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玉石俱焚
1.
八支队伍。
整整八支队伍！
而这，仅仅是云台一中周围百米内的情况。
更离谱的是，围困他们的队伍里，双方明明碰了面，却并不交火，倒像是达成某种协定一般，一起围攻云台一中的队伍。
场上的宋辞也是看出这一点。
“队长——他们恶——意——组——队——吧？！”
那里明明可以看见对面那支队伍，为什么不开枪？
绝对是恶意组队！
周宸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沉默了。
恶意组队的界定从来都是模棱两可的，评判权完全掌握在裁判手里。
况且，在一支实力较强的队伍面前，两支相对较弱的队伍暂时联合是完全符合规定的，不能算是恶意组队。
周宸瀚没说，但江沐笙懂了。
裁判不会判他们违规。
这个念头从江沐笙看到钱娇娇的那一刻，就自己冒了出来。
钱娇娇的父亲为了女儿的比赛，每年砸进去的钱可以说多了去了，再加上送礼买通之类的，可以说，几乎每一个裁判都得到过他的好处。
如果这场联合围堵的戏份里有她参与，那裁判必然会对此视若无睹。
“队长，怎么打？”
三个人一起蹲在墙角里，不再探头。周围的枪声似乎也随之静了静。
“……不知道……”周宸瀚的喉结微微滚动，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
“艹老子他娘的干死他们！敢杀我兄弟！妈的！干！”宋辞有些崩溃，不由放肆大骂，出门就朝最近的一支队伍疯狂扫射。
几乎同时，两道击杀信息出现。
【天南】淘汰【石头】
【小狮子】淘汰【天南】
场下，刘少强给宋辞空了位置。他本来是想安慰些什么的，但看宋辞黑着脸，仿佛谁再多看他一眼，就要跟谁拼命似的，只好作罢。
“杀不出来了……”许峻程喃喃。
“嗯……”宋辞只发出了个气音，并不想承认。
屏幕上，新城中学已经悄悄潜到离江沐笙只有十多米的地方。
方才一顿扫射，宋辞拿自己仅剩的二十点“血”，换了新城中学全员大残。至少……也能为队长他们争取些时间吧？
枪战赛里，生命值虽然不能通过外物增加，却可以随时间缓慢恢复。
也就是说，只要把时间多拖一会儿，队长他们就有机会。
宋辞在祈祷奇迹。
然而这一次，奇迹似乎缺席。
新城中学在前几场比赛里对云台一中积压的仇恨，已经使他们丧失了理智。他们不顾自身血线不健康的事实，直接莽到楼下。
“江沐笙，”周宸瀚把食指轻放在扳机上，盯这门口，“他们来了。”
江沐笙深呼一口气，转手扯掉半挂在耳朵上的耳麦。
耳麦不仅仅只是交流使用，也可以降噪，减少枪响对选手的影响。虽然这种电子降噪技术对像脚步声之类低分贝的声音影响不大，但她不想遗漏任何一个可能致命的细节。
现在，她可以清楚地听到楼下杂乱的脚步。
楼梯口。
这是新城中学上来唯一的路。
2.
江沐笙握枪的手像是没有了温度，指腹却可以清晰感受到血液的跳动，她紧张到有些麻木。
来了。
上来了！
最后一级台阶……
周宸瀚闪身微蹲，成功避开新城中学枪口的预判位置，在零伤情况下拿下本就残血的小狮子。
江沐笙站在偏后一点儿的位置。这个位置相对安全，不在新城中学攻击的第一范围内。
她赌了一把。
孤注一掷。
枪口微抬，准心上移。
只要这几枪击中头部，就能打出更高的伤害，但缺点是目标小，命中率低，如果打不上，得不偿失。
她赌赢了。
【九江】淘汰【胖头鱼】
反应过来的队长城南立刻压低枪口，把周宸瀚击杀。随着他的消失，城南的枪口转到江沐笙身上。
论准头，江沐笙更胜一筹，但新城中学的队长胜在血量多。一时间，谁胜谁负让现场群众有些揪心。
江沐笙打尽了弹匣里的最后一发子弹。
而随着这一发子弹的命中。
一条击杀信息弹出在场外屏幕上。
【九江】淘汰【城南】
她赢了——
还剩最后一滴“血”。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许峻程直呼牛逼，现场也一阵骚动。
宋辞感觉自己心脏病都要出来了，在身边随手抓过一个人的手，用力猛摇。
直播间里的弹幕刷疯了。
一连串的【牛逼】之间，偶尔蹦出几个不那么和谐的弹幕:
【怎么还不死？】
【这是假的吧！】
【血条都空了，下次作假记得把这个也改改】
【傻*就知道作弊】
【赛制手环也能改，真牛逼】
新城中学排名锁定，第十三。
侥幸活下来的江沐笙低头看了一眼赛制手环上的生命值数据，苦笑一下，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现在的她，哪怕是被一颗流弹擦中，也会立刻淘汰。
换好子弹，江沐笙平复了一下心情，思考下一步的对策。她要把最后一滴血利益最大化。
她还不想“死”——
跑吧？
跑！
大致回忆过周围几支队伍的位置后，江沐笙完全有理由觉得十点钟方向是她唯一的突破口。
