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区联考成绩出来，暑假开始，余意一直没有见到陈竞舟，甚至于都没有接到消息，就在她以为这家伙会不会出事，准备联系时总算先接到他的消息。
夏日的晚风尤其凉爽，吹走白日的炎热。
余意走进体育馆时，她以为陈竞舟一定会在场上打球，等投进篮时，一阵叫好，可想不到，望了一圈，那些奔跑的人影中就是不见他身影。
她拿出手机，号码没有拨出，对方已经先来电了。
“你在哪呢？我已经到了。”
“观众席。”
余意转身抬头一看，惊讶这么热爱篮球的人竟然舍得跑观众席上当一个看客，她跑到观众台的阶梯上一步步走到他身边。
好像有点颓废，精神不太好，难道生病了。
“你今天怎么不下去打球了？”
余意在他旁边坐下。
“不想打。”
这简直不像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有气无力。
“陈竞舟，你怎么了？”余意轻声向前问道，之前出来的喜悦早已经被担忧取代。
“没事。”
怎么会没事，从认识到现在，他从来就是个不会停的小陀螺，哪有现在完全没有精气神，可是生病吗？靠近一看，也不像有发烧，难道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吗？
余意想开口问，却欲言又止，要真是发生不好的事，再让他提及一次不是重新扒他伤口，似乎更残忍。
可什么都不说，又怕其实他现在需要安慰，就在她纠结到要天人交战时，身边的人终于有的反应。
余意瞧见他从旁边位置上拖过书包，拿出一本书递了过来。
瞧见封面，她惊喜地跳了起来，“《寒龙见冽》”还是完结版，刚放假那会她就听说出了最终季，会有出完结版，立刻就去书店买，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跑了全城的书店全部售光，要是再早一天放假就好，当时后悔地要是逃了那天课就好。
“送给你。”陈竞舟递了过去，第一次有了点笑容。
余意惊喜地接过，摸着上面的人物，还是珍藏版，“你哪里买到的？”
“前一个星期我表哥正好在L市，就让他帮我看下，正好就有。”
“谢谢。”
“你喜欢就好。”
余意激动了好几分钟才抚平那跳到的心，小心地放回书包，转身继续看陈竞舟。
“你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啊？”
还是问了出来，她想如果真的不开心，说出来，或许心会更好受些。
陈竞舟的静默不语，余意当作默认，“你要不要和我说下，说出来说不定会更好受点，不是有句话说伤心的事分享给另一人，悲伤就会减半吗？”陈竞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余意也不泄气，她将头靠近轻声说，“还是要我陪你做些什么，可以让你开心的事，打球，还是玩游戏，或者吃东西？”
余意最后被陈竞舟带去体育馆对面电玩城负一楼的溜冰场。
她低头看着脚下的溜冰鞋发愁，这不是考验她吗？完全没有运动细胞，平衡感极弱，自行车教了一个月才勉强学会的人，这就更难了。
可是看旁边已经快要穿好鞋子的陈竞舟，心一定，算了，陪吧。
当她穿好鞋，颤颤巍巍地扶着旁边的栏杆起身，还没站直又立刻跌回原处。她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刚溜出去不远的陈竞舟瞧见余意还没有跟上来，转身去找，就看见她脸上惊恐地表情。
“你不会溜冰？”
余意脸有些发热，点了点头。
“那你干嘛不说？”
“你也没问我啊。”
陈竞舟一噎，七八岁刚学时，那时候身边的人都在溜，后面几次出来玩时，朋友也都会，已经给他的印象就是每个人都会这项活动。
伸出手握住余意的手臂，“我教你吧。”
余意摇头，她感觉这比自行车还难，而且刚才失衡的感觉太可怕了，“你自己去玩吧，不要管我。”原是来发泄下，要是教她，可能悲伤还未走，一股怒火也积压于胸，“我在这自己扶着慢慢滑就好。”
