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做的便是在这黑暗的世俗里打破社会对于自身的禁锢,看见光刺破了穹苍照亮了角落,你看海鸥终究砥砺飞过了沧海,你看冰川都融化了,古老的山川消逝,神的谕旨终将被淘汰,我们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隔天,叶枝准备去上学,路过便利店买饭团,她走进去没戴隐形眼镜什么都看不清,挑选了两个饭团一瓶柠檬水后她看见眼前的少年身形修长清瘦,懒懒散散地靠着收银台。

    安静又专注的样子,没半点刚刚把人脸往膝盖上砸时的狠戾,手很漂亮,在便利店的灯光下显得冷白,能看见淡淡的血管。

    他低着头,鼻梁很高,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睫毛不算很长,却十分浓密,尾睫上扬眼尾微挑,冷漠又多情的眼型。

    少年用修长的手拿起商品后扫一遍出了价格,沈归抬头一看是叶枝,他玩弄的不想给她,叶枝瞪他一眼,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快迟到了这次还是早课。

    叶枝拿起东西跑出便利店后准备上学,路上的阳光好极了,根本看不出昨天是刚下过雨的。

    在这个时代中,我们都在循着梦想的繁星走过黑夜,我们或许是正在追梦的年轻人,或是少年意气风发的学生时代,或是双鬓斑白之父母,键盘前谩骂评价的是你,还是键盘后那个平凡之人是你。

    在新的世纪里自由的人权愈来愈多,我们用着自由的权利肆意评价谴责,繁华大道的监控举目皆是,可键盘及蜚语不受控。

    叶枝在学校里五花八门的消息满天飞,说她什么的都有,“勾搭人。”“没实力。”“靠爹专业户。”她也不在乎他们说的这些,她只会认为是在说笑罢了。

    可这个世道尔虞我诈,叶枝跑到学校签完到以后,进学校她就像个怪物一样,人们见她就避之不及,唯一不会躲她的是沈梦。

    叶枝因为太过优秀,遭遇女生嫉妒,她们吃醋认为叶枝比不上他们,思想中愚蠢的想法在他们的心里扎了根,如果想除去就要除去他们心里最愚蠢的思想。

    于舆论中狂欢,于言论中破碎,血肉躯壳已在,灵魂是否于人生征途中消逝,这个世界太吵了,没人听叶枝解释,迟来的对不起已无任何波澜,网络暴力,校园暴力普遍存在,施暴者猖獗,吃瓜者畅谈,见证者默认,解释便是掩饰叶枝早已厌恶这句话。

    2014年7月21日。

    两年前的叶枝也成为校园暴力的一员,当年的叶枝,初三,15岁。

    她不辨是非,肆无忌惮,以欺负别人为乐,活的嚣张跋扈。

    她站在恶人那边,看着他们被打的尊严失尽,也毫无怜悯之心。

    她不是个好人,甚至连起码的善心都没有。

    叶枝以为自己会这么一直高傲的活下去。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这么一直高傲的活下去。

    叶枝当时把乔恩堵在厕所里,她用口香糖粘在乔恩的头发上,当时人人都在拿手机拍视频,有说有笑,没人会管乔恩怎么样。

    乔恩只是转来的新生,学习成绩好,人也温柔,虽然比不上叶枝漂亮,可对她造不成什么伤害。乔恩当时不只是给叶枝买面包牛奶,还常常被收到虐待,她骂她:“没出息。”“乔碧莲。”“野种。”

    叶枝活成了所有人痛恨的样子,她肆无忌惮的笑,最后乔恩到教学楼四楼坐在窗台抽烟,不小心掉了去刚好舞蹈教室没有监控器,这天叶枝早早到学校,听见楼下有人喊叫,从窗口冒头直接看到了趴在地上的乔恩。

    教学楼只有两个女生,并且叶枝欺负乔恩都是有目共睹的,叶枝这次狠狠摔了下去,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天也会使用言语暴力,她用言语暴力杀死了最无辜的人。

