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028 百鬼夜行二
“部长，无论怎么说，对付夏油杰的任务我们监管部门付出最多，我觉得有必要向上头提出申请，谁能成功解决夏油杰，谁就可以晋升到协会核心高层。”
我站在禅院部长桌前，脸色平静地看不出一丝虚假。部长一改之前的模样，难得地露出了贪婪的目光，“我们部的确是付出最多的，也该得到一些回报。”可他的贪婪在一瞬间就收回，“可是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冒出汗珠，极其细微地缩了一下手指，“我当然也不是无私的，我会全力加入到大家的战斗中，只不过，我希望付出有收获，那就是我帮您除掉夏油杰，等部长晋升以后，就把新部长的位置交给我，您也知道，部长之位从来都只在你们御三家之间袭得，但是我不想一直居于这个又苦又累的副部长位子。”
听我说了这话，禅院部长一副了然的样子，看到我如此贪心，他反而卸下了心防，“我很欣赏你的坦率，只不过，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能力帮助我除掉夏油杰呢？”
“我有五条悟。”
禅院部长挑了一下眉毛，用非常令人不舒服的眼神从下到上扫视了我一番，然后眼睛在我的胸前停留了几秒，紧接着拍拍手，一副赞赏的样子，“在这个咒术协会，利用五条悟的人那么多，我真没想到，最聪明的那个在我这。”
我不是傻子，他的话什么意思我当然听出来了。咒术协会的各种潜规则，自然不止家族相护这么简单，只是当一切以我自己为中心展开时，即便是谎言也那么令人恶心。我微蹙眉头又很快舒展开，强忍着心里的反感，对禅院部长摆出胸有成竹的样子，“过奖了。”
“那好，我也的确很想在死之前尝尝站到高处的滋味。”
禅院部长正式向咒术高层提出了针对百鬼夜行计划的奖罚申请，具体为：1.抓获或杀死夏油杰（需有尸体证明）者，可进入咒术高层任职。2.除战败外任何原因放走夏油杰，处以死刑。
换做平时，这么随意的申请断然不可能被通过，但是百鬼夜行计划就在眼前，高层或许迫于危机感，也考虑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竟然罕见地飞速通过了。
禅院部长成了最高兴的人，我不知道他对于这件事的信心来自于哪里，或许是高层一直以来的腐败给了他希望，又或许是我的谎言给了他错觉。
总之我需要他把这份错觉维持到12月24日，维持到我们战胜夏油杰的那一刻，到那时，我想他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再也没办法露出笑容了。
“现在是2017年12月23日晚上六点，受到紧急路况通知，请各位市民于明天出行时避开东京市区内中央偏西的地带，特别是新宿车站，包括山手线、中央本线、总武线与其余数条地下铁路线，因特殊原因需要紧急修理，请大家提早做好出行规划。”
我坐在伊地知的车上，听着车内广播中的通知，“交给你的任务这么快就完成了啊。”
“是，那天分别时前辈让我通过咒术协会的名义向东京都政府施压，整改百鬼夜行当天的交通规划，我立马就去办了。”
“不愧是伊地知，这种事都能轻易做到，说真的我都没抱多大希望。”
“不，一点都不轻易……可以说是非常困难……幸亏咒术协会与东京都政府一直保持着合作关系，所以姑且不算是完不成的任务，反而是京都府那边没能说服，到时候还是会正常运行，今天晚上冥冥小姐和七海先生会带准一级以上术师提前抵达京都。”
在伊地知的话中，我敏锐地发现了新的问题，“咒术协会和政府有合作关系吗？我从来没听说过。”
“是，一直都有，前辈所在的部门不需要参与，但是咒灵造成的死亡事件，会由咒术师负责祓除咒灵，然后警方负责后续的收尾工作以及对家属的安慰和解释。”
“怎么解释？”
“欸、这个、一般都描述成特殊意外情况。”
我脑补了一下有些被咒灵杀害的□□那副惨状，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家属会相信吗？咒灵造成的伤口那么惨烈。”
“车祸造成的伤口也是很惨烈的，还有被重机械压伤，野兽攻击，总之非术师的世界也存在很多不安全因素。”
想想也是，我不再提问，渐渐在车内的暖气中犯困，因为早已定好了明天的闹钟，倒也睡得没有什么压力。
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开得太高的缘故，我在梦中就感到了口干舌燥，好几次都觉得呼吸困难。“别睡了，再睡要闷死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挑衅着。
