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人生 11
尽管他已经见过她许多次，尽管他早已在心里设想过无数次遇到她的场景，但每次以新身份与她相遇的时候，内心还是觉得震动无比。
二世祖、嫌疑犯、宠物……好像每一次的身份都挺尴尬。
不过他已经不在意了，能遇见，就很好。
“呃……晓梅，你来了……”瘳晓强站了起来，刚开口打了声气招呼，对面的马晓梅便急勿勿地问道：“咱妈呢？妈在哪里？”
看她满脸焦急，瘳晓强也跟着紧起来：“在、在她房里……”
“妈——！”
残影从艾迪生眼前一闪而过，他赶紧跟着上去。
“等等！这位……家属……”他在楼梯口将人拦住，“不好意思，这里是命案区，警方已经将这里封锁了，家属不能进去！”
虽然这对于家属来说有些残忍，但这种场合显然不是讲情理的地方，家属就算再伤心，也不能随意破坏现场。
“那我不进去，我在门口看一眼总行了吧？”她眼眸含泪，饱满的杏眼里满是悲伤。
“当然可以。”艾迪生侧过身给她让出了位置。
“妈……妈……我来晚了……呜呜呜……”她哭着哭着就朝着门内跪了下去，单薄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沉浸在悲伤之中。
“请节哀……”
艾迪生只能这么劝着，他太知道失去亲人的那种痛了。
瘳晓强因为有事，打了声招呼提前离开了。
艾迪生一直等到对方情绪稳定，才开始问话。
女孩说她叫马晓梅，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昨天深夜她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因为疲惫，倒头就睡着了，没留意手机电量。一觉睡到今天中午，她给手机充上电后，才接到了警方的消息，便一路失魂落魄地赶了过来。
艾迪生又围绕着死者周边的人际关系例行问了几个问题，和之前知道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出入。
不过有一点令他感到奇怪，就是出了这样的大事，陶唯善这么多孩子中，来到现场却只有区区两人。其他人难道是没收到消息或是刚好有事耽搁了？
“怎么没看到你们其他家属？”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知道……”马晓梅摇摇头，“他们……可能比较忙吧。”
这话艾迪生是不信的，再忙，出了这样的大事，怎么着都得放下赶过来吧？妈都不在了呀！
马晓梅也看出了他的不解，进一步解释道：“他们有好多人都在外地，赶过来需要时间。”
这个理由倒能接受。艾迪生理解地点点头，顺着话题继续问下去：“你们兄弟姐妹的感情怎么样？平时联系得多吗？”
马晓梅嘴角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丝苦笑：“我们……其实大家小时候感情挺好的，那时候家里穷，衣服都是一个穿完了换给另一个穿。有什么好东西大家都会一起分享，干活的时候也会一起帮忙……后来，家里条件慢慢变好了，大哥大姐们工作以后慢慢搬了出去……渐渐地，家里的人越来越少……因为工作忙，我们一年到头也很难碰几次面……这次本来我们还商量好，下星期咱妈生日的时候，家里的姊妹们抽空聚一聚的，谁知道发生这样的事……”
她越说情绪越低沉，不知不觉眼眶又开始泛红。
“别难过了，我们会调查清楚，给你们家属一个交代的。”
“谢谢……拜托你们了……”
“马小姐，在你眼中，你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她会为了什么事自杀？”
马晓梅吸吸鼻子：“我母亲这辈子非常要强，对我们也很严格。她总是教育我们要努力学习，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有本事的人。一路走来，虽然日子过得很苦，倒也留下许多永生难忘的回忆。”
“我母亲学会直播之后，我们的日子也慢慢得变好起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想不开，就算被网暴也不至于……”
“网暴？”这个词让艾迪生顿时一振。
“母亲搞自播，总会有些竞争对手。有一个主播和我母亲在网上互掐了一年多，起初她们只是在直播间互骂，后来发展到双方的粉丝到对方的直播间互黑。尤其是这半年，母亲每一次直播都会有大量的水军来到直播间，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发生这样的事，你们没想过报警吗？”
“我们也想过报警，也劝过母亲。但她叫我们不要管她的事，还说她能处理，警方插手反而会将事情闹大。”
“那个主播的名字叫什么你知道吗？”
“好像是叫阿娆……”
“对了，你母亲身上有很多伤，手和脚被烫得很厉害，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马晓梅惊恐地抬起头：“你说什么？什么伤？她怎么受的伤？”
这一连几个反问直接把艾迪生给搞不会了，感觉家属比他还要在状况之外。
马晓梅临走的时候，艾迪生向她要了联系方式，因为案情尚未明朗，许多事情都要与家属沟通。
