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的老传说
第十七章三兄弟的老传说
圣诞节假期就在德拉科充实的“课外学术研究”中一晃而过。
除了进行这些小小的、额外的调研，德拉科还陪着母亲纳西莎参加了几场娘家亲戚为纽带的、无聊透顶的社交聚会——亚克斯利家、罗齐尔家、帕金森家、弗林特家、伯斯德家、克拉布家……
在经营人脉关系方面，马尔福家没有谁能比得过纳西莎。她娘家的姓氏——布莱克——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实在太过于深重了：大半个纯血巫师家族都跟这个姓氏沾亲带故，这让她在社交聚会中无往不利。
身材高挑、面色白皙、金色头发的纳西莎拥有令人骄傲的美貌。更何况，她还有着布莱克家与马尔福家的双重家世背景，这使得她往往是某些纯血巫师家族社交聚会的座上宾。
德拉科有时候觉得，母亲并不享受这些活动，她只不过出于家族利益的考量，耐着性子去参加而已。
大多数时候，特别是面对财富和地位不如她的一些纯血巫师家族，纳西莎提不起多少兴致去刻意结交。
那些巫师也并不在乎，只要她傲慢地坐在他们所盛情邀请的社交场合，就已经算是给他们面子、替他们撑场子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纳西莎不会低下姿态——只要纳西莎愿意，她会是聚会中最长袖善舞的存在。
假如有利可图，她会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的傲慢神气，用那种任何人都拒绝不了的平易近人的态度和滴水不漏的社交礼仪，讨得那些寂寞的老姑婆们的欢心，获取一份能得到“双赢”的“友谊”。
只有这时候，她的高傲会暂时性地被收起来——尽管德拉科知道，她骨子里的高傲从未消失。
不过，虽然骨子里高傲，纳西莎对于德拉科而言，却一直是个温柔的母亲。
聚会上对纳西莎毕恭毕敬的那一群人，大概很难想象，她甚至会颇具童心地给德拉科讲睡前故事。
纵使内在已经是千疮百孔的17岁年纪，也已经明白，睡前故事已经是一种对睡眠毫无用处的东西，德拉科却很珍惜这难得的无忧无虑的母子相处时间。
这样的时光会让他暂时地忘记内心的隐忧，尽管卢修斯看上去对此不太乐意。
“好了！他都快12岁了，已经不用你哄了。”卢修斯歪在德拉科的门框上，不耐烦地冷着脸。
德拉科没有说话，只是颇有心机地拉着母亲的手，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这招百试百灵。
“难得小龙回家，你却剥夺我陪伴他的权利……”纳西莎感叹一声，熟稔地扮演了一个受伤的母亲的角色，“你有没有心……”
“好吧，好吧。”卢修斯皱了皱鼻子，把玩着自己的手杖，缴械投降了，“再讲最后一个故事。”
纳西莎从手中的《诗翁彼豆故事集》中随意翻了一页。
“那我们来讲《三兄弟的传说》吧：
从前，有三兄弟在一条僻静的羊肠小道上赶路，天色已近黄昏(或午夜)。他们走着走着，来到了一条河边，水太深了，无法蹚过，游过去也太危险。
然而，三兄弟精通魔法，一挥魔杖，危险莫测的水上就出现了一座桥。走到桥中央时，一个戴兜帽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死神对他们说话了。死神很生气，他失去了三个新的祭品——因为旅行者通常都会淹死在这条河里。但是死神很狡猾。他假装祝贺兄弟三人的魔法，说他们凭着聪明而躲过了死神，每人可以获得一个奖励。
老大是一位好战的男子汉，他要的是一根世间最强大的魔杖：一根在决斗中永远能帮主人获胜的魔杖，一根征服了死神的巫师值得拥有的魔杖！死神就走到岸边一颗接骨木树前，用悬垂的树枝做了一根魔杖，送给了老大。
老二是一位傲慢的男子汉，他决定继续羞辱死神，想要的是能够让死人复活的能力。死神就从岸上捡起一块石头给了老二，告诉他这块石头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然后死神问最年轻的老三要什么。老三是最谦虚也是最聪明的一个，而且他不相信死神。因此他要一件东西，可以让他无论走到哪里死神都找不到他。死神极不情愿地把自己的隐形衣给了他。
