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如果是别的剧组，李银湾不一定敢直接自荐。
正因为她知道凌应曦不怕那个糟老头，否则当初也不会答应在电影项目里，给她一个角色。
所以她这才决定踏出这一步。
方导和副导演面面相觑，似乎一时拿不定注意。
又听一旁的凌应晨，连忙安利：“阿若跟我合作过，她的实力很好，所以她绝对能胜任这个角色！”
方导挠挠头，心想凌总的弟弟都这样说了，加上他也想还李银湾人情，便没有推脱。
“等下！”莫墨一脸急出冷汗，忙上前阻拦道：“赵……她被封杀了，这是A市圈里的人都知道的。如果让她演，投资人也不一定会同意吧。”
众人闻言，都齐刷刷看向莫墨。有的人觉得她讲的有道理，有的人却觉得她多此一举。
四周也就响起了细碎的讨论声。
方导也是一怔，忽然想起这茬。原本他还想一锤定音，虽然按理说，演员换角由制片人和投资人决定。不过只要他极力主推的话，他们也会倾向于他。
可现在横生一茬，方导倒拿不到主意了。就算他愿意，投资人也未必同意。
“确实得问下投资人的建议，才能决定。”
方导双手抱臂，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左臂上缓慢地敲了几下，经过一番斟酌后，才道：“这样吧，你试下拉小提琴那段戏，我把试片发给他们看，让他们决定。”
李银湾认真道：“好的。”
这段剧情，发生在剧中女主还没来之前。
只要书中的NPC没死光，系统就会不断派穿越者来跟他们玩“狼人杀”。
可女主的上一任狼人，是个不会遮掩身份的杀人狂魔。
他靠着穿越时点满的武力值，一穿过来就大杀特杀。幸好因为体力值有限，杀累了就会遁去，直到体力恢复了才回来。因此，NPC的日子也不是毫无生存间隙。
就类似于村中有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
而因为男主性格软弱，又废柴。所以男主的父亲才在奴隶市场里，给他买来了女配这个“兵器”。
不过男主从来没有把女配当成“兵器”。
反而会跟她说和给她看一些，她此前从来不知道，也没见过的景色。
女配之所以会小提琴，也是男主教她的。
因为男主希望她的生命里，除了杀戮和顺从外，还有别的色彩。
这部分有关男主和女配小时候的剧情，正是李银湾当初应李漫歌的要求，给她所加的戏份。
只不过当时谁也没想到，这段剧情，现在极有可能加在李银湾自己身上。
虽然这本该是男主教女配拉小提琴的剧情，但由于不是正是拍摄，而是试戏，所以方导让李银湾直接拍独自演奏的片段。
等工作人员布好景后，李银湾抱着小提琴，站在窗边。
此时，正好艳阳西下，李银湾身后落日熔金，层云浸染。
橙红色的晚霞从窗外铺张而来，如舞台的聚光灯般，洒落在李银湾的身上。
只听导演一声令下。
李银湾优雅而缓慢地抬起小提琴，她没有像众人预料那般，演绎出陶醉闭目的神情。
而是双眸低垂，注视着琴弦。她浓密的睫毛被霞光点缀，犹如一面金边羽扇。
众人起初还觉得这段表演不恰当，但后来想了想，连忙一拍脑门，满眼认同。
女配此刻毕竟是初学，不该一上来就那么陶醉熟练。
而且，因为这个角色对人类情感有所缺失，她也不会因为自己手生而感到局促不安。
她只会紧紧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就像她从小被教导如何紧盯靶子一样。
因为角色设定上，她对听力极好，记忆超群，所以对于乐器，是一学就会。
“她”不懂什么是优美的旋律，“她”只是按照男主所教的，顺从地复制一边罢了。
如果在场有音乐这块的专业评审，绝对会忍不住叫嚣一句：“这是没有感情的工业旋律！”
方导见状，激动得全身直冒热汗。
这就是他想要的感觉，这个人一下子就把角色演活了！
一旁，凌应晨看痴了，他那冒着粉红泡泡的眼睛，正一错不错地盯着李银湾。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在看她演的角色，还是在看她本人。
