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胜局已定
1.
“六……七……”
江沐笙掰着手指计算云台二中的击杀数。
第八个淘汰很快出现，紧接着是第九个、第十个……
被他们淘汰的人越来越多。
“目前云台二中的淘汰分已经足够多了，这一场比赛只要能拿到前三名的成绩，就能夺得最终的冠军！”
“确实，云二的实力其实是很强的。这一场比赛云一提前淘汰，大部分的击杀都落到他们的手里。他们要拿到前三名应该是非常容易……”
话未说完，一阵枪响爆发，云台二中一人被淘汰。
“呵……呵呵，你这口毒奶真得是……”
“看比赛看比赛……”方才说话的解说员心虚，急忙把话题岔过去。
子弹是丁佳乐打的。
正如周宸瀚所说，场上有几乎半数的队伍都被钱娇娇收买了。
新城中学的队长城南知道钱娇娇有钱，想拿名次，他也知道跟云台一中结下梁子的，不只是自己一支队伍。
说起来，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出面从里面一搅和:钱娇娇心甘情愿出钱去买通队伍，他呢，只要带队跟云台一中正面抗衡一番就能拿钱。
这买卖不亏。
其他那些做“演员”的队伍大多也是这么个想法。既然打不出名次，倒不如在里面倒赚一笔，反正对他们来说谁是第一都无所谓。
丁佳乐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云台一中刚刚被团灭。
她开始只是觉得蹊跷，听了队长的解释才恍然明白过来。
这一切，又是钱娇娇的计谋。
“乐乐，别打了，咱给他们送人头去。”
丁佳乐不听，对着没反应过来的云台二中又是一梭子子弹。
她欠江沐笙一个冠军。
“乐乐，我命令你，收枪！”
这次，丁佳乐直接关掉了联络用的耳麦。
“收枪！”队长冲上来，要夺她的枪。
云台二中，绝对不能留！
丁佳乐眼眶微红，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在拉扯中稳住枪身再度开枪。
“wind，开枪！”
“不许开枪！”
“开枪！”
“不！”
乐乐和队长两个人的声音争先涌入他的耳朵，wind整个人懵住了，在反应过来之后，他毅然跟丁佳乐开了枪。
枪战是他的信仰。
他愿意奉强者为王。
【wind】淘汰【娇娇】
云台二中连续两人被击杀，明晃晃的击杀记录似乎唤醒了部分人的良知。
枪战是信仰。
信仰从来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登时，四面枪声大作。
云台二中止步第七。
积分锁定，场上再没有一支队伍可以追上云台一中的分数。
冠军已定，云台一中！
场外，九个大小伙子惊现人类返祖现象。
“wowowooooo！”
“太他妈爽了！”
“嗷——”许峻程一把搂过宋辞，抹着鼻涕嚎啕。
“你个死胖子，咳咳，要……要压死我了！起来！”宋辞一脚踹上去，“都赢了，哭个……”
他一抬头，看见正朝他们走来的江沐笙，及时收住了这影响祖国花朵的最后一个音。
江沐笙停住脚步。
有点儿丢人怎么办？
她好想装作不认识他们啊！
算了。
她埋头走到宋辞旁边:“学长，脱衣服。”
“嗯？”
江沐笙流汗。
自己刚刚说了啥？
麻了，怎么跟他们凑一块儿自己脑子也不正常了……
“我是说，借你队服外套用用……”
2.
