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自璃国大败于兰国之后，为了璃国社会的安定和百姓的安康，璃国派出使者去往兰国请求与皇帝谈判。
金銮殿上，韩韧坐在龙椅之上听着大臣们的意见。首先站出来的是三品文官李建昌，他行了个礼便说:“陛下，依臣之见，此次璃国大败定将不会放任着压迫不顾，臣认为，还是早些斩草除根为好，免得谈判之后璃国趁机报复。”韩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接着五品武将岳国兴站了出来，“陛下，此次我朝虽然完胜，但是兵力也残缺不少，战士们刚打完仗若是再这么攻上去怕是会站去下风。就算侥幸打赢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如与璃国谈判，既能不恶化两国关系，也能保证损失最小化。”
一旁的李建昌冷哼一声，“你说的倒是轻巧，谁知道璃国此次安的什么心，若是择日璃国崛起念着今日之耻辱攻打我朝该怎么办？陛下，臣认为，只有尸体才不会有任何问题。”
李建昌反驳道:“你了解战士们的苦楚吗？光会纸上谈兵，也见不得你的方法有多好。”李建昌和岳国兴的提议都被各方文官武将认可，一场不能避免的舌战开始了。
韩韧蹙起了眉，整理了朝堂秩序以后将目光放在了不为所动的右相张轩宇身上。张宇轩很年轻，不过28岁就当上了右相，他长的也不错是那种耐看型的，初见时可能没什么感觉，但越品越有味。韩韧开口道:“张爱卿可有何看法。”
张轩宇先是一顿，接着就站了出来对韩韧说:“回陛下，依臣看，我朝并不是一个小人之国，自可以大度地应了这场谈判。但是如此，相信陛下也会有所忌惮担心璃国择日攻上来。不如这样，先应了这场谈判然后再向璃国索要一个对于璃国最重要的东西。”韩韧微眯起眼睛，问:“那爱卿觉得，什么是璃国最为重要的东西？”
张轩宇答道:“回陛下，臣早就听说璃国的皇上有一嫡长公主，是璃国先皇后所出。因为先皇后在生产时丧命璃国皇上悲痛不已，便将爱妻的宠爱都给予了她。公主自小聪慧，文韬武略不输男儿也经常施粥于流民，深得民心。不如让公主与我朝太子联姻，就算璃国以后有什么邪念也会顾及公主的安危。”
韩韧听了之后内心挣扎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派张宇轩前往谈判，就此散朝。
散朝后他回到乾坤宫批奏折，吩咐了身边的宦官去传唤太子。
少年一身黑衣毕恭毕敬的行礼，如瀑的墨发和金瞳显得人格外沉稳白皙，分明才16岁却怎么也掩盖不住身上的帝王之气。
“父皇。”
“平身吧。”
韩禹暄抬起头询问:“父皇诏暄儿可是有要事？”
韩韧停下笔，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说。
“暄儿，你可有想过娶妻啊？”
韩禹暄此时正喝着茶，听到这话呛了一大口手中的茶杯也差点没拿稳。
“父皇为何关心起这事来？”韩禹暄擦了擦嘴问到。
“朕看你也16了，这些年来比你大不了多少的皇兄们都有了心仪的女子，朕也想问问你是如何想的。”
“……”韩禹暄已经猜到了八成。
“父皇，你不会已经替我安排好婚事了吧？”韩禹暄看着韩韧，安静的乾坤宫只有两双眼睛盯着对方。
“啊…哈哈，朕只是看别的皇子公主们都成双成对的，你还没个太子妃，怕你孤单。”韩韧扯了个很牵强的理由想要搪塞一下，可这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韩韧的尴尬和窘迫，韩禹暄自然也不例外。他平静地看着韩韧开口道。
“父皇，实在不行你找个演技好的侍卫来给我传达意思也行，我母后在世的时候你可因为这个吃了不少苦头，你实话实说吧，又是哪家小姐啊？”韩禹暄悠哉喝了口茶。
“哎呀！朕什么都瞒不过你。对，朕已经派张右相去和璃国谈判了，估计不出十日你就能和璃国公主成亲。”韩韧干脆摊牌了。
