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观众,接下来是晨间电影时间。请欣赏《我与我的小狼狗激情一夜后他迫不及待想杀掉我》,蓝光1028p,杜比立体环绕音效。

    一般而言,人在哥谭。一觉醒来若是被人用枪抵着额头,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应该是碰上入室抢劫,对方想要谋财害命。

    或者在高级一点,假如你是某个地下组织的老大。那么很可能就是敌对组织派来的刺客,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你。

    但是在看到那个人的枣红脑袋的时刻,我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

    淦。

    我终于想起来了。所谓春梦,原来都是真的。

    *

    昨晚,十一点三十分。

    我大学毕业没多久,为了逃避父亲安排的命运。从家里搬了出来,位于就职的高中旁边,上下班十分方便。

    为了迎接新人,友善的同事们为我和同期的姐妹举办了Party。

    委婉地拒绝了同事好心送我回家的提议,我一个人打车回到了公寓楼下面。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零星几家店铺闪着微光。

    这个时间点孤零零一个人,在夜晚的哥谭和待宰的肥羊无异。不过从小就在接受父亲强制的各种训练,我并没有感到惧怕。

    作为冰山餐厅的主人,他深知暴露软肋会有多么危险。因此他一面将我保护得密不透风,一面模拟了各种各样的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很奇怪,今晚寂静得有着过头了。就连角落里蜷缩的流浪汉都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由于搬出家的那一天大吵了一架,他的声音听上去余怒未消。强制性地告诉我他为我安排了几个靠谱的保镖,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当打手。

    【自己看着办吧,路路!爸爸绝对不会再管你了!】

    对面狠狠地挂断了电话。我拿着手机无语凝噎,脑海里都能想象出一只肥肥的企鹅窝在他昂贵的西装里气愤地吱哇乱叫,企图将那把火力抵得上一个突击队的伞柄戳进不孝女的鼻孔。

    ……希望幼稚鬼爸爸每次打电话过来吵架都记得屏退部下。看着拉克三观碎裂的表情,连我都于心不忍。

    公寓周围应该都被保镖清场了。我放下心来,考虑到正在气头上的父亲大概率会无视我的电话,于是手动给他发了“谢谢”的萌喵表情包。

    把手机塞进包包里,我走进公寓。

    十一点三十八分。一阵奇特的朗姆酒的味道倏然扑向了我。醇厚诱人,如同具象化的八爪鱼一般攀附住我,将我一步步地带进昏暗的楼梯间。

    谁的酒藏这里了?

    我迷迷糊糊地想,一边不由自主地跟着那股味道走。随着一步步地深入楼梯间的阴影,芬芳也越来越浓烈,炽热地如同烈火,让我整个人都躁动不安。

    阴影里传来几声虚弱嘶哑的咳嗽。仿佛听到了动静,一团蜷缩的东西蠕动起来。

    我一惊,猛地停下了脚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酒?这根本就是信息素!

    这大概是个情动的Omega,而且还是个发情期没带抑制剂的笨蛋。只能悄悄躲在楼梯间。

    这下任凭香气如何勾引,我誓死都不再向前一步。反而一步一步向外挪,准备上楼拿储备的抑制剂。

    父亲给我配备的抑制剂都是最新型号,效果也是世界顶尖,一针下去就能让这个倒霉蛋清醒过来。

    那个家伙似乎已经挪到了光线与阴影的边缘。一只手突兀地从阴影里伸了出来,仿佛从粘稠的黑暗中极力地撕开缺口,抓住了一线光明。

    光线下,带着战术手套的手五指分开,死死扒住地面。暗红色的血顺着指缝流淌,如同蛇分叉的芯子,很快在冷硬的地面形成了血滩。

    我:……!!好家伙!

    发情期的倒霉蛋顿时转变为谋杀案里的被害人。

    我半冲过去,近乎以滑跪的姿态坐到这个人身边。黑暗中,不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不敢乱动,只能摩挲着,从疑似夹克的质感慢慢向上,感觉到温热光滑的皮肤。

    “喂!能听见我的话吗?”

    我拍着这位可怜的被害人的脸,大声对他喊。“您还好吗?”

    没有反应,只有一连串的咳嗽。这回我能听出来咯血的声音。

    焦急之下,我赶紧摸出手机。“我先打911,请您一定要保持清醒!坚持住!”胡乱对这个人喊了几句。我已经点开了紧急呼叫。

    手腕猛地一紧,黏腻的带血的五指死死攥住了我,如同钩爪一般带来疼痛。

    “不……”这个人头一次说话,虽然只吐了一个单音节。“不……能……打!”他呼吸急促,努力吐出完整的句子。

    我愣住了,手指停在键盘之上。犹豫着该不该落下。“你……”

    那个人似乎比我更加急迫,他突然手肘用力,猛地撑起了上半身。我们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进,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幽微的光线,我清晰地看见了破裂了一半的鲜艳的头盔,还有被阴影勾勒的一半暴露在空气里的五官。

