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西北游始知寒风刀冽,篝火夜开眼淫身艳情。(五)

    晚上回到下榻的行宫里,衍望坐在大殿内的床边,雁羲跪在地上为她更换鞋子。雁羲的小手为她脱下鞋子后,悄咪咪抬眼看唐主儿的眼色,看见唐主儿仿佛不在意他,只是眼神飘忽向远方。他手上也大胆了些,更沿着她的脚踝向上摸索着,抚摸到她的小腿肚子上,她只穿了薄纱的裤子,那触感还能摸到她皮肤的温度。

    再往上,是她的···

    可还没摸到,雁羲的小手便被她擒住了。

    他心里一慌,不知接下来是惩罚还是她兴趣被撩拨上头的xx。

    衍望怒目圆瞪,厉声审问道:“干什么呢!”

    雁羲一下子整个人委屈得化成水一样,“主子···奴才只是想服侍您更衣···”

    衍望紧紧抓着他两只手腕不放,就这么看着他,“到时候了吗?才酉时!手往哪里放呢!”

    雁羲见主子生了气,只能柔声求饶,“主子···奴才没有···何况···奴才本来就是来伺候主子侍寝的···不过是履职···”

    衍望本来在回想今日祺王和自己说的话,思绪却被这小东西扰乱,正在气头上。

    今日参罢了水月观音,祺王正跪拜在菩萨面前时,衍望站在她身后,问了那件最想问的事情。衍望自然是不想参拜观音的,不信是一层,还有便是不觉得这件事是自己该管的,宗教诸多派系都是由祺王掌管,她毫无兴趣沾染。

    她最想知道的事情,是——

    “还有一件事情。”

    祺王未动声色,她眼睛仍旧闭着,双手合十,做出一副真心礼拜的样子。可心里已然知道唐王想问什么了。

    可祺王不想先开口。

    刹那后,听得衍望稚嫩而英气的声音说道:“那几位西南一带的将军,是如何被夺权的?”

    祺王睁开眼,动作缓慢地用眼前的火折子,点燃了黄色的香烛。又轻轻合上了火折子,动作细致而轻柔。

    末了,才开口。

    “我要给你讲一遍昭君的故事。”

    祺王的声音落地,衍望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兀自又倔强地咬着牙齿,嘴唇抽动着,不许自己落下泪来。可眼白就是红了。

    祺王静静看着眼前香烛的火苗,“昭君也叫明妃,巧不巧?”

    衍望听见这话,眼里多了些杀意。

    祺王不回头,继续说着,“秦始皇修筑长城、遣蒙恬出征,汉高祖刘邦曾被匈奴大军围困于白登,险些丢了小命。而昭君以一己之身,换得胡汉和平,换得青史留名。可她当真自愿吗?呼韩邪单于死后,她上书求归,却被迫要从收继婚制,嫁给了新的匈奴部落之主、曾经自己丈夫的长子复株累单于。她连嫁父子三人,年纪轻轻时离世于他乡。可史书只标榜她的伟大,掩盖汉元帝的无能。”

    衍望手里的剑握得更紧了。

    祺王见她不说话,便调整了语气继续说,“坊间有句诗云,‘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唐妹妹饱读诗书,可明白这一句?”她邪魅笑了笑,“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说,从古至今,哪怕如今的皇帝是女子,也没有任何改变?”

    衍望抬头,不可置信。

    这话太大逆不道了。

    祺王接着说,“可我偏不要这么说。女人若是觉得自己睡了男人就是脏了就是亏了,那才是把自己放低了,我才不会那般想。我的一生,就是以睡男人为乐。东汉的刘秀,想立阴丽华为皇后,最终还是被迫封郭氏为后。你说,他睡郭皇后的时候,会觉得自己脏了吗?会觉得自己委身于人太难看了吗?哼,不会。因为那时候的男人没有贞洁一说。现在的女子也不会受什么贞洁一词束缚。我才不会觉得多睡几个男人难堪!历朝历代的皇帝,都要为了正权去娶高门官宦的女子为妃为嫔,皇帝流传在不同的妃子的床榻上时,会觉得自己是伺候妃子的吗?”

