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0
只可惜提西福涅还没来得及把刀刺入对方的胸口，就被急匆匆赶来的几人阻止了复仇计划。
提西福涅只得上前钳制住村长，用手中的短刀扣在对方的脖颈处，只要她稍稍一用力，锋利的刀刃便会划破对方脆弱的皮肤，刺目的鲜血便会涌出。
在提西福涅的密室里，众人看到了她写的密密麻麻的复仇计划。这些年她没有一刻停止过她的复仇计划，母亲死前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日日夜夜不停循环，让她夜不能寐。
密室墙上的复仇计划中，详细地写明了提西福涅杀害阿尔那、托伊利卡和阿加利的作案方法和细节。提西福涅的复仇计划详细而周密，绝非一时的冲动犯案，她从近半年来就开始记录三位被害人的饮食起居，生活习惯和行动路线，就是为了设计最适合她们的死亡方法。
她打听到这三人在离开老城区后，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本就左右逢源的托伊利卡是过得最如鱼得水的一个；而心狠手辣的阿尔那不知经受了什么刺激，反倒变得不爱与人打交道；性格阴沉的阿加利则是过着最普通的生活。
她得知三位被害人都有用药的习惯，提西福涅决定从药物下手，再加之这三人从前共同生活在药铺，提西福涅认为让她们死在药上似乎更加死得其所。
“又是你们几个！”提西福涅脸上早已没有了曾经的伪装，一双眼睛阴郁地盯着几人，“总是坏我好事。”
“提西福涅，我们好好谈谈吧。”叶琛不急不慌，沉声说道。
“有什么好谈的？”她笑笑，眼中带了一抹决绝的狠厉，“反正我是死路一条，不如让她陪我一起下黄泉！”说着，她的短刀划上村长的皮肤，当即那里便渗出鲜红的血。
“提西福涅！当年害死你母亲的是那三个人，现在你已经大仇得报，为什么还要伤害桑祈和村长？”清水绫奈的话果然吸引了提西福涅的注意力。
“你说得没错，”提西福涅停下了动作，但依旧僵持着，“起初我也只是想杀死那三个人，像她们害死我的母亲一样，我也要让她们尝尝痛苦的滋味。”
“我没有想过害死其他的人，她们只是凑巧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想，只要她们肯保密，哪怕只是嘴上说说，我也绝不会伤害她们……”说到这里，提西福涅的面孔变得有些扭曲起来，“可是桑祈居然威胁我，她让我给她一大笔钱……呵呵，这种人我见多了，嘴上说着只要一笔钱，之后就会一笔接着一笔，像一个永远也无法填满的无底洞一样。贪心的人都是要死的，就像她们三个一样。”
叶琛听后并没有对她感到深深的同情，毕竟就是因为她，他们几个才差点被冤死。
叶琛冷冷看她一眼：“你就不好奇阿加利是怎么死的吗？毕竟在你的计划中，她应该和阿尔那、托伊利卡死在同一天。”
“有什么可好奇的？”提西福涅无所谓地笑笑，“反正我的目的达成了，至于她怎么死的，我根本不在乎。”
“如果我告诉你，阿加利是自杀的呢？”清水绫奈看她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子，摇了摇头。
提西福涅明显愣了愣，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她再一次露出冷冷的笑说道：“不可能！她是死于我下的毒！”
“你说得对，她的确死于你的毒物。”叶琛接话道，“但她是自愿服下的。”
看到提西福涅明显有些动摇的情绪，叶琛继续说道：“当年这三个人都曾在你母亲的药铺里做学徒，游手好闲的阿尔那和托伊利卡向来只喜欢投机取巧，并没有学到过什么真本事，而阿加利却是唯一一个继承了你母亲药学天分的学徒。”
“什么……意思？”提西福涅愣愣地道。
沈河着急地接话道：“意思就是，你下的毒里含着很浓的烟草味，精通药理的阿加利不可能闻不到烟草味，所以她是自愿服下毒药的。”
“不可能！”提西福涅大喊一声，她攥着的刀离村长更近了一步，“她为什么要自杀？”
叶琛淡淡看她一眼：“她知道是当年那个没有死的卡米尔来复仇了，所以她自愿服下了毒药，在服毒之前，她写下了遗书，将前两起案子揽在自己身上，替你洗脱所有嫌疑。提西福涅，我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原因，但是阿加利她后悔了，所以她想赎罪。”
