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1
尼鲁的住所看起来明显要比阿尔那更好一些，她的住所不仅可以避雨，里面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
猪圈在房屋的后面，隔着远远的距离，清水绫奈便看到了猪圈里两头怡然自得的猪。看得出来尼鲁把它们照顾得很好，猪圈很干净，并没有清水绫奈想象中臭气熏天的样子。
“这就是泔水桶了，”女人指着猪圈食槽旁边的一个大木桶说道，“看来尼鲁还没有把今天的泔水倒进去。”
那泔水桶中还有一些残存的饭菜，看起来是一些面食和青菜。清水绫奈卷起她的袖子，从沈河手中拿过一个盒子，从泔水桶里取了一部分泔水，然后盖上了盖子。
清水绫奈把盒子递给提西福涅道：“等尸检结果出来，和阿尔那胃里残存的食物对比，就知道这是不是她留下的了。之后再做一下毒物检测，就能判断食物有没有毒了。”
虽然清水绫奈不认为食物中有毒，但是她还是决定不抱希望地尝试一下。
清水绫奈再次看向那个女人道：“你知道尼鲁工作的那家药铺的名字吗？”
女人点头如捣蒜般道：“记得，记得。在西街上，叫如意药铺。”
清水绫奈突然靠近那女人，而后在提西福涅的注视下，与那女人耳语一番。
之后，清水绫奈递了两颗金豆子给她：“多谢。”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女人立刻欢欢喜喜地捧着金豆子离开了。
提西福涅有些狐疑地看她：“你和她说了什么？”
“不重要。”清水绫奈一句话打发了她。
看着清水绫奈合理地安排着一切，而自己却好似一个摆设一般，提西福涅顿时对清水绫奈有些刮目相看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去西街找尼鲁吗？”提西福涅也有些摸不清清水绫奈的想法。
“尼鲁先不急。”清水绫奈回道，“就目前来看，我们虽不清楚阿尔那是因为什么中的毒，但是这已是既成事实，可以暂且不管。我现在更好奇她与托伊利卡的关系，凶手不可能无缘无故选择两个毫无交集的人下手，她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
“你准备怎么查？”提西福涅显然也比较认同这个想法。
“你们这里到处都种着蔷薇吗？”清水绫奈突然说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提西福涅愣了一下说道：“蔷薇是我们的国花。每一任国王偏爱的颜色不一样，如今的国王更喜欢红色的蔷薇。”
清水绫奈点点头，怪不得这里随处可见的都是红色蔷薇花。
“天色已经很晚了，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查，而且我也想听听他们的发现。”
根据两个被害人的状况同步分析，才能得出更多的共同点，也更有利于案情的探查。
几人入住进了提西福涅为他们安排的住所中。
打发走了提西福涅，叶琛几人也很快回来了。
“有什么发现？”
叶琛几人与清水绫奈他们分开后，便沿着与他们背道而驰的方向，向着西边的盐池街走去。
盐池街道的两侧都种满了白色的蔷薇花，这让整条街道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和阿尔那正相反，托伊利卡有着自己的社交圈和生活，并不像阿尔那那般，不与人交流，将自己封闭起来。
几人强行进入托伊利卡的家时，她的屋内一片狼藉，仿佛刚被强盗洗劫一空一般，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
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几人放轻了脚步走进去，便看到卧房内，背对着门口的一个女孩，正跪在地上翻着抽屉里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尹璇的声音吓得女孩一个激灵，立刻坐在了地上。
女孩转过身来，看向几人，眼睛眯了起来，眉头也皱在一起：“你们是谁？为什么闯进我家？”
尹璇没上当，继续说道：“这是托伊利卡的家，你是谁？”
女孩索性大剌剌地坐在地上，哼了一声道：“我叫碧亚，托伊利卡是我的母亲。”
众人愣了愣，有些难以相信这个女儿，竟然会在母亲死后，将屋子翻的如同被盗窃过一般。
“不信？”碧亚注意到几人脸上有些不相信的神情，随手抓起桌上的相框扔在他们脚边，“不信自己看，这是我和我妈的合照。”
叶琛拿起地上的相框，被碧亚这么用力一掷，相框上的玻璃已经碎裂，不过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照片上的两个女人，分别是托伊利卡和碧亚。
碧亚也不在乎他们相不相信，继续旁若无人地翻找起东西来。
陈晨道：“我们是国王派来调查你母亲遇害一案的，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谁知碧亚听到陈晨的声音后，猛地回头：“男人？这里怎么会有男人？国王最讨厌男人，怎么会让你们来查案？”