然后死神站在一边让兄弟三人继续赶路，他们就谈论着刚才的奇妙经历，赞赏着死神的礼物，往前走去。后来兄弟三人分了手，朝着各自的目的地前进。
老大走了一个多星期。来到一个遥远的小山村，跟一位巫师争吵起来。自然，他用那根接骨木做成的“老魔杖”作武器，无疑会获取决斗的胜利。对手倒地而死亡后，他继续前行，走进了一个小酒馆，大声夸耀自己从死神手上得来的强大魔杖如何战无不胜。就在那个晚上，老大喝得酩酊大醉后，另一个巫师蹑手蹑脚地来到他床边偷走了魔杖，并且割断了他的喉咙。就这样，死神取走了老大的命。
与此同时，老二回到了他独自居住的家，拿出可以起死回生的石头，在手里转了三次。让他惊喜交加的是，他想娶的但不幸早逝的女孩立刻出现在他面前。可是她悲伤而冷漠，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纱幕。她尽管返回了人间，却并不真正属于这里，她很痛苦。最终，老二被没有希望的渴望折磨疯了，为了真正能和她在一起而自杀身亡。就这样，死神取走了老二的命。
但是，死神找了老三好多年，却始终没能找到他。老三一直活到很老以后，才最终脱下隐形衣，交给了他的儿子，然后像老朋友见面一样迎接死神，并以平等的身份，高兴地同他一道，离开了人间。”
在纳西莎轻柔的声线里，以及卢修斯凝神注视自己妻子的温暖目光里，故事很快就讲完了。
听完这个故事的德拉科，毫无困意，眼睛反而亮了起来。
几乎每个巫师家庭的孩子都对这个故事耳熟能详，但这次，德拉科却从这个老掉牙的故事里，听到了一点不同的东西。
老魔杖……母亲早就给他讲过很多遍了，这会不会就是黑魔王心心念念寻找的东西呢？
说实话，谁会想到，这样的睡前故事中可能会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真相，甚至是巫师界的神奇异宝呢？
他早就想要对老魔杖采取一些研究了。早在十一月份，他在写那篇有关默瑞克的论文的时候，已经看到过“老魔杖”这个词汇了——默瑞克的对手恶怪埃格伯特曾经通过决斗传承了他的老魔杖。
虽然只是野史，尚无多少实际根据，但毕竟，这种能流传至今的故事，总不能完全是空穴来风。
从哪里能得到更多有关“老魔杖”的信息呢？事实上，自十一月起，德拉科一直在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里打转，希望能查到更多的相关内容；毕竟，他暂时无合适机会去接近弗洛林·福斯科，或者奥利凡德。
现在，令人惊喜的是，他猛然发现，也许母亲就能解答一些他的疑问。
“妈妈，你知道那三兄弟叫什么名字吗？”德拉科声音里有一丝颤抖和兴奋。
“喔，我猜想这大概是关于佩弗利尔家三兄弟的传说。”纳西莎随意地说。
“您觉得，世上真的存在老魔杖吗？”德拉科轻声问她。
“你这个蠢孩子，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不知何时坐在床边的卢修斯，揉了揉自家儿子的铂金色头发，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那可说不定。布莱克家那本《生而高贵：巫师家谱》里，就曾经出现过三兄弟佩弗利尔家族的名字。”纳西莎莞尔一笑，温柔的蓝眼睛看向卢修斯，“我一向不相信传说仅仅是传说而已，一定有一个原型存在。虽然是最早消失的家族之一，但我相信，出现在那本书里的家族——佩弗利尔家族——他们确确实实地存在过。”
卢修斯不置可否，显然对这件事漠不关心。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美的怀表在纳西莎面前晃了晃，眼巴巴地看着她。
“好了，小龙，闭上眼睛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霍格沃茨的火车。”纳西莎在德拉科额头上翩然落下一吻，与她心爱的儿子道声晚安。
