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内，季子宸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条鞭子，眼神冷漠看向面前四个人。
“说，还是不说呢……”鞭子弯折，划过其中一个人的脖子。
他声音阴凉带着令人心颤的寒意。
“死狗官！我呸！”那人浑身是伤，他强撑着抬起头，吐出一口血水。
季子宸连忙后退，血水落在他脚旁。
顺手将鞭子递给一旁侍卫，他挥手让人带上几张纸。
薄薄的纸张上面写着几个人名。
那人还未看不清上面字迹，就被压着手指摁上指印。
“既然你们不说，我就替你们说了。”季子宸微微抬眸，看向几人说。
很快那人带着画好押的纸回来，恭敬的将纸递给季子宸。
季子宸接过纸，看着上面的字，不急不慢的说，“户部侍郎，吏部尚书，通政司副史……这些疑似，对吧？”
说着，他微微挑了挑眉，望向他们。
汪疃被季子宸一系列操作弄得有些转不过弯，他只能盯着季子宸，脑子中竟然真的思考这些是不是自己的人。
想到那些官员不作为，对他们的压迫，汪疃打了个寒颤，在心中否决了。
他望着季子宸，目光坚定，口中含有鲜血依旧清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些人我不认识，也不知道什么反叛军！”他咬紧牙关说，目光视死如归。
季子宸换了个姿势，将纸递给旁边士兵，丝毫不在乎汪疃说了什么。
“你既然进了这里，我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季子宸双肘撑着腿，手指交叉抵住下巴，有些懒散的说。
“你……！”汪疃咬牙切齿，满腔怒火不知如何发泄。
“在这好好待着吧。”季子宸站了起来，声音冷漠，“解决完外敌就是你们。”
吩咐将人看好，不能动用私刑后季子宸才走了出去。
刚走出大牢，迎面碰到了另一位大理寺少卿童以州。
“我们季大人急匆匆的要去干什么？”童以州率先挑衅。
季子宸皮笑肉不笑，目光在童以州身上划过，声音冷漠带着警告：“童大人还是管好自己吧，不要插手我的案子。”
“几个煽动民众的犯人你都搞不定，我好心帮你一把。”童以州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护腕。
“屈打成招这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季子宸眯起眼睛，一步步逼近童以州。
季子宸停他面前，两人仅一步之遥，由于身高优势，给他带来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他抬头盯着季子宸，脸上笑容一贯嚣张肆意：“季大人弄虚作假这一套可比我熟练。”
“你！”季子宸皱起眉，深呼吸两下，威胁道：“我们虽同为少卿，你猜到时候大理卿信谁？”
他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在他耳边威胁。
童以州丝毫不惧他的威胁，反而跃跃欲试，他微微挑眉：“那我们就试试了，万一信我呢？”
今天维持一天的冷漠脸破裂，季子宸手搭在童以州肩上，手上用力，气急败坏：“在那之前，我一定会先杀了你。”
“早就看那堆官员不满了，如果里面能加一个你就更好了。”童以州甩开搭在身上的手，撇了撇嘴。
季子宸深呼吸几下，压制住想要打死面前人的冲动，努力摆出淡定自若的模样。
“也不知道沈亓城怎么交出来你这样的。”从上到下扫视季子宸，讽刺两声离开。
季子宸虽然经常听到这种话，但每次都能被童以州气个半死。
“他是专门来克我的吧！”季子宸咬牙切齿的说。
不过两人也算是初步达成一致，季子宸再抓狂也只能忍着。
童以州父亲是正二品文官，他父亲大名也在名单之内。
季子宸原本以为童以州不会这么好说话。
可能是看在自己老师面子上吧。
他记得童以州是喜欢武的，最崇拜的便是自己老师。
但在朝廷重文轻武政策下，被父亲逼着考取功名，他极力反抗，最终来到了大理寺。
收回目光，季子宸思绪也随着收了回来。
他转身离开，随从从一开始就很有眼力劲的在外面等待。
看到季子宸出来，很恭敬的将刚才按压指纹的供纸交给了他。
季子宸接过供纸，毫不犹豫往皇宫方向走去。
童以州路过关押汪疃的大牢，目光扫视一眼就离开了。
他不清楚季子宸到底要干什么，将那些官员名单交上去也无济于事，查两天就放出来了。
这种滥竽充数的手段，季子宸应当不屑用的，还是嫁祸当朝官员这么蠢的方法。