    乔恩灵魂在暗夜中缠绵,躯壳的肮脏让人呕吐。

    好在乔恩醒了过来,因为这件事儿只有沈梦相信她,沈梦与叶枝退学并且向乔恩道歉处理完暴力事件之后才转学到的a市。

    叶枝每次做梦,都能梦见乔恩伸出欲望的双手牵拉着她,乞求撒旦的救赎。空气中靡烂的腥味。

    言语暴力便是深渊,叶枝皆无退路,愿世界再无被施暴的牺牲者,人间照影应是澄澈并非浑浊。

    叶枝的性格有很多人不服,姜婧怡好奇叶枝的背景才去调查,本在叶枝身上痊愈的伤疤又被重新撕开,这件事儿在叶枝的身上落下了深深的烙印。

    本就不想回望的过去被丑陋的人揭发出来,叶枝最没想到的是当年的视频被人爆了出来,一时间学校消息满天飞,视频中,黑短发一字切的女生,穿着白色校服,嘴里叼着根烟,她笑的没个正经样,肆无忌惮。先是扇了乔恩几巴掌,用言语侮辱威胁。

    叶枝最不想被爆的过去就这样被翻了出来,这天叶枝没去上学,她不会落泪,站在落地窗吹着冷风,即使被冻着,她也不会感到孤独,叶枝回忆着所有的事情,她太聪明了,以至于这次她一点活路都没给她自己留。

    叶枝站在烈日下,妄图用日光洗涤她罪恶的灵魂。

    2016年8月19日。

    他们分手了,叶枝转学了。

    九中的舆论风波似乎压了下去,叶枝回头看向这座不属于她的a市,她该说声再见了。

    叶枝走的好辛苦,这一路走来仁至义尽,她早就问心无愧了。

    2017年4月6日。

    叶枝和沈梦联手开了家小型公司,叶枝没再想起沈归了,她也没有染着花里胡哨的头发,指甲也没有一周一换的习惯了。

    她现在只想和沈梦好好生活。

    2017年11月9日。

    北方的冬天啊,天地间浑然一色,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让人迷了眼。

    那年,叶枝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世界,霜雪已凋零尽最后的落叶,朔风已划破了寒冬的序幕。湖泊里秋水成冰,远天际雁去无痕,万物在寒风中沉默。

    而就在这洁白的雪地上,一对年迈的夫妻留下了一串一串的脚印,娇艳的梅花也在呼啸的北风中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蓝天,白雪,梅花,爱的人相伴左右,她想,这大抵就是世间最美的风景吧。

    沉浸在回忆中,不经意之间,冬日的余晖洒在了叶枝的身上,她望向那美的不可一物的落日。可能,冬天不一定要有雪,只要心存热爱,爱的人常伴左右,就是世间最美的风景。

    叶枝每当想起沈归的时候,在酷热的夏日,沈归站在操场上的背影都会浮现在她的眼前,是那个每到夏天都会穿着白色短袖的少年,叶枝依旧怀念那时候偷偷望着他的背影也依旧喜欢那时候的他。

    叶枝不会忘那年在便利店的少年,更没有忘记会偶尔在看日落时想起某个瞬间某条一条小路,某首他们都喜欢听的歌,见到与沈归相似的人中再一次想起他。

    沈归在梦中出现的几次中有次印象很深,他们一起去爬山,叶枝跟在沈归的后面,他对她说:“我等你把手伸给我,虽然在梦里,但我仍旧感觉到。”这时的泪水从叶枝的脸颊上划过,少年明媚似阳光叫她不敢忘。

    走过春夏秋冬听着耳机里每天都会循环播放的歌,走过那条熟悉的小道,在这座城市里叶枝始终都在期待着与他的相遇。只可惜不会了。

    2017年11月21日。

    叶枝和沈梦去吃火锅,这是退学后第一次跟沈归见面。

    叶枝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衣着干净,唯独身边只有兄弟没有了女人。叶枝道:“梦梦,你先点菜我去下洗手间。”

    沈归在阶梯下抱住她,还是熟悉已久的味道,叶枝有点不知所措,他出声低的吓人:“回到我身边。”

    “滚开行吗?咱俩已经结束了。”

    沈归看着叶枝,他霸道的强迫她看他,沈归摸上她的腰,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她这张嘴就只会叫他滚?沈归直接吻上去吻得比之前每一次都狠,沈归恨不得把她带在身边。