    鲜血顺着他的眉峰淌落,滑过眼角。涣散的瞳仁努力锁定我。

    “别打。”用气音说道。这家伙又重重地倒了回去。

    酒香四溢,我呆滞在原地。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灵魂飘到了银河系外,直达超人的快乐老家。

    后知后觉地捂住嘴,我打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张脸。

    不,关键是那破裂的头罩。

    小心翼翼地将双手伸到他的胳膊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我缓慢地,一步一停,将这个陌生人托到了光线下面。

    阴影一寸寸地从他的身上溜走,露出了鲜血染红的皮夹克,布满灰尘的紧身衣,张牙舞爪地暴露在微微起伏的胸膛间的红色蝙蝠。紧身衣被撕裂的腹部,最深的那处刀伤还往外冒着血。

    他的头枕着我的膝盖,我呆呆地看着沉睡的另外半张脸。恍惚间以为自己穿越回了前世,躺在床上,抱着最心爱的战损版老婆限量抱枕。

    ***

    “……二百磅……果然……”

    我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即便身体素质得到了父亲的强化。抗着这么个玩意儿还是太难为我了。

    摸索着从包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我累死累活地把传说中的红头罩扔到了沙发上。平复了一下呼吸,冲到冰箱前,拿出了一杯汽水猛灌。

    沁凉的滋味顺着喉咙下咽。洗刷了甜香的信息素味道。

    穿越到的超英世界是ABO,我接受。穿越来的自己有一个大宝贝,我勉强能接受。男神是O,我……

    这就算了,可是酒味儿的信息素!这也太犯规了!天知道我是怎么扛着重达两百磅的红桶,忍着自己如狼似虎的冲动爬回家里的!

    一杯冰镇汽水总算让我清醒了一点,捏爆了手里的易拉罐。随手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去找医疗箱。

    由于父亲的职业性质特殊性,我总会在某些时候,被拉克带着躲进秘密的地下基地。在外面的暴动终于平息以后再出来,鼻青脸肿的老爸会站在门口等我们,面目狰狞地把我从拉克手里接过来,然后给我讲蝙蝠怪物的故事。

    “看到爸爸脸上的伤了吗?”科波特老先生一本正经地吓唬闺女。“以后不听话,可怕的蝙蝠怪物也会把我们的小美女弄成这幅样子!”

    我:“……”

    好心地配合父亲的演出,我会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给他上药。这还是我们父女难得的温馨时光。

    这个技能就是这么锻炼出来的。

    我拿着医疗箱坐到无知无觉的红头罩身边,毫不犹豫地撕开了他的紧身衣。酒味儿信息素冲得我鼻腔一股热流奔涌而出,手上却一点没抖,熟练地将刀伤处理好了。又检查了一下其他伤口,上药,包扎。

    好在没有枪伤,最深得也就是腹部的刀伤。

    主要问题还是在于发情期,omega如果没有抑制剂,处境会异常艰难,变得异于常人的虚弱。

    他侧着脸,高挺的鼻梁滚落下一滴汗珠。纤长的睫毛在颤抖,眉峰紧蹙。如果不是薄削的双颊升腾起绯色,我可能会被纵横而出的戾气吓倒。

    酒味儿的信息素越来越浓了,再这样呆下去,大宝贝都要跳起舞来了。

    我赶紧站了起来,趁自己还有神智,冲进了浴室。

    直接穿着衣服,一个猛子扎进了淋浴头下面,我努力眨着眼睛。

    冷静……要冷静……

    脑内的小剧场可以肆意折腾,现实中可不能当禽兽。

    眼看着热度渐渐消退,我觉得自己心如止水。

    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来不及转头,脊背贴上了温热的躯体,坚实的臂膀扣住我的腰,连带着胳膊。似乎有坚硬的下颚磕在我的肩膀,毛绒绒的鬓发摩挲着耳垂。

    “…味道……”

    低沉嘶哑的嗓音轻轻吹过我的耳畔,激得我差点跳起来。

    “喂,你怎么回事……”我努力转过身,朗姆酒味儿如同炸弹一般在狭小的浴室快去扩散。紧紧包裹住我,如同天真又狡猾的蛇,勾引着我突破最后的底线。

    他低头看着我,头罩已经被摘了下来。神态无辜又茫然。涣散的瞳仁只剩下本能的情·欲。

    几秒的窒息过后,我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这个样子……”我喃喃地自言自语。“应该是彻底失去了神智,遵循了本能……”他听不懂我的话,自顾自地低头凑近。

    “味道……”

    我在他酥麻的低音炮里,艰难地收拾自己仅存的理智。

    就像他的信息素对我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样,我外泄的信息素也同样对他有着吸引力。