提西福涅听后却是大笑起来：“她后悔了？凭什么她后悔了就可以得到原谅？我的母亲活不过来了！她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她凭什么可以赎罪？就算是死，她也要下地狱！”
她笑得有些癫狂，几人真怕她一个手抖，就把刀刺进村长的大动脉上。
“就算你杀桑祈是有原因的，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村长？”林轻都被气笑了，“人家又怎么得罪你了？”
提西福涅听到这里，有些蔑视地看了一眼林轻：“那天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本意只是盯着你们的动向，却听到她竟然对当年的事缄口不语，甚至她还说那三个十恶不赦的人与当年的火灾毫无关系！多可笑，就因为那三个人是她介绍给母亲的，所以即使她们罪恶滔天，她也要护着她们……”
“你错了！”叶琛听后，却是厉声呵斥她，“她护着的不是那三个人，而是你！”
提西福涅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叶琛再次解释起来：“因为她知道，一旦她说出当年事情的真相，我们一定会首先将嫌疑人锁定在从大火中逃离的卡米尔，也就是你身上。后来我们查证过了，当年的事村长一直心存愧疚，她甚至找了你很多年，但都没有找到你。她不是为了保护那三个人，她是为了保护你，让你不被我们怀疑。”
提西福涅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动容，她握着刀的手抖了一下，却依旧梗着脖子说：“我不信！这肯定是你们为了让我放过她，编造的借口！”
村长叹了口气，苍老的声音传来：“你母亲年轻时是陵水城有名的美人，正因为美丽，她被你的父亲，也就是那位贵族看上。你的母亲单纯善良，并不知道你的父亲那时已有妻室，她被哄骗着和你父亲在一起。等到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时，她已经怀了你，可她不想你一出生就被别人当做私通的孩子看不起，所以她来了这里。这件事除了我，她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她抛下故土，背井离乡，在人生地不熟的塞伊王国独自打拼，做成一番事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有一个好的未来。”
提西福涅早已听呆了，而村长再次说道：“卡米尔，切莫辜负你母亲临终的嘱托啊。”
母亲临终的嘱托……就是希望她好好地活下去啊。提西福涅愣住了，不知不觉眼泪溢满了眼眶，可她早已没有了好好活下去的信念。
随着“砰”的一声，刀掉在地上的声音，围在外面的人一拥而上，将犯人提西福涅团团围住。
提西福涅被愤怒的村民押解着游街示众，全程提西福涅都只是顺从地跟随着，面上是一脸的呆滞。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耳边全是村长的话在回荡。
叶琛几人被国王召进了王宫，汇报整件事情的结果。
而在王国另一边的老城区，卡米尔生活的家乡，提西福涅正被她曾经的邻里朋友绑在祭坛上。祭坛原本是用来祭祀天道，祈求上苍的，如今却绑上了罪孽深重的杀人犯，多少有些讽刺。
四周燃起熊熊火焰，隔着层层跳跃的火光，提西福涅遥望着祭坛下的人，她们的嘴脸渐渐变得扭曲，变得丑陋，仿佛一个个可悲的怪物。提西福涅想，或许这就是她们的本来面目，只有在可以燃烧尽一切罪恶的火焰之中，她们才会撕破伪装，暴露出尖利的獠牙。
此刻她已经不再对这些人，这些事，抱有任何的眷恋了。复仇始终是她一个人的事，是从十五年前她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她不奢求任何人能够理解她，她想，她罪有应得。
只是看着越来越高的火苗，感受着逐渐炽热的温暖，提西福涅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天，隔着那狭窄的门缝，她似乎看见了那三人得逞的笑脸。她或许本就该和母亲一同死在那场火灾中，只不过自己晚了一点。
