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不想打枪战的厨子不是好学生
1.
突突突——
突突——
江沐笙眉头紧锁，在移动靶间穿梭。
子弹一颗颗精准地射在靶上，被击倒的枪靶在一段时间后又弹立回来。
她从来没试过一次性打完所有的移动靶，后半部分还没打完，最开始的靶子就会重新立起来。
“小朋友。”
“嗯？”江沐笙下意识回头，答应完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一皱眉，“谁是小朋友！我十五了！”
周宸瀚笑而不语。
他比江沐笙高了很多，走近后拿手在江沐笙头顶和自己头顶来回比划了几下。
江沐笙不服气，使劲儿踮脚依然差了不少。
“我，我还在长个子呢！”
周宸瀚没继续逗小姑娘，拎了把81式自动□□问道：“打个配合？”
“好！”
“稍等，一会儿听我指挥。”
“嗯。”
江沐笙把枪放回枪械桌，默默等所有移动靶恢复直立。
“准备……”
“走！”
两人背对而立，举枪开始射击。
“左边。”
“架枪。”
“注意身位。”
“拉枪线。”
……
两人穿梭在轨道之间，五分钟，顺利清完所有移动靶。
“漂亮！”许峻程看完两人的操作，忍不住拍手叫好。
他本来在练装弹，被枪声吸引，一过来就看到这样一幕。江沐笙周宸瀚两人相视一笑。
“学妹！你和队长配合地太默契了！强啊！”许峻程看得有些激动。
这才是枪战啊，这才叫配合啊！
这么一比，他那技术简直是在过家家……
周宸瀚也惊讶。
他没想到能和江沐笙打出这样的配合。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自己的想法与江沐笙的行动不谋而合，两个动作在时间上没有一丝延迟，衔接流畅。
许峻程看得内心澎湃。
“队长，咱俩也来一次吧！我也想试试！”
“可以。”
移动靶归位。
两人准备就绪。
“走！”
指令一出，枪声大作。
“左边！”
“压！”
“注意近点。”
“掩护。”
……
许峻程射击的精度比江沐笙差得多，因而他的任务主要是火力压制。但这也导致两人的推进速度不一致，周宸瀚需要兼顾更多。
“时间到！”江沐笙边喊边举手示意。
“收枪。”
耳边的枪声戛然而止，许峻程回头看去，最先击倒的几个移动靶已经陆陆续续立起来了，像是嘲讽一般左右移动着。
“唉……”
许峻程放下枪，并不甘心。
这就是他训练四年的结果吗？
两个人配合作战，他却连一组移动靶都清不完。
或许他早就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有差距。他只是校二队，比不上这些枪战天才。可这种差距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过。
他不敢抬头，突然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掌搭在自己肩膀上。
“没事儿，打得很好！是我状态不行。”周宸瀚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就是！峻程哥，你超酷的！”
许峻程明白，两人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么说的，抽了抽鼻子勉强挤出个笑脸：“我瞄准射击不行，这是我的短板，有什么训练的好方法吗？”
爆头流是眼前两人的一贯作风，且命中率极高，许峻程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的。
江沐笙摇头。
周宸瀚也深表遗憾:“没有，只有练。拿最顺手的枪打固定靶，不达标就一直练下去……”
2.