    2017年11月23日。

    他们在一起了,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2017年12月16日。

    自从叶枝退学后,没有关于她的一丁点儿消息,唯独沈归等了她三年,可她也没忘他,记了三年。

    见过那些爷爷奶奶所白头到老的爱情故事,见过那些阳光下所热恋的少年少女至死不渝的爱情,见过未白头却同淋雪的爱情故事,但也见过那些将爱意永远压在心底,一直到死刻骨铭记的爱意。

    同样渴望有人至死不渝的爱情与小心翼翼的暗恋可以天光大亮。

    2017年12月19日。

    青春最难忘的,是那阵未完的心慌。

    ——后记 《酸璐》

    ……………………………………

    (1)

    我的妻子怕冷,所以她不喜冬,同样我也不喜。

    她是教书育人的老师,我是为民除害的警察。

    怕疼的她要为我生孩子了,她怀孕了,可我害怕失去她。

    那年冬天我们一起给宝宝买东西,途中遇到杀人犯,她为我挡了一刀,正在心脏位置,其他警员速捕后打了120。

    我抱着她跑了起来“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这就去医院。”我哭着说。

    她拍了拍我的肩“放我下来。”说了三遍。

    我把她放了下来,她捧着我的脸。

    “别哭了,能把眼睛闭上吗,我不想让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要让你记着我最美的样子。”手蒙住了我的眼睛。

    寒风中下起了大雪。

    到医院她已离去,孩子是剖出来的,是个男孩。

    我给他取名为江念冬。而她停在了她不喜的冬天。

    (2)

    五年前我嫌他穷把他甩了,五年后他不惜一切代价把我娶到手。

    他身边的情人无数只想让我为他争风吃醋,可是我要死了啊!沈时意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手里拿着检查报告单【癌症】我还可以活到明年春,我怕疼不想治。医生说可以让我不疼的死去,但是我没钱。

    我去沈时意的公司找他,姜云儿是他秘书也是他包养时间最长的情人。

    她告诉我沈时意在开会,我便坐在外方等他,耳边传来姜云儿议论我的声音。我并不在意,可姜云儿非要在我面前显摆“沈总怎么还不出来啊?之前我一来他都是不顾一切的出现在我面前呢。”我冷笑出声“知三当三的人还敢来正主面前显摆,他那么在意你。你赶紧劝劝他让他赶快跟我离婚,然后你们结婚我也好解脱。”

    姜云儿被我气到了“宋小姐,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她同事怕她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惹怒我,想赶紧把她拉走,姜云儿被拉的没站稳摔倒在地。

    沈时意透过玻璃窗看到扔了手上的文件便走了出来。

    沈时意把姜云儿抱在怀了,姜云儿的同事早已吓得说不出来话。见他出来,我便开门见山“生日那天,我要50万。”他看向我“要钱可以,但你要给小云道歉。”

    我直视他的眼睛淡淡的笑了一声,扭头就走。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吃下安眠药安慰自己说睡着就不疼了。

    梦里是高中的我和沈时意。看见店里有对小情侣在吃蛋糕,我捧起雪问沈时意像不像小蛋糕。随后他带着一个两百多的蛋糕出现在我宿舍楼下。

    他发三千多传单才赚一百,我看着他满是伤痕的手哭着和他吃完了一个蛋糕。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糕了,半梦半醒间我接起了沈时意的电话“沈时意我想吃蛋糕了。”说完也不等他要说什么翻身,又睡了过去。

    (3)

    一直睡到半夜我被饿醒了,去客厅找吃的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沈时意。沈时意跟姜云儿买了一个房子,他们一起在那里生活。

    姜云儿会给他做饭哄他开心等他回家,他们过得很好沈时意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他懒洋洋地靠着落地窗嘴里咬着烟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懒的看他一眼,径直从他面前走过。他一把拉着我的手腕轻声问我“怎么瘦了那么多?”语气温柔就好像他还爱我,我愣了愣使劲甩开他的手“沈时意你发什么疯?”他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心脸色慢慢冷了下去走到餐桌旁看见桌子上摆在一个蛋糕。

    原来那个电话不是在做梦。

    我说想吃他就买这算什么求和吗?我都快死了,早就不需要蛋糕了,当然也不需要沈时意了,淡淡笑了一下沈时意定定的看着我笑,我抓起蛋糕就扔进了垃圾桶。沈时意咬着后槽牙,伸手把我摁在墙上“宋呆呆你他妈耍我”我笑着承认“我就是耍你怎么啦?”

