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扣扣，”
敲门声突然响起。
走到门口的许沁，看见了房间里边的人，愣了一下。
“哎，沁沁。”
肖亦骁忙站起身，想要解释什么。
“沁沁，你来啦。”
本来一直抱着手机的詹小娆，却不给肖亦骁说话的机会，她把许沁拉到身边坐下，满脸兴奋，眼中闪耀着八卦的光芒，小声道，
“快看，你哥铁树开花，居然带了个美女来酒吧。”
调笑的语气十分暧昧。
许沁闻言，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孟宴臣身旁的莫意殊身上，化为一种莫名的凝视。
“别胡说，”孟宴臣蹙了眉头，转而看向许沁，
“这是小莫，那天在……警察局，咱们见过的。”
许沁愣愣的，神情带着明显的不自然。
见许沁不说话，莫意殊和善地笑了笑，主动向她问好，
“你好，我是公安雁北区分局的民警莫意殊，叫我小莫就行。”
“……许沁。”
许沁有些局促，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哇塞，”
反倒詹小娆是个自来熟，发出一声感叹后，上下打量了一眼小莫警官，啧啧道：“你长得这么漂亮，看着温温柔柔的没想到居然是警察。”
“果然，长得好看的帅哥美女都上交给国家了。”
说着，她像没骨头般靠在沙发上，拿起了手机，一边目不转睛地打字，一边嘟囔。
肖亦骁看不过眼，嫌弃地开口：“一晚上我就看你捧个手机，跟谁啊？这么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眼睛都舍不得挪开一下？”
“得了吧，我就是单聊。”
詹小娆抱怨到，
“我想约他出来，他直接拒绝，我又发了好多条消息，直接连回都不回了。这男的也太冷了，你知道我多不容易才打听道他什么时候休息吗？这回我约不上，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约上。”
听着詹小娆的话，许沁脸上却显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庆幸与窃喜。
孟宴臣敏锐察觉到许沁的神情转变，忽地开口，
“哪个男的，让你这么热脸贴冷屁股？”
语气平淡，隐约中还带着同样的嫌弃。
“我高兴！喜欢就追怎么了？你们男的不都这样，凭什么我们女的不行？！”
詹小娆不服气，视线转向孟宴臣，落在了他旁边的莫意殊身上，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说对吧，小莫警官？”
突然被cue到的小莫警官眨了眨眼，认真思索后，肯定道：
“当然可以，在不违反法律法规，不违背公序良俗的情况下，”
“我支持你，祝你成功。”
说完小莫警官以水代酒，干了一口。
“哈哈，你太可爱了。”詹小娆愣了一下，没想到小莫会这么一本正经，笑出了声。
她拿起酒杯隔空示意，一口酒还没咽下去，看到手机上弹出条消息，突然高兴地蹦了起来，
“他答应见我啦！”
肖亦骁被吓一跳，“什么呀，一惊一乍的。”
“我现在得去约会了。”詹小娆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小镜子开始补妆。
“什么人啊，让你这么上心？”
“消防员，救过我命的，还有个特好听的名字～宋焰。”
“不说了，我约会去了，拜拜。”
詹小娆兴高采烈地走了，留下听到宋焰名字呆愣住的几个人。
尤其是许沁，脸色几乎煞白到透明，眸中浮动着脆弱的幽光。
“我去洗个手。”说完她垂眸低头走了出去，背影失魂落魄。
莫意殊察觉到了这点，再看向面色变得不豫的孟宴臣和肖亦骁，只觉得有种狗血感扑面而来。
这样想着，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覃婧。
“学长，我朋友已经到了，我先失陪啦。”小莫挂掉电话，轻声开口，朝孟宴臣告辞。
“好，玩的开心。”孟宴臣顿了顿，金丝眼镜下的眼眸不免带着担忧，柔声嘱咐她，
“注意安全，早点回家，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嗯，学长放心吧，我会注意的。”莫意殊乖巧地笑了笑，起身出了门。
一时间，包房内的三个女生都离开，只剩下孟宴臣和肖亦骁，大眼瞪小眼。
“注意安全，早点回家。”肖亦骁学着孟宴臣的话，眼含笑意地打趣他。
“你别贫。”孟宴臣被肖亦骁的神态逗乐，无奈地笑道。