“哦。”不明所以的宋辞很听话地脱下外套递到江沐笙手里，“怎么了？”
“队长睡了，给他搭一下……”
刚刚休息室里，看到冠军锁定，江沐笙第一时间看向队长。她脑补了无数种队长可能的表情，却万万没料到，她的队长……睡着了？
队伍即将痛失冠军，第二名在场上兴风作浪。
这……他是怎么睡得着的？
宋辞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扯住衣服，把转身要走的江沐笙叫回来。
“你光顾着他，我冻感冒了怎么办？”
“你皮厚，不会感冒。”
“？？”宋辞更不理解了，“我怎么就皮厚了？”
“猜的，从脸皮看是这样。”
“你……”
你这个小朋友是不是皮痒痒？
宋辞平复了一下心情，试图在哥们儿面前找回点儿面子，继续问道:“那不行，我就是会冻感冒，你说怎么办吧？”
“我不介意把小短裙借你穿。”
江沐笙一脸正经。
艹
越聊越气。
宋辞果断摆手:“去去去，你哪儿凉快哪儿玩儿去，别烦我。”
“哦。”
江沐笙转头进了休息室，一会儿，宋辞又看见她一个人走了出来，朝后院走去。
“啊，不是，你真走啊！”宋辞害怕了。
小姑娘要是走丢了，他估计得被队长扒了皮。
“哎呀，我不傻。”江沐笙无奈，她当然不是因为宋辞的话才要出去的，“一会儿就回来。”
后院是片荒地，石子路弯弯曲曲没有尽头。迫近黄昏的阳光落在草叶上，晒化了空气，晕染出一片金灿灿的灌木丛。
江沐笙随便找了块儿石头，坐在那里一个人陷入回忆。
“九……九江？”
少年的声音打破了她短暂的思考。
“嗯？”江沐笙连忙起身，“你好，你是……”
“啊，我是wind，清泉中学的！”
那个少年算不上漂亮，但却让人一眼看过去有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他一边介绍自己，一边补充:“刚刚云台二中被淘汰也有我的功劳！”
“哦……”
江沐笙隐隐约约记起，秩序册上，他的名字在丁佳乐名字的旁边。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对了，先提前恭喜你们夺冠啦！帮你们守住了冠军，我很荣幸——
“谢谢你，让我守住了信仰！”
那个少年站在那儿，先是鞠了一躬，又立正，朝她敬了个礼。
江沐笙鼻头一酸，绷住身子，也回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礼。
wind没说几句就回去了，只剩江沐笙站在原地。
她对着阳光一遍遍修正自己的姿势。
军礼。
那是父亲教给她的。
多少年了？
可惜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一遍一遍纠正她的手型了。
那个时候，她会因为父亲的严厉一次又一次地哭鼻子。现在，她长大了，不会再随随便便哭鼻子了，却再也没有了被父亲批评的机会。
颁奖典礼安排在晚上。
与江沐笙同屋的小姑娘显得异常兴奋。他们庆水中学拿到了最后一场比赛的冠军，总排名第三。
冠军领奖台上，江沐笙手捧奖杯，身后三个少年扯着脖子上的奖牌笑得灿烂。
3.
回程的面包车上，宋辞低头刷着手机，面色凝重。
“周宸瀚，”他很严肃地把手机递给身边的人，“你看这个……”
周宸瀚本不想接，在看清屏幕内容之后，皱眉接过了手机。
那是云台一中的贴吧。
贴吧前几条都跟这次的市枪战赛有关。
其中一个帖子，标题明晃晃写着:
“捞人｜求妹子联系方式”
帖子按照惯例一楼祭度娘，放了张风景照，后面是一连串的比赛截图。
被捞的女孩是江沐笙。
照片什么视角都有，最醒目的一张，是在最后一场比赛小姑娘跳窗时抓拍的。图片上，少女微眯着眼，抱枪从二楼跳下去，暗红色的荷叶裙像炸开的花。
帖子下面已经回复了接近一百楼，一刷新，数量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
周宸瀚继续往下划。
楼主并非如标题那样只是单纯想要个联系方式这么简单，他还陆陆续续发了很多具有挑逗意味的话。更让周宸瀚震惊的是，回复的人大多选择了站在楼主这边，觉得小姑娘穿短裙打比赛就是为了让人看的。
周宸瀚返回贴吧主页，后面那条帖子依旧与江沐笙有关。
