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饼还挺好吃，白萝卜馅的。
“那么惊讶干嘛，”比神欢妥协叹了一口气，“你们没看任务地点吗？”
听她那么说，众人才再次点开手机细细研究起任务来。刚刚忙着应对比神欢的反应，他们都没认真看任务写了什么。
“云顶中学？这地方怎么了？”众人都没发现什么特别。
只有崇池忽然想起什么，他不确定问：“上次我们去的那家医院在云顶中学不远处。你朋友是在云顶中学当老师吗？”
什么医院？比神欢和崇池去医院了？苏嘉佟的八卦雷达迅速反应，但还是问正题：“欢欢的朋友，是说上次来公司的那个女生吗？”
比神欢点了点头，“对，我朋友叫胥清芸，她在云顶中学当老师，我刚刚就是在和她打电话。这次的任务居然刚好和她有点关系。”
那就不得不接了。虽然哪怕她不参与，这个任务也会得到很好的解决，但一想到胥清芸的安危不在自己眼底，而得靠别人传达，比神欢就心慌。越想比神欢越生气，她狠狠啃了一口那饼，愤愤道：“气死了，翁无侯这个老头，居然还真能找一个任务来压我！我要再买一条锦鲤给他炖豆角汤喝，还要买十罐凉茶给他补身体！”
怎么净能想些小打小闹的招数啊？五人无语又好笑，不敢让比神欢看见，都偏过头去偷偷笑。
“既然事关你朋友的安危，那我们赶紧出发吧，”万俟贺宁赶紧抓住机会劝，“神欢妹子，早一点出发，你朋友的安全才多一份保障啊。”
其余几人连忙附和着点头。
有道理，比神欢也头一次那么积极点头。抓紧收拾东西，几人风风火火地出发了。
除鬼天语，先除鬼，后天语。在车上，万俟贺宁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己的另一份资料，这是只发给除鬼司人员的除鬼信息。坐她旁边苏嘉佟看见她的神色，有些好奇：“怎么了？这次除鬼很难吗？”
副驾驶的比神欢闻言也赶紧回头看。
“稍微有点麻烦，一点点。”生怕比神欢被吓到，万俟贺宁用手比出很小一点。
“哪一点啊？别卖关子了宁姐。”
“好吧。就是……粤区寻鬼阵检测到了云顶中学里的三次鬼魂波动，但法阵没有确定到鬼的身份和等级。而现在学生们已经开学了，校内人口密集，鬼的流动性也强，要在不惊扰无关人士的情况下完成任务比较麻烦一点。”
寻鬼阵是遍布整个省区的大阵，每个省区各有一个，由各地除鬼司管理。这阵法覆盖范围大，但短缺也明显，就是它只能检测到鬼状态——因为在鬼状态时，鬼魂的阴灵膨胀。而除极凶极怨外，大部分的鬼魄都只会在受到刺激的部分时间由正常魂魄变成鬼，这时候寻鬼阵是检测不到的。
“不过不用担心，虽然我们现在无法具体监测ta的位置，但鬼魂一般都会对某个地方具有执念长期滞留，这从这个鬼的三次异动都在云顶中学也可以验证。所以ta应该还是会待在学校里的，我们到学校后补几个小范围监测阵法，就能锁定她的位置。”
“你刚刚和朋友打电话的时候，她有说是什么异常事件吗？”目视前方开着车，崇池问。
这问句不带称呼，所有人却都知道是问谁的。只有万俟贺宁愣了一会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比神欢一切如常，直接答了。
“哦，清芸说，女生寝室最近两三天气温异常，尤其是昨天晚上，哪怕是关掉空调，好多个宿舍都反映像入了冬一样。但只是冷一段时间，不同的宿舍冷的时间段还不一样。还有人在晚上听见了说话声和奇怪的脚步声。”
“还有人离奇梦游。”
“这些都符合鬼魂特性，”雷迎烁若有所思地抵着下巴，“魂魄、鬼魂都具有温度低特点，梦游可能是被上了身，说话和脚步可能是被上身的人无意识行动。”
这些在陈星雪身上都有发生过，身为门外汉的比神欢也很轻易的理解了。
“所有事都是在你朋友的班上发生吗？”崇池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鬼魂的活动范围就缩小了，更好搜寻了。
