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需要看病的人很多，再加上是大医院，总是要排队挂号的，穆深他们来的晚，自然被安排在了最后面，黄襄从徐洁那里打听到了一位资深的脑科医生，如果让他来给凌瑗做手术，成功率会大一些，可是这个医生整天日理万机，想要见到他都是难题，更别说来给凌瑗做手术了。
徐洁和那个医生只是有一面之缘，当时也只是拿了一张明信片，和他之间，并没有交集。
所以，这件事，徐洁也帮不上什么忙。
因为是大城市，外来打工的人很多，底层的那些基本工作已经被那些外来人干下了，穆深勉强找来了一个发传单的工作，不露脸，把自己装在玩偶套子里，穆深欣然接受了这个工作，虽然赚的少，倒是应个急，一日三餐的钱算是有着落了。
凌瑗的病房被安排在了顶楼的位置，医院里的电梯大多数时间是被占用了，张阿梅无法在狭小的空间里待着，所以，他们选择了走楼梯，张阿梅倒是无所谓，毕竟她做惯农活，爬几层楼梯，是不在话下的，黄襄就不一样了，这几层楼梯，差点儿要了她的命。
爬上去的时候，黄襄已经气喘吁吁的了，她说不出一句话。
张阿梅手里端着一壶鸡汤，她把鸡汤倒进碗里，递给凌瑗：“来，凌瑗，多吃些，好好补补，你看你都瘦了。”
鸡汤里的油很厚，凌瑗单是闻一下，就感觉非常难受，更别说是把它们全都吃下去了。
见凌瑗不吃，张阿梅疑惑道：“你怎么不吃啊，这些东西不是你最爱吃的吗，还有这东西这么补，你还是池一些吧。”她强行把那碗汤送到凌瑗手上。
缓过来的黄襄把凌瑗手里的碗夺走，重新给她倒了杯水。
张阿梅立刻就怒了，“你干什么啊，不让她吃东西怎么行啊？”
“医生说了，她现在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你这鸡汤油太厚了，不能吃。”
没有文化的张阿梅根本就管不了这么多，她指责道：“什么医生说的啊，我看他根本就是不想要我们吃东西，这人生病了，不是应该多补补吗，他倒好，什么都不让我们吃，那还不得饿死啊？”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喂她吃，反正到时候出事儿的是她，和我又没有关系。”黄襄懒得和她争辩，低着头自顾自的看着手机，反正现在她妈来了，也用不着黄襄在这儿给她解闷。
黄襄的激将法是很管用的，张阿梅果真不再逼迫凌瑗喝汤了，她询问道：“凌瑗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
“不用了，我不饿。”凌瑗左手被打着吊瓶，这吊瓶是可以补充营养的，她是真的不饿，倒是有些犯困了。
她打了个哈欠，张阿梅却没有感觉到什么，还是继续和她聊着天。
张阿梅问：“等你病好了，要不要考虑一下和穆深要个孩子？”她继续道，“我还能帮着你们照顾孩子。”
“其实我和他本来是可以有孩子的，只是……”凌瑗似乎不想再往下说了，低着头，一言不发的。
可是张阿梅却没有感受到什么，她继续追问道：“只是什么，孩子呢？”
孩子已经死了，这话凌瑗怎么说得出口呢，她转移话题道：“妈，我想睡觉了，你能让我先睡一会儿吗？”
张阿梅哦了一声，替她盖了被子，等到凌瑗睡下后，她把黄襄一起拉到病房外，黄襄疑惑不解：“你干什么啊？”
“嘘——”张阿梅做了个手势，“小点儿声，不要打扰凌瑗睡觉。”
黄襄：“……”好像一直再讲话的人是她自己。
“那个……我问你啊，你知不知道凌瑗孩子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她又转念一想，加大了声音，继续道，“你应该知道的，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孩子呢？”
这倒是稀奇，张阿梅现在不是关心凌瑗的身体，反倒是对这个已经死了的孩子非常感兴趣。黄襄问：“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当然想啊，那可是凌瑗的孩子啊，我当然是要关心一下的啊。”张阿梅道，“你赶快告诉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是在劝黄襄声音小点儿了。
黄襄叹了口气，觉得和她讲也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就把孩子已经死了的事儿说了出来。
“什么……？”黄襄的一句叫声震耳欲聋，别说是凌瑗了，就连别的病房的病人都被她吵醒了。
那些病人的家属统统跑出来找黄襄理论。
“干什么啊，我爸刚睡着，你这怎么又把他吵醒了啊？”
“就是啊，有没有道德……”
“……”
张阿梅：“……”
最后还是赶回来的凌池道了歉，把这些人支会走了。他抱怨说：“妈，你怎么就和他们吵起来了啊？”
张阿梅却是一脸不服气道：“这怎么是我的问题啊，我又没在他们的病房里说话，明明是自己睡不着，还怪我。”
“那为什么护士说不许你在走廊上大声喧哗啊？”
张阿梅：“……”
