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公子祁思则携新欢‘初恋女神’小敏一起逛街”。新闻一出来，网上一片哗然。
祁氏某个微信群里又开启疯狂讨论模式。
永不放祁【不是吧，这个小敏是谁？】
奔跑的蜗牛【不是吧不是吧，没听说分手啊，怎么就有新欢了，不是劈腿吧，我敬爱的祁总竟然是个渣男！】
与祁同心【我问过阴秘书了】
永不放祁【？】
奔跑的蜗牛【？？】
不加班真好【？？？】
与祁同心【阴秘书的嘴依然像上了锁的拉链，什么也不透露】
【……】
【……】
奔跑的蜗牛【妥妥的出轨了，渣男！】
永不放祁【听说送了江总一幢楼，就南中环那个】
【江总差那一幢楼吗，差的是一颗真心】
【不错了，那楼前一阵儿多少人争啊，分了也挺好，江总不差钱，又有姿色，勾勾手指，有的是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往上贴，不比找个阎王爷差啊】
【但是阎王爷帅啊】
刚讨论到这儿，大家因为突然迈出办公室的阴黎戛然而止。
二十公里外的路边停着一辆树莓紫卡宴，驾驶座舱里一只漂亮的手正滑着手机。
江岚看的也是网上关于这则新闻的讨论。
不爱吃白菜【我2G了吗，他女朋友不也是个老总吗，怎么又成初恋女神了，啥时候分的手？】
爱过大海【楼上，不是你网速慢，是祁总换女友速度太快】
小青龙【有一说一，这个小敏长得蛮清纯，什么女老总一听就很强势，分了也不意外】
苹果狮子【女人没事业被要求独立，女人事业好又被说强势，女人真难】
超级飞上天@苹果狮子【试试看男人没事业会被骂成什么样】
再往下是两拨网友无休止的辩论。
江岚的手指停在这段对话，再往上翻，又看了看那张照片。照片里只有祁思则的侧脸，旁边站着笑脸盈盈的小敏，乍一看挺像那么回事。
两个人站得近点儿，拍一张模棱两可的照片，配一段模棱两可的文字，子虚乌有的事儿就成了。她忽然觉得炒作这事儿挺恶心，可自己也干了这恶心事儿。
她收了手机，隔着车窗看了看面前的楼。
路边的吴忌等半天了，看她抬头才开口：“江总，咱上去看看吗？”
“走吧。”她说。
这幢楼还是老样子，毛坯房，连窗户都没装。蓝天拿手里还没捂热，连本带利赔给了祁氏。祁思则已经签完合同，现在这幢楼又归了泉茂。
吴忌陪她爬上三层，一眼能看见不远处的桥。
吴忌在耳旁描述着对这幢楼的计划，她看着不远处的桥，心里有点儿空，是那种凭空获利的不踏实感。
她接手泉茂并不是件容易事，高学历和几项大的实操经验根本架不住老股东的歧视。为了江松林的心血，也为了征服，每一样都是她实打实拼来的，还没干过空手套白狼的勾当。
虽然也不能完全算是空手套白狼，毕竟她和祁思则……
她和祁思则还真是开始得莫名其妙……不过感觉还不错，这人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漠，但仅限于对她，想起来还有点儿甜……
“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都跑这儿了，还跟！”吴忌忽然朝着楼下某处道。
江岚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是先前跟了一路的记者。
这档口她驱车十几二十公里赶到这处荒地，还指不定会被他们怎么写。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关于她的报道就出来了，说她为躲情伤驾车狂奔十几里，独坐车内暗自落泪，形单影只可怜得很。