叶琛幽幽地将套在手上的玉扳指举了起来，碧亚看到玉扳指后，果然安静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是由不可置信到勉强接受。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我事先声明，我跟我妈关系不好，她的事我也不知道多少。”碧亚一脸无所谓地瘪瘪嘴。
叶琛却是出其不意问道：“你们为什么关系不好？”
碧亚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先问这个问题，不过她很快恢复懒洋洋的态度道：“她管的太多了，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做那个！我已经十九岁了，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了！”
“所以你就在你母亲死后，翻箱倒柜找她藏起来的钱？”叶琛声音低沉地说道。
他早就猜到了，碧亚之所以翻箱倒柜，无非就是为了找到托伊利卡的钱。
“那又怎样！”碧亚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她死了，她的钱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冯芷朵立刻有些气愤地道：“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妈刚死，你不伤心就算了，立刻就想着她的钱……”
陈晨立刻拉过冯芷朵，有些不赞成地摇了摇头。他真怕冯芷朵的话刺激到碧亚，这样不利于他们盘问线索。
碧亚的确被冯芷朵的话影响到了，她瞪了冯芷朵一眼：“关你屁事！”
冯芷朵气得要冲过去打人，被叶琛拦下，挡在身后。
“今天上午八点到十点，你在哪里？”叶琛突然冷静地问道。
碧亚虽没好气，但碍于玉扳指的威信，她不情不愿地说道：“我今天一天都在镇上的酒吧，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八点，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我的几个朋友，她们也在那里。”
“我们会查证的。”叶琛立刻说道，“你母亲平时有什么仇家吗？”
叶琛继续盘问，其他几人在屋子里搜索有用的线索。
碧亚想了想道：“这谁说得准，她那人脾气古怪，兴许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自己都不记得。”
“那她有要好的朋友吗？”
“有。”碧亚翻了个白眼，“住在对面的伊娃，和她一样就知道说教我，两人绝对是铁的不能再铁了。”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你母亲是什么时候？”
“就今天早上，我出门之前，她又骂了我一顿，她不允许我再和我的朋友来往。我没理她，直接去了酒吧。”
“最近你有没有发现你母亲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说了奇怪的话，或者见了奇怪的人？”
碧亚先是摇头，而后又说：“她这两天频繁地出门，要知道她平时根本就不怎么出门，但最近我每次回家的时候，她都还没回来。我平时可都是晚上才回来，她居然回来得比我还晚……”
正说着，尹璇几人过来，对着叶琛摇了摇头。
叶琛自知问不出什么了，于是说道：“感谢你的配合，之后如果有需要，我们可能还需要来找你。”
碧亚又看了几人一眼，而后收回视线道：“不必客气，不过我希望你们最好不需要我。”
叶琛听后，笑了笑：“我也希望。”
离开了托伊利卡家，几人不抱希望地敲响对面伊娃的家，对面的窗户透露出屋子里的人已经熄了灯。
片刻后，从窗户里透出暖暖的光，面前的门被打开，一个身披睡袍的女人走了出来：“谁啊？”
叶琛再次亮出手中的玉扳指道：“我们奉国王指令调查托伊利卡被害一案，请问你是伊娃女士吗？”
女人听后气势稍弱了些，她点了点头：“我是，请进吧。”
伊娃的顺从让几人的工作得到了更好的推进。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伊娃抓了抓头发，“关于托伊利卡的事，我一定知无不言。”
“感谢你的配合。”叶琛像模像样地说道，“你最晚一次见到托伊利卡是什么时候？当时她是什么状态？”
“今天中午。”伊娃笃定地说道，“这几天她总是很忙，我们也很久没聚了，中午我们一起在西街的利兹餐厅吃了饭，之后我们就分开了。”
两个人一起在餐厅用的餐，那就排除了在食物中下毒的可能性。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一份指定的餐品中投毒，恐怕只有后厨的厨师或者服务员才可以做到了。
伊娃说完后，脸色变了变，而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说道：“你们要抓住这个凶手，托伊利卡肯定是被害死的！”
叶琛顿时有些奇怪，这个伊娃的奇怪举动仿佛在暗示她知道什么一般：“你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是托伊利卡和我说的。”伊娃顿了顿道，“她和我说，有人想杀她。”