等到他们安静下来了，黄襄询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穆深呢？”
“哦对，穆深呢？”张阿梅这才想起来还有穆深，“凌池，穆深呢？”
“他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可能要晚一点儿才能回来。”凌池说着，走进了病房里。
凌瑗已经被他们的声音吵醒了，坐在病床上，整理她的假发，她戴着穆深给她买的帽子，凌池看不出她已经没有头发了，他不解的询问道：“凌瑗，你梳这假发做什么？”
因为凌瑗长时间躺着，假发也已经变得不再柔顺了，打了结，凌瑗尝试了好久，还是没能把它梳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凌池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解围说：“凌瑗，你要是还想要的话，我帮你再买一顶一样的，好吗？”
凌瑗没有理会他，还是低着头梳她的假发。凌池看了一眼张阿梅，张阿梅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直到穆深回来，凌瑗才有了表情。
“你回来了！”凌瑗兴奋的说，“怎么样，今天工作顺利吗？”
“还行，你呢，今天有没有不舒服？”穆深并不想谈论有关她工作的事儿，赚得钱少，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明天就可以动手术了。”他摸了摸凌瑗的头，“头发以后会长出来的。”
凌瑗倒不是担心头发的问题，反倒是对手术费格外好奇，“穆深，那手术费怎么办啊？”
“没事的，我们的那些钱用来做手术已经够了，你不用担心。”
凌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是，以后他们又该怎么还这巨大的欠款呢？
“凌瑗，今晚你好好睡一觉，我们都会陪着你的。”凌瑗的脸是蜡黄的，摸起来非常粗糙，“睡觉吧。”
在穆深的安抚下，凌瑗再次躺了下去，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黄襄不理解为什么穆深能说动医生提前给凌瑗安排做手术，询问道：“穆深，这个医院不是讲究先来后到吗，为什么要让我们先开始啊，其他病人同意吗？”
“我只是和医生说凌瑗的病情很严重，他们就同意先给我们治疗了。”穆深道，“你不是也想让凌瑗早点儿做完手术吗？”
黄襄不再说话了，她确实是希望凌瑗赶紧做手术，要是再这么耗着，鬼知道光是在这医院呆着，要花多少住院费。
第二天，医生再三叮嘱穆深，一定不能让凌瑗吃东西，否则手术会进行不下去，可是张阿梅没有文化，她不知道医生为什么要这样做，生怕凌瑗到时候会饿，给她带了很多吃的东西如果不是穆深在一旁守着，张阿梅很有可能会让凌瑗把这些东西都吃下去，在她的印象里，生病的人是需要多吃东西的，这样到时候才有力气。
距离手术开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凌瑗强行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等到了手术台上，她想怎么睡都行。
没有人比凌瑗还要紧张，可是表现的最镇定的也是她，她面无表情的梳着那顶假发。
穆深脸上的害怕倒是不言而喻了，他的手上已经被扣出好几个指甲印了，可他还是安慰凌瑗道：“凌瑗，你不要怕，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张阿梅也附和说：“是啊，我们陪着你，一定会没事儿的。”她到时候挺有自信的。
凌瑗只是点点头，又继续梳她的假发了，因为她不知道她的头发什么时候会再次长出来，这顶假发，她还是需要的。
手术开始的半个小时前，凌瑗被护士从病房推了出来，穆深还是依依不舍的牵着她的手，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有可能会愿意和凌瑗一起进去，尽管他进去一点儿用都没有。
最后，还是在护士的强烈要求下，穆深终于才舍得放开凌瑗的手。
随着凌瑗被推进去，手术室里的灯光亮了起来，手术正式开始了。
外面的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凌瑗已经被大量麻药，沉沉地睡了过去，麻药的药性很猛，凌瑗根本就什么都感觉不到，直到最后快要结束的时候，凌瑗又到了那个神秘的花园，全是红色的花，这些花是没有绿叶的，一眼望不到边，只有她一个人，不管她怎么走，都无法出去。
凌瑗也尝试过呼喊穆深，可尝试了很多次，除了莎莎的风声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因为只有一个人，没有人陪她说话，凌瑗感觉时间过的很慢，她不知道自己漫无目的地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有了一丝疼痛地感觉，随着这痛感越来越强，她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再次睁眼时，她已经回到了病房里。
