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8 永远的欢乐之都（上）
两人坐车到了机场，直到候机厅，女孩才知道他们要去亚丁城。
亚丁城是东陆知名的旅游城市。因为在浩劫中侥幸保留下了很多建筑遗址，成为了浩劫后人类重点复兴城市之一。但如今的亚丁城并不受人类联盟管辖，而是由一个财阀控制。在财阀的支持下，亚丁城兴建了大量大型娱乐设施，有着全球最大的环球影院、主题乐园、购物城等等。全球各地的人们来到亚丁城狂欢，享受前所未有的快乐。亚丁城也有很多别称，比如不夜城、醉金城，但最出名的还是这个称号——永远的欢乐之都。
女孩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能去亚丁城。她靠在飞机舷窗旁向外张望，试图分辨飞机到了哪个地界。
“为什么这次是坐飞机啊？”
“飞机快啊。”
“那之前去纽约为什么是坐船？”女孩记得上次纽约之行很仓促，一路上就没停过。
“……你应该清楚，人类联盟对跨洲流动的审查非常严格。我在中陆的人手并不多，不敢冒这个险。但北陆已经基本受我控制了，过个安检自然容易。”
女孩有些惊讶，原来零也有不能办到的事。
下午3点许，他们到了亚丁城。
亚丁城不愧是世界上最大的商业娱乐中心，一幢幢高楼鳞次栉比，平坦的陆地被划分为数块区域，每个区域都有显眼的地标建筑。光在飞机上就能看见亚丁城的世界级观光塔。它是世界第一高塔，高924米，楼层总数188层，内配世界速度最快的玻璃电梯，速度约18米每秒，只需一分钟就可以到达顶楼（注:顶楼指188层，不是924米）。登上这座观光塔，可以俯看整个亚丁城的风光。
出了机场，二人坐上了观光车。机场附近就是海港物流区。随观光车一路深入城中心，眼见之景也一直在变化。郊外庄园到文化古城，古典园林到远古遗迹，山林猎场到体育赛场。从清新田园慢慢过渡到现代城市。
“我们先去购物城。”
亚丁城的购物城区内有一个国际大商场，在那里汇有世界各地的货物。一些大牌企业会在这里开商品发售会，小型商品会聚在一起开展销会。据说那里只有你想象不到的东西，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如果有，那一定是你没钱。
两人进了一家手机店。
导购员立刻迎上来：“两位来买手机吗？”她注意到女孩和零都没有手机。
“这边的情侣机是新上市的，两位要不要看看？”
零摇了摇手：“我不买，你带她看。”
导购员就拉着女孩介绍各种新机型。
女孩用的手机是好几年前买的，市面上的新机早换代好几次了。这家店里有项链款的，戒指款的，还有手环款的，还有近几年才有的眼镜款，纹身款的。
女孩看的晕乎，一时不知道该买哪种。
“这种纹身款很受欢迎的，植入皮肤不怕水不怕摔使用寿命也长。您也不用担心，这植入只用二十分钟，一点也不疼的，对皮肤也没损伤。过几年不要了再来我们这销除，方便得很。重点是啊，这款充电……”导购员小嘴叭叭地不停。
“额，多少钱？”女孩打断她。
“不贵，这个是7k，那新出的9k……”
完了。女孩想起自己没带钱，而且……带了她也买不起。
“……我考虑一下。”说着，女孩往零身边凑，悄悄对他说，“我没带钱，你带了吗？”
“带了。”
“多少？这里物价挺高的，够不够啊？”
零感受自己似乎被小瞧了，忙解释：“我在每个大洲都有帐户，每个帐户有几十万联盟币。还有个固定帐户，里面有几千万……”
女孩再次瞳孔地震。
为什么？她活了十八年，省吃俭用做研究，全身家当连他零头都不及？！
“人不如鱼……”她轻声喃喃。
“什么？”
“没什么，借我点钱。”女孩伸手要钱，不过她很可能还不起。
零拿出一张支票，签了一万给她。
这年头还有人用支票？
“你都不用手机的吗？”
“……不喜欢，这玩意儿会暴露我的定位。”
虽然在这个信息时代，个人信息泄露已是家常便饭，不过对于零这样想征服人类联盟的，暴露定位也许会很危险吧。
“那你说，买哪一款好呢？”
“配戴型的吧。”
