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

    巨大的梳妆镜前,项汀回到公寓洗去一身的疲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媚温情,她本就是待人温和谦逊的性子,在项家的伪装耗费她太多心神,即使在公司她也轻声细语的办公正因此员工对她也很拥戴,她明知今天的决定很草率但她还是妥协了,反正她对男女之情也没多大感受。

    给隋呈和霍默发信息说了这件事得到的结果一致是不同意她嫁给南依白彻。

    ‘‘姐,你今天就为了那个司景黎吧自己给卖了,我已经坐上飞机了明天就赶过去’’

    项汀看着与霍默的通话内心;‘‘信息说不通就电话轰炸,真服’’

    ‘‘那你说怎么办,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早晚要嫁人的’’她语气与项家时完全不同全是柔情与玩笑像哄小孩似的。

    ‘‘隋呈哥也不会同意的’’

    ‘‘挂了,说隋哥隋哥到’’

    她顺手接通隋呈的电话率先开口:‘‘隋呈哥,我知道你们不同意但是嫁给他我又不亏’’项汀无奈又耐心的开口解释。

    ‘‘就你这脾气不能强势点,那小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家老头子让他娶那他爱去不娶,父子俩闹掰了和你又有啥关系?你又不是他亲姐’’

    隋呈语速很快,一向机灵的她也被说的脑子嗡嗡的。

    ‘‘你别急听我说,景黎不是项家人也不是我亲弟所以该做出牺牲的人该是我’’

    隋呈这边气的压着声音吼道:‘‘马上你就不是项家人了,你爸快把家底交给他了’’

    ‘‘我人在港城但我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虽说南依家那位公子流连花丛也不至于,但我真怕你这脾气会亏’’项汀当然知道他为何这样说,一旦结婚牵扯上关系就有羁绊,如果婚姻出现问题她真不能全身而退她会纵容事态发生。

    因为她是非常严重的唯物主义者。

    ‘‘哥,南依白彻再混,也是南依家的独子不至于连做秀都不懂’’她真的很无奈从昨天到今天她的思绪全卡在着件事上了。

    隋呈在她话出时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他怕她不能正视这段感情。

    他抚了抚怀里睡的香甜的女儿的发顶,隔着电话长吁一声;‘‘你还真想做秀啊!既然这样想那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你也要接受’’

    想汀莞尔一笑满不在乎的说:‘‘我对男女之事本就不向往,耐力和包容力也很好’’

    ‘‘反正你决定我说多了也没用’’他停顿后说的话似警告又像是支持‘‘有矛盾就回来找我们,他们南依家的手还伸不到港城’’

    他没说‘‘过不下去’’‘‘吵架了’’再回来的字眼他们不允许她受委屈,项汀很珍视这种既可以做朋友又可以似亲人的归属感,就如黎明清晨有人陪你在薄雾中骂骂咧咧着不愿意晨跑,还嚷嚷着要在终点等你。

    无论哪方矛盾受益人终会是她

    项汀在电话外露出一丝温润笑意话语不禁染上几分乖巧:‘‘既然你都同意了别人也不好说什么,那也请我迷人的哥哥帮我安抚外婆家的那几位’’

    项汀说完迅速挂断电话省得他说她虚伪又说麻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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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恒爱’’酒吧,长相清丽隽意的驻台歌手审是引人入胜,额前的碎发落在眉睫处傲慢又不羁,食指上的戒指闪得晃眼,锁骨处凸起的骨钉显得更苍□□瘦,手上的吉他弹奏着与酒吧格格不入的平稳韵调,但却引来人潮的注目不知是吹捧还是真心,一曲毕,掌声和尖叫将男子淹没。

    台上的男子漠然的行了个鞠躬礼,起身嘴角上扬浪痞不乏绅士,有几位身材火辣的靓女不知眼前的人谁果断拿出手机拍照,男子也没躲避而是顺着她们的镜头不经意摆出撩人的姿势。

    南依白彻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到黑幕后的专属电梯旁,这里直通地下二层的音乐俱乐部只有会员才能走VIP通道但俱乐部只有一位会员就是俱乐部的老板南依白彻---南依家独子。

    南依白彻拎了根烟搁嘴上肆意的叼着,手插在黑色工装短裤布袋里,露出的小腿肌肉性感又不失野性,跟腱处被白袜罩着也能清楚的瞧见,白衬衫上衣挂着几根分不清材质的银色链条就这么松松垮垮的套在他身上一股少年的叛逆感扑面而来。

    ‘‘你穿成这样是准备在这地下老巢里修身养性啊!装什么嫩’’安足辞不知何时到的说的话像是奚落又像调侃顺带还捏了捏他的肩胛骨。

    ‘‘叮’’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南依白彻一脸愁楚的与安足辞两望相视:‘‘生活不易,老爸婚逼不得不避’’

    饶是安足辞不苟言笑的性子也被他呛到了,说的也是南依大公子什么时候被唬住过这次南依伯伯就差把他送人家千金床上了,他还能不慌不忙有闲情雅致的在这憋着。

    安足辞一掌打掉他手上的烟,踩灭:‘‘马上要结婚的人了,还吸呢?’’

