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樱似乎有些防备：“为什么?”
对于温南樱这种富二代大小姐，姜嘉渔没有类似的相处经验，本着真诚是必杀技的原则，姜嘉渔毫无保留地道出实情：“我的好朋友是律师，他掌握了秦菲颜税务问题的证据，这种事我想大家坐下来面谈比较好。”
温南樱也很坦诚：“好。”
姜嘉渔后知后觉，向温南樱问了句：“请问您是怎么认识车明睿的?”
“我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他。”
姜嘉渔懂了，温南樱所谓的美国留学圈里也有人在讨论这事儿，有人告诉她秦菲颜大概从大学的时候就做过类似的勾当……实际上就是车明睿告诉她的，之后车明睿把姜嘉渔的联系方式分享给了温南樱，让她俩单独联系。
姜嘉渔又给车明睿发了越洋微信：“你出息了啊，什么时候认识的温南樱?”
现在北京时间是上午，美国时间应该是晚上，车明睿回消息没有受到时差影响，他说：“之前留学生聚会认识的啊。”
姜嘉渔直白道：“我没有答应她用何澜的事作为证据，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
车明睿说：“嗯，是我欠考虑了。”
“你的思想已经被西方资本主义腐蚀了，赶紧回来参与社会主义建设吧。”
车明睿回了尬笑的表情包。
姜嘉渔凭直觉八卦了一下：“话说，你是不是喜欢温南樱啊?”
“说什么呢，人家都回国了。”
姜嘉渔怂恿：“大不了你也回国嘛，再说了，异国恋有什么稀奇，严乐泰前男友还是中澳混血儿呢。”
车明睿很没信心地表示：“然后他俩就分手了嘛。”
姜嘉渔无语了：“我跟你聊不下去了。”
然后车明睿又回了一堆哈哈哈，之后就没消息了，大概是睡觉了。
姜嘉渔跟人聊天聊得正嗨，这么戛然而止好不难受，于是又去骚扰严乐泰：“你还在剧组当法律顾问吗?”
不明真相的严乐泰诚实地回答她：“是啊。”
姜嘉渔一秒切换到聊正事的状态：“我约了温南樱面谈，我想请她出手处理秦菲颜的税务问题，这样我们就不用费力了。”
严乐泰惊讶：“你人脉这么广?”
“是车明睿从中撮合我们认识的啦。”
严乐泰比姜嘉渔还八卦：“他俩啥关系?”
“……”
和严乐泰商议之后，姜嘉渔把和温南樱见面的时间定在了下周三。
温南樱非常有礼貌地对之前的问题抱歉：“抱歉，我病急乱投医了，公开何澜的事不是好主意，维护正义不该让受害者的家人受到二次伤害。”
一番话说得令姜嘉渔对她好感倍增。
在和温南樱见面之前，严乐泰又找姜嘉渔约了顿饭，交流彼此手上掌握的信息。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九月，天空飘着蒙蒙细雨，让姜嘉渔怀念起大学时光，当时有一个定律，一开运动会就下雨，所以现在姜嘉渔看到秋雨就想起以前学校运动会的画面，以及满操场活力四射的人。
青春一去不复返，但是余生的路漫长宽广。
在火锅店的包厢里和严乐泰见面的那天，严乐泰一开口就说：“我真的不明白你跟顾老板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你跟我说的是你俩分手了，但是他又问我——姜嘉渔生气了该怎么哄?”
姜嘉渔一脸不置信：“他真的这么问你?”
严乐泰一脸嫌弃地点了点头。
姜嘉渔非常无语：“是你告诉他要给我转一笔巨款的吗?”
严乐泰反问：“怎么，不合你心意吗?”
姜嘉渔喝口柠檬水冷静冷静。
严乐泰追问：“话说，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我好像错过很多关键要素。”
姜嘉渔这时候才开始向严乐泰坦白：“我一开始去顾宏瑀的工作室应聘，是因为有人派我过去当卧底，那天顾宏瑀无意中看到了我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我的身份就暴露了。”
严乐泰伸手点了个赞：“你真不愧是推理社出来的，学以致用啊。”
姜嘉渔痛心疾首：“当卧底好难啊，我是一个失败的卧底。”
严乐泰问：“幕后指使人是谁?”