    “我说想吃你就去买你怎么和以前一样贱啊?”

    我故意往他心上捅刀子,他狠狠掐灭香烟拽着我进来卧室,把我扔在床上。沈时意大概是气疯了他像一只失控的野兽粗鲁的扯开我的睡裙,我害怕了疯狂的挣扎。

    “沈时意你是不是有病啊!别碰我!你知不知道你有点脏啊!”他夹住我的腿不然我挣扎低头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我疼的直掉眼泪。

    他贴着我的耳朵骂我“宋呆呆你跟我服个软能死吗?”“你知不知道我等你来哄我等了多少年?”“你知不知道你跟我说你想吃蛋糕时我有多高兴”“然后你他妈把我当猴耍?”我忍着眼泪瞪了回去昏暗的房间里,谁也不说话。

    一一未完待续

    (4)

    姐姐拜金,嫁了帝都太子爷。

    母亲跟着享福,整天挥洒自如。而我,跟着父亲留在县城中过着小康生活。

    某天,我蹲在后院洗衣服。

    姐姐忽然闯进来,她脸上挂着惊恐,衣服上全是泥土。

    我站起身,问她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姐姐握着我的胳膊,声泪俱下,她求我救救她,霍乱权要杀了她。

    见我迟疑,她作势要跪下。

    我被她的行为怔住,只好答应她无厘头的要求。

    进了屋后,姐姐才稍微冷静下来,告诉我,她动用了霍乱权开放房产的启用资金。

    本来能瞒天过海,都怪母亲漏了马脚,现在霍乱权翻脸,要杀她。

    父亲知道后,决定亲自去找霍乱权谈判,怕他遭遇不测,我只好跟着去。

    宅子里,母亲跪在地上,霍乱权笑着让她转头。

    “你的大女儿,要因为你的小女儿要来低声下气的求饶了。”

    父亲拿着幸苦存的血汗钱,下跪求霍乱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宽容他几天去筹钱。

    霍乱权眼微眯,告诉父亲,他这个项目亏了几个亿,“你给的起吗?”

    父亲感受到莫大的耻辱与无助,我跪在一边身子止不住的颤抖,霍乱权眼神移向我,用带血的刀挑起我的下颚。

    他挑了挑眉,接着随手扔了刀,轻佻的拍了拍我的脸颊。

    “小姨子怎么不求我。”霍乱权粗粝的指腹蛮横地擦了擦我侧颊上的血迹。

    我吃痛偏过头,他却更加用力,掐住我的双颊。

    “问你呢。”

    我咬了咬牙,接着说,“放我父亲走,她们干的事情与我父亲无关。”

    霍乱权先是一愣又是发笑,他直起身子让手下放父亲走。

    母亲眼里含着怨恨看向我,她狠了狠双目,随后怒骂我不孝。

    霍乱权眼里渗出几分戾气,随后转身掏枪,让母亲闭了嘴。

    他拎起我后领,带我出牢门前,不忘和手下交代明日之内杀了周佳。

    充斥着暖气的房间里。

    霍乱权强硬扯过我的手腕“这求我,总不扫面子了吧。”

    但我还是紧咬牙关,不肯开口。

    最后,磨的他没了耐心,烦躁的开口。

    “行,刚才不求我让你别死,那之后的每天就求我别让你半死。”

    (5)