江沐笙很难不赞同队长的话。
练。
只有练。
她练了好几年才练出现在的精准度，无论是虚拟弹还是实弹，她都试过。
不过江沐笙也有自己的短板。她的短板在体能。
小姑娘年纪小，又不长肉，身体素质算不上多好，运动后的呼吸过于局促，严重影响了她射击的精度。
她想去练体能。
她是这么想的，当然也是这么请示的。
“队长，我去操场跑步了。”
“嗯。”
等等……
什么？
操场？！
危险红色警报！
“不行！！”
下一秒，周宸瀚和许峻程两个人同时扑上来阻拦。
“为什么？”
“江沐笙！我跟你说啊，现在吧，天晚了，这个操场……很黑……”许峻程看见队长已经拽住了小姑娘的后脖领，不用担心她窜出去，便语重心长解释道。
“啊？我知道啊？”
奇了怪了，八九点钟的天不黑还能怎么着？她又不傻。
“你去……不太好……”
“啊？”
周宸瀚看小姑娘一直不开窍，忍不住把她往后又拉了拉：“宋辞在操场。”
“……”
江沐笙顿时僵在原地。
对不起，打扰！
这几天晚训宋辞经常不在枪训馆，她差点儿忘了队里有这么个人，还有——
他亲爱的男朋友……
呸！恋爱脑！都是恋爱脑！
江沐笙果断放弃操场跑步的计划。
宋辞一整个晚上都没再回来。江沐笙练到十二点多，周宸瀚怕她一个人回宿舍不安全，送她到楼下才离开。
许峻程憋着一股劲儿，练了将近一夜，直到五点多天色泛白，才踏着露往回走。
嘴里哈出的白气儿一阵一阵的。
他仰脸看着旭日未升的东方，那一团白雾笼罩的地方，就要生出一轮红日。
射向大地的第一缕光驱散了雾气，他好像看到弥漫在未来的那团迷雾也开始渐渐退散了。
许峻程的父亲会做菜，开了家不大的餐馆。
他从来不觉得儿子能在打枪上打出什么成绩，相反，他觉得儿子就该像自己一样，做一个厨师，把家里的餐馆继续干下去。
论做菜，许峻程是很有天赋的。
三岁那年，他已经可以独立制作一些精致的面点，五岁可以端炒锅，八岁做出来的菜，完全可以和父亲媲美，就算是最普通的家常菜，也能吃出不一样的风味儿。
可也是那个时候，他对这一切感到了厌烦。做饭，是他的特长，但不是他想要用来混生计的东西。
小餐馆里人来人往。来吃饭的人总爱叫他小厨子，今天让他做道西红柿炒鸡蛋，明天又要他炒个茄子、炖个冬瓜。菜做坏了，人们看他虎头虎脑还是个小孩子，并不生气；做好了，人们依旧要叫他小厨子。
他叉腰站在凳子上大喊:“我叫许峻程，不叫小厨子！”
人们哈哈笑过之后还是要叫他小厨子。
他不要一辈子都被这个餐馆困住。
也许他成绩不好，但他敢闯，他不怕吃苦也不会认输。于是，初三那年，他毅然决然选择了枪训。
没有天赋的路走起来很苦，可他不在乎，似乎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真正能够感受到生命的跃动。
3.
选拔赛前一天，各参赛队员陆续赶到江渚市。江渚是常川的省会，未来几天的比赛都将在这里举行。
宋辞软磨硬泡找父亲借了辆车和司机。车是好车，布置豪华、空间宽敞，坐下五人绰绰有余。
是的，没错，五人。
此时的陈天昊就坐在宋辞旁边，一只手揽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很随意地搭在车门上。如果不是周宸瀚就坐在他们前面，不知道两人会干出什么离谱事儿。
“江沐笙，给你尝尝。”许峻程从包里掏出一盒小曲奇递到江沐笙手上。
“哇，从哪儿买的？好好看啊！”
许峻程随手也递给队长一盒，被婉拒后重新塞回自己书包：“我做的。”
“你自己做的？”
“当然！快尝尝，我做点心可是专业的！”许峻程满脸期待看着江沐笙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这是他出发前特意溜回家做的，怕路上大家饿肚子。
“哇！真的好吃诶！队长队长，你也尝尝！”
小姑娘把盒子递过去。周宸瀚拿起一块放进嘴里，也不由点头称赞。
“峻程哥，真是你做的？这比外面卖得还强一百倍啊！”江沐笙再次感叹。
“我说了，我是专业的！下次给你们做西餐啊……”许峻程得意地打个响指。