姜嘉渔摇头：“说实话我被诓了，现在不知道幕后指使人到底是谁。”
严乐泰深沉地皱着眉：“不知道幕后由谁指使，这就很悬乎了。”
姜嘉渔乐了：“严大侦探，请开始你的推理吧。”
严乐泰略一沉思：“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顾宏瑀知道呢。”
“嗯?”
严乐泰神秘道：“一个人有哪些敌人，哪些对手，他自己肯定心里有数。”
姜嘉渔觉得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顾宏瑀混迹名利场多年，不可能是个傻白甜。再者，当他知道有人派卧底潜伏在他身边，不可能无动于衷，他至少会采取反制手段。
严乐泰洋洋得意地涮牛肉：“毕竟律师可是个高智商的工作。”
姜嘉渔笑着切了一声，正准备和他说车明睿跟温南樱的八卦，忽然又接到了顾宏瑀的视频电话。
严乐泰凑过脸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催促着：“快接快接。”
顾宏瑀开口问：“你跟严乐泰一起吃饭呢是吧?”
严乐泰在一旁明知故问：“你既然知道我俩在一块呢那为什么不打给我呢?”
三个人同时发出不同意义的笑。
姜嘉渔把手机支在桌上问顾宏瑀：“你找我有事?”
顾宏瑀说：“我明天要拍一场危险指数比较高的戏，剧组要给我买保险，我把受益人写你的名字了啊。”
姜嘉渔有点慌：“我怎么有一种被你托付终生的感觉?”
顾宏瑀笑得很嘚瑟：“这可是你的荣幸，我要是出了意外你可就变成千万富翁了。”
虽然这个数字很诱人，但是姜嘉渔害怕遭天谴。于是嘱咐：“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严乐泰在一旁听不下去：“我说你们差不多行了，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感受?”
顾宏瑀立刻换了种语气说：“法律顾问，吃完火锅记得回剧组搬砖。”
严乐泰伸手关掉了视频通话。
桌上的火锅弥漫着浓郁的热辣，姜嘉渔思绪翩翩：“我当时从剧组滚蛋的时候，导演还劝我离顾宏瑀远点呢。”
严乐泰边吃边说：“别人说的话，听听就行咯，觉得有道理就采纳，觉得没道理就当他放屁，选择权在你手上。”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是姜嘉渔还没有真的说服自己。
“你觉得我这样做得对吗?”她问。
严乐泰耿直道：“我不知道啊。”
姜嘉渔丧气了。
严乐泰放下筷子侃侃而谈：“不要试图寻求别人的认同感，自己的想法最重要，我说你这样做得不对你就会跟顾宏瑀分手吗?”
“那肯定不会啊。”
严乐泰噗地一笑：“你还真给面子。”
东拉西扯了一堆之后，姜嘉渔才想起来正事：“话说，我们能给温南樱提供什么?”
严乐泰压低声音说：“我这边有证据，但是我不能直接出手，不然我们事务所的口碑就完了，这可关乎到职业道德。我能提供明确的查证方向，哪个环节找哪些人我也可以告诉他们。”
姜嘉渔觉得足够：“有这些就齐了。”
严乐泰发现了盲点，疑惑地问：“那天你说，会想办法让秦菲颜脱离那个资本阵营，最近发生的事，你是提前知道吗?”
姜嘉渔跟他提到了米兰达：“派我去当卧底的那帮人，好像从中发力了，条件是我要配合他们再回到顾宏瑀身边去。”
严乐泰不解：“他们能力这么大，为什么当初还要派你去接近顾宏瑀?”
姜嘉渔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实际上她也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吃完火锅之后，姜嘉渔阔绰买单，严乐泰回事务所搬砖。姜嘉渔无所事事，只好返回家中消化。
米兰达的消息虽迟但到：“秦菲颜现在自身难保没机会再对你使坏了，你现在可以回到顾宏瑀身边去了吧?”
姜嘉渔有点抗拒：“我真的很纳闷，你真的是手眼通天哎，简直无所不能，为什么还需要我潜伏在顾宏瑀身边挖掘黑料呢?”
米兰达给她说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人活在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看似很厉害的人，也有很多办不成的事，即便是眼观六面耳听八方的人，也常常忽略角落的重要细节，总之，这件事非你不可。”
“那，我们可以见面聊聊吗?”