韩禹暄看他如此也皱起了眉，“父皇。”他站了起来。“娶璃国公主当太子妃？还是刚败下阵来的璃国？你心怎么这么大？我可听说过，那璃国公主可是三岁就会背诵两国各派诗人诗词，五岁和皇子一起练武，十岁已经精通琴棋书画，十二岁更是上朝听政到现在，人家的文韬武略能输给我？这么一位精明的人随随便便就嫁给敌国太子当太子妃？你是嫌我活的长还是觉得咱们兰国能永垂不朽啊？”况且大皇兄二十六了也没娶妻啊，他最后呢喃了一句。
韩韧啧啧道:“什么话？啊？你身为一个太子这是你这个身份该说的话吗？朕是另有原因，而且你也这个岁数了朕安排你的婚事怎么了？你就是不想娶姑娘。”
“父皇！您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一定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如果那公主带有阴谋嫁过来那咱们兰国就要遭殃了，我除了今天您不让我去听政哪天我不是准时到朝堂之上听政的？她当了太子妃之后在我身边安插几个不显眼的眼线不成问题！那每天听政的内容她是不是也能知晓个一二？况且”少年的金瞳染上了红色，一双凤眼也犀利地瞪着眼前人。
“况且她能十二岁听政，说明她享受着与皇太子一样的权利，朝廷之上的事她肯定也懂，而且之前璃国皇帝就有过封她当皇太女的意向，一个能当一国之君的女人什么实力我想您比我更清楚，这根本不是娶不娶妻的道理。”
“儿女情长谈婚论嫁本就该遵循父母之意！朕这么做有何不妥！况且，朕已经安排好人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反正你早晚都要成亲的。”韩禹暄听了这话心里十分抗拒，金瞳也彻底变成了红色，分明生气却敢怒不敢言摔门而去。
帝王之怒难以平息，韩韧过了好一会才没那么生气。但是地上还是出现了茶壶的碎片。
……
张轩宇到达璃国时，已是第三日的卯时。此时他正在璃国皇帝举行的宴会上，聂毅身旁的宦官正在宣读谈判的内容。璃国表示每年能向兰国带来本国的贡品，并向兰国称臣每年给兰国三万两白银。到这里时张轩宇还是笑着谈判。
他听完后，对聂毅说:“陛下说的条件确实很让本朝满意，但是陛下刚打了败仗想必受不了这么多的经济压迫。不如这样，您只要答应本朝一个条件便可以只用每年向本朝献贡品即可。”
聂毅一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便连忙问道:“使者想要朕答应你什么条件呢？”接下来的回复让聂毅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压垮了。
“本朝听说陛下有个十分聪慧的公主，不知陛下可否赏个脸，将公主送到我们兰国与太子和亲？”
聂毅喘了一口粗气，对他说:“使者，她是朕唯一的女儿，从小娇养惯了，朕只怕到了兰国会添麻烦可否换一个条件？”
张轩宇勾了勾唇:“陛下，您知道吗？本朝本来是打算将璃国斩草除根的，还是在下出面才让璃国存活了下去，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的话，那本朝只能按原计划行事了。”张轩宇拿着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
聂毅面色铁青，还想做最后的挣扎。突然有个穿华衣的女子闯进了宴会。聂毅顿时眼神都变了。那女子不顾侍卫阻拦走到了聂毅跟前。
“父皇，儿臣愿意前去和亲，换璃国太平。”聂锦羽跪下行礼，似乎被拒绝就不会起来。
“羽儿！休得无礼！快回去！”聂毅训斥道，再看到张轩宇时又赔了个笑脸。“使者你看，朕这女儿如此无礼您就换个条件吧。”
张轩宇没有理他，对聂锦羽说
“起来。”
聂锦羽乖乖起来。
“抬起头来。”
聂锦羽乖乖抬起头。
女子的墨发如瀑，圆圆的杏眼与自身散发出来的清冷感格格不入，覆舟唇更是为这清冷感增添了一丝疏远。
“你便是璃国的嫡长公主吧。”张轩宇问道。
“是。”聂锦羽绿瞳中没有一丝情绪。
“那么公主，你愿意嫁给本朝太子为你们璃国减轻负担吗？”
“愿意。”
张宇轩起身，对聂毅说:“两日之后，便让公主准备好一切带着她的嫁妆和贡品，让本朝看到你们璃国的诚意。”说罢他转身就走出了宴厅。
聂毅目送他走后便转过身看着聂锦羽。
