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那时候的费耳有着两位弟子。
不是在大学里接触到的学生，而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看着长大的孩子。
他们也有着出色的天赋，当时的费耳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两个弟子身上了。
弟子们也不负所望，一直在炼金术上努力钻研。他们是普世意义上的天才，虽然他们没有魔力。
或许是拥有的人总是不太会去注意已经拥有的东西。就像人们总是在不幸的时候才回想起曾经普通的日子，其实是幸福的。
在费耳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两个弟子似乎对自己没有魔力这件事陷入了奇怪的漩涡中。
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一种诡异的说法。
“跟有魔力的人用炼金术来交换身体，就可以拥有魔力了。”
费耳对此嗤之以鼻，他觉得正常人都不会认为这种说法是有效的。
但两个弟子可能魔怔了，他们开始暗地里练习着各种人体炼成，遭到他们毒手的尽是一些同辈的天才。
他们之间相处那么久，谁会想到自己的同学朋友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或许是他们有意遮掩，也或许是他们的身份为此做了遮掩，再加上炼金术并不算太普及，调查失踪人员的时候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会跟人体炼成有关。
警方的刑侦手段，面对炼金阵那无理的交换条件，很难查出被害人的什么痕迹。
总之，时隔一年之久。是费耳发现弟子的种种迹象不对劲，最后自己亲自作证协助警方逮捕了两个弟子。
对这样惨无人道的行为，最终当然是宣判了死刑。
费耳的消沉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他一直以来都很想知道，两个弟子究竟是为什么相信了那种鬼话，又是在什么地方学到了人体炼成。
白术得知这段往事也解开了自己的许多疑惑，比如为什么费耳之前对于有没有学生这件事是消极的态度。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为他解惑。
“我当时就是一瞬间在脑子里出现了这个想法。我相信这是完全可行的，然后在没有其他解救办法的情况下，我就去试了。不过这也是第一次，让我有种魔力都被抽空了的感觉。”
要不怎么说之前那两个犯错的弟子是天才呢，他们那持续了一年之久的罪恶，竟然没有反噬到自己身上。
虽然大部分原因在于他们毫不犹豫的用被害人当做交换条件，但是还是有不小的几率会让他们本身付出代价。
这该说是运气伴着天分才让这份罪恶持续了这么久。
总之，白术这一次产生这样的念头是由于迫切。
那么之前的他们，是否也出于对魔力的极度迫切而从内心获得了灵感？
“那种感觉，我很难形容。就像是在我非常需要的时候，大脑里突然出现了一份特别详细的说明书。甚至不需要我去自己查看！内容自动钻进了我的大脑。而其来源，也让我非常熟悉又模糊。”
白术抱着头使劲的去回想当时的场景，那时候由于着急来不及仔细思考。但是现在她可以一遍又一遍的去捋清楚。
虽然很认真的去回想了，那源头分明就是很熟悉的，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她应该知道的啊。
她只觉得自己就像被一团雾笼罩，只要挥开那层迷雾就能得知答案。但她就是无法抹除。
“别想了，我只要知道你对人体炼成本身没有想法就行。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你也别再去回想，就当没有发生过。”费耳出声打断了白术那痛苦的思索。
脑袋茫然从双手中抬起。
“师父不是特别想知道吗？你为这个事已经困扰很久了，我分明是知道源头的，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再给我一点时间！”
白术当然看得出来费耳因为之前的徒弟而颓废了很长时间，现在她掌握着那个答案，可以让长久苦痛的师父得到解答，但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把答案放到哪里去了。
这让人非常沮丧。
“我多大个人了，已经不在意那么多年前发生的事了。只要你从此以后不再去触碰人体炼成这个禁忌，我好好培养你，你认真学。我就了无遗憾。”费耳看着自己的徒弟一心想为自己做点什么，他多大年龄了，还让小辈担心起自己来了。