尽管她交战前在这里看到过云台二中的身影，但在刚才的激战中，这边没有枪响，她漏出的身位，也同样没有被偷袭。
云台二中大概率是已经转移了。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云二还在，她不知道。”
场外，周宸瀚看着小姑娘的举动，不自觉替她解释道。他看见江沐笙在窗边反复试探，一下就猜出了她的意图。
他知道她想跑。
他也知道她跑不掉。
云台二中还在那儿，十点钟方向。
他们狡猾得很，从始至终一枪未发，不仅在混战中没有露面，还在最好的偷袭机会下忍住没有开枪。
他们就是在等，等江沐笙从这扇窗子翻出去，等一个百分百拿下云台一中的机会。
江沐笙没得选了。
四点钟方向又莽过来一队，离藏身之处越来越近。
窗下堆了些混凝土材料，把二楼的高度直接缩减了一半。
江沐笙深呼一口气，抱枪一跃而下。
3.
“枪是军人的第二生命。”
这是江沐笙小时候，父亲常跟她讲得一句话。所以，跳下来的时候，她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护枪。
这本没有什么不妥，直到……
小姑娘暗红色的裙子内摆完全暴露在镜头之下。
“我靠！”
宋辞不自觉往屏幕上凑了凑，被刘少强拎着领子扯回来。
“……”
这一幕也让云台二中怔了一怔。
谁能想到，他们枪都架好了准备偷袭，结果先看见了个裙子开花？
钱娇娇倒是没有犹豫，直接扣动扳机。
【娇娇】淘汰【九江】
云台一中排名锁定。
“观众朋友们！云台一中被淘汰！排名第十二名！”
“天呐，这个信息量有点儿大！”
“没错，我也没有想到，云台一中连续四场夺冠，这一次竟然排名倒数，太不可思议了！也不得不说，云台二中的队伍真的很沉得住气，一枪不发，就为了等这样一个机会。”
“我感觉这次云台一中的淘汰，和新城中学那种‘玉石俱焚’的打法有很大的关系。‘你不让我好，那我绞尽脑汁也要拉你下水。’”
“哈哈，确实，不过云台一中前期积累的分数真得很高，就算云台二中这一场能够拿下冠军，也是追不上他们的……”
比赛仍在继续。
江沐笙在场外看见了校队的几人，宋辞和许峻程也在里面，她远远打了个招呼。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还没走近，宋辞许峻程两人就满脸无辜，朝江沐笙疯狂摆手。
“……”
好的，知道了。
这踏喵就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看见什么？
她还没问呢！！
江沐笙下意识拉了拉裙子，瞪了他们一眼，转身朝休息室方向走去。
嗯？
宋辞不懂，他都说没看见了，小姑娘怎么还生气？
果然，女人从不讲道理。
休息室里。
周宸瀚略带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见江沐笙过来，轻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坐？”
“嗯……”
江沐笙在跟他一人左右的位置规规矩矩坐下。
“放松点儿……”周宸瀚柔声安慰。
江沐笙满脸愧疚:“队长，对不起……”
“怎么了？”
“我没打好……”
“嘘，”周宸瀚转头看向江沐笙，“别把什么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跟你没关系。这局就当休息了，别往心里去。”
见江沐笙还皱着眉头，周宸瀚轻声笑了:“我们已经拿了四场的冠军了，也该让其他队伍当一次了。”
江沐笙点头。
两人一起看向休息室里的赛事转播。
镜头给到的是云台二中，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淘汰掉外面的两支队伍。
“江沐笙，看出来了吗？”
“嗯？”江沐笙觉得自己看出了什么，但她不敢说。
周宸瀚见状轻笑:“他们，演得太假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江沐笙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是可以说的吗？！
江沐笙赶忙环顾四周，在看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对话后，勉强松了口气。
她开始在心里默默计算分差，算到一半，整个人却忽然僵住了。
如果用这种方法打下去，云台二中能获得的不仅是一个很好的排名分数，还有大量的击杀数。她粗略算了一下，如果这局按他们拿冠军计算，那么只要再杀八个，云台二中就能翻盘！
两位解说员也逐渐反应过来。
一时间，本来毫无悬念的比赛结果又变得未知。
