来到水缸前。
掀开木头盖子，一手扶着水缸边儿，一手去戳里面的冰；就那么戳了一会儿，他伸手使劲儿去掰了一块儿冰，然后对着其他的冰面敲敲、摔摔。
“尝一口？”温怀瑾看着拿着一小块儿冰，自言自语，“算了，都答应了。”旋即，松手把冰丢回缸里的冰面上。
温怀瑾把两只胳膊搭在水缸边儿上，身子前倾，就那么趴在水缸边上，看着缸里的水和冰，什么也没有想的睁着眼看了会儿，发了会儿呆。
也就发了一会儿会儿呆，便收回胳膊，站直身体，跺了五六下脚。然后，转身去了书房。
继续看解试会考到的书籍。这些是他考上秀才后，去夫子那里送谢师礼的时候听夫子说的。
虽然夫子不是举人，但是夫子自学了二十年，参加了五次秋闱，对这乡试也是很有经验的。
他既然要走和夫子一样的路，便向夫子请教了这一番，并且和夫子约定每月见一面请教探讨，他还问夫子借了几本书回家抄录。
毕竟，买书太贵了。
柳夫子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他不是很关注徒弟的过去，不会说谁这不好那不好，不会说谁错了，不会用奇怪的眼光看你。只是温和的不厌其烦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掰正你。
循循善诱，温怀瑾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