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9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被波罗贝尔带着，飞在空中缓慢前行的艾尔莎问道。
波罗贝尔没有看她，淡淡道：“跟踪您。”
艾尔莎震惊，头一次见跟踪别人还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
被艾尔莎震惊的目光扫射到，波罗贝尔避之不及，只好出面解释：“您最近漏洞百出，心事都写在脸上。”
艾尔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结果只摸到光滑细腻的皮肤，她满意地放下手，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突然问我那样奇怪的话，让人很难不怀疑您遇到了什么事情。”
“什么奇怪的话？”艾尔莎已经失忆了，这确实很符合她，快乐和烦恼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波罗贝尔不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艾尔莎头顶的发旋，然后收回了目光。
艾尔莎回头看去，曾经五彩斑斓耀眼夺目的幻境在她的眼前，一点一点无声地倒塌，消失得不留一点痕迹，就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但艾尔莎心底的担忧却没有散去，不知道那个段睿逃到了哪里去，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和您说了什么？”波罗贝尔看她心神不宁，复而问道。
“你还记得那个索菲娅吗？”艾尔莎回答，“就是那个四年前袭击我，被你处死的索菲娅！他是索菲娅的叔叔！这个世界可真小！”说到最后，艾尔莎有些感慨。
波罗贝尔皱了皱眉，沉声道：“这个人不简单，他最后逃走时用的法术和洛蒂当年修习的法术很相似。”
“可他是王城讨伐队的人啊！人类怎么会修习黑魔法？”艾尔莎惊呼道。
“有什么不可以？”波罗贝尔冷笑，“洛蒂最初不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艾尔莎总觉得波罗贝尔和洛蒂的关系不一般，至少是老熟人，说不定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其中。艾尔莎正这样胡思乱想着，就被一记栗子敲在了头上。
艾尔莎吃痛，仰头看向罪魁祸首。波罗贝尔却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能将人心中的所有都看透：“你想的都是错的。”
艾尔莎捂着自己的头，有些哀怨，她在心中呐喊：这么急不可耐的澄清更加可疑了！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这里不安全。”波罗贝尔收回目光，不再言语。
“贝尔……”艾尔莎依旧开口，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波罗贝尔的脸上。
波罗贝尔只好低下头，无声地询问她。
“我曾拜托你替我寻找的那个人，有消息了吗？”怀疑多多少少还是在艾尔莎的心中生了根，四年过去了，一个人的存在不可能完全的没有痕迹。
波罗贝尔的思绪被猛地拉了回来，他沉默片刻，回道：“这几年我们从未停止过寻找，只是时间太久，他的容貌甚至姓名或许都发生了改变，我们凭着零星的线索实在是难以寻找。我们甚至猜测，他或许已经不在人世。”
“不可能！”艾尔莎急不可耐地打断他，不论真假，她都不愿去将这种可能性和那人联系在一起。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波罗贝尔率先打破沉默，他道：“其实今天我们召开了作战会议，所以我其实是来接您的。”
“又是以你的名义？”这些年艾尔莎已经习惯了魔女教召开各种各样的会议，而这些会议都是以毒龙的名义召开，因为艾尔莎作为魔女没有实战经验，难堪大用。
“不。”波罗贝尔摇头，“这次是以魔女艾尔莎的名义。”
随着他的这句话响起，艾尔莎的视线被眼前大面积的亮光所遮盖。魔女艾尔莎，战争终于要开始了吗？
当沉重的大门被推开，随之而来发出斑驳的呜咽声，同时呈现在艾尔莎眼前的，是来自青玄各地的分舵代表和成百上千的魔女教徒。
这阵仗，直吓得艾尔莎心跳都漏了一拍。
“参见魔女殿下。”如无数灯光打在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整齐划一地注视着艾尔莎，此起彼伏的声音如同海啸一般淹没艾尔莎的耳朵。仿佛亿万只昆虫一同起飞，又嘈杂又肃穆。
“会议马上开始，诸位就坐。”波罗贝尔替发愣的艾尔莎颁布了指令。其实他原本也没指望艾尔莎能够妥帖地召开一次会议，他不过是借着魔女的由头，让教徒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众教徒稀稀拉拉地填满了整个魔女教的正殿，艾尔莎一时无从下脚。