八支队伍。
整整八支队伍！
而这，仅仅是云台一中周围百米内的情况。
更离谱的是，围困他们的队伍里，双方明明碰了面，却并不交火，倒像是达成某种协定一般，一起围攻云台一中的队伍。
场上的宋辞也是看出这一点。
“队长——他们恶——意——组——队——吧？！”
那里明明可以看见对面那支队伍，为什么不开枪？
绝对是恶意组队！
周宸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沉默了。
恶意组队的界定从来都是模棱两可的，评判权完全掌握在裁判手里。
况且，在一支实力较强的队伍面前，两支相对较弱的队伍暂时联合是完全符合规定的，不能算是恶意组队。
周宸瀚没说，但江沐笙懂了。
裁判不会判他们违规。
这个念头从江沐笙看到钱娇娇的那一刻，就自己冒了出来。
钱娇娇的父亲为了女儿的比赛，每年砸进去的钱可以说多了去了，再加上送礼买通之类的，可以说，几乎每一个裁判都得到过他的好处。
如果这场联合围堵的戏份里有她参与，那裁判必然会对此视若无睹。
“队长，怎么打？”
三个人一起蹲在墙角里，不再探头。周围的枪声似乎也随之静了静。
“……不知道……”周宸瀚的喉结微微滚动，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
“艹老子他娘的干死他们！敢杀我兄弟！妈的！干！”宋辞有些崩溃，不由放肆大骂，出门就朝最近的一支队伍疯狂扫射。
几乎同时，两道击杀信息出现。
【天南】淘汰【石头】
【小狮子】淘汰【天南】
场下，刘少强给宋辞空了位置。他本来是想安慰些什么的，但看宋辞黑着脸，仿佛谁再多看他一眼，就要跟谁拼命似的，只好作罢。
“杀不出来了……”许峻程喃喃。
“嗯……”宋辞只发出了个气音，并不想承认。
屏幕上，新城中学已经悄悄潜到离江沐笙只有十多米的地方。
方才一顿扫射，宋辞拿自己仅剩的二十点“血”，换了新城中学全员大残。至少……也能为队长他们争取些时间吧？
枪战赛里，生命值虽然不能通过外物增加，却可以随时间缓慢恢复。
也就是说，只要把时间多拖一会儿，队长他们就有机会。
宋辞在祈祷奇迹。
然而这一次，奇迹似乎缺席。
新城中学在前几场比赛里对云台一中积压的仇恨，已经使他们丧失了理智。他们不顾自身血线不健康的事实，直接莽到楼下。
“江沐笙，”周宸瀚把食指轻放在扳机上，盯这门口，“他们来了。”
江沐笙深呼一口气，转手扯掉半挂在耳朵上的耳麦。
耳麦不仅仅只是交流使用，也可以降噪，减少枪响对选手的影响。虽然这种电子降噪技术对像脚步声之类低分贝的声音影响不大，但她不想遗漏任何一个可能致命的细节。
现在，她可以清楚地听到楼下杂乱的脚步。
楼梯口。
这是新城中学上来唯一的路。
2.
江沐笙握枪的手像是没有了温度，指腹却可以清晰感受到血液的跳动，她紧张到有些麻木。
来了。
上来了！
最后一级台阶……
周宸瀚闪身微蹲，成功避开新城中学枪口的预判位置，在零伤情况下拿下本就残血的小狮子。
江沐笙站在偏后一点儿的位置。这个位置相对安全，不在新城中学攻击的第一范围内。
她赌了一把。
孤注一掷。
枪口微抬，准心上移。
只要这几枪击中头部，就能打出更高的伤害，但缺点是目标小，命中率低，如果打不上，得不偿失。
她赌赢了。
【九江】淘汰【胖头鱼】
反应过来的队长城南立刻压低枪口，把周宸瀚击杀。随着他的消失，城南的枪口转到江沐笙身上。
论准头，江沐笙更胜一筹，但新城中学的队长胜在血量多。一时间，谁胜谁负让现场群众有些揪心。
江沐笙打尽了弹匣里的最后一发子弹。
而随着这一发子弹的命中。
一条击杀信息弹出在场外屏幕上。
【九江】淘汰【城南】
她赢了——
还剩最后一滴“血”。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许峻程直呼牛逼，现场也一阵骚动。
宋辞感觉自己心脏病都要出来了，在身边随手抓过一个人的手，用力猛摇。
直播间里的弹幕刷疯了。
一连串的【牛逼】之间，偶尔蹦出几个不那么和谐的弹幕:
【怎么还不死？】
【这是假的吧！】
【血条都空了，下次作假记得把这个也改改】
【傻*就知道作弊】
【赛制手环也能改，真牛逼】
新城中学排名锁定，第十三。
侥幸活下来的江沐笙低头看了一眼赛制手环上的生命值数据，苦笑一下，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现在的她，哪怕是被一颗流弹擦中，也会立刻淘汰。
换好子弹，江沐笙平复了一下心情，思考下一步的对策。她要把最后一滴血利益最大化。
她还不想“死”——
跑吧？
跑！
大致回忆过周围几支队伍的位置后，江沐笙完全有理由觉得十点钟方向是她唯一的突破口。
尽管她交战前在这里看到过云台二中的身影，但在刚才的激战中，这边没有枪响，她漏出的身位，也同样没有被偷袭。