我痛苦地睁开几乎黏在一起的眼皮，肩颈因为靠在车座上的关系变得十分僵硬，仅是扭了下脖子就让我疼得彻底清醒过来。
“啊啊啊！”我条件反射地摸住脖子。
“真是佩服你，那么危险的事都敢插进来的人，真到了这一天反而能睡得着啊。”五条悟坐在旁边，脸上没有任何束缚，蓝眼睛璀璨但没有光泽，我伸手指戳向他的脸。
竟然没有阻碍。
“你为什么不开无下限？”
“现在有什么危险吗？”
车里只坐着我们两个，伊地知不知何时走了。“伊地知呢？”
“你当别人是机器人啊，伊地知也需要休息好不好，我可不像你这么没人性呐！把这么多人安排去做各种事情。”
我捏紧拳头，“谁没人性啊！”
五条悟不理会这句话，自顾自说回了刚才的话题，“等下有场大战吧，现在就先不开无下限了，省得我头痛。”
“啊？你会头痛吗？”
“我这是比喻，别把我当成你们这种弱者啊。”
我没好气地“啧”了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嘲笑我啊。”
五条悟将双手枕在脑后，低声诉说：“我还真的不能再嘲笑你了，你比我想象得要强一点点。”
“嗯？什么意思？”
“忧太戴的那条项链不是你在非洲得到的吗？给了他，是为了保护他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
“还有今天的交通广播，到处都在播紧急路况，也是你让伊地知去做的吧？”
“这个应该算伊地知的功劳吧。”
“烂橘子那边发了新的通知，说什么抓到杰就可以升职，也是你们监管部的主意，是你想的吗？”
“是啊。”
“为什么？”
“因为我想当烂橘子？”我说完又觉得听着不对劲，皱了下眉试图重新组织语言。
“我还以为这段时间就我一个人在努力，没想到你偷偷瞒着我做了这么多事。”
“你单方面瞒着我才对吧，我是顺你的意不想影响你而已。”
五条悟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轻，“我是不是真的低估你了……”
“你有任何时候高估过谁吗？”
“你觉得你比我弱吗？”
“我不是早就说过我不在乎这些吗，也没有去细究过，谁强谁弱和大局无关。”
“是吗，我感觉你并不弱，或者说，这么弱还在坚持，这种性格，实在有点厉害。”
五条悟逐渐低声，随后不再说话，看上去睡着了。
我看着他的侧脸喃喃自语，“说到底还不是觉得我很弱嘛。”
24日傍晚，咒术协会以及两所高专所有准一级以上术师都在新宿和京都各处备战，由于新宿提前进行过疏散，人流较少，大多数术师都前往京都支援，包括一些还在考核中的二级术师，比如猪野琢真。
“你们怎么把七海先生带走了啊，那我来这里表现给谁看？”电话那头的猪野浑然不顾我这边的焦头烂额，一波接一波地吐槽我们带走七海对他造成的损失。
“猪野，你认真一点好不好，打了多少次电话了，这又不是表演，七海看不看得到你有什么关系，现在大家都这么危险，你如果能保护好自己安全回来，他自然会知道你的厉害了。”
猪野停顿了几秒，士气大振一般，“你说得对，我要好好战斗，让七海先生知道我的实力。”
我挂掉电话，对着眼前的几人发牢骚，“七海到底有什么魅力把这孩子迷成这样，搞得我现在好麻烦。”
七海无奈地叹气，“让这么小的孩子独自在那边战斗，我作为成年人在这里待着，真是不像话。”
五条悟一边往咖啡杯里加入大量的方糖，一边轻松地解释，“我们不是在这里待着哦，小天手上有杰的消息吧，那家伙手上的咒灵对付我们根本没有胜算，他这个人可不会开展一场必输的战争啊，所以现在很明显，他的目标是忧太手里的怨灵里香，其他地方的咒灵恐怕都是为了引开我们，如果我们上套了岂不是很傻吗？”
熊猫和狗卷棘相看无言，坐在椅子上沉思。
“那我们要做什么？”真希手里扛着巨大的咒具，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十分焦躁。
伊地知打开笔记本电脑投放ppt，“现在计划是这样的，乙骨同学、禅院同学和熊猫一起回到高专，吸引夏油杰的注意力。尽管昨天播出了交通讯息，新宿附近还是有一些游客，狗卷同学和七海先生一起在新宿做咒灵清除工作，狗卷同学的术式能疏散人群，最大程度减少人员伤亡。”
五条悟喝着咖啡，“那我呢？”
“为了不引起夏油杰的怀疑，五条先生待定，哪里需要您的时候再出现。”
“我们三个对付夏油杰够吗？”真希想到初见夏油杰时，对方眼中的敌意和那惊人的体术水平。
“如果是别人，或许不够，但是有你和熊猫配合忧太的话，问题应该不大，我们保持联络，有问题找五条。”
“你还真是把我当一块砖头用啊。”
“你根本是落得清闲吧，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七海海，话不是这样说的哦。”
