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躺平第一天
“什么？施邵峰请病假！他入职不到一个月，找各种离奇的借口把五天的年假都休完了，现在又开始请病假了！他还想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怒骂声响彻了半层楼，施邵峰的小组组长王霖大着嗓门，拍着桌子站起身。鬼祟地往身后的敞开门的办公室瞄了一眼，揉戳了一把晨光下熠熠生辉的大光头。
张霁华没想到他突然发飙，吓得愣在原地。平时打招呼，这人都是未言三分笑的。
“王霖！怎么回事？”一道威严的声音办公室传来。
“欸，陈总！”王霖眼眉一扬，虚张声势的怒火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拔腿殷勤地朝陈总的办公室跑去。刚绕过自己的工位，才想起张霁华，绷着脸挥手召唤她，“你也一起，你跟陈总解释去。”
“我？”张霁华指着自己的鼻子，王霖已经闪身跑进陈总办公室了，她不得不跟着进了办公室。
“陈总。”张霁华埋头站在陈总面前，脖子后面拱起的脊椎处，汗毛竖立，她现在满脑子不是面前以严厉出名的营销部部长陈卫军，而是身后沙发上把全公司上上下下卷麻了的销冠。
“怎么回事？”陈卫军的姿势像一座雕塑，精壮的小腿骨和股骨，股骨和脊椎各成九十度。脚上的灰色运动鞋踩着嵌着滚轮的八爪形凳脚，灰白的胡茬随着下垂的嘴角往下跑，严厉的眼睛看着张霁华。
面对公司手段最强硬的领导，张霁华有些怂，战战兢兢的把情况说了一遍，顺便拿出急诊室医生开出来的病例。
陈卫军皱着布满褶皱的眉头，一目十行扫过病例，“这么严重？”他抬头看着张霁华，问责到：“你们HR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情况，都给招了进来？”
“陈总，”张霁华努力拉紧脸上的肌肉，辩护道：“施邵峰的入职体检报告是三甲医院出具的，做不了假，现在的情况连医生也解释不了原因，只能猜测或许是因为某种怪病。”
陈卫军皱着眉头，将病例递还给张霁华，不打算在这件小事上耗费宝贵的精力，转头提起其他事情，“HR还是得多费心，尽快把销售部的人员给他们配齐了，”他指了指房间里的两位下属，“一个两个的，天天跑我这来哭喊着人手不够，没人干活。”
张霁华捏紧手上的病例，稳着声线：“陈总，目前已经按规划的节奏在安排，您放心，集团的战略向来是倾向销售前端的，您这边优先级已经是最高的。”
“哼，”陈卫军直接下达命令，“最迟一个月，营销的十个人，必须给我配齐。”
“陈总。”张霁华嗓音开始发抖，她不过是个干活的大头兵，这命令她没办法接下。
陈卫军挥手驱赶她，“做不到，就让你们领导来找我。”
与此同时，施邵峰蹲在出租屋里，看着眼前叫‘手机’的铁盒子，陷入沉思，这屋子的他去哪了呢？
房东气呼呼地靠在被破坏的门锁旁，“你这人怎么回事！搞什么鬼，你人出去了还能把门反锁上！你这人有毒啊！”
施邵峰头也没抬，戳着手机：“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出去的时候明明没锁，我只是丢了钥匙，让你帮忙过来开门，谁知道门竟然反锁了！”他从医院探过来，在门外敲了半个小时都没人开门，这才叫了房东过来开锁，没想到，门是从里边反锁了！而屋里没有人！他，消失了。
房东：“肯定是你搞的鬼，我不管，这门锁的钱，你得赔。还有这个月的租金，你还没付呢！你什么时候付钱？”
他哪有钱，兜里钱还是张霁华给他的，“没钱。”
“没钱！”房东一听撸起袖子！“你个小白脸，跟我说找到好工作了，拿到工资就付租金！原来是骗我的，好呀你小子！”
施邵峰被劈头盖脸地赶出出租屋，他俯身捡起施邵峰的背包，只挑了几套衣服塞进黑色背包里，其他东西都丢在垃圾桶旁。
楼下东一片绿，西一片绿，还放了几张木头长凳，坐在长凳上面的人，揣着铁盒子，看得可认真了。
