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喜欢。
回到烤肉摊子，明花正利落地解下烤熟的肉串放好，又摆上筐子里的生肉串。栖月走近，垂眼漫不经心地往筐里一扫，四五根肉串横躺其中，再过片刻应该能全部弄完。
一股清浅的药香从身侧传来，明花这才发现身旁有人驻足，顺着阴影往上瞧。
一张熟悉的面具映入眼帘。
刹那的怔愣，明花立刻扬起灿烂的笑脸，热情招呼着让栖月再坐下等一会，她马上就能烤完剩下的几根肉串。
栖月笑着答应，往小凳上一坐，百无聊赖地伸长脖子绕开眼前挡路的人望向他身后仅有零星行人的街道。
街上小贩陆续收摊回去，着实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瞧了两眼，栖月刚想收回视线。
有人先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引得她看向他。
抬眼的瞬间正撞入一双如同深潭的眼眸，四周的灯火色洒落在他的面具上，柔和了他的轮廓，揉碎了他眼中的神色，徒留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幽怨。
恰到好处地被栖月发现，她莞尔轻笑，瞬息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估摸着又在心里偷偷埋怨她翻脸不认人吧。
想着，栖月抬起手毫不避讳地勾住慕少辞空闲的手指，小幅度地晃了两下。
口中虽无只言片语，但眼中早已说了万语千言。
不过片刻功夫，慕少辞便躲闪着移开视线，极为缓慢地撇开脸不与栖月对视。
在栖月没有看见的地方他无意识地扬起唇角，手指相勾处不仅没有使劲挣开栖月的手，反而悄悄紧了力道，像是担心栖月会突然收回手，俨然是缠住了就舍不得放开手的模样。
瞥了一眼两人的手，栖月淡笑不语。
还在外面，要克制一些。
静默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阵响动。
几乎将灯市走遍但是一无所获的明王几人去而复返。
经过烤肉摊前，走在外侧的黎雪鸢突然转头直直望向坐在路边与她相距几步，被慕少辞挡住大半身形的栖月。
向前的脚步一转，她停在烤肉摊前问明花：“你家的肉串新鲜吗？”看似是在询问明花，眼神却是有意无意地飘向不远处的栖月。
“当然是新鲜的。”听见有人问话，明花下意识回了一句，从烤架上分出一点注意力给黎雪鸢，趁她开口前抢先解释：“贵人来得晚了些，今儿的肉串都卖完了，贵人想吃的话要不改明儿再来。”
“卖完了？”黎雪鸢指着摆放在旁早已烤好仍在散发着热气的一小堆肉串，话语间满是明显的不相信：“这不是还有很多。”
“这些都已经卖了，实在对不住了。”明花瞧她衣着富贵，心底生出敬畏，低声解释道。
“哦，是都卖给她了？”黎雪鸢指着栖月，明知故问。
“是，是的。”瞧她有点儿蛮不讲理的势头，明花心中忧虑更甚。
一心二用下，明花稍有失神。
发现架上的肉串火候已足，抬手欲将其取下。原本应用一块厚实的巾帕垫在木棍下方，再取下烤架，搁置片刻才能入口。
偏她这时走了神，目光紧随黎雪鸢，生怕她会故意寻麻烦。分心之下她直接用手抓住了几根滚烫的签子。
刚入手之时还未觉出不对劲，很快灼热的温度从掌心传开，伴随着一阵迟来的刺痛。
刹那间拉回了明花的注意，顾不得手上的灼痛，她快速把肉串摆好才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松手把肉串掉在地上，否则真是浪费了好东西。
“我看你们两个人是吃不完那么多烤串，不如分一些给我。”黎雪鸢走到栖月面前，抱臂而立，说的是理所当然。
栖月盯着黎雪鸢，沉默不语。黎雪鸢又故意往上抬了抬手，衣袖随之向下滑落些许，露出了她白皙的手腕以及绕在腕上的“赤色手镯”。
准确的说，是装成手镯状盘绕在她手腕上的，能感觉到栖月存在的赤蛇。
望着黎雪鸢身后一长串因为她的停留而不断靠近的“熟人”，栖月恨恨地咬了下后槽牙。
威胁，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可眼下的确不到彻底暴露身份的时候，能屈能伸的栖月当即扯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说出的每个字都好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你要是穷的填不饱肚子，当然可以分你一点。”