可惜并不是，比神欢摇摇头，“听说高一高二也有。”
“要不然我们先回去，等晚上学生宿舍关灯时间到了后再行动？”沈行川提议道。
“啊？”比神欢小脸皱成一团，担忧问，“那鬼在白天伤人该怎么办啊？”
“嗯，这个是有可能的，”根据一直以来的经验，万俟贺宁点点头，“大部分鬼会非常按情绪行动，因为他们觉得，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制裁他们了，所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
“所以晚上去是不切实际的，我们得现在去。不过不用担心太多，”万俟贺宁胸有成竹，充满自信，“我们除鬼司工作那么久，早就有应对这种情况的方案。”
“什么方案？”
巨大的黄石立在门口，用飘逸的字迹刻着“云顶中学”四个字，彩旗飘扬在蓝天之下，宽长的铁门还关着，隔绝内外，拦着门口的车不让进。保安刚刚过来问了下，听说会有校领导下来接就半信半疑回去了，不过五分钟，闻粤的车在校领导的带领下开进了学校停车场。
——这就是你们的好方法？
——怎么样是不是妙极了。
胥清芸正和校长等在高三楼前树荫下。对面，比神欢和崇池正被带着朝这边走来。他们昂首挺胸文质彬彬神采奕奕，而她身旁的校长惴惴不安眉头紧皱思虑万千。胥清芸努力憋住自己的笑意，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些。到走至，会面双方都已是礼貌热情的笑。
“严校长您好，我是树荣。”崇池率先与校长握手，又用起了代号。
“我是林繁，校长您好。”
“你们好你们好，”严校长笑着和她们都握过手，才向胥清芸介绍面前二人，“胥老师，这两位是省教育局派来听课的老师，我本来想着，最近你班上事这么多，就不打扰你了，但这位林繁妹子说她认识你，就爱和你呆在一块。”
胥清芸看着比神欢笑，笑了笑点了点头，“是的校长，我们是好朋友。”
“那就麻烦你多带带这两位老师了？”
“没问题的。”
一切安排就绪，校长便该回去工作的。走之前他想约省教育局派来的几位老师一起吃个中饭，被比神欢以不太方便为由拒绝，便只能妥协。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背影，胥清芸觉得颇乐。
“他怎么还没走远，我都要笑僵了。”比神欢一边冲远处的严校长挥手，一边小声道。
“你们来那么突然，他肯定以为你们是来突击抓小辫子的。”不用想胥清芸都能猜到。手机提示音响了，她点开vx一看，果不其然是校长给她发消息，嘱咐她要好好照顾好来校的老师们。
“他有小辫子？”崇池觉得有的话抓一下也行。启动三号任务，算刷副本的额外奖励。
校长已经走远，胥清芸开始领着二人往高三楼旁角落的地方去。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每个教室里有教学声、讨论声，并不整齐，却清脆而活力。
“应该没有吧。他脾气挺好的，就是人到中老年想得比较多。不说他了，你们人脉真广，都能直接搭上教育局了。”
“那倒不是，联系的是军队。听说闻天语的很多比较正经伪装身份都是他们给弄的。”
伪装身份有落棋部统一去做，在闻粤的妥善安排下，他们六人很顺利地进了学校，一位校长两位副校长分别领着他们去了高中三个年级。六人分成三个小组，雷沈高一，苏嘉佟和万俟贺宁高二，鸟虫组合高三，分守三个阵地。
“……牛。”
这些机密胥清芸觉得自己不该多问，她改问二人接下来的安排。
“这三栋楼都是高三的吗？”崇池看着面前的几栋楼问。
“是，你们要先去哪一栋查看。”
“麻烦先帮我们找个没人没监控的隐蔽地方，我们要摆阵，看能不能测出鬼魂在哪。”
