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回去惠州上班后没多久就和她男朋友复合了，好像是那个男生一直来找她，姐姐也没真的放下吧，他们就又在一起了，反正没多久姐姐就怀孕了。”回去的路上，朋芳跟北栀解释说。
“为什么不先结婚呢……”北栀皱着眉满脸不解，“还没结婚就怀孕了，这……”
“还没到年纪啊，姐姐是可以领结婚证了，但是她男朋友还没有22岁，那个男生打算和姐姐先办个婚礼，再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到年龄了就去领证。”朋芳说。
“姐姐今年12月才满19岁啊……”北栀实在有点难以接受，“这么早就要当妈妈吗，我大姑也同意吗！？”
“不同意能有什么办法呢，姐姐铁了心要和他在一起，孩子都怀了，又不肯打，二婶没办法啊，只能尊重他们了，只是要她以后后悔了别哭。”朋芳轻轻叹了一声气，一脚把路上的石子踢进草丛。
北栀也跟着叹了口气。
在她们心情有些低落的时候，头顶的天气却好的出奇。
天空晴朗无云，南风阵阵，虽然有点晒，可大风吹过来的时候又十分凉爽。
她们走在田埂宽的小路上，风把她们白色裙摆吹得往后飘，远远看去像朵初绽的栀子。
湛蓝的天幕下，她们在光影中穿梭，太阳底下晒得人头皮发热，可一走到树荫底下又感觉到阵阵阴凉。
北栀很久没有和朋芳一起放学回家了，上初二以后隔壁阿姨和叔叔就搬去市里了，朋芳也再也没有去过村子。
“你以后有什么想法？”北栀问朋芳。
“你说毕业后吗？”朋芳想了想，“高中是肯定考不上的，看看我爸会不会让我去职中了。”
“我感觉你那个后妈肯定不会舍得花钱给你去读职中，肯定想让你去打工给他们挣钱。”
“不知道，随便他们吧，不读书就去打工呗。”朋芳歪了歪嘴角，笑容苦涩。
“我感觉你爸真的很偏心，明明自己是开保洁公司的，也不缺什么钱，对儿子就好吃好喝地供着，带去广州读书，把你和你妹就丢在家里让奶奶带，关心关心没有，钱也没多少，你以后要是出去工作了，挣到的钱你就自己花，别给你爸和你后妈！”
“不会的，我应该也没钱给他们，感觉会月月光。”朋芳笑了笑。
北栀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就好。”
“如果可以的话，你就远远地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等到你哪里落根了，再把你奶奶妹妹接过去。”北栀很认真地说。
“我也想这样。”朋芳伸展双臂，南风呼啸着从她的臂弯中穿过，将她的长发吹得飘扬，“赶快毕业吧！我不想待在这里啦！”
到姑姑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北栀准备敲门的时候，姐姐刚好打开门倒杯子里的水，看到她来了，惊喜又开心。
“姐姐！”北栀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可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肚子上。
姐姐今天穿了一条宽松的白色碎花棉布裙，才两个多月，肚子并不显怀。
“我发信息给芳芳，让她告诉你今中午来家里吃饭，十一点你们还没回来，我就先把饭煮了，还好多煮了一杯，你先坐一会儿，我待会儿再去炒菜。”
“大姑姑呢？”北栀环顾了一下屋内，发现家里只有姐姐在。
“她去地里干活了，还没回来。”姐姐让她坐，给她倒了杯水，又拿了很多零食水果出来。
“先喝杯水吃点东西，走这么远过来肯定饿了。”
北栀低头喝了半杯水，又剥了两颗荔枝，犹豫很久后终于还是开口问：“姐姐，你怀孕了啊。”
“是啊，”姐姐很幸福地笑了，“再过几个月你就当小姨了。”
北栀笑得很勉强，她看着姐姐，眼神里还是有些担心，“你已经想好要嫁给他了吗？”