“还记得我之前说小莫对你有意思么？你就没有发现，其实你对她也有点不一样？孟宴臣，你可从来没有对一个女生这么关心过。”
“瞎想什么，我对沁沁不也是？”
“那怎么能一样，”肖亦骁不欲点破，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沁沁是你妹妹”
“……”孟宴臣神色一滞，眼眸晦暗地别过脸，低沉声音道：“我也只是把小莫当妹妹。”
“你最好是把小莫当成妹妹。”
“……”孟宴臣扶正眼睛，垂下眼眸，“小莫有喜欢的人了，她亲口和我说的。”
“真的假的？”
“你就知道，她口中那个喜欢的人，不是你么？”肖亦骁自信地反问。
喜欢他？
孟宴臣回想了一瞬，淡然笃定道：
“不是我。”
小莫说这话时表情坦荡直率，没有对他表现出半分羞涩暧昧的情愫，就像是不经意提起，让人看不出别的意味。
孟宴臣的认知中，这不是面对喜欢的人能保持的平静。
肖亦骁没了话，眼神不经意瞥到孟宴臣身侧莫意殊坐过的位置，发现了一串钥匙安安静静地躺在上边。
“这是小莫的东西吗？”他疑惑地伸出手拿了起来，朝孟宴臣问道。
钥匙链上串着一颗漂亮的蓝色琥珀，琥珀中嵌着一只小巧的灰蝶，翅膀纹路清晰可见，栩栩如生。
孟宴臣记得，这是他上大学前送给小莫的临别礼物，给她留作纪念的……
没想到，她到现在还留着。
“是她的。”
“……”
“那正好，趁人还没走，给她送过去吧。”肖亦骁不由分说，一把将钥匙链塞给孟宴臣后拉着他出门找人。
————
九点钟之后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间，点台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音响和灯光交融，气氛也变得躁动非常。
即便是瞬息变幻的灯光下，孟宴臣也很快在人群中锁定了莫意殊的位置，
她站在吧台不远处，正低头看着手机。
孟宴臣走近了，在距离几个身位的时候刚想喊她，就见一个男人猝然挡在他身前。
“美女，一个人出来玩吗？方便加微信交个朋友？”
很俗套的搭讪方式，只见她头也不抬，下意识地移动位置保持距离，疏离道：“不方便。”
“美女，装什么高冷啊，交个朋友嘛，要不哥哥请你喝杯酒？”男人不依不饶，摆出一副流氓姿态凑到莫意殊身边。
“不好意思，我是拉拉，不和男人交朋友。”
“……”
小莫吐字清晰，声音清朗。
孟宴臣听得清楚，愣住原地。
覃婧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踏着七公分的漆皮高跟鞋，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墨发红唇，美得张扬，一把揽住了莫意殊的脖子，娇笑着开口：“亲爱的，干嘛呢？”
说完，转而眸中带上审视盯着面前的男人，“这位先生，想对我女朋友做什么？”
刚巧肖亦骁就跟在孟宴臣身后，又刚巧听到了这句话。
他露出震惊的表情，朝向孟宴臣的眼神仿佛在说，“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搭讪的男人被覃婧怼了一顿，悻悻地走了。莫意殊松了口气，对着覃婧默契地笑笑，转头就看见站在她对面的孟宴臣。
“……”
漂亮的眼眸浮现出惊诧，笑容登时被尴尬代替，凝固在脸上。
孟宴臣走上前，神情恢复自然，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她，“你的钥匙落在包间了。”
“……麻烦了，谢谢学长。”
莫意殊犹豫着接过，想到覃婧为了配合自己的表演被看见，觉着他们一定是误解了。
“你俩……”果不其然，肖亦骁刚开口却被孟宴臣一个肘击憋了回去。
“莫莫，这是谁啊？”覃婧好奇地打量着面前打扮矜贵的男人，小声对着莫意殊耳语。
“这位就是你的……朋友吧？”孟宴臣斟酌着用词，礼貌开口。
“她是覃婧，我高中到大学最好的朋友，学长以前也是见过的。”莫意殊忙解释道，随后拍了拍覃婧的手臂，“婧婧，这是孟宴臣学长。”
孟宴臣，
国坤孟家的孟宴臣。
覃婧收到提醒，恍然大悟，扬起笑脸十分热络地打招呼，“学长好，我是莫莫的同班同学，覃婧，这是我的名片。”
话说完，她从包包里拿出名片，恭恭敬敬双手递给孟宴臣。
“你好，”孟宴臣接过，瞥了一眼名片上的职务，“覃律师。”
“你们俩的关系，挺好的呀？”肖亦骁见覃婧与莫意殊勾肩搭背的亲昵模样，忍不住出声询问。
“呦，肖老板，”覃婧显然认识肖亦骁，熟稔地向他打了个招呼，而后满脸笑意地朝向莫意殊，
“那可不，我和我家莫莫，十几年的感情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