施邵峰拿着铁盒子走过去，片刻之后，就弄清楚了这‘手机’的功能，降智产品！
张霁华吃完晚饭回到办公室，就见一群同事围在她的办公位上，“怎么了这是？都挤在我位置上做什么呀？”从同事间探头看进去，原来是施邵峰占了她的位置，欣喜问道：“你身体恢复了，可以上班了吗？”
施邵峰捂着胃站起身，“还有点虚弱！”
张霁华没有怀疑他的话，昨晚医生说得挺严重的，关心吩咐道：“你按医生说的，吃流食，先养养胃。”
“知道了。”施邵峰站起身，并没有把医生的话放在心上，“我过来，是有点事情想找你。”他瞧了一眼周围的人。
“还有我们不能听的话呢！诶哟，不听不听！”
待围观的人散开，施邵峰才开口：“我想知道我做的是什么工作。”
“你真的都忘了？”张霁华端详着他。
施邵峰坦坦荡荡地任她打量，摊开手：“我干嘛要骗你。”
张霁华左右看了一下，抱起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你跟我来。”
她找了一间没人的会议室，阖上门，“你还记得什么？”
施邵峰拉开黑色的办公椅，坐下，“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可就麻烦了！她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他面前，“电脑知道怎么操作吗？”
施邵峰诧异地抬头，“这玩意，叫‘电脑‘？这种垃圾？”
“你才是垃圾！”张霁华憋着气，还是低头教他基本的操作，见他一下子就上手了，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有变成傻子！打开excel，问他：“MS office 会用吗？”不等他回答，便教了起来。
施邵峰顶着一张厌世脸，用食指敲击着键盘，这玩意儿，真废手指！
“你今晚至少得把输入法捡起来！不然你明天肯定露陷。”说完又跟他讲了一遍他的工作内容，好在他刚入职一个月，又是应届毕业生，什么都不懂倒是说得过去，“你态度积极一些，多跟你们营销部的同事请教请教。”
“这有什么值得请教的。”施邵峰不屑地把电脑推开，“这种枯燥乏味又单调的工作，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张霁华肃起脸，凑到他面前逼视着他。
“干嘛？”施邵峰瞪着放大的熟悉脸庞，‘神‘那张圆润的鹅蛋脸，骨肉匀称，厚薄适中的粉唇上，鼻尖圆润，那双本该摄魂的深瞳却温和柔美，溢着纯净善良的白光。
他的眼神怪怪的，张霁华退后两步，继续说道：“你当初面试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施邵峰停顿了一下，面试的话又不是他说的！他试探地问道：“面试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张霁华以陈述的语气说道：“你说你很认可公司的文化，这是一份充满挑战性的工作，你愿意扛起大旗，努力拼搏，接受996和007！”
“什么是996和007？”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番后，张霁华耐心给他解释了这两个名词。
施邵峰：“嗤！这话你信？命都没了，还007？”就算三十年后，人类依旧不得不抽出每天八个小时的时间进入睡眠状态！想要007，这是白日说梦！
这人真的是油盐不进！“这只是夸张的说法！”
施邵峰：“嗯，不重要，我困了。”他打了个哈欠。
简直无可救药！张霁华气愤地阖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把电脑夹在腰侧，站起身，“你爱咋地咋地！”
“喂！”施邵峰往后仰，靠在椅子上，唤住她，“我今晚没地方去。”
张霁华头也不回：“你自己想办法，公司附近大把酒店。”
施邵峰：“我只剩下一百多，酒店我下午问过了，好的得六七百，差些的也得四五百，你再借点钱给我。”
