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那是自然。”

    少年清脆的笑声响彻整个屋子。

    宋池余愣怔地看着他,眼底倒映出一个斜倚在软榻上的紫衣少年。

    “好了,事情以经结束了,萧小将军准备在此处休息?”

    宋池余问他,萧故渊不置可否。

    “这才帮了你两个忙,你就要赶我走啊?”

    “臣女没让萧小将军插手。”

    宋池余将荷包里所有的钱掏出来,足足有五十两银子。

    这是宋池余来宋府这三个月积攒下来的所有银子,是她以前在梨花村想都不不敢想的银子。

    如今,用这五十两银子隔断他们之间最开始的纠缠。

    “还是多谢萧小将军今日的无心之举,这是池余最所有的积蓄,那望萧小将军以后切勿做过多纠缠,池余想安稳度日。”

    银子落在雕花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萧故渊的嘴角渐渐放下。

    “你什么意思……”

    “我偌大的将军府,金银无数,还缺你这点银子?本将军不要你的银子。”

    宋池余抬头并无言语。

    再抬头时,哪里还有萧故渊的影子,正剩下那盏未喝完的茶。

    宋池余收回思绪。

    转身走到案前,提笔在纸上写下这一世所有的大事,她得好好的络一遍思绪……

    她十五岁这年,南阳四十一年。

    南阳四十一年会发生两件大事。

    【寒洲水患死伤无数】

    【宫中姬贵妃暴毕,陛下下令抄斩姬家】

    姬家,是贵妃的母家。

    具说前世贵妃生前很得陛下宠爱,连姬家也跟着沾了光,在官仕上根深蒂固,可今年贵妃的死,深深打击了陛下,可以说贵妃是陛下一生的痛楚。

    而害死贵妃的人是皇后。

    最终被调查出来时,皇后上吊在房梁上,宫里奴婢跪倒在地。

    皇后只留下一句话,就是让陛下念在多年的连理之情上,不要废了陆云旗的太子之位。

    这是宋池余前世的最后才知道的事情。

    院内突然想起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宋池余收起纸张,索性纸上的墨迹已干。

    宋池余推开房门,便迎面撞见气势汹汹带着一群人的苏晚意。

    “母亲所谓何事?”

    “你还有脸叫我母亲?你看看你一回来府里消停过吗?”苏晚意表情狰狞。

    看来是为上午宋姎宁被打的事找上门来了。

    “池余愚钝。”宋池余低眉敝首,心中有一丝钝痛。

    “也是,一个常年养在乡下的粗鄙之女,怎会懂本夫人说的话。雁宁,告诉她。”宋池余捏了捏手中的手帕,还是未说话。

    “奴婢在宴会一半时上了趟茅房,回来时便看到二小姐给大小姐的舞衣下了药,奴婢本以为是些香粉,便没有在意,谁知…… ”雁宁跪在地上。

    宋池余迷了迷眼,正欲开口,脸上便一痛,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整个院中。

    就连苏晚意身后的奴婢都跟着一愣,纷纷低下头。

    “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恶毒,今日可是你长姐的生辰啊!”

    “可今日本该是我的生辰!”

    “你…… ”苏晚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雁宁?你说你亲眼看到了我给宋姎宁的舞衣上下药?”宋池余转头问她。

    “是,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我用哪只手下的药?”

    “右手。”

    “我当时是蹲着还是站着?”

    “ ……蹲着。”雁宁头上的汗越冒越多,口齿都有点不清楚。

    可宋池余还是步步紧逼。

    “我当时在哪里下药?”“我当时头上戴没戴金钗?”

    “戴了!”雁宁立马回道,她早已知晓宋池余今日会戴金钗,这回……一定不会错了。

    “你确定?”

    “奴婢确定,奴婢看的一清二楚,金钗当时就钗在二小姐头上。”雁宁回的肯定。

    “你这个该死的贱婢!竟敢欺骗本夫人!”

    苏晚意冲过去又给了雁宁一巴掌,她这下总她算是听明白了,先前,宋池余的金钗已经被姎宁拿走了,还哪里有头上戴的金钗。

    “母亲宁可相信旁人之言,都不愿相信女儿所说的话?”

    宋池余心中有些梗塞。

    这……便是她的母亲?

    “你这是在冤怪本夫人?”苏晚意眉头紧皱,越看宋池余越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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