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赵简背着米禽牧北横穿过了湖面。虽然冰面滑溜难行，赵简也好几次差点摔倒，但他们终于还是抵达对岸，走上了一条通往深山的路。湖面开阔，湖边曲径密布，就算被发现他们从湖面逃走，茫茫夜色中也无从追踪，他们暂时不用担心被追兵赶上。只是，夜幕降临，在荒无人烟的丛林中继续前行会很危险。好在不远处出现了一座破旧的山神庙，他们好歹能找个地方躲避夜间的寒气和野兽。
赵简捡来一些干草铺在破庙的一角，让米禽牧北躺在上面，又砍了些树枝在旁边生了一堆火。火光熠熠，驱散了赵简身上的寒意和疲惫，让她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歇口气。
可是这火对米禽牧北来说却成了折磨。不知这药效为何会如此持久，都过了快两个时辰，竟然一点都没消退。他一直强忍着欲念的煎熬，什么都没说。刚才在山间冻着还好受一些，可现在这火一烤，他周身就又开始燥热起来，扩张的血脉撑得他快要炸开了。
“阿简……阿简……”他从冒烟的嗓子里挤出干涩的呼唤。
“我在这儿！”赵简赶紧跑过来看他。
他躺在地上不能动，体内却像在进行一场恶战，让他满头大汗，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赵简看他如此难受，只能抓住他滚烫的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帮我……”他乞求地看着赵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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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仿佛是他的身体在抗议一般，眼泪竟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怎么哭了？”赵简看他这个样子，赶忙替他抹去泪水，又有些窘迫，“弄得好像是我趁人之危强迫了你一样……”
“难道不是吗？”米禽牧北委屈地看着他，眸光闪动，又一颗泪珠从眼角滚落，“本来我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只是太热让你帮我脱衣服，结果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赵简刚刚淡下来的脸色又有些发红，“我只是想帮你嘛！”
“你是为了帮我，还是为了你自己？”米禽牧北嘟了嘟嘴，却暗自勾起一抹谑笑，“怎么感觉你才是那个被下了□□的人呢。”
“好，就算是我占了你便宜，那也是……你先勾引我的！”赵简蛮横地一斜眼，“不过你放心，我赵简敢作敢当，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米禽牧北神色变得黯然，“你不是已经把我卖给太子了吗？卖了多少钱？”
赵简一愣，没想到他居然为这事找她算账来了。“整整一万两黄金呢！”她柳眉一挑。
“呵，我还挺值钱的。”米禽牧北自嘲地一笑。
“但我还是觉得太亏了，所以，没收他的钱，交易取消了。”赵简俯下身来凑近他的脸，“你这样的仙品，多少钱我也不卖。”
“可你还是走了，让他们把我送到了太子的床上……”米禽牧北眼中透着幽怨。
“啊？”赵简惊慌地捂住嘴，“你不会真的被他……”
米禽牧北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满眼怪怨地看着她。
赵简顿时愧疚又心疼，“牧北，是我对不起你……”她双手颤抖着抚摸他的脸，“如果我早点告诉你实情，你也不至于毫无防备，失身于他……”
米禽牧北突然扑哧笑了出来，“想什么呢？他能把我怎么样？你以为太子也会像那个变态女人一样给我下药吗？”
“所以……他没把你怎样？”赵简立马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捶着他的胸口道，“你吓死我了！这种玩笑也是可以乱开的吗？”
米禽牧北目光深沉，柔声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赵简急切地答道，却又轻咳一声，故意调转话锋，“那一万两黄金我可分文未收！宁令哥要真强占了你，我不是亏大了？”
“原来只是心疼钱啊。”米禽牧北失望地皱起眉。
赵简不禁莞尔一笑，捧着他的脸说：“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说着又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绵长的吻。
唇舌痴缠间，米禽牧北突然伸出双手抱住她，挺身一个侧翻，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啊！你怎么……能动了？”赵简一惊。
“药效过了，正事儿才刚刚开始呢。”米禽牧北悠然道，“主人刚才那么辛苦，现在就换小奴来好好伺候你吧。”
“讨厌！”赵简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她回想起刚才在意乱情迷中那些荒唐的所思所为，不禁尴尬得想要立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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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禽牧北从地上扯起自己的长衫，披在赵简的背上，柔声道：“快去把衣服穿上吧，别着凉。”
“牧北……”赵简不肯动，继续贴在他的耳边，柔肠百转，情深意切，“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现在愿意相信了吗？”
