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后，学校换成了冬季作息，六点半的早操也被取消了，大家得以多睡半个小时。
耳边传来闹钟滴答滴答的声响，北栀将手伸出被窝摁掉铃声，裹着被子睡眼惺忪地坐起来靠在床头上，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华湘被铃声吵醒后用被子盖住头，弓着腰侧身面向里边的墙壁，整个人都缩进柔软的被子里。
“华湘，起床了，六点半了。”北栀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在冰冷的空气里飞快地往身上套衣服，保暖秋衣秋裤、衬衫、裤子、毛衣、外套……
直到把自己裹成一颗小汤圆。
华湘依旧缩在被子里没有起来，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不一会儿又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北栀把手伸进蚊帐中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起来了，等下迟到了会被班主任骂的。”
“我好困……早自习要不你帮我跟班主任请个假吧，就说我那个来了……”华湘转身面朝着床外，一脸疲倦地露出半个头可怜兮兮地恳求道。
“好啊你变懒了，竟然敢逃课！”北栀笑着伸手去扯她的被子，“说好了要上同一个高中的，不能贪睡，快点起来。”
华湘赶紧把被子裹紧，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就这一次，拜托了……”
面对华湘柔弱可怜的模样，北栀也狠不下心去扯她的被子了，只好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吧，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帮你跟班主任说一声，但是下不为例哦，你要是下次再偷懒，我就叫英语老师来叫你！”
“好。”华湘半眯着眼睛应道。
北栀洗漱完出来后，华湘又睡熟了，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她从架子上取下帆布袋背起，轻轻带上了房门。
已经六点五十了，离早自习还有十五分钟。
可教室的前门还没有开，负责掌管宿舍楼和班上钥匙的王婷很反常地没有早到，其他同学也都没来。
也许是天亮的越来越迟，现在又在下大雨，空气越发湿冷起来，大家都有点赖床。
北栀只好把伞撑开放在地上晾干，找了个背风的角落，从袋子里掏出英语单词书轻声背诵，边背单词边跺脚，试图让冰冷的双脚暖和起来。
耳边传来脚步声，有人从不远处的宿舍楼走了过来，她把目光从单词书上移开，抬眼望了过去，发现是施兰。
“早啊。”北栀跟她挥了挥手。
“早。”施兰踏上走廊，把伞放在一边，和北栀一起背靠着墙壁站在背风的地方。
“都快七点了，王婷怎么还没来开门，我记得往常这个时候都很多人来了，没想到今天是我们两个最早。”北栀有些不解。
“王婷过生日，他们宿舍昨天晚上玩嗨了吧。”施兰撇了撇嘴，“华湘是不是昨晚也去了？”
“嗯，她五点钟的时候才回来，和悦葵一起睡的。”
施兰看着北栀，表情犹豫，欲言又止。
“怎么了？”北栀看她有话想说却又不好说的样子。
“她骗你的。”施兰压低声音说道。
北栀有些迷惑，“啊？”
施兰左右四顾，发现暂时没有同学来后，压低声音对北栀说：“她昨晚没有睡在悦葵宿舍，你应该知道我们宿舍楼是男女一栋的，男生在二楼，女生住三楼，二楼和三楼之间装了铁门，钥匙在王婷手里。昨晚王婷过生日偷偷喊了男生上来玩，他们吃完蛋糕玩了一阵后，有男朋友的就偷偷去了男生宿舍，晚上睡在了一起。”
北栀十分震惊，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谈恋爱还行，但他们竟然睡在了一起。
“所以华湘和陈悦葵昨晚都在男生宿舍过的夜？”北栀觉得荒谬又不可思议，“华湘她竟然撒谎骗我。”
“是啊，我也很震惊。”施兰轻声说。
“她们都不觉得尴尬吗，跑去男生宿舍睡觉，那里除了她们男朋友还有其他人啊，而且我们才多大，没有成年就……”北栀实在不能理解，后边的话也实在说不下去。
“不知道她们，但我觉得应该不至于做到那一步吧……”施兰咬了咬下唇，也不好意思再说。
“朋芳也去了吗？”北栀突然想起芳芳在和陈骏谈恋爱，她之前提醒过芳芳陈骏不是什么好人，但芳芳也没有听她的话。
“去了。”施兰说。
北栀有一种自家白菜被野猪拱了的心碎无力感，她本来以为自己的朋友虽然早恋但还是有点理智的，没想到恋爱中的人根本没有理智。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北栀问。
“我同桌文丹也去隔壁吃蛋糕了，她回来后跟我们说的，我们宿舍知道后下巴差点惊掉。”施兰解释说，“我当时正在洗澡，洗完才知道这件事，我都去她们宿舍敲门了，想劝华湘和悦葵不要去，但太迟了，她们已经下去了，我也不敢跑去男生宿舍，太尴尬了。”