“她什么时候和你说的？”叶琛蹙眉。
“我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前几天吧。”伊娃说，“其实是我逼问她的。她这几天行为很反常，她平时都不怎么出门的，但是这几天总是频繁地出去，回来时还一脸凝重。有一次，我碰巧看到她和另一个人在外面拉拉扯扯，当时天已经黑了，我看不太清那个人的长相，只知道那人比托伊利卡矮一些，力气也没有托伊利卡大。”
“你是怎么看出那人的力气没有托伊利卡大的？”冯芷朵奇怪地问道，毕竟天色那么黑，伊娃连对方的脸都看不见，却能判断对方力气小。
伊娃解释起来：“因为她们当时在拉扯，那个女人去拽托伊利卡，但是托伊利卡一个挥手就甩开了她，甚至那个女人还倒退了好几步才不至于摔倒。”
“她们当时在拉扯什么？”
伊娃摇头：“她们看起来像在争执，但具体争执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听到托伊利卡叫那人安加利还是安加勒的，我没有听清楚。再后来托伊利卡就进屋了，那个女人在外面很生气的样子，最后也离开了。”
叶琛在本上写下安加利、安加勒的字样，而后圈了起来，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目前终于出现的唯一一个与被害人发生过冲突的人。
“然后第二天，托伊利卡就告诉我，她怀疑有人要杀她。但是我问她是谁要杀她，她就死活不说了。”伊娃说到这里，语气激动起来，“几位一定要帮帮托伊利卡，她真是被人害死的！”
“你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尹璇安慰对方道。
清水绫奈听完了叶琛几人的讲述后，对托伊利卡的人际关系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在两位被害人鞋底都粘有白色蔷薇花的花瓣？我问过提西福涅了，她说这里种的几乎都是红色蔷薇花。”
叶琛点头：“在盐池街上，托伊利卡所居住的街道，两侧种的都是白色蔷薇花。”
清水绫奈眼睛一亮：“所以阿尔那去过盐池街！”
“我打算明天去查一查伊娃口中的那个人，我有预感，她很有可能是这起案件的突破口。”叶琛道。
“我们明天还要去找一下尼鲁。”
沈河突然看着两人说道：“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尼鲁问话，然后再去打听那个安加利。”
叶琛听后思索起来，现如今他们连那人连安加利还是安加勒都不知道，这茫茫人海中就如同大海捞针，确实难以实施。
“可以，那明天我们一起行动。”
猪圈在房屋的后面，隔着远远的距离，清水绫奈便看到了猪圈里两头怡然自得的猪。看得出来尼鲁把它们照顾得很好，猪圈很干净，并没有清水绫奈想象中臭气熏天的样子。
“这就是泔水桶了，”女人指着猪圈食槽旁边的一个大木桶说道，“看来尼鲁还没有把今天的泔水倒进去。”
那泔水桶中还有一些残存的饭菜，看起来是一些面食和青菜。清水绫奈卷起她的袖子，从沈河手中拿过一个盒子，从泔水桶里取了一部分泔水，然后盖上了盖子。
清水绫奈把盒子递给提西福涅道：“等尸检结果出来，和阿尔那胃里残存的食物对比，就知道这是不是她留下的了。之后再做一下毒物检测，就能判断食物有没有毒了。”
虽然清水绫奈不认为食物中有毒，但是她还是决定不抱希望地尝试一下。
清水绫奈再次看向那个女人道：“你知道尼鲁工作的那家药铺的名字吗？”
女人点头如捣蒜般道：“记得，记得。在西街上，叫如意药铺。”
清水绫奈突然靠近那女人，而后在提西福涅的注视下，与那女人耳语一番。
之后，清水绫奈递了两颗金豆子给她：“多谢。”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女人立刻欢欢喜喜地捧着金豆子离开了。
提西福涅有些狐疑地看她：“你和她说了什么？”
“不重要。”清水绫奈一句话打发了她。
看着清水绫奈合理地安排着一切，而自己却好似一个摆设一般，提西福涅顿时对清水绫奈有些刮目相看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去西街找尼鲁吗？”提西福涅也有些摸不清清水绫奈的想法。
“尼鲁先不急。”清水绫奈回道，“就目前来看，我们虽不清楚阿尔那是因为什么中的毒，但是这已是既成事实，可以暂且不管。我现在更好奇她与托伊利卡的关系，凶手不可能无缘无故选择两个毫无交集的人下手，她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
“你准备怎么查？”提西福涅显然也比较认同这个想法。
“你们这里到处都种着蔷薇吗？”清水绫奈突然说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提西福涅愣了一下说道：“蔷薇是我们的国花。每一任国王偏爱的颜色不一样，如今的国王更喜欢红色的蔷薇。”
清水绫奈点点头，怪不得这里随处可见的都是红色蔷薇花。
“天色已经很晚了，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查，而且我也想听听他们的发现。”