“不行，最近没空。”
米兰达拒绝见面，很有问题。
姜嘉渔不死心，突击去了当时和米兰达面试的那间办公室，竟然人去楼空。
姜嘉渔跑到一楼的服务台打听，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告诉她，那间办公室实际上只租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搬走了，但是付了一个季度的租金。
不计成本地租一间临时办公室，打着谢钊的幌子进行招聘面试，找到合适的卧底人选之后就火速撤走，不留任何证据。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做这种事?
姜嘉渔惆怅着离开这座写字楼，感受到了秋天的第一缕凉意。
准备去买奶茶的时候，姜嘉渔接到了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没有任何骚扰的标注，姜嘉渔试探着点了接听。
对方开口就问：“听说温南樱跟你搭上线了?”
居然是秦菲颜的声音，语气毫不客气。
姜嘉渔也针锋相对道：“你怎么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姜嘉渔冷嘲，想说这句话好像不是这样用的。
“我劝你适可而止。”秦菲颜好像出奇地愤怒，“否则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看来这件事对秦菲颜的杀伤力挺大的，姜嘉渔更不可能认怂了。
“我真是听不懂你的意思，我是跟温南樱有联系，这也值得你特地打电话警告吗?我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咱俩的恩怨纠纷，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
“你别以为我现在落难了就不能把你怎么着了，娱乐圈的水有多深，我比你更清楚，惹恼了我，我会拉人跟我同归于尽，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姜嘉渔懒得听她威胁，不耐烦道：“我看你真是疯了，还是省省力气多花时间给自己找后路吧。”
挂上电话后，姜嘉渔回味思索了一下，听秦菲颜的意思，她好像还憋了一个大招，要做困兽之斗?
为免夜长梦多，姜嘉渔决定把和温南樱的约定日期提前到明天。
“明天能见面详谈吗?”她给温南樱发了消息。
温南樱也正有此意，回消息说：“我正要联系你能不能提前见面呢，拖得越久越容易走漏风声。担心你不方便，一直没好意思提出来。”
温南樱还会不好意思?
对于温南樱这种富二代大小姐，姜嘉渔没有类似的相处经验，本着真诚是必杀技的原则，姜嘉渔毫无保留地道出实情：“我的好朋友是律师，他掌握了秦菲颜税务问题的证据，这种事我想大家坐下来面谈比较好。”
温南樱也很坦诚：“好。”
姜嘉渔后知后觉，向温南樱问了句：“请问您是怎么认识车明睿的?”
“我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他。”
姜嘉渔懂了，温南樱所谓的美国留学圈里也有人在讨论这事儿，有人告诉她秦菲颜大概从大学的时候就做过类似的勾当……实际上就是车明睿告诉她的，之后车明睿把姜嘉渔的联系方式分享给了温南樱，让她俩单独联系。
姜嘉渔又给车明睿发了越洋微信：“你出息了啊，什么时候认识的温南樱?”
现在北京时间是上午，美国时间应该是晚上，车明睿回消息没有受到时差影响，他说：“之前留学生聚会认识的啊。”
姜嘉渔直白道：“我没有答应她用何澜的事作为证据，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
车明睿说：“嗯，是我欠考虑了。”
“你的思想已经被西方资本主义腐蚀了，赶紧回来参与社会主义建设吧。”
车明睿回了尬笑的表情包。
姜嘉渔凭直觉八卦了一下：“话说，你是不是喜欢温南樱啊?”
“说什么呢，人家都回国了。”
姜嘉渔怂恿：“大不了你也回国嘛，再说了，异国恋有什么稀奇，严乐泰前男友还是中澳混血儿呢。”
车明睿很没信心地表示：“然后他俩就分手了嘛。”
姜嘉渔无语了：“我跟你聊不下去了。”
然后车明睿又回了一堆哈哈哈，之后就没消息了，大概是睡觉了。
姜嘉渔跟人聊天聊得正嗨，这么戛然而止好不难受，于是又去骚扰严乐泰：“你还在剧组当法律顾问吗?”