他私以为季子宸在公报私仇，想报复自己，除了这，他不知道季子宸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大人。”刚走进一处关押犯人的地方，就有看管人员过来。
“问出什么了吗？”
另一个随从很有眼力劲的搬过来一个椅子，放在童以州身边。
待他放好，童以州自然的坐了上去，目光带着压迫，脸上依旧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看似很随意的问话，却让看管人员有些慌乱，他额角渗出细汗，从眼皮上掉落。
手臂垂在身体两侧，哪怕汗水流进眼睛内也不敢抬手擦。
“还是没问出来。”他有些遗憾话音响起，目光在那人脸上划过，随后摆了摆手。
那人如蒙大赦，弯着腰抹着汗急匆匆离开。
“大人。”身侧随从微微弯腰，听着童以州吩咐。
童以州说了几句话，靠在椅子上缓缓打了个哈欠。
“动作快些。”他脸上一如既往挂着笑容。
牢内响起凄惨哭喊声，鞭子抽打声不绝于耳，鞭子声消失，随着一声痛苦尖叫声，一股烧焦肉香味传来。
“我说……我说……”奄奄一息的声音响起。
听闻他的话，童以州放下翘着的腿，站起来，走了进去。
他拿出洁白手帕遮住鼻子，走到已经血肉模糊的人面前，声音带着笑意：“想说了？”
他问的轻松寻常。
被锁链困住的人，有着木桩支撑，不至于倒落在地，他声音虚弱：“我说……你想要……知道……我都……说……”
“可惜了。”童以州另一只手摆弄着烙铁长柄一端，烧红的铁在碳盆中拨弄。
童以州举起烙铁，一步一步逼近他，灼热的浪潮不断逼近。
他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不断求饶哭泣。
“可惜了，我已经不想听了。”轻叹一口气，烙铁果断按在犯人身上。
肉被烫熟的滋啦声被痛苦声音掩盖，童以州看着男人不断抽搐，将长柄一端递给随从。
“杀了吧。”他目光看向剩下的几人，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是。”随从干脆利落，一刀毙命。
“其他人不说也都杀了吧，不要浪费时间。”童以州笑意盈盈的说出恶魔般的话语。
听着大牢内嘈杂交代声音，童以州愉悦的勾了勾唇角。
将手仔仔细细擦干净，手帕叠起来放好，他目光看向另一个无声的牢房。
“大人，交代了。”没一会儿，随从带着一踏纸回来了。
结果供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体昭示着他们的恶行。
“渝州，巩升润的军队。”童以州舌尖顶着上颚，略微沉思了一下。
“杀掉吗？”随从问。
“带人看看他们，说不定是一起的呢。”他抬了抬下巴，吩咐。
“那里是季大人的犯人，我们擅自插手不太好吧？”随从有些为难。
“什么时候你这么为他考虑了？”童以州微微侧头看了过去，一副好奇模样。
随从没再说话，只是低头沉默站在一旁。
“看看又不能少块肉。”童以州随口嘟囔了一句，指挥随从去办了。
随从听话的去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老大还挺看的上季大人的，但总是找季大人的麻烦。
找完麻烦还要自己解决，他无声叹了口气。
两位谁都得最不起。
“不认识。”听到结果后，童以州还有些意外。
他挑了挑眉，脸上笑意隐了下去。
“大人，反叛军那么多，他们不一定是一个军队的。”随从提醒道。
“既然没用了，就杀了吧。”童以州摆了摆手，垂眸继续看供词。
虽然目光在供词上，他思绪却早已飘远。
他面对季子宸总有一股挫败感，这种挫败感不是季子宸带给他的，但和季子宸息息相关。
而那件事情，除了他和沈亓城无人知晓，就连身处其中的季子宸也不知道。
都以为他是被父亲逼着才来到了大理寺，无人知晓他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季子宸强。
他要向沈亓城证明，自己不比季子宸差。
他要沈亓城承认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没有选择他是沈亓城的损失。
以至于现在无论哪个方面，他都想要压季子宸一头。
但相处中，他也能感受到季子宸的不同，似乎有些理解沈亓城为何这样选择。
但，那口气，不是想咽就能咽的。
童以州揉着有些发痛的额头，拿着证词站了起来。
“这一次，是我赢了。”他低声说。
“只要消灭掉这个军队，就能证明当初他错了。”
他喃喃自语，胜利已经冲自己招手了，他却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也没有想象中开心。