云台二中大概率是已经转移了。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云二还在，她不知道。”
场外，周宸瀚看着小姑娘的举动，不自觉替她解释道。他看见江沐笙在窗边反复试探，一下就猜出了她的意图。
他知道她想跑。
他也知道她跑不掉。
云台二中还在那儿，十点钟方向。
他们狡猾得很，从始至终一枪未发，不仅在混战中没有露面，还在最好的偷袭机会下忍住没有开枪。
他们就是在等，等江沐笙从这扇窗子翻出去，等一个百分百拿下云台一中的机会。
江沐笙没得选了。
四点钟方向又莽过来一队，离藏身之处越来越近。
窗下堆了些混凝土材料，把二楼的高度直接缩减了一半。
江沐笙深呼一口气，抱枪一跃而下。
3.
“枪是军人的第二生命。”
这是江沐笙小时候，父亲常跟她讲得一句话。所以，跳下来的时候，她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护枪。
这本没有什么不妥，直到……
小姑娘暗红色的裙子内摆完全暴露在镜头之下。
“我靠！”
宋辞不自觉往屏幕上凑了凑，被刘少强拎着领子扯回来。
“……”
这一幕也让云台二中怔了一怔。
谁能想到，他们枪都架好了准备偷袭，结果先看见了个裙子开花？
钱娇娇倒是没有犹豫，直接扣动扳机。
【娇娇】淘汰【九江】
云台一中排名锁定。
“观众朋友们！云台一中被淘汰！排名第十二名！”
“天呐，这个信息量有点儿大！”
“没错，我也没有想到，云台一中连续四场夺冠，这一次竟然排名倒数，太不可思议了！也不得不说，云台二中的队伍真的很沉得住气，一枪不发，就为了等这样一个机会。”
“我感觉这次云台一中的淘汰，和新城中学那种‘玉石俱焚’的打法有很大的关系。‘你不让我好，那我绞尽脑汁也要拉你下水。’”
“哈哈，确实，不过云台一中前期积累的分数真得很高，就算云台二中这一场能够拿下冠军，也是追不上他们的……”
比赛仍在继续。
江沐笙在场外看见了校队的几人，宋辞和许峻程也在里面，她远远打了个招呼。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还没走近，宋辞许峻程两人就满脸无辜，朝江沐笙疯狂摆手。
“……”
好的，知道了。
这踏喵就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看见什么？
她还没问呢！！
江沐笙下意识拉了拉裙子，瞪了他们一眼，转身朝休息室方向走去。
嗯？
宋辞不懂，他都说没看见了，小姑娘怎么还生气？
果然，女人从不讲道理。
休息室里。
周宸瀚略带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见江沐笙过来，轻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坐？”
“嗯……”
江沐笙在跟他一人左右的位置规规矩矩坐下。
“放松点儿……”周宸瀚柔声安慰。
江沐笙满脸愧疚:“队长，对不起……”
“怎么了？”
“我没打好……”
“嘘，”周宸瀚转头看向江沐笙，“别把什么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跟你没关系。这局就当休息了，别往心里去。”
见江沐笙还皱着眉头，周宸瀚轻声笑了:“我们已经拿了四场的冠军了，也该让其他队伍当一次了。”
江沐笙点头。
两人一起看向休息室里的赛事转播。
镜头给到的是云台二中，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淘汰掉外面的两支队伍。
“江沐笙，看出来了吗？”
“嗯？”江沐笙觉得自己看出了什么，但她不敢说。
周宸瀚见状轻笑:“他们，演得太假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江沐笙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是可以说的吗？！
江沐笙赶忙环顾四周，在看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对话后，勉强松了口气。
她开始在心里默默计算分差，算到一半，整个人却忽然僵住了。
如果用这种方法打下去，云台二中能获得的不仅是一个很好的排名分数，还有大量的击杀数。她粗略算了一下，如果这局按他们拿冠军计算，那么只要再杀八个，云台二中就能翻盘！
两位解说员也逐渐反应过来。
一时间，本来毫无悬念的比赛结果又变得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