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段时间,她把床铺整理了一下,刚才惊吓过度,后面又太过心大,竟一时忘了整理一下。

    咦,我睡衣呢?!

    她明明是穿着睡衣睡着的,可一觉睡醒,人种变了,连身上穿着的睡衣也不翼而飞了。

    一团淤泥左翻翻,右找找,床底下摸摸,就是没找到那一套浅色睡衣。

    她茫茫然地注视着床铺,按理说她变身后软趴趴的,应该撑不破一套睡衣。那睡衣应该被留在原地(床上),或者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忽然,她看向床对面穿衣镜中的自己。还是那么的粉粉嫩嫩,好像很Q弹的样子。

    她伸出触手打了打自己脑袋,想到哪去了,没脑子玩意!

    打完脑袋,又试探性的摸了摸床单——无事发生。

    想了想,默念着收起来、收起来……又摸了摸床单。这次在触手触碰到床单的那一瞬间,床单赫然消失。

    她傻傻地看了好一会触手。

    妈呀!随身空间!

    卧槽!我牛逼大发了!

    她后知后觉又想起把床单拿出来,心随意动,一张床单凭空出现在她身旁。

    又想起睡衣,默念着出来,一套浅色睡衣,包括内衣内裤也凭空出现。

    顿时,她的心一下子就振奋了起来。

    兴致勃勃的她不停重复着收起,拿出,收起,拿出……

    谁年少时没想过拥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别人进不去的那种。

    哪曾想,年少时的梦竟然实现了,这滋味,妙不可言啊!

    嘻嘻……

    她只是觉得自己都不是人了,变身时睡衣又凭空消失,脑洞何不开大一点,竟试探出随身空间,太爽了。

    经过测试,谭笑笑得出结论,她能一次性塞入卧室里所有的家具,但空间具体有多大,她暂时还不清楚。

    肚子一直在叫,谭笑笑也顾不上测试了,想着稀饭应该煮好了,身子一扭,便向厨房去了。

    看着一桌子饭菜,她开始纠结起要怎么吃。毕竟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嘴啊!

    纠结着,纠结着,试探性伸出触手探入碗中,碗中的稀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哇哦!

    我牛逼大发了!

    顺带说一声,她今天稀饭煮的还成,软软糯糯的。

    “吃”完一碗稀饭,她盯着干净地仿佛刚长出来的触手看了又看,好家伙,她现在浑身是嘴啊!

    还是不需要饭前饭后都需要漱口刷牙的那种。

    想了想,她又将触手放进菜里。

    脆脆的,就是有点咸,她今天盐放多了。

    想到这,触手顿了顿。谭笑笑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触手竟然还有味觉!

    我真是牛逼大发了!!!

    重要的事说三遍!

    “吃”完早饭,她摸摸肚子,平时一顿早饭吃完,她能感觉到饱腹感。可不知怎的,她此刻竟然还感觉肚饿难耐,想再吃点。

    唉,看样子,她不仅人种变了,饭量也变大了。

    也是,都有随身空间了,饭量变大很正常的嘛!

    她又下锅煮了一锅干饭,炒了两个菜。

    趁着饭没好,又折腾起自己。脑中不停的回想自己的人身,企图变回去,她总不能一辈子就以这副模样生活。

    可惜,她试了很久,不仅没变回去,肚子更饿了。

    变不回去,按理说应该很慌的,可谭笑笑奇异地并不觉得害怕、慌张一类的负面情绪。她觉得自己能变回去,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她心很大的开解自己,反正今天发生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令人惊掉下巴的,又没死,怕啥!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再者,她摸摸软绵绵却又很Q弹的皮肤,又看了看墙面,她的第六感从她刚睡醒时就一直在告诉她她很安全,很强大,她感觉只要她想,她能打穿一堵墙。

    很没有道理的第六感,但是谭笑笑鬼使神差地信了。

    不然,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嘻嘻哈哈地跳健身操,若无其事地煮饭吃饭。

    她又看向窗帘,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变换模样。

    人类的祖先也不是现如今这副模样,他们比起人,其实更像一只人猿。

    所以,是什么原因导致她突然变异的?

    谭笑笑很冷静地思考着,没办法,身为一个理科生,她总是理性大于感性,并且信奉科学。

    血脉返祖、成精之类的,只要脑洞大开的产物罢了。

    当不成真!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谭笑笑这一思考,就思考了三天。顺便把家里能吃三个月的存粮全吃完了,幸好前几天学姐又送了一批福利,没让她在第一天就饿死。

    可现在存粮吃光了,她饿的不行,又变不回人身,急地在屋子里团团转。

    她难过的想着,我宁愿被人打死,也不想饿死,饿肚子好难受,肚子里好像有一只永远不知道满足的饕餮,张着一张深渊巨口,好像再不满足它,它下一步就要吃了你的五脏六腑,包括灵魂。

    她饿的肚子直抽抽,本来还有心力在东想西想,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可渐渐地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吃”。

    本能操控下,她噌地伸出十几根触手同时触碰周围的家具,极短的时间内,客厅里变得空荡荡的,触手好像学不会满足,又伸向厨房、卧室,要不是谭笑笑还有一点残余的理智在控制着,估计屋顶、墙壁、窗帘之类的也逃脱不了它的魔爪。

    可就算这样,等谭笑笑理智占据上风时,一座标准的二室一厅一厨一卫变得空空如也,连块地板砖都没剩下。

    她看着幸存下来的窗帘,庆幸地想着:幸好,还给我留了窗帘,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但是,她又看向跟毛坯房一毛一样的房子,瞬间悲伤的难以自拔。

    败家玩意,装修的钱都够你吃一辈子了!