聂锦羽小声地说:“父皇…”
“啪”清脆的耳光声刺激着现场每个人的耳朵。周围的下人都跪了下来。聂锦羽偏着头愣了好久，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这还是聂毅在聂锦羽长这么大一来第一次打她。
聂毅颤颤巍巍地用食指指着她说:“好啊，好的很！朕把你当做皇太子一样培养，就是让你嫁为人妻一辈子寄人篱下吗！”
聂锦羽没说话。
聂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了。
深夜，聂锦羽躺在床榻上发愣，她脑子里回响的全是聂毅说的那番话。她翻了个身子，摸了摸脸，仿佛那疼痛的感觉还没消散。她感觉委屈，可她不后悔。毕竟用一个女人换来人民负担减轻和停止双方战火太值了。她十二岁听政，不可能弄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为什么，分明不是很伤心，为什么眼眶这么湿润呢？是因为那一耳光？还是她心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呢……
在准备和亲之前聂锦羽想了很多，或许她后悔过，或许她没有，可终将逃不过宿命。
很快两天就过去了，她在辰时穿着璃国最华丽的嫁衣启程，她深知可能再也回不到璃国了，在要上马车时深深的看了一眼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正要离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上方响起:“羽儿！在兰国要好好的！你到那可是要当太子妃的女人！切莫小心行事！”是聂毅。接着城门打开了，在城门里，百姓们个个都含着泪水，比聂毅少不了几分难受。
“公主，一路平安！”所有的平民喊道。
聂锦羽眼眶突然一酸，却怎么也就不出泪来，可能眼泪早就在这两日的夜里流干了。
张轩宇看着这副感动的场面，只是上前对她说:“公主，该启程了。”聂锦羽点点头，随后上了马车。
金銮殿上，韩韧坐在龙椅之上听着大臣们的意见。首先站出来的是三品文官李建昌，他行了个礼便说:“陛下，依臣之见，此次璃国大败定将不会放任着压迫不顾，臣认为，还是早些斩草除根为好，免得谈判之后璃国趁机报复。”韩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接着五品武将岳国兴站了出来，“陛下，此次我朝虽然完胜，但是兵力也残缺不少，战士们刚打完仗若是再这么攻上去怕是会站去下风。就算侥幸打赢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如与璃国谈判，既能不恶化两国关系，也能保证损失最小化。”
一旁的李建昌冷哼一声，“你说的倒是轻巧，谁知道璃国此次安的什么心，若是择日璃国崛起念着今日之耻辱攻打我朝该怎么办？陛下，臣认为，只有尸体才不会有任何问题。”
李建昌反驳道:“你了解战士们的苦楚吗？光会纸上谈兵，也见不得你的方法有多好。”李建昌和岳国兴的提议都被各方文官武将认可，一场不能避免的舌战开始了。
韩韧蹙起了眉，整理了朝堂秩序以后将目光放在了不为所动的右相张轩宇身上。张宇轩很年轻，不过28岁就当上了右相，他长的也不错是那种耐看型的，初见时可能没什么感觉，但越品越有味。韩韧开口道:“张爱卿可有何看法。”
张轩宇先是一顿，接着就站了出来对韩韧说:“回陛下，依臣看，我朝并不是一个小人之国，自可以大度地应了这场谈判。但是如此，相信陛下也会有所忌惮担心璃国择日攻上来。不如这样，先应了这场谈判然后再向璃国索要一个对于璃国最重要的东西。”韩韧微眯起眼睛，问:“那爱卿觉得，什么是璃国最为重要的东西？”
张轩宇答道:“回陛下，臣早就听说璃国的皇上有一嫡长公主，是璃国先皇后所出。因为先皇后在生产时丧命璃国皇上悲痛不已，便将爱妻的宠爱都给予了她。公主自小聪慧，文韬武略不输男儿也经常施粥于流民，深得民心。不如让公主与我朝太子联姻，就算璃国以后有什么邪念也会顾及公主的安危。”
