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人生 17
审讯室里，瘦猴很讲义气，只用了不到两小时，就把黑料抖了个干干净净。包括瘳晓强与陈莉娆早就相识，和陶唯善互对剧本，几个人串通一气骗流量等等。
不仅如此，还有意外收获。
在瘦猴的手机里，有一段录音，正是他和瘳晓强联手炮制的一单命案。
原来那晚胖虎和瘦猴被艾迪生打跑之后，两人接到瘳晓强的电话，说要一起去干单“大票”。谁知中途胖虎意外身亡，为了不担责任，瘳晓强让瘦猴想办法处理胖虎的尸体。瘦猴灵机一动，想到了嫁祸给艾迪生，让他当这个替罪羊。
但瘦猴这人也精，怕有朝一日瘳晓强拉自己垫背，便偷偷录了音，将两人的密谋过全程录了进去，确定了瘳晓强的主谋身份。
这下瘳晓强是彻底跑不了了，警方行动迅速，很快就把把他和陈莉娆请到局子里喝茶。
陈莉娆毕竟是女孩子，哭哭啼啼了一阵，没用多久就招了。
她原本和陶唯善并不对付，但无意中发现陶唯善是个有钱人，便开始关注对方的一切。刚好瘳晓强也关注了她，逐对她展开疯狂的追求。
起初陈莉娆对瘳晓强根本看不上，觉得他又土又挫，配不上自己。但后来得知他是陶唯善的儿子，态度立即180度大转变。
两人好上后，陈莉娆决定与陶唯善冰释前嫌，并提出一起合作，炒作剧本制造流量。这一招很见效，每当她俩同框，直播间的人气都异常的火爆，不明真相的粉丝还为她俩争论不休，两边割韭菜割到手软。
再后来，她们的伎俩被一些聪明的粉丝识破。陈莉娆意识到要改变策略，于是准备请她的师兄出山，由她牵头让师兄和陶唯善见面，共同炒作新的话题。10号那天，陶唯善口中要见的那个“重要的人”，就是陈莉娆的师兄。
不过，他们并没有成功碰面，因为自那天之后，陶唯善便处于失联状态，手机也打不通。
艾迪生问：“你找不到陶唯善，为什么不让瘳晓强去找？”
陈莉娆道：“我叫了，可他也打不通他妈电话，刚好他那天有别的事，出去了两天，等他回来的时候，才知道陶唯善已经……”
艾迪生：“你那天为什么撒谎？”
陈莉娆：“我……我怕你们查出来是我约的她，她那么有钱，鬼知道是谁看她不顺眼……”
艾迪生：“难道不是你和廖晓强觊觎陶唯善的财产吗？”
陈莉娆抖如筛糠，摇头摇到残影：“不不不……我可没杀她！我只想搞钱，不想搞出人命！”
真的会这么凑巧吗？反常必有妖，巧合太多等同刻意。
艾迪生：“你没有作贼心虚，那为什么要跑？”
陈莉娆：“我……我不知道，我没想跑的，是廖晓强他硬拉着我……”
艾迪生：“……”
陈莉娆这边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艾迪生走到另一边审讯室。
瘳晓强缩在忏悔椅上，坐没坐相，一脸憔悴。
艾迪生听到侦办的警察在抱怨：“已经三个小时了，屁都没崩一个，就只会说他冤枉。”
艾迪生淡淡一笑，倒觉得挺乐观。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心里防线要么建议得差不多，要么崩溃得差不多，是时候会会他了。
艾迪生走进去坐下，瘳晓强只是稍稍动了动身子，没多大表示。
“想清楚了吗？想清楚就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艾迪生语气轻松随意，但眼神却一直锁定对方，不曾放松。
“想清楚什么？侦探先生，我是良民，我可没做犯法的事。”瘳晓强把下巴扬得老高，完全不将艾迪生放在眼里。
“良民？”艾迪生嗤笑一声，“那你跑什么？”
“我……我在外面欠了点债，我眼神不好，把你们看成要债的了，一时情急才……”瘳晓强吞吞吐吐地憋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艾迪生托起下巴，挑眉看他：“编这个理由你自己信吗？你自己都不信的话，就别指望骗过我们了。”
瘳晓强不接话，把脸转到了一边。
艾迪生又问：“我告诉你，陈莉娆可把什么都招了，我劝你最好也不要隐瞒。”
瘳晓强虽然不说话，但眼神明显变了。
艾迪生趁胜追击：“你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她说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艾迪生本意是想诈一诈他，瘳晓强性子急躁，只要稍微刺激一下，就能让他不打自招。
不过瘳晓强并不笨，他自然不会轻意相信艾迪生的话。