“嗯。”她也不太喜欢植入的。
最后，女孩买了个戒指款的。捣鼓完系统，她就把常用的软件一个个下回来。
导购员似乎第一次收到支票，手足无措地当场搜索了应对方法，手忙脚乱地向他们告别。
两人乘渡轮渡过亚丁河时，女孩已经捣鼓完在看小说了。
“大大连更了，这些天屯了十几章太赞了吧！！”女孩迫不及待地看起来。
“那条河是星荧河，尽头是天鹅湖和赛璐璐小镇。”零在一旁介绍，而女孩沉迷小说，显然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赤金色！”零叫了三次，女孩才有了反应。
“嗯？”
“你这样成天看小说有什么意思？”
“你没看过当然不知道这有多有意思。”
“不就是那些套路，有什么意思？”
“啧，那你成天想着征服世界又有什么意思？”
“我们别再说这些有意思没意思的了。”
“你也知道你说这些很没意思啊？”
“咳，靠岸了。玩什么？我请。”结果还是零先服软，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
“玩最刺激的吧。”
亚丁城的游乐园也是世界级的，有着种类繁多的娱乐设备和宽阔的场地。到了夏季，游乐园还会开放水乐园专区，到时各样的泳装男女将在此狂欢。现在虽不是旺季，人依然很多，尖叫与欢笑声永不停息。
克里西尔虽小，娱乐投施也算齐全。女孩小时候去过市郊的游乐园，那里很小，半天便能玩完。其中她最喜欢的项目就是过山车，能在空中感受眩晕与失重感——完全不同于地面的新奇体验！
但是，零是没有坐过的。虽然他奔波于各个人类城市，对这些娱乐设备已是见怪不怪。但是，但是，见过与做过是俩回事。
零，作为一头鲸，第一次体会到了飞起来的感觉。
因为时间有限，他们来亚丁城可并不全是为了玩的，为了在有限的时间里玩得最开心，女孩真的就专挑刺激的玩。一圈玩下来，零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你没事吧？”女孩给零买了一杯冷饮，虽然用的是零的钱。
零整个人晕乎乎的，被这杯冷饮一贴脸，忽地清醒了。像是沉沉坠落的岩块突然遇上海底涌出的激流，唰地被抬了起来。那一瞬间好像有个记忆片段被打捞出来。零愣愣地想。
女孩在零眼前挥手，试图唤起他的注意力。
零慢慢抬头。他一脸呆样，颊边的发丝还被刚刚吓出的冷汗粘着。
女孩怪不好意思的：“刺激的项目都玩完了。接下来，你想玩什么？”
零咽了口唾沫，他不想再待在游乐园了，瞥了眼旁边的环球影城，他说：“我们看电影吧。”
最终，两人挑了部恋爱电影《小花园》看。女孩之前看过《小花园》的原著小说，完全没想到这个编剧能把这个又黑暗又十八禁的be故事拍成积极向上的he。虽然内容改了不少，但主剧情没怎么变，最后男女主还在一起了，着实温暖了不少原著党和路人。（原作剧情过于阴暗以至于原著党都希望拍电影可以魔改）
女孩感动得几乎要落泪，抽了张纸巾正准备擦，后排的情侣已经天雷勾地火了。
女孩当时就傻了，眼泪也没了。她一偏头看向零，零也看着她，两人面面相觑。
电影已进入尾声，但还未结束。最后一幕就是男主牵着女主的手进了小屋。本来这没什么，一个任君想象的开放式结尾，只是后排的声音完美地填补了这段留白……
电影总算结束，字幕出来了。可是……听说后面还有彩蛋的。
后排的声音依旧不停，反而越演越烈。这小小的座位显然限制了他们的发挥，碰撞得前排的椅子也哐哐响。
女孩再次看向零，零也看向女孩。两人达成共识般地点点头，一起离开了现场。
但是没能看到彩蛋，女孩还是挺遗憾的。
“饿了吗？吃点东西？”零提议。女孩点头。
两人过了桥，又回到亚丁河东。
以亚丁河为界，亚丁河西都是些大型娱乐场地，亚丁河东就都是小商店组成的各种步行街、居民区以及一些文体娱乐场所。
而这片区因为全是餐饮店，被称为美食城。长街上分布着世界各地的美食，无论你半自哪个地区，都能找到你喜欢的味道。女孩与零一路吃吃喝喝地踱步。