光是有她这份心就足够了，他这么些年也接触了不少关于人体炼成，虽说明文禁止普罗大众进行人体炼成。
但私底下怎么可能不做这样的实验，不然等其他国家先研究出了什么无法对抗的东西，他们不是得被动挨打吗？
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徒弟被卷入纷争。
这次之所以问她，就是害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白术被什么势力引诱，但从她的回答看得出来，真的只是她自己无意间做到的。
天才中的天才啊，这样的人被他收为徒弟，是他撞大运了。
要说他太容易相信白术的话，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毕竟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了，这么年轻的小孩有没有在说谎还是很容易看透的。
再一个就是，他已经认定了这个徒弟，那就不要抱着怀疑的心去看。这一次他会更加注意徒弟的动向。
虽然费耳乐坏了，但他表面上是半点不显，年轻人不能太骄傲了。
既然已经决定揭过这次的事，那么就果断一点，就此不再提起。现在摆在眼前更重要的，是如果规划徒弟接下来的学习。
如果只是按部就班的跟着教材慢慢学，那就太过浪费白术的天赋。实际上从费耳的观察来看，如果只是大学四年的课程，他可以压缩到一个学期内就让白术学完，并且以优秀毕业生的成绩顺利完成。
那么剩下的时间不能让它就这么白白溜走，费耳决定用实例来填充白术的时间。
“炼金术圈子有一个交流平台。”没有什么前情提要，费耳突然抛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白术一脸茫然，她有漏掉什么吗？怎么突然跳到了新频道？
费耳接下来的话驱散了迷惑，还顺手点燃了兴奋的火炬。
“那上面经常会有人发出委托，有的是委托人直接发帖，有的是炼金术师遇到了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寻找能够帮忙解决问题的炼金术师。”
这个平台是官方的，所以在核实身份上做得很好。几乎都是真实的委托，极少数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里面捣乱也会很快被处理。
只是委托本身的详情就需要接受委托的人自己去辨别了，毕竟容易解决的问题大部分都自己解决了，能发到这个平台上的委托一般都不会太轻松。
但白术的兴致根本不被这些影响，她正需要这样的渠道。
“我也可以在那上面接受委托吗？”这是她现在最迫切的问题。
费耳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已经非常了解这个徒弟对什么感兴趣了。
“现在还不行，你没有炼金术师的任何证件。就算你报名最近的资格考试，也得明年才能参加了。”
看着瞬间晴转多云的白术，费耳差点笑出声，接着说下去还没说完的话。
“我们毕竟是个很看传承的专业，我会以你师父的身份提交你的资料。这个月的特殊审核时间正好快到了，届时你去参加一场简单的测试就好。通过后就能在平台上查看委托，如果你想要接取委托，平台会先发详情给我，待我看过后觉得对你来说没有危险，你就可以接取了。”
白术觉得这样的模式非常熟悉。
“怎么跟游戏平台的未成年监管系统这么像啊。”
这次费耳是真的笑出声了。
“你可以这样理解。”
不过这也无所谓，她能够接触到那些要求各异的委托，就能够触发许多灵感。哪怕是不能去接去那些委托，她也可以自己试着去炼制一些平时想不到的药剂。
有了费耳的审核她就可以更加放心的接取委托，又能提升水平又能赚钱，这是全赢啊！
“我先给你把平台下好，现在没通过审核虽然不能接委托，但是可以浏览里面的内容。”费耳接过白术立刻递到面前的手机，填写了自己的邀请码后程序就开始下载。
“好了，让它下着吧。我们先上课。”
下课后白术一边走回宿舍，一边打开了那个名为“等价交换”的软件。
“嗯？长夷，你今天没课吗？”一开门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李长夷，明明没过多久，但或许是发生了不少事，白术在这瞬间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也刚回来，你在看什么呀？你刚刚差点撞门上了都。”李长夷笑着问道。
“啊！是一个炼金术师接受委托的平台，我现在也只是浏览看看上面的内容还不能接受委托。”说着走到了李长夷身旁，把手机递给她一起看着手机上的内容。
“唔，是等价交换吗？之前家里人偶尔会完成一些学院里的任务去接委托。”李长夷的导师也有提到过，只是也说了目前还不适合他们去接触，还需要更加熟练才是负责的表现。