徐洁和那个医生只是有一面之缘，当时也只是拿了一张明信片，和他之间，并没有交集。
所以，这件事，徐洁也帮不上什么忙。
因为是大城市，外来打工的人很多，底层的那些基本工作已经被那些外来人干下了，穆深勉强找来了一个发传单的工作，不露脸，把自己装在玩偶套子里，穆深欣然接受了这个工作，虽然赚的少，倒是应个急，一日三餐的钱算是有着落了。
凌瑗的病房被安排在了顶楼的位置，医院里的电梯大多数时间是被占用了，张阿梅无法在狭小的空间里待着，所以，他们选择了走楼梯，张阿梅倒是无所谓，毕竟她做惯农活，爬几层楼梯，是不在话下的，黄襄就不一样了，这几层楼梯，差点儿要了她的命。
爬上去的时候，黄襄已经气喘吁吁的了，她说不出一句话。
张阿梅手里端着一壶鸡汤，她把鸡汤倒进碗里，递给凌瑗：“来，凌瑗，多吃些，好好补补，你看你都瘦了。”
鸡汤里的油很厚，凌瑗单是闻一下，就感觉非常难受，更别说是把它们全都吃下去了。
见凌瑗不吃，张阿梅疑惑道：“你怎么不吃啊，这些东西不是你最爱吃的吗，还有这东西这么补，你还是池一些吧。”她强行把那碗汤送到凌瑗手上。
缓过来的黄襄把凌瑗手里的碗夺走，重新给她倒了杯水。
张阿梅立刻就怒了，“你干什么啊，不让她吃东西怎么行啊？”
“医生说了，她现在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你这鸡汤油太厚了，不能吃。”
没有文化的张阿梅根本就管不了这么多，她指责道：“什么医生说的啊，我看他根本就是不想要我们吃东西，这人生病了，不是应该多补补吗，他倒好，什么都不让我们吃，那还不得饿死啊？”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喂她吃，反正到时候出事儿的是她，和我又没有关系。”黄襄懒得和她争辩，低着头自顾自的看着手机，反正现在她妈来了，也用不着黄襄在这儿给她解闷。
黄襄的激将法是很管用的，张阿梅果真不再逼迫凌瑗喝汤了，她询问道：“凌瑗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
“不用了，我不饿。”凌瑗左手被打着吊瓶，这吊瓶是可以补充营养的，她是真的不饿，倒是有些犯困了。
她打了个哈欠，张阿梅却没有感觉到什么，还是继续和她聊着天。
张阿梅问：“等你病好了，要不要考虑一下和穆深要个孩子？”她继续道，“我还能帮着你们照顾孩子。”
“其实我和他本来是可以有孩子的，只是……”凌瑗似乎不想再往下说了，低着头，一言不发的。
可是张阿梅却没有感受到什么，她继续追问道：“只是什么，孩子呢？”
孩子已经死了，这话凌瑗怎么说得出口呢，她转移话题道：“妈，我想睡觉了，你能让我先睡一会儿吗？”
张阿梅哦了一声，替她盖了被子，等到凌瑗睡下后，她把黄襄一起拉到病房外，黄襄疑惑不解：“你干什么啊？”
“嘘——”张阿梅做了个手势，“小点儿声，不要打扰凌瑗睡觉。”
黄襄：“……”好像一直再讲话的人是她自己。
“那个……我问你啊，你知不知道凌瑗孩子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她又转念一想，加大了声音，继续道，“你应该知道的，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孩子呢？”
这倒是稀奇，张阿梅现在不是关心凌瑗的身体，反倒是对这个已经死了的孩子非常感兴趣。黄襄问：“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当然想啊，那可是凌瑗的孩子啊，我当然是要关心一下的啊。”张阿梅道，“你赶快告诉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是在劝黄襄声音小点儿了。
黄襄叹了口气，觉得和她讲也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就把孩子已经死了的事儿说了出来。
“什么……？”黄襄的一句叫声震耳欲聋，别说是凌瑗了，就连别的病房的病人都被她吵醒了。
那些病人的家属统统跑出来找黄襄理论。
“干什么啊，我爸刚睡着，你这怎么又把他吵醒了啊？”
“就是啊，有没有道德……”
“……”
张阿梅：“……”
最后还是赶回来的凌池道了歉，把这些人支会走了。他抱怨说：“妈，你怎么就和他们吵起来了啊？”
张阿梅却是一脸不服气道：“这怎么是我的问题啊，我又没在他们的病房里说话，明明是自己睡不着，还怪我。”
“那为什么护士说不许你在走廊上大声喧哗啊？”
张阿梅：“……”
等到他们安静下来了，黄襄询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穆深呢？”
“哦对，穆深呢？”张阿梅这才想起来还有穆深，“凌池，穆深呢？”