她正想着这暗自落泪是怎么编出来的，手机就钻进一则祁思则的微信【你去南中环了？】
又一则【晚上一起吃饭】
再一则【目标到手不得庆祝一下】
江岚敲字【媒体跟着，吃不了】
继续敲字【去清膳斋吧，隐蔽性高】
祁思则【晚上见】
他刚把这则消息发出去，阴黎神色凝重地走进来。
“祁总。”
“怎么？”他口气轻松，甚至带笑。
“周董和驻斯商会会长见面了。”
“李杏川回国了？”
阴黎：“前天刚落的地，这会儿他们都在锦泰源。”顿了顿又说，“百庆的陆谦也在。”
祁思则刚拿起杯子的手一顿。
阴黎看了看他的脸色：“我叫司机备车。”
他在锦泰源的休息厅等了快一个钟头，周漾春和李杏川并肩出来时嘴角含笑，看样子聊得很投机。
他往后看了看，没看见陆谦。
“周董。”他和周漾春打招呼。
周漾春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带着几分疏离的意外，转而一笑，给李杏川介绍：“这是祁氏的祁总。”
李杏川和气地瞅了瞅他：“小祁总吧，早有耳闻，去年在科伦坡的招商会上我和你爸还见过一面，你和你爸长得还是挺像的。”
祁思则伸出手来和他握：“我也是刚听说您回国了。”
“前天回来的。”李杏川说，“明天去福市，后天又得走。”
三人客客气气边走边聊了几句，送李杏川上车后就剩周漾春。
周漾春长着一张方正脸，神情严肃，也不是一个爱笑的人。
不等祁思则说话他先开口：“李行长回来考察的，要是过关，蓬辉会成为入驻科伦坡金融城的首批外商。”
首不首批的祁思则不知道，但他知道蓬辉是科伦坡境外招商的意向单位，可对方体量太大，即便是蓬辉这样的大集团也吞吐吃力，但这种好机会蓬辉断不可能错过，所以他们正紧锣密鼓开展新一轮的融资。
祁思则瞄准这事儿挺久了，当然同瞄准的可不止祁氏一家。
“祁氏的实力周董是知道的。”他对周漾春道。
“知道。”周漾春说，“但我没看到你的诚意。”
祁思则沉默几秒：“表达诚意的方式不止一种。”
周漾春不动声色看着他。
“宁市钢厂出让的利海股权，周董可有兴趣？”他又说。
宁钢因为效益逐年降低，去年就准备挂卖旗下利海地产的股权，这利海在沪市可有几块位置相当好的地皮。消息一经放出，各公司为争取这块肥肉几乎打破了头颅，宁钢还没正式往外挂呢，却又赶上高层内讧。内忧外患之际，上面一声令下，把这计划叫停了。
别人不敢保证什么，但周漾春却知道，这祁思则可是宁钢副总朱颂今的亲外甥，外面传得天翻地覆的流言都不及他的一句话。
周漾春很微妙地笑了笑：“我们这行也是个生态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共享的机会当然最好，毕竟互惠互利才能长远发展。”
祁思则说是。
“我先走一步，其他的事儿回头再商量。”他走前又拍了拍他的肩，“你小子，自古英雄出少年，可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还年轻，要多加小心。”
祁思则没说话。
等人走后阴黎忍不住道：“……利海的事儿……这可是违规的啊祁总。”
“放点儿消息而已，算不上违规。”
阴黎：“平常好说，可他们现在的重心都放在科伦坡，利海的事儿竞争太大，要是失利……”
“要是失利，就把我手上的那几支转给他。”
阴黎大惊：“转……转给他？”
祁思则没应声，阴黎便不敢再问。
纵使清膳斋的隐蔽性相当高，江岚仍然颇费了一番功夫才甩掉紧追不放的记者。
她到时祁思则正在圆木桌前喝第三杯茶，看见她时眼中浮笑：“来了。”