    祺王顿了顿,接着说道,“明妃最惨的,不是嫁给了三个男人。而是为了王朝付出那么多,却没有得到任何王侯封赏。死前也不能回归故土。宁国没有皇子去和亲。先帝定下来规矩,三代内的皇子都要送去萧家抚养,要姓萧,只能从萧家的族谱。以此来避免有人想让皇子登基。既然没有皇子出去和亲。我又何妨以一己之身,将那些阻碍宁国女尊制度的人拉下马!”

    衍望以为她叛逆不羁的祺王姐姐嘴里,要说出多么反叛的话,原来···她竟然如此护卫自己的国土···

    “妹妹娶亲时间还不长,怕是不知道吧。男人,熬不过女人的。我只和他们玩儿了几天几夜而已。谁让他们那么不中用!我还没尽兴,他们血都赦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样亏损的身体,又怎能打得好仗呢?也不怪他们自己丢了叶家的兵权。卫家四小姐的奇袭,夺走了西南一带的兵权。这怪得了谁呢,还不是怪他们自己不中用!”

    祺王转身过来,看重九儿,“兵不厌诈。既然这样轻松就能取胜,又何须动用其他的手段?”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得意洋洋看着上面的花纹,“不过我不觉得累呢,若是他们不舍血,我还能玩儿他们几天。我也不觉得乏味,谁让这顶王冠,是我自己佩戴呢?”

    “九儿,你说,统辖宁国的宗|教加上西南的兵权,我萧姽婳是不是足以当七亲王了?”

    她的笑容还是那样魅惑,那样自信。

    衍望缓了缓才说,“我总是以为触及到了你的真面目,可你总是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新认识你。”

    雁羲见主子神思又远了,他皮得不死心,方才特意吃了助孕的药,这次出行是难得的和唐主儿独处的机会,只有他一个侍寝,狠下了心,一定要此行怀上她的孩子,一举得女才最好了。

    不过···若是个男孩,他也会爱的,他愿意知足,不想和府里其他的哥哥们争谁先生下唐王府的长女,可唐主儿会嫌弃儿子吧。

    不论是女儿还是儿子,一定要抓紧怀上才行!

    他不死心,又摩挲起了衍望的腰间,正要解开她的衣衫时,却又被她一把抓住,按在了床榻内侧。

    他紧张之中又有些期待,是不是要侍寝了?!待会一定要好好表现,多来几回才怀的可能性大!再把小腰垫高些,听说这样怀得更容易。

    衍望把他按在里侧,死死盯着他,又捂住他的嘴,俯身低声在他耳边说:

    “外面有人影。”

    雁羲听见这话,希望有些落空,他探了探头,却没发现。

    “已经走过去了,不许出声。她今天问你什么了?”

    雁羲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摇摇头。又忽而想起什么,抬头在唐主儿的耳畔低声说道,“今儿您回来之后,她跟奴才说,要奴才问您,和祺王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

    衍望按住他,捏着他的脸,“你说什么了?”

    雁羲:“奴才假意答应了···”他的心里都是抓紧怀上孩子的事情,哪里想得了别的,只怕自己带的助孕药和暖情|药被主子发现罢了。

    衍望:“很好啊,下次她和你说了什么,自己主动来和我说,听见了吗!”说着,下手捏了捏xx一下,疼得雁羲嘤嘤直叫唤。

    外头的人听见这声音,也自觉退了下去。

    看见人影走了衍望才略放心。

    雁羲伸吟地说着,“主子——xx好痛啊,主子下手怎么这样狠,难道主子以后都不用小雁羲了吗?!”

    衍望坐在床上大喇喇地敞着衣服,露出内里玄色的心衣,俯身对雁羲小声说道,“去和她这样回禀,本王赏你些甜头。”

    说罢便扯了帘帐,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雁羲的双手一下一下死死抓着锦绣床单,额头也渗下大颗大颗的汗水。他唤得声音又娇又|淫|靡,院子里的侍从们都听得脸红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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