张霁华闻言捂紧自己的口袋，虽然里面半分钱也没有，“不借！就你现在这样，说不定明天就得卷铺盖走人了！你还欠我医药费还有两百块钱，也不知道能不能还我，及时止损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施邵峰踢开凳子，站起身，“你要是不借，我就跟你回家！”
“施邵峰，你做个人吧！”张霁华咬牙说道。
“你这屋子，可真小。”
施邵峰站在张霁华一室一厅的小公寓的客厅里，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伸手就能碰上客厅的吊灯。
捡起沙发上的衣服，张霁华拍了拍抱枕，丢在沙发的扶手旁给他当枕头，“这已经很不错了。”这是公司统租的小公寓，便宜租给员工，要不然，她可住不起。
“我看对面的那栋楼就不错！”施邵峰说着，朝阳台走去，刚推开玻璃门，就被一股热浪包围。
夜风卷起柏油路面积攒了一天的闷热，回赠给推开门窗想透透气的人们。
张霁华顺着他的话看向对面那栋市中心最贵的楼盘，十八楼的灯还没亮起，她收回视线，附和道：“确实不错。”
施邵峰远眺那栋拥有360°大阳台的高楼，“那栋楼里的房子出租吗？”
“也有人租的，不过，死贵死贵的！你三个月的工资估计只能付一个月房租。能住进那里的，都是不差钱的。咱们公司，只有五个人住在那，”张霁华掰着手指头数，“你们营销部两个，董事、总裁办和研发部各一个。”
“谁呀？我们部门是哪两个？”施邵峰快步从阳台回到客厅，好奇问道。
张霁华抱起抱枕，坐在沙发上，“销冠施青亚和你的顶头上司营销部部长陈卫军。”
“谁？”施邵峰挖了挖耳朵，“施青亚？”
“你认识他呀？”问完又后悔了，两人在同一个部门。
“怎么不认识！”就是不知道他爹能不能未卜先知，知道他是他未出生的儿子！
“也是，公司上上下下，没人不知道他。”张霁华看了一下时间，“很晚了，洗洗睡吧。”她起身朝房间走去。
“喂！”施邵峰唤住她。
张霁华扶着卧室的门把手，不耐地回头看他：“干嘛？”
施邵峰捂着胃，“我饿了。”
回答他的是卧室的门，轰地一声关上。
怒骂声响彻了半层楼，施邵峰的小组组长王霖大着嗓门，拍着桌子站起身。鬼祟地往身后的敞开门的办公室瞄了一眼，揉戳了一把晨光下熠熠生辉的大光头。
张霁华没想到他突然发飙，吓得愣在原地。平时打招呼，这人都是未言三分笑的。
“王霖！怎么回事？”一道威严的声音办公室传来。
“欸，陈总！”王霖眼眉一扬，虚张声势的怒火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拔腿殷勤地朝陈总的办公室跑去。刚绕过自己的工位，才想起张霁华，绷着脸挥手召唤她，“你也一起，你跟陈总解释去。”
“我？”张霁华指着自己的鼻子，王霖已经闪身跑进陈总办公室了，她不得不跟着进了办公室。
“陈总。”张霁华埋头站在陈总面前，脖子后面拱起的脊椎处，汗毛竖立，她现在满脑子不是面前以严厉出名的营销部部长陈卫军，而是身后沙发上把全公司上上下下卷麻了的销冠。
“怎么回事？”陈卫军的姿势像一座雕塑，精壮的小腿骨和股骨，股骨和脊椎各成九十度。脚上的灰色运动鞋踩着嵌着滚轮的八爪形凳脚，灰白的胡茬随着下垂的嘴角往下跑，严厉的眼睛看着张霁华。
面对公司手段最强硬的领导，张霁华有些怂，战战兢兢的把情况说了一遍，顺便拿出急诊室医生开出来的病例。
陈卫军皱着布满褶皱的眉头，一目十行扫过病例，“这么严重？”他抬头看着张霁华，问责到：“你们HR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情况，都给招了进来？”
“陈总，”张霁华努力拉紧脸上的肌肉，辩护道：“施邵峰的入职体检报告是三甲医院出具的，做不了假，现在的情况连医生也解释不了原因，只能猜测或许是因为某种怪病。”
陈卫军皱着眉头，将病例递还给张霁华，不打算在这件小事上耗费宝贵的精力，转头提起其他事情，“HR还是得多费心，尽快把销售部的人员给他们配齐了，”他指了指房间里的两位下属，“一个两个的，天天跑我这来哭喊着人手不够，没人干活。”