“诶不是，许峻程，你这不厚道啊，我呢？你咋不问我吃不吃？”
宋辞从陈天昊怀里坐起身问。
“咳，对，还有日本料理，韩国菜，你们想吃什么我都会！”
“喂喂喂，滴滴滴，我呢？我！这还有个大活人呢！”宋辞试图狂舞来增加存在感。
“哦，原来还有个人啊！”许峻程装傻，无辜摊手，“晚了，分完了。”
“我都看见了，你书包还有一盒！”
“给江沐笙留的。”
“她那么小，吃两盒？你想撑死她吧！”
“那我吃！我自己吃总行了吧！”
宋辞刚张口想开骂。
“我突然也想吃了。”周宸瀚也开始演，在宋辞的注视下接过许峻程递来的点心。
“……”宋辞无语。
草！
气人！
真他妈气人！
还是男朋友香！
宋辞赌气不再说话，一头扎进男朋友怀里求安慰。
陈天昊一边揉着他的头发，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支棒棒糖，满眼宠溺:“阿辞不哭，昊昊喂你吃糖！”
呕……
江沐笙差点儿吐出来。
许峻程也一阵反胃，从书包又摸出一盒塞进两人怀里:“滚，不许哭，闭上嘴！有的吃就不许给我在这儿秀恩爱！”
宋辞抬起头，和陈天昊对视一眼，露出阴谋得逞的坏笑。陈天昊则很客气地跟许峻程说了声谢谢，而后看着自己的小男友，温柔把曲奇饼干塞到他嘴里。
……
草！
秀恩爱死得快！天打五雷轰！
许峻程果断带上眼罩进入备眠状态。
眼不见，心不烦。
心静自然……
这么个秀法，凉个毛线啊！
车开至比赛安排的宾馆下面。
办理好入住手续后，五个人在楼下饭店随便吃了些。
这里不是市中心，因为比赛场地的原因，建筑普遍不高，一片黑暗，再往北有条江，过了桥才是江渚最繁华的地带。
摩天大楼灯火辉煌，闪烁的霓虹灯和来往的车辆，把这座城市的夜晚照得像白昼一样。
突突突——
突突——
江沐笙眉头紧锁，在移动靶间穿梭。
子弹一颗颗精准地射在靶上，被击倒的枪靶在一段时间后又弹立回来。
她从来没试过一次性打完所有的移动靶，后半部分还没打完，最开始的靶子就会重新立起来。
“小朋友。”
“嗯？”江沐笙下意识回头，答应完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一皱眉，“谁是小朋友！我十五了！”
周宸瀚笑而不语。
他比江沐笙高了很多，走近后拿手在江沐笙头顶和自己头顶来回比划了几下。
江沐笙不服气，使劲儿踮脚依然差了不少。
“我，我还在长个子呢！”
周宸瀚没继续逗小姑娘，拎了把81式自动□□问道：“打个配合？”
“好！”
“稍等，一会儿听我指挥。”
“嗯。”
江沐笙把枪放回枪械桌，默默等所有移动靶恢复直立。
“准备……”
“走！”
两人背对而立，举枪开始射击。
“左边。”
“架枪。”
“注意身位。”
“拉枪线。”
……
两人穿梭在轨道之间，五分钟，顺利清完所有移动靶。
“漂亮！”许峻程看完两人的操作，忍不住拍手叫好。
他本来在练装弹，被枪声吸引，一过来就看到这样一幕。江沐笙周宸瀚两人相视一笑。
“学妹！你和队长配合地太默契了！强啊！”许峻程看得有些激动。
这才是枪战啊，这才叫配合啊！
这么一比，他那技术简直是在过家家……
周宸瀚也惊讶。
他没想到能和江沐笙打出这样的配合。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自己的想法与江沐笙的行动不谋而合，两个动作在时间上没有一丝延迟，衔接流畅。
许峻程看得内心澎湃。
“队长，咱俩也来一次吧！我也想试试！”
“可以。”
移动靶归位。
两人准备就绪。
“走！”
指令一出，枪声大作。
“左边！”
“压！”
“注意近点。”
“掩护。”
……
许峻程射击的精度比江沐笙差得多，因而他的任务主要是火力压制。但这也导致两人的推进速度不一致，周宸瀚需要兼顾更多。
“时间到！”江沐笙边喊边举手示意。
“收枪。”
耳边的枪声戛然而止，许峻程回头看去，最先击倒的几个移动靶已经陆陆续续立起来了，像是嘲讽一般左右移动着。
“唉……”
许峻程放下枪，并不甘心。
这就是他训练四年的结果吗？
两个人配合作战，他却连一组移动靶都清不完。