    刚踏入娱乐圈,经纪人便带我结识不少上流人士。

    笔下好无败绩的金牌制作人,霍西决。

    人气爆棚的全能影帝,路尧。

    纽约时装周首席设计师,霍西燎。

    RY娱乐公司执行总裁,霍乱权。

    经纪人告诉我,最近有部新剧要开拍。

    RY旗下,呼声很高,男主角选定了路尧,必定是爆款。

    我问她,自己只是个刚混圈的小白,有竞争的可能吗。

    她说,明晚带我去见霍西决,讨要个人情。

    次日,经纪人递给我一件高定礼服,让我穿上。

    抹胸红裙,上面绣着蕾丝花边,下身只遮住臀部。

    我浑身上下不自在,问她一定要穿吗,经纪人沉重的点头,接着露出一抹笑。

    去饭局的路上,她说让我今晚一定要会看眼色。

    我缩了缩肩,实在不懂,一个小饭局,有必要察言观色吗。

    饭桌上,霍西燎夸赞我的眼光,我身上穿的是他的手笔。

    路尧全程冷着脸,好似不耐烦,也没动过筷。

    意外出席的霍乱权,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只在我敬酒时看了我一眼。

    僵局下,霍西决打开话匣,聊起新剧选角。

    路尧掀起眼皮,朝我抬了抬下巴,“就她了。”

    霍乱权放下文件,抬眸将视线移向我,随后轻点头。

    经纪人闻言,忽然起身说自己今晚有个会,临走前叮嘱我记得见机行事。

    随即,包厢内只剩我和他们四人。

    霍乱权好似嫌热,起身脱了西装,又叫服务员关了空调。

    不知道又和服务员说了什么,我听见了上锁的声音。

    “她能胜任吗,那可是很大的项目,吞不下就不好玩了。”

    “嘴巴下次再试。”

    “今天时间长,干嘛要等下次?”

    “死了你赔钱?”

    (6)

    外界总说,我是霍乱权养在温室里的玫瑰。

    有他就光鲜亮丽,离他就凋谢枯萎。

    霍母也不止一次刁难我,里外都说我配不上她儿子。

    霍乱权会为我撑腰,他会警告霍母不要插手他与我的事。

    但事后,我还是会一个人想,霍乱权需要的应该是一个能与之并肩的妻子。而不是我这种,一无是处,只知道热麻烦闹脾气的小女人。

    于是,我背着他学金融学设计,想在事业上帮助他。

    一年后,我收到了纽约时装品牌首席代表的来信。

    她看中我的才华,邀请我远赴纽约,与她合谋创造新品牌。

    开始,我本没有这个打算因为我想留在霍乱权身边。

    但后来,我胃疼去医院检查,却看见他的秘书在他病床前照顾他。

    他生病,我并不知道。

    我问助理,助理说,“霍总说,您来了也是添乱,有林秘书就够了。”

    那天晚上,我回复了信息,同意前往纽约。

    我下飞机的时候,看见霍乱权的消息。

    他这次没有大动干戈的要追回我,而是尊重我的选择。

    【矜言,我等你,好吗】

    【霍乱权,你等得起吗】

    一晃五年。

    婚礼现场人潮涌动,京城不少权贵前来祝贺。

    我在后台为新娘打理婚纱,林萌忽然出声问我,当初为什么要走。

    我没回答,只是转身告诉司仪,新娘可以登台了。

    婚礼结束后,我在走廊遇见霍乱权。

    我笑的开怀,“霍总,我祝你新婚快乐。”

    “谢总,我祝你功臣名就。”

    (7)

    东南亚地带最大的头目,是我父亲。

    父亲死后,我子承父业,接受地下产业链,赚的盆满锅满。

    但父亲生前的心腹霍乱权,却并不看好我,反而针对我。

    他在股东会上,挑三拣四,说我收的那批货有问题,亏损几十亿。

    有小股东说明明是对方不讲诚意,再说了钱早赚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霍乱权身后的小弟便掏枪了解了他。

