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梁昳陪着江岸在医院呆了足有四五个小时，她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能陪着他担心一会儿也好。
他们没有等到周教授醒过来，梁昳又饿又累实在撑不住打了个呵欠，江岸在旁边看到，瞬间有些自责起自己今天的粗心，早该带她回家的。
他碰了碰梁昳的手，小声与她商量，“我们现在回去好不好，回去我煮两碗你买的那叫什么面......”
梁昳：“拉面说？”
“对，给你煮一个地狱辣的，我煮一个豚骨浓汤的，吃一点垫垫肚子再睡觉。”
梁昳垂下睫毛，手指无意地拨弄了两下江岸的手指，“我们现在走可以吗？会不会不好？”
江岸微微摇了下头，“没事，我打个招呼。”将梁昳调皮的手指使劲往自己手心里攥住握了一下，江岸站起身，到一旁的周晴身边跟她说话。
梁昳慢吞吞将自己的包收好，抱着包站在江岸身后。
“那我们先走，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
江岸回身，手搭在梁昳肩膀上。
梁昳朝周晴乖巧地笑，“拜拜哦。”
“嗯，拜拜。”
江岸半揽着梁昳出了房间之后，周晴去叫醒歪在沙发上睡着的林自强，“强子，你也先回去吧。”
林自强耸动两下鼻子慢悠悠醒过来，环视一圈，“哦，江岸带着他那小姑娘先回去了？”
“嗯，刚走。”
“回去有他受得咯！”林自强幸灾乐祸。
“嗯？什么意思？”
“哦，没事没事。”八字那一撇还没画瓷实，现在没让周晴划清界限的必要，万一小梁姑娘那边不成，江岸还能再发展发展曾经的青梅竹马。
**
没两天就是圣诞，满大街已经飘起了节奏欢快的铃儿响叮当，还有一些意识更超前的，放起了《恭喜发财》。
梁昳没什么过节的仪式感，在她看来，节日什么的，大多是商家的促销手段，她更在意的是，每年这时候电商和大型商场的特别折扣。
像去年，她就以五折的价格买了件原价三千多的毛衣，回家穿上，感觉自己省了一个亿一样有成就感。
今年么，她已经想好了要买什么。
上次在医院，他们一直没等到醒来的周教授。之后，江岸又去过几次医院，梁昳不知道他们师生之间是经历了怎样的沟通，只知道，最后，江岸还是同意了在座谈会上，做主讲人。
梁昳看他心情还算不错地准备资料，打趣道：“多亏了我当时叫你不要直接拒绝吧，不然，哼哼，你就后悔去吧。”
江岸的金属镜框有些往下滑落，他抬起手指推了一下，笑着自镜片后看向梁昳，“是，多亏你啦，不胜感谢。”
梁昳倚在书桌边，对他这敷衍的语气表达了一下潦草的不满，噘着嘴把脸转向一边，立刻又转回来，“那你想好那天穿什么没？”
江岸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精力，“去之前随便选一套好了。”反正他平时的风格也偏正式，座谈会气氛也没有那么严肃认真，应该不用特地挑选。
梁昳起身，“这几天晚上下班我都要跟卓姐去逛街，不回来吃，你也别做了，我给你打包回来，你就好好准备讲稿，不要让周教授，还有周晴失望。”
江岸眼睛盯在手中资料上，最理所应当的语气反问道，“跟周晴有什么关系？”
梁昳矮一点身子，肩膀几乎贴上他的，用一种故作轻佻的语气，“青梅竹马呗。”
江岸倏地将手里资料撂下，玩味地转过脸看梁昳，“你在因为周晴不高兴，为什么？”
梁昳站直身子，“神经病啊，我有什么可不高兴的，要是她真愿意收了你，那是你一个挺好的归宿啊，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完，梁昳快步走出了江岸房间，并反手“嗙”一声合上门。
她才不是落荒而逃呢，不是！
**
方卓被梁昳拉着，双旦酬宾期间，将森城几个大型商场逛了个遍。她胳膊被梁昳使大力气拽着，脚跟酸软地跟在她身后，免不了半真半假地抱怨：“大姐，你只是要买一件衬衫，不是做实验更不是去炸碉堡，用得着这么大阵仗？”
梁昳的回应是不厌其烦地走进另一家高端男装店，手里举着看着相似度有90%的两件衬衫，要她，给点意见。
很很纠结一番，最后，还是选了件经典款的白衬衫，款式看上去未有多特别，质地剪裁一流，对得起它令人咋舌的价格。
方卓打着呵欠，一脸“就这？”的表情，胳膊拄在款台上看梁昳刷卡，“你这感情迸发得太凶猛了，我都吓一跳。不过看到你，我更加觉得，正正经经恋爱是件太累的事，要我给江舸挑件衣服费这么大劲，他自己都会觉得受之有愧。”
梁昳接过导购递来的袋子，“我知道我买什么他都会喜欢，我就是想在他那青梅竹马面前，炫耀一下我的品味。”