北栀听完后什么话都不想说了，难怪华湘今天起不来，原来昨晚压根就没有睡好。
“她们怎么能……”
“算了，这毕竟是她们的事，别管了。”施兰劝道。
北栀把话咽了回去，长叹了口气。
她想把心里的郁闷和被欺骗的失落感吐出去，可内心依旧对朋友这样的行为感到生气不解。
早自习的时候，班主任看见华湘的座位是空的，低头问北栀她为什么没来。
北栀虽然心里生气，但还是攥紧了笔，鼓足勇气压制怒气撒了个谎，给华湘请了个假。
下课铃声一响，北栀就跑去饭馆打包了两碗粉，像得知老婆出轨的老实男人一样窝囊又生气地狂奔回家。
北栀推开宿舍门，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低头拿着手机边发消息边傻笑的华湘，更气了。
她把粉重重地往木桌上一放，抿着嘴瞪向华湘，气鼓鼓的，把华湘给吓了一跳。
“我问你一件事，你昨晚是真的和悦葵睡在一起吗？”
华湘愣了愣，试探性地问道：“对啊，怎么了，干嘛这么生气？”
北栀原本还希望华湘在听到这句质问后能够坦白，没想到她还在撒谎。
“没想到你到现在还在骗我，我都知道了，”北栀自嘲地笑了笑，“你昨晚在男生宿舍和季椹睡在一起了。”
华湘脸色一白，慌忙放下手机下床坐到桌前，拉住北栀的手，十分歉疚：“对不起北栀，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那为什么要骗我？”北栀质问道，“从四年级到现在，我一直把你当成我在学校最好的朋友，我原本以为你也是这样，但是自从你谈了恋爱之后，我发现你的很多事情我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很多心事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你真的看重我们这段友谊吗，真的还把我当朋友吗？”
“对不起，我错了……我一直是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的，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在意你的看法，我怕你知道后会觉得我很轻浮，觉得我不好，看不起我，所以我才没有说，也不敢说。”华湘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停往下掉。
北栀别过头，心里一阵酸涩，她见不得别人哭，因为难过是会传染的，她的眼泪也会止不住。
“所以你和他真的睡了吗？”北栀深吸了口气轻声问。
“嗯，”华湘点了点头，北栀震惊地看着她，心里的失望无以复加。
华湘似乎猜到了北栀在想什么，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们就只是抱着睡了一晚，最多就亲了亲，其他什么也没做！”
北栀扭过头来看着她，怀疑道：“真的吗？”
“真的，骗你我是狗！”华湘泪眼汪汪地竖起食指和中指发誓道。
北栀松了口气，还好他们还算有点理智。
“你们不觉得尴尬吗，宿舍里有那么多人。”北栀有些费解。
“还好，宿舍中间有晾衣服的铁丝，我们拿床单隔开了，弄了一个秘密的小空间。”华湘解释说。
“那也很尴尬啊。”北栀无奈又不解，“没几个月就要中考了，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还有万一他忍不住动手动脚，你要怎么办？”
“嗯……所以我昨晚也很怕，尤其是他抱着亲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他身体压了过来……”华湘说着说着脸就红了起来。
北栀倒吸了一口冷气，呛得咳嗽不止。
“但是他很克制的，马上就放开了我，背对着我转了过去，再后来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华湘越说越小声，满脸泪水，脸色却红得像是要滴血。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华湘摇了摇北栀的手。
“我不是因为你骗我而生气，我是为你这么做生气！”北栀长叹了口气，很认真地注视着华湘。
“虽然这是你的事情，但我还是很想跟你说，你还没有成年，就算谈恋爱，也一定要有分寸！女生和男生不一样的，如果你们的事情被发现了，到时候吃大亏的是你，你觉得季椹真的有能力承担一切吗，到时候你怎么面对老师面对你爸妈？这个社会对女生本来就不公平，一旦东窗事发，大家七嘴八舌闲言碎语讨论的不是季椹而是你，有些恶心的人甚至会觉得季椹有本事，但大家会怎么说你，他们只会说你不自尊不自爱不检点，到那个时候你怎么办，你还上不上学，读不读书，你家人还会让你读吗！？”
华湘听完后沉默了下来，若有所思，北栀抽出几张纸递给她。
华湘接过纸巾擦了擦脸，北栀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先吃粉吧，再不吃真的要变冰粉了，待会儿要上课了。”北栀揭开一次性塑料盒盖，把粉端到华湘面前。
“谢谢你北栀。”华湘深吸了口气，拿起筷子，眼眶红红的。
“不用，反正你以后做事多想想吧，我是希望你能开心的，但也是真的担心你受伤。”