    南依白彻翻了个白眼真会往他心窝上戳。

    ‘‘那老头让我结我就结?爷像是会听话的人吗?’’他潇潇细雨般的话更像是在反唇相讥

    安足辞转念一想南依白彻刚毕业那会儿为了年少轻狂的音乐梦私自卖掉伯父的四辆爱车获取资金被发现后,家法也没把这个对音乐痴迷的曲中人从震耳欲聋的琴锣鼓乐中捞上来。

    他一身反骨落得满身狼藉也没谁能逼他就范

    因为他甘心为乐理沉溺为声乐哑声

    ‘‘叮’’两人踏步走出边走边说:‘‘给你说正儿八经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了’’

    南依白彻冷哼一声:‘‘你比我还老呢?你怎么不娶’’南依白彻给他个眼神像是在说你不是着急我吗?那我也着急你。

    安足辞眸子晦暗琢磨不透没回他的话

    ‘‘安哥,白彻哥’’俱乐部的年轻经理打了招呼,南依白彻吩咐了些事,两人便进了办公室。

    毛毡墙上各种形态的吉他少说也有三四把,周围也有不少的经典乐器南依白彻走到架子鼓前轻挑的敲了一下,刺耳的声响把安足辞从观赏中拉出来。

    黑曜石质地的办公桌安足辞坐在他对面扫视着面前吊儿郎当玩衬衫上链条的少爷,南依白彻右脚跨坐在真皮椅上放浪又自由。

    安足辞敲了敲桌面示意南依白彻看周围:‘‘你这办公室我第一次来装修没你爸的大气也没我的稳重在 ,但这屋里东西可都不便宜啊! ’’他面对一屋子乐器感慨道:‘‘这可是音乐人的天堂啊!’’

    南依白彻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说:‘‘是是是,怎么能和你安大公子比我没权没势也没钱’’

    安足辞拿起桌上的文件砸向他:‘‘少装蒜,正经的,今天我去给南依伯伯送‘‘想听’’的请柬,见着项家那老家伙正鼓捣着把他家的女儿往你这塞呢?’’

    ‘‘我那老爹不至于瞎到让一个不入流的家族嫁进南依家’’语毕他意识到什么:‘‘项家的女儿不是已经嫁人了吗?那振仗像卖女儿似的’’话说完又瘫在了椅子上。

    安足辞扶眉:‘‘嫁的那个又不是他亲生的,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这个圈子的人’’

    南依白彻浓眉微皱忽然又恍然大悟,安足辞见他了然的神色叹了口气:‘‘想起来了?项家配不上你但项汀现在只姓项不算是项家人,她自己早就独立出来了’’‘‘都不算是家族联姻了,说白了是你和她的天作之合强强联手’’

    ‘‘不可能,她不可能嫁给我’’他笃定的说继续道:‘‘内情只知道一点儿,她四年前放弃公司的管理权留着几位老狐狸在窝里斗,才导致现在的项氏逐渐滑坡’’他一字一句咬得很重:‘‘项汀这样的人不需要也不会屈服于一场无爱的婚姻’’最后不屑的笑了笑。

    不得不说,提起项汀,安足辞是真心佩服,内情他更了解商场的事的是他在替南依白彻管,他那二世祖成天拿他当枪使。

    南依白彻想到他初次担任‘‘丘下’’部长时无意间得到的那个优盘文件,冷眸中充斥着探究目光多了几分阴冷。

    骄傲如白天鹅的项汀与项厉对峙,尽管项厉极力劝阻下还是放弃了继承权,提出了一个要求重启‘‘ME TO’’当年没人看好的腕表公司正因如此各大股东无一人同意,她却做了惊为天人的决定:无需他人入股。

    那时无一人敢阻拦,而项汀带着股权转让书潇洒离开。

    有人说她不知好歹,作秀没能力还逞强,谩骂质疑声铺天而下。

    在两年后,她那年二十二岁带着‘‘ME TO’’杀进华国境内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在栾城翻云覆雨时,项汀出乎意料的把‘‘ME TO’’总部设在了欧洲,在栾城和港城以及周边城市开展了其他产业链和分公司。

    至今未深入华国内部更不用说栾城了,港城算是她投资最多的了海外贸易是‘‘ME TO ’’主要发展层面在,华国的人能记得项家不如说是忌惮项汀。

    --------------------------------------注意:不要站错CP是项汀和南依白彻

    细节的读者会发现隋呈已经有女儿了,霍默和隋呈与项汀只有亲情和友情的感情线

    霍默和隋呈,和项汀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称兄道弟后面会提到

    项汀早脱离栾城项家了现在定居在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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