“想好了啊，既然分不开就干脆在一起算了，他们一家都在惠州打工，我也在惠州工作，其实很少回四川，广东离我们这也不远，想回来也很方便。”
“嗯……”北栀剥开荔枝粗糙的表皮，露出里面白嫩光滑的果肉。
“这次他怎么没来？”北栀问。
“他中秋节的时候过来，到时候双方父母会正式见面。”
北栀点了点头，心里却有点儿失落。
她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姐姐的孩子比小姑姑的孩子年龄小不了多少。
吃完午饭后歇了一会儿，北栀就和朋芳回了学校。
下午照常上课，傍晚的时候，北栀和华湘洗完澡后拖了两张凳子坐在宿舍外的走廊上吃饭。
天气越来越热，天也黑的越来越晚，二楼在傍晚的时候还算凉快，温柔的晚风从围墙外的旷野中吹来，混杂着炒菜的油香味和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北栀用勺子从饭盒里舀了一勺饭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看着西边的晚霞，心里变得很平静。
温柔的夕阳将他们的脸笼罩在一片温柔当中，北栀和华湘漫无目的地说着话，班里的八卦、和感情相关的心事、对未来的迷茫、还有对别人的看法……
就在她们聊到施兰的变化时，楼梯那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施兰端着饭盒拿着勺子独自穿过走廊来到她们面前，“我说洗完澡后怎么没在饭馆看到你们俩，原来你们打包回来吃了。”
“是啊，来这里吃安静点，还可以看夕阳。”华湘温柔一笑。
北栀从里屋拖了张凳子给施兰，施兰也学着她们的样子，靠着椅背把腿搁在走廊的水泥栏杆上。
“真舒服！”施兰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李夏和朋芳呢？”北栀问。
施兰打开饭盒盖，“我打包的时候她们还没洗完澡，不知道现在吃上饭了吗，我跟她们说了来你这。”
“你今天吃什么菜？”华湘探头过去看。
“我还没吃，剁椒小鱼仔，你们要吗？”施兰舀了一勺菜问她们。
“来点吧。”华湘说。
她们把饭盒递过去，施兰给她们挖了两勺，又分别从北栀和华湘的碗里舀了两勺青椒腐竹和咸蛋黄土豆丝。
“都是我喜欢吃的。”北栀笑着说。
太阳落山了，夕阳的余晖像是一个巨大的调色盘，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粉红色、紫色和淡蓝色。
施兰出神地看着天空，过了一会儿她说：“我后悔了，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最后发现其实我还是想上高中，所以，我打算趁着剩下的时间好好努力。”
北栀惊讶又开心，“那很好啊，我们一起加油！”
施兰和她们相视一笑。
时间在考试听课写题背书中悄然流逝，班主任对他们这些有望考上重点高中的种子选手抓的越来越紧，在所有的科目中，数学带给北栀的压力最大。
第三次模考数学总分120，北栀只考了88，连90都没上，华湘和施兰的分数也只在七八十，班主任深知给她们补齐短板的重要性，于是在接下来这段日子中，不仅经常给她们布置练习，还频繁喊她们上黑板解题。
北栀不胜其恐，她最害怕的就是上黑板解题了。面前的题目对她来说高深难解，需要绞尽脑汁思考，好不容易有了思路，又要保持细心，不能算错，而身后是一整个班级的注视，有同学在看热闹，有老师在审视。
站在旁边的陈悦葵在短暂的思考后已经飞快地拿起粉笔解了自己的那道一元二次方程，当她把粉底放回到讲台上时，北栀还在和自己的那道方程苦战。
也不知道是天太热了还是自己太紧张了，她的后背不断滚落汗珠，手也在发抖。
这道方程，北栀算到最后发现自己算不出来了，感觉应该是前面的步骤错了，糟糕的是她不知道错在哪一步。