“嗯。”
耳边传来闹钟滴答滴答的声响，北栀将手伸出被窝摁掉铃声，裹着被子睡眼惺忪地坐起来靠在床头上，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华湘被铃声吵醒后用被子盖住头，弓着腰侧身面向里边的墙壁，整个人都缩进柔软的被子里。
“华湘，起床了，六点半了。”北栀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在冰冷的空气里飞快地往身上套衣服，保暖秋衣秋裤、衬衫、裤子、毛衣、外套……
直到把自己裹成一颗小汤圆。
华湘依旧缩在被子里没有起来，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不一会儿又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北栀把手伸进蚊帐中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起来了，等下迟到了会被班主任骂的。”
“我好困……早自习要不你帮我跟班主任请个假吧，就说我那个来了……”华湘转身面朝着床外，一脸疲倦地露出半个头可怜兮兮地恳求道。
“好啊你变懒了，竟然敢逃课！”北栀笑着伸手去扯她的被子，“说好了要上同一个高中的，不能贪睡，快点起来。”
华湘赶紧把被子裹紧，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就这一次，拜托了……”
面对华湘柔弱可怜的模样，北栀也狠不下心去扯她的被子了，只好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吧，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帮你跟班主任说一声，但是下不为例哦，你要是下次再偷懒，我就叫英语老师来叫你！”
“好。”华湘半眯着眼睛应道。
北栀洗漱完出来后，华湘又睡熟了，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她从架子上取下帆布袋背起，轻轻带上了房门。
已经六点五十了，离早自习还有十五分钟。
可教室的前门还没有开，负责掌管宿舍楼和班上钥匙的王婷很反常地没有早到，其他同学也都没来。
也许是天亮的越来越迟，现在又在下大雨，空气越发湿冷起来，大家都有点赖床。
北栀只好把伞撑开放在地上晾干，找了个背风的角落，从袋子里掏出英语单词书轻声背诵，边背单词边跺脚，试图让冰冷的双脚暖和起来。
耳边传来脚步声，有人从不远处的宿舍楼走了过来，她把目光从单词书上移开，抬眼望了过去，发现是施兰。
“早啊。”北栀跟她挥了挥手。
“早。”施兰踏上走廊，把伞放在一边，和北栀一起背靠着墙壁站在背风的地方。
“都快七点了，王婷怎么还没来开门，我记得往常这个时候都很多人来了，没想到今天是我们两个最早。”北栀有些不解。
“王婷过生日，他们宿舍昨天晚上玩嗨了吧。”施兰撇了撇嘴，“华湘是不是昨晚也去了？”
“嗯，她五点钟的时候才回来，和悦葵一起睡的。”
施兰看着北栀，表情犹豫，欲言又止。
“怎么了？”北栀看她有话想说却又不好说的样子。
“她骗你的。”施兰压低声音说道。
北栀有些迷惑，“啊？”
施兰左右四顾，发现暂时没有同学来后，压低声音对北栀说：“她昨晚没有睡在悦葵宿舍，你应该知道我们宿舍楼是男女一栋的，男生在二楼，女生住三楼，二楼和三楼之间装了铁门，钥匙在王婷手里。昨晚王婷过生日偷偷喊了男生上来玩，他们吃完蛋糕玩了一阵后，有男朋友的就偷偷去了男生宿舍，晚上睡在了一起。”
北栀十分震惊，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谈恋爱还行，但他们竟然睡在了一起。
“所以华湘和陈悦葵昨晚都在男生宿舍过的夜？”北栀觉得荒谬又不可思议，“华湘她竟然撒谎骗我。”
“是啊，我也很震惊。”施兰轻声说。
“她们都不觉得尴尬吗，跑去男生宿舍睡觉，那里除了她们男朋友还有其他人啊，而且我们才多大，没有成年就……”北栀实在不能理解，后边的话也实在说不下去。
“不知道她们，但我觉得应该不至于做到那一步吧……”施兰咬了咬下唇，也不好意思再说。
“朋芳也去了吗？”北栀突然想起芳芳在和陈骏谈恋爱，她之前提醒过芳芳陈骏不是什么好人，但芳芳也没有听她的话。
“去了。”施兰说。
北栀有一种自家白菜被野猪拱了的心碎无力感，她本来以为自己的朋友虽然早恋但还是有点理智的，没想到恋爱中的人根本没有理智。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北栀问。
“我同桌文丹也去隔壁吃蛋糕了，她回来后跟我们说的，我们宿舍知道后下巴差点惊掉。”施兰解释说，“我当时正在洗澡，洗完才知道这件事，我都去她们宿舍敲门了，想劝华湘和悦葵不要去，但太迟了，她们已经下去了，我也不敢跑去男生宿舍，太尴尬了。”
北栀听完后什么话都不想说了，难怪华湘今天起不来，原来昨晚压根就没有睡好。
“她们怎么能……”
“算了，这毕竟是她们的事，别管了。”施兰劝道。
北栀把话咽了回去，长叹了口气。