不是在大学里接触到的学生，而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看着长大的孩子。
他们也有着出色的天赋，当时的费耳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两个弟子身上了。
弟子们也不负所望，一直在炼金术上努力钻研。他们是普世意义上的天才，虽然他们没有魔力。
或许是拥有的人总是不太会去注意已经拥有的东西。就像人们总是在不幸的时候才回想起曾经普通的日子，其实是幸福的。
在费耳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两个弟子似乎对自己没有魔力这件事陷入了奇怪的漩涡中。
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一种诡异的说法。
“跟有魔力的人用炼金术来交换身体，就可以拥有魔力了。”
费耳对此嗤之以鼻，他觉得正常人都不会认为这种说法是有效的。
但两个弟子可能魔怔了，他们开始暗地里练习着各种人体炼成，遭到他们毒手的尽是一些同辈的天才。
他们之间相处那么久，谁会想到自己的同学朋友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或许是他们有意遮掩，也或许是他们的身份为此做了遮掩，再加上炼金术并不算太普及，调查失踪人员的时候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会跟人体炼成有关。
警方的刑侦手段，面对炼金阵那无理的交换条件，很难查出被害人的什么痕迹。
总之，时隔一年之久。是费耳发现弟子的种种迹象不对劲，最后自己亲自作证协助警方逮捕了两个弟子。
对这样惨无人道的行为，最终当然是宣判了死刑。
费耳的消沉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他一直以来都很想知道，两个弟子究竟是为什么相信了那种鬼话，又是在什么地方学到了人体炼成。
白术得知这段往事也解开了自己的许多疑惑，比如为什么费耳之前对于有没有学生这件事是消极的态度。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为他解惑。
“我当时就是一瞬间在脑子里出现了这个想法。我相信这是完全可行的，然后在没有其他解救办法的情况下，我就去试了。不过这也是第一次，让我有种魔力都被抽空了的感觉。”
要不怎么说之前那两个犯错的弟子是天才呢，他们那持续了一年之久的罪恶，竟然没有反噬到自己身上。
虽然大部分原因在于他们毫不犹豫的用被害人当做交换条件，但是还是有不小的几率会让他们本身付出代价。
这该说是运气伴着天分才让这份罪恶持续了这么久。
总之，白术这一次产生这样的念头是由于迫切。
那么之前的他们，是否也出于对魔力的极度迫切而从内心获得了灵感？
“那种感觉，我很难形容。就像是在我非常需要的时候，大脑里突然出现了一份特别详细的说明书。甚至不需要我去自己查看！内容自动钻进了我的大脑。而其来源，也让我非常熟悉又模糊。”
白术抱着头使劲的去回想当时的场景，那时候由于着急来不及仔细思考。但是现在她可以一遍又一遍的去捋清楚。
虽然很认真的去回想了，那源头分明就是很熟悉的，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她应该知道的啊。
她只觉得自己就像被一团雾笼罩，只要挥开那层迷雾就能得知答案。但她就是无法抹除。
“别想了，我只要知道你对人体炼成本身没有想法就行。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你也别再去回想，就当没有发生过。”费耳出声打断了白术那痛苦的思索。
脑袋茫然从双手中抬起。
“师父不是特别想知道吗？你为这个事已经困扰很久了，我分明是知道源头的，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再给我一点时间！”
白术当然看得出来费耳因为之前的徒弟而颓废了很长时间，现在她掌握着那个答案，可以让长久苦痛的师父得到解答，但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把答案放到哪里去了。
这让人非常沮丧。
“我多大个人了，已经不在意那么多年前发生的事了。只要你从此以后不再去触碰人体炼成这个禁忌，我好好培养你，你认真学。我就了无遗憾。”费耳看着自己的徒弟一心想为自己做点什么，他多大年龄了，还让小辈担心起自己来了。
光是有她这份心就足够了，他这么些年也接触了不少关于人体炼成，虽说明文禁止普罗大众进行人体炼成。