艾迪生上三楼再次检查了一遍死者的尸体以及案发现场。艾里克斯见他盯着尸体看个半天，不禁问道：“这尸体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好奇，她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艾迪生将目光收回，巡视起这个房间。一张1米8左右的木床，一个极简造型的梳妆台，一个衣柜。衣柜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款式，质地看上去非常普通。打开柜门，里面以孩子的衣服为主，只有几件大人的外套，且款式都已过时。
嗯……看起来很正常，却又不那么正常……
但那种违和感源自于什么，他一时也答不上来。
一具被油炸过的身体，最终选择上吊结束自己的生命，而那封略显突兀的遗书，似乎想极力证明此案的性质是自杀而非他杀。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他又将视线投到了床头柜上，伸手一拉，发现里面上了锁。
艾里克斯说道：“先找找看有没有钥匙，实在找不到的话，我们跟警方申请权限。”
艾迪生将手收回道：“再说吧。先看别的地方。”
这个案子现在还不好定性，如果只是普通的自杀案，那么接下来的方向就是查出死者自杀的原因即可。
这层楼的摆设比较简单，除了死者的房间以外，还有一间非常大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长桌子和几把小板凳，上面还堆放着些工具书，应该是孩子们学习的地方。
转了半天没什么新的发现，艾里克斯提议道：“这里没什么特别的，不如去警局看看有什么新线索。”
***
“这是死者的手机，密码我们已经破译了，你们可以查一查，看看里面有没有对案子有帮助的线索。”
警局内，小韦将陶唯善的手机交给了艾迪生他们。想要快速地了解死者的人际关系，手机无疑是最直观的。
不过手机里只有通讯录还保留着，其余的聊天记录一个都没看见。
小韦：“对了，死者的面部和身体有许多软组织挫伤，估计生前遭受过殴打。”
殴打？怪不得他们看死者的脸有些肿呢……
“她女儿说，有个主播一直组织水军对她母亲进行网暴……”
艾迪生才刚提了一句，小韦便心领神会地打开了电脑，操作了两下后，指着屏幕对他俩说道：“喏，就是这个人，网名叫做‘阿娆大漂亮’，本名叫陈莉娆，今年二十五岁。她和死者的恩怨要追溯到一年前，因为死者的特殊身份自带热度，她俩在直播间PK的时候，陈莉娆输了。之后平台评选年度人气主播，陈莉娆再次输给了死者，于是她怀恨在心，多次出言辱骂死者，并放任自己的粉丝对其网暴。死者也不甘示弱，组织自己的粉丝进行反击，双方的从此结下梁子。”
艾迪生一下就听出了里面的糟点，立即指出：“死者五十六岁，陈莉娆二十五岁，这么大的年龄差，这两人是怎么吵得起来的？”
艾里克斯却有不同意见：“年龄差怎么了？谁说有年龄差就不能吵起来？两人都是女性，肯定心眼都小呗！”
艾迪生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且不说小心眼不分男女，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总该有的吧？陶唯善的年纪足够当陈莉娆的母亲了，除非是什么化解不了的矛盾，单纯只因为直播间的流量就能到撕破脸的程度吗？
“这个陈莉娆的联系方式有吗？我们想找她谈谈。”
既然双方之前有过矛盾，那么这个主播也算是嫌疑人之一。
小韦刚把陈莉娆的联系方式告诉艾迪生，法医那边的报告正好出来。
几人同时看了报告，脸上的表情出奇地一致。
尸检报告显示，陶唯善真正的死因，并不是上吊窒息，而是哮喘发作窒息而亡。
原来陶唯善有哮喘病史，那为什么之前的瘳晓强和马晓梅都没有提及呢？
哮喘患者一般随身都会带着药，可他们在现场却没看到治哮喘的药，这很不合理。
而且有一点非常奇怪，就是陶唯善想自杀，为什么偏挑自己哮喘发作的时候自杀？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艾迪生眉头深锁，久久没有言语。
他手里掌握的线索有限，想要触及案件的核心，必须得拿到更多的证据。但有一点他很肯定，就是这个案子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对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两位。”小韦道，“我听我同事说，这个陶家之前曾经报过几次警。”
报过警？艾迪生心里闪过一丝怪异。
“是什么原因？”他问。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听我办案的同事说，好像是家庭纠纷吧。”
艾迪生提出：“能不能看下当时的出警纪录？”
小韦抱歉地搓搓手：“不好意思啊，我们这的系统前两天刚好坏了，到现在还没修好。那些原始资料找起来也麻烦，我们这人手也不够……”
言外之意是暂时不能够提供。