“云台一中不要脸，打比赛还作弊！”
楼主大概是别的学校的学生，看云台一中拿了冠军，心有不爽，故意贴了江沐笙丝血的比赛截图，非要说他们作假。
观众是看不到选手具体“生命值”的，只有一个大概的柱状图。这也难怪帖子底下附和的人远比解释的人要多得多。
周宸瀚抬头瞥了眼前排的江沐笙。
小姑娘太累了，此刻斜靠在车门上还在睡觉。
许峻程也睡得正香，仰面朝天打起呼噜。
“宋辞，帮个忙？”
“懂。”
宋辞知道，周宸瀚无非就是想让他动用些关系把这事儿解决，这个好办。但他不理解，队长为什么不自己出面。
周宸瀚的爷爷是国际著名大集团的老总，后来把位置让给了周宸瀚父亲。
他算是富二代、富三代啊！
这样的条件要是说出去，办什么事儿都会方便得多。但他却硬是让除了宋辞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宋辞能知道，完全是因为他爹在集团当总经理，俩人家里是世交。
“哎，周宸瀚，问你个问题昂……你爸的集团，你为什么不接管？”
“关你什么事儿？”周宸瀚冷着脸反问。
“我认真的，你告诉我。”
“不愿意。”
“这有啥不愿意呢？那么大的集团，接过来就不愁吃不愁喝，还打什么比赛啊！”
“我现在也不愁吃喝。”周宸瀚关了手机，抬眉瞥了一眼宋辞。
宋辞讪讪闭嘴。
是，他忘了，集团的股份，周宸瀚也有份。
那些钱要是给自己，足够逍遥快活一辈子了。
“可是……”
“嗯？”
“你要是把公司接过来，随便拿出点儿钱，打比赛也没那么多麻烦事儿。”
“你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这不一样！”宋辞想了想钱娇娇的手段，争辩道。
“行了，这次你找宋叔帮我联系一下。公司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管。你要给你？”
“行，你给我！我巴不得呢……”
宋辞噘嘴拿回自己的手机，跟主办方进行交涉。
“六……七……”
江沐笙掰着手指计算云台二中的击杀数。
第八个淘汰很快出现，紧接着是第九个、第十个……
被他们淘汰的人越来越多。
“目前云台二中的淘汰分已经足够多了，这一场比赛只要能拿到前三名的成绩，就能夺得最终的冠军！”
“确实，云二的实力其实是很强的。这一场比赛云一提前淘汰，大部分的击杀都落到他们的手里。他们要拿到前三名应该是非常容易……”
话未说完，一阵枪响爆发，云台二中一人被淘汰。
“呵……呵呵，你这口毒奶真得是……”
“看比赛看比赛……”方才说话的解说员心虚，急忙把话题岔过去。
子弹是丁佳乐打的。
正如周宸瀚所说，场上有几乎半数的队伍都被钱娇娇收买了。
新城中学的队长城南知道钱娇娇有钱，想拿名次，他也知道跟云台一中结下梁子的，不只是自己一支队伍。
说起来，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出面从里面一搅和:钱娇娇心甘情愿出钱去买通队伍，他呢，只要带队跟云台一中正面抗衡一番就能拿钱。
这买卖不亏。
其他那些做“演员”的队伍大多也是这么个想法。既然打不出名次，倒不如在里面倒赚一笔，反正对他们来说谁是第一都无所谓。
丁佳乐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云台一中刚刚被团灭。
她开始只是觉得蹊跷，听了队长的解释才恍然明白过来。
这一切，又是钱娇娇的计谋。
“乐乐，别打了，咱给他们送人头去。”
丁佳乐不听，对着没反应过来的云台二中又是一梭子子弹。
她欠江沐笙一个冠军。
“乐乐，我命令你，收枪！”
这次，丁佳乐直接关掉了联络用的耳麦。
“收枪！”队长冲上来，要夺她的枪。
云台二中，绝对不能留！
丁佳乐眼眶微红，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在拉扯中稳住枪身再度开枪。
“wind，开枪！”
“不许开枪！”
“开枪！”
“不！”
乐乐和队长两个人的声音争先涌入他的耳朵，wind整个人懵住了，在反应过来之后，他毅然跟丁佳乐开了枪。
枪战是他的信仰。