    血溅上我脸侧,我颤了颤身子,接着霍乱权站起身。

    他假意训斥小弟说他办事不利落,吓到我了,实则暗讽我没胆量,没资格做掌权人。

    霍乱权走后,他的爱人路佳找到我,将一沓照片交给我。

    照片,是霍乱权与几个股东单独见面时,她偷拍的

    我仔细看了照片,猛然发现有张照片上,霍乱权直视着镜头。

    我和另外的股东商量后,决定率先解决掉霍乱权,以及他方势力。

    闯进霍乱权的老宅时,路佳倒在地上,俨然已是一具尸身。

    身后的手下骂霍乱权畜生,连日夜陪伴的爱人都下死手。

    我带着一批人上了二楼,过道里的水晶灯被打成玻璃片。

    我走向尽头的主卧,刚踢开门,身后便响起机枪扫射的声音。

    紧接着,主卧里的灯被人按开,霍乱权一阵低笑后,让我进来谈。

    我壮着胆子走进房门,看见和我同谋的几个人全被绑着跪在地上。

    手指全被斩断,低着头,流着血。

    霍乱权戏谑的笑着说我来晚了,接着拿出支录音笔。

    他按下播放键,录音笔里传出我说要将他碎尸万段的言语。

    霍乱权眼里没什么波澜,他转头朝手下示意,随后几个人将尸体抬出房外。

    一声清脆响亮的上锁声在房内响起。

    我颤着身子,霍乱权步步逼近,他将我抵在沾满鲜血的墙上。

    手在我手腕上使力锢住,“肉像水做的,握的住枪吗。”

    “啧”

    “分老子点水?嗯?快渴死了。”

    “水好黏啊。”

    (8)

    我未成人形便偷跑下山,结果被人抓去当商品拍卖。

    我蜷缩在泊了层金的铁笼内,瑟瑟发抖,害怕紧闭双眼。

    台下人虎视眈眈盯着我身上价值连城的狐皮,纷纷举牌叫价。

    坐在贵客席的池矜细看白狐几眼,接着挑眉,开价三亿。

    显然,无人加价。

    我再次睁眼,已成了唇红齿白的人形少女。

    整个人窝在床头,我好奇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忽然,池矜推门走进来,他手里端着碗粥,脸上挂着淡漠的神情。

    我缩了缩小巧肩膀,用不利落的人语问他是谁。

    池矜摘下眼镜,又将粥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他坐下身子,告诉我,他和我一样也是人兽,只是几百年前被赶出族群。

    “我在人界多年,还未见过你这般不怕死得小兽,未化人形就敢下山。”

    我盯着他青蓝色的瞳眸,那是眼镜蛇王独有的瞳色。

    “我贪玩而已,你能送我回家吗。”

    池矜笑了笑,接着说如今人界已经是深冬。

    他给了我两个选择。

    一,离开他的宅子,结果是冻死街头,或者继续被抓走。

    二,留下,他会与我分享他的体温。

    我还没开口,一股寒意忽然直冲脊梁骨,我抖了抖身子。

    池矜将我拉进怀里,他的体温迅速染上我身,才止住寒战。

    “离开我的体温十二小时,你就会死。”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打着这个冬天留在他身边,等开春便走的想法。

    “我选体温。”

    半夜,我忽然觉得,选择体温承受的代价似乎比冻疮还难以承受。

    我支支吾吾的开口,问他能不能反悔。

    池矜停下,他直起身子看我,“梦里都不可能。”

    (9)

    丈夫早年外出谋生,却意外得罪了东南亚的□□头目,霍乱权。

    他被百般折磨最后成功脱逃,用全身上下最后的钱在电话亭拨通了我的电话。

    我接听时,只有一阵沉重的喘气声,和他的那句快逃。

    接着,电话被挂断,只剩忙音。

    半月后,我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卷录像带。

    录像带记录了他被虐待的全过程。

    包裹里还有根断指,以及一张写着surpris的贺卡。

    上面有古龙香水的气味。

    霎时,一股寒意直冲脊梁骨,我脑海里浮现出程理的那句话。

    快逃。

    于是,我马不停蹄的驱车去往别的城市。

    果不其然,我走的当晚,房东便来信问我惹什么事了,一群人围着她找我。

    我怔了怔,接着赶忙去到码头,订下今晚渡去境外的船票。

    原以为这样就安全无事,谁知,那目的地竟是霍乱权的老巢。

    无罪国度,莱州。

    因为走得急,护照生分证一样没带,所以只能主脏乱差的出租屋。

    某个晚上,我边吃泡面边琢磨如何离开这个无罪国度。忽然,出租屋的门被人瑞开,一群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将我围住。