“你能看上江岸，证明你俩品味差不多，又有什么可炫耀的？”
“......”梁昳挽上方卓胳膊，她们准备到楼下喝点东西再回家，“那就当，炫耀下江岸听我的话，衣食起居，都是我说了算的。”
“说得你像江岸的保姆一样。”
“卓姐！”
“好了好了，不逗你。”
**
元旦前最后一个周三下午，讲座在成大求实楼三楼阶梯教室举办，江岸作为主讲人，提前半小时到，与他一起来的还有梁昳。
她早早请好了假，并花去一上午时间搭配衣服琢磨造型。
最后选择了很“学生气”的一身，白色中长款鹅绒服，里头套件乳白色的加绒连帽卫衣，腿上细细的深蓝色牛仔裤塞进UGG雪地靴里，靴子是沙色的翻毛皮，后面坠两个略俏皮的绒球。
照着网上的教程给自己扎了个宽松丸子头，又拿电卷棒卷个空气刘海，往后面座位里一扎，十分泯然学生矣。
梁昳找个视野不错的位置坐下，手边装模作样地摊开本笔记本，手里握着支钢笔，眼睛却往讲台上瞟。
江岸出门前本已经挑好衣服，但她提出一定要他穿上自己买的这件衬衫，他也很乖觉地照办，只是跟梁昳的这一身舒适且保暖不同，他只在里头打底了一件棉质背心，人虽看着英俊舒朗，站在开了暖气的室内，还是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梁昳坐下不久，余光便瞟到身旁两个男生挤挤挨挨地往她这边凑，她转头去莞尔一笑，那俩人便像受了鼓励一样，勇敢地坐到了她身边。
江岸今天是以青年律师的视角，分析大数据背景下，这个行业的发展，与个人职业道路的选择，在梁昳这个门外汉的眼光看来，这是个十分有实际意义的题目。
就跟，大学生就业指导课程差不多，都教人怎么找工作，怎么给自己规划职业路线的。
看起来，现场气氛是很好，大家认真聆听，踊跃提问，三个小时时间也没怎么觉得难捱就过完了。
会后答疑时间，江岸被围上来的热情女生们众星捧月般簇拥在讲台上，不远处的第一排，周晴抱着胳膊，满眼欣慰地看着这一幕。
梁昳收拾起自己的小书包，却被身边男生叫住，搭讪着想要加微信。
拨弄了一下刘海，梁昳笑着开口解释，“其实吧，我不是......”
男生牙齿很白，笑容很灿烂，打断梁昳的话，也笑着说，“其实你不是我们学院的学生对吧？难怪我看你一直都不怎么感兴趣，那也没关系啊，我们就是交个朋友，我也没有要求，一定想找个也学法的女朋友。”
梁昳摆摆手，“不是那个意思，我的确不是你们学院的学生，我都毕业好多年了，来听我男朋友讲座的。”
男生愕然看了眼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江岸，“江律师？”
梁昳点头，也朝江岸看去，碰巧与他望过来的视线撞上，她无奈地翘了翘嘴角。
终于将所有学生打发走，江岸整理着讲台上一沓A4纸，周晴走过去，“今天谢谢你，我拍了...视频，准备拿给爸爸看，你不介意吧？”
江岸微微笑着摇下头，“没事。”
“其实这么多年，爸爸一直很惋惜，说你曾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人各有志而已。”
周晴又走进一步，“可今天又一次证明了，你就是很适合这一行，其实，那件事也过去了很久，你还不能放下吗？”
江岸抬起头，与之对视，眼光平静，声音更静，“我就是放下了，今天才会过来，而且，我没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他看向正悠闲迈下楼梯的梁昳。
“财务自由，有喜欢的人，有大把时间能陪她做喜欢的事，我很好，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周晴动了动嘴唇，往后退了几步，看梁昳到江岸身边，踮着脚去刮他的鼻尖，酸溜溜语气甜腻腻嗓音调侃，说他行情不错。
江岸拎起包，将胳膊伸进大衣袖子里，“彼此彼此。”
他们一起与周晴道了再见，走出教室时，周晴清楚地看到江岸轻轻弹了梁昳脑袋一下，手搭住她的肩膀，梁昳则再自然不过地没有背起自己的双肩包而是直接递过去让江岸拎着，江岸话说得多了嗓子痒要她直接伸手进他衣服口袋，掏出药盒，将药片塞进他嘴唇，还恶作剧一样地捏一下他嘴唇。
确实不必多介绍，这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就算目前还不是情侣，也只是正式在一起之前心照不宣的，故意暧昧期。
他们没有等到周教授醒过来，梁昳又饿又累实在撑不住打了个呵欠，江岸在旁边看到，瞬间有些自责起自己今天的粗心，早该带她回家的。
他碰了碰梁昳的手，小声与她商量，“我们现在回去好不好，回去我煮两碗你买的那叫什么面......”