“说，还是不说呢……”鞭子弯折，划过其中一个人的脖子。
他声音阴凉带着令人心颤的寒意。
“死狗官！我呸！”那人浑身是伤，他强撑着抬起头，吐出一口血水。
季子宸连忙后退，血水落在他脚旁。
顺手将鞭子递给一旁侍卫，他挥手让人带上几张纸。
薄薄的纸张上面写着几个人名。
那人还未看不清上面字迹，就被压着手指摁上指印。
“既然你们不说，我就替你们说了。”季子宸微微抬眸，看向几人说。
很快那人带着画好押的纸回来，恭敬的将纸递给季子宸。
季子宸接过纸，看着上面的字，不急不慢的说，“户部侍郎，吏部尚书，通政司副史……这些疑似，对吧？”
说着，他微微挑了挑眉，望向他们。
汪疃被季子宸一系列操作弄得有些转不过弯，他只能盯着季子宸，脑子中竟然真的思考这些是不是自己的人。
想到那些官员不作为，对他们的压迫，汪疃打了个寒颤，在心中否决了。
他望着季子宸，目光坚定，口中含有鲜血依旧清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些人我不认识，也不知道什么反叛军！”他咬紧牙关说，目光视死如归。
季子宸换了个姿势，将纸递给旁边士兵，丝毫不在乎汪疃说了什么。
“你既然进了这里，我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季子宸双肘撑着腿，手指交叉抵住下巴，有些懒散的说。
“你……！”汪疃咬牙切齿，满腔怒火不知如何发泄。
“在这好好待着吧。”季子宸站了起来，声音冷漠，“解决完外敌就是你们。”
吩咐将人看好，不能动用私刑后季子宸才走了出去。
刚走出大牢，迎面碰到了另一位大理寺少卿童以州。
“我们季大人急匆匆的要去干什么？”童以州率先挑衅。
季子宸皮笑肉不笑，目光在童以州身上划过，声音冷漠带着警告：“童大人还是管好自己吧，不要插手我的案子。”
“几个煽动民众的犯人你都搞不定，我好心帮你一把。”童以州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护腕。
“屈打成招这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季子宸眯起眼睛，一步步逼近童以州。
季子宸停他面前，两人仅一步之遥，由于身高优势，给他带来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他抬头盯着季子宸，脸上笑容一贯嚣张肆意：“季大人弄虚作假这一套可比我熟练。”
“你！”季子宸皱起眉，深呼吸两下，威胁道：“我们虽同为少卿，你猜到时候大理卿信谁？”
他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在他耳边威胁。
童以州丝毫不惧他的威胁，反而跃跃欲试，他微微挑眉：“那我们就试试了，万一信我呢？”
今天维持一天的冷漠脸破裂，季子宸手搭在童以州肩上，手上用力，气急败坏：“在那之前，我一定会先杀了你。”
“早就看那堆官员不满了，如果里面能加一个你就更好了。”童以州甩开搭在身上的手，撇了撇嘴。
季子宸深呼吸几下，压制住想要打死面前人的冲动，努力摆出淡定自若的模样。
“也不知道沈亓城怎么交出来你这样的。”从上到下扫视季子宸，讽刺两声离开。
季子宸虽然经常听到这种话，但每次都能被童以州气个半死。
“他是专门来克我的吧！”季子宸咬牙切齿的说。
不过两人也算是初步达成一致，季子宸再抓狂也只能忍着。
童以州父亲是正二品文官，他父亲大名也在名单之内。
季子宸原本以为童以州不会这么好说话。
可能是看在自己老师面子上吧。
他记得童以州是喜欢武的，最崇拜的便是自己老师。
但在朝廷重文轻武政策下，被父亲逼着考取功名，他极力反抗，最终来到了大理寺。
收回目光，季子宸思绪也随着收了回来。
他转身离开，随从从一开始就很有眼力劲的在外面等待。
看到季子宸出来，很恭敬的将刚才按压指纹的供纸交给了他。
季子宸接过供纸，毫不犹豫往皇宫方向走去。
童以州路过关押汪疃的大牢，目光扫视一眼就离开了。
他不清楚季子宸到底要干什么，将那些官员名单交上去也无济于事，查两天就放出来了。
这种滥竽充数的手段，季子宸应当不屑用的，还是嫁祸当朝官员这么蠢的方法。
他私以为季子宸在公报私仇，想报复自己，除了这，他不知道季子宸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大人。”刚走进一处关押犯人的地方，就有看管人员过来。