他愿意奉强者为王。
【wind】淘汰【娇娇】
云台二中连续两人被击杀，明晃晃的击杀记录似乎唤醒了部分人的良知。
枪战是信仰。
信仰从来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登时，四面枪声大作。
云台二中止步第七。
积分锁定，场上再没有一支队伍可以追上云台一中的分数。
冠军已定，云台一中！
场外，九个大小伙子惊现人类返祖现象。
“wowowooooo！”
“太他妈爽了！”
“嗷——”许峻程一把搂过宋辞，抹着鼻涕嚎啕。
“你个死胖子，咳咳，要……要压死我了！起来！”宋辞一脚踹上去，“都赢了，哭个……”
他一抬头，看见正朝他们走来的江沐笙，及时收住了这影响祖国花朵的最后一个音。
江沐笙停住脚步。
有点儿丢人怎么办？
她好想装作不认识他们啊！
算了。
她埋头走到宋辞旁边:“学长，脱衣服。”
“嗯？”
江沐笙流汗。
自己刚刚说了啥？
麻了，怎么跟他们凑一块儿自己脑子也不正常了……
“我是说，借你队服外套用用……”
2.
“哦。”不明所以的宋辞很听话地脱下外套递到江沐笙手里，“怎么了？”
“队长睡了，给他搭一下……”
刚刚休息室里，看到冠军锁定，江沐笙第一时间看向队长。她脑补了无数种队长可能的表情，却万万没料到，她的队长……睡着了？
队伍即将痛失冠军，第二名在场上兴风作浪。
这……他是怎么睡得着的？
宋辞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扯住衣服，把转身要走的江沐笙叫回来。
“你光顾着他，我冻感冒了怎么办？”
“你皮厚，不会感冒。”
“？？”宋辞更不理解了，“我怎么就皮厚了？”
“猜的，从脸皮看是这样。”
“你……”
你这个小朋友是不是皮痒痒？
宋辞平复了一下心情，试图在哥们儿面前找回点儿面子，继续问道:“那不行，我就是会冻感冒，你说怎么办吧？”
“我不介意把小短裙借你穿。”
江沐笙一脸正经。
艹
越聊越气。
宋辞果断摆手:“去去去，你哪儿凉快哪儿玩儿去，别烦我。”
“哦。”
江沐笙转头进了休息室，一会儿，宋辞又看见她一个人走了出来，朝后院走去。
“啊，不是，你真走啊！”宋辞害怕了。
小姑娘要是走丢了，他估计得被队长扒了皮。
“哎呀，我不傻。”江沐笙无奈，她当然不是因为宋辞的话才要出去的，“一会儿就回来。”
后院是片荒地，石子路弯弯曲曲没有尽头。迫近黄昏的阳光落在草叶上，晒化了空气，晕染出一片金灿灿的灌木丛。
江沐笙随便找了块儿石头，坐在那里一个人陷入回忆。
“九……九江？”
少年的声音打破了她短暂的思考。
“嗯？”江沐笙连忙起身，“你好，你是……”
“啊，我是wind，清泉中学的！”
那个少年算不上漂亮，但却让人一眼看过去有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他一边介绍自己，一边补充:“刚刚云台二中被淘汰也有我的功劳！”
“哦……”
江沐笙隐隐约约记起，秩序册上，他的名字在丁佳乐名字的旁边。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对了，先提前恭喜你们夺冠啦！帮你们守住了冠军，我很荣幸——
“谢谢你，让我守住了信仰！”
那个少年站在那儿，先是鞠了一躬，又立正，朝她敬了个礼。
江沐笙鼻头一酸，绷住身子，也回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礼。
wind没说几句就回去了，只剩江沐笙站在原地。
她对着阳光一遍遍修正自己的姿势。
军礼。
那是父亲教给她的。
多少年了？
可惜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一遍一遍纠正她的手型了。
那个时候，她会因为父亲的严厉一次又一次地哭鼻子。现在，她长大了，不会再随随便便哭鼻子了，却再也没有了被父亲批评的机会。
颁奖典礼安排在晚上。
与江沐笙同屋的小姑娘显得异常兴奋。他们庆水中学拿到了最后一场比赛的冠军，总排名第三。
冠军领奖台上，江沐笙手捧奖杯，身后三个少年扯着脖子上的奖牌笑得灿烂。
3.