不明真相的严乐泰诚实地回答她：“是啊。”
姜嘉渔一秒切换到聊正事的状态：“我约了温南樱面谈，我想请她出手处理秦菲颜的税务问题，这样我们就不用费力了。”
严乐泰惊讶：“你人脉这么广?”
“是车明睿从中撮合我们认识的啦。”
严乐泰比姜嘉渔还八卦：“他俩啥关系?”
“……”
和严乐泰商议之后，姜嘉渔把和温南樱见面的时间定在了下周三。
温南樱非常有礼貌地对之前的问题抱歉：“抱歉，我病急乱投医了，公开何澜的事不是好主意，维护正义不该让受害者的家人受到二次伤害。”
一番话说得令姜嘉渔对她好感倍增。
在和温南樱见面之前，严乐泰又找姜嘉渔约了顿饭，交流彼此手上掌握的信息。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九月，天空飘着蒙蒙细雨，让姜嘉渔怀念起大学时光，当时有一个定律，一开运动会就下雨，所以现在姜嘉渔看到秋雨就想起以前学校运动会的画面，以及满操场活力四射的人。
青春一去不复返，但是余生的路漫长宽广。
在火锅店的包厢里和严乐泰见面的那天，严乐泰一开口就说：“我真的不明白你跟顾老板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你跟我说的是你俩分手了，但是他又问我——姜嘉渔生气了该怎么哄?”
姜嘉渔一脸不置信：“他真的这么问你?”
严乐泰一脸嫌弃地点了点头。
姜嘉渔非常无语：“是你告诉他要给我转一笔巨款的吗?”
严乐泰反问：“怎么，不合你心意吗?”
姜嘉渔喝口柠檬水冷静冷静。
严乐泰追问：“话说，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我好像错过很多关键要素。”
姜嘉渔这时候才开始向严乐泰坦白：“我一开始去顾宏瑀的工作室应聘，是因为有人派我过去当卧底，那天顾宏瑀无意中看到了我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我的身份就暴露了。”
严乐泰伸手点了个赞：“你真不愧是推理社出来的，学以致用啊。”
姜嘉渔痛心疾首：“当卧底好难啊，我是一个失败的卧底。”
严乐泰问：“幕后指使人是谁?”
姜嘉渔摇头：“说实话我被诓了，现在不知道幕后指使人到底是谁。”
严乐泰深沉地皱着眉：“不知道幕后由谁指使，这就很悬乎了。”
姜嘉渔乐了：“严大侦探，请开始你的推理吧。”
严乐泰略一沉思：“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顾宏瑀知道呢。”
“嗯?”
严乐泰神秘道：“一个人有哪些敌人，哪些对手，他自己肯定心里有数。”
姜嘉渔觉得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顾宏瑀混迹名利场多年，不可能是个傻白甜。再者，当他知道有人派卧底潜伏在他身边，不可能无动于衷，他至少会采取反制手段。
严乐泰洋洋得意地涮牛肉：“毕竟律师可是个高智商的工作。”
姜嘉渔笑着切了一声，正准备和他说车明睿跟温南樱的八卦，忽然又接到了顾宏瑀的视频电话。
严乐泰凑过脸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催促着：“快接快接。”
顾宏瑀开口问：“你跟严乐泰一起吃饭呢是吧?”
严乐泰在一旁明知故问：“你既然知道我俩在一块呢那为什么不打给我呢?”
三个人同时发出不同意义的笑。
姜嘉渔把手机支在桌上问顾宏瑀：“你找我有事?”
顾宏瑀说：“我明天要拍一场危险指数比较高的戏，剧组要给我买保险，我把受益人写你的名字了啊。”
姜嘉渔有点慌：“我怎么有一种被你托付终生的感觉?”
顾宏瑀笑得很嘚瑟：“这可是你的荣幸，我要是出了意外你可就变成千万富翁了。”
虽然这个数字很诱人，但是姜嘉渔害怕遭天谴。于是嘱咐：“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严乐泰在一旁听不下去：“我说你们差不多行了，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感受?”