“我相信，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了。”米禽牧北将她搂得更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阿简，对不起，是我太傻了……”
他摸起长衫的衣袖，从袖口的夹层中掏出了那张写着诗的手帕，又将它捧到赵简眼前，像捧起一朵圣洁的白莲，“我真的没想到，你当初竟然把它找了回来。我一直以为，那时的所有都是假象，幻梦破灭之后，什么都没有留下。”他苦笑一声，“呵，看破谎言，斩开虚妄……我却偏偏没有看到最重要的真相。我简直就是个瞎子……”
赵简凝视着他手里的白绢，泪眼婆娑，“是我伤你太深，所以才……我那时也以为，你对我就只剩下恨，只剩下报复了。”
“原来我们都瞎了。”米禽牧北轻叹一声，搂住她的头，把脸埋进她的发丝中，隐隐颤抖。
一步错，步步错，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都太过沉重。两人默契地缄口不言，谁也不敢对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提一个字。
裂痕无法弥补，伤害无法挽回，结局也早已注定。今夜的放纵，只是终结之前最后的狂欢而已。
沉默良久，米禽牧北抬起头，若有所思地一笑，把帕子放到了赵简的手里，“阿简，收好它。以后我不在你身边，希望它能代替我一直陪着你。”
赵简接过手帕，却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把我推开吗？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又怎么能始乱终弃呢？”
“阿简，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米禽牧北不安起来。
“我也是认真的。”赵简目光深沉，话音坚定，“等我们逃出贺兰山，我就陪你去杀元昊。”
“不行！”米禽牧北猛地缩回手，“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连累你跟我一起去送死！”
赵简反过来抱住他的双臂，“夫妻同心，生死相随。或许我永远都无法心安理得地跟你朝夕相守，但如果你要走上一条死路，我愿意陪你。你欠下的债，无论是宁令哥的，还是其他人的，我都陪你一起还。”
“不值得……”米禽牧北摇着头，声音发颤，“阿简，我不值得你为我赔上一切。”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赵简微微扬起嘴角，“你还记得梁斌和凌吉吗？我现在其实挺羡慕他们的。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也有人为我们燃起一丛烈火，把我们的骨灰撒进黄河。”
“阿简……”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赵简用指尖盖住了唇。
“牧北，如果你真的爱我，尊重我，就不要再替我做决定。我也不会阻挠你的决定。我们只不过都是在听从本心罢了。”
米禽牧北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搂住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泪水无声地滴落。
阿简，对不起，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把你卷进我这暗无天日的人生。
赵简捡来一些干草铺在破庙的一角，让米禽牧北躺在上面，又砍了些树枝在旁边生了一堆火。火光熠熠，驱散了赵简身上的寒意和疲惫，让她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歇口气。
可是这火对米禽牧北来说却成了折磨。不知这药效为何会如此持久，都过了快两个时辰，竟然一点都没消退。他一直强忍着欲念的煎熬，什么都没说。刚才在山间冻着还好受一些，可现在这火一烤，他周身就又开始燥热起来，扩张的血脉撑得他快要炸开了。
“阿简……阿简……”他从冒烟的嗓子里挤出干涩的呼唤。
“我在这儿！”赵简赶紧跑过来看他。
他躺在地上不能动，体内却像在进行一场恶战，让他满头大汗，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赵简看他如此难受，只能抓住他滚烫的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帮我……”他乞求地看着赵简。
……（此处删减4K+）
只是，仿佛是他的身体在抗议一般，眼泪竟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怎么哭了？”赵简看他这个样子，赶忙替他抹去泪水，又有些窘迫，“弄得好像是我趁人之危强迫了你一样……”
“难道不是吗？”米禽牧北委屈地看着他，眸光闪动，又一颗泪珠从眼角滚落，“本来我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只是太热让你帮我脱衣服，结果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赵简刚刚淡下来的脸色又有些发红，“我只是想帮你嘛！”
“你是为了帮我，还是为了你自己？”米禽牧北嘟了嘟嘴，却暗自勾起一抹谑笑，“怎么感觉你才是那个被下了□□的人呢。”
“好，就算是我占了你便宜，那也是……你先勾引我的！”赵简蛮横地一斜眼，“不过你放心，我赵简敢作敢当，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米禽牧北神色变得黯然，“你不是已经把我卖给太子了吗？卖了多少钱？”
赵简一愣，没想到他居然为这事找她算账来了。“整整一万两黄金呢！”她柳眉一挑。
“呵，我还挺值钱的。”米禽牧北自嘲地一笑。
“但我还是觉得太亏了，所以，没收他的钱，交易取消了。”赵简俯下身来凑近他的脸，“你这样的仙品，多少钱我也不卖。”