“祁总兴致可真高啊。”她看了看他手中的茶。
“等你。”他说。
“我要是不来呢。”
“等到你来。”他又说。
江岚没接话，唇角一抬露出个娇笑。
他拍拍旁边的座位：“过来喝茶。”
她踩着高跟鞋走近：“我今天可是失恋了，你就泡茶招待我？”
“那先吃饭。”这才叫人布上菜来。
他点了不少菜，大概是茶喝得多了，没什么胃口吃，就看着她吃。
江岚抬眼：“看什么？”
“没什么。”他垂了眼睛摆弄茶具，眉宇间浸着笑。
“你不吃吗？”她朝瓷盘中的山药糕抬了抬下巴，“我记得你喜欢吃这。”
祁思则笑容更甚：“记得了？”
“吃不吃？”她笑中带着点儿威严。
祁思则没说话，笑着抬手夹了一块儿吃起来。
“你和小敏接下来是不是该一起吃饭了？”她突然问。
“我可不和她吃饭，钱给了，公司也签了，阴黎再接送她两次，这事儿就过去了。”
她举杯：“目标完成，祝福你。”
祁思则抬杯：“是祝福我们。”
饭后两人错着时间离开，祁思则先走一步，江岚从另一个口进入停车场。
她刚钻进车里，另一边的车门忽然被打开，她吓了一跳，看着被光影遮盖的祁思则：“你不是走了吗？”
她说着他已经上了车，“砰”地关上门。
吴忌随即开了驾驶座的门：“江总我去抽支烟。”
江岚说行，又转头问他：“你干嘛？”
他抬手看了看表：“还早，再坐会儿。”
还要说什么，她却忽然猛地扑来，祁思则没防备，腰往后一闪，肩膀也斜过去，大半个身子靠着车窗。
她又扒住他的肩膀往下拽，压低了声音：“别动，有人跟拍。”
他就着那个姿势放低了腰，一只腿横上座椅。她原本半扑在他身上，因他伸腿重心下移，整个人下沉几分，脑袋几乎要贴上他的脸。
车厢逼仄，这一来往，空间似乎更窄。
江岚贴在他身上，能清晰感受他心脏的跳动，还有他胸膛传来的温度，几乎是滚烫的。
她斟酌片刻，要爬起来，下一秒却被他抬手兜住脑袋，吻了上去。
祁氏某个微信群里又开启疯狂讨论模式。
永不放祁【不是吧，这个小敏是谁？】
奔跑的蜗牛【不是吧不是吧，没听说分手啊，怎么就有新欢了，不是劈腿吧，我敬爱的祁总竟然是个渣男！】
与祁同心【我问过阴秘书了】
永不放祁【？】
奔跑的蜗牛【？？】
不加班真好【？？？】
与祁同心【阴秘书的嘴依然像上了锁的拉链，什么也不透露】
【……】
【……】
奔跑的蜗牛【妥妥的出轨了，渣男！】
永不放祁【听说送了江总一幢楼，就南中环那个】
【江总差那一幢楼吗，差的是一颗真心】
【不错了，那楼前一阵儿多少人争啊，分了也挺好，江总不差钱，又有姿色，勾勾手指，有的是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往上贴，不比找个阎王爷差啊】
【但是阎王爷帅啊】
刚讨论到这儿，大家因为突然迈出办公室的阴黎戛然而止。
二十公里外的路边停着一辆树莓紫卡宴，驾驶座舱里一只漂亮的手正滑着手机。
江岚看的也是网上关于这则新闻的讨论。
不爱吃白菜【我2G了吗，他女朋友不也是个老总吗，怎么又成初恋女神了，啥时候分的手？】
爱过大海【楼上，不是你网速慢，是祁总换女友速度太快】
小青龙【有一说一，这个小敏长得蛮清纯，什么女老总一听就很强势，分了也不意外】
苹果狮子【女人没事业被要求独立，女人事业好又被说强势，女人真难】
超级飞上天@苹果狮子【试试看男人没事业会被骂成什么样】
再往下是两拨网友无休止的辩论。
江岚的手指停在这段对话，再往上翻，又看了看那张照片。照片里只有祁思则的侧脸，旁边站着笑脸盈盈的小敏，乍一看挺像那么回事。
两个人站得近点儿，拍一张模棱两可的照片，配一段模棱两可的文字，子虚乌有的事儿就成了。她忽然觉得炒作这事儿挺恶心，可自己也干了这恶心事儿。