她咬着下唇侧头看向旁边的施兰和华湘，施兰和华湘同样束手无策，施兰才开始了第一步，华湘只写了一个解。
她们从各自的眼神中读出了畏惧和紧张。
虽然这三道一元二次方程难度系数不一样，但无一例外都像一座高山重重压了过来，压垮了她们的肩膀。
在台上耗了好几分钟还是解不出来，北栀转身怯弱地跟班主任坦白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解了，施兰和华湘也羞愧地低下了头。
也许是对她们抱的希望太重，结果又让他这么让人失望。班主任气上心头，将手里的粉笔啪地砸向讲台，“滚到座位上给我跪在凳子上听，这节课不准坐下！”
北栀红着脸地回到座位，忍着羞愧和难堪乖乖照做。
她们算是这个班级排名靠前的尖子生了，老师们重视她们，同学也尊重她们，被当着大家的面罚跪，实在很丢脸。
但是北栀也知道，爱之深责之切，离中考就还有十天了，班主任也是恨铁不成钢。
班主任面色不悦地走上讲台，用红色的粉笔把板书的那四道方程式依次讲解，陈悦葵的解题步骤和答案都是对的，而北栀那道题和她怀疑的一样，果然有个步骤错了，难怪算不出来。
班主任讲完题后叹了口气，“虽然题目是压轴题，但也没有难到哪里去，仔细思考一下很容易做出来，你光跟个木头一样站那看着有什么用，看就能看出来吗，”班主任不耐烦地用手指拍了拍脑袋，“要用脑子，脑子要转，不转就会生锈！”
听班主任讲解后北栀才发现题目并没有想象得那么难，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题的时候怎么想的，竟然会算错。
板凳太硬，跪得膝盖有点痛，北栀抬头瞟了一眼壁钟，还有十分钟才下课。
还有十分钟……
北栀在心里哀叹。
班主任拿起黑板刷擦掉习题，又往上板书了两道方程，脸色不悦地喊道：“张致强张致尚，你俩上来做这两道题，其他人在底下拿本子出来做。”
北栀松了口气，又有点幸灾乐祸，她勉力压住嘴角，抽出本子开始认真解题。
“为什么不先结婚呢……”北栀皱着眉满脸不解，“还没结婚就怀孕了，这……”
“还没到年纪啊，姐姐是可以领结婚证了，但是她男朋友还没有22岁，那个男生打算和姐姐先办个婚礼，再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到年龄了就去领证。”朋芳说。
“姐姐今年12月才满19岁啊……”北栀实在有点难以接受，“这么早就要当妈妈吗，我大姑也同意吗！？”
“不同意能有什么办法呢，姐姐铁了心要和他在一起，孩子都怀了，又不肯打，二婶没办法啊，只能尊重他们了，只是要她以后后悔了别哭。”朋芳轻轻叹了一声气，一脚把路上的石子踢进草丛。
北栀也跟着叹了口气。
在她们心情有些低落的时候，头顶的天气却好的出奇。
天空晴朗无云，南风阵阵，虽然有点晒，可大风吹过来的时候又十分凉爽。
她们走在田埂宽的小路上，风把她们白色裙摆吹得往后飘，远远看去像朵初绽的栀子。
湛蓝的天幕下，她们在光影中穿梭，太阳底下晒得人头皮发热，可一走到树荫底下又感觉到阵阵阴凉。
北栀很久没有和朋芳一起放学回家了，上初二以后隔壁阿姨和叔叔就搬去市里了，朋芳也再也没有去过村子。
“你以后有什么想法？”北栀问朋芳。
“你说毕业后吗？”朋芳想了想，“高中是肯定考不上的，看看我爸会不会让我去职中了。”
“我感觉你那个后妈肯定不会舍得花钱给你去读职中，肯定想让你去打工给他们挣钱。”
“不知道，随便他们吧，不读书就去打工呗。”朋芳歪了歪嘴角，笑容苦涩。
“我感觉你爸真的很偏心，明明自己是开保洁公司的，也不缺什么钱，对儿子就好吃好喝地供着，带去广州读书，把你和你妹就丢在家里让奶奶带，关心关心没有，钱也没多少，你以后要是出去工作了，挣到的钱你就自己花，别给你爸和你后妈！”
“不会的，我应该也没钱给他们，感觉会月月光。”朋芳笑了笑。