德拉科连忙佯装乖巧地打个哈欠，假装自己已经开始困倦了。
卢修斯轻轻吹灭了床头上的蜡烛，一脸得瑟地搂着自己妻子的腰回房休息了。
月光下，德拉科毫无睡意地睁开眼，脑海里还回荡着纳西莎轻柔的读书声：“一根世间最强大的魔杖……一根在决斗中永远能帮主人获胜的魔杖……死神走到岸边一颗接骨木树前，用悬垂的树枝做了一根魔杖……”
接骨木魔杖……黑魔王最后用的就是接骨木魔杖……那是他从死去的邓布利多手里拿到的……
如果……如果老魔杖不仅仅只是个传说——他愣怔地望着头顶的帷幔，他似乎知道目前老魔杖的下落了。
那魔杖现在应当还属于邓布利多教授——前世，他曾用缴械咒击飞了这根魔杖。
没错，就是那根魔杖，他清楚地记得天文塔的月光下，那根飞出去的魔杖上属于接骨木的独特纹路。
一定是的。如果这世上有人能拥有这根老魔杖的话，没有谁比邓布利多教授更配得上的了。
如果有关老魔杖的传说都是真的，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奥利凡德和福洛林·福斯科会被锁在马尔福家的地牢里，被黑魔王折磨得不成人形；为什么黑魔王要在抓住波特他们的最关键时刻离开英国、千里迢迢去找那位魔杖大师格里戈维奇；为什么黑魔王不顾体面地去打扰邓布利多的长眠，挖出那根静寂无声的魔杖……
但是，像这样伟大的一根魔杖绝不那么简单，并不是谁拿到手都能变得无比厉害。
据德拉科所知，黑魔王手中的老魔杖似乎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准。
有关这根老魔杖，以及它所能发挥出的威力，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猛然想起在奥利凡德魔杖店，奥利凡德不经意间提到的一些话：“……魔杖挑选巫师。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它们是有自己的思想的，这就是它的精髓所在。”
魔杖具有自己的思想，这个理论很有趣。德拉科原本是不相信的，但前世失去自己魔杖的经历使他不得不信。
除了他的命定魔杖，其他的魔杖用起来都不是那么顺手——连他母亲的都不行。
它们都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想法。
似乎那些魔杖真有自己思想似的。它们选择巫师。
那么，它们会更换自己的选择吗？
德拉科还记得，去有求必应屋找波特要回自己魔杖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谁赢得的归谁。”波特说，那根魔杖已经不是德拉科的了。
这句话很奇怪。他的命定魔杖，怎么会不是他的？
什么叫“赢得”？粗暴的抢夺算是“赢得”吗？起码也要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吧？
普通的魔杖尚且如此奇妙，像老魔杖一样强大的魔法物品，可能会更加具有自己性格吧？它也需要被“赢得”吗？从死者那里拿走它，算是“赢得”的一种表现形式吗？
而且，波特这话，究竟有没有理论依据？他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说不定就是一句随口的瞎扯。毕竟，波特又不是什么魔杖大师。得亲自去问问奥利凡德，才能确定这话的真伪。
这些隐隐约约的信息像是一堆散落一地的拼图，在他脑海里叫嚣着，让他赶紧把它们拼起来。
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德拉科清楚地知道，他是不可能立刻就得知所有问题的答案的。能有一点点线索，就已经是万幸了。
在进入梦乡前，他已经盘算好了下一步的计划。
等到去对角巷购置二年级新书的时候，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奥利凡德的魔杖店。