梁昳：“拉面说？”
“对，给你煮一个地狱辣的，我煮一个豚骨浓汤的，吃一点垫垫肚子再睡觉。”
梁昳垂下睫毛，手指无意地拨弄了两下江岸的手指，“我们现在走可以吗？会不会不好？”
江岸微微摇了下头，“没事，我打个招呼。”将梁昳调皮的手指使劲往自己手心里攥住握了一下，江岸站起身，到一旁的周晴身边跟她说话。
梁昳慢吞吞将自己的包收好，抱着包站在江岸身后。
“那我们先走，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
江岸回身，手搭在梁昳肩膀上。
梁昳朝周晴乖巧地笑，“拜拜哦。”
“嗯，拜拜。”
江岸半揽着梁昳出了房间之后，周晴去叫醒歪在沙发上睡着的林自强，“强子，你也先回去吧。”
林自强耸动两下鼻子慢悠悠醒过来，环视一圈，“哦，江岸带着他那小姑娘先回去了？”
“嗯，刚走。”
“回去有他受得咯！”林自强幸灾乐祸。
“嗯？什么意思？”
“哦，没事没事。”八字那一撇还没画瓷实，现在没让周晴划清界限的必要，万一小梁姑娘那边不成，江岸还能再发展发展曾经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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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天就是圣诞，满大街已经飘起了节奏欢快的铃儿响叮当，还有一些意识更超前的，放起了《恭喜发财》。
梁昳没什么过节的仪式感，在她看来，节日什么的，大多是商家的促销手段，她更在意的是，每年这时候电商和大型商场的特别折扣。
像去年，她就以五折的价格买了件原价三千多的毛衣，回家穿上，感觉自己省了一个亿一样有成就感。
今年么，她已经想好了要买什么。
上次在医院，他们一直没等到醒来的周教授。之后，江岸又去过几次医院，梁昳不知道他们师生之间是经历了怎样的沟通，只知道，最后，江岸还是同意了在座谈会上，做主讲人。
梁昳看他心情还算不错地准备资料，打趣道：“多亏了我当时叫你不要直接拒绝吧，不然，哼哼，你就后悔去吧。”
江岸的金属镜框有些往下滑落，他抬起手指推了一下，笑着自镜片后看向梁昳，“是，多亏你啦，不胜感谢。”
梁昳倚在书桌边，对他这敷衍的语气表达了一下潦草的不满，噘着嘴把脸转向一边，立刻又转回来，“那你想好那天穿什么没？”
江岸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精力，“去之前随便选一套好了。”反正他平时的风格也偏正式，座谈会气氛也没有那么严肃认真，应该不用特地挑选。
梁昳起身，“这几天晚上下班我都要跟卓姐去逛街，不回来吃，你也别做了，我给你打包回来，你就好好准备讲稿，不要让周教授，还有周晴失望。”
江岸眼睛盯在手中资料上，最理所应当的语气反问道，“跟周晴有什么关系？”
梁昳矮一点身子，肩膀几乎贴上他的，用一种故作轻佻的语气，“青梅竹马呗。”
江岸倏地将手里资料撂下，玩味地转过脸看梁昳，“你在因为周晴不高兴，为什么？”
梁昳站直身子，“神经病啊，我有什么可不高兴的，要是她真愿意收了你，那是你一个挺好的归宿啊，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完，梁昳快步走出了江岸房间，并反手“嗙”一声合上门。
她才不是落荒而逃呢，不是！
**
方卓被梁昳拉着，双旦酬宾期间，将森城几个大型商场逛了个遍。她胳膊被梁昳使大力气拽着，脚跟酸软地跟在她身后，免不了半真半假地抱怨：“大姐，你只是要买一件衬衫，不是做实验更不是去炸碉堡，用得着这么大阵仗？”
梁昳的回应是不厌其烦地走进另一家高端男装店，手里举着看着相似度有90%的两件衬衫，要她，给点意见。
很很纠结一番，最后，还是选了件经典款的白衬衫，款式看上去未有多特别，质地剪裁一流，对得起它令人咋舌的价格。
方卓打着呵欠，一脸“就这？”的表情，胳膊拄在款台上看梁昳刷卡，“你这感情迸发得太凶猛了，我都吓一跳。不过看到你，我更加觉得，正正经经恋爱是件太累的事，要我给江舸挑件衣服费这么大劲，他自己都会觉得受之有愧。”
梁昳接过导购递来的袋子，“我知道我买什么他都会喜欢，我就是想在他那青梅竹马面前，炫耀一下我的品味。”
“你能看上江岸，证明你俩品味差不多，又有什么可炫耀的？”
“......”梁昳挽上方卓胳膊，她们准备到楼下喝点东西再回家，“那就当，炫耀下江岸听我的话，衣食起居，都是我说了算的。”
“说得你像江岸的保姆一样。”