所有人的魂都被李银湾的演技全然勾进了戏中，直到一曲尽了，方导都没有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喊“卡”。
李银湾无法，只好换了个曲子继续拉。因为导演喊停之前，演员是不能停的。
不过曲子一换，便让方导幡然回魂，忙道：“额……咳咳……就这样吧。”
莫墨虽然不想承认，但她也该死地被李银湾勾进戏中，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尽管她不断安慰自己，陈校长多少有点影响力，投资人那边不至于会起用她。
但是一想到李银湾方才恰当又绝伦的演出，莫墨心头的不安却像一个无底洞一般，不断吞噬着她。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
不让片段传到投资人手里？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她哪有机会下手？
而且她玉蚕里的气运已经不多了，恐怕也无法支撑她“犯案”成功，搞不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能做的，只有默默祈祷投资人是个会顾及陈校长的。
只可惜，事实却跟莫墨想的完全相反。
凌应曦和言叶舟是投资方之一，他们在圈内的名望和影响力，都比陈老头大，自然不怕。
李漫歌的爸妈财大气粗，兜里的钱能直接把陈老头砸晕，所以也不怕。
正巧凌应曦和言叶舟正要打算来片场看看，毕竟这戏刚开始拍，总得来瞅一眼，请大家吃个下午茶意思意思什么的。
两人还在车上时，就收到了方导的传片。他也把李漫歌那破事的前因后果，都一字不差地说了。
正如李银湾所想，凌应曦不介意她顶上。
只要她实力过关就行。
原本要是其他演员试戏，言叶舟是没兴趣看的。
但一知道事关他心尖上的明月，他便打算把车靠在路边后，跟凌应曦一起看了。
凌应曦只觉得言叶舟很反常，但也没说什么。
她原本对赵若言的印象几近空白，只知道她是言叶舟的迷妹，后来因为孵化比赛，凌应曦对她的印象被彻底扭转了，她见识到了她的创作才能。
而这一刻，她对赵若言的印象，因为她的演技而再次刷新。
凌应曦觉得自己越来越欣赏赵若言了，也难怪自己的老弟会喜欢她。
言叶舟刚把车停好凑过来看，这一看，他的眼睛就再也无法从赵若言身上挪开了。
他甚至很不多自己脸上能多长四双眼睛，把赵若言的身姿刻进眼球里。
“就让她演吧。”言叶舟才看了一眼，就坚定拍板。
“……”
凌应曦虽然有这打算，但她觉得言叶舟只要碰到赵若言的事，就会有失偏颇。
如果他每次都不分青红皂白维护赵若言，这迟早会影响到公事和判断。
凌应曦不疾不徐地说：“我觉得你过于袒护这个女孩了。”
“……你想多了。”言叶舟深吸了下鼻子，避开了凌应曦的眼神。
“是吗？上次开会的时候，不只是我，在场的人都觉得你故意向着她。”
言叶舟顾左右而言其他：“难道你觉得，以她的实力无法胜任吗？”
“你搞错了，我不是不认可她的实力，我是不认同你的行为。”
凌应曦双手抱臂，歪头直视对面：“你以为你这样无下限偏袒她，是对她好吗？首先，以她的能力，她不需要你的偏袒。其次，你也知道这个圈子是非多，容易被别人误会你们的关系，甚至会被有心之人传流言蜚语。”
言叶舟一顿，却没有说话。他紧要牙关，不想让凌应曦知道，他就是想别人以为他和赵若言一对，这样那些对赵若言心思不纯的人，就不会出手。
凌应曦不知道言叶舟龌龊的想法，还以为他的沉默代表他在反省。
她最后补充了一句：“你自己不在乎名声，她可不一定。她这好好的实力派，要是被人胡说成靠美色上位，我可替她不值。”
“够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言叶舟说完之后，无能愤怒般摔车门出去。
凌应曦冷笑着，解开安全带坐到驾驶位上，并把车窗摇下来。
她对窗外的言叶舟说：“你幼不幼稚啊，这么大个人还闹脾气？”