“问出什么了吗？”
另一个随从很有眼力劲的搬过来一个椅子，放在童以州身边。
待他放好，童以州自然的坐了上去，目光带着压迫，脸上依旧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看似很随意的问话，却让看管人员有些慌乱，他额角渗出细汗，从眼皮上掉落。
手臂垂在身体两侧，哪怕汗水流进眼睛内也不敢抬手擦。
“还是没问出来。”他有些遗憾话音响起，目光在那人脸上划过，随后摆了摆手。
那人如蒙大赦，弯着腰抹着汗急匆匆离开。
“大人。”身侧随从微微弯腰，听着童以州吩咐。
童以州说了几句话，靠在椅子上缓缓打了个哈欠。
“动作快些。”他脸上一如既往挂着笑容。
牢内响起凄惨哭喊声，鞭子抽打声不绝于耳，鞭子声消失，随着一声痛苦尖叫声，一股烧焦肉香味传来。
“我说……我说……”奄奄一息的声音响起。
听闻他的话，童以州放下翘着的腿，站起来，走了进去。
他拿出洁白手帕遮住鼻子，走到已经血肉模糊的人面前，声音带着笑意：“想说了？”
他问的轻松寻常。
被锁链困住的人，有着木桩支撑，不至于倒落在地，他声音虚弱：“我说……你想要……知道……我都……说……”
“可惜了。”童以州另一只手摆弄着烙铁长柄一端，烧红的铁在碳盆中拨弄。
童以州举起烙铁，一步一步逼近他，灼热的浪潮不断逼近。
他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不断求饶哭泣。
“可惜了，我已经不想听了。”轻叹一口气，烙铁果断按在犯人身上。
肉被烫熟的滋啦声被痛苦声音掩盖，童以州看着男人不断抽搐，将长柄一端递给随从。
“杀了吧。”他目光看向剩下的几人，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是。”随从干脆利落，一刀毙命。
“其他人不说也都杀了吧，不要浪费时间。”童以州笑意盈盈的说出恶魔般的话语。
听着大牢内嘈杂交代声音，童以州愉悦的勾了勾唇角。
将手仔仔细细擦干净，手帕叠起来放好，他目光看向另一个无声的牢房。
“大人，交代了。”没一会儿，随从带着一踏纸回来了。
结果供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体昭示着他们的恶行。
“渝州，巩升润的军队。”童以州舌尖顶着上颚，略微沉思了一下。
“杀掉吗？”随从问。
“带人看看他们，说不定是一起的呢。”他抬了抬下巴，吩咐。
“那里是季大人的犯人，我们擅自插手不太好吧？”随从有些为难。
“什么时候你这么为他考虑了？”童以州微微侧头看了过去，一副好奇模样。
随从没再说话，只是低头沉默站在一旁。
“看看又不能少块肉。”童以州随口嘟囔了一句，指挥随从去办了。
随从听话的去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老大还挺看的上季大人的，但总是找季大人的麻烦。
找完麻烦还要自己解决，他无声叹了口气。
两位谁都得最不起。
“不认识。”听到结果后，童以州还有些意外。
他挑了挑眉，脸上笑意隐了下去。
“大人，反叛军那么多，他们不一定是一个军队的。”随从提醒道。
“既然没用了，就杀了吧。”童以州摆了摆手，垂眸继续看供词。
虽然目光在供词上，他思绪却早已飘远。
他面对季子宸总有一股挫败感，这种挫败感不是季子宸带给他的，但和季子宸息息相关。
而那件事情，除了他和沈亓城无人知晓，就连身处其中的季子宸也不知道。
都以为他是被父亲逼着才来到了大理寺，无人知晓他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季子宸强。
他要向沈亓城证明，自己不比季子宸差。
他要沈亓城承认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没有选择他是沈亓城的损失。
以至于现在无论哪个方面，他都想要压季子宸一头。
但相处中，他也能感受到季子宸的不同，似乎有些理解沈亓城为何这样选择。
但，那口气，不是想咽就能咽的。
童以州揉着有些发痛的额头，拿着证词站了起来。
“这一次，是我赢了。”他低声说。
“只要消灭掉这个军队，就能证明当初他错了。”
他喃喃自语，胜利已经冲自己招手了，他却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也没有想象中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