“卓姐！”
“好了好了，不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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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前最后一个周三下午，讲座在成大求实楼三楼阶梯教室举办，江岸作为主讲人，提前半小时到，与他一起来的还有梁昳。
她早早请好了假，并花去一上午时间搭配衣服琢磨造型。
最后选择了很“学生气”的一身，白色中长款鹅绒服，里头套件乳白色的加绒连帽卫衣，腿上细细的深蓝色牛仔裤塞进UGG雪地靴里，靴子是沙色的翻毛皮，后面坠两个略俏皮的绒球。
照着网上的教程给自己扎了个宽松丸子头，又拿电卷棒卷个空气刘海，往后面座位里一扎，十分泯然学生矣。
梁昳找个视野不错的位置坐下，手边装模作样地摊开本笔记本，手里握着支钢笔，眼睛却往讲台上瞟。
江岸出门前本已经挑好衣服，但她提出一定要他穿上自己买的这件衬衫，他也很乖觉地照办，只是跟梁昳的这一身舒适且保暖不同，他只在里头打底了一件棉质背心，人虽看着英俊舒朗，站在开了暖气的室内，还是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梁昳坐下不久，余光便瞟到身旁两个男生挤挤挨挨地往她这边凑，她转头去莞尔一笑，那俩人便像受了鼓励一样，勇敢地坐到了她身边。
江岸今天是以青年律师的视角，分析大数据背景下，这个行业的发展，与个人职业道路的选择，在梁昳这个门外汉的眼光看来，这是个十分有实际意义的题目。
就跟，大学生就业指导课程差不多，都教人怎么找工作，怎么给自己规划职业路线的。
看起来，现场气氛是很好，大家认真聆听，踊跃提问，三个小时时间也没怎么觉得难捱就过完了。
会后答疑时间，江岸被围上来的热情女生们众星捧月般簇拥在讲台上，不远处的第一排，周晴抱着胳膊，满眼欣慰地看着这一幕。
梁昳收拾起自己的小书包，却被身边男生叫住，搭讪着想要加微信。
拨弄了一下刘海，梁昳笑着开口解释，“其实吧，我不是......”
男生牙齿很白，笑容很灿烂，打断梁昳的话，也笑着说，“其实你不是我们学院的学生对吧？难怪我看你一直都不怎么感兴趣，那也没关系啊，我们就是交个朋友，我也没有要求，一定想找个也学法的女朋友。”
梁昳摆摆手，“不是那个意思，我的确不是你们学院的学生，我都毕业好多年了，来听我男朋友讲座的。”
男生愕然看了眼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江岸，“江律师？”
梁昳点头，也朝江岸看去，碰巧与他望过来的视线撞上，她无奈地翘了翘嘴角。
终于将所有学生打发走，江岸整理着讲台上一沓A4纸，周晴走过去，“今天谢谢你，我拍了...视频，准备拿给爸爸看，你不介意吧？”
江岸微微笑着摇下头，“没事。”
“其实这么多年，爸爸一直很惋惜，说你曾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人各有志而已。”
周晴又走进一步，“可今天又一次证明了，你就是很适合这一行，其实，那件事也过去了很久，你还不能放下吗？”
江岸抬起头，与之对视，眼光平静，声音更静，“我就是放下了，今天才会过来，而且，我没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他看向正悠闲迈下楼梯的梁昳。
“财务自由，有喜欢的人，有大把时间能陪她做喜欢的事，我很好，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周晴动了动嘴唇，往后退了几步，看梁昳到江岸身边，踮着脚去刮他的鼻尖，酸溜溜语气甜腻腻嗓音调侃，说他行情不错。
江岸拎起包，将胳膊伸进大衣袖子里，“彼此彼此。”
他们一起与周晴道了再见，走出教室时，周晴清楚地看到江岸轻轻弹了梁昳脑袋一下，手搭住她的肩膀，梁昳则再自然不过地没有背起自己的双肩包而是直接递过去让江岸拎着，江岸话说得多了嗓子痒要她直接伸手进他衣服口袋，掏出药盒，将药片塞进他嘴唇，还恶作剧一样地捏一下他嘴唇。
确实不必多介绍，这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就算目前还不是情侣，也只是正式在一起之前心照不宣的，故意暧昧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