“呵呵，我相信阿娆的为人，她才不会这么说。”
这一招没见效，艾迪生继续说道：“不信？她说了，你又穷又没品，她当初根本看不上你，要不是知道你是陶唯善的儿子，她才懒得理你。”
这话也不知道戳中了瘳晓强哪条肺管子，他的火“噌”地一下窜起：“别说了！我不信！阿娆是真心爱我的，她不是那种人！”
“少在那自我感动了。陈莉娆虽然拜金，但好歹敢说真话，你呢？”艾迪生冷冷地道，“你敢做不敢当，不像大丈夫所为。”
“我、我、我……我要说什么？我做什么了？”瘳晓强烦躁地猛抓头发。
艾迪生知道他被折磨得差不多了，继续加码：“瘳晓强，你这个人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全靠你养母陶唯善在背后给你供粮。后来你认识了陈莉娆，开销越来越大，渐渐入不敷出。你知道你母亲有钱，便动了邪念。本月10号那天，你让陈莉娆故意约你母亲外出，其实上却偷偷挟持了她，想从她那问出出银行卡密码。谁知你母亲抵死不从，于是你就不停地折磨她，直到她哮喘发作而亡。为了掩人耳目，你特意将你母亲伪装成自杀的样子，企图扰乱警方视线。不过嘛，不管你怎样误导我们，还是露出了破绽。你不承认这一切也没关系，这把椅子你要是觉得舒服，爱坐多久就坐多久。”
艾迪生这一番话让瘳晓强彻底地崩溃了，他不停地抓着头发，歇斯底里地低吼：“胡说！胡说！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害死我母亲！我承认我是动过偷钱的念头，但从来没想过要害她的命。你可以去了解，这个家我妈就只宠我、晓梅还有鹏鹏那个傻子。我既然每个月都能从她那里得到一大笔钱，为什么要还要害她？”
“虽然你每个月都能得到你母亲给的一笔钱，但跟她账户里的那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你一直知道她藏有巨款，只是苦于寻找无门罢了。别跟我扯什么你对你母亲还有感情，你比任何人都盼着她早点死不是吗？少在这里装感人至深的大孝子了。”艾迪生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哈哈哈哈哈……”瘳晓强突然大笑起来，“我说大侦探，你可真会破案呀！这都能让你猜出来？不过很可惜，我妈的确不是我杀的。跟你说实话吧，这个家如果有谁更盼着她死的话，那绝对不是我。”
艾迪生一愣：“你什么意思？”
“哼！”瘳晓强冷哼一声，“你也看到了，我妈死后，我大哥大姐还有几位妹妹的反应，他们有谁为母亲伤心过？说不定在心里偷笑都来不及呢！”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点，你们好歹是兄弟姐妹，不要乱冤枉别人。”
“我冤枉他们？呵……你要是知道我妈对他们做过的那些事……哼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有本事你问他们去呀！”
下面的话，瘳晓强说什么也不肯再交代了。他的确不傻，艾迪生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根本没办法将他定罪，顶多关一阵就得放人。
不仅如此，他还狂妄地挑衅起来：“我说大侦探，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什么时候能放了我？该抓的人你们不去抓，却只会冤枉无辜的人，这样只能显得你们无能。”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无辜吗？”艾迪生对他的挑衅毫不在乎，从口袋里拿出瘦猴的手机，操作了几下，往桌上一放，“不好意思，估计你是回不了家了。”
录音里的声音传了出来，艾迪生看到刚才那张嚣张的脸渐渐由不屑变成了惊慌，再逐渐变成死灰色，满意地转身离去。
不过，他并没有很高兴，相反，眉头皱得更深。
艾里克斯笑他：“终于洗刷冤屈了。怎么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艾迪生摇摇头，叹了口气：“可这个案子更迷了，让我很费解。”
艾里克斯劝道：“你就别多想了，凶手肯定就是瘳晓强，你看他作恶多端的事还少吗？他现在就是吃定我们没有证据，所以不肯说实话。没关系，对付这种人我在行，关他个十天半个月的，每天从上班审到下班，还怕他不招？”