两人正走着，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出现得太过悄无声息，仿佛是一开始就在他们身侧只是他们没注意到似的。女孩被吓了一跳，不过她没有表现得很夸张，只是愣在了原地。那人显然也是零的部下，凑近零耳语了几句。看来零要开始干活了。
女孩注意到那人身高不高，大约一半七几。男性（她看到他有喉结）。红色短发，眼睛似乎是绿色。女孩再一眨眼，那人就消失了。
嘴边的小丸子它突然就不香了。
女孩快走两步跟上零，问他：“刚刚是谁？”
“红绫蛇异兽。我们本次行程的助手。”
“唔，那我这次要做什么？”女孩听零终于提起了本次任务，囫囵吃下剩下的丸子。
零思考了一下，看向她：“这次没你的事。”
那带我来要干什么？
零显然和女孩生出了同样的疑惑，他再思考了一下回答：“顺便带你来玩。”
虽然之前零是说带她来玩，女孩还以为是客套一下，居然……真的是来玩的？！
天色渐暗，整个城市迈入疯狂的夜晚。两边小吃店都挂起通红的灯笼，饭馆里暖黄调的灯光溢出门窗，为漆黑的街道渡上神佛的光彩。男男女女在黑夜的掩护下纵情狂欢、肆意潇洒。街心架起了高高的香槟塔，兔女郎绕着钢管向上。
不知不觉，两人从美食城走到了红灯街。
女孩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克里西尔的夜是很寂静的。妈妈会放舒缓的古典乐，安静地做手工。她在阁楼上听虫鸣鸟奏，默数群星。夜裹挟着一阵一阵的困意，吹进未眠人的心底。
此刻，DJ换了一张碟子，人们甩着脑袋振臂高呼，音乐节拍在心脏上跳跃。
女孩完全摸不清节奏，只能无奈退出。好在隔壁的游戏厅敞开胸怀，接受一切不会跳舞的人。两人就在游戏厅里打了几把游戏。过了一会儿，零看了看时间，起身向外走去。
“你终于开始干活啦？”女孩跟了上去。
零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户外人并不多，夜风将舞厅里带来的燥热吹散，送来清凉。
零和女孩一前一后地走着，很久都没有说话。
“赤金色。”零突然开口。
“嗯？”女孩反应过来是在叫她，又恼道：“都说了我不叫赤金色，我有名字的……”
“你玩得开心吗？”零直接打断她。
“开心啊。”女孩见零一脸淡然，似乎不是很高兴，“怎么了？不就是游戏输了，别那么小气呀。”
“噗，我没那么幼稚。”零揉了揉她的头发。
女孩赶紧护头：“不要乱摸！”
零收了笑意，严肃地问她：“那你知道，这座巨大的欢乐之都是如何建成的吗？”
女孩心里咯噔一下，她回头一看。街上灯红酒绿，挽手而过的情侣嬉闹着，远处的音乐隐约喧腾，一切平静又热闹。路过的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带着普音通通的笑脸，但这一切似乎并不普通。
亚丁城，永远的欢乐之都，始建于56年前，约14年前获此称号，成为世界级旅游圣地。短短几十年，是如何建成这幅模样的？人类联盟中心是集人类联盟的最大力量兴建的，而亚丁城是靠什么？早期确实有人类联盟政策帮扶，但后期……是受私人财阀控制……私人……亚丁城城主用他自己的财力和权力建成亚丁城？一个人能做到这些吗？
心下疑惑间，女孩跟着零回到购物城。
之前的红绫蛇又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她引他们进了一个小巷。
之所以用“她”，是因为女孩发现眼前的红绫蛇似乎是女性。她没有喉结，而且似乎有胸？
是眼花了吗？女孩揉了揉眼，眼前的画面并没有变。
这红绫蛇到底是男是女？女孩没来得及问，她已经跟零进了一幢建筑里。他们是绕小巷走的后门，没有灯，很黑很安静。
进到里间，红绫蛇操作了几下打开了一间密室。他们进了密室，又进了里面一间电梯。
这下是彻底没有光了。
一片黑漆漆的，女孩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电梯似乎在往下走。过了好一会儿，电梯停了，一声轻微的“哐当”声打破安静。