“这样吧，你们先去查别的线索。我是说出来也只是让你们有个参考，具体的你们看着办。如果还有其他需要帮忙的，请随时来找我。”小韦说。
二世祖、嫌疑犯、宠物……好像每一次的身份都挺尴尬。
不过他已经不在意了，能遇见，就很好。
“呃……晓梅，你来了……”瘳晓强站了起来，刚开口打了声气招呼，对面的马晓梅便急勿勿地问道：“咱妈呢？妈在哪里？”
看她满脸焦急，瘳晓强也跟着紧起来：“在、在她房里……”
“妈——！”
残影从艾迪生眼前一闪而过，他赶紧跟着上去。
“等等！这位……家属……”他在楼梯口将人拦住，“不好意思，这里是命案区，警方已经将这里封锁了，家属不能进去！”
虽然这对于家属来说有些残忍，但这种场合显然不是讲情理的地方，家属就算再伤心，也不能随意破坏现场。
“那我不进去，我在门口看一眼总行了吧？”她眼眸含泪，饱满的杏眼里满是悲伤。
“当然可以。”艾迪生侧过身给她让出了位置。
“妈……妈……我来晚了……呜呜呜……”她哭着哭着就朝着门内跪了下去，单薄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沉浸在悲伤之中。
“请节哀……”
艾迪生只能这么劝着，他太知道失去亲人的那种痛了。
瘳晓强因为有事，打了声招呼提前离开了。
艾迪生一直等到对方情绪稳定，才开始问话。
女孩说她叫马晓梅，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昨天深夜她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因为疲惫，倒头就睡着了，没留意手机电量。一觉睡到今天中午，她给手机充上电后，才接到了警方的消息，便一路失魂落魄地赶了过来。
艾迪生又围绕着死者周边的人际关系例行问了几个问题，和之前知道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出入。
不过有一点令他感到奇怪，就是出了这样的大事，陶唯善这么多孩子中，来到现场却只有区区两人。其他人难道是没收到消息或是刚好有事耽搁了？
“怎么没看到你们其他家属？”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知道……”马晓梅摇摇头，“他们……可能比较忙吧。”
这话艾迪生是不信的，再忙，出了这样的大事，怎么着都得放下赶过来吧？妈都不在了呀！
马晓梅也看出了他的不解，进一步解释道：“他们有好多人都在外地，赶过来需要时间。”
这个理由倒能接受。艾迪生理解地点点头，顺着话题继续问下去：“你们兄弟姐妹的感情怎么样？平时联系得多吗？”
马晓梅嘴角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丝苦笑：“我们……其实大家小时候感情挺好的，那时候家里穷，衣服都是一个穿完了换给另一个穿。有什么好东西大家都会一起分享，干活的时候也会一起帮忙……后来，家里条件慢慢变好了，大哥大姐们工作以后慢慢搬了出去……渐渐地，家里的人越来越少……因为工作忙，我们一年到头也很难碰几次面……这次本来我们还商量好，下星期咱妈生日的时候，家里的姊妹们抽空聚一聚的，谁知道发生这样的事……”
她越说情绪越低沉，不知不觉眼眶又开始泛红。
“别难过了，我们会调查清楚，给你们家属一个交代的。”
“谢谢……拜托你们了……”
“马小姐，在你眼中，你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她会为了什么事自杀？”
马晓梅吸吸鼻子：“我母亲这辈子非常要强，对我们也很严格。她总是教育我们要努力学习，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有本事的人。一路走来，虽然日子过得很苦，倒也留下许多永生难忘的回忆。”
“我母亲学会直播之后，我们的日子也慢慢得变好起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想不开，就算被网暴也不至于……”
“网暴？”这个词让艾迪生顿时一振。
“母亲搞自播，总会有些竞争对手。有一个主播和我母亲在网上互掐了一年多，起初她们只是在直播间互骂，后来发展到双方的粉丝到对方的直播间互黑。尤其是这半年，母亲每一次直播都会有大量的水军来到直播间，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发生这样的事，你们没想过报警吗？”
“我们也想过报警，也劝过母亲。但她叫我们不要管她的事，还说她能处理，警方插手反而会将事情闹大。”
“那个主播的名字叫什么你知道吗？”
“好像是叫阿娆……”
“对了，你母亲身上有很多伤，手和脚被烫得很厉害，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马晓梅惊恐地抬起头：“你说什么？什么伤？她怎么受的伤？”
这一连几个反问直接把艾迪生给搞不会了，感觉家属比他还要在状况之外。
马晓梅临走的时候，艾迪生向她要了联系方式，因为案情尚未明朗，许多事情都要与家属沟通。