她收了手机，隔着车窗看了看面前的楼。
路边的吴忌等半天了，看她抬头才开口：“江总，咱上去看看吗？”
“走吧。”她说。
这幢楼还是老样子，毛坯房，连窗户都没装。蓝天拿手里还没捂热，连本带利赔给了祁氏。祁思则已经签完合同，现在这幢楼又归了泉茂。
吴忌陪她爬上三层，一眼能看见不远处的桥。
吴忌在耳旁描述着对这幢楼的计划，她看着不远处的桥，心里有点儿空，是那种凭空获利的不踏实感。
她接手泉茂并不是件容易事，高学历和几项大的实操经验根本架不住老股东的歧视。为了江松林的心血，也为了征服，每一样都是她实打实拼来的，还没干过空手套白狼的勾当。
虽然也不能完全算是空手套白狼，毕竟她和祁思则……
她和祁思则还真是开始得莫名其妙……不过感觉还不错，这人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漠，但仅限于对她，想起来还有点儿甜……
“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都跑这儿了，还跟！”吴忌忽然朝着楼下某处道。
江岚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是先前跟了一路的记者。
这档口她驱车十几二十公里赶到这处荒地，还指不定会被他们怎么写。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关于她的报道就出来了，说她为躲情伤驾车狂奔十几里，独坐车内暗自落泪，形单影只可怜得很。
她正想着这暗自落泪是怎么编出来的，手机就钻进一则祁思则的微信【你去南中环了？】
又一则【晚上一起吃饭】
再一则【目标到手不得庆祝一下】
江岚敲字【媒体跟着，吃不了】
继续敲字【去清膳斋吧，隐蔽性高】
祁思则【晚上见】
他刚把这则消息发出去，阴黎神色凝重地走进来。
“祁总。”
“怎么？”他口气轻松，甚至带笑。
“周董和驻斯商会会长见面了。”
“李杏川回国了？”
阴黎：“前天刚落的地，这会儿他们都在锦泰源。”顿了顿又说，“百庆的陆谦也在。”
祁思则刚拿起杯子的手一顿。
阴黎看了看他的脸色：“我叫司机备车。”
他在锦泰源的休息厅等了快一个钟头，周漾春和李杏川并肩出来时嘴角含笑，看样子聊得很投机。
他往后看了看，没看见陆谦。
“周董。”他和周漾春打招呼。
周漾春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带着几分疏离的意外，转而一笑，给李杏川介绍：“这是祁氏的祁总。”
李杏川和气地瞅了瞅他：“小祁总吧，早有耳闻，去年在科伦坡的招商会上我和你爸还见过一面，你和你爸长得还是挺像的。”
祁思则伸出手来和他握：“我也是刚听说您回国了。”
“前天回来的。”李杏川说，“明天去福市，后天又得走。”
三人客客气气边走边聊了几句，送李杏川上车后就剩周漾春。
周漾春长着一张方正脸，神情严肃，也不是一个爱笑的人。
不等祁思则说话他先开口：“李行长回来考察的，要是过关，蓬辉会成为入驻科伦坡金融城的首批外商。”
首不首批的祁思则不知道，但他知道蓬辉是科伦坡境外招商的意向单位，可对方体量太大，即便是蓬辉这样的大集团也吞吐吃力，但这种好机会蓬辉断不可能错过，所以他们正紧锣密鼓开展新一轮的融资。
祁思则瞄准这事儿挺久了，当然同瞄准的可不止祁氏一家。
“祁氏的实力周董是知道的。”他对周漾春道。
“知道。”周漾春说，“但我没看到你的诚意。”