言叶舟沉默不回，也不看凌应曦。
“你上不上车？”
“不上。”言叶舟点了根烟，看不也不看凌应曦一眼。
“真不上？”
“不上。”
“行，你别后悔。”凌应曦说着，就一扭车钥匙，把车开走了。
？？？
靠！
言叶舟大写懵逼：那特么是我的车！这女人还真的开走了。
他顿时气不是，无语也不是，只得无能发泄般，在原地狠狠踹灯柱。
言叶舟本想直接回公司算了，但想到赵若言在剧组，他又怎么能不去。于是，便让司机开另一辆车来接他。
至于凌应曦那边，她一边开车，一边唤醒了耳机。
她和言叶舟虽然同意换角，但也要问下李总的意思。
*
不知道摸鱼了多久，剧组这边终于收到的投资方的回信。
三位投资人以2.5票同意让李银湾顶上。
为什么是2.5票？
因为李总觉得，他原本投资这个项目，就是为了自己闺女。而现在，他闺女的角色却要被别人顶上。
虽然是他闺女罢演在先，但这种替别人做嫁衣裳的事，多少让李总有点不爽。他又不舍得责怪自己闺女，就只能跟剧组怄气。
后来因为凌应曦好说歹说地劝，加上李银湾确实演得不错，才让他勉强同意。
毕竟自己闺女已经罢演了，就算不让这个女生顶上，也得由其他人顶上。他闺女又不让他撤资，那他能怎么办。
只能妥协了。
方导大大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
他拿起一本台本，走到李银湾面前，欣慰一笑：“这个角色，是你的了。”
嘣！
莫墨的玉蚕横生了一道狰狞的裂痕。
这一变故，让莫墨整个人如堕冰窖！
她用颤颤巍巍的双手，捧起这个充斥着裂纹的玉蚕。她极其小心翼翼，仿佛那是一个极其易碎的东西。
不用去感知，莫墨都知道玉蚕里所剩无几的气运，正因为赵若言走运，而在大量流失。以至于崩裂。
再这样下去，她只会一败涂地。
莫墨恨极的双眼，紧紧绞着李银湾正跟方导谈笑的身姿，如同恨不得用眼神把对方绞死！
不。
她还没输，她还有林总那部电影的女主角。
只要这个机会还在，只要她在圈里的地位比赵若言高，她就还有机会扳倒她！
正因为她知道凌应曦不怕那个糟老头，否则当初也不会答应在电影项目里，给她一个角色。
所以她这才决定踏出这一步。
方导和副导演面面相觑，似乎一时拿不定注意。
又听一旁的凌应晨，连忙安利：“阿若跟我合作过，她的实力很好，所以她绝对能胜任这个角色！”
方导挠挠头，心想凌总的弟弟都这样说了，加上他也想还李银湾人情，便没有推脱。
“等下！”莫墨一脸急出冷汗，忙上前阻拦道：“赵……她被封杀了，这是A市圈里的人都知道的。如果让她演，投资人也不一定会同意吧。”
众人闻言，都齐刷刷看向莫墨。有的人觉得她讲的有道理，有的人却觉得她多此一举。
四周也就响起了细碎的讨论声。
方导也是一怔，忽然想起这茬。原本他还想一锤定音，虽然按理说，演员换角由制片人和投资人决定。不过只要他极力主推的话，他们也会倾向于他。
可现在横生一茬，方导倒拿不到主意了。就算他愿意，投资人也未必同意。
“确实得问下投资人的建议，才能决定。”
方导双手抱臂，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左臂上缓慢地敲了几下，经过一番斟酌后，才道：“这样吧，你试下拉小提琴那段戏，我把试片发给他们看，让他们决定。”
李银湾认真道：“好的。”
这段剧情，发生在剧中女主还没来之前。
只要书中的NPC没死光，系统就会不断派穿越者来跟他们玩“狼人杀”。
可女主的上一任狼人，是个不会遮掩身份的杀人狂魔。
他靠着穿越时点满的武力值，一穿过来就大杀特杀。幸好因为体力值有限，杀累了就会遁去，直到体力恢复了才回来。因此，NPC的日子也不是毫无生存间隙。
就类似于村中有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
而因为男主性格软弱，又废柴。所以男主的父亲才在奴隶市场里，给他买来了女配这个“兵器”。
不过男主从来没有把女配当成“兵器”。
反而会跟她说和给她看一些，她此前从来不知道，也没见过的景色。