当艾尔莎终于坐在了主位之后，会议正式开始了。
无数的目光密密麻麻地照射在艾尔莎的身上，有羡慕，有惊讶，如同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潮水，将艾尔莎全部淹没。
“此次会议以魔女艾尔莎的名义召开，会议全程将由我来主持……”波罗贝尔冷静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整个空荡且安静的宫殿里，显得无比的空洞。
艾尔莎再一次的走神了。
再次唤醒她的，是四周迎合上来的目光，以及波罗贝尔用意念传到她脑中的话语：教徒们在等着您给他们鼓舞士气，简单说两句就好。
但其实艾尔莎压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诸如“吃了吗您”，“今天天气真不错啊”这样的对话一时之间充满了她本就脑容量不大的脑中。
“嗯……我……”在艾尔莎发出了一系列毫无意义的语气词后，本就不抱希望的波罗贝尔决定替她发言。
却只见艾尔莎蓦地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连语气中都不自觉地带上了一鼓作气：“其实……我想说的是，就在刚刚，我被王城讨伐队的人袭击了，如果不是毒龙的及时出现，你们可能已经在参加下一任魔女的净化仪式了。”
波罗贝尔似是没想到艾尔莎竟会主动说起刚刚并不美好的遭遇，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
“对方通过了一些途径得知了我魔女的身份，相信这个消息很快也会传回他们的总部，这对我们非常不利。此人是国王身边的军师段睿，他手段阴险，同时还修习了黑魔法。”说到这里，艾尔莎突然噎了一下，刚刚顺势而为，说着就停不下来了，现在一想，如此草率地透露出那个袭击自己的人是段睿，或许不太妥当？
艾尔莎有些心虚地瞟向波罗贝尔，正巧和对方心领神会的眼神对视上，波罗贝尔低声说：“不用担心，他并非无名鼠辈，即使我们无意暴露，他的名号传到众教徒耳中也是早晚的事。”
被波罗贝尔这样一劝慰，艾尔莎立刻放宽了心。
波罗贝尔接回了话语权，说道：“正如魔女所说，就在不久之前，我们的威严正在被敌人挑衅，我相信我们中间一定还有潜伏着的细作。”
毒龙的一番话算是给了众教徒一个佐证，众人哗然，激烈地讨论着目前的局势。
在一片嘈杂声中，一个留着灰色短发的少年站了起来，之所以称之为少年，是因为他长了一张格外年轻的脸，与之形成对比的，是他开口之后，格外成熟的话语：“通过刚刚两位的陈述，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敌人的爪牙已经深入到都城内部了，魔女殿下？”自他开口以后，周围的声音便如同按上了开关，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将问题的回答方，直接指定成了艾尔莎，艾尔莎看着对方有些熟悉的面容，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波罗贝尔又及时传来了意念：站起来的这位是吉川分舵的负责人奥拉，前任负责人，也就是他的姐姐薇安在去年的战斗中牺牲了。
艾尔莎心想，波罗贝尔这技能，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僚机的！
“你和你姐姐长得真像啊，奥拉。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薇安的时候，她也是像你一样，如此犀利地提出问题。”
奥拉明显愣了一下，许是提到了他的姐姐，他目光中的冷漠淡去了一些，语气也不再那么尖锐：“很多人都说我们长得很像。”
叙旧完毕以后，艾尔莎开始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我只知道，今天敌人的袭击已经是在明晃晃地向我们宣战了，而我们也不会就此退缩。”说到这里，艾尔莎站了起来，声音也高了不少，“全面战争即将打响，而我将亲自出征，带领众教徒，吹响第一战的号角。”语毕，众教徒慷慨激昂，整齐划一地起立，高喊着“魔女教必胜”的口号，声音之响亮，充斥了整座宫殿。
艾尔莎看着众人兴奋的样子，内心叹了一口气，终于安抚好这些教徒了，也是因为波罗贝尔要求她御驾亲征，否则她可不敢编些莫须有的事情来鼓舞士气，搞不好还得把自己给赔进去。
这场盛大的会议终于结束了，只剩下艾尔莎和四大护法坐在这空荡荡的偌大宫殿中，艾尔莎只觉得自己连说句话都有回音。
冷静下来的艾尔莎才回想起了自己的豪言壮语，所以谁能告诉她，她要如何带领大部队去打一个漂亮的胜仗？
艾尔莎已经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了，克里斯汀及时伸出手，制止了艾尔莎想要拔头发的冲动。等以后她就知道自己的头发有多么宝贵了，克里斯汀在内心留下一把心酸泪。
“飞廉会全程保护着您，您的主要任务就是到场。”克里斯汀柔声道。
波罗贝尔也附和道：“您不需要亲自参与战斗，您的出现本身就会鼓舞士气。”