好热啊，那炽热却让她感觉温暖，她抬头看向火光，她仿佛看到了母亲的笑脸。
“母亲……母亲……”提西福涅低声轻唤着，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火海中。
就在提西福涅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感觉到有人将她从火海中带出来，炽热的温度逐渐远离她，她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睁开眼后，入目的就是清水绫奈复杂的神情。
提西福涅勾了勾唇，却一点不见开心的神色：“怎么？火刑不够，还要对我严刑拷打吗？”
叶琛淡淡扫她一眼：“国王免了你的死罪，将你逐出塞伊王国，永生不能回来。”
提西福涅听后愣住了，她似是没想到国王会给她这样的处罚。同样不理解的还有叶琛，当国王听说了事情的真相后，她并没有任何人预想中的大发雷霆，只是久久地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她叹了口气，做出了判决。
“为什么不杀我？”提西福涅目光迥然地看着他们。
“这你得问国王，”林轻说完，又补充道，“不过国王说她不想再见你了，所以你没机会了。”
没有人知道国王是出于何种目的选择饶恕提西福涅，或许在她看来，能够饶恕提西福涅的，只有提西福涅自己吧。
提西福涅离开前，清水绫奈问她：“你后悔吗？”
提西福涅听后笑了笑，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彻底打开心房，如释重负的笑，只是她的笑中多了点难以言说的悲伤：“母亲为我取名卡米尔，希望我做一个善良正直的人，却没想到我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或许我注定就是要成为坠入深渊的提西福涅吧。”
看着提西福涅越来越远的背影，沈河喃喃出声：“出去以后，她还会继续去报仇吗？”
叶琛耸了耸肩，难得好心情地开了个玩笑：“谁知道呢，不过至少这一次不需要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真相了。”
提西福涅只得上前钳制住村长，用手中的短刀扣在对方的脖颈处，只要她稍稍一用力，锋利的刀刃便会划破对方脆弱的皮肤，刺目的鲜血便会涌出。
在提西福涅的密室里，众人看到了她写的密密麻麻的复仇计划。这些年她没有一刻停止过她的复仇计划，母亲死前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日日夜夜不停循环，让她夜不能寐。
密室墙上的复仇计划中，详细地写明了提西福涅杀害阿尔那、托伊利卡和阿加利的作案方法和细节。提西福涅的复仇计划详细而周密，绝非一时的冲动犯案，她从近半年来就开始记录三位被害人的饮食起居，生活习惯和行动路线，就是为了设计最适合她们的死亡方法。
她打听到这三人在离开老城区后，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本就左右逢源的托伊利卡是过得最如鱼得水的一个；而心狠手辣的阿尔那不知经受了什么刺激，反倒变得不爱与人打交道；性格阴沉的阿加利则是过着最普通的生活。
她得知三位被害人都有用药的习惯，提西福涅决定从药物下手，再加之这三人从前共同生活在药铺，提西福涅认为让她们死在药上似乎更加死得其所。
“又是你们几个！”提西福涅脸上早已没有了曾经的伪装，一双眼睛阴郁地盯着几人，“总是坏我好事。”
“提西福涅，我们好好谈谈吧。”叶琛不急不慌，沉声说道。
“有什么好谈的？”她笑笑，眼中带了一抹决绝的狠厉，“反正我是死路一条，不如让她陪我一起下黄泉！”说着，她的短刀划上村长的皮肤，当即那里便渗出鲜红的血。
“提西福涅！当年害死你母亲的是那三个人，现在你已经大仇得报，为什么还要伤害桑祈和村长？”清水绫奈的话果然吸引了提西福涅的注意力。
“你说得没错，”提西福涅停下了动作，但依旧僵持着，“起初我也只是想杀死那三个人，像她们害死我的母亲一样，我也要让她们尝尝痛苦的滋味。”