“……”
“部长，无论怎么说，对付夏油杰的任务我们监管部门付出最多，我觉得有必要向上头提出申请，谁能成功解决夏油杰，谁就可以晋升到协会核心高层。”
我站在禅院部长桌前，脸色平静地看不出一丝虚假。部长一改之前的模样，难得地露出了贪婪的目光，“我们部的确是付出最多的，也该得到一些回报。”可他的贪婪在一瞬间就收回，“可是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冒出汗珠，极其细微地缩了一下手指，“我当然也不是无私的，我会全力加入到大家的战斗中，只不过，我希望付出有收获，那就是我帮您除掉夏油杰，等部长晋升以后，就把新部长的位置交给我，您也知道，部长之位从来都只在你们御三家之间袭得，但是我不想一直居于这个又苦又累的副部长位子。”
听我说了这话，禅院部长一副了然的样子，看到我如此贪心，他反而卸下了心防，“我很欣赏你的坦率，只不过，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能力帮助我除掉夏油杰呢？”
“我有五条悟。”
禅院部长挑了一下眉毛，用非常令人不舒服的眼神从下到上扫视了我一番，然后眼睛在我的胸前停留了几秒，紧接着拍拍手，一副赞赏的样子，“在这个咒术协会，利用五条悟的人那么多，我真没想到，最聪明的那个在我这。”
我不是傻子，他的话什么意思我当然听出来了。咒术协会的各种潜规则，自然不止家族相护这么简单，只是当一切以我自己为中心展开时，即便是谎言也那么令人恶心。我微蹙眉头又很快舒展开，强忍着心里的反感，对禅院部长摆出胸有成竹的样子，“过奖了。”
“那好，我也的确很想在死之前尝尝站到高处的滋味。”
禅院部长正式向咒术高层提出了针对百鬼夜行计划的奖罚申请，具体为：1.抓获或杀死夏油杰（需有尸体证明）者，可进入咒术高层任职。2.除战败外任何原因放走夏油杰，处以死刑。
换做平时，这么随意的申请断然不可能被通过，但是百鬼夜行计划就在眼前，高层或许迫于危机感，也考虑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竟然罕见地飞速通过了。
禅院部长成了最高兴的人，我不知道他对于这件事的信心来自于哪里，或许是高层一直以来的腐败给了他希望，又或许是我的谎言给了他错觉。
总之我需要他把这份错觉维持到12月24日，维持到我们战胜夏油杰的那一刻，到那时，我想他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再也没办法露出笑容了。
“现在是2017年12月23日晚上六点，受到紧急路况通知，请各位市民于明天出行时避开东京市区内中央偏西的地带，特别是新宿车站，包括山手线、中央本线、总武线与其余数条地下铁路线，因特殊原因需要紧急修理，请大家提早做好出行规划。”
我坐在伊地知的车上，听着车内广播中的通知，“交给你的任务这么快就完成了啊。”
“是，那天分别时前辈让我通过咒术协会的名义向东京都政府施压，整改百鬼夜行当天的交通规划，我立马就去办了。”
“不愧是伊地知，这种事都能轻易做到，说真的我都没抱多大希望。”
“不，一点都不轻易……可以说是非常困难……幸亏咒术协会与东京都政府一直保持着合作关系，所以姑且不算是完不成的任务，反而是京都府那边没能说服，到时候还是会正常运行，今天晚上冥冥小姐和七海先生会带准一级以上术师提前抵达京都。”
在伊地知的话中，我敏锐地发现了新的问题，“咒术协会和政府有合作关系吗？我从来没听说过。”
“是，一直都有，前辈所在的部门不需要参与，但是咒灵造成的死亡事件，会由咒术师负责祓除咒灵，然后警方负责后续的收尾工作以及对家属的安慰和解释。”
“怎么解释？”
“欸、这个、一般都描述成特殊意外情况。”
我脑补了一下有些被咒灵杀害的□□那副惨状，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家属会相信吗？咒灵造成的伤口那么惨烈。”
“车祸造成的伤口也是很惨烈的，还有被重机械压伤，野兽攻击，总之非术师的世界也存在很多不安全因素。”
想想也是，我不再提问，渐渐在车内的暖气中犯困，因为早已定好了明天的闹钟，倒也睡得没有什么压力。
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开得太高的缘故，我在梦中就感到了口干舌燥，好几次都觉得呼吸困难。“别睡了，再睡要闷死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挑衅着。
我痛苦地睁开几乎黏在一起的眼皮，肩颈因为靠在车座上的关系变得十分僵硬，仅是扭了下脖子就让我疼得彻底清醒过来。