他这话说完，比神欢和胥清芸面面相觑。
“怎么了？”
“额，学校里真的有这种地方吗？”比神欢为难道。
“在哪弄的？”沈行川接通电话时，正好也在对高一区域进行鬼魂检测。而他环视周围，这里有垃圾桶，蹲坑，四方墙，铁门。
“厕所啊。”他有些尴尬答道。
这里熏着浓浓的蚊香，但在他回答的时候，蚊子嗡嗡从他身旁经过，啪地一声，死在雷迎烁掌下。
比神欢听见答案，沉默了片刻就把电话挂了。雷迎烁便催沈行川快些，“沈哥不要磨磨唧唧，抓紧点。”
“急什么。”他把手机塞回兜里，去看雷迎烁手里的小范围短期测鬼罗盘。
“这里热死了，我受不了了。你快点吧。”
“好好好。”
测完二人等不了片刻就推门而出，便看见门口围了几个上课出来上厕所的男高。
“……”
“好犀利，你哋喺厕所里搞基啊？”对面有人好奇问。
听得懂的雷迎烁和听不懂的沈行川：“？？？”
“厕所啊，还能在哪。”接通电话时，苏嘉佟和万俟贺宁也在准备催动一次性罗盘。
“你们四个在一个厕所？”
“嗯？”苏嘉佟懵了一下，万俟贺宁嘴快应道：“也不是不行。”
“你们两个要不要也过来，我们可以六个人一个厕所。”
婉拒了万俟贺宁的好心邀请，比神欢揉了把头发，思考起和崇池进一个厕所的可能性有多大。崇池是真没想到校园里监控那么多，毕竟他没上过正经学校。而胥清芸忽然想起什么，带他们绕进了一栋稍显破烂的楼，往下到了一楼。
楼道地上有一些散落的零食垃圾和烂试卷，空气里有尘感，阳光透不太进来，看起来灰蒙蒙。鸟虫二人越走越慌张，胥清芸发现他们脚步变慢，回头奇怪的问他们怎么了。
“像恐怖电影里的必备场景。”崇池简短道。
而比神欢把脑袋点成小鸡啄米，“感觉推门会进入异世界，角落里会蹦出尘封鬼，下一秒会有不明物体闪现，还会有冷冰冰抓我脚。”
只来这个地方或许只会觉得恐怖，可现在是真的闹鬼哎喂！比神欢在心里想罢，忽然觉得脚上有异感。
“……啊啊啊真的有东西抓我脚！”
“那么惊讶干嘛，”比神欢妥协叹了一口气，“你们没看任务地点吗？”
听她那么说，众人才再次点开手机细细研究起任务来。刚刚忙着应对比神欢的反应，他们都没认真看任务写了什么。
“云顶中学？这地方怎么了？”众人都没发现什么特别。
只有崇池忽然想起什么，他不确定问：“上次我们去的那家医院在云顶中学不远处。你朋友是在云顶中学当老师吗？”
什么医院？比神欢和崇池去医院了？苏嘉佟的八卦雷达迅速反应，但还是问正题：“欢欢的朋友，是说上次来公司的那个女生吗？”
比神欢点了点头，“对，我朋友叫胥清芸，她在云顶中学当老师，我刚刚就是在和她打电话。这次的任务居然刚好和她有点关系。”
那就不得不接了。虽然哪怕她不参与，这个任务也会得到很好的解决，但一想到胥清芸的安危不在自己眼底，而得靠别人传达，比神欢就心慌。越想比神欢越生气，她狠狠啃了一口那饼，愤愤道：“气死了，翁无侯这个老头，居然还真能找一个任务来压我！我要再买一条锦鲤给他炖豆角汤喝，还要买十罐凉茶给他补身体！”
怎么净能想些小打小闹的招数啊？五人无语又好笑，不敢让比神欢看见，都偏过头去偷偷笑。
“既然事关你朋友的安危，那我们赶紧出发吧，”万俟贺宁赶紧抓住机会劝，“神欢妹子，早一点出发，你朋友的安全才多一份保障啊。”
其余几人连忙附和着点头。
有道理，比神欢也头一次那么积极点头。抓紧收拾东西，几人风风火火地出发了。
除鬼天语，先除鬼，后天语。在车上，万俟贺宁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己的另一份资料，这是只发给除鬼司人员的除鬼信息。坐她旁边苏嘉佟看见她的神色，有些好奇：“怎么了？这次除鬼很难吗？”
副驾驶的比神欢闻言也赶紧回头看。
“稍微有点麻烦，一点点。”生怕比神欢被吓到，万俟贺宁用手比出很小一点。
“哪一点啊？别卖关子了宁姐。”