或许他早就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有差距。他只是校二队，比不上这些枪战天才。可这种差距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过。
他不敢抬头，突然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掌搭在自己肩膀上。
“没事儿，打得很好！是我状态不行。”周宸瀚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就是！峻程哥，你超酷的！”
许峻程明白，两人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么说的，抽了抽鼻子勉强挤出个笑脸：“我瞄准射击不行，这是我的短板，有什么训练的好方法吗？”
爆头流是眼前两人的一贯作风，且命中率极高，许峻程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的。
江沐笙摇头。
周宸瀚也深表遗憾:“没有，只有练。拿最顺手的枪打固定靶，不达标就一直练下去……”
2.
江沐笙很难不赞同队长的话。
练。
只有练。
她练了好几年才练出现在的精准度，无论是虚拟弹还是实弹，她都试过。
不过江沐笙也有自己的短板。她的短板在体能。
小姑娘年纪小，又不长肉，身体素质算不上多好，运动后的呼吸过于局促，严重影响了她射击的精度。
她想去练体能。
她是这么想的，当然也是这么请示的。
“队长，我去操场跑步了。”
“嗯。”
等等……
什么？
操场？！
危险红色警报！
“不行！！”
下一秒，周宸瀚和许峻程两个人同时扑上来阻拦。
“为什么？”
“江沐笙！我跟你说啊，现在吧，天晚了，这个操场……很黑……”许峻程看见队长已经拽住了小姑娘的后脖领，不用担心她窜出去，便语重心长解释道。
“啊？我知道啊？”
奇了怪了，八九点钟的天不黑还能怎么着？她又不傻。
“你去……不太好……”
“啊？”
周宸瀚看小姑娘一直不开窍，忍不住把她往后又拉了拉：“宋辞在操场。”
“……”
江沐笙顿时僵在原地。
对不起，打扰！
这几天晚训宋辞经常不在枪训馆，她差点儿忘了队里有这么个人，还有——
他亲爱的男朋友……
呸！恋爱脑！都是恋爱脑！
江沐笙果断放弃操场跑步的计划。
宋辞一整个晚上都没再回来。江沐笙练到十二点多，周宸瀚怕她一个人回宿舍不安全，送她到楼下才离开。
许峻程憋着一股劲儿，练了将近一夜，直到五点多天色泛白，才踏着露往回走。
嘴里哈出的白气儿一阵一阵的。
他仰脸看着旭日未升的东方，那一团白雾笼罩的地方，就要生出一轮红日。
射向大地的第一缕光驱散了雾气，他好像看到弥漫在未来的那团迷雾也开始渐渐退散了。
许峻程的父亲会做菜，开了家不大的餐馆。
他从来不觉得儿子能在打枪上打出什么成绩，相反，他觉得儿子就该像自己一样，做一个厨师，把家里的餐馆继续干下去。
论做菜，许峻程是很有天赋的。
三岁那年，他已经可以独立制作一些精致的面点，五岁可以端炒锅，八岁做出来的菜，完全可以和父亲媲美，就算是最普通的家常菜，也能吃出不一样的风味儿。
可也是那个时候，他对这一切感到了厌烦。做饭，是他的特长，但不是他想要用来混生计的东西。
小餐馆里人来人往。来吃饭的人总爱叫他小厨子，今天让他做道西红柿炒鸡蛋，明天又要他炒个茄子、炖个冬瓜。菜做坏了，人们看他虎头虎脑还是个小孩子，并不生气；做好了，人们依旧要叫他小厨子。
他叉腰站在凳子上大喊:“我叫许峻程，不叫小厨子！”
人们哈哈笑过之后还是要叫他小厨子。
他不要一辈子都被这个餐馆困住。
也许他成绩不好，但他敢闯，他不怕吃苦也不会认输。于是，初三那年，他毅然决然选择了枪训。
没有天赋的路走起来很苦，可他不在乎，似乎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真正能够感受到生命的跃动。
3.