    带头的人按了按耳上的通讯设备,嘴里道,“报告,目标人物已落网。”

    接着,我被连拖带拽出房门,又被塞进车中。我双手被反绑,嘴巴被人用粗布堵住,只能支支吾吾出声。

    差不多半小时后,车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庄园停下,几个人将我带进宅内。水晶灯下,男人仰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烟。

    他看见我,眉间生出几分凛冽。

    “陈小姐,你丈夫毁了我几十亿的生意,你看怎么解决。”

    我跪在他身前,眼眶里不断渗出眼泪,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霍乱权起了兴趣,他烟灰点我颈窝,随即挑起我的下颚。

    “要你丈夫死,还是活呢?”

    他忽然使坏掐了把我的软腰,“问你呢,要死还是要活?”

    他明知,我根本没法开口,“行,要他活。”

    “那你,就得半死了,宝贝。”

    (10)

    霍家生七子,个个皆是权贵。

    长子霍乱权,二十岁接手霍氏,此后开创独属霍氏的商业帝国。

    次子霍清御,二十三岁凭借辩护从未有过败绩,名声响彻整个政界。

    三子霍西决,黑白两道皆敬让三分的帮派头目。

    四子霍西燎,东南亚一带黑色产业链的背后靠山。

    五子霍斯理,徒手垄断全球珠宝行业,人称珠宝太子爷。

    六子霍矜裴,京大物理教授。

    七子霍缙言,十七岁成名,人尽皆知的天才钢琴家。

    而我,是家道中落,从而被迫联姻挽救集团的棋子。

    父亲告诉我,要牢牢握住霍乱权的心,他是霍家核心人物。

    于是,我想近千方百计的靠近霍乱权。

    他却只是掐住我的下颚,戏谑的嘲讽我,“往前高高在上的周小姐,如今怎么屈身到我身边来献殷勤?”

    在霍家待了接近一周,撞上了三月一次的家宴。

    我坐在霍乱权身边,其余六个人没顾盘里的食物,只上下打量我。

    霍西决在我身侧,他忽然挑起我别在耳后的发丝。

    “周家送来联姻的?”我放下刀叉,笑着朝他点头。

    话音刚落,霍西燎便起身,“大哥,周家送来的宝贝,你难道要独享么。”

    火药味渐浓,其余四个也似乎想分一杯羹,纷纷起身,霍矜裴摘下眼镜,他说要不是家宴,他还不知道周家送来了个这么娇的女人。

    猛然间六个人将我围住,我伸手抓住霍乱权的西装,让他救救我。但我忘了,我这是想脱离虎穴去求狼的错误行为。

    霍缙言松了松袖口,他说他明天有演出,不能熬夜还真是可惜了。

    “少一个人和多一个人没区别,她都承受不住。”霍西燎拍了拍我的脸颊,笑道。

    我缩了缩肩膀,看着房间内不断朝自己走近的几个身影。

    “嗯?死了?”

    “疼昏了吧。”

    (11)

    高中时,生物老师补充讲解每个动物的特点。

    蛇,有两个。虎,生有倒刺。狼,壮长。

    那时我成迷妖魔小说,并未听课,自然就没记住。

    以至于现在穿进已兽人为背景的小说里,我还能肆无忌惮的挑衅白虎。

    他身披红色虎皮,长着白色兽耳,脸上有几道伤疤。

    我躺在他怀中饮酒,是不是抬手挠挠他的兽耳。

    白虎动了动脑袋,让我别闹。

    他话音刚落,腾蛇和灰狼便大步走进洞穴。他们分别在我左右两侧坐下。

    “白虎,什么时候开始。”

    我吃着手里的鸡腿,误以为他们是在说狩猎时间。

    白虎低头看我,用手指刮了刮我的脸颊。

    “吃饱了,受的住了,就开始。”

    灰狼咋舌,我将视线移向他,看见他将一杯酒饮尽。他猛然转头对上我的视线,“这么小一只,吃多肥都受不住我。”

    我好奇的问他们这次要猎什么动物,好吃吗。

    腾蛇凑近我,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当然好吃。”

    之后我才明白他们吃什么。

    把折磨到说不出一字一句,才意犹未尽的说下次试试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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