    要不是没有眼睛,估计她的眼泪早就落下来了。虽然她很有钱,但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呀!太糟蹋钱了!是煎饼大白馒头大米饭不香吗,干嘛要吃硬邦邦、口感像麻辣味牛肉干的家电。

    ——别说,还挺香。

    谭笑笑:……

    打脸来的太快,令人猝不及防!

    一次性吃下一整套装修,谭笑笑难得吃饱了,肚子也不火烧火燎的。

    如果此刻是人形,她估计会惬意地眯起眼睛。可惜,她现在是一坨泥土,只能抖动抖动身体,以示满足。

    抖着抖着,原地的粉红色泥巴渐渐抖成人形。

    谭笑笑低头看着光溜溜的自己,又环视空荡荡的屋子。

    “……”

    变回人形了,好开心。

    但是没有衣服穿,她要怎么出门呢?!

    谭笑笑等到华灯初上,变成一团小小的粉色泥巴,不足小孩手心大。

    一团小泥巴从窗户缝里钻出,几条触手攀着显露在外的水管,宛如极灵活的手脚,一下一下地往下爬,不过几秒,泥巴着陆。

    泥巴团人性化的东张西望,好像在观察地形,只见它伸出一条触手,蔓延地极长,触碰到另一边的大树,一使劲,泥巴团噌地一下,飞越过水泥路,到达另一边。

    靠着这一小妙招,谭笑笑没费什么功夫,就来到了她另一处居所。

    望着近在咫尺的小区,她心底热泪盈眶,一没注意,就被来往的行人踩了一脚。

    被踩扁的谭笑笑:……

    艹

    踩了谭笑笑一脚的男人疑惑地往地上看:“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好软好弹。”

    同行的朋友:“这附近很多人养狗,别是踩在狗屎了,你快看看。”

    “我看看。”男人看来看去,没看到狗屎,索性抬起脚瞅瞅脚底。

    “奇怪,什么都没有。”他迷糊道:“难道是我喝太多了,出现幻觉了。”

    及时躲在大树后面的谭笑笑:……

    你才狗屎!

    你全家都是狗屎!!

    刨除掉这件糟心事,她顺利的来到了她位于三楼的家。

    顺着窗户缝隙爬进去,她现在只庆幸前几天来打扫过,给窗户开了条小缝透气,不然此刻光悄无声息的溜进去,就是一大麻烦。

    毕竟,这个小区里长期居住的多是退休的大爷大妈们,闲着无聊,就爱东家长,西家短,不然就是跳广场舞,又扰民又烦人,再加上谭笑笑一家人以前长期居住在这里,邻里邻居的都知根知底,对谭笑笑家里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就因为这,她才搬到清静的学区房。

    前段时间,她还想着要不要一起租出去,没想到世事无常,她又得回来住一段时间了。

    噌噌几下,小泥巴团溜进自己的房间里,倏忽一抖,原地的小泥巴团变成一个光溜溜的大美人。

    大美人打开衣柜,从中挑选了一套简单的T恤加牛仔裤,三俩下穿上,又梳好头发,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

    终于,她面露欣喜之色的从桌面上的书本里翻出几张票子,又从抽屉里找出几张,又从冬天的大衣兜里找出两张……

    多亏她以前有攒私房钱这个小习惯,要不然,身无分文又没有手机的她如今可就寸步难行了。

    呜……

    夜幕来临,华灯初上。

    街边的小吃摊分外热火朝天。

    谭笑笑揣着一叠刚翻找出来的票子,坐在烧烤摊前吃的头也不抬。

    老板烤地手都快断掉了,老板娘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谭笑笑。

    这个姑娘长的冷冷清清,瘦的跟根竹竿似的,好像风一吹就倒,怎的这么能吃!

    老板给她使了个眼色。

    老板娘秒懂,快步走到谭笑笑身旁。

    “姑娘,我家没食材了。”

    谭笑笑淡定地抽出一张纸巾,一抹嘴,又从兜里拿出十几张钞票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喜滋滋接过,问道:“那正在烤的那些?”

    “打包。”

    “好嘞。”

    管她吃多少,花钱的是大爷!

    这姑娘今天晚上把他家小吃摊全包了,赚的多不说,还省心啊!

    给一个人烤和给一群人烤,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肯定给一个人烤轻松。

    毕竟人的口味各有不同,忙地头昏脑胀的时候,很容易就烤混了,或者记错了。

    给单独一个人烤,肯定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她老公先不说,反正她这个收银员兼服务员是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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