“他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可能要晚一点儿才能回来。”凌池说着，走进了病房里。
凌瑗已经被他们的声音吵醒了，坐在病床上，整理她的假发，她戴着穆深给她买的帽子，凌池看不出她已经没有头发了，他不解的询问道：“凌瑗，你梳这假发做什么？”
因为凌瑗长时间躺着，假发也已经变得不再柔顺了，打了结，凌瑗尝试了好久，还是没能把它梳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凌池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解围说：“凌瑗，你要是还想要的话，我帮你再买一顶一样的，好吗？”
凌瑗没有理会他，还是低着头梳她的假发。凌池看了一眼张阿梅，张阿梅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直到穆深回来，凌瑗才有了表情。
“你回来了！”凌瑗兴奋的说，“怎么样，今天工作顺利吗？”
“还行，你呢，今天有没有不舒服？”穆深并不想谈论有关她工作的事儿，赚得钱少，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明天就可以动手术了。”他摸了摸凌瑗的头，“头发以后会长出来的。”
凌瑗倒不是担心头发的问题，反倒是对手术费格外好奇，“穆深，那手术费怎么办啊？”
“没事的，我们的那些钱用来做手术已经够了，你不用担心。”
凌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是，以后他们又该怎么还这巨大的欠款呢？
“凌瑗，今晚你好好睡一觉，我们都会陪着你的。”凌瑗的脸是蜡黄的，摸起来非常粗糙，“睡觉吧。”
在穆深的安抚下，凌瑗再次躺了下去，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黄襄不理解为什么穆深能说动医生提前给凌瑗安排做手术，询问道：“穆深，这个医院不是讲究先来后到吗，为什么要让我们先开始啊，其他病人同意吗？”
“我只是和医生说凌瑗的病情很严重，他们就同意先给我们治疗了。”穆深道，“你不是也想让凌瑗早点儿做完手术吗？”
黄襄不再说话了，她确实是希望凌瑗赶紧做手术，要是再这么耗着，鬼知道光是在这医院呆着，要花多少住院费。
第二天，医生再三叮嘱穆深，一定不能让凌瑗吃东西，否则手术会进行不下去，可是张阿梅没有文化，她不知道医生为什么要这样做，生怕凌瑗到时候会饿，给她带了很多吃的东西如果不是穆深在一旁守着，张阿梅很有可能会让凌瑗把这些东西都吃下去，在她的印象里，生病的人是需要多吃东西的，这样到时候才有力气。
距离手术开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凌瑗强行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等到了手术台上，她想怎么睡都行。
没有人比凌瑗还要紧张，可是表现的最镇定的也是她，她面无表情的梳着那顶假发。
穆深脸上的害怕倒是不言而喻了，他的手上已经被扣出好几个指甲印了，可他还是安慰凌瑗道：“凌瑗，你不要怕，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张阿梅也附和说：“是啊，我们陪着你，一定会没事儿的。”她到时候挺有自信的。
凌瑗只是点点头，又继续梳她的假发了，因为她不知道她的头发什么时候会再次长出来，这顶假发，她还是需要的。
手术开始的半个小时前，凌瑗被护士从病房推了出来，穆深还是依依不舍的牵着她的手，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有可能会愿意和凌瑗一起进去，尽管他进去一点儿用都没有。
最后，还是在护士的强烈要求下，穆深终于才舍得放开凌瑗的手。
随着凌瑗被推进去，手术室里的灯光亮了起来，手术正式开始了。
外面的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凌瑗已经被大量麻药，沉沉地睡了过去，麻药的药性很猛，凌瑗根本就什么都感觉不到，直到最后快要结束的时候，凌瑗又到了那个神秘的花园，全是红色的花，这些花是没有绿叶的，一眼望不到边，只有她一个人，不管她怎么走，都无法出去。
凌瑗也尝试过呼喊穆深，可尝试了很多次，除了莎莎的风声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因为只有一个人，没有人陪她说话，凌瑗感觉时间过的很慢，她不知道自己漫无目的地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有了一丝疼痛地感觉，随着这痛感越来越强，她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再次睁眼时，她已经回到了病房里。