希望如此吧。艾尔莎在心中默默地说。她没想到的是，在这次她意想不到且十分抗拒的战役中，她会遇到那个她寻找了很久的人。
波罗贝尔没有看她，淡淡道：“跟踪您。”
艾尔莎震惊，头一次见跟踪别人还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
被艾尔莎震惊的目光扫射到，波罗贝尔避之不及，只好出面解释：“您最近漏洞百出，心事都写在脸上。”
艾尔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结果只摸到光滑细腻的皮肤，她满意地放下手，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突然问我那样奇怪的话，让人很难不怀疑您遇到了什么事情。”
“什么奇怪的话？”艾尔莎已经失忆了，这确实很符合她，快乐和烦恼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波罗贝尔不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艾尔莎头顶的发旋，然后收回了目光。
艾尔莎回头看去，曾经五彩斑斓耀眼夺目的幻境在她的眼前，一点一点无声地倒塌，消失得不留一点痕迹，就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但艾尔莎心底的担忧却没有散去，不知道那个段睿逃到了哪里去，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和您说了什么？”波罗贝尔看她心神不宁，复而问道。
“你还记得那个索菲娅吗？”艾尔莎回答，“就是那个四年前袭击我，被你处死的索菲娅！他是索菲娅的叔叔！这个世界可真小！”说到最后，艾尔莎有些感慨。
波罗贝尔皱了皱眉，沉声道：“这个人不简单，他最后逃走时用的法术和洛蒂当年修习的法术很相似。”
“可他是王城讨伐队的人啊！人类怎么会修习黑魔法？”艾尔莎惊呼道。
“有什么不可以？”波罗贝尔冷笑，“洛蒂最初不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艾尔莎总觉得波罗贝尔和洛蒂的关系不一般，至少是老熟人，说不定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其中。艾尔莎正这样胡思乱想着，就被一记栗子敲在了头上。
艾尔莎吃痛，仰头看向罪魁祸首。波罗贝尔却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能将人心中的所有都看透：“你想的都是错的。”
艾尔莎捂着自己的头，有些哀怨，她在心中呐喊：这么急不可耐的澄清更加可疑了！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这里不安全。”波罗贝尔收回目光，不再言语。
“贝尔……”艾尔莎依旧开口，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波罗贝尔的脸上。
波罗贝尔只好低下头，无声地询问她。
“我曾拜托你替我寻找的那个人，有消息了吗？”怀疑多多少少还是在艾尔莎的心中生了根，四年过去了，一个人的存在不可能完全的没有痕迹。
波罗贝尔的思绪被猛地拉了回来，他沉默片刻，回道：“这几年我们从未停止过寻找，只是时间太久，他的容貌甚至姓名或许都发生了改变，我们凭着零星的线索实在是难以寻找。我们甚至猜测，他或许已经不在人世。”
“不可能！”艾尔莎急不可耐地打断他，不论真假，她都不愿去将这种可能性和那人联系在一起。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波罗贝尔率先打破沉默，他道：“其实今天我们召开了作战会议，所以我其实是来接您的。”
“又是以你的名义？”这些年艾尔莎已经习惯了魔女教召开各种各样的会议，而这些会议都是以毒龙的名义召开，因为艾尔莎作为魔女没有实战经验，难堪大用。
“不。”波罗贝尔摇头，“这次是以魔女艾尔莎的名义。”
随着他的这句话响起，艾尔莎的视线被眼前大面积的亮光所遮盖。魔女艾尔莎，战争终于要开始了吗？
当沉重的大门被推开，随之而来发出斑驳的呜咽声，同时呈现在艾尔莎眼前的，是来自青玄各地的分舵代表和成百上千的魔女教徒。
这阵仗，直吓得艾尔莎心跳都漏了一拍。
“参见魔女殿下。”如无数灯光打在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整齐划一地注视着艾尔莎，此起彼伏的声音如同海啸一般淹没艾尔莎的耳朵。仿佛亿万只昆虫一同起飞，又嘈杂又肃穆。
“会议马上开始，诸位就坐。”波罗贝尔替发愣的艾尔莎颁布了指令。其实他原本也没指望艾尔莎能够妥帖地召开一次会议，他不过是借着魔女的由头，让教徒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众教徒稀稀拉拉地填满了整个魔女教的正殿，艾尔莎一时无从下脚。
当艾尔莎终于坐在了主位之后，会议正式开始了。
无数的目光密密麻麻地照射在艾尔莎的身上，有羡慕，有惊讶，如同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潮水，将艾尔莎全部淹没。