走到门口的许沁，看见了房间里边的人，愣了一下。
“哎，沁沁。”
肖亦骁忙站起身，想要解释什么。
“沁沁，你来啦。”
本来一直抱着手机的詹小娆，却不给肖亦骁说话的机会，她把许沁拉到身边坐下，满脸兴奋，眼中闪耀着八卦的光芒，小声道，
“快看，你哥铁树开花，居然带了个美女来酒吧。”
调笑的语气十分暧昧。
许沁闻言，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孟宴臣身旁的莫意殊身上，化为一种莫名的凝视。
“别胡说，”孟宴臣蹙了眉头，转而看向许沁，
“这是小莫，那天在……警察局，咱们见过的。”
许沁愣愣的，神情带着明显的不自然。
见许沁不说话，莫意殊和善地笑了笑，主动向她问好，
“你好，我是公安雁北区分局的民警莫意殊，叫我小莫就行。”
“……许沁。”
许沁有些局促，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哇塞，”
反倒詹小娆是个自来熟，发出一声感叹后，上下打量了一眼小莫警官，啧啧道：“你长得这么漂亮，看着温温柔柔的没想到居然是警察。”
“果然，长得好看的帅哥美女都上交给国家了。”
说着，她像没骨头般靠在沙发上，拿起了手机，一边目不转睛地打字，一边嘟囔。
肖亦骁看不过眼，嫌弃地开口：“一晚上我就看你捧个手机，跟谁啊？这么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眼睛都舍不得挪开一下？”
“得了吧，我就是单聊。”
詹小娆抱怨到，
“我想约他出来，他直接拒绝，我又发了好多条消息，直接连回都不回了。这男的也太冷了，你知道我多不容易才打听道他什么时候休息吗？这回我约不上，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约上。”
听着詹小娆的话，许沁脸上却显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庆幸与窃喜。
孟宴臣敏锐察觉到许沁的神情转变，忽地开口，
“哪个男的，让你这么热脸贴冷屁股？”
语气平淡，隐约中还带着同样的嫌弃。
“我高兴！喜欢就追怎么了？你们男的不都这样，凭什么我们女的不行？！”
詹小娆不服气，视线转向孟宴臣，落在了他旁边的莫意殊身上，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说对吧，小莫警官？”
突然被cue到的小莫警官眨了眨眼，认真思索后，肯定道：
“当然可以，在不违反法律法规，不违背公序良俗的情况下，”
“我支持你，祝你成功。”
说完小莫警官以水代酒，干了一口。
“哈哈，你太可爱了。”詹小娆愣了一下，没想到小莫会这么一本正经，笑出了声。
她拿起酒杯隔空示意，一口酒还没咽下去，看到手机上弹出条消息，突然高兴地蹦了起来，
“他答应见我啦！”
肖亦骁被吓一跳，“什么呀，一惊一乍的。”
“我现在得去约会了。”詹小娆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小镜子开始补妆。
“什么人啊，让你这么上心？”
“消防员，救过我命的，还有个特好听的名字～宋焰。”
“不说了，我约会去了，拜拜。”
詹小娆兴高采烈地走了，留下听到宋焰名字呆愣住的几个人。
尤其是许沁，脸色几乎煞白到透明，眸中浮动着脆弱的幽光。
“我去洗个手。”说完她垂眸低头走了出去，背影失魂落魄。
莫意殊察觉到了这点，再看向面色变得不豫的孟宴臣和肖亦骁，只觉得有种狗血感扑面而来。
这样想着，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覃婧。
“学长，我朋友已经到了，我先失陪啦。”小莫挂掉电话，轻声开口，朝孟宴臣告辞。
“好，玩的开心。”孟宴臣顿了顿，金丝眼镜下的眼眸不免带着担忧，柔声嘱咐她，
“注意安全，早点回家，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嗯，学长放心吧，我会注意的。”莫意殊乖巧地笑了笑，起身出了门。
一时间，包房内的三个女生都离开，只剩下孟宴臣和肖亦骁，大眼瞪小眼。
“注意安全，早点回家。”肖亦骁学着孟宴臣的话，眼含笑意地打趣他。
“你别贫。”孟宴臣被肖亦骁的神态逗乐，无奈地笑道。
“还记得我之前说小莫对你有意思么？你就没有发现，其实你对她也有点不一样？孟宴臣，你可从来没有对一个女生这么关心过。”