难得有机会让栖月不得不忍气吞声，黎雪鸢当然舍不得轻易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顺手扶了一下发髻，她面露难色，随口道：“这怎么好意思，会不会太让你们破费了。”心中正得意能逮着机会让栖月吃了一记闷亏，就听到栖月毫不犹豫的回答。
“会。”
黎雪鸢：“……”
“你说什么？”她半眯起眼，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说会。”栖月没有再回答，倒是慕少辞不紧不慢补上一句。
“不是，你就不怕……”黎雪鸢的话适时顿住，然而其中的威胁之意已是近乎明示。
“阿姊倒是说说看，我有何可惧？”栖月起身，很是随意地掀起眼，撇了一眼后方跟来的几人，举止间不见半点慌乱。
不过，这几人倒真是闲得慌，大半夜满大街跑，看来要想个法子给他们找点事忙。
瞧她这般镇定，着急的反而是黎雪鸢。
“你还不快走。”她一改得意的神色，压着嗓子低声催促。
“急什么。”栖月笑着抬手搭在黎雪鸢的肩上，扬声道：“时隔多年，难得见到阿姊，自然要多寒暄几句，哪里舍得这么快离开。”
“你……”
转变来得太突然，黎雪鸢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栖月可不管她怎么想，自顾自道：“分别多时，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惦记阿姊。今日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可惜我还有急事不能久待，这些烤串就请阿姊笑纳吧。”
她这句话没有压低声，走到近前的几人皆能听清。说完这句场面话，她用仅有两人听见的声音对黎雪鸢道：“阿姊喜欢吃，这些都要吃完哦。”
分明是句顽皮的玩笑之语，黎雪鸢还是听出其中的几分咬牙切齿。纵使是微乎其微，几近于无但还是让黎雪鸢觉察到不妙。
不由得懊恼方才太过得意，竟然忘记了栖月最厌恶别人威胁她。
刚想开口解释，明王几人已经到了跟前。
看见他们，黎雪鸢只得重新闭上嘴，要是让明王猜到栖月的身份，她的怒意约莫是要更上一层。
“这二位是？”明王询问黎雪鸢，眼神在栖月与慕少辞身上来回打转，在看见慕少辞时恍惚觉得熟悉，凝眉思索。
黎雪鸢见势不妙，双手插腰往栖月跟前一站，直接挡住明王投向两人的视线。
“这位是我久别重逢的故友。”黎雪鸢指着桌上摆放的烤串：“瞧着不错，明王要不要尝一尝？”
明王顺着黎雪鸢的指引看见大盘中堆叠在一处的肉串。因着是用炭火炙烤，即使再小心也难免沾染上一些黑灰。
明王嘴上没说，表露出的抗拒之色是有眼皆知。高瑶则是十分夸张地惊呼一声，用帕子捂住嘴，以嫌弃的口吻道：“这些小摊贩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没准用的尽是些腐臭的肉。”
说着，她还煞有介事地退开好几步，似乎摆放在那边的真是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
她毫不收敛的声音在不远处忙碌的明花听得一清二楚，瞧着说这话的人一身锦衣，站在她身边的男子亦是衣冠不俗。
她还是拼命忍住想辩驳的嘴，这种权贵人家动动嘴，不，是吹口气就能把他们压得走投无路。想着她假装听不见，埋头拾掇东西。
同样听见高瑶话语的另外几人神色各异。容景烁直接拿起最上方一串尚且冒着热气的肉串送入口中，动作快到明花都来不及阻止。
她无措地转向栖月，栖月朝她摇头示意无事。又朗声问容景烁：“味道如何？用的真是那位姑娘口中所谓的腐臭秽物？”
容景烁接连塞了几块肉进嘴里，大口咀嚼几下。一边肯定地点头，一边动作不停地拿起几串递给身后的燕鸿、燕钧和黎贺。
直到手中的肉串悉数进入他的腹中，他仿佛刚想起栖月的问话。
再次拿起一串肉递到嘴边，开动前抽空回了栖月一句：“味道不错。”
他的语气乃至表情皆是平淡无奇，似乎回应栖月只是秉持着风雅气度的随口而为，旁人全然看不出两人之间是熟识。
“真有这么好吃？”黎贺原是不屑这些摆放在路边的粗糙饭食，除非是真的食难果腹他才会勉强一二。
然而，今夜走了许久，他腹中确实饥饿难耐。又见身旁几人不顾形象大快朵颐，闻着近在咫尺的烤肉味他莫名生出一股强烈的食欲。
转眼发现黎雪鸢也拿起一串开始享用，他当即抛开所有顾虑，咬了一口手中的肉串。
分明是远不如宫里御厨的手艺，几个每日享用美味珍馐的皇子公主们却开始争夺起剩余的肉串。
近乎诡异的场景让明王与高瑶呆愣在原地，始终无法理解。
这几个人都疯魔了不成，就是几串再简单不过的烤肉，他们什么美味佳肴没有尝过，居然还有人险些为此大打出手。
犹豫再三，明王还是撇下高瑶，默默加入争夺肉串的行列中，试图与他们混作一团。
“王爷！”高瑶气得跺了下脚，全神贯注地盯着明王的背影。
陷入混乱的几人将站在一旁的栖月与慕少辞忘了干净。