陈竞舟没理她的拒绝，强制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跟着我就好。”
余意被带起，害怕的眼睛都要闭上，紧紧拽住陈竞舟的手。
“你放松点。”陈竞舟笑着说。
“我不要。”总感觉放手的下一秒，她必定就是只有一个结果，摔。
“相信我。”
余意是不相信自己，可还是稍微松了力气，虽然还是紧紧抓着。
“跟着我脚步。”陈竞舟慢慢将余意的手分开，两只手拉着她，“放松。”
余意又要失衡摔倒，及时被拽住，害怕地眼睛都是拒绝，“我不行。”
“慢慢来。”陈竞舟拉着她，“先不学，你跟着我，我带你滑一圈。”
余意轻轻点头，还是紧紧拽住。
半个小时过后，手开始握得不那么紧，“你自己去玩吧，我想去那边休息下。”
“累了？”
余意轻轻点头，陈竞舟还是拉着她的手往休息区先安顿好。
余意坐在长椅上，看着滑入场内的陈竞舟，真的像一道光，很耀眼，只要他在的地方，周围的事物都要变得无比鲜活。
而他永远那么自信，那么引人注目，视线不自觉就会被他吸引。
从溜冰场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余意偷偷瞧了一眼旁边的人，神色比之前好许多，总算没有那种垂头丧气。
“你溜冰溜得很好啊，我刚才看你在场上十几个人都被你带起。”围成长长的一对，灯光闪烁下，还有花样动作，实在是太炫目了，“太厉害了。”
“下次带你一起。”陈竞舟本来刚才就想带她一起，可被拒绝，以为她要休息，就没有强求了。
“好啊。”余意应下，“不过我怕我不行，拖后腿。”要是一个平地摔，那个场面简直不敢相信。
“怕什么，有我。”
余意抬头看陈竞舟，眼里坚定，不会让人有丝毫怀疑，她点头，只要他在，的确不用害怕。
“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主要是有件事要和你说。”
余意这才记起今天出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由头，“什么事？”
陈竞舟有点犹豫，又觉得很难开口，但还是很失落地出声：“我这次成绩没有进前五十。”出口就觉得丢脸，想到当时信誓旦旦，真是想爆粗口，还是太高估了自己，可怎么也想不到天外有天的人会这么多。
余意在他开口时的郑重其事都不自觉挺直了腰杆，听到是这件事，不知道该是放松还是严肃。
“所以你今天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
“算是吧，也不是。”陈竞舟烦躁地踢着脚下的石子。
余意瞧见他的样子，想起之前见他时的垂头丧气，原来是因为这，内心竟然有是喜悦还有轻松：“那你考了多少？”
“74。”陈竞舟头垂得更低了。
“哦，这样啊。”余意拉长了声音，心里忍不住骂这个傻瓜，就因为这件事不开心，这么多天也不联系。
陈竞舟误会，忍不住抬头解释，“我真的背书了，谁知道历史政治考得这么点背。”就没有给你老实考题，拐着弯设陷阱，怕余意不信，还列出自己其他成绩帮衬下，“要是去掉文科，我就进了。”
“真的吗？”
陈竞舟被这么快反问一句，有点心虚，“差一点，51还是52那样，不过我理科绝对是进前50，全区排名26，全校第一，而且物理最后一题，整个年段只有我是满分全做出来了，还有数学卷子填空题最后一题也只有我算出正确的答案。”
“这么厉害？”
陈竞舟得意地昂起头颅，可下一秒就意识到事实是他还是没有考进前50，天杀的，又没了底气，却还是挣扎地说：“其实吧，我觉得我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做到。”
是有点不要脸，不过，钟嘉言说得对，脸皮有时候也不是很重要。
余意忍不住都要笑了出来，好在夜色遮挡了她的神情，这个傻瓜。
夜色遮掩了女孩真实内心想法，也迷惑了男孩的眼睛。
陈竞舟见余意好一会儿没有出声，低着头，无奈接受这次是自己错失了机会，又是丧气地垂下头。