她想把心里的郁闷和被欺骗的失落感吐出去，可内心依旧对朋友这样的行为感到生气不解。
早自习的时候，班主任看见华湘的座位是空的，低头问北栀她为什么没来。
北栀虽然心里生气，但还是攥紧了笔，鼓足勇气压制怒气撒了个谎，给华湘请了个假。
下课铃声一响，北栀就跑去饭馆打包了两碗粉，像得知老婆出轨的老实男人一样窝囊又生气地狂奔回家。
北栀推开宿舍门，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低头拿着手机边发消息边傻笑的华湘，更气了。
她把粉重重地往木桌上一放，抿着嘴瞪向华湘，气鼓鼓的，把华湘给吓了一跳。
“我问你一件事，你昨晚是真的和悦葵睡在一起吗？”
华湘愣了愣，试探性地问道：“对啊，怎么了，干嘛这么生气？”
北栀原本还希望华湘在听到这句质问后能够坦白，没想到她还在撒谎。
“没想到你到现在还在骗我，我都知道了，”北栀自嘲地笑了笑，“你昨晚在男生宿舍和季椹睡在一起了。”
华湘脸色一白，慌忙放下手机下床坐到桌前，拉住北栀的手，十分歉疚：“对不起北栀，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那为什么要骗我？”北栀质问道，“从四年级到现在，我一直把你当成我在学校最好的朋友，我原本以为你也是这样，但是自从你谈了恋爱之后，我发现你的很多事情我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很多心事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你真的看重我们这段友谊吗，真的还把我当朋友吗？”
“对不起，我错了……我一直是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的，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在意你的看法，我怕你知道后会觉得我很轻浮，觉得我不好，看不起我，所以我才没有说，也不敢说。”华湘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停往下掉。
北栀别过头，心里一阵酸涩，她见不得别人哭，因为难过是会传染的，她的眼泪也会止不住。
“所以你和他真的睡了吗？”北栀深吸了口气轻声问。
“嗯，”华湘点了点头，北栀震惊地看着她，心里的失望无以复加。
华湘似乎猜到了北栀在想什么，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们就只是抱着睡了一晚，最多就亲了亲，其他什么也没做！”
北栀扭过头来看着她，怀疑道：“真的吗？”
“真的，骗你我是狗！”华湘泪眼汪汪地竖起食指和中指发誓道。
北栀松了口气，还好他们还算有点理智。
“你们不觉得尴尬吗，宿舍里有那么多人。”北栀有些费解。
“还好，宿舍中间有晾衣服的铁丝，我们拿床单隔开了，弄了一个秘密的小空间。”华湘解释说。
“那也很尴尬啊。”北栀无奈又不解，“没几个月就要中考了，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还有万一他忍不住动手动脚，你要怎么办？”
“嗯……所以我昨晚也很怕，尤其是他抱着亲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他身体压了过来……”华湘说着说着脸就红了起来。
北栀倒吸了一口冷气，呛得咳嗽不止。
“但是他很克制的，马上就放开了我，背对着我转了过去，再后来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华湘越说越小声，满脸泪水，脸色却红得像是要滴血。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华湘摇了摇北栀的手。
“我不是因为你骗我而生气，我是为你这么做生气！”北栀长叹了口气，很认真地注视着华湘。
“虽然这是你的事情，但我还是很想跟你说，你还没有成年，就算谈恋爱，也一定要有分寸！女生和男生不一样的，如果你们的事情被发现了，到时候吃大亏的是你，你觉得季椹真的有能力承担一切吗，到时候你怎么面对老师面对你爸妈？这个社会对女生本来就不公平，一旦东窗事发，大家七嘴八舌闲言碎语讨论的不是季椹而是你，有些恶心的人甚至会觉得季椹有本事，但大家会怎么说你，他们只会说你不自尊不自爱不检点，到那个时候你怎么办，你还上不上学，读不读书，你家人还会让你读吗！？”
华湘听完后沉默了下来，若有所思，北栀抽出几张纸递给她。
华湘接过纸巾擦了擦脸，北栀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先吃粉吧，再不吃真的要变冰粉了，待会儿要上课了。”北栀揭开一次性塑料盒盖，把粉端到华湘面前。
“谢谢你北栀。”华湘深吸了口气，拿起筷子，眼眶红红的。
“不用，反正你以后做事多想想吧，我是希望你能开心的，但也是真的担心你受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