“瞎想什么，我对沁沁不也是？”
“那怎么能一样，”肖亦骁不欲点破，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沁沁是你妹妹”
“……”孟宴臣神色一滞，眼眸晦暗地别过脸，低沉声音道：“我也只是把小莫当妹妹。”
“你最好是把小莫当成妹妹。”
“……”孟宴臣扶正眼睛，垂下眼眸，“小莫有喜欢的人了，她亲口和我说的。”
“真的假的？”
“你就知道，她口中那个喜欢的人，不是你么？”肖亦骁自信地反问。
喜欢他？
孟宴臣回想了一瞬，淡然笃定道：
“不是我。”
小莫说这话时表情坦荡直率，没有对他表现出半分羞涩暧昧的情愫，就像是不经意提起，让人看不出别的意味。
孟宴臣的认知中，这不是面对喜欢的人能保持的平静。
肖亦骁没了话，眼神不经意瞥到孟宴臣身侧莫意殊坐过的位置，发现了一串钥匙安安静静地躺在上边。
“这是小莫的东西吗？”他疑惑地伸出手拿了起来，朝孟宴臣问道。
钥匙链上串着一颗漂亮的蓝色琥珀，琥珀中嵌着一只小巧的灰蝶，翅膀纹路清晰可见，栩栩如生。
孟宴臣记得，这是他上大学前送给小莫的临别礼物，给她留作纪念的……
没想到，她到现在还留着。
“是她的。”
“……”
“那正好，趁人还没走，给她送过去吧。”肖亦骁不由分说，一把将钥匙链塞给孟宴臣后拉着他出门找人。
————
九点钟之后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间，点台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音响和灯光交融，气氛也变得躁动非常。
即便是瞬息变幻的灯光下，孟宴臣也很快在人群中锁定了莫意殊的位置，
她站在吧台不远处，正低头看着手机。
孟宴臣走近了，在距离几个身位的时候刚想喊她，就见一个男人猝然挡在他身前。
“美女，一个人出来玩吗？方便加微信交个朋友？”
很俗套的搭讪方式，只见她头也不抬，下意识地移动位置保持距离，疏离道：“不方便。”
“美女，装什么高冷啊，交个朋友嘛，要不哥哥请你喝杯酒？”男人不依不饶，摆出一副流氓姿态凑到莫意殊身边。
“不好意思，我是拉拉，不和男人交朋友。”
“……”
小莫吐字清晰，声音清朗。
孟宴臣听得清楚，愣住原地。
覃婧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踏着七公分的漆皮高跟鞋，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墨发红唇，美得张扬，一把揽住了莫意殊的脖子，娇笑着开口：“亲爱的，干嘛呢？”
说完，转而眸中带上审视盯着面前的男人，“这位先生，想对我女朋友做什么？”
刚巧肖亦骁就跟在孟宴臣身后，又刚巧听到了这句话。
他露出震惊的表情，朝向孟宴臣的眼神仿佛在说，“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搭讪的男人被覃婧怼了一顿，悻悻地走了。莫意殊松了口气，对着覃婧默契地笑笑，转头就看见站在她对面的孟宴臣。
“……”
漂亮的眼眸浮现出惊诧，笑容登时被尴尬代替，凝固在脸上。
孟宴臣走上前，神情恢复自然，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她，“你的钥匙落在包间了。”
“……麻烦了，谢谢学长。”
莫意殊犹豫着接过，想到覃婧为了配合自己的表演被看见，觉着他们一定是误解了。
“你俩……”果不其然，肖亦骁刚开口却被孟宴臣一个肘击憋了回去。
“莫莫，这是谁啊？”覃婧好奇地打量着面前打扮矜贵的男人，小声对着莫意殊耳语。
“这位就是你的……朋友吧？”孟宴臣斟酌着用词，礼貌开口。
“她是覃婧，我高中到大学最好的朋友，学长以前也是见过的。”莫意殊忙解释道，随后拍了拍覃婧的手臂，“婧婧，这是孟宴臣学长。”
孟宴臣，
国坤孟家的孟宴臣。
覃婧收到提醒，恍然大悟，扬起笑脸十分热络地打招呼，“学长好，我是莫莫的同班同学，覃婧，这是我的名片。”
话说完，她从包包里拿出名片，恭恭敬敬双手递给孟宴臣。
“你好，”孟宴臣接过，瞥了一眼名片上的职务，“覃律师。”
“你们俩的关系，挺好的呀？”肖亦骁见覃婧与莫意殊勾肩搭背的亲昵模样，忍不住出声询问。
“呦，肖老板，”覃婧显然认识肖亦骁，熟稔地向他打了个招呼，而后满脸笑意地朝向莫意殊，
“那可不，我和我家莫莫，十几年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