北栀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就好。”
“如果可以的话，你就远远地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等到你哪里落根了，再把你奶奶妹妹接过去。”北栀很认真地说。
“我也想这样。”朋芳伸展双臂，南风呼啸着从她的臂弯中穿过，将她的长发吹得飘扬，“赶快毕业吧！我不想待在这里啦！”
到姑姑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北栀准备敲门的时候，姐姐刚好打开门倒杯子里的水，看到她来了，惊喜又开心。
“姐姐！”北栀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可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肚子上。
姐姐今天穿了一条宽松的白色碎花棉布裙，才两个多月，肚子并不显怀。
“我发信息给芳芳，让她告诉你今中午来家里吃饭，十一点你们还没回来，我就先把饭煮了，还好多煮了一杯，你先坐一会儿，我待会儿再去炒菜。”
“大姑姑呢？”北栀环顾了一下屋内，发现家里只有姐姐在。
“她去地里干活了，还没回来。”姐姐让她坐，给她倒了杯水，又拿了很多零食水果出来。
“先喝杯水吃点东西，走这么远过来肯定饿了。”
北栀低头喝了半杯水，又剥了两颗荔枝，犹豫很久后终于还是开口问：“姐姐，你怀孕了啊。”
“是啊，”姐姐很幸福地笑了，“再过几个月你就当小姨了。”
北栀笑得很勉强，她看着姐姐，眼神里还是有些担心，“你已经想好要嫁给他了吗？”
“想好了啊，既然分不开就干脆在一起算了，他们一家都在惠州打工，我也在惠州工作，其实很少回四川，广东离我们这也不远，想回来也很方便。”
“嗯……”北栀剥开荔枝粗糙的表皮，露出里面白嫩光滑的果肉。
“这次他怎么没来？”北栀问。
“他中秋节的时候过来，到时候双方父母会正式见面。”
北栀点了点头，心里却有点儿失落。
她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姐姐的孩子比小姑姑的孩子年龄小不了多少。
吃完午饭后歇了一会儿，北栀就和朋芳回了学校。
下午照常上课，傍晚的时候，北栀和华湘洗完澡后拖了两张凳子坐在宿舍外的走廊上吃饭。
天气越来越热，天也黑的越来越晚，二楼在傍晚的时候还算凉快，温柔的晚风从围墙外的旷野中吹来，混杂着炒菜的油香味和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北栀用勺子从饭盒里舀了一勺饭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看着西边的晚霞，心里变得很平静。
温柔的夕阳将他们的脸笼罩在一片温柔当中，北栀和华湘漫无目的地说着话，班里的八卦、和感情相关的心事、对未来的迷茫、还有对别人的看法……
就在她们聊到施兰的变化时，楼梯那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施兰端着饭盒拿着勺子独自穿过走廊来到她们面前，“我说洗完澡后怎么没在饭馆看到你们俩，原来你们打包回来吃了。”
“是啊，来这里吃安静点，还可以看夕阳。”华湘温柔一笑。
北栀从里屋拖了张凳子给施兰，施兰也学着她们的样子，靠着椅背把腿搁在走廊的水泥栏杆上。
“真舒服！”施兰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李夏和朋芳呢？”北栀问。
施兰打开饭盒盖，“我打包的时候她们还没洗完澡，不知道现在吃上饭了吗，我跟她们说了来你这。”
“你今天吃什么菜？”华湘探头过去看。