门，开了。
两人坐车到了机场，直到候机厅，女孩才知道他们要去亚丁城。
亚丁城是东陆知名的旅游城市。因为在浩劫中侥幸保留下了很多建筑遗址，成为了浩劫后人类重点复兴城市之一。但如今的亚丁城并不受人类联盟管辖，而是由一个财阀控制。在财阀的支持下，亚丁城兴建了大量大型娱乐设施，有着全球最大的环球影院、主题乐园、购物城等等。全球各地的人们来到亚丁城狂欢，享受前所未有的快乐。亚丁城也有很多别称，比如不夜城、醉金城，但最出名的还是这个称号——永远的欢乐之都。
女孩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能去亚丁城。她靠在飞机舷窗旁向外张望，试图分辨飞机到了哪个地界。
“为什么这次是坐飞机啊？”
“飞机快啊。”
“那之前去纽约为什么是坐船？”女孩记得上次纽约之行很仓促，一路上就没停过。
“……你应该清楚，人类联盟对跨洲流动的审查非常严格。我在中陆的人手并不多，不敢冒这个险。但北陆已经基本受我控制了，过个安检自然容易。”
女孩有些惊讶，原来零也有不能办到的事。
下午3点许，他们到了亚丁城。
亚丁城不愧是世界上最大的商业娱乐中心，一幢幢高楼鳞次栉比，平坦的陆地被划分为数块区域，每个区域都有显眼的地标建筑。光在飞机上就能看见亚丁城的世界级观光塔。它是世界第一高塔，高924米，楼层总数188层，内配世界速度最快的玻璃电梯，速度约18米每秒，只需一分钟就可以到达顶楼（注:顶楼指188层，不是924米）。登上这座观光塔，可以俯看整个亚丁城的风光。
出了机场，二人坐上了观光车。机场附近就是海港物流区。随观光车一路深入城中心，眼见之景也一直在变化。郊外庄园到文化古城，古典园林到远古遗迹，山林猎场到体育赛场。从清新田园慢慢过渡到现代城市。
“我们先去购物城。”
亚丁城的购物城区内有一个国际大商场，在那里汇有世界各地的货物。一些大牌企业会在这里开商品发售会，小型商品会聚在一起开展销会。据说那里只有你想象不到的东西，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如果有，那一定是你没钱。
两人进了一家手机店。
导购员立刻迎上来：“两位来买手机吗？”她注意到女孩和零都没有手机。
“这边的情侣机是新上市的，两位要不要看看？”
零摇了摇手：“我不买，你带她看。”
导购员就拉着女孩介绍各种新机型。
女孩用的手机是好几年前买的，市面上的新机早换代好几次了。这家店里有项链款的，戒指款的，还有手环款的，还有近几年才有的眼镜款，纹身款的。
女孩看的晕乎，一时不知道该买哪种。
“这种纹身款很受欢迎的，植入皮肤不怕水不怕摔使用寿命也长。您也不用担心，这植入只用二十分钟，一点也不疼的，对皮肤也没损伤。过几年不要了再来我们这销除，方便得很。重点是啊，这款充电……”导购员小嘴叭叭地不停。
“额，多少钱？”女孩打断她。
“不贵，这个是7k，那新出的9k……”
完了。女孩想起自己没带钱，而且……带了她也买不起。
“……我考虑一下。”说着，女孩往零身边凑，悄悄对他说，“我没带钱，你带了吗？”
“带了。”
“多少？这里物价挺高的，够不够啊？”
零感受自己似乎被小瞧了，忙解释：“我在每个大洲都有帐户，每个帐户有几十万联盟币。还有个固定帐户，里面有几千万……”
女孩再次瞳孔地震。
为什么？她活了十八年，省吃俭用做研究，全身家当连他零头都不及？！
“人不如鱼……”她轻声喃喃。
“什么？”
“没什么，借我点钱。”女孩伸手要钱，不过她很可能还不起。
零拿出一张支票，签了一万给她。
这年头还有人用支票？
“你都不用手机的吗？”
“……不喜欢，这玩意儿会暴露我的定位。”
虽然在这个信息时代，个人信息泄露已是家常便饭，不过对于零这样想征服人类联盟的，暴露定位也许会很危险吧。
“那你说，买哪一款好呢？”
“配戴型的吧。”
“嗯。”她也不太喜欢植入的。
最后，女孩买了个戒指款的。捣鼓完系统，她就把常用的软件一个个下回来。