圣诞节假期就在德拉科充实的“课外学术研究”中一晃而过。
除了进行这些小小的、额外的调研，德拉科还陪着母亲纳西莎参加了几场娘家亲戚为纽带的、无聊透顶的社交聚会——亚克斯利家、罗齐尔家、帕金森家、弗林特家、伯斯德家、克拉布家……
在经营人脉关系方面，马尔福家没有谁能比得过纳西莎。她娘家的姓氏——布莱克——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实在太过于深重了：大半个纯血巫师家族都跟这个姓氏沾亲带故，这让她在社交聚会中无往不利。
身材高挑、面色白皙、金色头发的纳西莎拥有令人骄傲的美貌。更何况，她还有着布莱克家与马尔福家的双重家世背景，这使得她往往是某些纯血巫师家族社交聚会的座上宾。
德拉科有时候觉得，母亲并不享受这些活动，她只不过出于家族利益的考量，耐着性子去参加而已。
大多数时候，特别是面对财富和地位不如她的一些纯血巫师家族，纳西莎提不起多少兴致去刻意结交。
那些巫师也并不在乎，只要她傲慢地坐在他们所盛情邀请的社交场合，就已经算是给他们面子、替他们撑场子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纳西莎不会低下姿态——只要纳西莎愿意，她会是聚会中最长袖善舞的存在。
假如有利可图，她会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的傲慢神气，用那种任何人都拒绝不了的平易近人的态度和滴水不漏的社交礼仪，讨得那些寂寞的老姑婆们的欢心，获取一份能得到“双赢”的“友谊”。
只有这时候，她的高傲会暂时性地被收起来——尽管德拉科知道，她骨子里的高傲从未消失。
不过，虽然骨子里高傲，纳西莎对于德拉科而言，却一直是个温柔的母亲。
聚会上对纳西莎毕恭毕敬的那一群人，大概很难想象，她甚至会颇具童心地给德拉科讲睡前故事。
纵使内在已经是千疮百孔的17岁年纪，也已经明白，睡前故事已经是一种对睡眠毫无用处的东西，德拉科却很珍惜这难得的无忧无虑的母子相处时间。
这样的时光会让他暂时地忘记内心的隐忧，尽管卢修斯看上去对此不太乐意。
“好了！他都快12岁了，已经不用你哄了。”卢修斯歪在德拉科的门框上，不耐烦地冷着脸。
德拉科没有说话，只是颇有心机地拉着母亲的手，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这招百试百灵。
“难得小龙回家，你却剥夺我陪伴他的权利……”纳西莎感叹一声，熟稔地扮演了一个受伤的母亲的角色，“你有没有心……”
“好吧，好吧。”卢修斯皱了皱鼻子，把玩着自己的手杖，缴械投降了，“再讲最后一个故事。”
纳西莎从手中的《诗翁彼豆故事集》中随意翻了一页。
“那我们来讲《三兄弟的传说》吧：
从前，有三兄弟在一条僻静的羊肠小道上赶路，天色已近黄昏(或午夜)。他们走着走着，来到了一条河边，水太深了，无法蹚过，游过去也太危险。
然而，三兄弟精通魔法，一挥魔杖，危险莫测的水上就出现了一座桥。走到桥中央时，一个戴兜帽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死神对他们说话了。死神很生气，他失去了三个新的祭品——因为旅行者通常都会淹死在这条河里。但是死神很狡猾。他假装祝贺兄弟三人的魔法，说他们凭着聪明而躲过了死神，每人可以获得一个奖励。
老大是一位好战的男子汉，他要的是一根世间最强大的魔杖：一根在决斗中永远能帮主人获胜的魔杖，一根征服了死神的巫师值得拥有的魔杖！死神就走到岸边一颗接骨木树前，用悬垂的树枝做了一根魔杖，送给了老大。
老二是一位傲慢的男子汉，他决定继续羞辱死神，想要的是能够让死人复活的能力。死神就从岸上捡起一块石头给了老二，告诉他这块石头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然后死神问最年轻的老三要什么。老三是最谦虚也是最聪明的一个，而且他不相信死神。因此他要一件东西，可以让他无论走到哪里死神都找不到他。死神极不情愿地把自己的隐形衣给了他。