回程的面包车上，宋辞低头刷着手机，面色凝重。
“周宸瀚，”他很严肃地把手机递给身边的人，“你看这个……”
周宸瀚本不想接，在看清屏幕内容之后，皱眉接过了手机。
那是云台一中的贴吧。
贴吧前几条都跟这次的市枪战赛有关。
其中一个帖子，标题明晃晃写着:
“捞人｜求妹子联系方式”
帖子按照惯例一楼祭度娘，放了张风景照，后面是一连串的比赛截图。
被捞的女孩是江沐笙。
照片什么视角都有，最醒目的一张，是在最后一场比赛小姑娘跳窗时抓拍的。图片上，少女微眯着眼，抱枪从二楼跳下去，暗红色的荷叶裙像炸开的花。
帖子下面已经回复了接近一百楼，一刷新，数量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
周宸瀚继续往下划。
楼主并非如标题那样只是单纯想要个联系方式这么简单，他还陆陆续续发了很多具有挑逗意味的话。更让周宸瀚震惊的是，回复的人大多选择了站在楼主这边，觉得小姑娘穿短裙打比赛就是为了让人看的。
周宸瀚返回贴吧主页，后面那条帖子依旧与江沐笙有关。
“云台一中不要脸，打比赛还作弊！”
楼主大概是别的学校的学生，看云台一中拿了冠军，心有不爽，故意贴了江沐笙丝血的比赛截图，非要说他们作假。
观众是看不到选手具体“生命值”的，只有一个大概的柱状图。这也难怪帖子底下附和的人远比解释的人要多得多。
周宸瀚抬头瞥了眼前排的江沐笙。
小姑娘太累了，此刻斜靠在车门上还在睡觉。
许峻程也睡得正香，仰面朝天打起呼噜。
“宋辞，帮个忙？”
“懂。”
宋辞知道，周宸瀚无非就是想让他动用些关系把这事儿解决，这个好办。但他不理解，队长为什么不自己出面。
周宸瀚的爷爷是国际著名大集团的老总，后来把位置让给了周宸瀚父亲。
他算是富二代、富三代啊！
这样的条件要是说出去，办什么事儿都会方便得多。但他却硬是让除了宋辞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宋辞能知道，完全是因为他爹在集团当总经理，俩人家里是世交。
“哎，周宸瀚，问你个问题昂……你爸的集团，你为什么不接管？”
“关你什么事儿？”周宸瀚冷着脸反问。
“我认真的，你告诉我。”
“不愿意。”
“这有啥不愿意呢？那么大的集团，接过来就不愁吃不愁喝，还打什么比赛啊！”
“我现在也不愁吃喝。”周宸瀚关了手机，抬眉瞥了一眼宋辞。
宋辞讪讪闭嘴。
是，他忘了，集团的股份，周宸瀚也有份。
那些钱要是给自己，足够逍遥快活一辈子了。
“可是……”
“嗯？”
“你要是把公司接过来，随便拿出点儿钱，打比赛也没那么多麻烦事儿。”
“你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这不一样！”宋辞想了想钱娇娇的手段，争辩道。
“行了，这次你找宋叔帮我联系一下。公司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管。你要给你？”
“行，你给我！我巴不得呢……”
宋辞噘嘴拿回自己的手机，跟主办方进行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