选拔赛前一天，各参赛队员陆续赶到江渚市。江渚是常川的省会，未来几天的比赛都将在这里举行。
宋辞软磨硬泡找父亲借了辆车和司机。车是好车，布置豪华、空间宽敞，坐下五人绰绰有余。
是的，没错，五人。
此时的陈天昊就坐在宋辞旁边，一只手揽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很随意地搭在车门上。如果不是周宸瀚就坐在他们前面，不知道两人会干出什么离谱事儿。
“江沐笙，给你尝尝。”许峻程从包里掏出一盒小曲奇递到江沐笙手上。
“哇，从哪儿买的？好好看啊！”
许峻程随手也递给队长一盒，被婉拒后重新塞回自己书包：“我做的。”
“你自己做的？”
“当然！快尝尝，我做点心可是专业的！”许峻程满脸期待看着江沐笙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这是他出发前特意溜回家做的，怕路上大家饿肚子。
“哇！真的好吃诶！队长队长，你也尝尝！”
小姑娘把盒子递过去。周宸瀚拿起一块放进嘴里，也不由点头称赞。
“峻程哥，真是你做的？这比外面卖得还强一百倍啊！”江沐笙再次感叹。
“我说了，我是专业的！下次给你们做西餐啊……”许峻程得意地打个响指。
“诶不是，许峻程，你这不厚道啊，我呢？你咋不问我吃不吃？”
宋辞从陈天昊怀里坐起身问。
“咳，对，还有日本料理，韩国菜，你们想吃什么我都会！”
“喂喂喂，滴滴滴，我呢？我！这还有个大活人呢！”宋辞试图狂舞来增加存在感。
“哦，原来还有个人啊！”许峻程装傻，无辜摊手，“晚了，分完了。”
“我都看见了，你书包还有一盒！”
“给江沐笙留的。”
“她那么小，吃两盒？你想撑死她吧！”
“那我吃！我自己吃总行了吧！”
宋辞刚张口想开骂。
“我突然也想吃了。”周宸瀚也开始演，在宋辞的注视下接过许峻程递来的点心。
“……”宋辞无语。
草！
气人！
真他妈气人！
还是男朋友香！
宋辞赌气不再说话，一头扎进男朋友怀里求安慰。
陈天昊一边揉着他的头发，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支棒棒糖，满眼宠溺:“阿辞不哭，昊昊喂你吃糖！”
呕……
江沐笙差点儿吐出来。
许峻程也一阵反胃，从书包又摸出一盒塞进两人怀里:“滚，不许哭，闭上嘴！有的吃就不许给我在这儿秀恩爱！”
宋辞抬起头，和陈天昊对视一眼，露出阴谋得逞的坏笑。陈天昊则很客气地跟许峻程说了声谢谢，而后看着自己的小男友，温柔把曲奇饼干塞到他嘴里。
……
草！
秀恩爱死得快！天打五雷轰！
许峻程果断带上眼罩进入备眠状态。
眼不见，心不烦。
心静自然……
这么个秀法，凉个毛线啊！
车开至比赛安排的宾馆下面。
办理好入住手续后，五个人在楼下饭店随便吃了些。
这里不是市中心，因为比赛场地的原因，建筑普遍不高，一片黑暗，再往北有条江，过了桥才是江渚最繁华的地带。
摩天大楼灯火辉煌，闪烁的霓虹灯和来往的车辆，把这座城市的夜晚照得像白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