艾迪生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牛！撒旦都得把你纹背上。
“不。凶手不是他。”他眼神坚定地摇着头。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双杏眼，那双眼睛里全是故事，他总觉得她的身上一定藏有不少秘密。
“你要去找马晓梅？”艾里克斯得知艾迪生的想法，有些吃惊，“你不会认为她是凶手吧？”
“当然不是。”艾迪生很快否认，“但我总觉得她知道点什么。”
艾里克斯没接话，不过看他的眼神却有点意味深长。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艾迪生被他看毛了。
“哎，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艾里克斯调侃道，“理解理解，她的确是个大美人。男人嘛，我知道的。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
听到艾里克斯故意在“男朋友”那里拖长尾音，艾迪生真想给他一拳。
理解理解，你理解个屁！
他懒得跟对方鬼扯，正色道：“对了，我想拜托你去找警方鉴定一下陶唯善的遗书。”
艾里克斯道：“你怀疑这封遗书是伪造的？”
“嗯。”艾迪生点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觉得陶唯善是自杀的。”
“为什么这么认为？”
“第一，陶唯善手脚都有严重的烫伤，要想一个人爬上梯子，再套上绳子自杀，你觉得这个操作性能有多大？她本身患有哮喘，如果一心想求死，根本用不着这个方法；第二，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陶唯善是一个爱财如命的人，她收藏的财产甚至下辈子都用不完。试问这样的人，会因为什么事想不开而结束自己的生命？第三，陶唯善最后一通话是打给陈莉娆的，10号那天她准备出门赴约，一个一心只想发财的人，根本不可能自杀。至少那个时候，她没有自杀的动机。”
听完艾迪生的分析，艾里克斯终于不再反驳，耸耸肩道：“好吧，那咱们就兵分两路，等你回来我们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不仅如此，还有意外收获。
在瘦猴的手机里，有一段录音，正是他和瘳晓强联手炮制的一单命案。
原来那晚胖虎和瘦猴被艾迪生打跑之后，两人接到瘳晓强的电话，说要一起去干单“大票”。谁知中途胖虎意外身亡，为了不担责任，瘳晓强让瘦猴想办法处理胖虎的尸体。瘦猴灵机一动，想到了嫁祸给艾迪生，让他当这个替罪羊。
但瘦猴这人也精，怕有朝一日瘳晓强拉自己垫背，便偷偷录了音，将两人的密谋过全程录了进去，确定了瘳晓强的主谋身份。
这下瘳晓强是彻底跑不了了，警方行动迅速，很快就把把他和陈莉娆请到局子里喝茶。
陈莉娆毕竟是女孩子，哭哭啼啼了一阵，没用多久就招了。
她原本和陶唯善并不对付，但无意中发现陶唯善是个有钱人，便开始关注对方的一切。刚好瘳晓强也关注了她，逐对她展开疯狂的追求。
起初陈莉娆对瘳晓强根本看不上，觉得他又土又挫，配不上自己。但后来得知他是陶唯善的儿子，态度立即180度大转变。
两人好上后，陈莉娆决定与陶唯善冰释前嫌，并提出一起合作，炒作剧本制造流量。这一招很见效，每当她俩同框，直播间的人气都异常的火爆，不明真相的粉丝还为她俩争论不休，两边割韭菜割到手软。
再后来，她们的伎俩被一些聪明的粉丝识破。陈莉娆意识到要改变策略，于是准备请她的师兄出山，由她牵头让师兄和陶唯善见面，共同炒作新的话题。10号那天，陶唯善口中要见的那个“重要的人”，就是陈莉娆的师兄。
不过，他们并没有成功碰面，因为自那天之后，陶唯善便处于失联状态，手机也打不通。
艾迪生问：“你找不到陶唯善，为什么不让瘳晓强去找？”
陈莉娆道：“我叫了，可他也打不通他妈电话，刚好他那天有别的事，出去了两天，等他回来的时候，才知道陶唯善已经……”
艾迪生：“你那天为什么撒谎？”
陈莉娆：“我……我怕你们查出来是我约的她，她那么有钱，鬼知道是谁看她不顺眼……”
艾迪生：“难道不是你和廖晓强觊觎陶唯善的财产吗？”
陈莉娆抖如筛糠，摇头摇到残影：“不不不……我可没杀她！我只想搞钱，不想搞出人命！”
真的会这么凑巧吗？反常必有妖，巧合太多等同刻意。
艾迪生：“你没有作贼心虚，那为什么要跑？”