根据两个被害人的状况同步分析，才能得出更多的共同点，也更有利于案情的探查。
几人入住进了提西福涅为他们安排的住所中。
打发走了提西福涅，叶琛几人也很快回来了。
“有什么发现？”
叶琛几人与清水绫奈他们分开后，便沿着与他们背道而驰的方向，向着西边的盐池街走去。
盐池街道的两侧都种满了白色的蔷薇花，这让整条街道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和阿尔那正相反，托伊利卡有着自己的社交圈和生活，并不像阿尔那那般，不与人交流，将自己封闭起来。
几人强行进入托伊利卡的家时，她的屋内一片狼藉，仿佛刚被强盗洗劫一空一般，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
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几人放轻了脚步走进去，便看到卧房内，背对着门口的一个女孩，正跪在地上翻着抽屉里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尹璇的声音吓得女孩一个激灵，立刻坐在了地上。
女孩转过身来，看向几人，眼睛眯了起来，眉头也皱在一起：“你们是谁？为什么闯进我家？”
尹璇没上当，继续说道：“这是托伊利卡的家，你是谁？”
女孩索性大剌剌地坐在地上，哼了一声道：“我叫碧亚，托伊利卡是我的母亲。”
众人愣了愣，有些难以相信这个女儿，竟然会在母亲死后，将屋子翻的如同被盗窃过一般。
“不信？”碧亚注意到几人脸上有些不相信的神情，随手抓起桌上的相框扔在他们脚边，“不信自己看，这是我和我妈的合照。”
叶琛拿起地上的相框，被碧亚这么用力一掷，相框上的玻璃已经碎裂，不过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照片上的两个女人，分别是托伊利卡和碧亚。
碧亚也不在乎他们相不相信，继续旁若无人地翻找起东西来。
陈晨道：“我们是国王派来调查你母亲遇害一案的，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谁知碧亚听到陈晨的声音后，猛地回头：“男人？这里怎么会有男人？国王最讨厌男人，怎么会让你们来查案？”
叶琛幽幽地将套在手上的玉扳指举了起来，碧亚看到玉扳指后，果然安静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是由不可置信到勉强接受。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我事先声明，我跟我妈关系不好，她的事我也不知道多少。”碧亚一脸无所谓地瘪瘪嘴。
叶琛却是出其不意问道：“你们为什么关系不好？”
碧亚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先问这个问题，不过她很快恢复懒洋洋的态度道：“她管的太多了，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做那个！我已经十九岁了，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了！”
“所以你就在你母亲死后，翻箱倒柜找她藏起来的钱？”叶琛声音低沉地说道。
他早就猜到了，碧亚之所以翻箱倒柜，无非就是为了找到托伊利卡的钱。
“那又怎样！”碧亚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她死了，她的钱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冯芷朵立刻有些气愤地道：“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妈刚死，你不伤心就算了，立刻就想着她的钱……”
陈晨立刻拉过冯芷朵，有些不赞成地摇了摇头。他真怕冯芷朵的话刺激到碧亚，这样不利于他们盘问线索。
碧亚的确被冯芷朵的话影响到了，她瞪了冯芷朵一眼：“关你屁事！”
冯芷朵气得要冲过去打人，被叶琛拦下，挡在身后。
“今天上午八点到十点，你在哪里？”叶琛突然冷静地问道。
碧亚虽没好气，但碍于玉扳指的威信，她不情不愿地说道：“我今天一天都在镇上的酒吧，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八点，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我的几个朋友，她们也在那里。”
“我们会查证的。”叶琛立刻说道，“你母亲平时有什么仇家吗？”
叶琛继续盘问，其他几人在屋子里搜索有用的线索。
碧亚想了想道：“这谁说得准，她那人脾气古怪，兴许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自己都不记得。”
“那她有要好的朋友吗？”
“有。”碧亚翻了个白眼，“住在对面的伊娃，和她一样就知道说教我，两人绝对是铁的不能再铁了。”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你母亲是什么时候？”
