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知道我并没有写他什么坏话后,颇为欣赏地揽住我的肩,“以后我们就是哥们了。”

    这是我活了二十六年以来,第一次和一位异性接触这么近,虽说是位年龄成谜的帅哥,却挂着一张满是胶原蛋白、青春洋溢的未成年娃娃脸,说实在,感觉自己在犯罪。

    我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挪,大黑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无疾,她毕竟是个女孩,你靠得太近了。”

    “也是也是,我们那个时候还讲究男女大防呢。”小白松了手。

    我这才知道小白的名字是叫“无极”、不过听起来又像是“乌鸡”,那大黑叫什么,叫“坐飞机”?

    所以他两的组合名是“乌鸦坐飞机”?

    我使劲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特别是咬肌那块儿,同时赶紧把这危险的念头压下去,换些杂七杂八的,换言之就是给自己的脑子刷弹幕,把上一条刷过去。

    “没用的,你刚刚那条在我这看来,就是彩色加粗,还有个括弧开心表情包的大气泡。”小白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无疾的无是虚无的无,疾是疾病的疾。”

    我将头转向了大黑,大黑在笔记本上写了几笔,撕下来递给我。

    轻薄得好似没用重量的纸片上仅简短的“子玄”二字,笔锋如刀,刚劲有力,若指尖的力道再重几分,这墨便会透了这薄薄的纸面,若轻了几分,墨迹便会显得浅淡,字也会衬得平平无奇。

    “虽然是去办暂居证,但我还是建议你就是考虑好其他的途径呆在地府。”大黑说完顿了下,补了句;“如果你想尽快投胎的话。”

    “就是努力成为地府官方的工作人员,这样才能接触第一手资料。子玄不说,我都快忘了有这茬。”小白从兜里拿出一个黑紫色的名片递给我。

    名片的背景是一个惨白的骷髅头,上面有着血色的醒目大字——“地府教育”。

    考公?!

    “等等等等——!你们不是说过错方是你们,你们来负责吗?现在是怎么回事,让我亲自动手?”

    我,陈筱雨,活了二十六年,上幼儿园的时候,因为父母是外省进城的务工人士,公立小学非常难上,指望我能考上公立小学,上了公立小学,又希望我能上重点初中,上了重点初中,又指望我重点高中,高中之后又是重点大学,结果高考滑铁卢,又指着考研当救命稻草。

    就这么说吧,在我转瞬即逝的二十六年人生里,前二十四年,无时无刻都在卷,就连我出生,我爷都在产房外边计较着我家和隔壁二牛叔家谁家的孩子出生得早,虽然最后还是我争气,但掀开布发现我是女孩后,我爷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估计他自己也郁闷着,怎么会赢了起点,输了终点。

    简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对“卷”有PTSD,无论它以何种形式。特别是以“考试”的形式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会直接双腿发软。

    “你被判官坑了一小把,他说我们会处理,你却没问要处理多久。”小白摊手道;“在你前面待处理的问题鬼魂有将近三万多个。”

    我顿感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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