“我也没考进前50，理科排名比你文科更差，就算去掉理科，也没到51还是52，而文科也才全区31，全校第12。”
陈竞舟怔愣在原地，脑袋转不过来，只余呆呆地望着面前这个女孩，却随着女孩一字一句心跳加速。
“所以你比我更厉害。”
“你是什么意思？”陈竞舟只能傻傻地问，根本不敢猜测下面的意思。
“笨蛋。”余意轻嗔一句，转身往前走。
陈竞舟呆立在原地，一时没有懂，等他反应过来，只余激动，追上前去，“你的意思是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对吗？”
余意没有回答，陈竞舟才不需要回答了，脸上已是夜色都遮挡不住的欢呼雀跃，双手早已先一步拉过余意紧紧抱住。
下一秒，女孩被抱起转了一圈，晚风吹过，发丝飞扬。
“陈竞舟，你停住。”这才作罢。
陈竞舟握住余意的手紧紧不放，“我太高兴了。”
“别高兴太早，这只是先让你享受下利息。”
“利息？”陈竞舟傻楞在当场，没有理解。
余意提醒道之前的事“你上次说的啊。”她继续说，“竟然你没有做到我们之前约定，那自然要遵守规则，不过想想你以后肯定还是正式要当我男朋友的，就当作本金，现在你的行为只是提前支付利息懂吗？”
“啊？”陈竞舟睁大了眼，还有这种操作。
“不同意那算了。”余意作势要将手挣扎出来。
陈竞舟立刻点头，“同意，同意。”手是握得更紧，“那利息跟本金权力应该是一样吧。”
“当然不一样。”余意举起两人的手，“这只能是利息底线。”
陈竞舟愁了，“这也差太多了吧。”
“那没办法，总之你不能越界使用权力，否则我就利息收回。”
“那利息有多久多少，银行存钱还根据年利率，本金支付利息不一样。”
“本金，利率我说的算。”余意转身问她，“你有意见吗？”
陈竞舟哪敢有意见，就怕下一秒面前这个女孩直接全把利息扣了，只剩摇头。
“那你总要和我说说怎么能涨本金。”总不能一辈子都只能牵着手。
“看你表现咯。”
“我一定表现好。”
余意忍不住扑哧一笑，男孩也跟着傻笑，反正就是所有的失落都一扫而空。
月色皎洁，街道上是双手紧握，依偎在一起的一对影子，只是如此简单，就能感到其中的甜蜜。
夏日的晚风尤其凉爽，吹走白日的炎热。
余意走进体育馆时，她以为陈竞舟一定会在场上打球，等投进篮时，一阵叫好，可想不到，望了一圈，那些奔跑的人影中就是不见他身影。
她拿出手机，号码没有拨出，对方已经先来电了。
“你在哪呢？我已经到了。”
“观众席。”
余意转身抬头一看，惊讶这么热爱篮球的人竟然舍得跑观众席上当一个看客，她跑到观众台的阶梯上一步步走到他身边。
好像有点颓废，精神不太好，难道生病了。
“你今天怎么不下去打球了？”
余意在他旁边坐下。
“不想打。”
这简直不像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有气无力。
“陈竞舟，你怎么了？”余意轻声向前问道，之前出来的喜悦早已经被担忧取代。
“没事。”
怎么会没事，从认识到现在，他从来就是个不会停的小陀螺，哪有现在完全没有精气神，可是生病吗？靠近一看，也不像有发烧，难道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吗？
余意想开口问，却欲言又止，要真是发生不好的事，再让他提及一次不是重新扒他伤口，似乎更残忍。
可什么都不说，又怕其实他现在需要安慰，就在她纠结到要天人交战时，身边的人终于有的反应。
余意瞧见他从旁边位置上拖过书包，拿出一本书递了过来。
瞧见封面，她惊喜地跳了起来，“《寒龙见冽》”还是完结版，刚放假那会她就听说出了最终季，会有出完结版，立刻就去书店买，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跑了全城的书店全部售光，要是再早一天放假就好，当时后悔地要是逃了那天课就好。
“送给你。”陈竞舟递了过去，第一次有了点笑容。
余意惊喜地接过，摸着上面的人物，还是珍藏版，“你哪里买到的？”
“前一个星期我表哥正好在L市，就让他帮我看下，正好就有。”