祁思则沉默几秒：“表达诚意的方式不止一种。”
周漾春不动声色看着他。
“宁市钢厂出让的利海股权，周董可有兴趣？”他又说。
宁钢因为效益逐年降低，去年就准备挂卖旗下利海地产的股权，这利海在沪市可有几块位置相当好的地皮。消息一经放出，各公司为争取这块肥肉几乎打破了头颅，宁钢还没正式往外挂呢，却又赶上高层内讧。内忧外患之际，上面一声令下，把这计划叫停了。
别人不敢保证什么，但周漾春却知道，这祁思则可是宁钢副总朱颂今的亲外甥，外面传得天翻地覆的流言都不及他的一句话。
周漾春很微妙地笑了笑：“我们这行也是个生态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共享的机会当然最好，毕竟互惠互利才能长远发展。”
祁思则说是。
“我先走一步，其他的事儿回头再商量。”他走前又拍了拍他的肩，“你小子，自古英雄出少年，可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还年轻，要多加小心。”
祁思则没说话。
等人走后阴黎忍不住道：“……利海的事儿……这可是违规的啊祁总。”
“放点儿消息而已，算不上违规。”
阴黎：“平常好说，可他们现在的重心都放在科伦坡，利海的事儿竞争太大，要是失利……”
“要是失利，就把我手上的那几支转给他。”
阴黎大惊：“转……转给他？”
祁思则没应声，阴黎便不敢再问。
纵使清膳斋的隐蔽性相当高，江岚仍然颇费了一番功夫才甩掉紧追不放的记者。
她到时祁思则正在圆木桌前喝第三杯茶，看见她时眼中浮笑：“来了。”
“祁总兴致可真高啊。”她看了看他手中的茶。
“等你。”他说。
“我要是不来呢。”
“等到你来。”他又说。
江岚没接话，唇角一抬露出个娇笑。
他拍拍旁边的座位：“过来喝茶。”
她踩着高跟鞋走近：“我今天可是失恋了，你就泡茶招待我？”
“那先吃饭。”这才叫人布上菜来。
他点了不少菜，大概是茶喝得多了，没什么胃口吃，就看着她吃。
江岚抬眼：“看什么？”
“没什么。”他垂了眼睛摆弄茶具，眉宇间浸着笑。
“你不吃吗？”她朝瓷盘中的山药糕抬了抬下巴，“我记得你喜欢吃这。”
祁思则笑容更甚：“记得了？”
“吃不吃？”她笑中带着点儿威严。
祁思则没说话，笑着抬手夹了一块儿吃起来。
“你和小敏接下来是不是该一起吃饭了？”她突然问。
“我可不和她吃饭，钱给了，公司也签了，阴黎再接送她两次，这事儿就过去了。”
她举杯：“目标完成，祝福你。”
祁思则抬杯：“是祝福我们。”
饭后两人错着时间离开，祁思则先走一步，江岚从另一个口进入停车场。
她刚钻进车里，另一边的车门忽然被打开，她吓了一跳，看着被光影遮盖的祁思则：“你不是走了吗？”
她说着他已经上了车，“砰”地关上门。
吴忌随即开了驾驶座的门：“江总我去抽支烟。”
江岚说行，又转头问他：“你干嘛？”
他抬手看了看表：“还早，再坐会儿。”
还要说什么，她却忽然猛地扑来，祁思则没防备，腰往后一闪，肩膀也斜过去，大半个身子靠着车窗。
她又扒住他的肩膀往下拽，压低了声音：“别动，有人跟拍。”
他就着那个姿势放低了腰，一只腿横上座椅。她原本半扑在他身上，因他伸腿重心下移，整个人下沉几分，脑袋几乎要贴上他的脸。
车厢逼仄，这一来往，空间似乎更窄。
江岚贴在他身上，能清晰感受他心脏的跳动，还有他胸膛传来的温度，几乎是滚烫的。
她斟酌片刻，要爬起来，下一秒却被他抬手兜住脑袋，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