顾宏瑀立刻换了种语气说：“法律顾问，吃完火锅记得回剧组搬砖。”
严乐泰伸手关掉了视频通话。
桌上的火锅弥漫着浓郁的热辣，姜嘉渔思绪翩翩：“我当时从剧组滚蛋的时候，导演还劝我离顾宏瑀远点呢。”
严乐泰边吃边说：“别人说的话，听听就行咯，觉得有道理就采纳，觉得没道理就当他放屁，选择权在你手上。”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是姜嘉渔还没有真的说服自己。
“你觉得我这样做得对吗?”她问。
严乐泰耿直道：“我不知道啊。”
姜嘉渔丧气了。
严乐泰放下筷子侃侃而谈：“不要试图寻求别人的认同感，自己的想法最重要，我说你这样做得不对你就会跟顾宏瑀分手吗?”
“那肯定不会啊。”
严乐泰噗地一笑：“你还真给面子。”
东拉西扯了一堆之后，姜嘉渔才想起来正事：“话说，我们能给温南樱提供什么?”
严乐泰压低声音说：“我这边有证据，但是我不能直接出手，不然我们事务所的口碑就完了，这可关乎到职业道德。我能提供明确的查证方向，哪个环节找哪些人我也可以告诉他们。”
姜嘉渔觉得足够：“有这些就齐了。”
严乐泰发现了盲点，疑惑地问：“那天你说，会想办法让秦菲颜脱离那个资本阵营，最近发生的事，你是提前知道吗?”
姜嘉渔跟他提到了米兰达：“派我去当卧底的那帮人，好像从中发力了，条件是我要配合他们再回到顾宏瑀身边去。”
严乐泰不解：“他们能力这么大，为什么当初还要派你去接近顾宏瑀?”
姜嘉渔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实际上她也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吃完火锅之后，姜嘉渔阔绰买单，严乐泰回事务所搬砖。姜嘉渔无所事事，只好返回家中消化。
米兰达的消息虽迟但到：“秦菲颜现在自身难保没机会再对你使坏了，你现在可以回到顾宏瑀身边去了吧?”
姜嘉渔有点抗拒：“我真的很纳闷，你真的是手眼通天哎，简直无所不能，为什么还需要我潜伏在顾宏瑀身边挖掘黑料呢?”
米兰达给她说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人活在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看似很厉害的人，也有很多办不成的事，即便是眼观六面耳听八方的人，也常常忽略角落的重要细节，总之，这件事非你不可。”
“那，我们可以见面聊聊吗?”
“不行，最近没空。”
米兰达拒绝见面，很有问题。
姜嘉渔不死心，突击去了当时和米兰达面试的那间办公室，竟然人去楼空。
姜嘉渔跑到一楼的服务台打听，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告诉她，那间办公室实际上只租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搬走了，但是付了一个季度的租金。
不计成本地租一间临时办公室，打着谢钊的幌子进行招聘面试，找到合适的卧底人选之后就火速撤走，不留任何证据。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做这种事?
姜嘉渔惆怅着离开这座写字楼，感受到了秋天的第一缕凉意。
准备去买奶茶的时候，姜嘉渔接到了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没有任何骚扰的标注，姜嘉渔试探着点了接听。
对方开口就问：“听说温南樱跟你搭上线了?”
居然是秦菲颜的声音，语气毫不客气。
姜嘉渔也针锋相对道：“你怎么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姜嘉渔冷嘲，想说这句话好像不是这样用的。
“我劝你适可而止。”秦菲颜好像出奇地愤怒，“否则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看来这件事对秦菲颜的杀伤力挺大的，姜嘉渔更不可能认怂了。
“我真是听不懂你的意思，我是跟温南樱有联系，这也值得你特地打电话警告吗?我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咱俩的恩怨纠纷，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
“你别以为我现在落难了就不能把你怎么着了，娱乐圈的水有多深，我比你更清楚，惹恼了我，我会拉人跟我同归于尽，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姜嘉渔懒得听她威胁，不耐烦道：“我看你真是疯了，还是省省力气多花时间给自己找后路吧。”
挂上电话后，姜嘉渔回味思索了一下，听秦菲颜的意思，她好像还憋了一个大招，要做困兽之斗?
为免夜长梦多，姜嘉渔决定把和温南樱的约定日期提前到明天。
“明天能见面详谈吗?”她给温南樱发了消息。
温南樱也正有此意，回消息说：“我正要联系你能不能提前见面呢，拖得越久越容易走漏风声。担心你不方便，一直没好意思提出来。”
温南樱还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