陈莉娆：“我……我不知道，我没想跑的，是廖晓强他硬拉着我……”
艾迪生：“……”
陈莉娆这边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艾迪生走到另一边审讯室。
瘳晓强缩在忏悔椅上，坐没坐相，一脸憔悴。
艾迪生听到侦办的警察在抱怨：“已经三个小时了，屁都没崩一个，就只会说他冤枉。”
艾迪生淡淡一笑，倒觉得挺乐观。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心里防线要么建议得差不多，要么崩溃得差不多，是时候会会他了。
艾迪生走进去坐下，瘳晓强只是稍稍动了动身子，没多大表示。
“想清楚了吗？想清楚就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艾迪生语气轻松随意，但眼神却一直锁定对方，不曾放松。
“想清楚什么？侦探先生，我是良民，我可没做犯法的事。”瘳晓强把下巴扬得老高，完全不将艾迪生放在眼里。
“良民？”艾迪生嗤笑一声，“那你跑什么？”
“我……我在外面欠了点债，我眼神不好，把你们看成要债的了，一时情急才……”瘳晓强吞吞吐吐地憋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艾迪生托起下巴，挑眉看他：“编这个理由你自己信吗？你自己都不信的话，就别指望骗过我们了。”
瘳晓强不接话，把脸转到了一边。
艾迪生又问：“我告诉你，陈莉娆可把什么都招了，我劝你最好也不要隐瞒。”
瘳晓强虽然不说话，但眼神明显变了。
艾迪生趁胜追击：“你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她说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艾迪生本意是想诈一诈他，瘳晓强性子急躁，只要稍微刺激一下，就能让他不打自招。
不过瘳晓强并不笨，他自然不会轻意相信艾迪生的话。
“呵呵，我相信阿娆的为人，她才不会这么说。”
这一招没见效，艾迪生继续说道：“不信？她说了，你又穷又没品，她当初根本看不上你，要不是知道你是陶唯善的儿子，她才懒得理你。”
这话也不知道戳中了瘳晓强哪条肺管子，他的火“噌”地一下窜起：“别说了！我不信！阿娆是真心爱我的，她不是那种人！”
“少在那自我感动了。陈莉娆虽然拜金，但好歹敢说真话，你呢？”艾迪生冷冷地道，“你敢做不敢当，不像大丈夫所为。”
“我、我、我……我要说什么？我做什么了？”瘳晓强烦躁地猛抓头发。
艾迪生知道他被折磨得差不多了，继续加码：“瘳晓强，你这个人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全靠你养母陶唯善在背后给你供粮。后来你认识了陈莉娆，开销越来越大，渐渐入不敷出。你知道你母亲有钱，便动了邪念。本月10号那天，你让陈莉娆故意约你母亲外出，其实上却偷偷挟持了她，想从她那问出出银行卡密码。谁知你母亲抵死不从，于是你就不停地折磨她，直到她哮喘发作而亡。为了掩人耳目，你特意将你母亲伪装成自杀的样子，企图扰乱警方视线。不过嘛，不管你怎样误导我们，还是露出了破绽。你不承认这一切也没关系，这把椅子你要是觉得舒服，爱坐多久就坐多久。”
艾迪生这一番话让瘳晓强彻底地崩溃了，他不停地抓着头发，歇斯底里地低吼：“胡说！胡说！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害死我母亲！我承认我是动过偷钱的念头，但从来没想过要害她的命。你可以去了解，这个家我妈就只宠我、晓梅还有鹏鹏那个傻子。我既然每个月都能从她那里得到一大笔钱，为什么要还要害她？”
“虽然你每个月都能得到你母亲给的一笔钱，但跟她账户里的那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你一直知道她藏有巨款，只是苦于寻找无门罢了。别跟我扯什么你对你母亲还有感情，你比任何人都盼着她早点死不是吗？少在这里装感人至深的大孝子了。”艾迪生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哈哈哈哈哈……”瘳晓强突然大笑起来，“我说大侦探，你可真会破案呀！这都能让你猜出来？不过很可惜，我妈的确不是我杀的。跟你说实话吧，这个家如果有谁更盼着她死的话，那绝对不是我。”