张霁华捏紧手上的病例，稳着声线：“陈总，目前已经按规划的节奏在安排，您放心，集团的战略向来是倾向销售前端的，您这边优先级已经是最高的。”
“哼，”陈卫军直接下达命令，“最迟一个月，营销的十个人，必须给我配齐。”
“陈总。”张霁华嗓音开始发抖，她不过是个干活的大头兵，这命令她没办法接下。
陈卫军挥手驱赶她，“做不到，就让你们领导来找我。”
与此同时，施邵峰蹲在出租屋里，看着眼前叫‘手机’的铁盒子，陷入沉思，这屋子的他去哪了呢？
房东气呼呼地靠在被破坏的门锁旁，“你这人怎么回事！搞什么鬼，你人出去了还能把门反锁上！你这人有毒啊！”
施邵峰头也没抬，戳着手机：“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出去的时候明明没锁，我只是丢了钥匙，让你帮忙过来开门，谁知道门竟然反锁了！”他从医院探过来，在门外敲了半个小时都没人开门，这才叫了房东过来开锁，没想到，门是从里边反锁了！而屋里没有人！他，消失了。
房东：“肯定是你搞的鬼，我不管，这门锁的钱，你得赔。还有这个月的租金，你还没付呢！你什么时候付钱？”
他哪有钱，兜里钱还是张霁华给他的，“没钱。”
“没钱！”房东一听撸起袖子！“你个小白脸，跟我说找到好工作了，拿到工资就付租金！原来是骗我的，好呀你小子！”
施邵峰被劈头盖脸地赶出出租屋，他俯身捡起施邵峰的背包，只挑了几套衣服塞进黑色背包里，其他东西都丢在垃圾桶旁。
楼下东一片绿，西一片绿，还放了几张木头长凳，坐在长凳上面的人，揣着铁盒子，看得可认真了。
施邵峰拿着铁盒子走过去，片刻之后，就弄清楚了这‘手机’的功能，降智产品！
张霁华吃完晚饭回到办公室，就见一群同事围在她的办公位上，“怎么了这是？都挤在我位置上做什么呀？”从同事间探头看进去，原来是施邵峰占了她的位置，欣喜问道：“你身体恢复了，可以上班了吗？”
施邵峰捂着胃站起身，“还有点虚弱！”
张霁华没有怀疑他的话，昨晚医生说得挺严重的，关心吩咐道：“你按医生说的，吃流食，先养养胃。”
“知道了。”施邵峰站起身，并没有把医生的话放在心上，“我过来，是有点事情想找你。”他瞧了一眼周围的人。
“还有我们不能听的话呢！诶哟，不听不听！”
待围观的人散开，施邵峰才开口：“我想知道我做的是什么工作。”
“你真的都忘了？”张霁华端详着他。
施邵峰坦坦荡荡地任她打量，摊开手：“我干嘛要骗你。”
张霁华左右看了一下，抱起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你跟我来。”
她找了一间没人的会议室，阖上门，“你还记得什么？”
施邵峰拉开黑色的办公椅，坐下，“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可就麻烦了！她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他面前，“电脑知道怎么操作吗？”
施邵峰诧异地抬头，“这玩意，叫‘电脑‘？这种垃圾？”
“你才是垃圾！”张霁华憋着气，还是低头教他基本的操作，见他一下子就上手了，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有变成傻子！打开excel，问他：“MS office 会用吗？”不等他回答，便教了起来。
施邵峰顶着一张厌世脸，用食指敲击着键盘，这玩意儿，真废手指！
“你今晚至少得把输入法捡起来！不然你明天肯定露陷。”说完又跟他讲了一遍他的工作内容，好在他刚入职一个月，又是应届毕业生，什么都不懂倒是说得过去，“你态度积极一些，多跟你们营销部的同事请教请教。”
“这有什么值得请教的。”施邵峰不屑地把电脑推开，“这种枯燥乏味又单调的工作，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张霁华肃起脸，凑到他面前逼视着他。