女配之所以会小提琴，也是男主教她的。
因为男主希望她的生命里，除了杀戮和顺从外，还有别的色彩。
这部分有关男主和女配小时候的剧情，正是李银湾当初应李漫歌的要求，给她所加的戏份。
只不过当时谁也没想到，这段剧情，现在极有可能加在李银湾自己身上。
虽然这本该是男主教女配拉小提琴的剧情，但由于不是正是拍摄，而是试戏，所以方导让李银湾直接拍独自演奏的片段。
等工作人员布好景后，李银湾抱着小提琴，站在窗边。
此时，正好艳阳西下，李银湾身后落日熔金，层云浸染。
橙红色的晚霞从窗外铺张而来，如舞台的聚光灯般，洒落在李银湾的身上。
只听导演一声令下。
李银湾优雅而缓慢地抬起小提琴，她没有像众人预料那般，演绎出陶醉闭目的神情。
而是双眸低垂，注视着琴弦。她浓密的睫毛被霞光点缀，犹如一面金边羽扇。
众人起初还觉得这段表演不恰当，但后来想了想，连忙一拍脑门，满眼认同。
女配此刻毕竟是初学，不该一上来就那么陶醉熟练。
而且，因为这个角色对人类情感有所缺失，她也不会因为自己手生而感到局促不安。
她只会紧紧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就像她从小被教导如何紧盯靶子一样。
因为角色设定上，她对听力极好，记忆超群，所以对于乐器，是一学就会。
“她”不懂什么是优美的旋律，“她”只是按照男主所教的，顺从地复制一边罢了。
如果在场有音乐这块的专业评审，绝对会忍不住叫嚣一句：“这是没有感情的工业旋律！”
方导见状，激动得全身直冒热汗。
这就是他想要的感觉，这个人一下子就把角色演活了！
一旁，凌应晨看痴了，他那冒着粉红泡泡的眼睛，正一错不错地盯着李银湾。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在看她演的角色，还是在看她本人。
所有人的魂都被李银湾的演技全然勾进了戏中，直到一曲尽了，方导都没有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喊“卡”。
李银湾无法，只好换了个曲子继续拉。因为导演喊停之前，演员是不能停的。
不过曲子一换，便让方导幡然回魂，忙道：“额……咳咳……就这样吧。”
莫墨虽然不想承认，但她也该死地被李银湾勾进戏中，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尽管她不断安慰自己，陈校长多少有点影响力，投资人那边不至于会起用她。
但是一想到李银湾方才恰当又绝伦的演出，莫墨心头的不安却像一个无底洞一般，不断吞噬着她。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
不让片段传到投资人手里？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她哪有机会下手？
而且她玉蚕里的气运已经不多了，恐怕也无法支撑她“犯案”成功，搞不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能做的，只有默默祈祷投资人是个会顾及陈校长的。
只可惜，事实却跟莫墨想的完全相反。
凌应曦和言叶舟是投资方之一，他们在圈内的名望和影响力，都比陈老头大，自然不怕。
李漫歌的爸妈财大气粗，兜里的钱能直接把陈老头砸晕，所以也不怕。
正巧凌应曦和言叶舟正要打算来片场看看，毕竟这戏刚开始拍，总得来瞅一眼，请大家吃个下午茶意思意思什么的。
两人还在车上时，就收到了方导的传片。他也把李漫歌那破事的前因后果，都一字不差地说了。
正如李银湾所想，凌应曦不介意她顶上。
只要她实力过关就行。
原本要是其他演员试戏，言叶舟是没兴趣看的。
但一知道事关他心尖上的明月，他便打算把车靠在路边后，跟凌应曦一起看了。
凌应曦只觉得言叶舟很反常，但也没说什么。
她原本对赵若言的印象几近空白，只知道她是言叶舟的迷妹，后来因为孵化比赛，凌应曦对她的印象被彻底扭转了，她见识到了她的创作才能。