“谢谢。”
“你喜欢就好。”
余意激动了好几分钟才抚平那跳到的心，小心地放回书包，转身继续看陈竞舟。
“你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啊？”
还是问了出来，她想如果真的不开心，说出来，或许心会更好受些。
陈竞舟的静默不语，余意当作默认，“你要不要和我说下，说出来说不定会更好受点，不是有句话说伤心的事分享给另一人，悲伤就会减半吗？”陈竞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余意也不泄气，她将头靠近轻声说，“还是要我陪你做些什么，可以让你开心的事，打球，还是玩游戏，或者吃东西？”
余意最后被陈竞舟带去体育馆对面电玩城负一楼的溜冰场。
她低头看着脚下的溜冰鞋发愁，这不是考验她吗？完全没有运动细胞，平衡感极弱，自行车教了一个月才勉强学会的人，这就更难了。
可是看旁边已经快要穿好鞋子的陈竞舟，心一定，算了，陪吧。
当她穿好鞋，颤颤巍巍地扶着旁边的栏杆起身，还没站直又立刻跌回原处。她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刚溜出去不远的陈竞舟瞧见余意还没有跟上来，转身去找，就看见她脸上惊恐地表情。
“你不会溜冰？”
余意脸有些发热，点了点头。
“那你干嘛不说？”
“你也没问我啊。”
陈竞舟一噎，七八岁刚学时，那时候身边的人都在溜，后面几次出来玩时，朋友也都会，已经给他的印象就是每个人都会这项活动。
伸出手握住余意的手臂，“我教你吧。”
余意摇头，她感觉这比自行车还难，而且刚才失衡的感觉太可怕了，“你自己去玩吧，不要管我。”原是来发泄下，要是教她，可能悲伤还未走，一股怒火也积压于胸，“我在这自己扶着慢慢滑就好。”
陈竞舟没理她的拒绝，强制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跟着我就好。”
余意被带起，害怕的眼睛都要闭上，紧紧拽住陈竞舟的手。
“你放松点。”陈竞舟笑着说。
“我不要。”总感觉放手的下一秒，她必定就是只有一个结果，摔。
“相信我。”
余意是不相信自己，可还是稍微松了力气，虽然还是紧紧抓着。
“跟着我脚步。”陈竞舟慢慢将余意的手分开，两只手拉着她，“放松。”
余意又要失衡摔倒，及时被拽住，害怕地眼睛都是拒绝，“我不行。”
“慢慢来。”陈竞舟拉着她，“先不学，你跟着我，我带你滑一圈。”
余意轻轻点头，还是紧紧拽住。
半个小时过后，手开始握得不那么紧，“你自己去玩吧，我想去那边休息下。”
“累了？”
余意轻轻点头，陈竞舟还是拉着她的手往休息区先安顿好。
余意坐在长椅上，看着滑入场内的陈竞舟，真的像一道光，很耀眼，只要他在的地方，周围的事物都要变得无比鲜活。
而他永远那么自信，那么引人注目，视线不自觉就会被他吸引。
从溜冰场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余意偷偷瞧了一眼旁边的人，神色比之前好许多，总算没有那种垂头丧气。
“你溜冰溜得很好啊，我刚才看你在场上十几个人都被你带起。”围成长长的一对，灯光闪烁下，还有花样动作，实在是太炫目了，“太厉害了。”
“下次带你一起。”陈竞舟本来刚才就想带她一起，可被拒绝，以为她要休息，就没有强求了。
“好啊。”余意应下，“不过我怕我不行，拖后腿。”要是一个平地摔，那个场面简直不敢相信。
“怕什么，有我。”
余意抬头看陈竞舟，眼里坚定，不会让人有丝毫怀疑，她点头，只要他在，的确不用害怕。
“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主要是有件事要和你说。”
余意这才记起今天出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由头，“什么事？”