韩韧听了之后内心挣扎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派张宇轩前往谈判，就此散朝。
散朝后他回到乾坤宫批奏折，吩咐了身边的宦官去传唤太子。
少年一身黑衣毕恭毕敬的行礼，如瀑的墨发和金瞳显得人格外沉稳白皙，分明才16岁却怎么也掩盖不住身上的帝王之气。
“父皇。”
“平身吧。”
韩禹暄抬起头询问:“父皇诏暄儿可是有要事？”
韩韧停下笔，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说。
“暄儿，你可有想过娶妻啊？”
韩禹暄此时正喝着茶，听到这话呛了一大口手中的茶杯也差点没拿稳。
“父皇为何关心起这事来？”韩禹暄擦了擦嘴问到。
“朕看你也16了，这些年来比你大不了多少的皇兄们都有了心仪的女子，朕也想问问你是如何想的。”
“……”韩禹暄已经猜到了八成。
“父皇，你不会已经替我安排好婚事了吧？”韩禹暄看着韩韧，安静的乾坤宫只有两双眼睛盯着对方。
“啊…哈哈，朕只是看别的皇子公主们都成双成对的，你还没个太子妃，怕你孤单。”韩韧扯了个很牵强的理由想要搪塞一下，可这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韩韧的尴尬和窘迫，韩禹暄自然也不例外。他平静地看着韩韧开口道。
“父皇，实在不行你找个演技好的侍卫来给我传达意思也行，我母后在世的时候你可因为这个吃了不少苦头，你实话实说吧，又是哪家小姐啊？”韩禹暄悠哉喝了口茶。
“哎呀！朕什么都瞒不过你。对，朕已经派张右相去和璃国谈判了，估计不出十日你就能和璃国公主成亲。”韩韧干脆摊牌了。
韩禹暄看他如此也皱起了眉，“父皇。”他站了起来。“娶璃国公主当太子妃？还是刚败下阵来的璃国？你心怎么这么大？我可听说过，那璃国公主可是三岁就会背诵两国各派诗人诗词，五岁和皇子一起练武，十岁已经精通琴棋书画，十二岁更是上朝听政到现在，人家的文韬武略能输给我？这么一位精明的人随随便便就嫁给敌国太子当太子妃？你是嫌我活的长还是觉得咱们兰国能永垂不朽啊？”况且大皇兄二十六了也没娶妻啊，他最后呢喃了一句。
韩韧啧啧道:“什么话？啊？你身为一个太子这是你这个身份该说的话吗？朕是另有原因，而且你也这个岁数了朕安排你的婚事怎么了？你就是不想娶姑娘。”
“父皇！您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一定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如果那公主带有阴谋嫁过来那咱们兰国就要遭殃了，我除了今天您不让我去听政哪天我不是准时到朝堂之上听政的？她当了太子妃之后在我身边安插几个不显眼的眼线不成问题！那每天听政的内容她是不是也能知晓个一二？况且”少年的金瞳染上了红色，一双凤眼也犀利地瞪着眼前人。
“况且她能十二岁听政，说明她享受着与皇太子一样的权利，朝廷之上的事她肯定也懂，而且之前璃国皇帝就有过封她当皇太女的意向，一个能当一国之君的女人什么实力我想您比我更清楚，这根本不是娶不娶妻的道理。”
“儿女情长谈婚论嫁本就该遵循父母之意！朕这么做有何不妥！况且，朕已经安排好人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反正你早晚都要成亲的。”韩禹暄听了这话心里十分抗拒，金瞳也彻底变成了红色，分明生气却敢怒不敢言摔门而去。
帝王之怒难以平息，韩韧过了好一会才没那么生气。但是地上还是出现了茶壶的碎片。
……
张轩宇到达璃国时，已是第三日的卯时。此时他正在璃国皇帝举行的宴会上，聂毅身旁的宦官正在宣读谈判的内容。璃国表示每年能向兰国带来本国的贡品，并向兰国称臣每年给兰国三万两白银。到这里时张轩宇还是笑着谈判。
他听完后，对聂毅说:“陛下说的条件确实很让本朝满意，但是陛下刚打了败仗想必受不了这么多的经济压迫。不如这样，您只要答应本朝一个条件便可以只用每年向本朝献贡品即可。”