回到烤肉摊子，明花正利落地解下烤熟的肉串放好，又摆上筐子里的生肉串。栖月走近，垂眼漫不经心地往筐里一扫，四五根肉串横躺其中，再过片刻应该能全部弄完。
一股清浅的药香从身侧传来，明花这才发现身旁有人驻足，顺着阴影往上瞧。
一张熟悉的面具映入眼帘。
刹那的怔愣，明花立刻扬起灿烂的笑脸，热情招呼着让栖月再坐下等一会，她马上就能烤完剩下的几根肉串。
栖月笑着答应，往小凳上一坐，百无聊赖地伸长脖子绕开眼前挡路的人望向他身后仅有零星行人的街道。
街上小贩陆续收摊回去，着实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瞧了两眼，栖月刚想收回视线。
有人先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引得她看向他。
抬眼的瞬间正撞入一双如同深潭的眼眸，四周的灯火色洒落在他的面具上，柔和了他的轮廓，揉碎了他眼中的神色，徒留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幽怨。
恰到好处地被栖月发现，她莞尔轻笑，瞬息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估摸着又在心里偷偷埋怨她翻脸不认人吧。
想着，栖月抬起手毫不避讳地勾住慕少辞空闲的手指，小幅度地晃了两下。
口中虽无只言片语，但眼中早已说了万语千言。
不过片刻功夫，慕少辞便躲闪着移开视线，极为缓慢地撇开脸不与栖月对视。
在栖月没有看见的地方他无意识地扬起唇角，手指相勾处不仅没有使劲挣开栖月的手，反而悄悄紧了力道，像是担心栖月会突然收回手，俨然是缠住了就舍不得放开手的模样。
瞥了一眼两人的手，栖月淡笑不语。
还在外面，要克制一些。
静默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阵响动。
几乎将灯市走遍但是一无所获的明王几人去而复返。
经过烤肉摊前，走在外侧的黎雪鸢突然转头直直望向坐在路边与她相距几步，被慕少辞挡住大半身形的栖月。
向前的脚步一转，她停在烤肉摊前问明花：“你家的肉串新鲜吗？”看似是在询问明花，眼神却是有意无意地飘向不远处的栖月。
“当然是新鲜的。”听见有人问话，明花下意识回了一句，从烤架上分出一点注意力给黎雪鸢，趁她开口前抢先解释：“贵人来得晚了些，今儿的肉串都卖完了，贵人想吃的话要不改明儿再来。”
“卖完了？”黎雪鸢指着摆放在旁早已烤好仍在散发着热气的一小堆肉串，话语间满是明显的不相信：“这不是还有很多。”
“这些都已经卖了，实在对不住了。”明花瞧她衣着富贵，心底生出敬畏，低声解释道。
“哦，是都卖给她了？”黎雪鸢指着栖月，明知故问。
“是，是的。”瞧她有点儿蛮不讲理的势头，明花心中忧虑更甚。
一心二用下，明花稍有失神。
发现架上的肉串火候已足，抬手欲将其取下。原本应用一块厚实的巾帕垫在木棍下方，再取下烤架，搁置片刻才能入口。
偏她这时走了神，目光紧随黎雪鸢，生怕她会故意寻麻烦。分心之下她直接用手抓住了几根滚烫的签子。
刚入手之时还未觉出不对劲，很快灼热的温度从掌心传开，伴随着一阵迟来的刺痛。
刹那间拉回了明花的注意，顾不得手上的灼痛，她快速把肉串摆好才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松手把肉串掉在地上，否则真是浪费了好东西。
“我看你们两个人是吃不完那么多烤串，不如分一些给我。”黎雪鸢走到栖月面前，抱臂而立，说的是理所当然。
栖月盯着黎雪鸢，沉默不语。黎雪鸢又故意往上抬了抬手，衣袖随之向下滑落些许，露出了她白皙的手腕以及绕在腕上的“赤色手镯”。
准确的说，是装成手镯状盘绕在她手腕上的，能感觉到栖月存在的赤蛇。
望着黎雪鸢身后一长串因为她的停留而不断靠近的“熟人”，栖月恨恨地咬了下后槽牙。
威胁，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可眼下的确不到彻底暴露身份的时候，能屈能伸的栖月当即扯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说出的每个字都好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你要是穷的填不饱肚子，当然可以分你一点。”
难得有机会让栖月不得不忍气吞声，黎雪鸢当然舍不得轻易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顺手扶了一下发髻，她面露难色，随口道：“这怎么好意思，会不会太让你们破费了。”心中正得意能逮着机会让栖月吃了一记闷亏，就听到栖月毫不犹豫的回答。