陈竞舟有点犹豫，又觉得很难开口，但还是很失落地出声：“我这次成绩没有进前五十。”出口就觉得丢脸，想到当时信誓旦旦，真是想爆粗口，还是太高估了自己，可怎么也想不到天外有天的人会这么多。
余意在他开口时的郑重其事都不自觉挺直了腰杆，听到是这件事，不知道该是放松还是严肃。
“所以你今天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
“算是吧，也不是。”陈竞舟烦躁地踢着脚下的石子。
余意瞧见他的样子，想起之前见他时的垂头丧气，原来是因为这，内心竟然有是喜悦还有轻松：“那你考了多少？”
“74。”陈竞舟头垂得更低了。
“哦，这样啊。”余意拉长了声音，心里忍不住骂这个傻瓜，就因为这件事不开心，这么多天也不联系。
陈竞舟误会，忍不住抬头解释，“我真的背书了，谁知道历史政治考得这么点背。”就没有给你老实考题，拐着弯设陷阱，怕余意不信，还列出自己其他成绩帮衬下，“要是去掉文科，我就进了。”
“真的吗？”
陈竞舟被这么快反问一句，有点心虚，“差一点，51还是52那样，不过我理科绝对是进前50，全区排名26，全校第一，而且物理最后一题，整个年段只有我是满分全做出来了，还有数学卷子填空题最后一题也只有我算出正确的答案。”
“这么厉害？”
陈竞舟得意地昂起头颅，可下一秒就意识到事实是他还是没有考进前50，天杀的，又没了底气，却还是挣扎地说：“其实吧，我觉得我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做到。”
是有点不要脸，不过，钟嘉言说得对，脸皮有时候也不是很重要。
余意忍不住都要笑了出来，好在夜色遮挡了她的神情，这个傻瓜。
夜色遮掩了女孩真实内心想法，也迷惑了男孩的眼睛。
陈竞舟见余意好一会儿没有出声，低着头，无奈接受这次是自己错失了机会，又是丧气地垂下头。
“我也没考进前50，理科排名比你文科更差，就算去掉理科，也没到51还是52，而文科也才全区31，全校第12。”
陈竞舟怔愣在原地，脑袋转不过来，只余呆呆地望着面前这个女孩，却随着女孩一字一句心跳加速。
“所以你比我更厉害。”
“你是什么意思？”陈竞舟只能傻傻地问，根本不敢猜测下面的意思。
“笨蛋。”余意轻嗔一句，转身往前走。
陈竞舟呆立在原地，一时没有懂，等他反应过来，只余激动，追上前去，“你的意思是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对吗？”
余意没有回答，陈竞舟才不需要回答了，脸上已是夜色都遮挡不住的欢呼雀跃，双手早已先一步拉过余意紧紧抱住。
下一秒，女孩被抱起转了一圈，晚风吹过，发丝飞扬。
“陈竞舟，你停住。”这才作罢。
陈竞舟握住余意的手紧紧不放，“我太高兴了。”
“别高兴太早，这只是先让你享受下利息。”
“利息？”陈竞舟傻楞在当场，没有理解。
余意提醒道之前的事“你上次说的啊。”她继续说，“竟然你没有做到我们之前约定，那自然要遵守规则，不过想想你以后肯定还是正式要当我男朋友的，就当作本金，现在你的行为只是提前支付利息懂吗？”
“啊？”陈竞舟睁大了眼，还有这种操作。
“不同意那算了。”余意作势要将手挣扎出来。
陈竞舟立刻点头，“同意，同意。”手是握得更紧，“那利息跟本金权力应该是一样吧。”
“当然不一样。”余意举起两人的手，“这只能是利息底线。”
陈竞舟愁了，“这也差太多了吧。”
“那没办法，总之你不能越界使用权力，否则我就利息收回。”
“那利息有多久多少，银行存钱还根据年利率，本金支付利息不一样。”
“本金，利率我说的算。”余意转身问她，“你有意见吗？”
陈竞舟哪敢有意见，就怕下一秒面前这个女孩直接全把利息扣了，只剩摇头。
“那你总要和我说说怎么能涨本金。”总不能一辈子都只能牵着手。
“看你表现咯。”
“我一定表现好。”
余意忍不住扑哧一笑，男孩也跟着傻笑，反正就是所有的失落都一扫而空。
月色皎洁，街道上是双手紧握，依偎在一起的一对影子，只是如此简单，就能感到其中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