但私底下怎么可能不做这样的实验，不然等其他国家先研究出了什么无法对抗的东西，他们不是得被动挨打吗？
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徒弟被卷入纷争。
这次之所以问她，就是害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白术被什么势力引诱，但从她的回答看得出来，真的只是她自己无意间做到的。
天才中的天才啊，这样的人被他收为徒弟，是他撞大运了。
要说他太容易相信白术的话，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毕竟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了，这么年轻的小孩有没有在说谎还是很容易看透的。
再一个就是，他已经认定了这个徒弟，那就不要抱着怀疑的心去看。这一次他会更加注意徒弟的动向。
虽然费耳乐坏了，但他表面上是半点不显，年轻人不能太骄傲了。
既然已经决定揭过这次的事，那么就果断一点，就此不再提起。现在摆在眼前更重要的，是如果规划徒弟接下来的学习。
如果只是按部就班的跟着教材慢慢学，那就太过浪费白术的天赋。实际上从费耳的观察来看，如果只是大学四年的课程，他可以压缩到一个学期内就让白术学完，并且以优秀毕业生的成绩顺利完成。
那么剩下的时间不能让它就这么白白溜走，费耳决定用实例来填充白术的时间。
“炼金术圈子有一个交流平台。”没有什么前情提要，费耳突然抛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白术一脸茫然，她有漏掉什么吗？怎么突然跳到了新频道？
费耳接下来的话驱散了迷惑，还顺手点燃了兴奋的火炬。
“那上面经常会有人发出委托，有的是委托人直接发帖，有的是炼金术师遇到了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寻找能够帮忙解决问题的炼金术师。”
这个平台是官方的，所以在核实身份上做得很好。几乎都是真实的委托，极少数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里面捣乱也会很快被处理。
只是委托本身的详情就需要接受委托的人自己去辨别了，毕竟容易解决的问题大部分都自己解决了，能发到这个平台上的委托一般都不会太轻松。
但白术的兴致根本不被这些影响，她正需要这样的渠道。
“我也可以在那上面接受委托吗？”这是她现在最迫切的问题。
费耳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已经非常了解这个徒弟对什么感兴趣了。
“现在还不行，你没有炼金术师的任何证件。就算你报名最近的资格考试，也得明年才能参加了。”
看着瞬间晴转多云的白术，费耳差点笑出声，接着说下去还没说完的话。
“我们毕竟是个很看传承的专业，我会以你师父的身份提交你的资料。这个月的特殊审核时间正好快到了，届时你去参加一场简单的测试就好。通过后就能在平台上查看委托，如果你想要接取委托，平台会先发详情给我，待我看过后觉得对你来说没有危险，你就可以接取了。”
白术觉得这样的模式非常熟悉。
“怎么跟游戏平台的未成年监管系统这么像啊。”
这次费耳是真的笑出声了。
“你可以这样理解。”
不过这也无所谓，她能够接触到那些要求各异的委托，就能够触发许多灵感。哪怕是不能去接去那些委托，她也可以自己试着去炼制一些平时想不到的药剂。
有了费耳的审核她就可以更加放心的接取委托，又能提升水平又能赚钱，这是全赢啊！
“我先给你把平台下好，现在没通过审核虽然不能接委托，但是可以浏览里面的内容。”费耳接过白术立刻递到面前的手机，填写了自己的邀请码后程序就开始下载。
“好了，让它下着吧。我们先上课。”
下课后白术一边走回宿舍，一边打开了那个名为“等价交换”的软件。
“嗯？长夷，你今天没课吗？”一开门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李长夷，明明没过多久，但或许是发生了不少事，白术在这瞬间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也刚回来，你在看什么呀？你刚刚差点撞门上了都。”李长夷笑着问道。
“啊！是一个炼金术师接受委托的平台，我现在也只是浏览看看上面的内容还不能接受委托。”说着走到了李长夷身旁，把手机递给她一起看着手机上的内容。
“唔，是等价交换吗？之前家里人偶尔会完成一些学院里的任务去接委托。”李长夷的导师也有提到过，只是也说了目前还不适合他们去接触，还需要更加熟练才是负责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