“我没有想过害死其他的人，她们只是凑巧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想，只要她们肯保密，哪怕只是嘴上说说，我也绝不会伤害她们……”说到这里，提西福涅的面孔变得有些扭曲起来，“可是桑祈居然威胁我，她让我给她一大笔钱……呵呵，这种人我见多了，嘴上说着只要一笔钱，之后就会一笔接着一笔，像一个永远也无法填满的无底洞一样。贪心的人都是要死的，就像她们三个一样。”
叶琛听后并没有对她感到深深的同情，毕竟就是因为她，他们几个才差点被冤死。
叶琛冷冷看她一眼：“你就不好奇阿加利是怎么死的吗？毕竟在你的计划中，她应该和阿尔那、托伊利卡死在同一天。”
“有什么可好奇的？”提西福涅无所谓地笑笑，“反正我的目的达成了，至于她怎么死的，我根本不在乎。”
“如果我告诉你，阿加利是自杀的呢？”清水绫奈看她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子，摇了摇头。
提西福涅明显愣了愣，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她再一次露出冷冷的笑说道：“不可能！她是死于我下的毒！”
“你说得对，她的确死于你的毒物。”叶琛接话道，“但她是自愿服下的。”
看到提西福涅明显有些动摇的情绪，叶琛继续说道：“当年这三个人都曾在你母亲的药铺里做学徒，游手好闲的阿尔那和托伊利卡向来只喜欢投机取巧，并没有学到过什么真本事，而阿加利却是唯一一个继承了你母亲药学天分的学徒。”
“什么……意思？”提西福涅愣愣地道。
沈河着急地接话道：“意思就是，你下的毒里含着很浓的烟草味，精通药理的阿加利不可能闻不到烟草味，所以她是自愿服下毒药的。”
“不可能！”提西福涅大喊一声，她攥着的刀离村长更近了一步，“她为什么要自杀？”
叶琛淡淡看她一眼：“她知道是当年那个没有死的卡米尔来复仇了，所以她自愿服下了毒药，在服毒之前，她写下了遗书，将前两起案子揽在自己身上，替你洗脱所有嫌疑。提西福涅，我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原因，但是阿加利她后悔了，所以她想赎罪。”
提西福涅听后却是大笑起来：“她后悔了？凭什么她后悔了就可以得到原谅？我的母亲活不过来了！她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她凭什么可以赎罪？就算是死，她也要下地狱！”
她笑得有些癫狂，几人真怕她一个手抖，就把刀刺进村长的大动脉上。
“就算你杀桑祈是有原因的，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村长？”林轻都被气笑了，“人家又怎么得罪你了？”
提西福涅听到这里，有些蔑视地看了一眼林轻：“那天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本意只是盯着你们的动向，却听到她竟然对当年的事缄口不语，甚至她还说那三个十恶不赦的人与当年的火灾毫无关系！多可笑，就因为那三个人是她介绍给母亲的，所以即使她们罪恶滔天，她也要护着她们……”
“你错了！”叶琛听后，却是厉声呵斥她，“她护着的不是那三个人，而是你！”
提西福涅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叶琛再次解释起来：“因为她知道，一旦她说出当年事情的真相，我们一定会首先将嫌疑人锁定在从大火中逃离的卡米尔，也就是你身上。后来我们查证过了，当年的事村长一直心存愧疚，她甚至找了你很多年，但都没有找到你。她不是为了保护那三个人，她是为了保护你，让你不被我们怀疑。”
提西福涅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动容，她握着刀的手抖了一下，却依旧梗着脖子说：“我不信！这肯定是你们为了让我放过她，编造的借口！”
村长叹了口气，苍老的声音传来：“你母亲年轻时是陵水城有名的美人，正因为美丽，她被你的父亲，也就是那位贵族看上。你的母亲单纯善良，并不知道你的父亲那时已有妻室，她被哄骗着和你父亲在一起。等到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时，她已经怀了你，可她不想你一出生就被别人当做私通的孩子看不起，所以她来了这里。这件事除了我，她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她抛下故土，背井离乡，在人生地不熟的塞伊王国独自打拼，做成一番事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有一个好的未来。”