导购员似乎第一次收到支票，手足无措地当场搜索了应对方法，手忙脚乱地向他们告别。
两人乘渡轮渡过亚丁河时，女孩已经捣鼓完在看小说了。
“大大连更了，这些天屯了十几章太赞了吧！！”女孩迫不及待地看起来。
“那条河是星荧河，尽头是天鹅湖和赛璐璐小镇。”零在一旁介绍，而女孩沉迷小说，显然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赤金色！”零叫了三次，女孩才有了反应。
“嗯？”
“你这样成天看小说有什么意思？”
“你没看过当然不知道这有多有意思。”
“不就是那些套路，有什么意思？”
“啧，那你成天想着征服世界又有什么意思？”
“我们别再说这些有意思没意思的了。”
“你也知道你说这些很没意思啊？”
“咳，靠岸了。玩什么？我请。”结果还是零先服软，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
“玩最刺激的吧。”
亚丁城的游乐园也是世界级的，有着种类繁多的娱乐设备和宽阔的场地。到了夏季，游乐园还会开放水乐园专区，到时各样的泳装男女将在此狂欢。现在虽不是旺季，人依然很多，尖叫与欢笑声永不停息。
克里西尔虽小，娱乐投施也算齐全。女孩小时候去过市郊的游乐园，那里很小，半天便能玩完。其中她最喜欢的项目就是过山车，能在空中感受眩晕与失重感——完全不同于地面的新奇体验！
但是，零是没有坐过的。虽然他奔波于各个人类城市，对这些娱乐设备已是见怪不怪。但是，但是，见过与做过是俩回事。
零，作为一头鲸，第一次体会到了飞起来的感觉。
因为时间有限，他们来亚丁城可并不全是为了玩的，为了在有限的时间里玩得最开心，女孩真的就专挑刺激的玩。一圈玩下来，零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你没事吧？”女孩给零买了一杯冷饮，虽然用的是零的钱。
零整个人晕乎乎的，被这杯冷饮一贴脸，忽地清醒了。像是沉沉坠落的岩块突然遇上海底涌出的激流，唰地被抬了起来。那一瞬间好像有个记忆片段被打捞出来。零愣愣地想。
女孩在零眼前挥手，试图唤起他的注意力。
零慢慢抬头。他一脸呆样，颊边的发丝还被刚刚吓出的冷汗粘着。
女孩怪不好意思的：“刺激的项目都玩完了。接下来，你想玩什么？”
零咽了口唾沫，他不想再待在游乐园了，瞥了眼旁边的环球影城，他说：“我们看电影吧。”
最终，两人挑了部恋爱电影《小花园》看。女孩之前看过《小花园》的原著小说，完全没想到这个编剧能把这个又黑暗又十八禁的be故事拍成积极向上的he。虽然内容改了不少，但主剧情没怎么变，最后男女主还在一起了，着实温暖了不少原著党和路人。（原作剧情过于阴暗以至于原著党都希望拍电影可以魔改）
女孩感动得几乎要落泪，抽了张纸巾正准备擦，后排的情侣已经天雷勾地火了。
女孩当时就傻了，眼泪也没了。她一偏头看向零，零也看着她，两人面面相觑。
电影已进入尾声，但还未结束。最后一幕就是男主牵着女主的手进了小屋。本来这没什么，一个任君想象的开放式结尾，只是后排的声音完美地填补了这段留白……
电影总算结束，字幕出来了。可是……听说后面还有彩蛋的。
后排的声音依旧不停，反而越演越烈。这小小的座位显然限制了他们的发挥，碰撞得前排的椅子也哐哐响。
女孩再次看向零，零也看向女孩。两人达成共识般地点点头，一起离开了现场。
但是没能看到彩蛋，女孩还是挺遗憾的。
“饿了吗？吃点东西？”零提议。女孩点头。
两人过了桥，又回到亚丁河东。
以亚丁河为界，亚丁河西都是些大型娱乐场地，亚丁河东就都是小商店组成的各种步行街、居民区以及一些文体娱乐场所。
而这片区因为全是餐饮店，被称为美食城。长街上分布着世界各地的美食，无论你半自哪个地区，都能找到你喜欢的味道。女孩与零一路吃吃喝喝地踱步。
两人正走着，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出现得太过悄无声息，仿佛是一开始就在他们身侧只是他们没注意到似的。女孩被吓了一跳，不过她没有表现得很夸张，只是愣在了原地。那人显然也是零的部下，凑近零耳语了几句。看来零要开始干活了。