“可你还是走了，让他们把我送到了太子的床上……”米禽牧北眼中透着幽怨。
“啊？”赵简惊慌地捂住嘴，“你不会真的被他……”
米禽牧北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满眼怪怨地看着她。
赵简顿时愧疚又心疼，“牧北，是我对不起你……”她双手颤抖着抚摸他的脸，“如果我早点告诉你实情，你也不至于毫无防备，失身于他……”
米禽牧北突然扑哧笑了出来，“想什么呢？他能把我怎么样？你以为太子也会像那个变态女人一样给我下药吗？”
“所以……他没把你怎样？”赵简立马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捶着他的胸口道，“你吓死我了！这种玩笑也是可以乱开的吗？”
米禽牧北目光深沉，柔声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赵简急切地答道，却又轻咳一声，故意调转话锋，“那一万两黄金我可分文未收！宁令哥要真强占了你，我不是亏大了？”
“原来只是心疼钱啊。”米禽牧北失望地皱起眉。
赵简不禁莞尔一笑，捧着他的脸说：“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说着又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绵长的吻。
唇舌痴缠间，米禽牧北突然伸出双手抱住她，挺身一个侧翻，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啊！你怎么……能动了？”赵简一惊。
“药效过了，正事儿才刚刚开始呢。”米禽牧北悠然道，“主人刚才那么辛苦，现在就换小奴来好好伺候你吧。”
“讨厌！”赵简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她回想起刚才在意乱情迷中那些荒唐的所思所为，不禁尴尬得想要立马消失。
……（此处删减700+）
米禽牧北从地上扯起自己的长衫，披在赵简的背上，柔声道：“快去把衣服穿上吧，别着凉。”
“牧北……”赵简不肯动，继续贴在他的耳边，柔肠百转，情深意切，“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现在愿意相信了吗？”
“我相信，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了。”米禽牧北将她搂得更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阿简，对不起，是我太傻了……”
他摸起长衫的衣袖，从袖口的夹层中掏出了那张写着诗的手帕，又将它捧到赵简眼前，像捧起一朵圣洁的白莲，“我真的没想到，你当初竟然把它找了回来。我一直以为，那时的所有都是假象，幻梦破灭之后，什么都没有留下。”他苦笑一声，“呵，看破谎言，斩开虚妄……我却偏偏没有看到最重要的真相。我简直就是个瞎子……”
赵简凝视着他手里的白绢，泪眼婆娑，“是我伤你太深，所以才……我那时也以为，你对我就只剩下恨，只剩下报复了。”
“原来我们都瞎了。”米禽牧北轻叹一声，搂住她的头，把脸埋进她的发丝中，隐隐颤抖。
一步错，步步错，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都太过沉重。两人默契地缄口不言，谁也不敢对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提一个字。
裂痕无法弥补，伤害无法挽回，结局也早已注定。今夜的放纵，只是终结之前最后的狂欢而已。
沉默良久，米禽牧北抬起头，若有所思地一笑，把帕子放到了赵简的手里，“阿简，收好它。以后我不在你身边，希望它能代替我一直陪着你。”
赵简接过手帕，却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把我推开吗？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又怎么能始乱终弃呢？”
“阿简，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米禽牧北不安起来。
“我也是认真的。”赵简目光深沉，话音坚定，“等我们逃出贺兰山，我就陪你去杀元昊。”
“不行！”米禽牧北猛地缩回手，“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连累你跟我一起去送死！”
赵简反过来抱住他的双臂，“夫妻同心，生死相随。或许我永远都无法心安理得地跟你朝夕相守，但如果你要走上一条死路，我愿意陪你。你欠下的债，无论是宁令哥的，还是其他人的，我都陪你一起还。”
“不值得……”米禽牧北摇着头，声音发颤，“阿简，我不值得你为我赔上一切。”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赵简微微扬起嘴角，“你还记得梁斌和凌吉吗？我现在其实挺羡慕他们的。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也有人为我们燃起一丛烈火，把我们的骨灰撒进黄河。”
“阿简……”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赵简用指尖盖住了唇。
“牧北，如果你真的爱我，尊重我，就不要再替我做决定。我也不会阻挠你的决定。我们只不过都是在听从本心罢了。”
米禽牧北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搂住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泪水无声地滴落。
阿简，对不起，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把你卷进我这暗无天日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