“干嘛？”施邵峰瞪着放大的熟悉脸庞，‘神‘那张圆润的鹅蛋脸，骨肉匀称，厚薄适中的粉唇上，鼻尖圆润，那双本该摄魂的深瞳却温和柔美，溢着纯净善良的白光。
他的眼神怪怪的，张霁华退后两步，继续说道：“你当初面试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施邵峰停顿了一下，面试的话又不是他说的！他试探地问道：“面试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张霁华以陈述的语气说道：“你说你很认可公司的文化，这是一份充满挑战性的工作，你愿意扛起大旗，努力拼搏，接受996和007！”
“什么是996和007？”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番后，张霁华耐心给他解释了这两个名词。
施邵峰：“嗤！这话你信？命都没了，还007？”就算三十年后，人类依旧不得不抽出每天八个小时的时间进入睡眠状态！想要007，这是白日说梦！
这人真的是油盐不进！“这只是夸张的说法！”
施邵峰：“嗯，不重要，我困了。”他打了个哈欠。
简直无可救药！张霁华气愤地阖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把电脑夹在腰侧，站起身，“你爱咋地咋地！”
“喂！”施邵峰往后仰，靠在椅子上，唤住她，“我今晚没地方去。”
张霁华头也不回：“你自己想办法，公司附近大把酒店。”
施邵峰：“我只剩下一百多，酒店我下午问过了，好的得六七百，差些的也得四五百，你再借点钱给我。”
张霁华闻言捂紧自己的口袋，虽然里面半分钱也没有，“不借！就你现在这样，说不定明天就得卷铺盖走人了！你还欠我医药费还有两百块钱，也不知道能不能还我，及时止损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施邵峰踢开凳子，站起身，“你要是不借，我就跟你回家！”
“施邵峰，你做个人吧！”张霁华咬牙说道。
“你这屋子，可真小。”
施邵峰站在张霁华一室一厅的小公寓的客厅里，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伸手就能碰上客厅的吊灯。
捡起沙发上的衣服，张霁华拍了拍抱枕，丢在沙发的扶手旁给他当枕头，“这已经很不错了。”这是公司统租的小公寓，便宜租给员工，要不然，她可住不起。
“我看对面的那栋楼就不错！”施邵峰说着，朝阳台走去，刚推开玻璃门，就被一股热浪包围。
夜风卷起柏油路面积攒了一天的闷热，回赠给推开门窗想透透气的人们。
张霁华顺着他的话看向对面那栋市中心最贵的楼盘，十八楼的灯还没亮起，她收回视线，附和道：“确实不错。”
施邵峰远眺那栋拥有360°大阳台的高楼，“那栋楼里的房子出租吗？”
“也有人租的，不过，死贵死贵的！你三个月的工资估计只能付一个月房租。能住进那里的，都是不差钱的。咱们公司，只有五个人住在那，”张霁华掰着手指头数，“你们营销部两个，董事、总裁办和研发部各一个。”
“谁呀？我们部门是哪两个？”施邵峰快步从阳台回到客厅，好奇问道。
张霁华抱起抱枕，坐在沙发上，“销冠施青亚和你的顶头上司营销部部长陈卫军。”
“谁？”施邵峰挖了挖耳朵，“施青亚？”
“你认识他呀？”问完又后悔了，两人在同一个部门。
“怎么不认识！”就是不知道他爹能不能未卜先知，知道他是他未出生的儿子！
“也是，公司上上下下，没人不知道他。”张霁华看了一下时间，“很晚了，洗洗睡吧。”她起身朝房间走去。
“喂！”施邵峰唤住她。
张霁华扶着卧室的门把手，不耐地回头看他：“干嘛？”
施邵峰捂着胃，“我饿了。”
回答他的是卧室的门，轰地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