聂毅一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便连忙问道:“使者想要朕答应你什么条件呢？”接下来的回复让聂毅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压垮了。
“本朝听说陛下有个十分聪慧的公主，不知陛下可否赏个脸，将公主送到我们兰国与太子和亲？”
聂毅喘了一口粗气，对他说:“使者，她是朕唯一的女儿，从小娇养惯了，朕只怕到了兰国会添麻烦可否换一个条件？”
张轩宇勾了勾唇:“陛下，您知道吗？本朝本来是打算将璃国斩草除根的，还是在下出面才让璃国存活了下去，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的话，那本朝只能按原计划行事了。”张轩宇拿着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
聂毅面色铁青，还想做最后的挣扎。突然有个穿华衣的女子闯进了宴会。聂毅顿时眼神都变了。那女子不顾侍卫阻拦走到了聂毅跟前。
“父皇，儿臣愿意前去和亲，换璃国太平。”聂锦羽跪下行礼，似乎被拒绝就不会起来。
“羽儿！休得无礼！快回去！”聂毅训斥道，再看到张轩宇时又赔了个笑脸。“使者你看，朕这女儿如此无礼您就换个条件吧。”
张轩宇没有理他，对聂锦羽说
“起来。”
聂锦羽乖乖起来。
“抬起头来。”
聂锦羽乖乖抬起头。
女子的墨发如瀑，圆圆的杏眼与自身散发出来的清冷感格格不入，覆舟唇更是为这清冷感增添了一丝疏远。
“你便是璃国的嫡长公主吧。”张轩宇问道。
“是。”聂锦羽绿瞳中没有一丝情绪。
“那么公主，你愿意嫁给本朝太子为你们璃国减轻负担吗？”
“愿意。”
张宇轩起身，对聂毅说:“两日之后，便让公主准备好一切带着她的嫁妆和贡品，让本朝看到你们璃国的诚意。”说罢他转身就走出了宴厅。
聂毅目送他走后便转过身看着聂锦羽。
聂锦羽小声地说:“父皇…”
“啪”清脆的耳光声刺激着现场每个人的耳朵。周围的下人都跪了下来。聂锦羽偏着头愣了好久，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这还是聂毅在聂锦羽长这么大一来第一次打她。
聂毅颤颤巍巍地用食指指着她说:“好啊，好的很！朕把你当做皇太子一样培养，就是让你嫁为人妻一辈子寄人篱下吗！”
聂锦羽没说话。
聂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了。
深夜，聂锦羽躺在床榻上发愣，她脑子里回响的全是聂毅说的那番话。她翻了个身子，摸了摸脸，仿佛那疼痛的感觉还没消散。她感觉委屈，可她不后悔。毕竟用一个女人换来人民负担减轻和停止双方战火太值了。她十二岁听政，不可能弄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为什么，分明不是很伤心，为什么眼眶这么湿润呢？是因为那一耳光？还是她心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呢……
在准备和亲之前聂锦羽想了很多，或许她后悔过，或许她没有，可终将逃不过宿命。
很快两天就过去了，她在辰时穿着璃国最华丽的嫁衣启程，她深知可能再也回不到璃国了，在要上马车时深深的看了一眼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正要离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上方响起:“羽儿！在兰国要好好的！你到那可是要当太子妃的女人！切莫小心行事！”是聂毅。接着城门打开了，在城门里，百姓们个个都含着泪水，比聂毅少不了几分难受。
“公主，一路平安！”所有的平民喊道。
聂锦羽眼眶突然一酸，却怎么也就不出泪来，可能眼泪早就在这两日的夜里流干了。
张轩宇看着这副感动的场面，只是上前对她说:“公主，该启程了。”聂锦羽点点头，随后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