“好吧。就是……粤区寻鬼阵检测到了云顶中学里的三次鬼魂波动，但法阵没有确定到鬼的身份和等级。而现在学生们已经开学了，校内人口密集，鬼的流动性也强，要在不惊扰无关人士的情况下完成任务比较麻烦一点。”
寻鬼阵是遍布整个省区的大阵，每个省区各有一个，由各地除鬼司管理。这阵法覆盖范围大，但短缺也明显，就是它只能检测到鬼状态——因为在鬼状态时，鬼魂的阴灵膨胀。而除极凶极怨外，大部分的鬼魄都只会在受到刺激的部分时间由正常魂魄变成鬼，这时候寻鬼阵是检测不到的。
“不过不用担心，虽然我们现在无法具体监测ta的位置，但鬼魂一般都会对某个地方具有执念长期滞留，这从这个鬼的三次异动都在云顶中学也可以验证。所以ta应该还是会待在学校里的，我们到学校后补几个小范围监测阵法，就能锁定她的位置。”
“你刚刚和朋友打电话的时候，她有说是什么异常事件吗？”目视前方开着车，崇池问。
这问句不带称呼，所有人却都知道是问谁的。只有万俟贺宁愣了一会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比神欢一切如常，直接答了。
“哦，清芸说，女生寝室最近两三天气温异常，尤其是昨天晚上，哪怕是关掉空调，好多个宿舍都反映像入了冬一样。但只是冷一段时间，不同的宿舍冷的时间段还不一样。还有人在晚上听见了说话声和奇怪的脚步声。”
“还有人离奇梦游。”
“这些都符合鬼魂特性，”雷迎烁若有所思地抵着下巴，“魂魄、鬼魂都具有温度低特点，梦游可能是被上了身，说话和脚步可能是被上身的人无意识行动。”
这些在陈星雪身上都有发生过，身为门外汉的比神欢也很轻易的理解了。
“所有事都是在你朋友的班上发生吗？”崇池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鬼魂的活动范围就缩小了，更好搜寻了。
可惜并不是，比神欢摇摇头，“听说高一高二也有。”
“要不然我们先回去，等晚上学生宿舍关灯时间到了后再行动？”沈行川提议道。
“啊？”比神欢小脸皱成一团，担忧问，“那鬼在白天伤人该怎么办啊？”
“嗯，这个是有可能的，”根据一直以来的经验，万俟贺宁点点头，“大部分鬼会非常按情绪行动，因为他们觉得，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制裁他们了，所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
“所以晚上去是不切实际的，我们得现在去。不过不用担心太多，”万俟贺宁胸有成竹，充满自信，“我们除鬼司工作那么久，早就有应对这种情况的方案。”
“什么方案？”
巨大的黄石立在门口，用飘逸的字迹刻着“云顶中学”四个字，彩旗飘扬在蓝天之下，宽长的铁门还关着，隔绝内外，拦着门口的车不让进。保安刚刚过来问了下，听说会有校领导下来接就半信半疑回去了，不过五分钟，闻粤的车在校领导的带领下开进了学校停车场。
——这就是你们的好方法？
——怎么样是不是妙极了。
胥清芸正和校长等在高三楼前树荫下。对面，比神欢和崇池正被带着朝这边走来。他们昂首挺胸文质彬彬神采奕奕，而她身旁的校长惴惴不安眉头紧皱思虑万千。胥清芸努力憋住自己的笑意，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些。到走至，会面双方都已是礼貌热情的笑。
“严校长您好，我是树荣。”崇池率先与校长握手，又用起了代号。
“我是林繁，校长您好。”
“你们好你们好，”严校长笑着和她们都握过手，才向胥清芸介绍面前二人，“胥老师，这两位是省教育局派来听课的老师，我本来想着，最近你班上事这么多，就不打扰你了，但这位林繁妹子说她认识你，就爱和你呆在一块。”
胥清芸看着比神欢笑，笑了笑点了点头，“是的校长，我们是好朋友。”