艾迪生上三楼再次检查了一遍死者的尸体以及案发现场。艾里克斯见他盯着尸体看个半天，不禁问道：“这尸体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好奇，她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艾迪生将目光收回，巡视起这个房间。一张1米8左右的木床，一个极简造型的梳妆台，一个衣柜。衣柜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款式，质地看上去非常普通。打开柜门，里面以孩子的衣服为主，只有几件大人的外套，且款式都已过时。
嗯……看起来很正常，却又不那么正常……
但那种违和感源自于什么，他一时也答不上来。
一具被油炸过的身体，最终选择上吊结束自己的生命，而那封略显突兀的遗书，似乎想极力证明此案的性质是自杀而非他杀。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他又将视线投到了床头柜上，伸手一拉，发现里面上了锁。
艾里克斯说道：“先找找看有没有钥匙，实在找不到的话，我们跟警方申请权限。”
艾迪生将手收回道：“再说吧。先看别的地方。”
这个案子现在还不好定性，如果只是普通的自杀案，那么接下来的方向就是查出死者自杀的原因即可。
这层楼的摆设比较简单，除了死者的房间以外，还有一间非常大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长桌子和几把小板凳，上面还堆放着些工具书，应该是孩子们学习的地方。
转了半天没什么新的发现，艾里克斯提议道：“这里没什么特别的，不如去警局看看有什么新线索。”
***
“这是死者的手机，密码我们已经破译了，你们可以查一查，看看里面有没有对案子有帮助的线索。”
警局内，小韦将陶唯善的手机交给了艾迪生他们。想要快速地了解死者的人际关系，手机无疑是最直观的。
不过手机里只有通讯录还保留着，其余的聊天记录一个都没看见。
小韦：“对了，死者的面部和身体有许多软组织挫伤，估计生前遭受过殴打。”
殴打？怪不得他们看死者的脸有些肿呢……
“她女儿说，有个主播一直组织水军对她母亲进行网暴……”
艾迪生才刚提了一句，小韦便心领神会地打开了电脑，操作了两下后，指着屏幕对他俩说道：“喏，就是这个人，网名叫做‘阿娆大漂亮’，本名叫陈莉娆，今年二十五岁。她和死者的恩怨要追溯到一年前，因为死者的特殊身份自带热度，她俩在直播间PK的时候，陈莉娆输了。之后平台评选年度人气主播，陈莉娆再次输给了死者，于是她怀恨在心，多次出言辱骂死者，并放任自己的粉丝对其网暴。死者也不甘示弱，组织自己的粉丝进行反击，双方的从此结下梁子。”
艾迪生一下就听出了里面的糟点，立即指出：“死者五十六岁，陈莉娆二十五岁，这么大的年龄差，这两人是怎么吵得起来的？”
艾里克斯却有不同意见：“年龄差怎么了？谁说有年龄差就不能吵起来？两人都是女性，肯定心眼都小呗！”
艾迪生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且不说小心眼不分男女，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总该有的吧？陶唯善的年纪足够当陈莉娆的母亲了，除非是什么化解不了的矛盾，单纯只因为直播间的流量就能到撕破脸的程度吗？
“这个陈莉娆的联系方式有吗？我们想找她谈谈。”
既然双方之前有过矛盾，那么这个主播也算是嫌疑人之一。
小韦刚把陈莉娆的联系方式告诉艾迪生，法医那边的报告正好出来。
几人同时看了报告，脸上的表情出奇地一致。
尸检报告显示，陶唯善真正的死因，并不是上吊窒息，而是哮喘发作窒息而亡。
原来陶唯善有哮喘病史，那为什么之前的瘳晓强和马晓梅都没有提及呢？
哮喘患者一般随身都会带着药，可他们在现场却没看到治哮喘的药，这很不合理。
而且有一点非常奇怪，就是陶唯善想自杀，为什么偏挑自己哮喘发作的时候自杀？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艾迪生眉头深锁，久久没有言语。
他手里掌握的线索有限，想要触及案件的核心，必须得拿到更多的证据。但有一点他很肯定，就是这个案子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对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两位。”小韦道，“我听我同事说，这个陶家之前曾经报过几次警。”
报过警？艾迪生心里闪过一丝怪异。
“是什么原因？”他问。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听我办案的同事说，好像是家庭纠纷吧。”
艾迪生提出：“能不能看下当时的出警纪录？”
小韦抱歉地搓搓手：“不好意思啊，我们这的系统前两天刚好坏了，到现在还没修好。那些原始资料找起来也麻烦，我们这人手也不够……”
言外之意是暂时不能够提供。
“这样吧，你们先去查别的线索。我是说出来也只是让你们有个参考，具体的你们看着办。如果还有其他需要帮忙的，请随时来找我。”小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