而这一刻，她对赵若言的印象，因为她的演技而再次刷新。
凌应曦觉得自己越来越欣赏赵若言了，也难怪自己的老弟会喜欢她。
言叶舟刚把车停好凑过来看，这一看，他的眼睛就再也无法从赵若言身上挪开了。
他甚至很不多自己脸上能多长四双眼睛，把赵若言的身姿刻进眼球里。
“就让她演吧。”言叶舟才看了一眼，就坚定拍板。
“……”
凌应曦虽然有这打算，但她觉得言叶舟只要碰到赵若言的事，就会有失偏颇。
如果他每次都不分青红皂白维护赵若言，这迟早会影响到公事和判断。
凌应曦不疾不徐地说：“我觉得你过于袒护这个女孩了。”
“……你想多了。”言叶舟深吸了下鼻子，避开了凌应曦的眼神。
“是吗？上次开会的时候，不只是我，在场的人都觉得你故意向着她。”
言叶舟顾左右而言其他：“难道你觉得，以她的实力无法胜任吗？”
“你搞错了，我不是不认可她的实力，我是不认同你的行为。”
凌应曦双手抱臂，歪头直视对面：“你以为你这样无下限偏袒她，是对她好吗？首先，以她的能力，她不需要你的偏袒。其次，你也知道这个圈子是非多，容易被别人误会你们的关系，甚至会被有心之人传流言蜚语。”
言叶舟一顿，却没有说话。他紧要牙关，不想让凌应曦知道，他就是想别人以为他和赵若言一对，这样那些对赵若言心思不纯的人，就不会出手。
凌应曦不知道言叶舟龌龊的想法，还以为他的沉默代表他在反省。
她最后补充了一句：“你自己不在乎名声，她可不一定。她这好好的实力派，要是被人胡说成靠美色上位，我可替她不值。”
“够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言叶舟说完之后，无能愤怒般摔车门出去。
凌应曦冷笑着，解开安全带坐到驾驶位上，并把车窗摇下来。
她对窗外的言叶舟说：“你幼不幼稚啊，这么大个人还闹脾气？”
言叶舟沉默不回，也不看凌应曦。
“你上不上车？”
“不上。”言叶舟点了根烟，看不也不看凌应曦一眼。
“真不上？”
“不上。”
“行，你别后悔。”凌应曦说着，就一扭车钥匙，把车开走了。
？？？
靠！
言叶舟大写懵逼：那特么是我的车！这女人还真的开走了。
他顿时气不是，无语也不是，只得无能发泄般，在原地狠狠踹灯柱。
言叶舟本想直接回公司算了，但想到赵若言在剧组，他又怎么能不去。于是，便让司机开另一辆车来接他。
至于凌应曦那边，她一边开车，一边唤醒了耳机。
她和言叶舟虽然同意换角，但也要问下李总的意思。
*
不知道摸鱼了多久，剧组这边终于收到的投资方的回信。
三位投资人以2.5票同意让李银湾顶上。
为什么是2.5票？
因为李总觉得，他原本投资这个项目，就是为了自己闺女。而现在，他闺女的角色却要被别人顶上。
虽然是他闺女罢演在先，但这种替别人做嫁衣裳的事，多少让李总有点不爽。他又不舍得责怪自己闺女，就只能跟剧组怄气。
后来因为凌应曦好说歹说地劝，加上李银湾确实演得不错，才让他勉强同意。
毕竟自己闺女已经罢演了，就算不让这个女生顶上，也得由其他人顶上。他闺女又不让他撤资，那他能怎么办。
只能妥协了。
方导大大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
他拿起一本台本，走到李银湾面前，欣慰一笑：“这个角色，是你的了。”
嘣！
莫墨的玉蚕横生了一道狰狞的裂痕。
这一变故，让莫墨整个人如堕冰窖！
她用颤颤巍巍的双手，捧起这个充斥着裂纹的玉蚕。她极其小心翼翼，仿佛那是一个极其易碎的东西。
不用去感知，莫墨都知道玉蚕里所剩无几的气运，正因为赵若言走运，而在大量流失。以至于崩裂。
再这样下去，她只会一败涂地。
莫墨恨极的双眼，紧紧绞着李银湾正跟方导谈笑的身姿，如同恨不得用眼神把对方绞死！
不。
她还没输，她还有林总那部电影的女主角。
只要这个机会还在，只要她在圈里的地位比赵若言高，她就还有机会扳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