然后死神站在一边让兄弟三人继续赶路，他们就谈论着刚才的奇妙经历，赞赏着死神的礼物，往前走去。后来兄弟三人分了手，朝着各自的目的地前进。
老大走了一个多星期。来到一个遥远的小山村，跟一位巫师争吵起来。自然，他用那根接骨木做成的“老魔杖”作武器，无疑会获取决斗的胜利。对手倒地而死亡后，他继续前行，走进了一个小酒馆，大声夸耀自己从死神手上得来的强大魔杖如何战无不胜。就在那个晚上，老大喝得酩酊大醉后，另一个巫师蹑手蹑脚地来到他床边偷走了魔杖，并且割断了他的喉咙。就这样，死神取走了老大的命。
与此同时，老二回到了他独自居住的家，拿出可以起死回生的石头，在手里转了三次。让他惊喜交加的是，他想娶的但不幸早逝的女孩立刻出现在他面前。可是她悲伤而冷漠，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纱幕。她尽管返回了人间，却并不真正属于这里，她很痛苦。最终，老二被没有希望的渴望折磨疯了，为了真正能和她在一起而自杀身亡。就这样，死神取走了老二的命。
但是，死神找了老三好多年，却始终没能找到他。老三一直活到很老以后，才最终脱下隐形衣，交给了他的儿子，然后像老朋友见面一样迎接死神，并以平等的身份，高兴地同他一道，离开了人间。”
在纳西莎轻柔的声线里，以及卢修斯凝神注视自己妻子的温暖目光里，故事很快就讲完了。
听完这个故事的德拉科，毫无困意，眼睛反而亮了起来。
几乎每个巫师家庭的孩子都对这个故事耳熟能详，但这次，德拉科却从这个老掉牙的故事里，听到了一点不同的东西。
老魔杖……母亲早就给他讲过很多遍了，这会不会就是黑魔王心心念念寻找的东西呢？
说实话，谁会想到，这样的睡前故事中可能会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真相，甚至是巫师界的神奇异宝呢？
他早就想要对老魔杖采取一些研究了。早在十一月份，他在写那篇有关默瑞克的论文的时候，已经看到过“老魔杖”这个词汇了——默瑞克的对手恶怪埃格伯特曾经通过决斗传承了他的老魔杖。
虽然只是野史，尚无多少实际根据，但毕竟，这种能流传至今的故事，总不能完全是空穴来风。
从哪里能得到更多有关“老魔杖”的信息呢？事实上，自十一月起，德拉科一直在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里打转，希望能查到更多的相关内容；毕竟，他暂时无合适机会去接近弗洛林·福斯科，或者奥利凡德。
现在，令人惊喜的是，他猛然发现，也许母亲就能解答一些他的疑问。
“妈妈，你知道那三兄弟叫什么名字吗？”德拉科声音里有一丝颤抖和兴奋。
“喔，我猜想这大概是关于佩弗利尔家三兄弟的传说。”纳西莎随意地说。
“您觉得，世上真的存在老魔杖吗？”德拉科轻声问她。
“你这个蠢孩子，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不知何时坐在床边的卢修斯，揉了揉自家儿子的铂金色头发，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那可说不定。布莱克家那本《生而高贵：巫师家谱》里，就曾经出现过三兄弟佩弗利尔家族的名字。”纳西莎莞尔一笑，温柔的蓝眼睛看向卢修斯，“我一向不相信传说仅仅是传说而已，一定有一个原型存在。虽然是最早消失的家族之一，但我相信，出现在那本书里的家族——佩弗利尔家族——他们确确实实地存在过。”
卢修斯不置可否，显然对这件事漠不关心。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美的怀表在纳西莎面前晃了晃，眼巴巴地看着她。
“好了，小龙，闭上眼睛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霍格沃茨的火车。”纳西莎在德拉科额头上翩然落下一吻，与她心爱的儿子道声晚安。
德拉科连忙佯装乖巧地打个哈欠，假装自己已经开始困倦了。