“就今天早上，我出门之前，她又骂了我一顿，她不允许我再和我的朋友来往。我没理她，直接去了酒吧。”
“最近你有没有发现你母亲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说了奇怪的话，或者见了奇怪的人？”
碧亚先是摇头，而后又说：“她这两天频繁地出门，要知道她平时根本就不怎么出门，但最近我每次回家的时候，她都还没回来。我平时可都是晚上才回来，她居然回来得比我还晚……”
正说着，尹璇几人过来，对着叶琛摇了摇头。
叶琛自知问不出什么了，于是说道：“感谢你的配合，之后如果有需要，我们可能还需要来找你。”
碧亚又看了几人一眼，而后收回视线道：“不必客气，不过我希望你们最好不需要我。”
叶琛听后，笑了笑：“我也希望。”
离开了托伊利卡家，几人不抱希望地敲响对面伊娃的家，对面的窗户透露出屋子里的人已经熄了灯。
片刻后，从窗户里透出暖暖的光，面前的门被打开，一个身披睡袍的女人走了出来：“谁啊？”
叶琛再次亮出手中的玉扳指道：“我们奉国王指令调查托伊利卡被害一案，请问你是伊娃女士吗？”
女人听后气势稍弱了些，她点了点头：“我是，请进吧。”
伊娃的顺从让几人的工作得到了更好的推进。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伊娃抓了抓头发，“关于托伊利卡的事，我一定知无不言。”
“感谢你的配合。”叶琛像模像样地说道，“你最晚一次见到托伊利卡是什么时候？当时她是什么状态？”
“今天中午。”伊娃笃定地说道，“这几天她总是很忙，我们也很久没聚了，中午我们一起在西街的利兹餐厅吃了饭，之后我们就分开了。”
两个人一起在餐厅用的餐，那就排除了在食物中下毒的可能性。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一份指定的餐品中投毒，恐怕只有后厨的厨师或者服务员才可以做到了。
伊娃说完后，脸色变了变，而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说道：“你们要抓住这个凶手，托伊利卡肯定是被害死的！”
叶琛顿时有些奇怪，这个伊娃的奇怪举动仿佛在暗示她知道什么一般：“你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是托伊利卡和我说的。”伊娃顿了顿道，“她和我说，有人想杀她。”
“她什么时候和你说的？”叶琛蹙眉。
“我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前几天吧。”伊娃说，“其实是我逼问她的。她这几天行为很反常，她平时都不怎么出门的，但是这几天总是频繁地出去，回来时还一脸凝重。有一次，我碰巧看到她和另一个人在外面拉拉扯扯，当时天已经黑了，我看不太清那个人的长相，只知道那人比托伊利卡矮一些，力气也没有托伊利卡大。”
“你是怎么看出那人的力气没有托伊利卡大的？”冯芷朵奇怪地问道，毕竟天色那么黑，伊娃连对方的脸都看不见，却能判断对方力气小。
伊娃解释起来：“因为她们当时在拉扯，那个女人去拽托伊利卡，但是托伊利卡一个挥手就甩开了她，甚至那个女人还倒退了好几步才不至于摔倒。”
“她们当时在拉扯什么？”
伊娃摇头：“她们看起来像在争执，但具体争执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听到托伊利卡叫那人安加利还是安加勒的，我没有听清楚。再后来托伊利卡就进屋了，那个女人在外面很生气的样子，最后也离开了。”
叶琛在本上写下安加利、安加勒的字样，而后圈了起来，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目前终于出现的唯一一个与被害人发生过冲突的人。
“然后第二天，托伊利卡就告诉我，她怀疑有人要杀她。但是我问她是谁要杀她，她就死活不说了。”伊娃说到这里，语气激动起来，“几位一定要帮帮托伊利卡，她真是被人害死的！”
“你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尹璇安慰对方道。
清水绫奈听完了叶琛几人的讲述后，对托伊利卡的人际关系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在两位被害人鞋底都粘有白色蔷薇花的花瓣？我问过提西福涅了，她说这里种的几乎都是红色蔷薇花。”
叶琛点头：“在盐池街上，托伊利卡所居住的街道，两侧种的都是白色蔷薇花。”
清水绫奈眼睛一亮：“所以阿尔那去过盐池街！”
“我打算明天去查一查伊娃口中的那个人，我有预感，她很有可能是这起案件的突破口。”叶琛道。
“我们明天还要去找一下尼鲁。”
沈河突然看着两人说道：“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尼鲁问话，然后再去打听那个安加利。”
叶琛听后思索起来，现如今他们连那人连安加利还是安加勒都不知道，这茫茫人海中就如同大海捞针，确实难以实施。
“可以，那明天我们一起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