“会。”
黎雪鸢：“……”
“你说什么？”她半眯起眼，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说会。”栖月没有再回答，倒是慕少辞不紧不慢补上一句。
“不是，你就不怕……”黎雪鸢的话适时顿住，然而其中的威胁之意已是近乎明示。
“阿姊倒是说说看，我有何可惧？”栖月起身，很是随意地掀起眼，撇了一眼后方跟来的几人，举止间不见半点慌乱。
不过，这几人倒真是闲得慌，大半夜满大街跑，看来要想个法子给他们找点事忙。
瞧她这般镇定，着急的反而是黎雪鸢。
“你还不快走。”她一改得意的神色，压着嗓子低声催促。
“急什么。”栖月笑着抬手搭在黎雪鸢的肩上，扬声道：“时隔多年，难得见到阿姊，自然要多寒暄几句，哪里舍得这么快离开。”
“你……”
转变来得太突然，黎雪鸢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栖月可不管她怎么想，自顾自道：“分别多时，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惦记阿姊。今日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可惜我还有急事不能久待，这些烤串就请阿姊笑纳吧。”
她这句话没有压低声，走到近前的几人皆能听清。说完这句场面话，她用仅有两人听见的声音对黎雪鸢道：“阿姊喜欢吃，这些都要吃完哦。”
分明是句顽皮的玩笑之语，黎雪鸢还是听出其中的几分咬牙切齿。纵使是微乎其微，几近于无但还是让黎雪鸢觉察到不妙。
不由得懊恼方才太过得意，竟然忘记了栖月最厌恶别人威胁她。
刚想开口解释，明王几人已经到了跟前。
看见他们，黎雪鸢只得重新闭上嘴，要是让明王猜到栖月的身份，她的怒意约莫是要更上一层。
“这二位是？”明王询问黎雪鸢，眼神在栖月与慕少辞身上来回打转，在看见慕少辞时恍惚觉得熟悉，凝眉思索。
黎雪鸢见势不妙，双手插腰往栖月跟前一站，直接挡住明王投向两人的视线。
“这位是我久别重逢的故友。”黎雪鸢指着桌上摆放的烤串：“瞧着不错，明王要不要尝一尝？”
明王顺着黎雪鸢的指引看见大盘中堆叠在一处的肉串。因着是用炭火炙烤，即使再小心也难免沾染上一些黑灰。
明王嘴上没说，表露出的抗拒之色是有眼皆知。高瑶则是十分夸张地惊呼一声，用帕子捂住嘴，以嫌弃的口吻道：“这些小摊贩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没准用的尽是些腐臭的肉。”
说着，她还煞有介事地退开好几步，似乎摆放在那边的真是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
她毫不收敛的声音在不远处忙碌的明花听得一清二楚，瞧着说这话的人一身锦衣，站在她身边的男子亦是衣冠不俗。
她还是拼命忍住想辩驳的嘴，这种权贵人家动动嘴，不，是吹口气就能把他们压得走投无路。想着她假装听不见，埋头拾掇东西。
同样听见高瑶话语的另外几人神色各异。容景烁直接拿起最上方一串尚且冒着热气的肉串送入口中，动作快到明花都来不及阻止。
她无措地转向栖月，栖月朝她摇头示意无事。又朗声问容景烁：“味道如何？用的真是那位姑娘口中所谓的腐臭秽物？”
容景烁接连塞了几块肉进嘴里，大口咀嚼几下。一边肯定地点头，一边动作不停地拿起几串递给身后的燕鸿、燕钧和黎贺。
直到手中的肉串悉数进入他的腹中，他仿佛刚想起栖月的问话。
再次拿起一串肉递到嘴边，开动前抽空回了栖月一句：“味道不错。”
他的语气乃至表情皆是平淡无奇，似乎回应栖月只是秉持着风雅气度的随口而为，旁人全然看不出两人之间是熟识。
“真有这么好吃？”黎贺原是不屑这些摆放在路边的粗糙饭食，除非是真的食难果腹他才会勉强一二。
然而，今夜走了许久，他腹中确实饥饿难耐。又见身旁几人不顾形象大快朵颐，闻着近在咫尺的烤肉味他莫名生出一股强烈的食欲。
转眼发现黎雪鸢也拿起一串开始享用，他当即抛开所有顾虑，咬了一口手中的肉串。
分明是远不如宫里御厨的手艺，几个每日享用美味珍馐的皇子公主们却开始争夺起剩余的肉串。
近乎诡异的场景让明王与高瑶呆愣在原地，始终无法理解。
这几个人都疯魔了不成，就是几串再简单不过的烤肉，他们什么美味佳肴没有尝过，居然还有人险些为此大打出手。
犹豫再三，明王还是撇下高瑶，默默加入争夺肉串的行列中，试图与他们混作一团。
“王爷！”高瑶气得跺了下脚，全神贯注地盯着明王的背影。
陷入混乱的几人将站在一旁的栖月与慕少辞忘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