艾迪生一愣：“你什么意思？”
“哼！”瘳晓强冷哼一声，“你也看到了，我妈死后，我大哥大姐还有几位妹妹的反应，他们有谁为母亲伤心过？说不定在心里偷笑都来不及呢！”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点，你们好歹是兄弟姐妹，不要乱冤枉别人。”
“我冤枉他们？呵……你要是知道我妈对他们做过的那些事……哼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有本事你问他们去呀！”
下面的话，瘳晓强说什么也不肯再交代了。他的确不傻，艾迪生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根本没办法将他定罪，顶多关一阵就得放人。
不仅如此，他还狂妄地挑衅起来：“我说大侦探，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什么时候能放了我？该抓的人你们不去抓，却只会冤枉无辜的人，这样只能显得你们无能。”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无辜吗？”艾迪生对他的挑衅毫不在乎，从口袋里拿出瘦猴的手机，操作了几下，往桌上一放，“不好意思，估计你是回不了家了。”
录音里的声音传了出来，艾迪生看到刚才那张嚣张的脸渐渐由不屑变成了惊慌，再逐渐变成死灰色，满意地转身离去。
不过，他并没有很高兴，相反，眉头皱得更深。
艾里克斯笑他：“终于洗刷冤屈了。怎么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艾迪生摇摇头，叹了口气：“可这个案子更迷了，让我很费解。”
艾里克斯劝道：“你就别多想了，凶手肯定就是瘳晓强，你看他作恶多端的事还少吗？他现在就是吃定我们没有证据，所以不肯说实话。没关系，对付这种人我在行，关他个十天半个月的，每天从上班审到下班，还怕他不招？”
艾迪生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牛！撒旦都得把你纹背上。
“不。凶手不是他。”他眼神坚定地摇着头。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双杏眼，那双眼睛里全是故事，他总觉得她的身上一定藏有不少秘密。
“你要去找马晓梅？”艾里克斯得知艾迪生的想法，有些吃惊，“你不会认为她是凶手吧？”
“当然不是。”艾迪生很快否认，“但我总觉得她知道点什么。”
艾里克斯没接话，不过看他的眼神却有点意味深长。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艾迪生被他看毛了。
“哎，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艾里克斯调侃道，“理解理解，她的确是个大美人。男人嘛，我知道的。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
听到艾里克斯故意在“男朋友”那里拖长尾音，艾迪生真想给他一拳。
理解理解，你理解个屁！
他懒得跟对方鬼扯，正色道：“对了，我想拜托你去找警方鉴定一下陶唯善的遗书。”
艾里克斯道：“你怀疑这封遗书是伪造的？”
“嗯。”艾迪生点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觉得陶唯善是自杀的。”
“为什么这么认为？”
“第一，陶唯善手脚都有严重的烫伤，要想一个人爬上梯子，再套上绳子自杀，你觉得这个操作性能有多大？她本身患有哮喘，如果一心想求死，根本用不着这个方法；第二，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陶唯善是一个爱财如命的人，她收藏的财产甚至下辈子都用不完。试问这样的人，会因为什么事想不开而结束自己的生命？第三，陶唯善最后一通话是打给陈莉娆的，10号那天她准备出门赴约，一个一心只想发财的人，根本不可能自杀。至少那个时候，她没有自杀的动机。”
听完艾迪生的分析，艾里克斯终于不再反驳，耸耸肩道：“好吧，那咱们就兵分两路，等你回来我们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