提西福涅早已听呆了，而村长再次说道：“卡米尔，切莫辜负你母亲临终的嘱托啊。”
母亲临终的嘱托……就是希望她好好地活下去啊。提西福涅愣住了，不知不觉眼泪溢满了眼眶，可她早已没有了好好活下去的信念。
随着“砰”的一声，刀掉在地上的声音，围在外面的人一拥而上，将犯人提西福涅团团围住。
提西福涅被愤怒的村民押解着游街示众，全程提西福涅都只是顺从地跟随着，面上是一脸的呆滞。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耳边全是村长的话在回荡。
叶琛几人被国王召进了王宫，汇报整件事情的结果。
而在王国另一边的老城区，卡米尔生活的家乡，提西福涅正被她曾经的邻里朋友绑在祭坛上。祭坛原本是用来祭祀天道，祈求上苍的，如今却绑上了罪孽深重的杀人犯，多少有些讽刺。
四周燃起熊熊火焰，隔着层层跳跃的火光，提西福涅遥望着祭坛下的人，她们的嘴脸渐渐变得扭曲，变得丑陋，仿佛一个个可悲的怪物。提西福涅想，或许这就是她们的本来面目，只有在可以燃烧尽一切罪恶的火焰之中，她们才会撕破伪装，暴露出尖利的獠牙。
此刻她已经不再对这些人，这些事，抱有任何的眷恋了。复仇始终是她一个人的事，是从十五年前她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她不奢求任何人能够理解她，她想，她罪有应得。
只是看着越来越高的火苗，感受着逐渐炽热的温暖，提西福涅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天，隔着那狭窄的门缝，她似乎看见了那三人得逞的笑脸。她或许本就该和母亲一同死在那场火灾中，只不过自己晚了一点。
好热啊，那炽热却让她感觉温暖，她抬头看向火光，她仿佛看到了母亲的笑脸。
“母亲……母亲……”提西福涅低声轻唤着，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火海中。
就在提西福涅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感觉到有人将她从火海中带出来，炽热的温度逐渐远离她，她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睁开眼后，入目的就是清水绫奈复杂的神情。
提西福涅勾了勾唇，却一点不见开心的神色：“怎么？火刑不够，还要对我严刑拷打吗？”
叶琛淡淡扫她一眼：“国王免了你的死罪，将你逐出塞伊王国，永生不能回来。”
提西福涅听后愣住了，她似是没想到国王会给她这样的处罚。同样不理解的还有叶琛，当国王听说了事情的真相后，她并没有任何人预想中的大发雷霆，只是久久地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她叹了口气，做出了判决。
“为什么不杀我？”提西福涅目光迥然地看着他们。
“这你得问国王，”林轻说完，又补充道，“不过国王说她不想再见你了，所以你没机会了。”
没有人知道国王是出于何种目的选择饶恕提西福涅，或许在她看来，能够饶恕提西福涅的，只有提西福涅自己吧。
提西福涅离开前，清水绫奈问她：“你后悔吗？”
提西福涅听后笑了笑，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彻底打开心房，如释重负的笑，只是她的笑中多了点难以言说的悲伤：“母亲为我取名卡米尔，希望我做一个善良正直的人，却没想到我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或许我注定就是要成为坠入深渊的提西福涅吧。”
看着提西福涅越来越远的背影，沈河喃喃出声：“出去以后，她还会继续去报仇吗？”
叶琛耸了耸肩，难得好心情地开了个玩笑：“谁知道呢，不过至少这一次不需要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