“我还没吃，剁椒小鱼仔，你们要吗？”施兰舀了一勺菜问她们。
“来点吧。”华湘说。
她们把饭盒递过去，施兰给她们挖了两勺，又分别从北栀和华湘的碗里舀了两勺青椒腐竹和咸蛋黄土豆丝。
“都是我喜欢吃的。”北栀笑着说。
太阳落山了，夕阳的余晖像是一个巨大的调色盘，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粉红色、紫色和淡蓝色。
施兰出神地看着天空，过了一会儿她说：“我后悔了，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最后发现其实我还是想上高中，所以，我打算趁着剩下的时间好好努力。”
北栀惊讶又开心，“那很好啊，我们一起加油！”
施兰和她们相视一笑。
时间在考试听课写题背书中悄然流逝，班主任对他们这些有望考上重点高中的种子选手抓的越来越紧，在所有的科目中，数学带给北栀的压力最大。
第三次模考数学总分120，北栀只考了88，连90都没上，华湘和施兰的分数也只在七八十，班主任深知给她们补齐短板的重要性，于是在接下来这段日子中，不仅经常给她们布置练习，还频繁喊她们上黑板解题。
北栀不胜其恐，她最害怕的就是上黑板解题了。面前的题目对她来说高深难解，需要绞尽脑汁思考，好不容易有了思路，又要保持细心，不能算错，而身后是一整个班级的注视，有同学在看热闹，有老师在审视。
站在旁边的陈悦葵在短暂的思考后已经飞快地拿起粉笔解了自己的那道一元二次方程，当她把粉底放回到讲台上时，北栀还在和自己的那道方程苦战。
也不知道是天太热了还是自己太紧张了，她的后背不断滚落汗珠，手也在发抖。
这道方程，北栀算到最后发现自己算不出来了，感觉应该是前面的步骤错了，糟糕的是她不知道错在哪一步。
她咬着下唇侧头看向旁边的施兰和华湘，施兰和华湘同样束手无策，施兰才开始了第一步，华湘只写了一个解。
她们从各自的眼神中读出了畏惧和紧张。
虽然这三道一元二次方程难度系数不一样，但无一例外都像一座高山重重压了过来，压垮了她们的肩膀。
在台上耗了好几分钟还是解不出来，北栀转身怯弱地跟班主任坦白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解了，施兰和华湘也羞愧地低下了头。
也许是对她们抱的希望太重，结果又让他这么让人失望。班主任气上心头，将手里的粉笔啪地砸向讲台，“滚到座位上给我跪在凳子上听，这节课不准坐下！”
北栀红着脸地回到座位，忍着羞愧和难堪乖乖照做。
她们算是这个班级排名靠前的尖子生了，老师们重视她们，同学也尊重她们，被当着大家的面罚跪，实在很丢脸。
但是北栀也知道，爱之深责之切，离中考就还有十天了，班主任也是恨铁不成钢。
班主任面色不悦地走上讲台，用红色的粉笔把板书的那四道方程式依次讲解，陈悦葵的解题步骤和答案都是对的，而北栀那道题和她怀疑的一样，果然有个步骤错了，难怪算不出来。
班主任讲完题后叹了口气，“虽然题目是压轴题，但也没有难到哪里去，仔细思考一下很容易做出来，你光跟个木头一样站那看着有什么用，看就能看出来吗，”班主任不耐烦地用手指拍了拍脑袋，“要用脑子，脑子要转，不转就会生锈！”
听班主任讲解后北栀才发现题目并没有想象得那么难，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题的时候怎么想的，竟然会算错。
板凳太硬，跪得膝盖有点痛，北栀抬头瞟了一眼壁钟，还有十分钟才下课。
还有十分钟……
北栀在心里哀叹。
班主任拿起黑板刷擦掉习题，又往上板书了两道方程，脸色不悦地喊道：“张致强张致尚，你俩上来做这两道题，其他人在底下拿本子出来做。”
北栀松了口气，又有点幸灾乐祸，她勉力压住嘴角，抽出本子开始认真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