    ……而我的信息素,他妈的是辣热狗味儿的。

    *

    这真是雪上加霜。

    我想收住自己外泄的信息素,但是朗姆酒醉人的芳香一直在勾引着我。

    “不行……”我看着英俊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自己的眼睛都要变成蚊香圈了。

    “够了!”我决绝地怒吼,将这个家伙使劲儿推开。

    他跌跌撞撞地向后歪倒,却正好落在淋浴头下面。强度很大性能很好的花洒,将激流打在了深邃的五官,胸腹,屈起的大腿,枪带摇摇欲坠,沙·漠·之·鹰的枪托撞击在墙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造孽啊。

    我面无表情地想。

    他绯红着双颊,荡漾潋滟的湖绿色双眸直直看着我,水珠顺着睫毛滴落,沿着清晰的下颚线,滚落到喉结,最后被锁骨阻挡。紧身衣在水流下反射着光滑的曲线,随着急促的呼吸,宽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红蝙蝠仿佛要破开胸口飞向我。

    ……救命。

    我强迫自己的视线下落,腹部的伤口崩开了。在水流的冲刷下,淡淡的血腥味,伴随着逐渐染红的绷带在浴室里扩散开来,和朗姆酒混合在一起,给甜蜜沾染了一丝疯狂。

    “……流血了。”我努力蠕动嘴唇。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我出去,给你,重新包扎。”

    说着,我强迫自己盯着他的伤口,其他什么都不要看。摸索着将手伸过去,想关掉他腰后的淋浴开关。

    手腕又被攥住了,覆盖上了先前青紫的指印。

    下意识地抬起头。没料到他的鼻尖轻轻碰到了我的,灼热的呼吸混合着朗姆酒和一丝丝血意,伴随着吻落在我的嘴角。

    一下子让我的大脑停摆。

    “帮我。”

    就是这最后的两个单词。用脆弱又要人命的语气,狠狠地敲碎了我紧绷的理智。

    **

    不知道我哪里爆发的力气,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两只手抵在瓷砖上。

    水流混合着咸涩的腥味落进交融的唇齿。我被篡夺了理智,睁着两只蚊香圈眸子,盯着他颤抖的纤长的睫毛,将朗姆酒味的双唇咬在齿缝里撕磨。

    皮夹克被剥落下来,松散地挂在强壮的臂膀。随着吻的深入,他慢慢顺着墙壁滑落,我拎着他的领口,拖着他走出了浴室。

    “唔……”

    大概是撞到了伤口,他闷哼了一声。紧接着,本来顺从的动作突然转为了剧烈地挣扎。

    我觉得茫然,混沌的理智让我遵从了本能。不自觉地使出了熟记于心的格斗动作,一肘子撞在了他的肋骨。

    “该死!”隐隐约约有人骂了一句。

    我没有理会,一脚将他勾到。拖着他的腿,直直地进了卧室。

    “等等……他妈的你冷静点……唔!”

    我皱起眉,将唇形格外好看,却烦得要命的嘴堵上。手也不闲着,脱掉了碍事的皮夹克,扔到床底下。

    然后一直压抑着的信息素猛然爆发,强烈的辛辣充斥着整个房间,混合着些微的芥末和酸甜的番茄味道,以压倒性的姿态拉住了想逃跑的朗姆酒,将本来耀武扬威的信息素狠狠地蹂·躏。

    在信息素的威力下,如同气球泄气一般,本来不安分地人被我压着手,慢慢地瘫软下来。紧绷的躯体颤抖地融化成了醇香的酒液,坚硬的外壳被敲碎,露出柔软的内里。

    我压下身,直视着那双升腾上水汽的眸子。他皱眉移开视线,但是紧张地抿紧了好看的唇。

    慢慢地松开了他的手,那个人反应极快地撑起身想撞开我,却在被我咬住唇后,徒劳地被一寸寸压回了陷进去的床单。

    我滚烫的手指摸索到了他的后颈。然后用力按了下去!

    “唔……” 我感觉到身下的躯体倏然绷紧,挺起的胸膛贴紧了我,一只手抬了起来,无力地推拒着我的胳膊肘。

    放开了他的唇,“别……”急促的喘息间,我听出了那个近似隐忍的呜咽里充斥的绝望。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交融的信息素将我的理智燃烧殆尽。

    于是我偏头,一口咬住他后颈的凸起。他的手指猛地扣紧了我的胳膊,又在信息素注入的那一刻无力地松开。

    “呃……唔!”

    狂涌的信息素从我尖锐的虎牙顺着腺体注入了他的四肢百骸。朗姆酒被侵吞,撕扯,消逝,气劲飞快地流失,也吞噬了湖绿色的眼里最后的清明。

    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几缕白发,在浓密的黑发间格外醒目。滴落进那双好看的绿色双目里,混合着泪水,流下殷红的眼角。

    我伸手慢慢环住了劲瘦的腰,腹部紧实的肌肉在指腹按压下柔软地松懈。木仓带从大腿脱落,掉在了地上。

    “给我。”清醒的我绝对想象不出来,自己有一天能发出这样妩媚的声音。

    喉结在指尖滑动,伴随着轻吻落在锁骨。顺着肌理向下……

    艰涩的声音低哑地传入我的耳朵。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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