“啊啊啊！”我条件反射地摸住脖子。
“真是佩服你，那么危险的事都敢插进来的人，真到了这一天反而能睡得着啊。”五条悟坐在旁边，脸上没有任何束缚，蓝眼睛璀璨但没有光泽，我伸手指戳向他的脸。
竟然没有阻碍。
“你为什么不开无下限？”
“现在有什么危险吗？”
车里只坐着我们两个，伊地知不知何时走了。“伊地知呢？”
“你当别人是机器人啊，伊地知也需要休息好不好，我可不像你这么没人性呐！把这么多人安排去做各种事情。”
我捏紧拳头，“谁没人性啊！”
五条悟不理会这句话，自顾自说回了刚才的话题，“等下有场大战吧，现在就先不开无下限了，省得我头痛。”
“啊？你会头痛吗？”
“我这是比喻，别把我当成你们这种弱者啊。”
我没好气地“啧”了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嘲笑我啊。”
五条悟将双手枕在脑后，低声诉说：“我还真的不能再嘲笑你了，你比我想象得要强一点点。”
“嗯？什么意思？”
“忧太戴的那条项链不是你在非洲得到的吗？给了他，是为了保护他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
“还有今天的交通广播，到处都在播紧急路况，也是你让伊地知去做的吧？”
“这个应该算伊地知的功劳吧。”
“烂橘子那边发了新的通知，说什么抓到杰就可以升职，也是你们监管部的主意，是你想的吗？”
“是啊。”
“为什么？”
“因为我想当烂橘子？”我说完又觉得听着不对劲，皱了下眉试图重新组织语言。
“我还以为这段时间就我一个人在努力，没想到你偷偷瞒着我做了这么多事。”
“你单方面瞒着我才对吧，我是顺你的意不想影响你而已。”
五条悟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轻，“我是不是真的低估你了……”
“你有任何时候高估过谁吗？”
“你觉得你比我弱吗？”
“我不是早就说过我不在乎这些吗，也没有去细究过，谁强谁弱和大局无关。”
“是吗，我感觉你并不弱，或者说，这么弱还在坚持，这种性格，实在有点厉害。”
五条悟逐渐低声，随后不再说话，看上去睡着了。
我看着他的侧脸喃喃自语，“说到底还不是觉得我很弱嘛。”
24日傍晚，咒术协会以及两所高专所有准一级以上术师都在新宿和京都各处备战，由于新宿提前进行过疏散，人流较少，大多数术师都前往京都支援，包括一些还在考核中的二级术师，比如猪野琢真。
“你们怎么把七海先生带走了啊，那我来这里表现给谁看？”电话那头的猪野浑然不顾我这边的焦头烂额，一波接一波地吐槽我们带走七海对他造成的损失。
“猪野，你认真一点好不好，打了多少次电话了，这又不是表演，七海看不看得到你有什么关系，现在大家都这么危险，你如果能保护好自己安全回来，他自然会知道你的厉害了。”
猪野停顿了几秒，士气大振一般，“你说得对，我要好好战斗，让七海先生知道我的实力。”
我挂掉电话，对着眼前的几人发牢骚，“七海到底有什么魅力把这孩子迷成这样，搞得我现在好麻烦。”
七海无奈地叹气，“让这么小的孩子独自在那边战斗，我作为成年人在这里待着，真是不像话。”
五条悟一边往咖啡杯里加入大量的方糖，一边轻松地解释，“我们不是在这里待着哦，小天手上有杰的消息吧，那家伙手上的咒灵对付我们根本没有胜算，他这个人可不会开展一场必输的战争啊，所以现在很明显，他的目标是忧太手里的怨灵里香，其他地方的咒灵恐怕都是为了引开我们，如果我们上套了岂不是很傻吗？”
熊猫和狗卷棘相看无言，坐在椅子上沉思。
“那我们要做什么？”真希手里扛着巨大的咒具，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十分焦躁。
伊地知打开笔记本电脑投放ppt，“现在计划是这样的，乙骨同学、禅院同学和熊猫一起回到高专，吸引夏油杰的注意力。尽管昨天播出了交通讯息，新宿附近还是有一些游客，狗卷同学和七海先生一起在新宿做咒灵清除工作，狗卷同学的术式能疏散人群，最大程度减少人员伤亡。”
五条悟喝着咖啡，“那我呢？”
“为了不引起夏油杰的怀疑，五条先生待定，哪里需要您的时候再出现。”
“我们三个对付夏油杰够吗？”真希想到初见夏油杰时，对方眼中的敌意和那惊人的体术水平。
“如果是别人，或许不够，但是有你和熊猫配合忧太的话，问题应该不大，我们保持联络，有问题找五条。”
“你还真是把我当一块砖头用啊。”
“你根本是落得清闲吧，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七海海，话不是这样说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