“那就麻烦你多带带这两位老师了？”
“没问题的。”
一切安排就绪，校长便该回去工作的。走之前他想约省教育局派来的几位老师一起吃个中饭，被比神欢以不太方便为由拒绝，便只能妥协。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背影，胥清芸觉得颇乐。
“他怎么还没走远，我都要笑僵了。”比神欢一边冲远处的严校长挥手，一边小声道。
“你们来那么突然，他肯定以为你们是来突击抓小辫子的。”不用想胥清芸都能猜到。手机提示音响了，她点开vx一看，果不其然是校长给她发消息，嘱咐她要好好照顾好来校的老师们。
“他有小辫子？”崇池觉得有的话抓一下也行。启动三号任务，算刷副本的额外奖励。
校长已经走远，胥清芸开始领着二人往高三楼旁角落的地方去。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每个教室里有教学声、讨论声，并不整齐，却清脆而活力。
“应该没有吧。他脾气挺好的，就是人到中老年想得比较多。不说他了，你们人脉真广，都能直接搭上教育局了。”
“那倒不是，联系的是军队。听说闻天语的很多比较正经伪装身份都是他们给弄的。”
伪装身份有落棋部统一去做，在闻粤的妥善安排下，他们六人很顺利地进了学校，一位校长两位副校长分别领着他们去了高中三个年级。六人分成三个小组，雷沈高一，苏嘉佟和万俟贺宁高二，鸟虫组合高三，分守三个阵地。
“……牛。”
这些机密胥清芸觉得自己不该多问，她改问二人接下来的安排。
“这三栋楼都是高三的吗？”崇池看着面前的几栋楼问。
“是，你们要先去哪一栋查看。”
“麻烦先帮我们找个没人没监控的隐蔽地方，我们要摆阵，看能不能测出鬼魂在哪。”
他这话说完，比神欢和胥清芸面面相觑。
“怎么了？”
“额，学校里真的有这种地方吗？”比神欢为难道。
“在哪弄的？”沈行川接通电话时，正好也在对高一区域进行鬼魂检测。而他环视周围，这里有垃圾桶，蹲坑，四方墙，铁门。
“厕所啊。”他有些尴尬答道。
这里熏着浓浓的蚊香，但在他回答的时候，蚊子嗡嗡从他身旁经过，啪地一声，死在雷迎烁掌下。
比神欢听见答案，沉默了片刻就把电话挂了。雷迎烁便催沈行川快些，“沈哥不要磨磨唧唧，抓紧点。”
“急什么。”他把手机塞回兜里，去看雷迎烁手里的小范围短期测鬼罗盘。
“这里热死了，我受不了了。你快点吧。”
“好好好。”
测完二人等不了片刻就推门而出，便看见门口围了几个上课出来上厕所的男高。
“……”
“好犀利，你哋喺厕所里搞基啊？”对面有人好奇问。
听得懂的雷迎烁和听不懂的沈行川：“？？？”
“厕所啊，还能在哪。”接通电话时，苏嘉佟和万俟贺宁也在准备催动一次性罗盘。
“你们四个在一个厕所？”
“嗯？”苏嘉佟懵了一下，万俟贺宁嘴快应道：“也不是不行。”
“你们两个要不要也过来，我们可以六个人一个厕所。”
婉拒了万俟贺宁的好心邀请，比神欢揉了把头发，思考起和崇池进一个厕所的可能性有多大。崇池是真没想到校园里监控那么多，毕竟他没上过正经学校。而胥清芸忽然想起什么，带他们绕进了一栋稍显破烂的楼，往下到了一楼。
楼道地上有一些散落的零食垃圾和烂试卷，空气里有尘感，阳光透不太进来，看起来灰蒙蒙。鸟虫二人越走越慌张，胥清芸发现他们脚步变慢，回头奇怪的问他们怎么了。
“像恐怖电影里的必备场景。”崇池简短道。
而比神欢把脑袋点成小鸡啄米，“感觉推门会进入异世界，角落里会蹦出尘封鬼，下一秒会有不明物体闪现，还会有冷冰冰抓我脚。”
只来这个地方或许只会觉得恐怖，可现在是真的闹鬼哎喂！比神欢在心里想罢，忽然觉得脚上有异感。
“……啊啊啊真的有东西抓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