女孩注意到那人身高不高，大约一半七几。男性（她看到他有喉结）。红色短发，眼睛似乎是绿色。女孩再一眨眼，那人就消失了。
嘴边的小丸子它突然就不香了。
女孩快走两步跟上零，问他：“刚刚是谁？”
“红绫蛇异兽。我们本次行程的助手。”
“唔，那我这次要做什么？”女孩听零终于提起了本次任务，囫囵吃下剩下的丸子。
零思考了一下，看向她：“这次没你的事。”
那带我来要干什么？
零显然和女孩生出了同样的疑惑，他再思考了一下回答：“顺便带你来玩。”
虽然之前零是说带她来玩，女孩还以为是客套一下，居然……真的是来玩的？！
天色渐暗，整个城市迈入疯狂的夜晚。两边小吃店都挂起通红的灯笼，饭馆里暖黄调的灯光溢出门窗，为漆黑的街道渡上神佛的光彩。男男女女在黑夜的掩护下纵情狂欢、肆意潇洒。街心架起了高高的香槟塔，兔女郎绕着钢管向上。
不知不觉，两人从美食城走到了红灯街。
女孩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克里西尔的夜是很寂静的。妈妈会放舒缓的古典乐，安静地做手工。她在阁楼上听虫鸣鸟奏，默数群星。夜裹挟着一阵一阵的困意，吹进未眠人的心底。
此刻，DJ换了一张碟子，人们甩着脑袋振臂高呼，音乐节拍在心脏上跳跃。
女孩完全摸不清节奏，只能无奈退出。好在隔壁的游戏厅敞开胸怀，接受一切不会跳舞的人。两人就在游戏厅里打了几把游戏。过了一会儿，零看了看时间，起身向外走去。
“你终于开始干活啦？”女孩跟了上去。
零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户外人并不多，夜风将舞厅里带来的燥热吹散，送来清凉。
零和女孩一前一后地走着，很久都没有说话。
“赤金色。”零突然开口。
“嗯？”女孩反应过来是在叫她，又恼道：“都说了我不叫赤金色，我有名字的……”
“你玩得开心吗？”零直接打断她。
“开心啊。”女孩见零一脸淡然，似乎不是很高兴，“怎么了？不就是游戏输了，别那么小气呀。”
“噗，我没那么幼稚。”零揉了揉她的头发。
女孩赶紧护头：“不要乱摸！”
零收了笑意，严肃地问她：“那你知道，这座巨大的欢乐之都是如何建成的吗？”
女孩心里咯噔一下，她回头一看。街上灯红酒绿，挽手而过的情侣嬉闹着，远处的音乐隐约喧腾，一切平静又热闹。路过的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带着普音通通的笑脸，但这一切似乎并不普通。
亚丁城，永远的欢乐之都，始建于56年前，约14年前获此称号，成为世界级旅游圣地。短短几十年，是如何建成这幅模样的？人类联盟中心是集人类联盟的最大力量兴建的，而亚丁城是靠什么？早期确实有人类联盟政策帮扶，但后期……是受私人财阀控制……私人……亚丁城城主用他自己的财力和权力建成亚丁城？一个人能做到这些吗？
心下疑惑间，女孩跟着零回到购物城。
之前的红绫蛇又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她引他们进了一个小巷。
之所以用“她”，是因为女孩发现眼前的红绫蛇似乎是女性。她没有喉结，而且似乎有胸？
是眼花了吗？女孩揉了揉眼，眼前的画面并没有变。
这红绫蛇到底是男是女？女孩没来得及问，她已经跟零进了一幢建筑里。他们是绕小巷走的后门，没有灯，很黑很安静。
进到里间，红绫蛇操作了几下打开了一间密室。他们进了密室，又进了里面一间电梯。
这下是彻底没有光了。
一片黑漆漆的，女孩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电梯似乎在往下走。过了好一会儿，电梯停了，一声轻微的“哐当”声打破安静。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