“此次会议以魔女艾尔莎的名义召开，会议全程将由我来主持……”波罗贝尔冷静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整个空荡且安静的宫殿里，显得无比的空洞。
艾尔莎再一次的走神了。
再次唤醒她的，是四周迎合上来的目光，以及波罗贝尔用意念传到她脑中的话语：教徒们在等着您给他们鼓舞士气，简单说两句就好。
但其实艾尔莎压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诸如“吃了吗您”，“今天天气真不错啊”这样的对话一时之间充满了她本就脑容量不大的脑中。
“嗯……我……”在艾尔莎发出了一系列毫无意义的语气词后，本就不抱希望的波罗贝尔决定替她发言。
却只见艾尔莎蓦地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连语气中都不自觉地带上了一鼓作气：“其实……我想说的是，就在刚刚，我被王城讨伐队的人袭击了，如果不是毒龙的及时出现，你们可能已经在参加下一任魔女的净化仪式了。”
波罗贝尔似是没想到艾尔莎竟会主动说起刚刚并不美好的遭遇，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
“对方通过了一些途径得知了我魔女的身份，相信这个消息很快也会传回他们的总部，这对我们非常不利。此人是国王身边的军师段睿，他手段阴险，同时还修习了黑魔法。”说到这里，艾尔莎突然噎了一下，刚刚顺势而为，说着就停不下来了，现在一想，如此草率地透露出那个袭击自己的人是段睿，或许不太妥当？
艾尔莎有些心虚地瞟向波罗贝尔，正巧和对方心领神会的眼神对视上，波罗贝尔低声说：“不用担心，他并非无名鼠辈，即使我们无意暴露，他的名号传到众教徒耳中也是早晚的事。”
被波罗贝尔这样一劝慰，艾尔莎立刻放宽了心。
波罗贝尔接回了话语权，说道：“正如魔女所说，就在不久之前，我们的威严正在被敌人挑衅，我相信我们中间一定还有潜伏着的细作。”
毒龙的一番话算是给了众教徒一个佐证，众人哗然，激烈地讨论着目前的局势。
在一片嘈杂声中，一个留着灰色短发的少年站了起来，之所以称之为少年，是因为他长了一张格外年轻的脸，与之形成对比的，是他开口之后，格外成熟的话语：“通过刚刚两位的陈述，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敌人的爪牙已经深入到都城内部了，魔女殿下？”自他开口以后，周围的声音便如同按上了开关，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将问题的回答方，直接指定成了艾尔莎，艾尔莎看着对方有些熟悉的面容，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波罗贝尔又及时传来了意念：站起来的这位是吉川分舵的负责人奥拉，前任负责人，也就是他的姐姐薇安在去年的战斗中牺牲了。
艾尔莎心想，波罗贝尔这技能，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僚机的！
“你和你姐姐长得真像啊，奥拉。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薇安的时候，她也是像你一样，如此犀利地提出问题。”
奥拉明显愣了一下，许是提到了他的姐姐，他目光中的冷漠淡去了一些，语气也不再那么尖锐：“很多人都说我们长得很像。”
叙旧完毕以后，艾尔莎开始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我只知道，今天敌人的袭击已经是在明晃晃地向我们宣战了，而我们也不会就此退缩。”说到这里，艾尔莎站了起来，声音也高了不少，“全面战争即将打响，而我将亲自出征，带领众教徒，吹响第一战的号角。”语毕，众教徒慷慨激昂，整齐划一地起立，高喊着“魔女教必胜”的口号，声音之响亮，充斥了整座宫殿。
艾尔莎看着众人兴奋的样子，内心叹了一口气，终于安抚好这些教徒了，也是因为波罗贝尔要求她御驾亲征，否则她可不敢编些莫须有的事情来鼓舞士气，搞不好还得把自己给赔进去。
这场盛大的会议终于结束了，只剩下艾尔莎和四大护法坐在这空荡荡的偌大宫殿中，艾尔莎只觉得自己连说句话都有回音。
冷静下来的艾尔莎才回想起了自己的豪言壮语，所以谁能告诉她，她要如何带领大部队去打一个漂亮的胜仗？
艾尔莎已经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了，克里斯汀及时伸出手，制止了艾尔莎想要拔头发的冲动。等以后她就知道自己的头发有多么宝贵了，克里斯汀在内心留下一把心酸泪。
“飞廉会全程保护着您，您的主要任务就是到场。”克里斯汀柔声道。
波罗贝尔也附和道：“您不需要亲自参与战斗，您的出现本身就会鼓舞士气。”
希望如此吧。艾尔莎在心中默默地说。她没想到的是，在这次她意想不到且十分抗拒的战役中，她会遇到那个她寻找了很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