卢修斯轻轻吹灭了床头上的蜡烛，一脸得瑟地搂着自己妻子的腰回房休息了。
月光下，德拉科毫无睡意地睁开眼，脑海里还回荡着纳西莎轻柔的读书声：“一根世间最强大的魔杖……一根在决斗中永远能帮主人获胜的魔杖……死神走到岸边一颗接骨木树前，用悬垂的树枝做了一根魔杖……”
接骨木魔杖……黑魔王最后用的就是接骨木魔杖……那是他从死去的邓布利多手里拿到的……
如果……如果老魔杖不仅仅只是个传说——他愣怔地望着头顶的帷幔，他似乎知道目前老魔杖的下落了。
那魔杖现在应当还属于邓布利多教授——前世，他曾用缴械咒击飞了这根魔杖。
没错，就是那根魔杖，他清楚地记得天文塔的月光下，那根飞出去的魔杖上属于接骨木的独特纹路。
一定是的。如果这世上有人能拥有这根老魔杖的话，没有谁比邓布利多教授更配得上的了。
如果有关老魔杖的传说都是真的，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奥利凡德和福洛林·福斯科会被锁在马尔福家的地牢里，被黑魔王折磨得不成人形；为什么黑魔王要在抓住波特他们的最关键时刻离开英国、千里迢迢去找那位魔杖大师格里戈维奇；为什么黑魔王不顾体面地去打扰邓布利多的长眠，挖出那根静寂无声的魔杖……
但是，像这样伟大的一根魔杖绝不那么简单，并不是谁拿到手都能变得无比厉害。
据德拉科所知，黑魔王手中的老魔杖似乎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准。
有关这根老魔杖，以及它所能发挥出的威力，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猛然想起在奥利凡德魔杖店，奥利凡德不经意间提到的一些话：“……魔杖挑选巫师。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它们是有自己的思想的，这就是它的精髓所在。”
魔杖具有自己的思想，这个理论很有趣。德拉科原本是不相信的，但前世失去自己魔杖的经历使他不得不信。
除了他的命定魔杖，其他的魔杖用起来都不是那么顺手——连他母亲的都不行。
它们都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想法。
似乎那些魔杖真有自己思想似的。它们选择巫师。
那么，它们会更换自己的选择吗？
德拉科还记得，去有求必应屋找波特要回自己魔杖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谁赢得的归谁。”波特说，那根魔杖已经不是德拉科的了。
这句话很奇怪。他的命定魔杖，怎么会不是他的？
什么叫“赢得”？粗暴的抢夺算是“赢得”吗？起码也要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吧？
普通的魔杖尚且如此奇妙，像老魔杖一样强大的魔法物品，可能会更加具有自己性格吧？它也需要被“赢得”吗？从死者那里拿走它，算是“赢得”的一种表现形式吗？
而且，波特这话，究竟有没有理论依据？他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说不定就是一句随口的瞎扯。毕竟，波特又不是什么魔杖大师。得亲自去问问奥利凡德，才能确定这话的真伪。
这些隐隐约约的信息像是一堆散落一地的拼图，在他脑海里叫嚣着，让他赶紧把它们拼起来。
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德拉科清楚地知道，他是不可能立刻就得知所有问题的答案的。能有一点点线索，就已经是万幸了。
在进入梦乡前，他已经盘算好了下一步的计划。
等到去对角巷购置二年级新书的时候，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奥利凡德的魔杖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